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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品男人 作者:桔子树
就好,那想到还要陪着走星光大道?
而且很快的在现场的对比之下,他便发现了这件视觉柔和的礼服对于个男人来说也还是隆重得可以。那小子分明故意的先弄出件顶级戏服,然后再骗得他失去判断力。
尤其是当他发现靳辰那小子只穿了最简单的黑西装加白色丝质衬衫时,上当的愤怒感随即冲上了顶峰。
所以!要走星光大道!免谈!
志皓难得如此强硬。
“不要这么别扭嘛!”靳辰在组委会发的车边低劝,声音虽然听得来挺低三下四,可惜从那双促狭的眼睛里,志皓明明白白的看到……圈套!
“不行!”难得的真理,难得都坚持到现在了!萧志皓坚持下去,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那要怎么样你才跟和我起走嘛。”靳辰的脸已经开始垮,眼睛弯下去……
慢……慢着,老天爷,不做这种表情可不可以!志皓只能很骨气的斜过脸去不看他:“我穿这么夸张,你穿这么正式,你分明就是不安好心的要让我出丑。”
“天地良心了,我是想让焦点都集中在你身上啊!”靳辰含冤陈血。
“大哥,你可否放过我!”要比演的!志皓也不差到哪里,马上脸惨痛,冤深,血陈。
“那是不是我搞得怪点你就肯了?”
“嗯!”志皓不甘不愿的应了声。哼,光天化日的,你要啥没啥,倒不信套西装还能翻过天去。
“好,你等着!”
嗯?志皓心底凉,不会吧?
事实上整个变装,他只花了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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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把头整齐的发抓乱,接着华丽笔挺的西装先拿手里揉团,压好。
然后领带解下,衬衫扣子解开,把边的衣摆扯出来。将右边袋里的浓蓝紫色方巾打个法式结松松的围上,又将袖钉和钻石领带扣全部加上去做点缀,西服抖开,线条已经完全柔和下来,随手套上,从口袋里拿出支巨大夸张的抽象钻石别针扣在右边领角上。
有甚者,居然向身边的女星借了支唇膏来抹了丝残色在颈边,唇上揉出刚刚激烈亲吻过的红。
果然神乎其技啊,志皓看得傻掉,刚刚还是十全好男人pose,现在活脱脱就是个刚刚鬼混完的花花公子。
靳辰挑眉,不露声色的笑,握起志皓的手,将领带层层绕上去,缠牢,打结。
志皓头蒙水,还不等他想明白,前面辆车已经出发,现场工作人员马上像火烧着似的冲过来:“快,快,快上车,跟上!”
靳辰头钻进车,志皓本想逃,晕,手还让人给绑着呢,往哪逃?里面扯,外面推,马上就坐了进去,抬眼,正对让靳同学弯弯的笑眼。
“你!”志皓只觉得自己七窍在喷血。
“乖啦!嗯?”笑眯眯,两眼月儿弯。
满腔怒火化做绕指柔,他其实是很想负隅顽抗的,但……无奈……
星光大道,红地毯,说可怕也可怕,说不可怕,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
志皓现在相信领带这么用是必要的,因为他根本就是在被拖着走,下车,阵闪光灯轰然而至,他的三魂已经去了六魄。脸自然是微笑的,不过那笑容僵硬的相信可以拍死苍蝇,全身的关节都硬了,走路似木偶,好在他这身本来就是要扮贵族,硬邦邦的姿态反倒歪打正着,而旁边那位颓废的瑭璜走得如行云流水,极强烈的反差,带来极具冲击力的视觉效果,摄影记者阵惊喜,镁光灯闪个不停不休。
黄天保佑靳辰不是主角,小小的嘉宾,走趟红地毯,随便被问几个问题,就被放过了,安安稳稳的坐进内场。志皓直到四肢有靠了十分钟之后才呼出直吊着的那口气。马上七情上面,面孔苦过黄花菜。
“你……你……面子都让你丢光了。”黄天啊,后土啊,没脸见人了。
“不会的!很帅的好不好!”靳辰马上安慰。
“唉,完了完了!”志皓脑中回放刚刚的木偶戏。
“好了,总比那些人好!没胸没腰又没雪花石膏的皮肤,还硬要穿gucci的亮蓝晚装,把茶花女穿成卖花女……”靳辰急着安慰,声音不觉越说越大,好死不死正前排位gucci女猛回头,眼中射出两道怨毒的光,志皓被吓得脖子都缩下三寸,急忙揪靳辰的衣袖示意他往前看。
靳辰上上下下打量几眼,抽出张名片来递上去:“小姐,下次再参加什么晚会,打这个电话给我。”
gucci女眼睛亮,怨光全化做了亮彩,满脸带笑,竟飞记媚眼过来,志皓仰天长叹,神乎其技!
事实证明台湾还是个非常迷信权威的,没有自己思想的地域(志皓语),因为第二天见报,说到红人靳辰大设计师着装都是片溢美之词:有创意,吸引眼球,涵意深刻……
顺带着旁边陪衬的小人物——萧志皓同学也被夸了通:虽然不是名模出身,但亦是英俊不凡,可比明星……
志皓只看得傻眼,偏偏靳同学此刻得了便宜就要做俏,张得意洋洋的脸晃来晃去笑得令人想扁,经此役,志皓彻底家喻户晓,通告单子几乎像雪片似的飞过来,自然,他为人铁齿到底,无论亲疏,说不去就不去,个也不上全推得干净。
然而世间不会总是善言善行,相隔不久,水果日报又有最新重头标题——我是他父亲,我还没有死。
志皓甫看到,眼中几乎滴下血来,身寒冰煞气散开来,方圈三米之内,人人噤若寒蝉。
靳辰轻轻揽过他的肩,将他额头抵在胸口。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志皓喃喃问,十分怅然不解,这人消失了二十八年,从未在他生命中存活过,怎么会忽然又冒出来,还大言不惭,说:我是他父亲?
靳辰不说话,只是收紧手臂,把温暖点点给他。都是识趣的人,个个消无声息的走开,把空间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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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辰本以为他这次又要哭,再看,却没有,双眼睛黑漆漆有火光,哪里来半点水气。是了,他瞬间明白过来,萧志皓从来只会因为感动而哭,这次是有人要欺负上门,他只会咬牙。
“你打不打算认他?” 靳辰试探。
“认他?”志皓惊叫,像看到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他是谁,认他做什么?”
“那就好。” 靳辰放下心来:“那么,当他不存在,继续生活?”
志皓默默不语。
“你可希望见他面?”
需要么?志皓若有所思,只觉得眼前有细小的火花在闪,纯黑的背景,闪亮的火光。
要见他吗?这个男人,在他成长的岁月中被勾勒过无数次,然后渐渐的模糊下来,远去,终于消失不见。那么有何必要在他已经可以忘记不再需要这个人时,让他忽然出现?
“不要!”志皓闭目,缓缓的摇头。
“好的,这件事你不用出面。”靳辰紧紧握他的手。
像滴水,入沸油锅,原本就已经是极限的温度了,顿时噼啪作响,很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
萧志皓谙熟八卦运作模式,他半点不给机会,不给媒体留饭吃,大明星爱上小助手的大好热点,居然化不成新闻和销量,人人心里都有气。可是这下好了,又有关系微妙的第三者出现,而且偏偏这人还爱说话,真的再妙不过,娱乐新闻从不求真求实,它的终极目标是扑朔迷离,炒成段传奇。
于是报章上天天有这位萧父亲的身影。
“我少年时与他母亲相遇,她那时俏丽热情,主动表白,又十分温柔可亲。”
哗,难怪儿子可以引诱明星……
“为何后来不结婚?唉,你也知道,那时候年少轻狂,根本还没有能力成家立业。”
自然,人不轻狂枉少年……
“不不不,我当时不知道她怀孕。哦,她是说过,不过她到后来直哭闹,还时不时威胁要割腕上吊,让我苦不堪言,到后来她说得话,已经不大敢相信。”
年轻女子任性起来真正可怕……
靳辰直把报章扣下不让志皓看到,可惜瞒天可过海,瞒人却不得久,日让他齐翻到,再抬头,已经是唇青齿白。
“阿皓?”靳辰大慌,轻轻摸他头发。
“怎么会有这样低劣的人?”他诧异。
“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的人,人们做自己喜欢的事,并不在乎是不是伤到了别人。”
“我必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志皓咬牙,眼中喷出火光。
“何必呢?”靳辰皱眉。
“你竟为他说话?”志皓大怒。
“我是心疼你。” 靳辰言词中有不容质疑的恳切:“恨个人,谋划报复,最麻烦不过,他是谁,他不值得你这样费心。”
“那么?竟这样放过他?他抛妻弃子,害死我母亲,让我生孤苦无依,现在还这样子抵毁亡人?”志皓大诧。
“恨他会让你觉得快乐吗?” 靳辰静静看他:“永远记得自己有个这样的生父,会让你快乐吗?”
“但至少我会觉得出气。”
“不值得。”靳辰摇头。
“你从不记恨别人吗?为什么?”
“我不喜欢扮演被害者,我不愿相信身边都是要害我的人,我觉得任何事都有好的面。”
“是吗?飞机失事,家破人亡,这件事有什么好处?”志皓急到口不择言。
“那件事不是任何人的错。”
“你可以怨天尤人!”
“天在哪里?你指给我看!” 靳辰静静逼视,志皓终于冷静下来。
“这样子,不会累吗?”要隐藏这么,不敢爱也不能恨。
“不,忽视与忘却,只会让我觉得轻松。” 靳辰十分肯定。
“任何事都有好的面吗?那么请告诉我,拥有个这样恶劣的父亲,被他抛弃二十年,这件事有什么好处。”
“至少……”靳辰微笑:“不必受他的影响而长大。”
志皓愣,苦笑道:“果然,这是天大的好处。”
靳辰看他软化,又趁势将他拥进怀里:“听我的,当他是隐形人,等这件事情淡下来。你的生活,不必为他而改变。”
志皓轻轻点头。
方上窜下跳,方沉默不语,无数记者指着报上的某人言论来求证实,宣传人员只有成年不变公式回答:“这是萧先生的私事,我们并不知情。”
至于萧先生,萧先生从不对媒体露面。
时光流水过,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边上炒得热火朝天,另边秋冬季的发布已经开始筹备。
志皓真的听靳辰所说,只当那人是隐形,索性并将写在报纸上的萧志皓这三字也当做是另个人,生活如常,工作如常。只是现在门口时有狗仔堵截,也好在他毕竟不是明星,没有张标志面孔挂满大街小巷,尽是穿得灰头土脸些,也可以略做蒙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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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季,靳辰改走古典华丽奢迷风,场内部交流秀走完,志皓只觉得头晕,满眼金光闪闪,定不下神。
“怎么样?”靳辰坐近他身边,眼神渴望,呵,原来这人也有看不开的东西,比如他的作品。
“哦,很……”志皓枯索穷肠。
“你不喜欢?” 靳辰失望。
“哪有,非常漂亮。”
“廉价的赞美。“靳辰不高兴。
“你也知道这从来不是我的专长。”志皓苦着脸陪笑。
他的专长是后勤统领,选酒店,定场子,联系工人、模特、摄影师;还有,酒水单子拿来,找到最便宜的级分销商;几时出发?提前预订,打折机票亦坐得舒舒服服。
是的,靳辰微笑,他不必什么都懂,否则他自做得十全十美,让别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令他安心,任何时候,若是忽然间抬头看不见他,就只觉脚踏空,定要重新搜寻到他瘦削身影。最为贪看他专注的表情,薄唇紧抿,若有所思,他做事最为周道,于是也令人觉得可靠。
“阿皓,陪我去巴黎。” 靳辰发出邀请。
废话,这还用你说,志皓莫名其妙的看他眼。
从米兰到巴黎,从巴黎到伦敦,虽然志皓直觉得这季的华服,全不如上季大方顺眼,但时尚界已经片轰然之声。
靳辰灵感蒸腾,将男装设计的如女装般的华丽妖娆,金属色,深雪青,还有墨黑的色调,配合皮革与重缎丝绸所独有的浓重光泽,那t台上的男模活脱脱就是三十年代好莱坞黄金时节的花花公子,衣裳凌乱,却梳着齐整合贴的发,手里拎了淡色的香槟,眼神茫然而自得,却在举手投足间却露出令人无法抗拒的性感味道。
vogue意大利区的主编笑言,这是第次看男装秀,有种想要冲上台去把模特的衣服扒光的冲动。
欧洲的天地广大,全不是台湾那样狭逼的小岛可比,靳辰在这里也需仰人鼻息而过活,早不是镁光灯焦点,虽然也有狗仔,也有绯闻,但毕竟说话模糊客气。
日,看到某份英文报章,写着:靳辰先生的新任男友正是其工作伙伴。
志皓愣,竟连连把那单词看了三遍,居然觉得鼻酸。难怪那么人功成名就了喜欢移民出去,到了外面,没有人知道你是什么出生,不知你是怎样麻雀变凤凰,他们只看你眼下是怎样的人。
工作伙伴,他对这个词十分满意。
所有的事都是做熟了的,志皓忙而不乱策划的井井有条,某次在后台,他无意中听到另个年青设计师与靳辰调侃道:“你分明就是用美男计,全靠张脸,骗得他死心踏地的为你。”
靳辰无奈,笑道:“我也有支薪好不好?”
“你支给他少?”那人马上反问:“把他转给我,我加他20%。”
志皓怔,怎么……怎么是这样,他直都以为外人全当他是攀龙附凤走捷径的,所以虽则自认问心无愧仍旧事事都低调不敢强出头。他几乎回不过神,却听靳辰说:“那你要去问他,看他肯不肯。”忽而又失望起来,其实他想听他断然拒绝:休想!
不过,够了,人生得意不必都尽欢。
这季的反响远超过上次,志皓几乎认不全那些华丽的形容词,不过只要知道是赞美靳辰的,他就满心高兴。
欧洲的风气远比台湾来得开放,两个男人携手在路上走也不会引人侧目,靳辰在这方面向来坦荡,于人前也全不避嫌,时时握他手,又亲昵的在他耳边说话,志皓尽管就此脸色长红,可到底还是舍不得让他顾忌点。
只能宽心的想,算了,就是当是血色好…健康了。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晃眼就要收工,志皓实在是怕回台湾,只能拉着靳辰道:“这次不去度假么?你不是每次走完秀都要度假的么?”
“你要去哪里。”靳辰的笑容极尽温柔。
他哪里知道有什么胜地,只能眼巴巴的看靳辰拿主意,靳辰看他这样苦恼,便笑道:“你那么爱日本,带你去日本好了。”
哈,这家伙,记仇记辈子!
但是靳辰手中的日本,和他之前去过的任何次日本全不相同。
他们去鹿儿岛泡温泉,在寂静山野像梯田样的露天浴池里层层泡下去,洁白的水气模糊四周的景物,天上有碗口大的星子。
然后在最下边层微凉的池水里做爱,用火热的身体抵挡严寒。
志皓住得根本不想走:“我们留下来好不好?不要回台湾了?”
“留久,个月两个月?你的电话薄呢?全收起来?备忘录也扔掉?” 靳辰微微笑。
“那算了。”志皓颓然,这小子果然了解他,知道他天生的劳碌命,歇个三五天还可以,歇久了就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摆,于是又是只有五天的神仙日子。
飞机从成田机场发出,靳辰坐在椅子上忽然有点发怔,轻声道:“当年,我父母就是从这里起飞。”
志皓大吃惊,立即按住他的手,道:“我们马上下去,从大阪回家。”
“不用了,”靳辰笑笑:“命中注定的事都躲不过。”
又要回台湾了,志皓深吸口气,肌肉不自觉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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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惊胆战的出了闸机口,却惊讶的发现现场居然没有围着记者,马上像捡了金元宝样,逃命似的奔出去,靳辰眼尖把拉了志皓直接冲进公司的车里,驾驶位尖尖脸的朱敏新转过脸来,得意洋洋的笑道:“老大,我们聪明吧?死胖子穿了公司制服去另个口招摇,把人全吸引过去了。”
“能干能干。”志皓骇笑,这年头与媒体打交道要先学好孙子兵法。
“走喽。”朱敏新欢呼声。
“不等他了吗?” 靳辰到底不谙潜规则。
朱朱眨眨眼,似笑非笑:“等他引狼入室吗?”
靳辰想也对,不由得对那位壮士报以深切的同情。
车子开到中途,朱朱从杂物箱里取出叠报纸往后扔,道:“老大,兄弟们的点小礼。”
志皓看,就觉得头大,又是那位萧志皓的爸爸,他怎么闹到现在还不休,马上脸色发青,不悦道:“你什么意思?”
“老大,看内容。”
志皓无奈,强忍着往下看。
噫,原来那位生活优越,闲来追忆轻狂少年时的中年男子怎么忽然变了个模样?
“志皓,其实你不姓萧。”
“志皓,落叶归根,爸爸希望你能来认祖归宗。”
“是你母亲故意隔绝了你和我。”
“爸爸很后悔,没有及时知道你的存在。”
“在你生长的岁月里没有能陪在你身边,是我的不对。”
“志皓,爸爸十分想念你……”
“志皓,你可否原谅我……”
……
“这是怎么回事?”志皓头雾水。
“你会不会答应老人家的请求?” 靳辰不动声色。
“神经病啊?我脑子不好哦……”志皓完全不觉得生气,只是忍不住想笑:“还认祖归宗?那我是不是还要改跟他姓?”
“看来就是如此。”朱朱的声音里明显幸灾乐祸过同情。
“当心开车。”志皓当然不卖她帐,直截吼回去。
“你不打算答应他?” 靳辰静静看他的眼。
志皓敛尽笑容,却反问:“他?他是谁?萧志皓从来没有爸爸,我父亲在我还没有出生时就死去。”
“那就好。” 靳辰终于放心下来。
志皓再看看报纸,还是忍不往诧异:“这世上竟然会有这种人?居然可以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想法和立场,只管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做。”
靳辰无奈,只能老调重提:“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的人。”
“嗯!”志皓点头:“不过这个也算是稀罕品种。”
他根本是在用看两头蛇的那种眼光去看报纸。
“老大,你为什么点都不怀疑,他为什么忽然改变态度。”朱朱有点痛心疾首。
“哦?对哦?为什么?难道说忽然觉得我英俊潇洒,想认我回家光宗耀祖?”
靳辰心下宽,已经可以开玩笑了,可见是真的不放在心上。
“老大,让我来给你说个故事。”朱朱显是已经放弃信任志皓的智力:“有个人,从小爹妈太宠,靠着点遗产,守着祖业,平平稳稳的过日子,他心里直不安份,可是又苦于没什么才能。只是,忽然某天看报纸,哗,原来当年辜负的小女生还为他生了个儿子,这儿子如今居然也是半个明星了。噫?怎么,居然说我死了,我怎么死了呢,我明明还活着嘛。”
朱朱说得绘形绘色,志皓知道她的重点决不在前半段,也不打断她,由着她慢慢道来。
“于是他就通知了媒体,想不到啊,客似云来,他忽然间就成为了焦点,天天都有记者在门上等,真是热闹美好的时光。果然,他这样想,他果然不会辈子这样寂寂无名的过生。这时,有个女子闯入了他的生活,她不是记者,却时时到他门上来,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十米外都可以看到在闪烁。那人向都自认英俊潇洒,于是大呼终于有人识货,马上打个火热。那女子是好出身,大家闺秀的作派,而且出手宽绰从不计较钱,这时候家里黄脸婆发飚了:你,有我没她,你选个!完美女生马上落泪:我们只是朋友不要误会,你回去陪老婆才是正经事。回去?怎么还回得去?正常男人都知道这时候要怎么选择。于是,他离婚,所有家产都留给老婆,他太急,只救脱身,完全不在乎净身出户,反正他的新女朋友嫁妆丰厚。”
“呵。”志皓轻叹声,完全明白过来。
“等他搞定切兴冲冲的打算去追求人世中最后的美好……那女子十分惊讶,说她们本是两个世界之人,她父亲不会接受他的出身,背景和年纪,她告诉他她约会对象是什么名字,那男人如遭雷击,只得绝望,但是他已经走投无路,忽然想起来,还有个未曾谋面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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