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品男人 作者:桔子树

    那穿黑西装的小生走过来，却笑眯眯的道：“刚刚那位靳先生已经结过了。”

    啊……众女诧异。

    小生又补句：“请问几位是现在走吗？靳先生说各位都喝了酒，晚上个人开车不方便，让我们帮忙订车。”

    那小生看四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只好又努力微笑下：“所有的费用会寄到靳先生帐上，各位不用在意。”

    “好的，既然如此，那却之不恭，就麻烦你了。”封清总算是回神快点，放了那孩子的生路，要不然老要对着四个瞪大眼睛的女人微笑实在不是什么美事。

    “怎么会这样？”陈立雯么机灵的脸，此刻也呆了几分。

    “人家不在乎。”封清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不可否认自从发现了志皓暗恋的人居然是此君，她对此人的好感度便降了大截。

    “这不是钱的问题，关键是他居然能想得到！”陈立雯立即反驳。

    封清不语，是的，无从反击，真的难为他想得到。

    “阿清，你说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余曼疑疑惑惑的。

    “对我有意思！”封清失笑：“你要是这么想，未凡也太看高了我，也太看轻了他，他不是那种对你有意思才故意献殷勤的人。”

    “这年头。”余曼叹口气：“这年头居然还有这种男人！现如今，银行区拿七万月薪*的已经当自己是精英，说话时恨不得用鼻孔来看人，请你吃顿王品台塑就以为是莫大的慷慨，觉得最好等下你知趣，自己脱了衣服滚上床摆出玛丽莲梦露的造型。”她顿顿，笑容里居然有些寂寥：“想不到居然还会有这种人，会为了不相干的女人费心思结帐订车。”

    这世上有太人是如此，他们的接近总是有目的的，他们的付出背后隐藏着的索取，于是靳辰的面目便分外动人起来，他似乎什么都不图，令人疑惑，反而希望他能图点什么倒好。

    “他也有他的好……”

    封清忽然想到志皓常常说的句话，每次听他抱怨到暴跳，劝他不如索性换份工的时候，他便会沉默，然后叹口气：“他也有他的好……”

    是啊，都是成年人了，绝色的皮囊再悦目也不见得人人都会为之倾倒，他总要有些别的好，才可以引得干男男女女尽折腰。

    这代，男女搞平等，同工同酬同地位，男人是不再沙猪，但也失了风度。

    靳辰有绝了迹的上世纪的绅士之风，他对身边所有的人都有种优雅的尊重，问寒问温，细心周道，约会要提前通知，管接管送，开门拉凳倒茶递酒，人的心都是很软的，点点小细节，全会被打倒。

    他先用种存在感先声夺人，然后施展细无声的润物功夫，让人觉得这样帅的男人不必如此温柔，如此温柔的男人何必长这么帅，于是个感慨人就跌了进去。

    尤其是萧志皓！

    像志皓那样的人……封清很无奈，他是滴水之思当涌泉报的人，什么小恩小惠全记在心头，他吃那人这套，有人分他汤半水他就可以交心搏命。

    而且人们总会不自觉的对自己爱慕的人分外宽容，那人纵然是座冰山，也想得他花好月好，而靳辰暖如春日，志皓天天的沐在春风里，如何可能不沦陷？

    就算是知道那人对自己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最不过是点点好感，得他那点点好感的人海了去了，可又怎么舍得脱身？

    封清扪心自问，换了她，她也不肯！

    “我问你们……”封清忽然笑：“如果有个男人，正牌的美术大学毕业，法语、英语随便说，拜伦雪莱普希金，少都能背点，身高脚长皮肤好，肌肉能得摸到，鼻子挺直，眼睛会笑，还有会接吻的唇，肩宽腰细，背后看起来是个v字。体育十项全能，尤其是游泳，还会打网球。他有品味，知道酿酒谷里有几大酒庄，葡萄酒什么年份最好，咖啡得哪里产，香槟要怎么喝，舞要怎么跳，衬衫扭扣今年应该是开到第几颗。他也听流行乐，却会在下大雨的时候放贝芬，架子上堆英式黑暗民谣……”

    她还没说完，三个女人已经齐齐张大嘴，余曼笑道：“真要有这种男人，让我赚钱养活他都值。”

    倒是陈立雯皱了眉头：“这种男人全花在张壳子上，好看是好看，过日子还差点吧。”

    “他很有钱，养得活你。”封清闲闲的补充了点。

    于是乎，连立雯都犹豫了。

    只有何芹，却忽然笑了，说道：“这种人恐怕要价会很高吧，他有十足本钱，我总要花十分心力去买，这种人，不适合我……”

    余曼却插嘴：“哎，我不介意耶，只要他肯要我。”

    “他总有缺点！”何芹的神色已经淡下来。

    封清微笑，那是自然的：“寡情薄幸，见异思迁。”

    哗……她这么说，陈立雯已经摇开了头，只有余曼兀自还在嚷嚷：“那又怎么样，阿清你手上真有这种人吗……，哎阿清……”

    封清被她逗笑，随手拉了她把：“开玩笑的啦！还当真，走了色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都是如此，放弃些不太重要的，换取些重要的，值与不值，不足为外人道。

    只是在这刻封清忽然下定了决心，这件事，她不插手，明哲保身也好，飞蛾扑火也好，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她个外人，凭什么觉得自己会明智得过当事人？

    怎样过不是生，不如随心。

    *七万新台币的话，折合购买力差不万人民币。

    杂记：昨天晚上遇上件恶寒的事，让我这章写得简直有如神助啊！

    各位有没有遇到过以前的追求者，忽然跑回来问你讨当年请你吃饭的那笔钱……还要鄙夷的说：既然不想做我女朋友就不要吃我的饭，你这种女人就是贱，以后和男生出去记得自己带钱包，为自己赢得点尊严。

    俺已经傻眼了，以俺白目的脑袋瓜子的依稀印象，俺和他共也就吃过三次饭，第我请他150，第二次他请我100，第三次四人起，两男两女，两男结帐，四人才80……

    俺略做解释，说朋友之间有来有往，他打断我，说150那顿是我打赌输给他的不算！

    继而冷笑之：谁和你是朋友，谁要和你做朋友，你明知道我是有目的的，要不然我干吗不去请别人，我钱啊……

    亲啊……是俺穿越了吗？穿越了吗？穿越了吗？

    俺竟然看到了活生生的鬼畜自私霸道攻啊……我还听到了他们心灵的呼喊……惊恐……掩面泪奔中……

    爬回来再说句寒的事，他还要帮另个人讨要当年大家起出去秋游，那人请我玩游戏机的25块……

    俺其实不介意还啊，俺只是不晓得那人介不介意收啊……

    唉，定定神，等下还帐去……

    22．

    22．

    “帅啊！”

    他忽然听到耳边声轻叹，转头去看，原来是个尖尖脸的小女生，双眼正直勾勾盯着台上，志皓自然认得她，这个叫作朱敏新的，整个宣传部数她最精怪机灵。

    志皓顺着她的目光走，不经意又落回到靳辰的身上，顿时不由得心里动：“你喜欢他？”

    “谁不喜欢他！？”朱朱反问，展颜笑。

    志皓心中紧，瞬间想到潘瑞，想到自己，想到无数莫名其妙死在靳辰西装裤下的冤魂，他向有管闲事的古道热肠，顿时便急了，道：“他并不适合你。”

    朱朱怔了怔，笑得欢：“怎么会不适合，有什么适不适合的……不过，你可知道他是什么？”她挑下巴。

    “哦？”志皓诧异。

    “他是王薇薇亲自手制的豪华婚纱，裙摆上镶满施华洛世奇水晶，蕾丝边里缝着真正的南洋珠……”

    志皓不解其意，越听越茫然。

    朱朱话锋转，狡猾的眨眨眼：“如此名贵，也不过天的寿命，时候到，再怎么舍不得，也只能脱下来。我要是文莱苏丹的女儿我也卖，但是天不佑我，没生得这么好个爹……那就只能看看喽，反正看看又不要成本。”

    志皓失笑，倒是马上放下心来，果然都是聪明人，懂得怎样保护自己，她还稳得住，于是隔着岸观火，潘瑞稳不住，于是逃命样的离开，只有他，他是最笨的人，稳不住，走不脱，进退不得。

    “那么，要怎样才能买下这件婚纱？”志皓乐于与她开玩笑，他那隐秘的情愫平日里藏得太深，偶尔也要想个办法见见光，晾晒下。

    “首先要让他看上你，这个最最难，要有资格。劳斯莱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买的，他们会派人查清你祖宗八代有没有蓝血，否则再的钞票奉上人家也不看眼，万人迷这件婚纱根本是22寸小腰，配36d，不是般人套得进去的。”

    志皓微笑，用靳辰的话来说，那就是感觉，么美好而虚无飘渺的句话：我对你有感觉，我对你没有感觉……么灵活机动，控制权直在他手上，于是你永远都会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因为不知道他的感觉是用怎样的个标准。

    “然后，要全心全意，全心全意的去面对个不属于你的人。”朱朱笑得有点无奈：“他的要求死高，容忍度却低，觉得不顺马上就不玩了，所以，你要有足够的热情去维系，并且随时准备着收拾铺盖走人。”

    “这也太难了吧！”

    “我也这么觉得啊……所以才不长久嘛，不过反正他预备役很足的，前仆后继，不必为他担心。”朱朱笑嘻嘻。

    “这么难，买下来又有什么好处？”志皓狠心的问，他不是在问朱敏新，他是在问自己，醒吧醒吧……

    “好处？”朱朱挑眉冷笑：“你怎么不问问看，辜青斯基有什么好处，为什么同样是钻戒它要卖几百万，百货公司里的大众厂牌不过几万块，还有帆布又值什么钱了，凭什么爱马仕个帆布袋子可以卖好几万，士林夜市里50块钱花色随便挑……”

    志皓听得冷汗直冒，倒像是被人踩中了痛脚，不由自主的辩道：“那完全是你们女人的虚荣心在作祟。”

    “算了吧！老大。”朱朱有点不屑：“巴利的seribe*是什么价钱？个款做了几十年，连样子都不用换，那叫经典，女人的虚荣还花样翻新，男人要是虚荣起来，连理由都不必，条道走到黑。”

    志皓心惊肉跳，时作声不得，好在这时候前面的幕已经谢完，掌声雷动，后台诸人都松下口气，另个同事转过来，听到半句话，随口搭腔：“总监倒是好像从来不穿名牌鞋。”

    “他当然不用。”

    “啊？”

    “他自己就是名牌，只有鞋穿他，他干嘛还用去管穿什么鞋，所以说啊……”朱敏新忽然眼睛发亮，像是顿悟了什么真理似的感慨道：“看来，只有虚荣本身才是最不虚荣的。”

    “什么虚荣不虚荣的！聊得这么开心，都不带上我。”个声音带着笑飘过来。

    朱朱吃了惊，转头只看到靳辰大大的笑脸，闪闪发亮，吓得伸伸舌头，瞬间做了鸟兽散，只留下志皓个人心怀鬼胎的呆立。

    “这帮小子，就会偷懒。”靳辰笑骂：“怎么样，这场是不是比上次的好？”

    “嗯！”志皓只觉得眼睛发酸，头脑有点浊重，这件长袍是斜扣绊的设计，露出整个肩膀和手臂还有若隐若现的整条腿，这年头不光光是女人要身材好，男人也有本钱，这本钱用得好，照样诱人犯罪。

    “就只有嗯声啊？”靳辰不满，路走，路去解那个扣子，志皓大吃惊，直觉的往后退。

    靳辰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只专心同扣子搏命，终于……还是战胜了，哗得下，全部解开，里面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穿，除下条四角内裤，这年头连女模走台的时候都已经不穿内衣，总不见男人反倒得在里面垫件背心防走光。

    志皓耳边嗡得声，热血已经冲上了头顶，烧得脑子里沸成团浆糊，浑浑噩噩。只看到那个人步步走近来，他也就只能步步的跟着退，大脑已经无力思考，完全搞不明白身在何地，而今夕又是何夕。

    不过是方寸地，几步就到了尽头，志皓不晓得背后撞上了什么东西，退路全无，眼睁睁看着那具诱人的身体逼近而来，然后那支修长手臂从他肩膀上伸过去……

    *：斯科尔布（seribe）是巴利鞋中最经典的品项，成为巴利鞋家族的成员已经有数十年的历史。斯科尔布是绅士鞋，在五十年前加入巴利产品队伍，是用巴黎的sbsp;hotel来命名的。卡尔.巴利的后人迈克斯.巴利每次到巴黎公干时,都下榻在这家酒店,酒店精致复杂的结构、那里来来往往的举止优雅的客人和轻松的贵族气氛给迈克斯带来无数灵感。

    23．

    23．

    在那瞬间，耳朵是听不到的，眼睛是看不到的，cpu当然也是完全不运转的，他闻到缕淡淡的冷水香，混着斯人的体味将他包围，热……冷水酿成的热，烧得天地间片火海。

    志皓觉得被扑头盖脑的蒙上了层塑料布，于是眼前的切都是扭曲了的，连呼吸也似要被封住。

    那香味触而收，志皓拼命定神，恍惚中看到靳辰手上拎着件t恤正要往头上套。

    ？

    他疑惑的回头，果然，那背后的架子上件件端正挂着的，不正是靳同学刚刚换下的便服。顿时，卡住的cpu开始运转了，耳朵听得见了，眼睛也看得到了，脸……却红了，红到滴血。

    萧志皓！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志皓简直想给自己几个耳括子，他不敢回头，索性转过身去，从架子上取了长裤往后递。

    此地不宜久留，决不宜久留，手上的东西松，志皓已经寻思着要夺路而逃。

    然而……

    “好累啊！”那个声音软绵绵的，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志皓的耳边。

    志皓右边的肩头沉，身体刹时便僵硬了，冷水的香气又丝丝缕缕的裹上来，丝丝入扣，扣人心窍。

    天……

    他不敢动，也不想动，只能把脸埋到衣服里。

    “嗯？怎么不说话？”靳辰似乎终于发现了不对，双手从背后圈上来，手指触到志皓的脸颊，便惊道：“你生病了吗？”

    “没事！”志皓闷声，拔腿便要走。

    “哎，哎……”靳辰急道，用力把志皓转过来，伸手在他额头试试，又在自己头上试试：“真的发烧了，刚刚还好好的啊。”他皱眉，神色间真的有忧虑。

    是的，是发烧了，而且还烧得不轻，志皓疲惫的闭目：“我有点不太舒服，坐下就好了。”

    “算了啦，我送你回去。”靳辰开始找钥匙。

    “这怎么行！这里还有那么事要做，你还有庆功宴……”志皓急道。

    “有什么关系，少了你天会塌不成？”靳辰满不在乎。

    “不行……”志皓强辩，伸手拨开他，落荒而逃。

    “哎……你这小子！”靳辰无奈。

    是啊，是真的病了，所以宁愿累死，也不能单独和病因呆在起。

    但是为什么还不逃，逃得远远的，逃到安全的领地？

    志皓苦笑，是舍不得吧，舍不得，或者在他的血液里流淌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渴望狂热的因子。

    虽然天下的时尚编辑都挑剔，但亚洲毕竟不好和欧洲比，这场秀在台北已经是最高水准，自然大红，而公司又顺势做了个重要决定。因为这季的风格偏向保守，东方色彩浓郁，又适于日常穿着，索性便搞个全亚洲的巡回展，以增加在亚洲区的知名度，也进步打开市场。毕竟高级订制虽然听起来风光无限，但个厂牌要赚钱还得靠成衣的销售。

    只是这样来苦了志皓，服装，编排，布置都早已定好，靳辰只需要在秀台最后出来亮个像，剩下的种种杂务：订日子，订场子，上百个模特要乔通告，与当地媒体的沟通，制订宣传策略，通通要靠志皓统筹安排，他又心细，事事都要做两遍确认，人人都高呼吃不消。

    x企划部也有些老资历，最初萧志皓以个外人的身份突然空降统领大局，背后亦有负面评论，可是日子久了，再没人敢说话，谁敢和他比，只要工作还没有完，他可以不眠不休。到最后连靳辰都看不下去，皱着眉头与他商量：“我再加你倍薪水可好？你先回去休息。”

    志皓苦笑，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中的想法：那时，我可以天来回飞六个小时，只为了陪他吃顿午饭，从无抱怨。

    是的，他从没有比现在能明白这句话，他心甘情愿为他耗尽每分心力，他不觉得累。

    他想与他在起，计算与他相对的每秒钟，捕捉他生命的节拍，最后忘记自己。

    有些人是绯闻绝缘体，有些人天生是棵桃花树。

    靳辰和john的恋情正式告段落，毕竟两个都是大红的忙人，聚少离的感情本来就难再进步，如今又闹出这样的波折，个意冷，另个马上心灰，倒不如趁现在爱情的模样尚且美丽动人，给对方留下完美回忆。

    空窗不到月余，八卦小报已有最新绯闻对象传出，这次的佳人叫杨怡佳，亦是当红模特，当下巡展的这台秀正是由她开场。不过志皓的觉悟远在这些狗仔之前，他看到杨怡佳的目光，如她的历任前辈，痴迷纠缠，只绕在靳辰个人身上。

    逃不掉的，志皓苦笑，靳辰有神人伎俩，他只需坐着等，总有飞蛾扑火，欣欣然冲过去，烧个干净。

    杨怡佳，杨怡佳……宜家宜室，可见父母对她有美好期望，可惜了。

    24．

    24．

    又过得月余，数字周刊登出通栏大标题：知名设计师夜访名模……

    本城最知名设计师靳辰前日深夜探访名模杨怡佳，在其家中逗留三个小时方才离开，靳辰进门时手执张最近的dvd影碟，但不知是否掩人耳目云云。

    ……

    照片丰富，角度俱佳，连那张dvd的封面都看得清楚，杨怡佳妆容完整，pose优雅，哪里像是被偷拍，封面硬照也不过如此。志皓心中动，不知为何心头已有火焰燃起。

    绯闻是所有八卦的源头，也是城内新闻娱乐业的根基所在，这样耸动翔实的新闻自然人人追捧，志皓心怀鬼胎断了靳辰大半媒体通告，于是众人的目光都聚向了女方。

    她时笑：说靳辰英俊体贴，事业有成，自然是每个女生心中的王子。

    她时嗔：说媒体不要捕风捉影，大家都是好朋友，别写得太过份了，坏她名誉，她将来还要恋爱嫁人。

    她时羞：说靳辰的笑容最最动人，当他对着你笑，什么会答应下来。

    ……

    志皓冷眼旁观，心情愈加阴沉，这样唱作俱佳，倒不如转投演艺圈，现成的偶像剧女配。

    圈巡展完成，志皓整整瘦掉十斤，好在效果惊人，轰动全球，于是所有辛劳都化为值得。靳辰最会在繁华上收买人心，庆功典礼搞得隆重又温馨，又大开红包，人人都有重礼，哄得干员工只差没签下卖身契。

    杨怡佳自然也是晚会焦点，穿件香槟金拖地长礼服，好似要走星光大道，艳压全场。她是名模，对镜头有职业敏感，时时恰到好处的在靳辰身边，双双入镜，才子佳人，画面十分好看。

    么繁华，良辰似锦，可惜都不是他的，他始终都是外人。

    志皓忽然觉得疲惫入骨，靠在自助餐长桌的角落里休息。

    “好累啊！”朱敏新晃晃悠悠的靠过来，小姑娘张脸七情上面，作张作致。

    “累吗？谁让你没长成人家那张脸，要不然也可以跟到前面去风光，不必在背后叫苦叫累。”志皓心里有气，朱敏新正撞在枪口上，被轰的极冤。

    不过随便攻击的结果是自取其辱，朱朱是何等机灵的人物，挑眉嘲道：“老大，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啊？”

    志皓顿时醒悟过来，大窘，脸色渐渐涨红。

    朱朱也知道他不是有心针对，何况毕竟是上司，眼看他自己死在了楼上，马上帮他搭梯子：“算了啦，这种小女生新换代很快的，何必同她计较。”

    “你又知道。”

    “哈！我在x三年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种女人心机重，以为是个男人就要死在自己的手心里，但万人迷是什么人，水火不侵金钢不坏，她跟了他阵看捞不到什么实际的好处，自然会顶不住。”

    “好处？她还不够好处！她现在占这么面。”志皓冷笑。

    “no，no，no，”朱朱神秘兮兮的摇摇手指：“绯闻只是阵风的事，和万人迷在起，能得到的当然不止是水果的头条。不过，重点是：那些好处，只有他给，你不能要。”

    “这么爱玩，也不怕哪天自己也载进去。”志皓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