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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城天街 作者:非天夜翔

    我学车的时候吵,做的菜咸了点,吃不完也要吵,冬天迟进被窝要吵,淘宝快递忘了拿都能吵,每次吵完都是我去道歉,妈的,老子就这么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真是碰上克星了……这几句别写进书里,被他看到我要挨骂。”

    我打算还是不把吵架的盛况写进去了,不过林泽和司徒的相处模式,倒是很吻合每次我家里动火干完架之后,猪熊乖乖过来道歉的模式。

    给林泽掏耳朵的帅小哥说:“夫妻都是要吵架的撒。床头吵,床尾和。”

    林泽又享受着帅小哥的掏耳朵,说:“是撒。”

    我又问:“那你爱他什么?”

    林泽:“我也不知道,很幸福吧,有个家的感觉,每天回家可以吵架。我就是被他吃得死死的,要不是因为相爱,也不可能会吵架。生活里也不会有些很贴心的事,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比如说下班回来,看到茶几上有我喜欢吃的水果……然后月底算账的时候,坐在桌子前商量这笔钱怎么花那笔钱怎么花,去哪里旅游,看攻略订路线,从敦煌路做/爱做到西藏……这句话也别写进去,反正跟他过辈子,会很快乐。”

    掏耳朵的小哥笑了起来,说:“有意思,你媳妇乖得很咧。”

    我:“去马德里了么?”

    林泽:“还没,房贷没还完,太花钱的地方,不敢乱用,去次最起码也要两三万。”

    我说:“完全可以找他妈哭穷,让她支援下嘛。”

    林泽:“哎,男人没本事也就算了,怎么能让丈母娘支援?以后有钱再去吧。”

    我问:“你们有没有考虑以后出国结婚?有张婚姻纸,会保险点。”

    帅小哥似乎明白了什么。

    林泽道:“不用吧,你看我们这样,怎么可能会分手?都被对方套牢了。我们买了个房,用他的钱付了首付,还没装修完,到时你们起来玩。”

    我:“写谁的名字?”

    林泽:“谁的名字很重要吗?”

    我想也是,到了这种关系,其实写谁的名字都无所谓了,又问:“被套牢了有后悔吗?”

    林泽笑了笑,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完全的顺遂是不可能的吧,有个小家的感觉真的很好,我有段时间就在想,每天下班后回家,看到他在家里等我,就算他什么也不做,只要在家里,我就觉得很幸福了,你也别太忙了,我看你成天都到处跑,留在家里,陪陪你家那个吧。”

    “嗯。”我说:“谢谢阿泽。”

    小哥帮他掏完耳朵,我们又躺在躺椅上被各种按脚,难得有天是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的,只能半躺着发呆。

    林泽电话响,他男朋友睡醒了,过来找我们吃晚饭,我又打电话叫猪熊过来,黄昏时夕阳西下,还是很热,我们在江边的店里吃黔江鸡杂,他男朋友把车停在北城天街后面,路和猪熊聊天,路带我们上去吃甜品。

    于是我们就这样度过了美好快乐的天……小学生日记。

    晚上回家后,我开始整理第三段故事,看来看去,总觉得还是缺了点什么,打算和他男朋友聊聊再作收尾工作,林泽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完这些故事,只是约略地看了部分,充满了溢美之词地让我继续写下去,千万不要太监掉。

    我抓住了这个软肋,威胁他我现在收不了尾,让他把男朋友交出来,否则就只能太监掉了。

    但奈何天不如人愿,我在连续七天的四十二度高温里,迎来了我这个夏天最后次,也是最崩溃的次出差,这次整整在外面跑了将近二十天,再回来时看到家里被猪熊搞得兵荒马乱,登时无语凝咽。

    有天中午在家整理稿子时,林泽的男朋友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吃饭了没有,来不来北城天街聊天。我便速度从堆零碎事里抽身出来,去星巴克找他。

    他边在发微信,说:“吃饭了——吃饭了——记得吃午饭。”边朝我打招呼。

    我吃过午饭,拉开椅子坐下,问:“林泽出差了吗?”

    阿拉斯加懒洋洋地趴在他脚边,尾巴像扫帚样摇来摇去。

    他点头道:“去缙云山采访,晚上会回来。”

    我问:“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他打了个呵欠,说:“教小孩子英语,你怎么这么忙?你家那个成天回家没饭吃,经常看到他个人在外面吃饭,好可怜。”

    我说:“最近几个月要到处跑,入冬就好了。”

    我给他四只信用卡积分换的,抱着乐器的布偶小老虎,我集了两套,放电池进去,按下其中个的脚,四个老虎就会起摇头晃脑,弹吉他的弹吉他,打鼓的打鼓,四重演奏,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说:“谢谢。”

    “咳。”我准备好纸笔,说:“开始吧,你有什么故事可以告诉我的?”

    他:“……”

    我坏笑着看他,他饶有趣味地说:“我去过的地方,认识的那些人,每个都可以写本书,你要听谁的?”

    “嗯。”我说:“要听你的,你怎么回来的?”

    他想了想,说:“反正都过去了,告诉你也没什么。”

    他以极其平淡的语气,朝我述说了个很简单的故事。

    那天他回去以后就被家里关了起来,要求和自己的妻子离婚,结果又挨揍了,父亲把他关在房间里,他想和妻子好好谈谈,过了半个月,他坦诚了自己的所有事,要求离婚。

    她只是抱着他哭,让他不要怕,切都会好的。

    他第二次逃家,从三楼爬下去,不慎摔伤了脚,幸亏并无大碍,搭了个顺风车去乌鲁木齐,半路上汽车抛锚了,家里的人又找到了他,他在沙漠里给林泽打了个电话,跟着他们再次回家。

    第二次回家后,父亲让他的妻子看着他,司徒烨躺在床上,吃不下,也睡不着,点点瘦下去,快死了。

    我不知道他云淡风轻地说句“快死了”是什么意思,以我的有限的见识也无法去想象个人笼统地说自己曾经“快死了”的心情与当时的场景,他躺在床上,身体极度虚弱,在临死前,他要求和妻子离婚,以免她为自己守寡。并请求她的宽恕,说自己是个罪人,只有等来生再赎罪了。

    或许当时大家都觉得他救不回来,也幸亏他的父亲没有送他去医院里打葡萄糖续命,而是双方家庭各出位长者,听了司徒烨的恳求,让他与他的妻子解除婚约。

    他要求我不要说太这方面的事,只是大致地解释了,离婚是需要个合理的理由的,而他的情况,符合了这个理由。他没有朝其他人说自己是同性恋的事,他的妻子也没有提,就这么顺利离了婚。

    后来他独自躺着,他的父亲也不再管他,直到他的个大学同学听说他生病了,开车过来看他,他便撑着起来,要坐他的车出去,说想到外面去看看风景。

    接着,他的同学把他载到乌鲁木齐,他开始吃点东西,长期的饥饿令他缺乏维生素与营养,脚伤也没有办法好,在朋友家里住了个月,得朋友老婆的照顾,恢复了点点体力,便借了千块钱,又借了个他淘汰掉的iphone3gs用,坐上火车,回重庆。

    他在北城天街等了很久,没有看到林泽,既想见他面,又有点怕,当初说得那么决绝,结果还是回来了,显得自己没了林泽不行,何况林泽也不定喜欢他,如果当初只是嘴上说说,现在又不太情愿和他在起,勉强也没什么意思。

    我:“这就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这怎么能叫死要面子?我又不知道他什么情况,跑到他家里去,万床上有个人,我怎么办?”

    我迅速地按了其中只小老虎,四只老虎瞬间咚咚锵咚咚锵地开始奏乐,他又是脸无奈的表情。

    奏乐次后,我笑着说:“继续继续……”

    我能理解司徒烨的担忧,因为以我对林泽的认识,也觉得他确实有可能在重拾心情后,翻过这页。

    他说:“就这样,都过去了,告诉他也没什么,这句话别写进书里去。”

    回来以后,他在磁器口找了份工作,原因是每天可以听听陶笛吹出的乐曲,周末就去北城天街看林泽,终于有天看到他了。

    第二天,林泽的jack’d又上线了。

    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重新注册了个号,和林泽重新认识了,在那刻,他觉得他们重新开始了,或许他能够用这个弘的号,再次慢慢走进对方的生活,来次他们还来不及谈,就被提前中断的恋爱。

    先前的恋爱已经变得团糟,就像个捏到半被捏坏了的破陶器,没法再去修补。

    如果可能,他希望他们俩都彻底忘了对方,记忆清空,切从头再来。

    当天他说了很,却大部分都不能写下来,我听着听着想,亏大了,早知道应该拿他当主角,走他的视角路线,塑造个像赵遥远那样敏感文艺的流浪青年……可惜三十万字已经几乎全写完了,重新返工大修我要蛋疼死,只好作罢。

    他是个不会或者说不太喜欢直白地表达自己内心的人,大部分都是琐事,我们直聊,直到北城天街再次亮起灿烂的灯火。

    猪熊下班来了,我让他买个团购,待会等林泽回来了起吃,猪熊听到我们在聊他听过的东西,便把新买的耳机塞在耳朵里,和四只敲锣打鼓的老虎起晃来晃去,听不知道什么奇怪的节目。

    “那天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哭了。”他说。

    “他也哭了。”我说。

    他指指衬衣胸口的口袋,说:“我把手机放在这个位置……边哭边感觉他在想我,他反复打电话,我在江边哭,觉得重庆真好,这是我的第二故乡,景色很美,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是种……”

    我:“个你所爱的城市,在这里有你所爱的人,它是你的归宿。”

    他说:“对,就是这个意思。”

    我:“壮哉我大山城!”

    他第次碰上我这种会突然精分的人,当场被我吓了跳。

    “你经常这样吗?”他的表情完全就是个生动的(=_=)。

    我诚恳地说:“继续说,刚才那种抽风行为请无视。”

    他想了想,说:“我知道,他很着急我,但我没有接……想知道他有在乎我……”

    我决定回头把这个添进去,又说:“但是后来你关机了,你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的痛苦上了。”

    他说:“是因为我没注意,后来是没电。”

    我:“……”

    他:“……”

    我:“那你怎么也没充电?”

    他:“那天晚上停电,没办法充,我第二天起来就去他家了,就是咱们现在住的地方,找不到人,充电器忘了带身上,我在北城天街等了很久,他没有来,傍晚的时候回家,家里又没有电,我整个人都混乱了,又晚上没睡觉,很累很累……你什么表情,这个成天假装成人畜无害其实内心黄暴的家伙,不要用那种表情看着我,老子不跟你两个说了!”

    我心想人畜无害什么的这句还是不要写进去好了,惊叹道:“你的重庆话还蛮标准嘛。”

    他无聊地嚼着软糖,说:“他教我的,我只会这句。”

    我瞬间就明白过来,笑得半死,定是每次林泽和他吵架的时候,都会愤怒地吼道:“老子不跟你两个说了!”(我不和你说了)的投降语。

    我:“我再问个问题,话说,阿泽是1吗?”

    他差点就被我问问题的方式骗过去了,点头的瞬间同时开口道:“拒绝回答。”

    我说:“他应该偶尔也教下你怎么当1吧。放心,这个不会写进书里去的。”

    “在说什么?”林泽过来坐下,背着个单肩运动包,他男友马上有点不自然,说:“就是恋爱经历啊什么的。”

    林泽笑着看我,又伸手去扯猪熊的耳机,我们起身去吃饭,猪熊看了半天团购券,最后买了个百零九元的九格子火锅八人套餐,我们都险些被吃得撑死。

    再后来的个月里,故事线都结束了,夏天也终于过去,秋天来到。

    几场大雨让整个重庆夜间冷了下来。从本段开始的稿子直拖着,懒懒的提不起精神去结束,仿佛只要不结束,这个故事就没有讲完。

    而有时候,听故事的人不仅会恋恋不舍,就连说书人要离开这个故事,也会有些惶恐。直到有天林泽打电话来问,我才把前面的部分开始发连载,这是第次写这种类型的书,周国平提到托尔斯泰的话“如今的世界书太了,不管写出什么书来都改变不了世界”,又提到写作本来就不想影响世界,而是为了安顿自己。

    当然,还有结尾个最重要的环节,故事还没有说完,我要让它留到连载结束的那天,才提笔把它补上。

    下午回家后,我把林泽叫了过来,把所有的稿子给他看,告诉他今明两天,连载就要结束了。

    ——2012年10月22日,重庆,北城天街。

    49、尾声 ...

    林泽来了我家,我给他ipad上翻好页的txt,让他坐到阳台上去看,外面下着小雨,我又给他咖啡和盒纸巾。

    林泽说:“不用,我看书看电影从来不哭。”

    我诚恳地说:“还是放着吧,预防不时之需嘛。”

    林泽没跟我啰嗦,开始从头看写他自己的文,看就问:“怎么改名字了?原来那个书名不好么?《骑三轮车卖菜的小记者》,很好听撒。”

    我说:“这个名字太长了,在首页上显示不出来,会被砍掉半,变成骑三轮车卖菜的小……后面就没了,好囧,免费帮龙湖打个广告好了,我第次看到这个地名就觉得挺应景的。”

    里面的故事被我改动了不少,人物设定重新翻盘,距离我最先认识林泽时想的个构思已经相去甚远,故事走向也作了个新的加工,我知道或许有人会看到半就看不下去了点叉走人,但林泽肯定不会,因为这写的是他自己的故事。

    我们从九点开始喝咖啡,我干自己的活儿,林泽在阳台上看书,直到十二点,连猪熊都睡了,林泽直在看。

    我特地给他放了首许飞的“左半边翅膀”,帮助他酝酿下气氛。

    那天我们都通宵了,他从九点看到深夜,时不时会笑出声来,到了某段上他停了,放下ipad,对着夜色发了会的呆,应该是想起了谢晨风。

    我拿着相机去拍他哭的样子,马上被他无情制止了。

    “你太狠了。”林泽的声音发着抖,躺在阳台的沙发上,抬头看着夜晚,喉头不住吞咽,又出了口气,捏捏自己的鼻子,眉头深锁,继续朝下看,翻了几页后又说:“不行,看不下去了,我去洗个脸。”

    他在洗手间里洗脸,伏在镜子前哭。

    许久后,他双眼红肿地出来,我说:“你看书挺慢的。”

    林泽点了点头,说:“我不敢看快了,你写得很好。”

    早上六点时,他又红了次眼睛,进客厅走了几圈,做在我对面,满脸眼泪地看着我,我问他哭什么,他说:“你……怎么知道在我打电话给那家伙的时候,他也哭了?”

    我说:“他自己说的,你朝后面看吧,后面都有交代。”

    林泽继续朝下看,看着看着又笑了起来。

    “又哭又笑的,被你玩死。”林泽看完全文,天已大亮,猪熊去上班了他都没注意,个人躺在阳台上,失魂落魄的,像个丧尸。

    我问:“写得怎么样,客官!还满意你见到的吗?”

    林泽笑了笑。

    (以下省略三千字林泽发自肺腑的溢美之词)

    ……

    我听得不禁红了眼眶……

    林泽:“你把郑杰和谢磊都写得太好了……”

    我:“打住!这种时候我们马上要大功告成,就不要翻案了,此事纯属余,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林泽又躺了会,起来给他男朋友打电话,问他起床了没有,说:“不用买早餐,就是想你了。”

    那边估计在叫他回家,林泽说马上就回去。

    “拷份给我吧。”林泽过来坐下,说:“这本书真的有稿费么?我好像没怎么听你说。”

    “有。”我说。

    林泽又说:“辛苦你了,因为之前的个承诺,花了你这么时间,我开始时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你还真写完了。”

    “兴趣嘛。”我笑着说:“那个谁说的……每天早上叫我们起床的不是闹钟而是梦想,不写这个也要写其他的,没什么影响。”

    林泽又问:“现在有少稿费了?”

    我们之前讨论过两次关于稿费的用途,当然这些话我都没写进去,因为我们在谢晨风的故事开始时,就打算找点事情做打发时间,顺便支援下志愿者文刀。

    当时的对话是这样的,有天我开玩笑的跟林泽说:“等这本书第次结清连载稿费的时候,我请你去玩吧,我们人半稿费,应该够食宿等零花钱。”

    林泽说:“要么这样,我请你去玩,我的那半稿费,你帮我捐给文刀吧。”

    林泽的形象瞬间在我心目中高大了起来,射出闪闪金光不容直视,险些晃瞎了我的dog eyes。被这么个家伙辉映,我瞬间就变得又小又猥琐,为了证明我也有颗不逊于林泽般高尚的心,我欢乐地说:“不如这样,你请我去磁器口日游,我把全部稿费都捐给文刀吧。”

    林泽彬彬有礼地说:“没问题,叔叔请你去坐船。”

    之所以没有在中间放上这段,来是因为我不太喜欢晒任何捐款单子,想学习晋江的位震撼级前辈偶像,她曾经几万几万地捐稿费,却从来不吱声,此行径相当逆天且霸道,避开了被逻辑奇怪的人说有借此炒作的嫌疑,所以最开始是想把钱打过去给他就算的。

    但在连载开头的段时间里,我先把新坑收到的霸王票收益当做前期款项都交给他,结果文刀沉不住气,在微博上踢爆了(为什么这年头连捐个钱都要遮遮掩掩低调行事,简直跟提防爆出丑闻样真是够了……)

    二来是因为,如果在开始写了这段,那么势必会有部分读者因为捐助的心态,无论文好不好看,想不想看,都随手点,全部买下来,出现“因为你要做公益所以我买你的书我是为了支持公益才点购买而不是因为想看你的书才买”这种事,会令我很伤身为个作者的自尊……(虽然我没有什么节操,但是自尊这东西还是有点的)

    但林泽又次成功地改变了我的主意。

    “你捐的稿费来自读者的捧场嘛,为什么不说?”林泽说:“这钱是读者们交到你手里的,让她们知道自己的付出也帮助了其他人,不是很值得高兴的件事么?遮遮掩掩做什么?作家和记者是最不怕被议论的两大职业……”

    “你太会说了,谁都说不过你。”这次终于换我泪流满面地认输了。

    我打开我的作者收益后台给林泽看,稿费的问题经常也是我部分读者相当关心的内容,我相信许读者关心的是我能不能通过文赚到满足生计的钱,怕我因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而放弃写作,其实大可放心,那个谁说的……每天早上叫我们起床的不是闹钟而是梦想,写作是件快乐的事,它为我带来的精神价值,远远大于收益本身。

    时间截止到今天,2012年10月22日的早上,篇幅截止到第四十五章,将近全文三十万字的收益是285152点(网络收益)+177279点(无线收益)=462431点(4624.31元)。

    我自掏腰包,把14%(约五六百元)的提现稿费税缺口补上,林泽也自掏腰包,再补上四百,取个五千的整数,收益与打款截图,将在作者有话说里以图片形式附上(数盲是用计算器算的,这次应该不会再错了)。

    全文结束后收益仍然会持续增加,后续收益将与定制印刷,出稿费(如果有的话)起进行追加捐赠。周期会稍微长些,预计在年到两年半之后,本文收益将少到可以忽略不计时可再次捐出,到时将在作者有话说中公开新的总计捐赠数额。

    完结时的霸王票总收益暂时不能公开,在耽美霸王票榜上,贸然公布容易暴露出网的打赏值具体数额而产生各种问题。除却开始捐出的部分,剩余打赏我将它当做投雷的大人的犒劳,准备带着两家三口只熊去吃顿自助餐,是的,狗不能进去,所以我对林泽家的阿拉斯加诚恳致歉。

    本行为只代表个人,不应也不能作为行业参照物,请勿将此事与任何作者作对比。

    我在此替每位支持本书的读者(包括但不限于任何追连载追到结局的,或只购买了部分的,或完结后再来全文订阅,或购买本书定制印刷的)大人,以“小瓶聚爱,每天两角”的形式,把这笔钱汇总后捐予文刀,捐款者是所有支持本书的读者大人,哪怕只是其中章,这几毛钱,也将成为帮助个人的善意付出。

    未来的某天,即便受到生活的轮番考验,事事不顺而陷入人生低谷之时,请定想起这章,您曾经以这样的形式,帮助过世界上某个角落的个陌生人。

    无论是是少,这都是种付出,而我和林泽都相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