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道 作者:人生若初

    人讨厌。

    这时候金明伸手将君十郎抱在怀中，笑着拦在第三道门口说道：“有咱们十郎小表弟在，那些文人肯定不敢动粗，咱们还得想个好主意。”

    那边金阳已经拿出张纸来，笑着说道：“大哥你瞧，我早就准备好了，请了外头的书生写了两个对子，待会儿就好好考考表妹夫。”

    君十郎觉得这对兄弟挺有意思，虽然身上也有几分纨绔的性格在，但在大事情上从来拎的清，大概也就是因为这样，君老爷才愿意直提携着舅家。只是这两位都是不爱读书的，能认识的学子自然才学也是般，君十郎探过头去瞧了瞧，以他诗书才入门的眼光来看，那对子也是简单了。

    正说话的时候，外头探看的齐家匆匆跑了进来，连声说道：“老爷让里头准备着呢，第道门已经过啦，大姑爷可真是厉害，虽然是个文人，伸手利索着呢。他那群朋友也不是吃素的。”

    其实也是君家怕太过为难新女婿反倒是伤了体面，第道关卡的时候倒是放松了些，毕竟跟着林子墨起过来的都是学子，要是给人家浇了头脸的糟糠什么的，进来以后估计人家脸上会不好看。

    不过听了这话金明金阳却紧张起来，连忙让群小厮挡在门口，笑着说道：“都打起精神来，可别让人钻了空子进去了。”

    远远的果然看见群人过来，金明顿时提高嗓门喊道：“咱们君家的大表妹可不是那么好娶的，要把新娘子娶回家，那还得亮出点本事来。”

    那头林子墨身边跟着群大大小小的学子，可见他在这群秀才中的人脉不错，人家愿意在这时候陪着上门。其中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看似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大声喊回来：“有啥为难的赶紧亮出来，咱们还等着喝新娘子的喜酒呢。”

    金明这边早有准备倒是也不怕，金阳退后步悄悄将纸头看，这才大声叫了上联，这对联果然是太简单了，那边林子墨只是略微沉吟就对了出来，这边金阳有些不信邪，又连着说了几个对子，来去居然没有刻钟的功夫，可见他找的人才学实在是般。

    会儿功夫金阳手中的对子就用完了，偏偏觉得没有为难到了对方，硬是拦着门不让过，那边来的也是爱闹的，推推嚷嚷的就要过去，谁知道个不小心，居然将新郎官推到了墙上，那下撞得可真是实实在在的。

    这下场面却下子静下来，只见林子墨脸上红彤彤块儿忒是显眼，也是他自己瞧见了前头的小童子正是在银楼见过的那个愣了神，这才会个不小心别推了过去。君十郎眼神动，忽然想到个对子来，当下也不管自己还被抱着，大声叫道：“我这儿还有最后个对子，竹本无心，节外偏生枝叶。”

    这话出，那边的学子倒是微微惊，这对子并不是十分精妙，但出口的是个还被人抱在怀中的孩子，自然让人惊讶，但随即想，这孩子应该是早就记好的，又纷纷思索起来。想才觉得这对子也并不是那么好解。

    林子墨眼神动，暗道这孩子莫不是真的这般机灵，个对子倒是把这件事抹了过去，当下思索再三，才说道：“藕虽有孔，心中不染垢尘！不知小舅子可否满意。”

    君长宁挑了挑眉头，暗道林子墨倒是个知趣的，便说道：“自然是满意的，表哥们把门让开吧。”

    因为出了刚才的事情，金明金阳也不敢再闹，笑着让开了门，那边的学子倒是都觉得这对子不错，群人又浩浩荡荡的进了门，只是里头拦着的可都是娘子军，他们再要进步的话就得面对不样的“考验”了。

    不管闹得么起劲，君玉宣总归是要出嫁的，果然没会儿的功夫，在张氏跟个奶嬷嬷的陪伴下，君玉宣被扶着走了出来，新娘子已经盖上了红盖头，君长宁看不见大姐姐这会儿是个什么神情，但女儿下子嫁到完全不熟悉的家庭，心中定是有些忐忑的吧。

    君十郎暗暗想着，自己以后娶妻的话，还要对妻子好些才是，毕竟这个时代的女人嫁给了你，给你管家生娃照顾长辈，有些还得照顾小妾，真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君玉宣出门上桥的时候，张氏忍不住落下泪来，旁边的君老爷虽然没有如此，但眼眶也是直湿润着的。

    林子墨穿着身新郎官的红袍看起来十分精神，带着几分玉树临风的感觉，这会儿见新上任的岳父岳母的模样，尤其是自家小舅子抿着小嘴，小脸绷得紧紧的，忍不住上前步说道：“岳父岳母请放心，小婿定会好好照顾令爱的。”

    君老爷跟张氏自然是为满意，又怕错过了及时，连忙让他们启程，君十郎在门口看着远远而去的花轿，因为他年纪太小的缘故全家人都不放心让他送嫁，所以这会儿跟着去的还是金明金阳两兄弟，君十郎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暗暗想着快点长大才是真道理。

    15、青山书院

    君玉宣出嫁之后日子过得颇为和顺，林子墨果然是个正人君子，家里头并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张氏给自家闺女选的陪房自然也是安分的，再有个好处就是，林子墨的母亲早年的时候虽然吃了很苦，却是个心胸开阔的，也知道儿子少少需要依仗岳家，对君玉宣亲热的就跟亲闺女似的。

    不说那边的婆婆是有少的真情在，毕竟表面上看来再好没有。君玉宣是个会做人的，即使开始林家婆婆是看在君家的面子上对她好，几年相处下来，就是铁石心肠的人都给磨软了，别说林婆婆原本就是个优柔寡断心肠软的。

    唯让张氏有些担心的就是，自己是连生了三个女儿才生出了儿子，偏偏玉宣身体好得很，嫁过去年过愣是没有消息，就算是林子墨不在乎，林家婆婆肯定也是着急。虽然知道是药三分毒，张氏也开始打算着是不是要给女儿那些生子良方。

    幸好最后张氏还没来得及行动，那边君玉宣嫁出门年之后，总算是有了好消息，不管是男是女，反正能生就是好的。张氏直觉得君家都是女儿，大部分原因都在君老爷头上，不然怎么每个女人生的都是女儿，所以对男女这事儿担心倒是没有很过。

    君玉宣肚子非常争气，十月怀胎就生了个大胖小子下来，可把那边的婆婆喜上眉梢，说实话，听见这消息不管是君老太太还是张氏都松了好大口气，大姐儿争气，以后的妹妹日子也会好过些，至少那些上门提亲的人不会再拿君家只会生女儿的事情说话。

    满月的时候君十郎跟着张氏过去了次，不管是林子墨还是自家大姐，都是满面红光精神抖擞，就是那林老太太也是笑得眯起了眼睛，看起来十分慈祥，看着大姐的日子是过的十分舒坦的。

    满月酒过后，君十郎却没有时间却看大胖外甥了，没办法，他已经五岁了，前段时间路清河已经向君老爷辞行，虽然还要年才科考，但他需要些时间早早的准备起来。当初他们也是说好了，等君十郎五岁的时候就去青山学院。

    路清河跟青山学院有几分交情，故而不用君老爷说话就写了封举荐信。只是青山学院之所以起这样的名字，就是因为它位于宁邑南面的青山上，距离宁邑也得有两日的路程，骑马快些也得日，君十郎要去那边读书的话肯定是要住在学院中的，这可把家里头的大大小小的女人心疼着，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消息，真是把青山学院当做乞丐窝了。

    心疼归心疼，君家都是讲道理的人，自然知道孩子过去读书的话千般好处，她们这些后院的女人唯能做的就是打理些好东西带过去，免得自家孩子吃苦。君十郎趁机提出改变自己的穿衣风格，暗道要是到了学院里头自己还是整天身红色的话，那不是遭人嫉妒吗。

    按着张氏君老太太的眼光，自家孩子穿着身红色那是顶顶好的，但心中也明白在学院里头太张扬也不是好事。两人只能退而求其次，挑着靛蓝、花青、浅紫的颜色置办了当季的衣裳。君十郎还不是十分满意，但这个念头直接穿黑白两色的人其实很好，犯忌讳，所以也只能接受了。

    等出行的时候，群女人愣是给塞满了三辆马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搬家呢，君十郎只觉得头疼，青山书院大部分都是贫寒学子，自己这样明晃晃的过去可不就是要拉仇恨吗。把这话跟君老爷说，君老爷也是无奈，出了门之后就让后头两辆马车回去，反正他们已经走了，娘子军就是要折腾也没办法。

    姜还是老的辣，君十郎十分佩服自家老爹敢于承担责任的勇气，想到这位大人回家之后会受到的娘子军的围攻，顿时有些幸灾乐祸起来。君老爷有些无奈的敲了敲自家儿子的额头。

    因为正好是青山学院开门收录学生的时候，路上倒是遇到许同样是去求学的，不过看年纪君十郎还真是最小的那个。

    君老爷人脉广，路上倒是跟许人搭得上话，交情好的就起上路，君十郎身边也了几个小玩伴，都是比他大上三四岁的样子，大概是鲜少出门，脸上都带着几分兴奋，偶尔又担心自己考不进书院。

    两个同行的孩子里头，孟玉卿也是出身商家，但不同的是他父亲那辈已经出了商籍，只是考了辈子也就是个秀才，瞧瞧他起的名字就知道对儿子的期望。据说这位十岁左右的小孩也是有些才学的，去年已经是青山学院的学生，现在只是回学校罢了。

    另个叫齐飞的也是十岁，不过他家跟君家相似，也是才能科考，虽然家里头花了大价钱培养，但看起来性格有些跳脱，对孟玉卿、君长宁两人时不时都要翻书看下的行为有些看不惯，整天想着到外头去骑马玩儿。

    故而虽然孟玉卿跟齐飞的年岁相仿，三个人里头，反倒是跟君长宁玩的好些，君老爷对此十分满意，倒是那边的齐老爷气得七窍生烟，但对自家儿子也毫无办法，马上就要到书院了，这时候要是把人打坏了那才叫得不偿失。

    两天的路程并不远，为了不让孩子们显得精神低迷，路上三个大人都秉着休息好才是真道理来办。又都是有钱人家，吃的喝的自然都是最最好的。等两日之后马车渐渐靠近了青山附近，几人才注意到这会儿青山那真叫个人山人海的。

    孟老爷去年就送孩子来过，这会儿解释道：“青山学院的名声大，就是京城那边都有来求学的，又是只要有才学的，不管年纪大小，贫富贵贱都律收录，所以来的人自然。你别看这会儿人，其实真正能进学院的，不到这些人的十分之。”

    听完这话君老爷有些紧张起来，孟老爷倒是笑着解释道：“不过你也不需太过担心，青山学院分三种学堂，你家十郎才五岁，肯定是属于启蒙那块儿，进去反倒是简单，只是每年都要考试，要是考不过的话，青山学院也是会把人扫地出门的。”

    君老爷点了点头，这才放心了些，自家十郎不说别的，至少比起很同龄人来说那肯定是聪明许的。虽然人很，青山书院门前倒是十分有秩序，毕竟大家都是来求学的，要是没给书院个好印象，说不定就进不去了。

    已经入学的可以直接去自己的学舍，还没有的就得个个排队报名，等待同意的考试才行。三家人就在这边分了手，君十郎被君老爷带着走到了启蒙学堂的队伍，往前头瞧，望子成龙的还真不少，前头齐刷刷的群孩子，最小的看着比他还要矮些，最大的却跟齐飞差不高低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来了启蒙学堂这块儿。

    君老爷看着比自家儿子还要紧张些，时不时的拿帕子擦着头上的汗，他人又胖，这会儿功夫就显得大汗淋漓了，君十郎有些看不下去，回头喊了随从过来：“你先扶着爹爹到马车上休息，不过是报名，我自己就可以的。”

    君老爷觉得不妥，君十郎却已经坦然说道：“爹，人家又不会看家长的面子，你在这儿晒得慌，还不如去马车上等我呢。再说了，还有齐家在旁边，又不会让人欺负了我去。人拐子也不敢来青山书院作怪吧。”

    君老爷被他说得没了脾气，又觉得溜儿的孩子里头，只有自家的孩子最体贴最孝顺，心里头不是不骄傲，当下也没有硬扛着，只是也不敢走远，到旁边树荫下等着。因为青山书院不准带侍从，却允许带个书童，齐家自然是要跟去的，这孩子皮厚点儿不怕晒，这会儿前前后后的打听着，有什么消息就往自家小少爷耳边送。

    君十郎却不知道，他这番随心的举动，倒是被那边的人看在了眼中。青山学院确实对蒙学管理的加宽松些，毕竟小孩子都还没开始读书，能看出些什么东西来，无非就是看看机灵不，能不能生活自理之类的事情，有些是自家花不起读书的钱，看那青山学院要的束脩低才把人送过来的。

    而这群人中，君十郎却显得十分的醒目。第个就是小孩穿着身靛蓝的外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似的，长得又是十分粉雕玉琢，真有几分金童玉子的模样在。再有个就是，陪着孩子排队的家长，有些让孩子去树荫下等着，自己在这边排队等号子的，反正这会儿也不考试，但唯个想到照顾亲人的，就是这个看起来小小的孩子。

    那边穿着淡褐色衣裳的老师瞧了眼身边的人，笑着问道：“怎么，看上那个小金童了，瞧着模样倒是不错，也是个有孝心的，只是不知道学识怎么样！”

    旁边的男人微微笑，淡淡说道：“不过是五六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学识，只要以后教得好，有几分努力在，肯定就成了。”

    君十郎还不知道自己被讨论了，他刚刚拿到了号子，小迈步跑到了君老爷身边，举着名牌让他看，边笑着说道：“爹爹看，我拿到了，之后定能考上的，您就放心吧，现在我们先去马车上休息会儿，喝点水，不然您热病了母亲可要念叨了。”

    君老爷哈哈笑，也不顾满身是汗直接把孩子抱在怀中往那边走去，心中却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真的减减肥，不然老是动就满身是汗，以后还真的出不了门了。只是想到不能吃那些好吃的东西，君老爷的信心就开始松动起来。

    16、青睐

    青山学院的考试是越大越难，即使是入学了也是每年考，没合格的话对不起出门不送。院长又是出了名的清高有气度，就算家里头家财万贯，能把整个青山买下来的，在他面前也没啥人情面子可说的。

    不过蒙学的考试果然不太难，不过是背书写字外加个问答，因为来的学生年级大部分都还小，要求背的书也不是么难的，就是入门的三字经。而写字的时候许人都是胡乱画画，乱七八糟团也没见老师直接把人踢出去，可见说是蒙学的考试，其实像是摸底考。反倒是最后的问答刷下来挺大部分人，以君十郎的观点，大概是那些孩子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学院觉得收了就得给人家带孩子。

    以君十郎的超前成人思维，三项考试自然是轻轻松松的过了，青山学院办事十分利索，也不耽误来报考学生的时间，上午考完下午录取名额就出来了，君十郎理所当然的拿到了个，君老爷又是高兴又是担心，下午愣是拿出君老太太的叨唠来。

    也真不能怪君老爷操心，青山学院是有自己的校舍的，就在学院后面的那片，但论质量的话只是能遮风挡雨，别想玩什么贵族情怀。君老爷出生之后君家就是大富，早些年为了生意奔波还吃过些苦，但想到自家乖儿子在这种地方住就是十年，心里头哪能不心疼的。真是恨不得拿出钱财来资助学院造房子。

    要说还真不是没有人资助过，但人家青山学院钱财照拿，校舍照样破旧，回头就给学院买书买画买棋，再不然还能给老师提高福利待遇不是，总之就是不让学生们住得太舒服。君十郎瞧着自家老爹愁眉苦脸的觉得有些好笑，按他看来这儿的环境已经算不错了，虽然屋子小了点，但光线十足，比他上辈子未成名的时候住过的出租屋不知道好了少倍。

    不管心里头有少的担心，收拾好东西君老爷就得离开了，瞧了瞧那边粗手粗脚的齐家又是阵头疼，这孩子实诚也忠心，但论细致机灵什么的就没有了，如果不是十郎乐意用着他，君老太太肯定是要塞个会来事的过来。君老爷最后将叠银票些碎银塞到儿子手中，细细的吩咐道：“家里头别的没有，钱财却是不缺的，在这儿可千万别省着，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知道吗。”

    君十郎看着那厚厚的叠银票有些哭笑不得，青山学院管得十分严格，个月才三天的休沐日，到时候自家老妈肯定上赶着接人了，哪里有什么花钱的地方。但他还是收了下来，也让君老爷安心些：“爹爹放心吧，还有齐家照顾着呢。”

    齐家这会儿倒是难得机灵了回，大概是知道老爷老太太都不太满意自己，连声说道：“是呀老爷，我会好好照顾少爷的，绝对不让他受点点委屈。”

    君老爷不放心的走了，君十郎这才空下来打量自己的屋子，说是简陋，其实也不过是家具朴素了些，该有的东西都有，而且光线也是足够，加上张氏早早准备好的东西，往上头方已经有些大变样了。

    小孩看了看屋子，靠近窗户的地方有张小榻，青山学院虽然号称视同仁，但显然这样的屋子可不是贫穷学子会住的，人家也没有书童需要睡不是。齐家看着笨拙，做家事倒是熟练，很快将东西都收拾好，走过来说道：“少爷，太太准备的那些摆件真的不用拿出来吗？”

    君十郎摇了摇头，那些摆件都是精贵物，放在房间里头也就是个装饰，反倒是容易招惹麻烦。等他下次休沐的时候就该带回去。想了想拿出部分的碎银子给齐家，君十郎这才说道：“以后有什么用钱的地方就跟我说，现在随我出去走走吧。”

    齐家傻呵呵的笑，也不推辞将银钱放好，他家奶奶老实说自己跟了少爷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也是，谁家主子这样体谅人的这样大方的。

    走出屋子，君十郎才发现校舍的地方还真的不小，青山书院号称有千学子，这些人要住下来需要的地方自然不小。后山这块基本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屋子，据说还有大通铺的存在，不过般是下人住的。

    校舍附近的风光不错，清色的高大灌木带着几分情景风情，倒是没有那些奇花异草，想来也是青山学院不屑于弄这些东西让学生玩物丧志了。没走出几步，君十郎倒是看见了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孟玉卿，看见他出现少年露出笑容说道：“就知道你肯定能进来的，我带你到处走走吧。”

    君十郎没料到他居然还能来找自己，有人带着走自然是好，当下点头说道：“那便最好，谢孟家大哥了。”

    孟玉卿对君十郎颇为投缘，伸手拉着他往外头走，边说道：“校舍这边没啥好看的，有条件的都住在前面这片，屋子都是样的，能放下张让书童休息的小床。后面的屋子有单独个人住的，也有两个人合住的，这些以后你就知道了。”

    君十郎点了点头，要知道现代社会的时候，寝室还得分个三六九等呢不是！孟玉卿对学校十分熟悉，带着他看了看明天将会去的教室，这才说道：“学院里头平时没有什么特别的禁忌，但是南面那块都住着老师，有几个脾气古怪的并不喜欢学生去打扰，这就要等开学之后，你自己琢磨了。”

    君十郎点了点头，又发现学校还挺德育共同发展的，里头有个大大的演武场，据说也有些骑马射箭的课程，只不过青山学院毕竟在山上，也只能在平整好的地方走走罢了。孟玉卿重点带着他认了认教室和食堂，又说道：“食堂的饭菜只是般，如果你想吃点好的，也可以让书童出去买，学院并不禁止这个。”

    听了这话君十郎倒是觉得奇怪，青山学院看起来挺在意学生的日常，这方面怎么会不加强管控。等他后来看见被改造的面目全非的屋子，这才知道学院只管给样的条件，但你自己要在这个基础上做什么，他们是不予理会的，只要不违反了校规就好。

    等转了圈，君十郎也不用孟玉卿送回去，自己带着齐家往回走，齐家有些闷闷的问道：“少爷，我们是不是也外头去带饭菜吃，我怕那些东西你吃不惯。”

    原来刚才他们已经在食堂吃了顿，饭菜那叫个简单，清汤寡水的外加白馍馍，跟君家那是没得比，就是齐家平时吃的都比这个好。

    君十郎并不在乎口腹之欲，再说张氏还给他带了许干货过来呢，想了想便说道：“偶尔出去买次也就算了，总不能每天三餐都吃外头的，食堂的东西虽说简单，味道也寡淡，但还算干净，先吃着看看吧，怎么，你吃不管啦。”

    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