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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酒色贪杯(腹黑攻×妖孽受,宠溺,HE...) 作者:柔の千舞
候看到顾小夕孩子地笑着,那种笑容单纯而开心——他当然不知道,那是因为顾小夕认为他已经知道了如何摆脱魏笑语的方法了。
他看到顾小夕轻轻地掀开薄被,露出医院浅蓝条的睡裤,副准备下床的样子。他走过去,伸手搂住顾小夕的腰:“……我抱你下去。”
他原本以为顾小夕会坚决地拒绝他,不过没想到顾小夕这次竟然没有反对,甚至还顺从地将手臂挂到自己的脖子上。
他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软软的声音:“噢……谢谢。”
他从来没有听过顾小夕用这种声音说话,软软的,就像小猫的叫声,如同尖利的爪子只是在心上轻轻地划过。
魏笑语发誓,这辈子真的没有过这种感受,甚至还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好在久经情场,很快就反应过来,然后伸手将顾小夕横抱在怀里。
顾小夕的身体很柔软,有种意料不到的温顺。他低头看他的脸。
眼睛还是那么漆黑和冷寂,就如同深夜中的大海,只是里面了种难以言喻的东西,仿佛个黑色的陷阱。可是明明知道是陷阱却愿意跳下去,即使那代表着万劫不复。
魏笑语愣了愣,低头吻上顾小夕黑色的眼睛:“不要离开我……”
“暂时不会,毕竟你是我老板啊。”怀里的少年语气轻松地说,“只要不借故克扣我工钱,并且帮我交掉社会保险,当然,有奖金就最好了……”
魏笑语皱皱眉头,看着怀里的少年正在喋喋不休地列举各种福利:“而且,我这次受伤是算工伤的话,应该还会有补□,再说了,我没有去上班的日子还是应该发我工钱吧,起码应该有低保啊……”
第十二章
所谓金钱决定效率,所以效率的快慢,完全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
个生动的例子就是魏笑语房间的吧台。
顾小夕进去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吧台的位置原来是个小餐厅的隔间。
他好奇地走进吧台,看到木制的酒架上摆放整齐的酒,已经应酒吧调酒用具,不由再次感叹金钱的力量。
魏笑语坐在吧台前的巴凳上说:“你受伤的事情我没有和你阿姨说,我只是说你去……英国学习去了,她很高兴。”
“可惜我并没有去,”顾小夕叹了口气说,“我直在病床上呢。”
“我们下次可以去,如果你身体完全恢复了,第二天我们就可以去。”魏笑语笑着说。
顾小夕看了坐在对面的瘟神眼,自从见到魏笑语,似乎生命就完全没有保障,流血都能装满个开水桶了。
也许命中相克指的就是这种情况?
顾小夕转身从冰箱里拿出百利甜,轻轻地倒在杯子里,再倒上同样比例的牛奶,杯子里散发出淡淡的香甜味。他把杯子推到魏笑语面前,自己又倒了杯同样的百利甜,加上了牛奶。
“身体不好的人要少喝酒。”坐在巴凳上的魏笑语忽然说。
“……那你为什么要做个吧台。”顾小夕斜眼看了他眼。
魏笑语耸耸肩膀,没有回答。
“……其实我直很好奇,你是在哪里学的调酒?”魏笑语看着顾小夕的侧脸问。
水晶灯的光芒落在顾小夕年轻而精致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仿佛承受不住光芒的重量而轻轻地垂着,顾小夕喝了口百利甜没有说话。
魏笑语皱皱眉头,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毕竟按照常理来说,这样个年轻的孩子,是怎么样学会那些专业调酒的技能,是怎么样能把那些配方记得滚瓜烂熟。
个刚毕业的高中生是怎么样做到这点的?
“……你真的叫顾小夕吗?”魏笑语轻轻开口,话音落,连他自己都惊讶自己居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当然。”顾小夕对他露出个暧昧的笑容。
他当然是顾小夕,无论是指纹还是血液样本,无论是长相还是别的什么,他是顾小夕本人无疑。
当个人的人生中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做成资料摊在魏笑语面前的时候,他真的很难分辨出,眼前的顾小夕就是那个资料上的顾小夕。
他在学校里是如何的隐藏才能显得那么单纯无害,他是如何隐匿在人群中,不让任何人发现他身上的不同?
“我听说你在学校的英语很差?”魏笑语的手指轻轻地在杯沿上滑动,眼睛看着已经被牛奶融合的百利甜。
“啊,是不怎么好,”顾小夕轻轻地回答,“英语课对我来说和天方夜谭没有什么区别了。”
“可是你却认识那些酒瓶上的英语,在吧台上你也能和外籍客人用英语聊天。”魏笑语反驳顾小夕说。
顾小夕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因为我补习了。”
“那么调酒呢?你可不比专业的调酒师差。”魏笑语立刻说。
顾小夕沉默了好会儿,转过头看他,那双黑色的眼睛沉寂得如同黑夜中的墓场。
顾小夕说:“总有些人对某些方面比较拿手,也许我就属于那类。”他的声音很轻柔而且极富耐心,“如果你觉得我危险,你可以开除我。”
“我不会的。”魏笑语忽然抓住顾小夕放在吧台上的手。
少年人特有的手,手指柔软,指节纤细,上面没有因为时间而留下的痕迹。
顾小夕没有抽回手,他用另只手拿起酒杯,黑色的眼睛仿佛专注地在看某个角落,又仿佛什么也没有看,然后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完。
两个人沉默下来,魏笑语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问过的问题。虽然那些问题直放在自己的心里,不过事实上,他并没有打算拿出来问顾小夕。他正在思索刚才的口气里是否带着严重的质问语气。
顾小夕却开口了:“对了,你妹妹是干什么的?”
魏笑语很高兴顾小夕问的不是自己的哥哥魏笑谦,毕竟杀手集团负责人的身份说出来似乎有些尴尬。于是他笑着告诉顾小夕:“我的妹妹是个演员,家里的人直觉得她给我们家丢脸了……不过她似乎对这个职业情有独钟,今年过年的时候还和家里大吵了架,搬出去住了。”
顾小夕在以前真没有听说过魏家有个女儿,所以魏笑语以前说起有个妹妹的时候,倒挺惊讶的。
像魏家这样历史悠久的家族,教育出来的女性应该也是非常出色,没想到会去做……呃,演员。
演艺界中的黑幕要比想象的,那个地方可不比黑社会里干净。
当然,魏家如果涉足演艺界的话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不过听魏笑语叙述起来,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顾小夕的好奇心下子被挑起来:“听起来你妹妹很任性?”
“我觉得世界上没人比她任性了,”魏笑语难得叹了口气,“她觉得这个世界就是为她个人转的,过段时间还要在酒吧开舞会。”
“听起来倒是不错。”顾小夕点点头,“她的经纪人呢?”
“没人敢做她的经纪人,所以她自己又担任了经济人。”魏笑语叹了口气,“我的父亲差点被她气死,我和哥哥觉得,能让那个老头子露出那种表情的可能只有我妹妹了。”
“……真是令人惊讶。”顾小夕挑了挑了眉。
“是啊,照我家老头子的想法是想将她嫁到国外,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个已经成为遥远的梦想了。”魏笑语笑起来,仿佛觉得自己父亲气急败坏的样子很有趣,“当然,事情过段时间就会回到轨迹上吧。”
“什么意思?”
“……魏家的孩子可不能太任性。”魏笑语轻轻地说。
房间里的气氛甚至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也许这就是暴发户的孩子和贵族的孩子的区别,越古老的家族的子嗣,负担的东西也加,容不得太的任性。
“……我困了。”顾小夕打了个呵欠,把魏笑语的空杯子也拿过来起洗了,然后转身去浴室洗澡。
当然,顾小夕拒绝共浴,所以他出来了以后才让魏笑语进去洗澡。
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的门,顾小夕在镜子前吹头发,抬眼就能看见那扇门。
里面有柔和的灯光,魏笑语的影子映在玻璃门上。他能看到他每个动作,顾小夕不由地嫉妒,这个男人的身材真够不错的……
他把头发吹干以后趴上了床,睡衣是魏笑语早就给他准备的,尺寸很体贴,床也大的很体贴……
当然这么大的king size 再两个人也不会嫌挤。
顾小夕伸手摸了下,非常的柔软,但是又很有弹性。帘幔垂下来,给房间增添了份暧昧的气息。
想到魏笑语曾经在这张床上做过什么,顾小夕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他不想睡在这里,不过又没有办法——至少在来这里前得出的那个结论告诉自己,不要再引起他的兴趣了。
顾小夕叹了口气,慢慢地蹭到床上去。虽然是冬季,但是房间里开着空调,所以也不觉得冷,被子也不是很厚,盖着很是舒服。
浴室的门忽然打开,然后顾小夕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看到魏笑语在床边。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关系,魏笑语看上去要比平时柔和很。
虽然魏笑语平时总是副笑着的样子,黑色的长皮衣也很配他,但是总给人种拒人的冷漠感。现在……呃,光着身体,似乎让人觉得容易亲近了——即使,现在他看上去是副诱惑+邀请的姿态。
魏笑语只在下半身裹了条浴巾,黑色的头发还没干,颗水珠反射着水晶灯柔和的光芒,然后落了下来,被柔软的毯子吸收。
顾小夕只是望着他,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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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皮肤很白,而且健康,并没有因为副懒骨头而疏于锻炼。他的腹肌漂亮地让顾小夕嫉妒,身上没有余的赘肉,优雅的线条从上而下,不禁让顾小夕感到自卑。
顾小夕虽然命令自己转过头,不过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下瞟。他能看到他笔直而修长的腿,膝盖以下被床遮盖住。他的眼睛就落在他平坦的小腹以下的位置。
那里虽然被浴巾盖着,但是……或许是灯光打的不错,他能看到微微的隆起……
顾小夕感到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脸上的温度似乎也比平时高,于是他迅速地转过头,背对着魏笑语。
后者刚掀开被子的角,顾小夕便叫起来:“把头发吹干了再上床。”
魏笑语嘟囔了声,顾小夕就听到了离开的脚步声,魏笑语应该去吹头发了。
顾小夕睡在床上,困惑地皱了皱眉头,照理说自己不应该这样欲求不满,不过现在的身体是十八岁的少年人,正在青春期——所以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吧……
顾小夕闭上眼睛不去想那些事情。他闭上眼睛以后听到魏笑语的脚步声,感觉到床铺因为他的重量而轻轻地下陷。
他听到魏笑语轻轻地叫他的名字,他没有应声,然后双手伸过来将他搂到怀里。
温暖而又让人觉得安全的怀抱,顾小夕想,如果这个时候,自己拿把枪抵住魏笑语的头,他会是什么表情,他还能那样临危不乱吗?
他能听到他的心跳声,稳定而健康,有种让人放心入睡的节奏……
×××
顾小夕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窗帘没有拉开,所以整个房间暗暗的,旁边的男人已经离开了,看样子也是刚走不久。
他躺在床上没有动,他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已经有很久没有梦见以前的事情了。
他眯起眼睛,似乎有很长段时间,他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知道了。
叶秋生死的时候是在秋天,刚过了二十八岁的生日,然后过马路的时候就被车撞死了。
二十八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回忆,但是又觉得那些回忆非常可耻。
二十八年并不长,也许人生感悟比不了那些七老八十的人,但是他总是有些感悟的。
比如说,什么事情都不能太相信,要不然被伤害的只能是自己。这就像种赌博,你把整颗心放在那种信任上面,旦被背叛起来就是格外的惨烈。
比如说,这个世界什么都需要钱,母亲的生命就是靠金钱来延续,尽管医生司徒尚岚告诉过他,母亲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母亲已经是和他唯有血脉的亲人,他不想那么孤单。即使是个植物人也好,即使她什么话也不能说。
或者再比如说,这个世界上靠道德维持的责任太脆弱了,比如自己的父亲。那个男人带走了所有的钱,和另个女人走了。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等待也变得格外的漫长,然后发现母亲的那句“也许再等等就会回来了”竟然那么残忍。
当然,人活了辈子,总会有心动的时候。
个可爱漂亮又单纯的女孩子,她虽然很穷,但是非常的固执,那是叶秋生自己身上从来找不到的品质。他称它为“坚强”,觉得那是比钱值钱的东西。他资助她读完大学,但始终没有和她说过自己的职业。
“在想什么?”魏笑语忽然凑过来。
顾小夕吓了跳,才发现魏笑语根本没离开这个房间。
“在想什么?”男人又问,墨蓝色的眼睛盯着他,专注地像个猎人的眼神。
“……我的隐私权。”顾小夕转过脸,不去看那双眼睛。
“我猜猜?”魏笑语发出轻轻的笑声。
顾小夕转回头,用古怪的表情看着他:“我的表情有那么明显吗?”
魏笑语靠在垫子上,开口说:“你总是有些缺乏表情,我觉得个孩子不能总这样,你知道,捉摸不透的小孩很不讨喜。”
“那可真是太好了,”顾小夕迅速说。
魏笑语无所谓的耸耸肩膀:“你知道吗,你看上去很冷漠,很让人捉摸不透,拒人千里之外,似乎充满种神秘感……”魏笑语忽然翻身将正准备起来换衣服的顾小夕压在身下。
那双黑色的眼睛还是片沉寂,似乎里面什么也没有,又或者是融合了五彩斑斓后的黑色。魏笑语字句地说:“可是,我却觉得你非常的坦率。”
顾小夕愣了愣,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魏笑语墨蓝色的眼睛。
“你活的很率直,不喜欢的就拒绝,喜欢的就亲近,觉得好的就要,不好的不要。有人会觉得你隐藏的太深,可是我却觉得你很率直,我很喜欢。”魏笑语压在顾小夕的身上温和地说。
魏笑语说的话是连顾小夕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事实上,他并没有去思考这个问题,大部分时候,他总是想自己千万不要再过以前的生活。
以前的生活太虚伪,纸醉金迷,所有的钱都是炫耀的资本,似乎对自己来说,虚荣就是生活的全部。
而在现在,他直在拒绝诱惑,想活的和以前不再样。也许那并不称为坦率,也许自己只是想过另种生活。
不太累,不太虚荣,不需要以别人为主,不需要有太的钱。
只是想有份自己的职业而已。
“小夕?”魏笑语的手指伸过来抚摸他的睫毛。
顾小夕露出疑惑的神色。
“你哭了。”魏笑语说,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他的眼角,眼泪在皮肤上划出淡淡的痕迹。
魏笑语说:“我在你这样的年纪才不会愁善感。”
顾小夕将身上的男人推开:“我只是被你压的喘不过气来了而已,我肩膀上还有伤。”
魏笑语挑挑眉。
顾小夕掀开被子准备起来,魏笑语坐在床上看他:“今天准备做什么去?”
“我去看阿姨。”顾小夕轻轻地说。
“我让人送你去。”魏笑语说。
顾小夕伸了个懒腰:“用不着,我自己去。”
“你擅长拒绝别人,而且很直接,”魏笑语不满地说,墨蓝色的眼睛瞪着顾小夕。
顾小夕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好意太少。”
是的,这个世界上的好意太少,所以顾小夕要拒绝那些大数的好意。
当然,他之前想过也许自己的迎合可以在段时间以后让魏笑语失去兴趣。
但是刚才魏笑语的话又让他觉得自己应该和过去彻底不同,包括那些手段。
虽然说魏笑语是个麻烦,但是比起很久没见的阿姨来说,显然去探望下阿姨重要。
第十三章
按照顾小夕的工资存两三个月,付个首付也能买辆车了。
顾小夕抓着公交车的扶手边计算着。买了车也方便他跑来跑去,会要去看母亲,会要去看阿姨,车费倒不算贵,就是转车转来转去太费时间。
吃住都可以算魏笑语的,那么剩下的工资用来还车贷,车子的开销,以及各种支出够是够了,但是加上母亲每个月的医疗费就不够了。
想到这里,顾小夕真是后悔,以前就想着花天酒地,不知道存钱,自己存款为零,再说存在医院里的钱也很少……
真是前世造孽……
下了公交车以后走了半个小时才到了以前住的地方。
房间里依然没有人。
顾小夕把唯的窗户上,被阳光晒地发白的深蓝色窗帘解下来,从背包里翻出浅蓝色的窗帘挂了上去。
满意地看着漂亮的浅蓝色窗帘,在日光下泛出柔和的光晕。
像上次样,他把牛奶鸡蛋什么的放进了冰箱,小小的冰箱下就满了。
顾小夕拿着菜慢腾腾地走到走廊上的厨房里去做饭。
今天是周末,阿姨不加班。
房间虽小,有些角落还是积满了灰尘——这当然不是阿姨太懒,实在是没有时间。
以前顾小夕在家的时候都是顾小夕打扫的。
虽然重生了之后,阿姨皱着眉头说,做出来的饭菜和以前不太样,不过并没有被阿姨放在心上。
顾小夕在整理墙角的大堆报纸,这些大是以前他读书的时候留下的英语周报什么的,在翻到其中份报纸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那是他被魏笑语撞了个月前的报纸。
上面整的都是描述场车祸。
“富家公子深夜飙车,撞死无辜路人。”
报纸上的图片是张警察正在处理现场的近照。这篇报道详细描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但是并没有指出肇事者是谁。报道甚至用简图让读者能明白当时的情况。
死者是年仅二十八岁的青年,名字是叶秋生。
顾小夕紧紧攥着那张报纸,看到曾经那么熟悉的名字,竟然有种眩晕的感觉。
这张报纸自然不是偶尔出现在这里的,他出院以后的第件事情就是找来了当地的报纸,想到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惜,报纸的消息并不全面,在这期以后,报纸就不再报导这件事情,舆论的力量完全被压了下去。
顾小夕把报纸轻轻地放下,在椅子上坐了好会儿。
看到报纸的那瞬间,心脏是种异样的疼痛。那是张描述自己死亡事实报纸,仿佛在提醒他现在的重生是么不可思议。
他的心直跳着,谁能发现在他的年轻的身体里是个曾经死去的灵魂!
有那么瞬间他甚至无法找到呼吸。
是的,他可以淡然面对曾经发生的事情,他以为他可以。有人说死亡是种解脱,那么他就是解脱了。从以前的身份里,从以前的那些尴尬的关系里解脱了,他现在有个年轻的身体,有份不错的工作已经单纯的背景和身份,已经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经历。
但是看到的那瞬间竟然是无比的愤怒。
也许对叶秋生来说,因祸得福,摆脱了从前的种种可以重新开始,但是总该有人为这件事情负责,总该有人为这场死亡付出代价。
顾小夕的胸口不住地起伏着,脑子里片混乱。死亡的愤怒,生命的陨落,那种痛苦直抵达灵魂深处。顾小夕的事情他管不了,但是自己的死亡让他感到种愤怒。
他的性格可以冷淡,可以漠视,但是这种直接的情绪反应却没有办法漠视。
他深深地呼吸,然后从椅子上起来,将报纸起叠起来,丢到外面的垃圾桶里,然后继续打扫。
夕阳洒进房间里,顾小夕忽然感到那切那么不真实。
仿佛他上眼还看到灯红酒绿的街道,下秒就是间小小的房子。夕阳落在浅蓝色的窗帘上,是异样的静谧。
顾小夕走到窗边,趴在窗台上。
和他离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