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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日月(八阿哥重生) 作者:梦溪石

    应摆设都没有变动,自从胤禩上回走了之后,后院种了大片花草,此时正是盛放的季节,灿黄嫣红开了满眼的璀璨,弘晖看得目不转睛,连宝宝也挥舞着小手小脚。

    胤禛看胤禩的神色,便知他也喜欢这里,心中暗喜,面上却仍是淡淡地吩咐下人带两个孩子去休息。

    入了夜的庄子有些凉意,胤禛让人准备了热锅,又摆了些羊肉和配菜,看上去丰盛热闹。

    这段时间,胤禩养尊处优,没什么烦心的事情,连带着整个人也容光焕发,映着锅子升起的热气,看得胤禛心中动。

    “早知就把老九他们也喊过来,人热闹。”胤禩笑吟吟道,夹起片羊肉放进锅内,看起来心情颇佳。

    已经有了两个小鬼,我怎么会再喊人过来扫兴。胤禛没好气地暗道,没有接话。

    怎么这人到了两人独处的时候,就没了平日冷面王的威势。

    胤禩睇了他眼,忍不住低声笑起来,不再调侃他,话题转。

    “弘晖是个有灵气的孩子,将来入了上书房,想必也游刃有余。”

    上书房是皇子读书的地方,他们小时也是这么过来的,如今年长的皇子各自办差,在上书房读书的,是年幼的皇子,和些年纪大些的皇孙,还有旁支的宗亲伴读。

    人,难免就复杂起来,胤禩前世因为背景单薄,母家卑微,也没少受欺侮,如今这些皇子皇孙厮混在起,就加分出高低贵贱来。

    谁的母家说得上话,谁府里是看人眼色的,孩子们自然会分个三六九等,攀高踩低,欺凌弱小,让你吃了亏还只能往肚子里吞,若是谁捺不住去告状的,只怕后果会惨。

    二人都是在上书房待过来的人,又如何不明白这些弯弯道道,胤禛闻言只有忧虑,却无半分高兴。

    “我只怕他这性子,到了那里被人算计了还不晓得。”

    “总得吃两回亏,才能学乖。”提到弘晖,胤禩却想起另桩事。“弘晖的身体向来可还好吧?”

    这问题问得古怪,连胤禛也是怔。“平日里并无不妥,怎么?”

    胤禩笑道:“没事,我见他稍显单薄了些,平日里没事别老拘着他读书,出去跑跳阵才好。”

    记忆里,雍王府的嫡子,这两年便会夭折,自此之后,那拉氏也再没能生育过。前世胤禩对这个小侄子没什么印象,自然不会去深究他的死因,如今两家亲近不少,他也不希望看着从小喜欢缠在他身边的弘晖就这么没了。

    说话间,下人端着两碗汤呈上来,胤禩试了口,只觉得味道鲜美,齿颊留香,不由奇道:“这是什么汤,回头我也学学。”

    胤禛含糊道:“是厨子的拿手好菜之,我也不曾问过。”

    胤禩不疑有他,并作几口喝下,边笑道:“四哥府上的厨子,我早就垂涎了,什么时候送我个。”

    “你若是要,回头就让他上你府里去。”只怕你天天喝要消受不住。

    这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胤禛若无其事道,转而说起别的话题。

    胤禩渐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屋里比外面要温暖,但也不至于突然热起来。

    鼻息间暗香隐隐,原是不易察觉,但此刻身体有异样,连带着淡淡的香味也明显起来。

    躁动自体内丝丝浮起,敏锐如他立时察觉了那碗汤的问题。

    “那究竟是什么汤?”

    “鲜菇,只是加了点别的东西。”胤禛伸手过来扶住他发软的身体,只觉得触手的温度热得有点发烫。

    “什么东西?”胤禩咬牙,已经隐隐猜了出来。

    “鹿血,放得不,怕你闻出来不敢喝。”笑容里带了点奸计得逞的得意,胤禛趁着四下无人,飞快在他颊边亲了口。

    胤禩瞪着放在他面前只喝了两口的汤,再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碗,时无语。

    “还有呢?”

    “没有了。”褪去了冷淡的面容上显得脸无辜。

    “气味!”胤禩没好气。

    “只是加了点点的麝香,很少,般人闻不出来,你的鼻子真灵。”胤禛微微笑,也不知是夸赞还是调侃。

    素来冷静的廉郡王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八弟醉了,为兄扶你去歇息。”口中说着,边将人搀扶起来,往别院走去。

    鹿血和麝香虽然有催情的效果,可他也没到走不动路的地步,只是药效涌上来,某个地方无法抑制有了反应,他只能任由那人扶住自己,半身遮掩着那让人难以启齿的隐情。

    “四哥,算计之情,无以为报。”

    话说得温柔,可细听之下,不难听出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胤禛离他不过咫尺,看着他睫毛微微颤抖,双颊染上不正常的嫣红,唇也仿佛被熏得鲜艳,衬着白皙肤色,越发显出惊心动魄的美感,不由低笑声,凑近了些,热气吐在对方耳廓。

    “八弟不必客气,以身相许即可。”

    若是手里头有板砖类的武器,胤禩定毫不犹豫地往对方头上拍去,可惜此刻手上什么也没有。

    不仅没有,自己还是被刀俎为所欲为的鱼肉。

    接下来的事情荒诞得有点像梦境。

    身体挨上被褥的那刻,他只觉得体内的着火点仿佛被点燃起来,无处不在叫嚣着要纾解,热血涌上脖颈脸颊,熏得头昏昏沉沉,有点睁不开眼。

    胤禩忍不住低低呻吟出声,潜意识记着还有旁人在场,强自按捺不去抚摸那处早已灼热坚硬的器官。

    只是那把火烧得难受之极,迅速地将理智点点烧光,直至蔓延全身。

    只同样温暖的手抚上他的腰腹,顺着里衣滑入裤子中,握住那已然坚硬如铁的地方。

    “唔!……”胤禩惊叫声,身体反射性微微弹了下,被牢牢按住。

    扣子自上而下被解开,此时他已觉得对方的动作磨磨蹭蹭,忍不住自己伸手去解。

    手被抓住,那点微末的挣扎气力完全不被放在对方眼里,轻而易举地被双手反绑在身后。

    隐约中听到那人在耳畔说了几句,被**烧得模糊的脑袋听不分明,又化作混沌。

    上身的衣服被脱下,火热的身体碰触到微凉的丝绸被褥,忍不住渴求,仰起头,让肌肤在被子上蹭着,渐渐地连带被子也变得温热,再也不能稍缓丝毫饥渴。

    眼睛虽然睁着,却失了焦距,半眯着看向前方,平日里黝黑深沉的眸子此刻水泽潋滟,漾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媚意。

    若是没放那点鹿血和麝香,以这人慢热的性子,只怕今夜又是个秉烛夜谈,同榻而眠的夜晚。

    胤禛暗叹了口气,可自己对他,天天咫尺相对,旁边众目睽睽,偏偏又不能亲近步,这种煎熬,真不是常人能受的。

    从小起长大,早已摸透他的性情,胤禩别处哪里都好,在情事上却是温吞水般,万事都要等着别人主动,也亏是他这些年来步步紧逼,换了稍显羞涩的女子,只怕晃眼,辈子就过去了。

    此时那人在身下呻吟着,周身渐渐泛上情|欲的微红,上身赤|裸,下身半掩在被褥之中,若隐若现,身形颀长,温润如玉,胤禛原本已有些心神摇荡,见状如何还能按捺得住,只从挽帐的绸带上解下两条,条覆在对方湿润的双目上,绕至后脑勺绑了个活结。

    继而低声在那人耳畔说道:“我来伺候八爷。”

    这声八爷说得**味十足,与平日形象大相径庭,以致于胤禩忍不住轻颤了下,嘴角逸出破碎的低喘。

    余下的条缎子却被用在灼热的器官上,缠缠绕绕,绑了好几圈,这才停在根部,打了个结,手指却还灵活地在上面抚摸捋动,让人情|欲萌动又释放不得,在冰与火的折磨之间徘徊。

    “你从哪……学的这些……手段?”胤禩有些语不成调,声音暗哑,浑无昔日温雅。

    “青楼……”胤禛低头咬上他的耳垂,手中的动作也未停下,拇指摩挲着顶端的湿润,又用指甲剥开上面薄薄的皮,轻刺慢捻。“当然是不可能的,偶然间看了几幅春宫册子,学来的。”

    胤禩已经没有闲情去问他哪来的时间去逛街找春宫册子,他次次仰起身体,却发现被紧紧缚住的地方完全得不到解放,而对方的动作在加大快感的同时,反而进步将他送入地狱,奈何双手被绑住,动弹不得。

    而眼睛被蒙住,身体则加敏感。

    点点的碰触和挑逗,也足以让此刻的他几近崩溃。

    沾了湿液的手往后面探去。

    慢慢地,试探地钻入里面,手指数目缓慢地增加,因着浊液的润滑而顺畅许,眼看差不了,将手指抽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同样灼热坚硬的器官贯穿进去。

    “……!”胤禩紧紧拧眉。

    初时的不适和痛楚之后,是难以言喻的感觉,硕大的部位充满自己体内,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脉动,如火焰般,几乎要将原本已经到了临界的身体灼烧起来。

    视线片黑暗,却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在自己身体里的每个抽动。

    “小八……胤禩……”胤禛吻上他的唇,舌头撬开牙关长驱直入,似要将他吞噬般,银丝自唇舌交合处流下来,沿着下巴蜿蜒至锁骨上。

    “解开……”蒙着眼睛的绸带点点染上湿意,嘴微微张阖,已经陷入半混乱中。

    胤禛亲了他下,慢慢地将带子解开。

    蓦然没了束缚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下,白浊的液体喷溅上对方腹部,胤禛咬牙,也跟着释放出来。

    眼睛和手上的绸带被解开,胤禩半眯起眼,时有些不适应光线,不由伸手半遮住,脸上泪痕未消,看上去显得有些脆弱,虽然胤禛知道并非如此,还是忍不住放柔了动作,让他靠得舒服些,嘴里边调侃。

    “为夫伺候得如何?”

    “四哥。”那人笑得柔情万千,手边缠上他的脖颈,迫他低下头来。

    “嗯?”胤禛被他突如其来的挑逗弄得有点失神,忍不住顺着他的话出声道。

    胤禩凑近他耳边,冷笑声:“你什么时候也被弟弟我上次?”

    胤禛万万想不到平日儒雅的人也会被自己逼得口吐粗俗之言,不由呆滞了。

    由 头(上)

    康熙四十年七月,日子远比以往还要闷热,知了早早地停在树梢叫嚷,宫中上下也已经准备好冰盆摆在各处主殿,饶是如此,依旧有种让人透不过起来的窒闷。

    就在这个时候,宫中传出皇十三子胤祥被今上训斥的消息。

    起因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十三掌管兵部以来,虽不像从前大阿哥在时对军务那般娴熟老道,但他胜在年轻,做什么事情都有股冲劲,很快跟兵部上下也混得不错,加上他与胤禛同气连枝,朝中上下都将他看成四阿哥党。

    被康熙训斥,也是因为兵部的事情。

    日康熙心血来潮,将十三召到跟前,询问兵部相关事宜,问的是前几年地方琼州黎民被逼起事的骚乱。

    这件事发生在康熙三十八年,当时胤祥还没有入驻兵部,自然也就不甚清楚,康熙所问,他是答不上来,康熙发了通火,并斥责他“好逸恶劳,不学无术”,索性将他兵部的差事卸了。

    革职的旨意隔天就发下来了,连着起的,还有另外道圣旨,却是让皇十四子胤祯接替胤祥,掌管兵部。

    此事出,举朝哗然,众人明里暗里,大都议论纷纷。

    十三阿哥素来得蒙圣眷,恩宠有加,连拜祭泰山也派他代为出巡,康熙对他的宠爱可见斑,重要的是,胤祥与四阿哥交好,从小就是跟在四、八两位阿哥后面长大的,关系匪浅,隐隐已经被归为派,如今却在四阿哥党风头正盛之时被革职,这后面究竟有何深意,老爷子是不是想透过这件事,告诫点什么?

    “八爷,若您无意于那个位子,就万万不可再掺和进去了。”沈辙在得知消息之后立刻赶到书房来找他,开门见山便是这句话。

    胤禩脸上不见意外,淡淡道:“子青勿急,先说说你的理由吧。”

    “理由很简单。”沈辙端起茶杯灌了口,全然没了平日的斯文,抹抹嘴,这才道:“六部之中,首重户部,户部管天下钱粮,四爷经营打理了这么些年,户部就算不是他的囊中之物,也只怕遍布了他的暗线。其次是吏部,吏部在八爷手里,四爷自然无需担心,但也正是这个无需担心,反倒是让上面那位担心起来……再者还有兵部,十三爷刚刚接手,根基未深,但如今六部最重要的三部,尽在四爷之手,您与十三爷在四爷身边,隐然已是左右臂膀之势,如此来,皇上还能放心么?”

    沈辙说罢,叹道:“只因之前您不想争大位,子青也不是热衷名利的人,因而没有想到这层,如今等到皇上出招,才是恍然大悟,八爷切莫重蹈大阿哥的覆辙。

    胤禩点头道:“看来是这段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我将自己剔除在皇位之外,就忘了去看这些潜在的危险,如今十三被贬责,必是老爷子想敲山震虎,警告四哥。”

    沈辙叹道:“正是此理,所以旦皇上起了疑心,下个要对付的,只怕就是八爷您了,唯今只有计。”

    他没有说下去,胤禩也兀自沉默不语,端起茶盅啜了口。

    茶香在鼻息间萦绕,午后的阳光自屋外照进来,在地上留下层斑驳光影,温暖得几近灼热,然而两人心事重重,显然也不觉得热。

    半晌,胤禩抬起头,叹了口气,接上沈辙之前的话:“自污。”

    沈辙点头苦笑道:“八爷聪明绝顶,必然也能想通其中关节,只是皇上那边,怕要费些劲,若是个不好,怕是以为您借机要挟,又或恃宠而骄。”

    胤禩不语,片刻方轻描淡写道:“当皇帝的儿子,真难。”

    他活了两辈子数十年,到现在也没法完全摸清老爷子的想法,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当年的自己才会失败吧。

    沈辙摇头苦笑,谁说不是呢,他跟在胤禩身边这么久,看了无数勾心斗角,处处尽是杀人不见血的招数,饶是他不过个小小的幕僚,也觉惊心动魄,何况是身在局中的皇子阿哥们?

    然而通往那位子的路上即便是如此遍布荆棘刀剑,也还有无数的人前仆后继,飞蛾扑火般争夺,说起来,他跟的这位八爷,可算是其中的异数了。

    翌日下朝时,胤禩与胤禛并肩而行,旁人本想上前搭讪招呼的,见了旁侧的雍亲王,却都止了脚步,只是诺诺地在旁,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倒似见了阎王。

    胤禩不由笑了起来,调侃道:“四哥好魄力,越发威严有气势了。”

    胤禛睨了他眼,淡淡道:“若不是如此,只怕要有的人要不请自来,就如当年的大阿哥般。”

    最后那句话声音极低,胤禩却听得分明,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由心头暗叹。

    大阿哥正是因为锋芒过盛,周围聚集了以明珠为首的帮人,才会引得康熙下决心铲除这股势力,如今胤禛虽非有意,却隐隐成了超越于太子之上的又股势力,这岂是康熙所乐见的?

    那头胤禛却似毫无所觉,边走边道:“明儿个是弘晖生辰,他嚷着想见你,带上宝宝起过府小聚吧。”

    胤禩敛下心思,笑道:“那可要给他挑点称心的贺礼了,那些珠宝玉石他想来是不感兴趣,小小年纪不懂欣赏书画,如此四哥便陪我去外头买点小玩意回来哄他吧。”

    胤禛的神情微微柔和下来,点点头。

    此时将近晌午,二人皆是腹中空空,便先找了间客栈的二楼坐下。

    伙计麻利地记好菜名又匆匆去准备,胤禩笑道:“四哥可还记得当年我带你来吃过的榆钱面,如今掌柜就是当年那小面摊的主人。”

    胤禛眉头挑,果然有些意外:“手艺确实不错,他也算熬出头了。”

    胤禩先前那句话不过是开场白,此时见他神色淡淡,倒有点不知如何开口,沉吟片刻,索性直截了当道:“我想找个由头,让老爷子革了我的职。”

    胤禛怔,脸色沉了下来。

    “为什么”

    胤禩直视着他,眼底片清明之色。

    “我不能让你功亏篑。”

    十三爷被革职,怕是圣上不满四爷近来作为,想借此作为警告,如果八爷想撇清与您的关系,必然也会主动退避,如此来,圣上的怒火,便都在您人身上了。

    这是昨夜密谈时,戴铎所说的话。

    只不过胤禛并没有信了他的话,不仅如此,还发了通火。

    但斥责之余,细想下,戴铎纵然心思想歪了,有点却是没有说错的。

    老爷子发作完了胤祥,下个,不是胤禩,就是他。

    胤禩不想让他苦心经营毁于旦,甘愿自污其身,退出朝堂。

    现在已经折了个十三,他又何尝愿意看着胤禩也为了自己做出如斯牺牲?

    由 头(下)

    “不行。”胤禛冷冷道,语气决然。

    胤禩笑,提起桌上茶壶为两人斟满了茶,方道:“我这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自保,如果你被老爷子怀疑,我必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荣俱荣,损俱损,现在可以保全个人,何况将两人都拖下水?”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淡然乏味,自然不如自己家里的好,但是看着对方口拒绝自己,心中还是有些许开心的。

    起码这么年的情份没有白费。

    就算最后总要有个人退让,能够看到他如此回答,也不枉自己做出如此选择了。

    “四哥。”他抬起头,笑吟吟的。

    “我没有你的鸿鹄之志,他日只需许我平安富贵,我就心满意足了。”

    胤禛怔怔看着,似乎想将眼前这人牢牢刻进心底,蓦地股热流涌上喉头眼眶,又被他强压下去,半晌无语,只伸出手,覆住对方的手。

    有生之年,必不负你。

    直至伙计端菜过来,方将这气氛打破,胤禩浑如无事般,说笑谈天,胤禛只是默默听着,偶尔插上两句。

    用过饭,二人又上街挑了些弘晖和宝宝喜欢的小玩意。

    “你买这么,那小子该乐翻天了?”胤禛瞧着陆九和小勤两人手里头提的东西,摇摇头。

    “你不愿当慈父,还不许我疼疼侄儿不成?”胤禩笑道,忽而停住脚步,眼睛望向某处。

    “怎么?”胤禛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个摊子。

    摊子卖的是些女子用的东西,普通寻常,粗陋简单,只怕连王府里的丫鬟也看不上眼。

    胤禩却从那堆胭脂水粉里挑出条珠串,珠子像是木制的,有些像檀木,上面还刻了图案,细看竟是佛教中的十八罗汉,栩栩如生,细致入微。

    摊主见两人衣着不凡,不由热情地介绍道:“公子好眼光,这链子确实不凡,不瞒您说,是我家长辈代代传下来的……”

    任他说得天花乱坠,胤禩却也不理,掏了银子给他,便将手链收入袖中。

    这链子想必是给富察氏买的。

    胤禛隐隐猜到,也知道这再正常不过,却仍觉得淡淡酸味泛上心头。

    少顷,先到了廉郡王府门口,二人分手。

    胤禩让陆九提着东西先进去,笑道:“明日弘晖庆生,我定准时到,今儿个就不再留你了。”

    不留就不留,你拿着手链给媳妇献宝去吧。

    胤禛想道,浑然不觉自己此刻已经像极了小女儿家患得患失的心态,面上却依旧若无其事,只嗯了声,转身欲走。

    “四哥。”

    身后传来胤禩的声音,胤禛住,淡淡道:“还有事?”

    胤禩欣赏够了,这才将件物事塞进他手里。

    “没事了。”

    那人拍拍衣服,笑眯眯地回府。

    胤禛眼睁睁看着大门在自己面前关上,又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