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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之一教主 作者:扁担一号
满脑子的作战,谋攻,军形,兵势入睡,到了那边后,他停都没停立刻从床上爬起来,铺开笔墨就将脑中强行记下的十三篇兵法默写下来。
古人遣词用句极为简略,孙子兵法的原文,实则只有八千字,但这八千字却是包罗万象,从地形到行军,从军形到谋略,俱都有极为精辟的解说,甚至翻译过来后的译文足有厚厚本书,足以见其内容之广。
在把这十三篇全部默写下来后,白凡整个人都有了虚脱的感觉。但看着铺满桌面的那张张写满字迹的兵法,他却有种满足感,殷睿看到了会很高兴吧。
在最后,白凡想了想,又给这篇《孙子兵法》添上了个简介——《孙子兵法》乃生征战的孙武呕心沥血之作,为后世兵法家所推崇,被誉为“兵学圣典”。
白凡小心翼翼的吹干纸张上的墨迹后,将自己写的所有篇章按顺序整理好,将简介放在最上面,然后用针线订起来,个简略的线装小册子就做好了,白凡做起这些事情极为熟稔,因为他当初从殷睿这里顺走武林秘籍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现在他手头上自制的武林秘籍都已经可以装满个小箱子了。
白凡拍拍手上的“兵学圣典”,提笔开始给殷睿写今天的信件,【孙子兵法给你默下来了,背了好久,你要怎么奖励我。】
写完后,白凡将今天的信和《孙子兵法》线装本起放入暗格中,然后安心的上床去睡了。
……
【你要怎么奖励我。】殷睿思绪翻飞的看着这句话,目光变得悠远,他想要怎么奖励……不知过了久,殷睿眼中露出抹苦涩,这切的前提是要凡能够出现在他眼前啊。殷睿最终只能提笔写下,【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只要他有的。
……
又是阳光明媚的天,公仪俊拉开窗帘,让病房内片亮堂,要说他虽然当上了保镖,但白凡住院期间,他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每天就是守在病房里帮白凡看着点滴,偶尔用轮椅推白凡到外面透透风,剩下的时间就是在病房里空瞪眼。
这段日子,公仪俊也算是见识了,怎么会有这么无趣的人,每天抱着那些兵书兵法就看不厌吗,而且经常看就是整天,战争狂人都没他对这些东西着迷吧。
不仅这样,还作息规律到逆天,每天八点整,分钟都不差的按时睡觉,好吧,人家是因为嗜睡症。
想到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公仪俊又苦了脸,大哥是诚心不让他好过,连银行账号都冻结了,他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小俊,帮我倒杯水。”熟悉的男音响起,即使那声音很好听,但公仪俊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他是来当保镖的啊还是来当保姆的。
即使在家里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二少爷,但是公仪俊此时也只能起身去倒了杯水送到白凡手上,谁让人家是他现在的衣食父母。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感谢“爱看天”的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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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不该放心我 ...
白凡每天躺在床上背书,也算安安分分的养伤,在不知不觉中,医生端着纱布告诉他,可以拆线了。
医生为白凡又换了次药后,用镊子将线根根抽了出来,医生的动作很熟稔很快速,白凡倒没有感觉到太疼痛,拆完线后,医生告诉他伤口恢复的很好,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等等,医生。”白凡叫住正要离开的医生,“我可以洗澡吗?”
“洗澡,嗯……可以洗澡,但是注意伤口不要碰到水,可以用干毛巾包裹住伤口,再裹上保鲜膜,保鲜膜超市里的那种就行,还有洗澡的时候最好有人扶着,如果摔倒会很麻烦。”
白凡仔细听完了医生叮嘱的注意事项,笑着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在医生离开后,白凡笑容不变,“小俊,去超市里买卷保鲜膜来。”
“我?”公仪俊愕然的指指自己,但在白凡的目光下,还是溃败的低下头来,“是,老板,我这就去买。”
白凡合上书页,看了看自己身上,他自从到医院里来就再没洗过澡,每天只是用水擦擦,这大热天的,虽然开着空调没流什么汗,但白凡还是觉得自己都快要馊了,今天终于可以洗澡了,真是个好消息。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
“老板,保鲜膜买回来了。”公仪俊拿着卷保鲜膜走进来。
白凡看着他点了点头,“小俊,去放洗澡水。”
公仪俊的面孔扭曲了下,这混蛋真的把他当保姆使了,这两天指使他去买这买那还不够吗,现在居然得寸进尺的让他去放洗澡水。
“怎么了?”见那年轻人直挺挺的在那里久久不动,白凡疑惑的问道。
“老板,我是保镖。”公仪俊有些生硬道。
“我知道。”白凡淡定点头,“但是保镖的任务不是除了二十四小时贴身防护外,还要满足雇主所有正当的要求吗?还是……”白凡眯了眯眼,“你认为我提的要求不正当,这么高的佣金,连这点事情都无法做到吗?”
公仪俊下子蔫了,低垂着头屈尊降贵的走进浴室里去放水,但是他走到浴室里后才发现,这里没浴缸,只有个淋浴,他只能拧开将热水放出来。
蓬头上的水哗啦啦的喷洒在地板上,溅起了片水雾,公仪俊伸着手在蓬头下面试温度加发呆,突然,他回味过来个自己之前没有注意到的问题,现在病房里只有自己和那家伙,刚刚医生说洗澡要有人扶着,那家伙不会指使自己放完洗澡水后又让自己伺候他洗澡吧。
很不幸的,公仪俊的预感不会儿就成了事实,公仪俊几乎是怀着种悲愤的心情搀扶着白凡去往浴室,与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同处个狭小的浴室是什么感觉,不仅同处他还要搀扶着防止他跌倒又是什么感觉,总之公仪俊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堂堂公仪世家的二少爷,居然堕落到要做这种事情。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作响,公仪俊不自在的偏着头,防着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旁不时有水珠溅落到他身上,不会儿他的额发就淋湿了,衣服上也到处都是水迹,彻底成为了只落汤鸡,颇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
但是公仪俊此时却没心思关注自己身上的狼狈,手掌下是片光滑的皮肤,他感到自己很紧张,手掌有些发热并且很僵硬,甚至很怕自己时失手没扶住人,不知过了久,只沾着水珠的手臂圈上公仪俊的脖子,“可以了,走吧。”
公仪俊头偏的厉害了,整个人僵直的将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扶回床边,只拿着毛巾的手递了过来,公仪俊接过木木的擦了擦脸,却听旁飘来道声音,“不是擦你,是擦我。”
公仪俊呆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这个,混蛋啊!
在艰难的帮白凡擦完身上的水迹后,公仪俊就悲愤的跑到阳台上吹风去了,往常他不管遇到了什么委屈都会跟大哥诉苦,但是现在他和大哥的关系还僵着呢,而且这件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公仪世家的人居然堕落到去伺候个男人洗澡,大哥要是知道后会劈了他吧。
因为此时已经临近八点,所以白凡看到公仪俊跑出去也没有精力说些什么,而是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但在殷睿的床上醒来时,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个保镖真的找对了吗?怎么可以这么笨手笨脚,随便在殷睿这里找个人,都会比他强吧。
白凡起床将今天背下的兵书全部都默写下来,末了,给殷睿写信的时候,也附带着提了那个高价请来却笨手笨脚的保镖,要说黑月神教内能人异士众,身边跟着的也各个忠心耿耿知心知意,白凡有时候真的很想从殷睿这里借个人过去。
白凡不知道,他这段随心写下的话,却让殷睿阴郁了好天,服侍他沐浴穿衣的侍女早在几年前就被他尽数挥退,但是在凡的那边,居然还有人胆敢如此。
殷睿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力求冷静的写下,【既然不合心意,换了便是。】
【算了,好歹是个熟悉点的,换了别扭,过段时间我就能不用人扶了。唉,不过我对那家伙真有点不放心,看就是没做过事的,真担心他什么时候没扶稳,让我伤上加伤,如果是你就好了,我最放心你了。】
殷睿看着纸上的内容,心情很是复杂,时雀跃,时又为自己的心思感到内疚。最放心我,凡,你可知道,你最不该放心的人,就是我。
……
凤儿乐颠颠的回到自己的房里,她给自己扎了个小辫,套上红绳,满意的在镜子前照了照,跑去找碧水姐姐玩。
要说凤儿是个爱打扮的姑娘,却偏偏又是个极为不会打扮的姑娘,教内所有看到她的人都会忍不住呆滞几秒,但无奈,谁让她是教主身边的红人,所以他们也总会让着她些许,再加上凤儿心眼不坏,在教内也算混得开。平日里,凤儿最喜欢缠的人就是碧水。
“啪啪啪,碧水姐姐,开开门。”凤儿的大嗓门老远的就叫开了。
屋内正在出神的碧水惊,慌忙将手中的包裹塞进床褥内,整了整衣裙,上前去把门打开,“凤儿,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玩啊,碧水姐姐,你看这花漂不漂亮,给你朵。”凤儿笑嘻嘻的将朵路上采来的小花放入碧水手中,剩下的朵则簪入自己刚刚扎的小辫上,自个儿美滋滋的转了个圈,“碧水姐姐,你看漂不漂亮。”
碧水勉强笑了笑,“漂亮,好漂亮。”
素来没心没肺又心眼极粗的凤儿自然注意不到碧水的不自然,她拉着碧水坐在屋里,呱啦呱啦的就说开了,其中说的最的是教主昨天晚上夸她了,为了这个,她昨晚兴奋的宿都没睡。
本来脸淡笑听着凤儿话的碧水却面色变,抓着凤儿的手不禁紧了紧,就连指甲都掐入了凤儿手中。
“碧水姐姐,你怎么了,抓痛凤儿了。”凤儿有些吃痛的叫道。
“啊!”碧水猛的回过神来,眼中却有些混乱,“凤儿,你听姐姐说。”
“说什么?”凤儿好奇的睁大眼睛看着碧水,虽然碧水姐姐抓的她依然很痛,不过她皮粗肉糙不怕痛,相比这些,她好奇碧水姐姐要说的话。
“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在任何人面前,你都不要告诉他们教主夸了你的事情,尤其是,尤其是在教主面前,记住了吗,你定要记住,不管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可以说,还有,也不要说出这是我告诉你的,定要记住。”碧水此时的情绪很不稳定,呼吸也极为急促,她近乎迫切的看着凤儿。
凤儿有些迷糊,“姐姐,为什么不可以说,而且是教主夸奖我的,我还不能在教主面前说吗?”
“不可以说。”碧水声低吼。
凤儿有些被吓住了,她从未见过温柔的碧水姐姐这种神情,“我,我不会说的。”
“乖,这就对了,凤儿,你要记住姐姐的话,不可以说,句也不可以说,有些话,说了就会是死,姐姐不会害你的,你要知道,以前,以前也有个人被夸过,她也叫凤儿,但就是因为教主夸了她,她……”碧水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她怎么了?”凤儿好奇道。
碧水狠狠的闭了下眼睛,“今天是我说了,凤儿,你只要记住姐姐的话,牢牢的记住姐姐的话,什么也不要说,到死也不要忘记,你就可以直过着这种生活,否则,总有天,你会后悔的。”
凤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是碧水那近乎狂乱的模样却在她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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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鸳鸯枕 ...
碧水在送走了凤儿后,又从床褥下拿出那个包裹,她抱了包裹很长时间,最终深吸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将包裹里值钱的东西全部揣入怀中,推门走了出去。
碧水路神色如常,遇到她的人都很有礼貌的叫声碧水姐姐,碧水服侍了教主十年,也算教主身边的老人,教内少有人会不给她面子,所以当碧水走到大门时,也没有遇到少阻拦就出去了。
碧水维持着平缓的步伐直走,直到走到荒郊,这才提起裙子跑起来。不知道跑了久,碧水精疲力竭的扶着棵树停了下来,她喘着气看了眼后面,秀美的脸上露出了丝庆幸的笑容,但是很快,她脸上的笑就完全僵在了那里,只见片黑色的袍角从棵树后露了出来,随后那个熟悉的身影迈步走了出来,碧水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声音已经有了丝颤抖,“教,教主。”
殷睿缓步走到跌坐在地上的碧水面前,低头不带任何感情的问她,“为什么要跑?”
触到那冰冷的视线,碧水抖了下,“奴婢,奴婢知错。”
“知错?你错在何处?”
树林里片寂静,只闻风吹动树叶的簌簌声响,碧水紧张而艰难的字顿道,“奴婢……只是想出来买点东西回去,奴婢……”在殷睿目光的逼视下,碧水渐渐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知道切的事情都瞒不过教主的眼睛,自己此时的辩解反而可能会徒增厌恶。心里有了决断后,碧水跪了下来,额头紧紧的贴在地面上,“教主,看在奴婢忠心耿耿服侍您十年的情分上,请放奴婢条生路,奴婢只求安稳的过完余生,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
殷睿的瞳孔收缩了下,“你果然知道。”
死般的寂静在两人间弥漫,良久,殷睿道,“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把你知道的切都说出来。”
事到如今,碧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奴婢虽然早有疑惑,但是也是最近才确认的,在教主您白天折断凤儿姑娘的手后,晚上却又问奴婢凤儿到哪去了时……”说到这里,碧水情不自禁抖了下,她以前也只是以为教主喜怒无常了些,前段时间还对那个手巧的凤儿喜欢的紧,下刻却又冷酷的捏断了她的手,但直到教主晚上迷惑的问出那句话时,她才全身泛冷,因为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知晓了个天大的秘密。
――教主他,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两个人。
教主他白天的时候从来只穿黑衣,晚上的时候只穿白衣。教主他每天都会亲手选套白色的衣服在夜晚穿,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触碰。教主白天冷酷,晚上会随和很。白天的教主对晚上的自己百般维护,几乎把夜晚的自己当成了另个人般袒护……以前很没有注意的小细节现在想来,却有种格外触目惊心的感觉。
碧水不只次的在心里想,教主已经疯了,不过他疯的不明显,而且教内也没有人敢质疑。
碧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在不知不觉中将教主逼成了这幅模样,她知道教主小时候很苦。没有娘亲庇佑,老教主也从来没有重视过他,直到八岁才被老教主接了回来。在后院这么年的碧水知道,没有任何后台的遮子能在后院活到八岁,那条命是捡回来的。
难道是因为太过悲苦的童年,才让教主长成了这幅模样,教主他把幼年的自己藏了起来,只在夜晚放出来,白天的冷酷是为了保护夜晚的自己,并且现在情况已经越来越严重,哪怕只有点点违逆,也会引来杀身之祸。
碧水知道,教主绝对不愿意任何人发现他的秘密,但她既然已经发现了,她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跟了教主十年的情分上,还有,夜晚的教主对自己的那点点善意。
个疯子是难缠,个神志清醒的疯子是可怕,但也正因为神志清醒,所以她还有线生机,“教主,您说过,以后会放碧水回家乡好好过日子的,您忘了吗?”
殷睿神色微微动,“我说过?”
“是,碧水自幼被卖入教内为奴为婢,但教主您说过,只要好好伺候您,总有天您会放碧水回家乡,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还记得教主您说这话的那天,月亮特别的圆。”碧水垂首道。
殷睿的眸光闪,知道这番话定是凡对她说的,殷睿静立了会,沉声道,“继续说,本座,还对你说过什么。”
碧水柔顺的应是,但她才开口说出件事情,殷睿就打断她,“本座要听晚上对你说的话,白天的不用。”
“是。”碧水不敢违逆,苦思冥想了起来,她说了几件后,就发现自己再也想不出什么可说的事情了,只好捡些不重要的事情凑数,偷偷抬头窥探殷睿的反应时,却意外的发现教主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碧水这才放下心来。
殷睿静静听着碧水诉说着那些关于凡的件件事情,那些事情有些他知道,凡在信里告诉过他,但有些却又从不曾听过,听着听着,他有些恍惚起来,似乎眼前出现了碧水诉说的那幕幕景象……
直到碧水说的口干舌燥,再也想不出任何事情时,殷睿才点头允许碧水停了下来。
“教主,碧水对教主忠心耿耿,此生也只会在乡野孤老,绝对不会泄露教主的任何事情。”碧水眼中含着丝祈求道。
“不会泄露,你让本座怎么相信你不会泄露呢,本座这生,只相信种人,永远无法开口的人。”殷睿背着手,没有任何动容道。
“教主。”碧水的脸色刷的惨白,她以为她说了那么,总会有点用处,没想到,却还是……
殷睿从怀里拿出枚乌黑的丹药,递到碧水面前,“吃下去,本座耐心有限。”
碧水的身子已经开始剧烈的颤抖,她看着这意味着不祥的黑色,想要伸手,却又没有足够的勇气,但是想起来那凤儿至今还会出现在她梦中的哀嚎,她又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去,将丹药接了过来,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最起码死了没有痛苦,不会受那么的折磨。
殷睿已经等了很长的时间,个冰冷不耐的眼神扫过去,碧水狠狠的闭了闭眼,下子将丹药塞入口中,囫囵吞下,她只感到那吞下的丹药滑过喉咙时阵火辣的燎痛感,额头霎时就渗出冷汗,碧水最后留念的看了眼这个世界,就要这样……结束了吗……在碧水感觉到自己的力气都开始散失时,却听道冰冷的声音传来,“这丹药,会让你终生失去发出声音的能力,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在乡野中孤老生,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本座的视线内,机会,只有次。”
碧水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狂喜的抬起头来,想要说些什么,却捂着喉咙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嘶哑的不成调的音节,但是这点痛苦不适却无法阻止她对生的喜悦,只有险些失去的人,才知道生命有么美好。碧水从喜悦中回过神来,却发现她的周围早已经空无人,她扶着棵树了起来,找准了个方向,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
“糖葫芦,卖糖葫芦,又甜又大的糖葫芦。”
“面人,做面人了……”
“卖瓷枕了,上好的瓷枕,样式好图样,哎,公子,要买个瓷枕回去吗。”
殷睿的脚步顿了顿,视线定在摊位中的个枕头上。那小贩眼疾手快的拿起殷睿视线停驻的枕头,开口就是顿夸,“这位公子的眼光真好,这是上好的鸳鸯枕,公子您定是新婚吧,枕着这个枕头绝对与新娘子和和美美白头到老,床头上啊永不斗嘴。”
殷睿的视线自从看到这个枕头开始就有些挪不开了,此时听到小贩的话语,顿了顿,“给我包起来。”
“好嘞。”小贩见做成了笔生意,连忙手脚麻利的包裹起来。
殷睿丢下几两碎银,拿起包好的枕头转身离去,没有在意身后那小贩要找银的叫声。
回到黑月神教时,时间已然不早,殷睿沐浴衣后,选出套白色的衣袍放在床边,耐性十足的写了封长长的信,吹干墨迹后将信纸放入床边的暗格中,这时,他看到了自己买回来的瓷枕。
揭开包裹的草席,殷睿看着细白的瓷面上鸳鸯戏水的图案,因为是鸳鸯枕,所以这个枕头比普通的要长,可供夫妻俩同时枕在上面。
殷睿拿出方丝帕,将枕头细细的擦拭干净后放入床头,以前的枕头则被他拿下撤走。
殷睿上床躺在新换的鸳鸯枕上,脸上带着浅淡的微笑入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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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出院 ...
殷睿做了个梦,他的睡眠向是深沉而安静的,很少会出现梦境,但是今天,可能是因为换了个枕头,他居然梦到了,他的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