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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的魔法师 作者:衣落成火
里也不像是常常接待客人的模样。
赛亚很欣赏阿洛的敏锐:“我们的客人般都会被安排在第层,方便他们出入,而自二层以上,居住的是我们佣兵团绝对不能损失的力量——药剂师。”
作为个只有战士的佣兵团,当然不会有魔法师来施展治愈术,那么,所有的伤势要想能够尽快好转,药剂的使用是必不可免的。
“这里有十位药剂师,他们都是些除了药剂以外别的都不放在心上的家伙。”赛亚继续为阿洛解释,“所以我们达成协定,我们的佣兵团为他们提供配制药剂的药材和材料,而他们需要提供足够我们佣兵团运转所使用的各种药剂。”他冲阿洛弯起眼角,“很划算的交易,对不对?而其中有五个从建团初期就在团里的药剂师,他们已经是我们的伙伴了。”
“听说,药剂师们都是很博学的人。”阿洛看着赛亚打开那扇唯的门,与流牙起跟着走了进去。
赛亚手抬,走道里的魔法灯顿时绽放出明亮的光芒,幽绿的颜色,甚至显得有些阴森。
“是的,他们要充分了解各种草药的采集地、特性以及药用价值,要充分理解并且能够完整地背诵各种药剂配方,每个步骤都要记得清清楚楚,还要通过不断的实验药性提升到最高。”赛亚微微笑,带领着两人朝左边的长廊走去。
“除了植物用药材以外,他们还要了解大陆上已经出现的或者即将出现的各种魔兽——它们的身上的许部分,甚至是各种部分都有着定的药用价值,可以说,魔兽身上的东西是除了植物性药材以外另种极为重要的,生物性的药材。植物性药材和生物性药材,还有其他些偏门的有用的药材,不同的药材混合在起有不同的效果,点少点都会产生相当的差异……要得到能够产生任何作用的神妙药剂,即便是穷尽个药剂师的生,也永远看不到他们所追寻之路的尽头……”
似乎是说到赛亚感兴趣的话题了,他打开了话匣子,脸上的笑容虽然保持着温和的状态,可是眼神却倏然变得狂热起来,就连步伐也不免加快了些,于是很快地,到了走廊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门口,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跟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头,冲阿洛抱歉地笑笑:“埃罗尔,我好像说的太了。”
“不,我很喜欢听。”埃罗尔温和地笑着,“赛亚,你也很博学啊,如果有机会的话,再跟我讲讲药剂师他们的事情吧,我对药剂方面的东西也很有兴趣的。”
赛亚摆摆手:“我还差得远,有空再聊。”他笑着替他们推开房门,“这就是你们的房间了,这么远过来,我想你们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那就谢了。”阿洛接过赛亚递过来的钥匙,微笑道谢。
赛亚再递过去个拇指大小、球状的晶体:“这是在这个建筑里必需的通讯工具,只要输入点魔力进去,就能够与我对话……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就用这个对我说吧。”他顿了顿,“驻地里有些地方是不太安全的,埃罗尔,如果想出去散散心,请叫上我起吧,不然,让我替你叫来谢尔也行。”
“好。”阿洛点点头,把球状晶体上的红绳拿过来,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我们会小心的。”
“晚上的时候,我们要给谢尔接风,到时候会过来叫你们。”赛亚最后挥挥手,“可不要睡得太沉啊,不过……”他挤挤眼睛,“你们可以先洗个澡~”
送走了赛亚,阿洛和流牙关上房门,这才有时间打量他们目前的居所。
大概是因为无论药剂师还是客人们都不需要和佣兵们样遭受所谓的磨练,所以房间里和外头黑漆漆的模样并不相同,而是给人种非常舒适的感觉……就比如那白色的墙面,足够容纳三四个人的柔软的大床,厚厚的地毯甚至壁炉,还有那十分宽敞的空间。
就算比起阿洛曾经居住过的需要花上好几个银币甚至是个金币才能呆上个晚上的房间,也不会差了。
阿洛打量了好会儿,才发现流牙居然句话也没说,觉得有些奇怪,就转头看过去,跟着惊:“流牙……”
就在这么点时间里,流牙竟然已经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现在正裸着身体大喇喇地展现在阿洛的面前。
僵了瞬,阿洛很快反应过来:“流牙,你这是干什么?”
“去洗澡。”流牙理所当然地说道。
去洗澡的确是要脱光衣服没错,可是,也不至于还没进浴室就这样吧……
阿洛叹了口气——他发现,自从收留了流牙以后,这就是他最常做的动作了:“在外面、或者旁边有别人的时候,可不要……不要说脱就脱了。”
“我不是,在外面。”流牙把挂在他脚下的裤子蹬到边,“也没有,别人。”他边说,边往旁边的侧门——浴室走去。
不会,就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流牙这样主动而有常识的行为,让阿洛既觉得欣慰,又觉得有点怅然,可还没等他情绪蔓延太久,就有个影子从浴室里“咻”地窜出来。
下刻,阿洛发现自己身体悬空,且以极快地速度朝前面移动,再下刻,抱住他腰和腿弯的那双手个用力——“刷拉!”
他又次被人扔到水里,并且又次地,品尝到浑身湿透的感觉……
红狼之爪牙
浴池中的青年身形瘦削,被浸湿的黑色长袍紧紧地黏在他身上,将他原本便十分白皙的皮肤衬得加莹润……漫天的水汽氤氲,朦胧了青年的面容,只有那双温润的黑眼显得尤为清晰。
即便是如此狼狈的姿态,却让他好像漫步于凌霄仙境般,只有热气为他平静的脸庞染上层薄红,又仿佛把他拉回了人世。
流牙看着这样的阿洛,忽然感觉到身体有点发热,可马上本能压倒切,他个纵身——扑!
才刚刚勉强从水里起来的阿洛,立刻又受到重物的袭击,被从天而降的流牙狠狠地压回了水池里面……顺便,激起了地的水花。
“流牙,你又在玩什么啊……”阿洛无力的声音在水下响起,跟着有双手扶住了流牙健壮的胳膊,用力地撑起来,“做事情之前先动脑筋想想啊,流牙,你现在不像小时候,很重的。”而且,这个袭击也太突然了。
流牙很自觉地帮了还在挣扎的阿洛把,他先是挪下他那沉重的身体,而后双手握住阿洛的,把将他拉起来,自己则游到阿洛的身后,把阿洛拉了靠后,抱在自己的胸前。
阿洛才刚坐稳了,就感觉身后贴上了个温热的躯体,跟着两根有力的手臂也缠上了自己的腰。这样的负担……嗯,习惯了,早就习惯了。
所以他只是抽出只手,没回头地抬起来拍了拍流牙的头:“不是洗澡么,怎么又粘过来了啊……流牙,你不是小孩子了。”
“洛,也不大。”可是流牙今天却出奇地反驳了句,他得寸进尺地把脑袋埋在阿洛的颈窝去了——这几乎已经成了他最喜好的动作。
“呃……”听流牙这么说,阿洛时有点哑然,估摸着看,他这辈子的年龄的确只比流牙大个两岁左右,不过,他前辈子可是有百岁呀,这要怎么算?
流牙也没有趁胜追击什么的,只是抽了抽鼻子,在阿洛细致的皮肤上嗅了嗅,再磨蹭磨蹭。
他最近好像特别喜欢在阿洛身上蹭来蹭去,尤其喜欢两个人的皮肤相贴,并且以各种手段达成目的,即便是不善言辞,但在这个时候他却总能说服阿洛,这让阿洛很是伤脑筋,然而每到最后,又总是纵容加妥协。
这就是对自己养大的孩子的心软么……阿洛无奈地想着。
他曾经很羡慕那些开始就被挑中了的内门弟子,他们的天赋固然高,可让他们进步加神速的是,他们各自都有个好师父。在修真界,师父会为自己的弟子准备上好的丹药飞剑法器符咒,会给自己的弟子传授最好的功法,会对自己弟子不算过分的要求百依百顺……阿洛觉得,现在的自己也许体会到那些“师父”的感受了。
就像流牙,不管他经常犯什么毛病么没有常识甚至还会霸道只凭本能做事,他还是觉得流牙很可爱啊~
流牙倒不知道阿洛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看着阿洛直没有强制拒绝,就以为没有关系,于是靠近靠近再靠近……
由魔法运转的浴池能够始终保持水流的通畅翻新和水温的适宜,在这样舒适的环境下,流牙开始帮阿洛洗头——就像阿洛以前做过的,先搓洗头发,然后按摩头皮,最后按压穴道。
流牙似乎知道自己的手劲大,在为阿洛做的时候,就是小心翼翼,因此,也显得尤为笨拙。
阿洛闭着眼,躺在流牙坚实的腿上,温柔的水流在他耳边轻轻淌过……他的呼吸与水融为体,缓慢而轻柔。
流牙的手指在阿洛长长的银发里穿梭,布满结识老茧的五根指头慢慢地揉搓发间的白泡,另手则不时擦拭着不经意流到他耳畔或者眼角的,付出了几百份的耐心。
这时的空气是安静的,甚至可以说是宁谧的,阿洛在水中舒展着他的肢体,而流牙的眼睛则定在阿洛平静的面容上,就好像,没有任何人能够打扰他样。
而另边,谢尔正在经受惨无人道的盘问,以及来自方方面面的强大压力。
“谢尔,你老实交代,这回,又擅自接了什么任务?”卡尔加的脸色阴沉——也许是天生阴沉,也许是后天培养,但总让人看了心里发毛就是了。
谢尔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不是什么奇怪的任务,护送个商人运送货物到玛之城而已。老师,您知道的,玛之城距离我们的驻地只有天的路程,非常接近……我只是顺路、顺路。”
“玛之城……也不算远。”卡尔加敛眸,但很快抬起头,“没有发生别的事吗?”
“没有。”谢尔立即摇头。
回答得太快了……除了团长以外,所有人的心里都齐齐发出这样的感慨。要说谢尔是个很机智同时也很稳重的人,如果是善意的谎言什么的,往往都能够做到最好……但偏偏只要是面对他唯的老师,就会变成小时候那个完——全不会撒谎的小孩子。
果然,卡尔加危险地眯起眼,本来就阴森的面孔变得加骇人:“谢尔,我没听清楚,你再说遍?”他压低声线,冷恻恻地瘆人,“真的没有……”他加重这两个字的读音,“……发生别的事吗?”
谢尔背后的冷汗“刷”地流下,他不禁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他老师身旁的红发男人——红狼佣兵团的灵魂人物,团长“红狼之爪”法尔非。
法尔非当然接收到这个眼神,不过他也只是爱莫能助地耸耸肩,摊摊手……盛怒时的卡尔加,他可不敢轻易去招惹。
卡尔加也注意到谢尔的小动作,他个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法尔非,你是想要说什么吗?”
“没有啊,卡尔加,你知道的,你的所有决定我都绝、对支持嘛~”法尔非大咧咧地笑,把勾住自家副团长的脖子,凑过去说,“所以卡尔加,你就尽情地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吧!”
团长大人大手挥,将谢尔大队长尽情地出卖给他的副团长,并且表示自己袖手旁观,坚决不做任何余的事情。
不巧的是,这位副团长的称号为“红狼之牙”,且此牙剧毒。
谢尔看向自己的同僚们,同僚们纷纷别过脸去,谢尔知道,自己已经是在劫难逃。
“谢尔,你以为我会闻不到你身上的血腥味?”卡尔加最后点耐心透支,双眼张,强大的“场”扑面而去。
谢尔的脊背弯,后背已经湿透,脸上的青筋暴起,牙齿也咬得“喀吧喀吧”地响。在这样的压迫下,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苦苦抵御这远超自己的强悍力量。
过了会,卡尔加眼见谢尔快要撑不住了,才收回了自己的“场”,先夸了句:“不错,比上次坚持的时间久。”而后冷冰冰地说,“坦白。”
那威势刚消失,谢尔就屁股瘫在地上,舒口气:“我坦白……”
在众人或好奇或觉得有趣的目光下,谢尔把斑目蜘蛛夜袭、好几个佣兵身中蛛毒、发现夜袭的原因是那种奇异的珍贵果实的事情都说了遍,包括阿洛是如何布置防御魔法阵,在蜘蛛靠近的时候又是怎样参与了战斗,当然也有之后他怎样透支魔力为受伤佣兵们驱除毒素以及他观察流牙的些事情,全数交代个清二楚。
听完这些,卡尔加瞪了谢尔眼:“算你运气好,才没有让你的队伍有所损失,如果你下次再这样疏忽,就给我圈在驻地老实几个月,让我好好地操练操练你!”
谢尔连忙摆手,赌咒发誓,说自己不敢不敢。
结局已定,也知道了事实经过,卡尔加就没有在这件事上再纠缠,他沉吟了下,说道:“你的魔法师朋友帮了我们的忙,救了几条人命,我们红狼佣兵团是要表示出我们的谢意来的。”
正牌团长在旁边插话:“就是就是。”
卡尔加没管他,又说:“既然是你的朋友,又是我们的客人,谢尔,你现在和奥斯起去准备顿丰富的晚餐,我们要好好招待埃罗尔和流牙两位。”
谢尔知道这就是最后的惩罚了,赶忙点头:“好好!我这就去!埃罗尔的晚饭就交给我了!”说完,拉着旁边纳凉的奥斯就飞奔而出。
看着谢尔和奥斯的身影消失,法尔非抱着卡尔加的肩膀露出个无比开朗的笑:“卡尔加,你现在不生气了吧?”
而卡尔加则狠狠地剐了他眼,再用手扒开他贴过来的大脸,阴测测地说道:“不生气了。”
浴室里——
因为洗澡所以取下来的通讯水晶被放在旁边的台子上,此时忽然闪烁起艳丽的红光。
阿洛猛然惊醒,坐起身,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件袍子抖手披上,接着,往那水晶球里输入了点魔力。
顿时,里面传来醇和的男声,是赛亚。
“埃罗尔,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我在门外等待你们。”
阿洛微微笑:“好,请稍等,我们马上就出来。”
说完话,他用手把那湿漉漉的长发撩到身后,跟着水蓝色的魔力迸发,银色的发丝无风自动……当蓝光消失时,它们已经被褪去了余的水分,并且顺滑。
同时,流牙也浑身流着水起来,抓起拖拉了地的皮甲就要往身上套——这时候,被阿洛阻止了。
阿洛的掌心流溢着美丽的蓝光,冲着地上的皮甲那么挥……表面已经沾染了很灰尘的皮甲刹那间变得清洁如新。
流牙这回再穿上,阿洛没有阻止,他只是屈起两根手指抵住下巴,似是自语般地说着:“看来,还要给流牙买几件衣服才行啊……”
卡尔加的嫌弃
佣兵们大概就是那种永远也不会举办宴会的那种人,无论他们需要招待的是什么样的客人。
如阿洛所料,在门外等候两人穿衣的赛亚,直接将他们带到帐篷外的空地上——这可是不小的块空地,因为它后面的帐篷是驻地的最核心,所以前面敞开的地方也格外了些……与其他的帐篷保持着距离。
就在现在,那块你空地的中心上燃起了熊熊的篝火,而火堆旁边,围绕着它随意地坐着七八个大男人。
篝火上面架着两根烤架,都串着只足有十个欧罗长的拔干净皮了的奇异魔兽,肥厚无比滋滋流油,释放者诱人的香味。
赛亚带着两人走过去,那边谢尔已经在招手了:“埃罗尔,这里!”他的旁边早留出了两个位子。
阿洛冲赛亚点点头,然后走过去,而赛亚则就地坐,正好坐在奥斯的身旁。
“谢尔。”阿洛打着招呼。
谢尔面上带着愉悦的笑容:“埃罗尔,你可要好好品尝下我的手艺。”他指着已经烤得焦黄的魔兽,“我可是专门为你……”他看眼阿洛左边虎视眈眈的高大少年,“还有流牙两个做的啊~”
他说着,又对流牙招招手:“嘿,流牙,你今晚很帅气~”
流牙的鼻子里哼了声。
阿洛有些好笑地瞥眼又在闹别扭的流牙,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似乎总是不太喜欢谢尔的样子,可谢尔对待流牙的态度也很随和啊。
“流牙,你不能这样没礼貌的。”阿洛摇头笑笑,但是口气里并没有太指责的味道。
流牙抽抽鼻子,侧过头,盯着谢尔,面无表情地说道:“嘿,谢尔。”
“噗~”谢尔个没忍住笑出来,随即摆手,“埃罗尔,你不用这么在意的,流牙已经很不错了!”
阿洛对流牙除了必要的常识指导以外,其实般也是采用放任自流的态度,既然谢尔都无所谓了,他就不会苛责自家养大的孩子了,于是很自然地接下之前的话题:“谢尔,今天的晚餐是你准备的?”
“对啊,你是我的客人,第顿我当然要露手!”谢尔笑道,跟着颇神秘地压低声线,“相信我,你定会喜欢的!”
阿洛微微笑着,他闭上眼,轻轻嗅了嗅,跟着缓缓说道:“干蒲子、百叶草、龙角花、白拂子、千手蔖、鱼须根、赤龙藤……你至少放了七种香料进去,而且其中百叶草和白拂子的特性能将调料与肉味融为体,赤龙藤和龙角花能将皮肉坚硬的魔兽肉质软化——就比如这种只有在最炽热地方才能成熟的熔岩兽,干蒲子能够提升肉的鲜味,千手蔖能把熔岩兽肉里面蕴含的火力稀释,让吞吃的时候不至于烫了喉咙……而这每种都蕴藏着奇异的香味,交溶在起就加特殊,让人食指大动。谢尔,你真的下了很功夫啊。”
比起这个精心炙烤的晚餐来,其实阿洛想知道的是谢尔久经是怎样在十位药剂师的眼皮子底下把这么药材拿出来做调味的……毕竟对于药剂师而言,最不可原谅的事情就是浪费药材,而把药材当调料,在他们看来就是种天大的浪费。要知道,这七种香料虽然并不算难得,可要把那两只魔兽的肚子都塞满也是需要相当大用量的,这几乎可以完成百份成功的药剂了!
“……你居然闻出来了!”听阿洛说完,谢尔大吃惊,然后又是笑,“我服了你了,这样都能认出来。埃罗尔,你到底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
“我不知道的太了。”阿洛摇头,“我读过本书,上面详尽地描述了许常见的药材,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我恐怕也是认不出来的。”
“不管怎么样,还是很厉害!”谢尔不知从哪里摸出两瓶酒,递过去瓶,“来,我们干掉它!”
“谢尔,你又忘了,我不喝酒的。”埃罗尔婉拒。
旁边只手探过来拿走酒瓶,谢尔看到捏住酒瓶颈的流牙,笑得欢快:“别人代替也是样的,埃罗尔,流牙跟你不就像个人样吗?”他说着举瓶,“流牙!来!”
流牙把酒瓶伸过去跟谢尔撞下,仰脖就往嘴里倒,谢尔也是样,抬头,喝了个干干净净。
好吧,男人之间的联系很古怪,有的是即便天天打架也样是生死兄弟,而有的互相看不顺眼,但是只要有酒,还是能互相干上杯。
也只有在喝酒的时候,流牙愿意跟谢尔说上几句话了。
“我,替洛喝。”流牙盯着谢尔说道,“不准你,说话。”
谢尔没接话地哈哈笑着,阿洛看他们两个这样,觉得有些好笑。流牙不喜欢谢尔就算了,那也许是个性不合,可谢尔自从回到了红狼佣兵团的驻地以后,感觉也失去了在外面的沉稳,而把他“爽朗”的面加发扬光大……阿洛就这样顺着谢尔往另边看过去,接下来的好几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几乎跟谢尔模样——除了卡尔加。这难道就是红狼佣兵团的特征?
就在谢尔拿出第二瓶的时候,忽然个巴掌从天而降,把他的脑袋狠狠地拍了下去。
谢尔瞬间清醒,抬头,感觉阵透心凉——清醒了:“老……老师!”
“两头魔兽是不够吃的,不要妄想用喝醉来逃避你的工作。”卡尔加阴郁着张俊秀的脸,身后仿佛酝酿着浓浓的黑气。
谢尔觉得很冤枉,他完全没有想做任何逃避,他只是每逢吃肉的时候就想顺便喝点酒罢了……然而他不敢反驳,不仅仅是因为卡尔加特有的压迫力,也因为他才稍稍抬头,就看到了自家团长那双晶亮晶亮的黑眼睛。
他的不反驳让卡尔加放了他马,而原本在旁边看着两师徒交流的阿洛,却被卡尔加拍了拍肩膀。
阿洛觉得有些稀奇,就微笑着回头——卡尔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在了他的身后。
卡尔加眼里的严厉褪去了点,沉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