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武尊 作者:牧牛

    卯时整，悠扬的钟声伴随着司职太监那公鸭嗓子样的句“上~~~朝~~~~”声，在朝明殿外远远地传荡了开去。

    不少大臣的手里，还有没来得及吃完的包子、糕点等早食，听到这伴随着钟声传来的“早朝”声，赶忙加快了速度，边走边囫囵地把手上剩下的早点往肚子里塞。

    其中个，临跨进朝明殿前，才把最后块桂花糕给塞进嘴巴里，边低着头往前走，边拼命地咀嚼着往肚子里咽。

    两个在朝明殿正门前的司职太监，都有些奇怪地互看了眼，搞不明白这些大臣们今儿个是怎么了，个个好像天夜没进过食似的。这早朝要是没什么事儿，差不两刻钟的时间，也就散了；就算有事，半也没超过个时辰的，有必要在这之前吃这么东西么？

    这两个小太监在那狐疑着，这些进了朝明殿的大臣，这会儿也正个个地犯着狐疑——

    那个嘴巴里像是装了连扩机弩，能不带喘气吐上好几个时辰口水，掉书袋子掉到人想睡觉的“至圣阁”大儒呢？怎么路上走来，都没有再看到这家伙的马车，这会儿是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妈的！这孙子该不会不来了吧？”个wèi zhì 排在中游，身处人堆之中的官员小声嘀咕了句，很是有些愤愤道，“为了duì fù zhè gè 口水狂，我可是比平时吃了五只包子！妈的，这会儿肚子都涨得难受呢！他要是不来，我岂不是白受这罪了？”

    “你别说了，你才吃了五只包子而已，我特么整整吃了平时的三倍量的早点！这会儿肚子沉得跟吞了个秤砣似的！”他身边的个官员托着肚子，哼哼唧唧地抱怨道。

    “你们两个，别抱怨了，大家都样！”两人身前官位高品的人，扭头对他们说道，“这王仲要是不来，大家退了朝，都得去太医院讨要消食片去！妈的！坑人么这不是！”

    “李司长，你之前在宫门口说的，找绿林的人收拾下这王仲，还作不作数？要是作数的话，算我个！这王八蛋，坑死人了这是！”在几人身后不远处，个官员对着京畿处衙门的司长李峰说道。

    李峰这会儿肚子也正撑得慌，正zhǔn bèi 开口跟那官员说点什么，这时候，总管太监海公公的声音，已经是从金銮殿后传了出来：“圣上驾临——”

    顿时，李峰要对那人说的话，也就咽回到了肚子里。

    群臣这会儿都是努力托着自己的肚子，边山呼“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边小心翼翼地保持zhè gè 姿势跪拜下去，生怕动作幅度大了，刺激到肚子里食物，个反胃，要是吐在这朝明殿上，那可就难做人了。

    刘玄宗这会儿已经huī fù 了他圣明皇的威严，才在龙椅上坐定，正要大袖挥，来句“众卿平身”，忽的发现底下这帮朝臣，个个的表情，都说不出的古怪，好像是吃撑了似的，顿时皱了皱眉头。

    “陛下？”海公公见他迟迟不说“平身”，还当他是在想之前的事情，顿时低声提升了下。

    刘玄宗从狐疑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众卿平身。”

    众大臣们jì xù 重复下跪时的动作，双手先托住肚子，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起了身来。

    这要是个人如此，或许还没有什么，但是当你坐在上面，看到底下所有人都是这种古怪的动作，感觉就完全不样了。

    刘玄宗当即狠狠皱了下眉头，手指离得最近的军机处大臣赵松年，问道：“赵卿，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个个都吃撑了还是怎的！gù yì 要给朕难堪吗？”

    赵松年顿时悚，眼见这位陛下有要发怒的架势，当下也顾不上“吐不吐”的问题了，个跪下，急声辩解道：“陛下，微臣们绝对不敢有这种意思，只是，只是，只是实在是早点吃得了，肚子涨得慌，怕个不慎——”

    他正说着，肚子就传来yī zhèn 反胃的感觉，顿时伸手捂了下嘴，缓了下，这才jì xù 说道：“怕个不慎呕吐出来，污了这朝堂之地。”

    “你们没事吃那么早点做什么？”刘玄宗有些没好气地哼了声。

    这赵松年应道：“回禀陛下，臣等是看到‘至圣阁’那位大儒的马车进了宫，想着他必定又是来朝堂上说靠山侯那事的，鉴于上次的情况，所以，所以臣等才……”

    说到最后，这位军机处大臣顿时脸露讪讪，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真是胡闹！”刘玄宗又好气又好笑，摆摆手道，“行了，起来吧，以后不要做这种孩童般的事情了！看看你们这个个的，都像什么样子！”

    顿了顿，他又说道：“王仲大儒这番进宫，是要和靠山侯以擂台比斗的形式，来了断他之前说的那件事的。至于结果，估计早朝jié shù 之前，便会有定论了。”

    他的声音还没有落下，朝明殿外，个司职太监就用他那公鸭嗓子样的声音，大声起禀道：“报！陛下，皇城擂台比斗已经jié shù ，是否通传司隶太监进殿禀报比斗结果？”

    “已经jié shù 了？”刘玄宗和海公公顿时齐齐愣，“这么快？”

    两人对视了眼，刘玄宗轻轻点了点头，海公公顿时会意，应道：“传进来吧。”

    “传~~~~司隶太监进殿禀报！”那个司职太监公鸭嗓子样的叫嚷声，顿时就在殿外远远地传荡了开来。

    伴随着zhè gè 声音，个青袍小太监弯着腰、低着头，路小碎步，很快进了朝明殿，在金銮殿下个下跪，大声禀报道：“起禀陛下，靠山侯和王仲大儒的‘文气’比斗已经jié shù ，靠山侯以压倒性优势取胜！而且……”

    说到这“而且”的时候，小太监的声音却突然低了下去，似乎这“而且”后面的话语，他有些不太敢讲出来。

    “而且什么，朕恕你无罪，只管说便是了！”刘玄宗淡淡说道。

    “谢陛下！”小太监应了声，这才jì xù 说道，“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王仲大儒竟然当众拜了靠山侯为师，而且还行了三跪九叩的儒门拜师大礼！不但是他，其他在场的大儒，也都纷纷行了跪拜之礼，只是没有王仲大儒三跪九叩这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