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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弥撒 作者:wingying
“我喜欢她……我想是的,就像罗宾喜欢莉娜样。大人……我想就是那样的。”
“她要嫁给奇怪的老头了。我不希望这样……大人,我宁愿是你,大人……”
公爵注视着他的少年、他的孩子,他对着他轻语:“这是你的希望么?孩子。你希望,我的身边有其他的女人。”
“我不知道。但不是这样。我爱你们,真的。我爱玛格丽特,我也爱你……”
即使喝下他的血、即使体?制在变化、即使长出獠牙,艾维斯摩尔仍旧没有渐渐地在改变之中失去神性。他天真坦率,公爵也许应该感激,他的孩子从来不会对他说?谎,而且诚实的让人心碎。
也许毁灭的种子在许久之前已经埋下。
但是不论过了少世纪,这位血族的领?导者依旧会告诉他身边的仆人:
我并没有后悔这么做。
我曾经挣扎,陷入痛苦,让我们两个人。
这始于我对他的渴望和爱慕,它们远远高于切。
要是他的灵魂消逝,我也会投入绝望的篝火之中,为他献祭。
◆◇◆
在艾维斯摩尔推开地下室的门时,公爵已经发现了他。
但是,他并没有阻止之后会发生的切事情。因为这样的痛苦是必经的,现在的隐瞒并不会减少日后的痛苦,甚至有可能会加剧,而他无法容忍任何失去艾维斯摩尔的可能。
艾维斯摩尔恐惧的尖?叫?声,让潜藏在各个角落的饮血魔兴?奋、癫狂。但是他们绝对不敢靠近,因为他们的君王走了过来。
塞勒斯汀亲王用披风掩住了他的少年,他用严厉的眼神警告他们,让他们收起那丑陋的獠牙,闭上贪婪的嘴。
所有就如同公爵预料的那样,艾维斯摩尔难以接受这切。
老奥纳紧跟在他们的身后,这慈祥的老妇?人不断地呢喃:“太快了,大人,这还太快了……”
“我没有选择。”公爵回过头,他用阴冷的声音,低声说:“我没有选择,老奥纳。我没有在试探他,我根本不会这么干。”
“……我不能让他离开我,没有人能带走他。”
上帝吝于给他抉择,从开始。他坠入黑?暗、带领群堕?落的疯?子、报复、而在最后,他也毫无选择地爱上他的少年……但是在之前,他已经将自己的血液滴入艾维斯摩尔的嘴里。
他伴着艾维斯摩尔,直到那双黑色眸子睁开来。
他已经准备好面对切,但是这永远不够。
艾维斯摩尔的哭声和嘶吼充斥了整个庄园,而在极度的恐惧和悲伤之后,他选择了用冷漠对待切。
公爵在窗前,就如同过去那样。
艾维斯摩尔在踏出庄园的时候回过头,他没有像过去那样,快乐地微笑奔跑。他静默地看着这宁静的庄园,他仿佛看到了那笼罩在这里的黑?暗面纱,那黑色双眼渐渐地染上恐惧、惊慌……艾维斯摩尔突然抬头。
公爵快速地拉上帘子。
他没有让他的少年发现他。
“这太糟糕了,老奥纳。”费伯伦摇晃着脑袋,“你应该看看他的眼神……他原本不会这样。他那眼神就像是安——”
“噢,闭嘴。”艾薇儿拔尖了声音。
费伯伦咳了声,垂下脑袋,藏入了阴暗的走廊里。
艾维斯摩尔变得比过去还听话,但是他看着他们的时候,充满了警戒,尽管他希望表现得自然。他的心情阴郁哀伤,在公爵走进房里的时候,他会装睡,在早晨来临的时候,自己系好领子,跑得不见人影。
公爵会待在大厅,他静默地等待艾维斯摩尔的归来。在这时候,他会沉默地环顾眼前的切。
在不久之前,艾维斯摩尔挽着他的手,他们在这里亲?密地共舞,互相亲?吻脸颊,在广阔的中?央不断地绕圈,优美地旋?转……
门被打开来。
艾维斯摩尔在看见公爵的时候像是吓了跳,他退了步,然后安静地垂下脑袋。
他快步地绕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换了个背?景音乐=v=
叫《lea?viherfield》
于是坐等留言==
第五回
血色弥撒第五回
“你去哪儿了,孩子。”
公爵凝视着黑发少年,他们只有几步的距离,夕阳的余辉从窗帷的细缝中透进,在他们之间划开道隔横。
“告诉我,你都干了什么。”
公爵的手越过了沙发,他这次并没有让艾维斯摩尔从眼前逃开。
“艾维斯摩尔……请告诉我。”
艾维斯摩尔开始挣扎,他的身?子轻?颤,连声音都透出了些微的恐惧:“大人,我饿了。”
“先告诉我。”公爵快速地接话,他的语气低沉,那按在艾维斯摩尔手腕上的手掌从未减轻点力道。
“……你知道了。”
艾维斯摩尔就像是被人看穿样,他从开始的心虚和愧疚,转为愤怒,他开始失控起来,也许他直都想这么做。
“你不是都知道么?你都清楚,大人。你不需要我告诉你任何事情!”他正在指责公爵的卑劣,那曾经满怀恋慕的眼神在此刻充斥了悲愤和不信,没有人会希望自己时时刻刻都在监?视下生活。
艾维斯摩尔用尽所有的力气咆哮:“你看到了么!我和莉娜接?吻了!不是你!我跟她接?吻了,我可以跟任何人接?吻,但是绝对不是你!”
公爵沉默地注视着他。
在艾维斯摩尔回来之前,公爵尖锐的指甲刺进了自己的掌心里,但是他的伤口可以快速地愈合。他继承了最浓的邪?恶血脉,就算是圣十?字?架扎进他的心脏,他依旧能存活。
但是,他仍能感觉到痛楚。
不过这和艾维斯摩尔的言语比起来,渺小得起不了点作用。
公爵将那叛逆的少年拉扯起来,他用尽所有的办法克制自己的本能,艾维斯摩尔被扛在肩上,从大厅回到卧房里只是眨眼的事情。艾维斯摩尔根本来不及做出挣扎,甚至是尖?叫,他已经跌回了地上,大门和窗口都被用?力地合上,但是他根本没有看见公爵在移动。
艾维斯摩尔慌张地了起来,他惊慌地踉跄后退,直到贴到了墙上,眼睁睁地看着公爵向他缓慢走近,巨大的影子笼罩住他。
艾维斯摩尔依旧在反抗,尽管他的双眼凝聚了泪水,双肩都颤?抖了起来,他难看地微笑,仿佛是在竭尽所能地讥笑压住他的男人:“我爱她。”
“如果你想要知道这些,那我可以告诉你,大人。我爱她,大人。你要我说少次都可以,但是请你放开我。”
公爵夺去了少年说话的权?利,如果可以,他会咬断那可恶的舌?头,将它吃进腹中。那足以使人窒?息的深?吻让艾维斯摩尔害怕,他终于褪?下了他的尖刺,从头到脚开始发起抖来。但是公爵并没有放开他,他甚至解?开了艾维斯摩尔的领子,用前所未有的疯狂姿态做出侵略的举动。
夕阳完全地下沉,无尽的黑?暗莅临。艾维斯摩尔恐惧地拉住了他的衣服,他羞愧地挣扎,依循本能地呼救:“不!老奥纳、老奥纳!艾薇儿!救我!艾薇儿!费伯伦——”
要不是艾维斯摩尔抓伤了公爵的脸,也许事情会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他看着公爵的脸庞,亲眼瞧见那脸上的血痕慢慢地化去,苍白的肌肤渐渐地重生,只剩下滴血珠落在公爵的手指上。
那是黑发少年第次意识——他们,完全不同。
公爵克制住了自己的行为,他在即将失控的时候找回自己的理性。他的孩子还太年幼,而且,对这些毫无准备。艾维斯摩尔还不能从性 爱之中得到欢?愉,就算是舌?尖交?缠都能令他抗拒哭泣,他那稚?嫩的躯体还不能承受强烈的欲?望,那会将他残?忍地撕碎,而且永远无法痊愈。
公爵轻?吻那含泪的双眸,惩罚已经结束了。
可怜的艾维斯摩尔、他最重要的孩子,被他吓坏了。
“我珍视你,艾维斯摩尔。我可以等待你的成长,你值得我忍耐。”他在少年的耳边轻语。
“但是,不要试图考验我、激怒我……”
“你不会愿意承担那个后果。”
他并不宽容,他不能和任何个人分享艾维斯摩尔的唇。
公爵走了出来,老奥纳在楼梯附近。
她静默地看着公爵,揪着帕子的手微微颤?抖。
“我听见艾维斯摩尔在呼救……”老奥纳动着唇,她无声地说:“大人……他是你珍贵的孩子,他是你最重要的艾维斯摩尔。”
公爵转过身,但是老奥纳叫住了他。
“公爵,也许我们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善良的老仆人哑声说:“不能这样下去,总有天,您会令他受到伤害,他也会因此伤害您,塞勒斯汀公爵。”
公爵做出了手势,老奥纳止住了声音。
她深深地看了眼她相伴了长久时光的大人,然后弯下腰,致意。
◆◇◆
艾维斯摩尔,我是你最亲?密的人。
我可以做你的父亲、兄长、挚友。
甚至,你的爱人、你的丈夫……
人类都很狡猾。直以来,他们都擅于欺?骗。
血族诞生于黑?暗,但是他们绝不会谎?言连篇,因为他们无须用这些掩饰罪恶。高贵的血族遵从这些法则,他们奉行从口里吐出的任何承诺。尽管,他们有时候加地诡诈。
艾维斯摩尔闯了大祸,他烧了地下室,将还未苏醒的玛格丽特烧成了灰。他逃出了庄园,像是挣开了身上的锁链。
大火在靠近公爵的脚边之前,像是有生命样地绕开。
公爵在火圈之中,他就像是被银弹穿过喉咙,无法言语。在公爵去将他的少年追逐回来之前,老奥纳跪在他的眼前,用卑微的姿态祈求:“……交给我办,大人。请交给我,艾维斯摩尔会安稳地回到您的怀抱里,请把这件事情交给我。”
老奥纳是他最忠诚的奴仆,她完成了她最后的工作,放下了担子,然后化成了灰土。艾薇儿亲?吻它们,落下滴泪。
血族不会轻易落泪。
唯有在最悲痛的时候。
艾维斯摩尔已经知道了真?相,他从公爵的口里知道了切。他静默地流泪,双手紧紧地拥?抱公爵。
莰波娜的镇民要攻击可怕的魔鬼庄园,要咬断他们的喉咙是件轻易的事情。但是公爵不会这么做,他理解老奥纳的话语,艾维斯摩尔还在他的怀抱里,这弥足珍贵。
“不要造成骚?动。”他抚?摸艾维斯摩尔的黑发,“我们离开这里。”
这里是他的领土,他们还有许的容身之处,避开人类、在新的地方展开生活。他可以带他重要的孩子,去看看属于他们的地方。
但是……
“我们要到哪里去,大人?我们要离开莰波娜了么?”
艾维斯摩尔热爱人类。
没有什么会比这点加悲哀,艾维斯摩尔还怀有人性,尽管他在前刻才满足了自己的口欲。坠入黑?暗之后还抱有人性的血族,比任何人都还要脆弱,他们会被自身的信?仰折磨,迷失方向,在疯狂之中自我毁灭。
公爵,也许,我们可以用其他的方式。
我不能让他离开,老奥纳。
总有天,您会令他受到伤害,他也会因此伤害您,塞勒斯汀公爵。
“你要到什么地方?”公爵抚?摸少年的脸庞,“诚实地告诉我,艾维斯摩尔,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艾维斯摩尔沉默地凝视前方。最后,他流下眼泪,用赤诚的语气,哑声说:“……我爱你,大人。”
公爵低头,亲?吻他的唇。他们的十指交握。
艾维斯摩尔很快就沉睡过去。
公爵遍遍地亲?吻他的脸,小心、缓慢。
——你愿意做我的鸟儿么?艾维斯摩尔。
——我希望这切都不要发生……如果可以的话。
“如你所愿……”
公爵慢慢地侧过头,獠牙轻轻地刺进艾维斯摩尔的脖子。
◆◇◆
艾维斯摩尔回到了巴黎的柏金宅邸,但是他已经忘记了切。
公爵令他遗忘这段记忆,他在艾维斯摩尔的脖子留下了无形的印记。
然而,艾维斯摩尔已经不是人类,却也不是完整的血族。他必须盯紧他,好让他免于任何灾?难。
他的手腕流?出的血液滴落在艾维斯摩尔的玫瑰园,在黑发少年进入沉睡的时候,悄悄地潜入他的住所,拥?抱他的身躯。
但是,他不能随时如此。
公爵的奴仆会将他的思念带给他的少年,艾维斯摩尔会拉住梅米娅太太,得意地说:“有人暗恋我,这是证?据。”他将搁置在自己窗前的玫瑰花拿出来,在梅米娅太太面前晃几下。
梅米娅太太掩着嘴偷笑,艾维斯摩尔确实有许年轻的爱慕者。这坏孩子还会出?售他的亲?吻,然后有趣地看着几个女孩为他争风吃醋。
幸好,他很快就从这样的游戏里腻味。他只是想让柏金夫人丢脸,可怜的坏孩子。
艾维斯摩尔喜爱写剧本,他写了许小故事,然后把它们藏在床底下。因为柏金夫人聘请的家庭教师是个爱打小报告的刻薄先生,他们不允许他有这样的兴趣。
艾维斯摩尔擅长写些诙谐的故事,不过很少完成。他总是挠头,写了几行字,然后将纸揉成团抛开。但是在之后,他会发现,他扔出的纸团比他的预料之中少很。
公爵慢慢地将纸张摊平,他静静地抚?摸?着艾维斯摩尔的字迹。
艾维斯摩尔快速地成长、拔高,但是他依旧矮了公爵个脑袋——不过他已经忘记了。他在十九岁的时候,和个贵?族姑娘交往,在差点订婚的时候,告吹了。艾维斯摩尔拒绝这样的安排,他和个□上?床了,借以羞辱他的祖母。
他很不快乐。
在之后,他离开了巴黎,来到了贝尔维尔郡,靠写剧本生活。他的生活并没有完全陷入贫困之中,他有个固定的资助者——个有钱的贵?族会买他的剧本,可是艾维斯摩尔从没听说他的剧本在哪个剧院上演过。所以到了最后,他拒绝将剧本贩卖给这个可怜他的慈善家,尽管那价钱非常可观。
在艾维斯摩尔的人生充满了灰暗的时候,他的生命里再次进入了其他人。教?堂后方的小屋,他与金发女孩亲?密地接?吻,热烈地结合。
公爵在窗前,他看着停驻在手指的黑色鸟儿,然后拉上了帘子。
他将它重新放回了笼子里,但是那金色的笼子加的宽大、无形,难以察觉。
“大人,起都准备好了。”
公爵没有回过头,他轻轻颔首。
柏金夫人已经蒙主宠召,她在死前拟定了遗嘱,切完全按照公爵的意愿——自从深爱的摩根?柏金逝去,柏金夫人已经形同傀儡,她根本无力去反抗他。
公爵选定了四个祭品,他们的血液香甜纯净,能让艾维斯摩尔在仪式之后感到满意。
不过这出现了许变化,除了菲欧娜?帕塞尔和她的孩子,还有祭品之中冒出的自大家伙。
他们打乱?了这切。
但是,这切并不会使结果改变。
柏金的荣耀,已经终结。
就在艾维斯摩尔从黑?暗中睁开眼,拥?抱住他,饥?渴地啜饮他的血液的那刻。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米jq,
咱把第部的恩恩怨怨几句话交代了==
第六回
血色弥撒第六回
与吉斯尼死城毗邻的奥诺德郡刮起了大风,夜晚的温度骤降,接连数日都是如此。
“老爹,天杀的,这是怎么回事?”青年对着面前的惨状,惊愕地摇晃脑袋。他蹲了下来,翻了翻死去的家畜,皱着眉头看着他正在忙碌的老父亲。
“别抱怨了,小子。”老父亲搬来了干草,将它们扔进了鸡寮里,他烦躁地说:“我们必须办好事情,在天黑之前烧了这个地方。”
“这是见鬼的怎么回事?难道是得了什么病?真他?妈的糟糕!”
“嘘!”他的老父亲瞪着他。
青年安静了下来,他沉默地和老父亲对视。
“安静地干事。”老父亲沉声说:“这种事情并不稀奇,小子,你要学着点。做事,少说些蠢话。”
他走近他的儿子,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补充句:“……不要激怒那些恶灵,要是你不想被扭断脖子。”
青年抿着唇,咽了下口水,徒手抹了抹脸,从老父亲手里接过火把。
“烧干净,点都不能留。”
老父亲负手着,他凝视着眼前燃起的大火,轻轻地摇头,说:“这种事情很平常。小子,这是我们这里的传统,将近三百年。从吉斯尼在大火中毁灭之后,偶尔会发生这种怪事,但是不要管太事情。”
“这几个晚上都不要出门,小子。跟你的贝蒂暂时说再见,永远再见也行,她不是个安分的姑娘。”
老父亲仰头看着浑浊的天空,无声地说:“不过这没什么,他们也许在搞些什么玩意儿,发生了令他们雀跃的事情,只要在夜晚的时候锁紧房门,戴上十?字?架就没错……”
吉斯尼镇的荒凉庄园,传说中恶?魔居住的塞拉布鲁斯庄园。她在夜晚的时候掀开了神秘的面纱,敞开了大门,迎接来自各地的造访者。
无法安睡的孩子听见了从远处的魔鬼庄园里传来的诡异笑声、悠扬悦耳的乐曲、以及悦耳的歌声。她躲进了父母的怀里,挽住了妈妈的手,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
那就像是被蒙上层半透?明的黑色面纱。
在庄园的深处,任何?光芒都无法透进的黑?暗地带,恶?魔的仆人正在忙碌着,他们带着僵硬的微笑,整齐地排成几列等候亲王的差遣。
中?央是宽广的浴池,弥漫着香甜的雾气,从源口缓缓流?出的是鲜红的液?体。在片朦胧之中,银发的血族领?袖将池中□的青年拦腰抱起,但是他并没有因此沾湿自己的衣服。
“艾维斯摩尔……?”
青年并没有回应那声呼唤,他的目光停留在身后的那红色的池水。
塞勒斯汀公爵轻轻地亲?吻那湿?漉?漉的黑色发?丝,在青年的耳边耳语:“只是葡萄酒,这是为你而准备的洗礼仪式。”
“祝福你,从黑?暗中诞生,我最引以为傲的孩子……”
艾维斯摩尔垂下眼,他就像是个新生的孩子,在历经几日的痛苦挣扎之后,他已经疲惫得无法言语,甚至是思考,只能慢慢地将头靠在公爵的肩上。
公爵将黑发青年放在柔?软的床?上,用奢华的羽绒毯子掩住那美丽的躯体,轻柔的抚?摸那苍白的脸庞,然后执起他的手,虔诚地亲?吻他的手心。
接着,公爵轻轻地击掌,他的奴仆们走了过来。
“交给他们。”公爵慢慢地了起来,他血红的双眼从来没有从艾维斯摩尔的身上离开过。“我会在我的王座上等待你。”他看起来恋恋不舍:“我直等待着那刻,与你共驻荣耀,以及……永生。”
艾维斯摩尔微微地侧过头,他闭上了眼。
公爵收回了他的手,微笑地转身离开。奴仆们无声地围了上去,为亲王的伴侣换上与最华美的装束,用最金贵的首饰做点缀,好与他们尊贵的君王匹配。
艾维斯摩尔静默地让他们摆?布,他仿如被抽去了灵魂,但是他的眼里并没有失去焦距。他能清楚地看到镜中的自己,身上华贵的黑色礼服依循着两个世纪前的潮流,令人惊叹的金丝刺绣,细碎明亮的宝石就像是夜空中的星光。这切使他看起来像是古老壁画里的人物。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