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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弥撒 作者:wingying
躺在中间,蜡烛围着她环绕了圈。
我慢慢地走近,她看起来就像是睡着样,我想起了书上的图画。
玛格丽特,沉睡的公主。
在我要伸出手的时候,她露?出的白?皙颈项让我清?醒过来。那里有两个指尖儿大的小孔,血渍延绕着,形成了种古怪的咒文。玛格丽特的唇透着诡异的艳红,她的皮肤从来没有这么苍白过。
我退了步,看了艾薇儿眼,然后转身逃了出去。
我跑出了庄园,从捷径那里。我应该大叫出来,但是我办不到,我跑到了小河边,那里现在个人也没有。
我趴在草坪上,我也许是流泪了。我想起了父亲、母亲、梅米娅太太、萨麦尔还有科比,甚至是柏金夫人。但是他们的影子很模糊,我的脑海里很快浮现了其他的画面。玫瑰园的老奥纳、爱发牢骚的艾薇儿、矮个子的费伯伦……还有公爵。
我思念他们。过去的他们。
在我最难过的时候,莉娜的声音响了起来。
“艾维斯摩尔。”
我以为我听错了,但是她在我眼前。我坐了起来,莉娜想要靠近我,我却大叫:“不要过来。”
那绑着辫子的女孩看着我,她也许正在摘花,她的手里还拿着些。
莉娜被我吓了跳,她脸色难看地看着我,却没有走开。她说:“你怎么了……?不能告诉我么?艾维斯摩尔?”
她的声音很温柔,但是我不能让她接近我,我起来抹干了泪,冲着她大叫着:“妳不要过来!拜托!离我远点!靠近我妳会倒霉的!”
莉娜并没有听取我的劝告,她还是不断地靠近我,并且温柔地叫着:“你怎么了?艾维斯摩尔——”
我粗?鲁地夺过她手上的花,用?力地扔在草堆里。
莉娜看着我,她无声地呼唤了我的名字。我做得很过分,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她含?着泪,突然解?开她的辫子,用?力地把丝带扯了下来。我认得它,那是我为她爬到树上,拿到的红色丝带。那是我第次爬树。
莉娜把它丢到了河里,然后哭着跑开了。
她穿着那件条纹裙子,我曾经说过,她穿起来很迷人。那是真?心?话。
我回到庄园里,公爵在大厅迎接我。他在那里,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微笑,但是他的心情不坏。
他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乐见这切,应该是如此。
公爵把我抱起来的时候,我疲累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我听见我说:“你满意了么?大人。”
我也许说了出来,也许没有。我不知道。公爵没有回答我,他就像是没有听到这句话。或者我根本没说出来。
我睡得很早,我告诉公爵,我想个人静静。
我躺在床?上,我想起了玛格丽特。
我也会变成那样么?我提出了疑问。公爵也会把我变成那副模样么?
没有人知道我要干什么。
不会有人知道的,这是件愚蠢至极的事情。
我裹紧了披风,拿着煤油灯。我还记得路,虽然很隐蔽,不过我记得很清楚。我走下了阶梯,慢慢地前进,直到那扇门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放轻了呼吸,推开了它。
玛格丽特还躺在里面。
我走了过去,那并不是我的错觉,她颈项的洞孔越来越小,身?子看起来依旧很柔?软。她的眼睫毛像是美丽的小扇子,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突然睁开眼。
我抬高了煤油灯,想把她的模样清楚地记在脑海里。
“我不会忘记妳。”我轻轻地说:“玛格丽特,我喜爱妳。妳是我的梦想。”
我告诉许人,我渴望有个妹妹,金发蓝眼的妹妹。我会叫她温蒂,或者玛格丽特。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我只是厌倦我的发色,我希望拥有蓝色的眼珠。我么希望我是纯正的法兰克人。
我是个卑劣的人。
“再见,玛格丽特。”我说。
我把煤油灯扔了下去,就在她美丽的裙子上。
火很快地烧了起来,它很快会摧毁切,包括我自己。
我含?着眼泪别过了眼,快速地逃离那里。我很清?醒,我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我杀了玛格丽特——不,我第二次杀?害了她!
但是,我不会让她变成吸血鬼,我不会让她变成可怕的怪物。我宁愿她化成灰土,宁愿如此。
我会用生命赎罪,我发誓。
我奔跑着,我屏住了呼吸,我从庄园的院子钻了出去——
我看着夜空,除了黑?暗之外,什么也没有。也许很快就会有野狼出现,把我给撕碎。但是这已经无法让我恐惧,我展开了双手,用?力地奔跑。
我要逃离那里。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很早以前,我就不应该活着,很人都这么想。柏金夫人、父亲、或者是母亲,他们都这么认为。公爵直让我忘记那切,但是我无法?办到,我还是会想起来。我的噩梦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它只会越来越可怕,直到把我拖进地狱里。
当我从树林里钻出来的时候,声尖?叫响了起来。
我抬起头,马灯滑?到了我的脚边,我把它捡了起来。
莉娜坐在地上,她惊讶地看着我,“艾维斯摩尔?”
“莉娜?”我讶异地看着她,这女孩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莉娜了起来,她扑向我,哭着说:“我来找你,艾维斯摩尔!你也许会笑我,但是我担忧你,艾维斯摩尔……”
“不,莉娜!”我推开了她,发出了尖?叫:“妳快离开这里,莉娜!我拜托你,在事情还没有糟糕之前——”
但是在我这么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我听见了老奥纳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坏孩子,原来在这里……”
我惊恐地回头,老奥纳在那里,她红色的双眼冰冷地看着我们。
“孩子,”老奥纳走了过来,她张?开双手,发出了叹息:“快过来,艾维斯摩尔。你犯了大错,你必须受到惩戒,但是我会替你求情……”
“艾维斯摩尔……”莉娜已经发觉了不对,她害怕地抓紧了我,我们两个块儿退后。
“快过来,孩子。已经够了,快回来,公爵大人也在等你……”老奥纳还呼唤着我。
“不,老奥纳……”我对着她摇头,“我不过去。我不要再回去,老奥纳。这是噩梦!我不要再回去,我受够了。请你们放过我,老奥纳——”
我们退到了角落,莉娜颤?抖地哭了出来。老奥纳渐渐地向我们逼近,她的眼里放出了可怕的红色光芒。
“你真不听话,艾维斯摩尔……你令我失望,你会令大人难过,他如此宠爱你……”
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我很后悔,我应该让莉娜先逃跑。
然而在我们最绝望的时刻,后头传来了悉悉窣窣的声音,只是瞬间,我听见了老奥纳发出了叫?声:“快离开那里!艾维斯摩尔!”
阵强风刮了过来,我睁大眼,老奥纳挡在我的前面。枪声响了起来。
那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老奥纳来不及发出惨叫,她就在我的面前化成了灰,洒在我的身上。
“我终于杀死了吸血鬼!”我看见那躲在草丛里的人欢呼了起来,那是个醉汉,那是裁缝店的彼得老爹。
他手里拿着银色的枪?支,颤?抖地欢呼着,“我、我杀死了吸血鬼!是吸血鬼!吸血鬼!哈哈!”
我把目光转向了莉娜,她还在颤?抖,但是她看了眼彼得老爹,频频地摇头:“我不知道是真的……我不知道是真的……”
那刻,我想起了老奥纳的话。
人类都很狡猾。
直以来。他们擅于欺?骗。
我不知道我?干了什么。
我咬住了彼得老爹,我咬住了他的脖子。当我回神的时候,他已经倒在地上。
我吸干了他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
扭?动要留言=v=~合掌。
下回是最后回了。
第十二回
血色弥撒第十二回
我回到了庄园。
艾薇儿找到了我,她把我带了回去。她抓起了地上的把灰,她吻了它们,流了滴泪。
我在她怀里睡了会儿。
但是我很快就醒了过来,我躺在公爵的床?上,他就坐在床边。我想起了我们第次见面的时候,他也坐在那里,他掀开了我的毯子。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公爵看起来有些悲伤,尽管他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我知道。
『我照顾那位大人很久的时间。从他年轻开始,孩子。』
老奥纳的声音还在我的耳边,我无法想象那是久的时间,也许是两百年,可能久。
我们沉默地相望,我能够发出声音的时候,我说了第句话:
“老奥纳爱着我。”我说:“她把我推开了,公爵。”
我哽咽了起来。
我麻木地重复:“她爱我,大人。我不知道……但是我不知道……大人。”
老奥纳,从不说?谎的老奥纳。她无数次对我说,我是她最亲爱的孩子。她就像是我的亲人,我的老奶奶。她喜欢抚?摩我的头发,她不曾责骂过我。
她爱我,但是我怀疑她。
公爵并没有落泪,他只是用手抹去我眼里落下的水。
“她完成了她的工作……孩子。”公爵轻声地说,我以为他在哭,但是他没有。
“我深深地感谢她,她陪伴我太久了,从我失去光?明之前。”他说:“现在已经结束了,她放下了担子。我们都会面?临这天,就像人类样,这是我们唯和他们相同的地方。”
他很哀伤。
我靠在他怀里的时候,问他:“我是吸血鬼么?大人。”
“不是……”公爵给了我个答?案,“不完全是。你不同。”
“这是为什么?”
他轻轻地告诉我真?相:“我从神的手中偷走了你,我最重要的孩子……你迎面奔跑过来,就像是误坠黑?暗的天使。孩子,你撞上了马车,这没有使你粉?身?碎?骨,但是它让你的心脏碎裂……”
公爵握紧了我的手,就像是在述说最让他恐惧的事情。
“我让你喝了我的血,艾维斯摩尔。”他慢慢地抬起我的脸,我看着他。他对我说:“我隔开了我的手腕,我让我的血液与你融为体,这是个没有任何保?障的冒险。你也许会存活、也许会成为僵硬的尸骸……”
“但是我活了下来。”我拉着他的手放在胸口,我望着他:“它跳动了起来。我还活着,可是我不再是过去的艾维斯摩尔?柏金,我正在变化,就像玛格丽特样。我曾经被阳光灼伤,但是老奥纳告诉我,那是因为夏天太热了。你不希望我常常到外头,因为这会让我觉得疲惫。艾薇儿逼?迫我喝下加了玫瑰香精的红茶,她并不是要折磨我。费伯伦也样,他吓唬我,他害怕搞丢我,因为除了这里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接纳我,我是个怪物。我想起来了,公爵,贝丝和珍妮,就像对彼得老爹干的那样,我吸干了她们的血……”
公爵拥?抱着我,他的怀里没有温度。他阻止我说下去,“艾维斯摩尔,这是命运。你是不同的,你还会成长,而我会直等待到那刻到来。当时机来临的时候,你会完全抛去脆弱的肉?体,我会与你结合,让你成为我的伴侣。你会享有我的切,成为我血脉的共有者……”
公爵也许想让我安心下来,但是艾薇儿敲了门,她拿着烛台走了进来,脸色难看地说:“那些愚蠢的镇民要攻击这里,大人……我们不小心让那个小姑娘逃跑了。”
是莉娜。我放走了莉娜。
费伯伦在后头,他说:“有五百人,亲王。他们拿着圣?水,还有十?字?架和木桩,也许弹匣里还有银色子弹。您需要我咬断那些蠢蛋的脖子么?”
公爵看着他们,“不。”他为我拉上了毯子:“我们离开这里。不要造成骚?动,费伯伦。”
费伯伦顿了下,然后点点脑袋,和艾薇儿起走了出去。
公爵抱紧了我,我在他们离开之后,开口问他:“我们要到哪里去?大人。我们要离开莰波娜了么……?”
“你想要到什么地方……?诚实地告诉我,艾维斯摩尔,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我望着他,很久。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我并没有告诉他我要去什么地方,但是我对他说:“……我爱你,大人。”
胜过我的父亲。
公爵吻了我,他也许流泪了。我还是没看到。
梅米娅太太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贪玩的鸟儿迷了路,闯入了种满蓝玫瑰的美丽庄园。
庄园主人是个恶?魔,他对鸟儿说:孩子,我指引你回家的路。
开心的鸟儿在他的掌心旋?转,问:谢谢,我该怎么报答您呢?
庄园主人送了他支蓝玫瑰,说:在红色满月出现的时候,我会去迎接你。
请你做我的新娘……
“你愿意做我的鸟儿么,艾维斯摩尔。”
“我希望这切都不曾发生过……如果可以的话。”
这是我唯的愿望。
梅米娅太太说我们在长久的时间里失去了音讯,后来他们发现了山谷下碎裂的马车,还有我。
我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记忆停留在个地方。旅馆、沃斯老爹、艾米莉的蛋糕、还有大副——我叫它科比,它是我的新朋友。
但是梅米娅太太说那里并没有旅馆,没有这样的地方。柏金夫人甚至认为我在说?谎。
不过这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我成了孤儿已经段时间。在我刚回来的段时间,我常做些奇怪的梦,然后惊醒,抱着梅米娅太太流泪。但是我想不起那些是什么,我只是觉得悲伤。梅米娅太太说那是因为我失去了摩根和丽里,我的父母。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我有可能给出否定的答?案。
但是现在已经渐渐好了。我已经适应了生活,适应在餐桌上面对着柏金夫人,适应只有我个人的卧房——从前也是这样。不过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我拉着梅米娅太太说故事,但是那感觉也不正确。
柏金老宅的后院有片荒地,我在秋天之前埋下了种子。那些是玫瑰花的种子,我细心地照料着它们。老园丁科普认为我很有天分,他称赞我是个天才。
第二年的春天,它们开出了灿烂的花。我摘了些放在房里,梅米娅太太说那是她见过最艳?丽的红色。我还萃取了玫瑰花的香精,从来没有人教我怎么做,我简直就要怀疑科普的话,也许我真的是天才?
我把香精加入了红茶里,或者是蛋糕,还有些甜品。我让许人尝了味道,他们皱了眉头,不断地咂嘴。萨麦尔很诚实,他恭敬地说:“这很奇特。”他停了会儿,再补充:“非常。”
夏天的时候,我开始写些剧本。我并不喜欢念书,但是我的文法很好,我写了行字的时候,发了会儿呆。
『大人,艾薇儿说我的字写得真难看。就像是弯曲的蚯蚓。』
噢,我说了这些话么?我眨眨眼,把纸张揉成团。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我梦见有人抱起了我,那并不是父亲的手。父亲在很久以前就不再抱着我。那个人抱着我,坐上了马背。那是只帅气的黑色马匹,他带着我走遍了座美丽的山头,然后说:
『我的身边有你的位置,艾维斯摩尔。永远。』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梦,我也没有让任何人知道,泪水沾湿?了我的枕头。
我在二十二岁的时候,离开了我长久居住的地方。
在那之前我和柏金夫人吵了架,她气得要咬碎我。我相信她会这么干,如果她还咬得动的话。因为我说了句话:我不会听从妳的安排,我要当个剧作家,妳不必管我。我知道我不是妳的孙?子,妳根本不用隐瞒。
她愤怒地打肿我的脸,然后我就收拾了行李,离开了巴黎。
我在贝尔维尔住了下来,我和我的父亲样,不知道妥善地理财。但是我过得很自?由,我在院子种满了玫瑰,在充斥了玫瑰花香的院子里写作。
我在那里生活了两年,并且遇到了个金发女孩儿。我看着她,很久,我为她拿起了帽子,把玫瑰花别在她的发饰上。
菲欧娜?帕塞尔,她就像是我长久寻找的那个姑娘,我梦中的女孩儿。
在我遇到她的那个夜晚,我再次做了个梦。
那个梦,令我怀念。
我梦见了个美丽的庄园、梦见了小河边的小孩们、梦见了迷人的玫瑰院子。
我告诉菲欧娜我美丽的梦。
菲欧娜听不明白。
她只是轻轻地微笑。
——第二部完——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我休息几天,行么= =
干笑,转身,挖洞,跳进去。
第回
血色弥撒第回
我曾经用长久的时间,去思考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我并不认为这是不具意义的行为,我费尽切去挖掘真?相。
只因为我从来就不相信他所说的命运,还有他常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在我耳边所说的那句,像是诗歌样的话:
艾尔,我的艾维斯摩尔。
如果神真的存在,那么我唯感激祂的事情,就是让我遇见了你。
你就像是误坠黑?暗的天使……
◆◇◆
八?九七年,巴黎。
圣?约瑟神父,就要回归神的圣所。在弥留之际,他撇开了身边的人,只留下了他的养子,雅克兰。
雅克兰,那是个拥有耀眼黑发的美丽青年。
他年轻优秀,湛蓝色的双眼透着神恩赐的智慧,在几个月前就通过了修?道院的测验,披上了黑色的圣袍,将生奉献给主。
他是神父最骄傲的孩子。他现在握着神父的手,并没有落下眼泪。他在为神父默默地念祝祷词,在神父即将离开的时候,倾听他最后的话语。
“我有个秘密……除了神之外,我不曾告诉过任何人。”神父嗫嚅着,他在胸口颤颤地画了个十字,“那也许是个梦,在这长久的岁月里,我直都这么认为……”
神父并不老迈,他也许才五十岁,也许年轻。但是他看起来像是七十岁的老先生,脸上的皱纹仿如岁月之神用利刀刻划出来的痕迹,使他看起来沧桑而悲苦。
雅克兰握紧了他养?父的双手,他轻轻地说:“请告诉我吧,我的父亲。”
“主赦免我……”神父还在呢喃,他把只手留给了他的养子,另只手放在金色的十?字?架上。
“请你相信我所说的话,雅克兰。”他呼唤他的养子,并且说:“……这听起来或许不可思议,或许充满了罪恶……”
但是,那却是真?实的事情。
八七?五年。
约瑟?凯瑟夫正在前往维托亚小镇。那是个偏远的小地方,在那里的小教?堂任职的老神父刚刚去世。约瑟必须去顶替老神父的职位,所以他匆匆地做了准备,带着个塞了圣袍和圣经的黑皮箱,还有他的老友,皮埃丝,条金毛犬,踏上了旅程。
也许上帝总是喜欢给正在着急的人些严苛的考验,约瑟在他二十几年的修?道生活之中,并没有少遇到状况。
阵轰隆的雷声突然响了起来,约瑟合上了他的圣经,把马车的帘子掀开来。天空乌?云密布,看样子很快就要来场大雨。
“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