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风云同人之我是配角（3P） 作者:羞涩的药

    步惊云抱拳，淡淡地应了声“是”。

    “为师要你带回来的，不单是剑，还有独孤方的人头。”雄霸看着他，眯了眯双目，“你的排云掌已有为师七分功力，加上有蝙蝠、麻鹰相助，定可以成功。”

    这两句还是原的台词。

    秦霜大惊，忙道：“可是师父，无双城中不是还有‘倾城’么？这样贸然前往会不会有危险？”

    “霜儿虑了。”雄霸瞥了他眼，“为师的眼线已经查明，所谓的‘倾城’乃是独孤剑的剑法，现在他已经离开了那里，所以‘倾城’也就不复存在了。”

    独孤剑，就是剑圣的名字。

    秦霜愣：“师父的意思是，起初那二人在无双城中遇上的是剑圣？”

    “不错，他与独孤方毕竟是兄弟，私下里有所往来也不足为奇。”

    秦霜微微蹙眉，这与自己从独孤鸣那里了解到的却是互相矛盾的。如果他们兄弟保持着良好关系的话，独孤方又何必冒险盗取天下剑，用它去讨好拉拢他大哥？而且剑圣到过无双城的话，为什么独孤鸣会说，从他出生起就没有见过他大伯？

    然而之前选择了隐瞒自己和他的对话，现在就无法把这些疑问提出来了。

    可这个眼线带来的关于天下剑的消息就是千真万确的，那么关于倾城的说法，也很值得相信。

    难道是独孤方另有算计，所以指使独孤鸣对自己说谎？毕竟他们在自己的对立面，而那个派出去的眼线却是自己人。这么想着也就沉默，不再说什么了。

    接下来的第二个任务，果然是要寻找失踪已久的泥菩萨。

    雄霸将之交给了聂风。

    文丑丑摇摇镂花小扇道：“江湖传言，‘欲见泥菩萨，必先夺火猴’，风少爷可以按照这个线索去找。依丑丑看哪，那泥菩萨身上长满毒疮，若不得火猴吸吮便痛痒难忍，现在释武尊带着火猴从拜剑山庄回少林寺去，他必定会在沿途出现的。风少爷只要黄雀在后就可以啦。”

    聂风应了声，转过身问秦霜道：“听闻霜师兄曾在拜剑山庄见过火猴？”

    秦霜点点头。按照剧情，自己马上会被同派去，而且从情理上来说，自己和火猴接触过，与聂风起也有助益。

    可是为何雄霸迟迟没有开口？

    忍不住抬眼去看他：“师父，那徒儿呢？”

    却见那双暗藏精光的双目也正直直地望过来：“为师也正想问问霜儿，这两件事做起来都有定的难度，霜儿想要去协助哪边？”

    秦霜：“啊？”

    等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这话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跟随聂风还是步惊云，这个选择本来是给女主角孔慈设计的吧？

    根据电影，在商议之时，孔慈也来了，她向雄霸撒娇说自己也要出门，于是雄霸便这么开玩笑地问她。还记得，那个孔慈先是亲昵地碰了碰步惊云的手，说的却是“你去杀人，我不跟你去”，然后开心地来到聂风的身边，唤了声“风师兄”，聂风看着她，有些无奈，的是宠溺：“师妹，我们不是去玩的。”

    秦霜自然没有像原孔慈那样两边留情的心思，他心里生出的第个念头就是陪着步惊云。

    正迟疑着，只听雄霸又催促道：“风还是云，霜儿到底要帮谁？”

    秦霜闭了闭眼睛，可是他也不是孔慈，没有在雄霸面前率性而为的身份。雄霸生性疑，无论选了谁，都有可能会给他留下个结党的印象，于是做出副恭敬的样子道：“都是为师父做事，徒儿听从师父的安排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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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雄霸露出微笑，连说了两个“好”字，便知道自己押对了。

    雄霸来到他面前，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在耳边道，“这次等霜儿回来，你就是天下会中人之下万人之上。”

    秦霜猛然惊，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回过神来，雄霸已经走开了，他是高高在上给予赏赐的人，从来不需要等待回答。

    只见他重新坐回黄金龙椅之上，道：“终究还是泥菩萨比较重要，霜儿便与聂风同行吧，记住，定定，要把他带回来，绝不能落在外人手上！”

    秦霜嘴上应了“是”，心里却是暗想：这不是贼喊捉贼么？

    根据电影，后来的剧情是这样的：秦霜和聂风确实找到了泥菩萨。在将他带回的过程中经过乐山大佛脚下，泥菩萨根据“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句话推知自己将遭遇危险，便安排后事，请求让自己的孙女小辫子能够有所托付。二人同意替他达成这个心愿，于是找了户合适的农家收养了小辫子。

    然而就在那个河边的村庄中，个戴着黑丝纱帽的人，撑着竹筏急速而来，抢夺泥菩萨。双方对招，二人完全不是对手，秦霜被拳打飞，压塌了间房屋，聂风也撞上了架高高的水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抓起泥菩萨，分开水流而去。最后双手空空地回到天山上，跪在解剑碑处等候处罚。

    原的秦霜再是心细如发，也不会想到那个武功高强的敌人就是他们的师父——雄霸。而他之所以要劫走泥菩萨，就是为了保密。

    雄霸也确实做到了这点，除了偷看到宝盒打开的文丑丑，关于他的后两句批命，很长时间内，就再也没有任何人知道。

    窗外月明星稀。秦霜从床上坐起来，来到桌边，点了支蜡烛。

    他和聂风从天下会出发不久，就打听到了释武尊的下落，毕竟个随身带着口青铜大鼎，又身着袈裟的少林僧人在人群之中还是很醒目的。二人沿着他回少林寺的路线路追踪，晚上就来到了这个小镇，从客栈小二那问到他前日正好就在这里住过店。

    从这个地方往嵩山方向去，只有通过条长长的山路才能到达，释武尊必定会经过那里，他带着震兽鼎行动不便，二人休息夜养足了精神，第二日就能追赶得上。

    那之后……秦霜叹了口气，所有预定的情节都将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旦泥菩萨替雄霸打开了宝盒，“风云际会”就会成为他的心病。聂风有着孔慈恋人的身份，他也许还会手下留情，而步惊云则没有这样的依靠，到时候他的危险必是首当其冲。

    除非，能够让雄霸找不到他。

    那么这次，自己定要和他远离天下会这个是非之地，从此隐姓埋名地躲藏起来，再不出现。

    在烛光摇曳中摊开了张白纸，笔画地写下句话：“管火猴叫‘火儿’的小姑娘就是泥菩萨的孙女。”

    在天山下与步惊云分道扬镳时他便下了决心，只要确定释武尊的行踪，自己便去无双城和他起离开，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去。

    根据电影，在明天的事情中，自己发挥的最大作用就是认出易容为樵夫的泥菩萨。那么现在给聂风留下了提示，也就不至于因为自己的离开而害得他任务失败，遭遇惩罚了。

    写完后又提笔坐了很久。今夜自己走得又安静又突然，总不至于连句交代与道别都没有。然而眼见着墨汁渐渐地干了，也想不出应该再对聂风说些什么。

    回想几年间的相处和情谊，点点滴滴，就发觉要把这些浓缩成几个字着实太困难了

    “风师弟，再见”？可是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相逢了。

    最终还是放弃了，将那张纸折了折，放进了信封，打算到聂风房间去，从门下的缝隙中塞进去给他。

    谁知开门，就看到了个长身玉立的背影，黑发及腰。回过头来，正是聂风俊美的面容。

    秦霜顿时就愣住了。

    不告而别什么的，竟然被当场抓个正着。

    不过抓人者倒像是被抓的，聂风的脸下子就红了，看起来比秦霜还要尴尬：“霜师兄，我……我只是睡不着，出来吹吹风……”

    这家客栈，客房的窗才是朝着外面的，门对着的走廊处于屋子正中，是封闭着的，也不知他吹的是哪来的风。

    秦霜也无心去计较这种小事，只低头“嗯”了声，把手中的包裹往身后藏。

    不过聂风还是眼尖看到了，那点刚刚涌上的血色突然退去，疑惑道：“这个时间……霜师兄要出门？”

    这回轮到秦霜不知所措了。聂风的双眼睛清澈而明亮，只要看着就有坦白从宽的冲动，只好实话实说道：“是……我要去找你云师兄。不过风师弟你不必担心，那释武尊虽然武功高强，却及不上你，明天你定可以马到成功的。”

    还记得在电影中他们二人的较量，释武尊掌势威猛，但很快就被聂风化解然后困住了。聂风在他的肩膀上，以式“风卷楼残”急速旋转的力量，将他整个人硬生生地压入了土中，只露出了个脑袋在地面上。

    “无双城那边，独孤氏的实力毕竟不容小觑，我还是放心不下，就想去看看。”

    只见聂风蹙眉道：“可是云师兄毕竟带上了所有飞云堂的属下，而我这边，就只有霜师兄。”

    秦霜：“呃……”

    丢下他个人确实很愧疚，看到他这样委屈的神情，心里难免又是揪。但是，走还是必须的。

    正沉默着，听到聂风用种从未有过的失落语气道：“我直以为，除却喜欢的人，至少同门之间，霜师兄还是会视同仁的。”

    如果说上句是请求，那么这句则是带着抱怨了。他说得平淡，也掩盖不住其中那种“无论如何你都把我放在最后”的责备。

    据秦霜的经验，聂风素来体贴而宽容，像这样的反驳和计较委实不。可能真是自己这个做师兄真的是把他忽略得狠了。

    于是低头看着地面，下定决心说了出来：“风师弟，你误会了……在师兄的身份上，我并没有偏心，我之所以对步惊云在乎些，那是因为……其实，他就是我喜欢的人……”

    不用想也知道这样的事有出人意料。

    果然聂风的声音顿时震惊到发颤：“霜师兄你……喜欢男人？”

    “呃……”摸了摸马尾辫，咳了声，“其实真到了往情深的时候，只觉得这个人便是对的，也无所谓是男是女了……”

    这种“性别不是问题”的理由果然对三观的杀伤力很大，弄得聂风久久都没有言语。

    秦霜也不敢抬眼去看他脸上会是怎样崩坏的神情，只干巴巴地解释道：“对我而言，步惊云他不是师弟，而是恋人……风师弟也知道的，这两者自是不同，对不对？抱歉，我心里着实放不下他……风师弟啊，那我先走步了……”

    说罢便落荒而逃了。

    直到骑马出了小镇，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留言还攥在手里，没有递出去。

    无双城位于河南省的伊洛平原，与这个小镇相距不远，半个月便到了。

    这是座坐南朝北的城池，背靠青山，面临河流。因为地处平原，所以四面都筑起了高高的城墙。只是这防御措施只能对般的强盗贼人管用，碰上轻功不错的江湖人士便阻挡不住了。

    秦霜本以为自己到来时面对的会是座尸横遍地的废墟，然而却不是。切似乎都是井然有序的样子，在城门处既有把守的，也有不少来来往往的人，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不禁疑惑：难道步惊云他们在路上耽搁了？

    这时，有两个家丁打扮的人赶着辆大车从里面出来，经过秦霜身边，些只言片语飘了过来：“老爷……三日后……六十大寿……”

    秦霜恍然。

    这个老爷就是独孤方。在电影中，为了给他祝寿，独孤鸣也出门去抢夺火猴。就是希望能带回泥菩萨，让神相用金口预言他阿爹能够长命百岁。只是可惜，后来事与愿违，在独孤方寿诞的当晚，他就被步惊云割去了头颅。

    所以照这个时间推算，不是步惊云晚了，真正的攻城应当是在三日之后。

    现在的问题是，自己要怎么与他会合呢？

    观望了会，发现对于进城的人，守卫都会地检查，这些人身上都带着各自的身份凭证，看来自己很难蒙混过关。

    想了想，还是到周边的地方去走走，碰碰运气。

    散落在无双城周边的是被他们管辖和保护的百姓们的住处，因为地处中原的枢纽位置，加上物产丰饶，交通也是便利，形成的个个小城虽然占地面积都远远及不上天下会治下的天荫城，但繁华程度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沿街的商店开得十分热闹红火，客人也是络绎不绝。

    秦霜来时便找了家农户买了身麻布衣裳和斗笠，此刻已经换了装，加上人来人往，走在大街上也不怕被无双城的人突然认出。

    盲目地逛了几个地方，正东张西望着，突然眼前亮，那个从家布匹店出来的人不正是步惊云手下的沈丁么？

    过去迎面擦肩而过，故意撞了他下，然后稍稍地弹自己的斗笠边缘，露了下脸。

    沈丁先是要发火的神色，继而就惊讶非常：“你这人！哎？霜堂……哥……”说着飞快地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才稍稍放松了警惕的样子。

    “你反应得倒快。”秦霜忍俊不禁，“你另个堂哥呢？他在哪里？”

    沈丁的神情别扭了会，还是笑了出来，压低声音道：“此处不便说话，随我来。”

    秦霜随着他往南跨上马奔驰了阵，来到了山脚下。

    直到这时，沈丁才大胆地开口问道：“霜堂主怎的也到无双城来了？”

    秦霜含混道：“呃，我那边事情做得差不了，于是来看看。”

    “咦，风堂主怎么没有起？”

    秦霜尚未回答，只见他拍脑袋道：“噢，我糊涂了，定是他又突然不见了吧。”

    秦霜辩解道：“呃，也不是……”

    可是沈丁显然已经在自己的想象上跑远了：“唉，毕竟是‘失踪之神’嘛……定是觉得任务完成了，所以就自己先离开了。我听神风堂的人说，他平日里就是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还用上了安慰的语气：“不过他还有点是靠谱的。无论如何，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还是会现身的，不至于在紧要关头丢下队友不管。”

    秦霜这时已经只剩下个“呃”字了。

    咳了声，转移话题道：“你们都驻扎在这山上么？”

    沈丁道：“是啊，我们两百余号人，都是练家子，住客栈太显眼了。还得时常提防着隔墙有耳，倒不如住在这说话自在。”

    秦霜点点头，无双城的守备如此森严，在周边的小城里应该也都有探子，有不慎就会被盯上。问道：“那计划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沈丁道：“三天以后，我们来时帮主已经把原先那个眼线的信息都给我们了，天下剑供奉在城西的宗祠中，独孤方的宅院在城的正中心。”

    秦霜道：“他的寿诞不就在这几日么？我们大可以以道贺为名混进去，到时候里应外合。”

    沈丁叹口气道：“这个办法试过了，可是不见效啊，那些守卫倒是把礼品收下了，对人却死活不肯放行，说是历来的规矩，无双城中居住的都是独孤氏族的人，外人不得入内。”

    秦霜沉默。守备森严，又无法混入里应外合，确实很有难度，难怪兵法上会说“最下攻城”，这种情况是最为棘手的，棘手的程度甚于双方的短兵相接。

    只听沈丁接着道：“所以独孤方宅院内部的结构是怎么样的，我们现在还无所知，他的卧室只能进去后临时去找了……

    “让人措手不及的机会只有次……”秦霜沉吟着道。目的是特定的剑和人，都是可以转移的。若是提前进去打探不小心打草惊蛇了，那么以后就连大概的位置都没有了，搜寻的范围会扩大到整座城。

    但哪怕就是那次，在攻城时也必然要耽搁段时间，在步惊云到城中心前，独孤方依旧会提前得到消息，所以……“而且在这次中，同时还得让全城上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丁笑道：“这点我们倒是有把握了，霜堂主不必担心。”

    秦霜道：“你们是不是准备……给他们的水源下毒？”

    无双城北面就有河流，水质清澈，来时就曾看到人工挖掘的引水入城的沟渠，想来那就是他们所有人的饮用水了。下毒虽然残忍，但秦霜也不得不承认，在面临这种严峻形势时十分有效。

    在电影中，步惊云此行就是先使用了毒药，让大数的人包括独孤方的守备都毒发身亡了，然后才轻而易举地打了进去。飞云堂从头到尾所做的与其说是攻城，不如说是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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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沈丁摇摇头道：“霜堂主猜对了半，蝙蝠和麻鹰就是这样提议的，但后来被云堂主给否决了。”

    “否决了？为什么？”秦霜惊讶。

    沈丁道：“我也不知道，其实这个办法是最方便的了。云堂主只是说了句，暗杀和盗剑而已，与整座城无关。”

    秦霜心里动，又觉得奇怪：“可是如果不打进去的话，那要怎么接近独孤方的宅院呢？”

    沈丁正要回答，突然语气顿，恭恭敬敬地唤了声“云堂主”。

    秦霜本是边与他对话边注意着脚下的山路，闻言抬起头，就对上了双幽暗而深邃的眼睛。

    步惊云在高处，也正看过来，背后飞扬的火红披风分外熟悉也分外温暖。

    沈丁向步惊云行了礼，指指自己夹在腋下的黑色布匹道：“按云堂主的吩咐，已经买齐了。属下这就去准备。”说着便退下了。

    秦霜看他的背影远了，才问道：“你不选择下毒的方法，是不是因为我？”

    看到步惊云微微点了点头，心里便仿佛有热流涌过。眼前的这个人，已不是电影中那个滥杀无辜的不哭死神。他重视自己，便会连自己的想法也并重视，虽然不定真的认同“人命关天”的观点，但他会牢牢地记在心里。

    当下便对他绽开了个笑容：“谢谢你。”又问道，“那你想到的主意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用到黑色的布匹？”

    步惊云只说了两个字：“风筝。”

    “风筝？”秦霜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步惊云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面前，向他伸出了手。

    他的目光在说“跟我来”，于是秦霜放心地把手递到他干燥而温暖的掌心中。双手相握，随着他继续向山上攀援。

    不会儿，二人便已登上山顶，抬头只有蓝天白云。

    风将秦霜的马尾辫高高地吹起，步惊云带着他转过身去背对着风，然后伸出手往二人面朝的那个方向指。

    秦霜顺着看去，眼前不由得亮。

    在极其开阔的视野中，被分割成块块种植着各种作物的平原便仿佛是块铺展开来的花格子桌布，而上面所摆放的盘盘珍珑棋局便是错落分布的城市。

    距山最近的就是四面围墙的无双城，从这里望过去，四四方方的外形，内中纵横的街道，分布极有规则的建筑都尽收眼底。

    “城中心的那座很大的宅院，就是独孤方所住的地方。”秦霜喃喃道，突然回过神来，“我明白你说的风筝是什么意思了。”

    与步惊云四目相对，彼此间有种默契的了然：“善攻者，攻于九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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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风筝，就是做成能载人的大风筝，从山顶上滑翔过去，避过守备，悄悄地落在无双城中。之所以要选用黑布，就是为了在晚上能融入夜色，不被人发现。

    步惊云所在的这座山离无双城有三千米左右的距离，依照常理，在这里远程攻击的话，矢石都是不及，所以独孤方才这么放心，没有安排守卫在这里警戒。山本身不是很高，才千米，身负轻功的人下去不会有什么坠落跌伤的危险。再加上风向风力也都非常合适，在地利上，可谓万事俱备。

    秦霜这几日里就在帮忙做风筝，反复地试验校正，力求万无失。

    到了行动当天，与步惊云、沈丁等人在山顶上俯瞰，只见其他地方都是日落而息，唯有无双城到天黑后直都是灯火通明。

    “看！”沈丁手指着处道，“那是什么？”

    秦霜顺着看去，只见是条长长的发光的东西，想来体积不小，沈丁会注意到，是因为那东西正在移动。

    “应该是龙灯吧。”秦霜道。独孤氏族历史悠久，经过开枝散叶，人数已经发展成五百余户，所以会住满了整个无双城。而现在，城中所有的人都在为他们的城主兼族长庆生。

    沈丁道：“咦，霜堂主发现没有，独孤方住处的光似乎特别不样呢。”

    确实，那里的光是蓝白色，冷幽幽的，与四周红艳热烈的火光对比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