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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样)重新开始(NP) 作者:落暖之

    被惯性甩了几圈,哐当哐当地侧空翻了几下,逃过栏杆的阻挡,钻进其间的空隙,相当欢腾地滚落河里。

    随着钝钝的噗通声,微波泛滥的河面溅起片浑浊的浪花,再也没了泡。

    摔得灰头土脸的他顿时脸‘真见鬼’的表情,面红耳赤的,也不知是因为摩擦产生的肿痛,还是觉得太丢脸的缘故。

    “啊。”

    根本没受到任何影响的类似是现在才发现他的存在,懒懒掀了掀眼帘,发出个意味不明的单音,在冷冷淡淡地扫了他眼后,旁若无人地继续往前走了。

    就跟高高在上的国王睥睨不慎冒犯了自己的卑下臣民样,连个表情上的微小变化都欠奉,仿佛连轻蔑地瞥上眼,都是莫大的恩赐。

    “等下!你这——”在某种程度上确实脑补过度的他,本能地就想把这个态度傲慢的亚裔小子叫住,结果话才刚开了个头,个蓦然出现的黑影就居高临下地笼罩住了尚蹲坐在地的他。

    不爽地抬起头,正正对上双快喷出实质性怒火的黑眸。

    “(*&%#%&!”(喂,你刚才在说什么?)

    头发呈罕见的硬卷状,表情凶恶,浓眉紧拧,身材高大得不像般纤瘦羸弱的亚洲人,浑身透着股‘我不好惹’的危险气息,这个正气势汹汹地向他咆哮着异国语言的家伙是谁?

    “*&(&%¥#&(&$%^!!”(你知道是在对谁说话吗?找死吗?)

    ……难道是走掉的那人的朋友吗。

    尽管听得头雾水,那恐怖的眼神和压迫力十足的强大气场可不是作假的,最清楚地体现在——明明两人身材上差不,在精神上却被彻底压制,甚至令他恍然间产生了种自己变成了只‘被盛怒的眼镜蛇虎视眈眈的青蛙’的错觉,周身也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着。

    在残存的理智回笼后,被铭刻在人类的基因链中的‘欺善怕恶’和‘趋吉避凶’的本性几乎同时发挥了作用,隐约明白对方惹不起后,他当机立断地强行爬起,嘴里慌慌张张地道着歉,也顾不得对方听不听得懂了,连滚带爬地就想闪人。

    可惜膝盖上的严重擦伤叫他的步伐有些趔趄和迟滞,在加快速度逃逸前,还是被迅速赶上的暴龙在背后狠踹了几脚。

    “哇啊!”

    在被踹第下的时候便忍不住为这非人的力道而倒抽口凉气,五官因剧痛被扭成了团麻花,感觉骨头都要断了。

    真被逮住揍顿的话,不死也去掉半条命。

    他被吓得魂飞魄散,这下是跑得飞快。

    道明寺只略略追了几步,冷笑声,不再恋战,迅速掉头,跑到不远处,在围墙边停下来等他的类——他的嗓门太大,想不听到也难——身边,毫不犹豫地展开双臂,往前纵身扑,结结实实地把抱住,将类收拢到自己怀里,半点舍不得撒手。

    大半个身子也自然而然地靠了上去。

    “类!类!!”

    道明寺兴高采烈地搂着心心念念好久的人,要是身后有长毛茸茸的大尾巴的话,肯定已经大幅度地甩起来了。

    类先是不自在地环顾四周,好在身后的围墙隔绝了巨大数视线,并没有注意到这头超乎普通朋友亲昵举止的人。他象征性地稍稍挣动了下,但圈着自己的胳膊还是纹丝不动,径直放弃了去追究细枝末节的想法,露出个可爱又羞涩的笑来,温和地问:“你怎么认出是我的?”

    任谁也看不出他心里还压着团火。

    道明寺把脸埋到类的肩上,声音被闷得像被蒙了层纱:“看就知道了。”

    “你个人出来的?”类又问。

    敢放任对英语窍不通的道明寺在纽约行走,当真是勇气可嘉,不怕烦躁得暴走的阿司惹祸,丢人丢到国外吗?

    道明寺往里蹭蹭,半晌才说:“我和大姐在喝咖啡,看到你我就跑出来了。反正她自己会回去的。”

    原来是道明寺椿帮着把他给放出来了。

    类了悟地微微点头,用循循善诱的口吻追问:“那你是在哪里看到我的。”

    道明寺信手指了指至少相隔1.5公里开外的商业区。

    这不是关键,重点在于,那根本不是凭借裸眼便能分辨出身体特征的距离。

    类唇角微抽:“……你的眼睛难道还自带望远镜功能吗。”

    不、或许还有内置雷达。

    道明寺满足地从背后紧紧搂住久违了的类,只觉心里直缺失的那块终于回来了,被填得满满的,难忍的焦躁漩涡也被怀里这人清爽柔和的气息扫而空,脑子里堆满了轻飘飘的快乐,身体里的每个细胞仿佛都要兴奋地跳起舞来。

    类还是类。

    温温润润的,目光清澈如水。

    点都没变。

    这是……属于他的类。

    对西门于这阵子干的好事无所知,满心沉浸在粉红色的恋爱泡泡里的道明寺闻言傲娇地轻哼了声,用理所当然的语气答道:“只要你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里,我都能眼就找得出来。”

    “所以,用热气球来找我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主意吗?”类笑着问。

    道明寺定定地看着类轮廓优美的侧脸,眼底沉淀着的是情真意切的思念,脱口而出的话却是抱怨的:“还不是怪类你直不肯接我电话!我没其他办法,哪里都见不到你的踪影,本来想找私家侦探,可这样来你肯定会生气的,只好就——”

    ——空荡荡的校园里没有类的身影,他点都不想去。

    每天捧着电话不停地打不停地打,类却从来不给回音。

    他从先开始被抛下的沮丧,到后来的郁闷,再到现在的满腹委屈……

    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我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你产生了,用现在这种方法我就不会生气的盲目信心呢?”

    类笑眯眯地打断他的絮絮叨叨。

    向迟钝的道明寺这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了,不安地顿了顿,下意识地紧了紧臂弯。

    ……虽然看上去还不赖,可类似乎非常生气呢。

    “你还记不记得,从我给你留下便条的那天算起的话,是第几天了?”

    道明寺乖乖地眨眨眼,拼命装起了无辜。

    “我就猜到你忘得干二净了呢……那么,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是第23天。”

    类面上笑意不减,紧握成拳、蓄势待发的右手却猛地出击,以有心算无心,正中全无防备的道明寺的下腹。

    把他打得闷哼声,痛得当场下蹲,形象全无地捂着肚子,额上沁出了层薄薄的冷汗。

    “看来你根本没把我说的话听进去。”类用颇感遗憾的语气宣布着:“我只能把惩罚的力道加重,才能让你好好记住了——从今天开始,嗯,既然你提前7天找了过来,那么接下来的70天内,你不许做你想对我做的某些事情,包括接吻。”

    按理说,这番平时能让道明寺露出幅如遭雷击、倍受打击的表情的话,此时却收效甚微。

    道明寺仍然保持着手掌捂住腹部脸朝地的姿势,从直的类的角度看,只能瞄见他紧拧的眉和闭合轻颤的眼睑,而分辨不了具体的表情。

    但光凭眼前这些讯息,也能想象出他那副疼到极点,却还是强自忍耐的样子。

    类起初还冷冷地看他,听他哼哼唧唧的,纯当是做戏。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渐渐转为担心了

    ——毕竟阿司不像狡猾的总二郎样爱做戏装可怜,又向爱面子疼也轻易不肯说,这次该不会自己气过头,在力度上没控制好,真伤到了吧?

    这么想着,本来只准备给道明寺个教训的类难掩忧虑,踌躇着俯下丨身去,想把对方的脸往上掰掰,好看个清楚——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异变突生。

    虚扣在腹部的手飞速伸出,准确地抓住始料未及的类的腕关节处,然后顺着下倾的势头拽拉,瞬间把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最小。紧接着,个带着浓重男性气息的吻霸道地印在了类猝不及防的唇上。

    秒内完成了病猫变老虎的精彩把戏。

    跟西门精湛娴熟的吻技相比起来,阿司无疑是笨拙、甚至可以说是粗鲁的。

    可无比坚定。

    第次成功骗过了类,道明寺笑得焉坏焉坏的,活像只偷鱼成功的猫,眼角眉梢间尽是得逞的快意,和亲到心爱的人的满足。

    作为回应,类微笑着把他几脚踹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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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昏招

    刚尝到甜头的道明寺很快就体会到了什么叫乐极生悲。[txt电子书免费下载全集全本完结.txtshuji.]

    类从容地退后半步,恰是方便挥拳的距离,脸上挂着可爱纯良的笑容,手下却毫不留情地拳拳生风,直把心笙还兀自荡漾着的道明寺打得鼻青脸肿的,最后潇洒地扬长而去。

    被教训的这方自知理亏,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十分老实,委委屈屈地不敢还手,忠实地充当着大号出气沙包。

    他在挨揍时故意哼哼唧唧地叫得可怜,把干打雷不下雨的功力发挥得十成十,就是想争取博得类的同情。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脸上的情况尽管看着恐怖,事实上只是些无关紧要的皮外伤,凭他旺盛的生命力,几天就能恢复如初了。

    倒是回家后,这张活像是去阿富汗呆了天的精彩的脸把本想找他算半路抛下她的这笔账的姐姐给结结实实地吓了跳。深知弟弟性格的道明寺椿,想都不想地就认定是他因为脾气太冲和当地的混混干了架,而半点都不会怀疑到历来温柔淡然的类头上去。

    道明寺也乐得省了编谎话的功夫。

    椿在数落他鲁莽的同时,又心疼地喊人找医生来给他上药,凉凉的药水被女佣用棉签蘸了涂抹上去,刺激得道明寺龇牙咧嘴的。

    糟的是,他本以为类会就此揭过,结果却事与愿违——接下来的几天里,他每次去类的家里堵

    人,都不幸扑了个空。

    得到的理由是千篇律的‘少爷大早就个人出去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想到类或许就墙之隔,他心痒难耐,提出进门等的要求,也遭到了佣人们的委婉拒绝。

    大概是类跟他们正式打过招呼的原因,哪怕很忌惮这个姓氏代表的家室,他们也坚定不移地不肯放道明寺进去。

    为免雪上加霜,不敢在类家门口硬闯的他只好路长吁短叹着,在佣人们同情的注视中徘徊许久,步三回头,无可奈何地离开。

    像是头留恋着无情主人的,可怜兮兮的弃犬。

    仍旧未能打动类决定惩治他的铁石心肠。

    直到这时,他才慌乱地醒悟到,自己为逞时之快,似乎是……严重惹怒了类。

    ……而且绝不是他所以为的,光凭撒撒娇耍耍赖就能蒙混过去的那种程度。

    面对前所未有的大危机,他不安地吸了吸酸酸的鼻子,下意识地选择打电话给最初替自己出了这个坏主意的美作。

    “拜托你哦,下次先给我看看时差,日本都几点了啊。”

    睡梦正酣的美作被阵阵急促的铃声吵醒,烦躁得要命,头脑昏昏沉沉的像被灌了铅,眼睛半睁半闭着,拿起电话,连看都不用看就猜得出是谁。

    “喂,阿玲!”

    中气十足的大嗓门把没睡醒的美作震得耳朵疼,本能地把手机放得离耳畔远了些,皱着眉继续听道明寺的投诉:“——你不是说只要那样做的话肯定能找到类吗?”

    美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用手背随意擦了擦被挤出来的眼泪,定定神,不慌不忙地应付着他气急

    败坏的质问:“对啊,别动不动就大吼大叫。按照我的方法,你确实成功地找到类了,不是吗。”

    道明寺眉毛横,阴测测地说:“阿玲你什么意思?是故意耍我的吧?类现在很生我的气,见都不愿意见我了。”

    ——果然啊。

    少有些遗憾没能亲眼看到类教训阿司的情景,美作还是对阿司遭冷落这事暗爽不已,只是在话语里却不露分毫,仍是轻描淡写的:“别把人想得那么龌龊,你做之前,也该有心理准备的吧。”

    “开什么玩笑!”听到美作不负责任的论调,道明寺骤然拔高了音调,不慎牵扯到唇角的伤口,疼得嘶了声:“你白痴啊,居然还敢说,我想到就有气!把我当傻瓜耍,你——”

    “停停停,现在可不是抱怨的时候。”美作连忙半途截住道明寺滔滔不绝的怨言,赶在对方回过味来之前,镇定地说:“我没有在耍你,讲话不要那么大声好不好!想要我帮你解决问题,你要先说清楚情况才对。”

    道明寺冷哼了下,倒是把情况五十地跟这位半吊子爱情顾问具体交代了。

    “总二郎当时在附近吗?”

    美作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道明寺莫名其妙地说:“没有啊,关他什么事,咦,那小子难道也在纽约吗?”

    美作长长地‘哦’了声,心底沉淀着的那本就不的罪恶感同时烟消云散,语气轻松地说:“本来凭类对你的宽容,很好解决的,可是你偏偏在关键时刻犯蠢了。”

    那种情况下不任由类次性揍完出气,还自作聪明地耍花招占便宜,不是明摆着作死是什么?

    啧。

    居然在没有西门于旁阴险地挖坑埋心理陷阱的情况下,都能傻到自己把自己埋了。

    美作不禁深深地怀疑,选择阿司去充当先锋兵的决定究竟正确与否。

    不过,出于长远的考虑,他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西门最近跟类走得很近,恐怕……’果断给咽了回去。

    ——让阿司亲自发现,效果大概会好吧?

    没听出美作话语里的未竟之音,道明寺挑眉,夸张地问:“啊哈?你说什么?别跟我神秘兮兮地玩什么猜谜游戏,快点助我背之力!”

    “……是臂之力吧。”

    明明水平那么差还没事爱炫成语,自曝其短简直不要太积极。

    “你找揍是吗?这是挑语病的时候吗?!”虽然听不到美作内心深处的嘲笑,道明寺还是觉得特没面子,在恼羞成怒地吼完后,又唉声叹气起来:“受不了,搞不懂类为什么会生气!到底有什么办法,快讲好不好!”

    他是真焦头烂额了。

    同时还被深深的挫败感和气闷折磨着,心那里传来阵阵钝痛,像在被钝刀子磨着,只能不停地流着血,却无法阻止般难受。

    好不容易找到跑掉的类,却平白无故惹得他不高兴。

    跟自己喜欢的人举止亲昵,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说起来也是类先冷落他、长时间不理他在先的啊。

    难道分开这么长时间,类点都不想念他吗?

    对道明寺情急之下就会变得极其恶劣的态度已然司空见惯的美作并没有太放在心上,顿了顿,狡猾地避开了问题,问道:“你是想完全见不到类的面、只知道他过得很开心就很满足;还是想天天都能见到他,哪怕他正生着气,对你不理不睬?”

    道明寺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后者,可目前我根本见不到人!”又威胁道:“废话就免了,我警告你哦,别想着再愚弄我,否则我就要告诉类,切都是你出的主意!”

    股浓浓的怨气迎面而来。

    美作憋着笑,认真想了想,建议道:“不要急躁。我有办法了。让阿椿姐去代你下张请柬,类肯定会应邀来啦。而你呢,抓紧时机跟他诚心道歉,他不理你也千万记得死缠烂打,小动作统统克制住,嘴上也规矩点,他心软,肯定就会同意和好了。”

    是呢,还有这招!

    本还苦着脸的道明寺犹如茅塞顿开,心下大稳,诚心实意地赞美着:“不愧是阿玲,你小子真有办法!”

    习惯了他的火气来得快去得快,对这句称赞美作只是不以为意地笑笑,顺口提醒着:“事情解决完了就快回东京吧。哦对了,小心总二郎使绊。”

    还是尽快回日本他才能放心得下来。单凭阿司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想斗败心机深的总二郎,难如登天。

    没听出美作下半句话里的意味深长,找到解决方法的道明寺满心欢喜地应承了前半句,旋即乐颠颠地挂了电话,刻不容缓地跑去骚扰正在阳台上优哉游哉地晒着太阳喝红酒的道明寺椿了。

    结果迎来道晴天霹雳。

    “啊,你来的正好,蠢弟弟。”道明寺椿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躺在摇椅上享用美酒,而是表情凝重地在书桌附近,听到门边的响动,抬头看向闯入房门的他,脸上没有丝毫笑意:“我正要让人去找你呢。”

    “什么事?”

    道明寺奇怪地问着,敛了敛自己溢于言表的喜悦之情,找了张离她最近的沙发椅坐下。

    只听她为难地说:“告诉你件不太好的事情——妈妈刚才来电,要求你搭乘明早的飞机回东京。”

    “什么?!你说笑的吧?”犹如被迎头泼了盆冷水,方才还兴致勃勃地指望姐姐帮忙的道明寺难以置信地瞪着派严肃的姐姐,斩钉截铁地回绝:“我不去!”

    还没跟类和好,怎么能走了之!

    就知道他不会配合的道明寺椿无力扶额,强忍着扁他的冲动,好声好气地劝道:“反正你来纽约也只是来玩玩吧?我可不信你准备长时间留在这里。”

    他当然会走,但不是现在,而且也不是个人走!

    心里呐喊着,道明寺脸色阴沉,抱肘直立,目光锐利地看着她说:“不是来玩,我是来找类的。”

    语言不通又人生地不熟,憋屈得要命的他有什么可玩的,去迪斯尼吗?

    “就算你是找类,不也已经找到了?”被夹在强势的母亲和任性的弟弟之间的滋味可不好受,她只觉头大如斗,忍耐着说:“我会陪你起回去的,这样万有事也好应付。”又乐观地说:“也别太担心,你最近表现出的上进和显著进步,她定都看在眼里,说不定是要表扬下你呢,呵呵。”

    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连自己都不信刚脱口而出的后半句说辞。

    道明寺嗤笑声,显然不吃哄小孩的这套,简明扼要地说:“要走你走,操那么心还不如关心下姐夫,免得他外遇呢。”

    “你个臭小子,在我面前扮什么酷啊!”本也是暴躁性格的道明寺椿瞧着弟弟这副嚣张欠揍的样子,终于崩断了脑海里那根名为忍耐的弦,燃烧着的、象征温柔的蜡烛轰然烧尽。

    她忍无可忍地飞起脚把他踹到柔软的地毯上,顾不上疼得她快要飙泪的脚趾,劈头盖脸地就是顿训:“以为我很想管这种破事啊,有本事亲口对妈妈说,别在我面前耍威风!”

    只是让她颇为意外的是,般被她这样修理着踹上几脚、臭骂顿就会变得老老实实的弟弟这次却毫无妥协的痕迹,反而大声地吼了回去:“既然你那么听死老太婆的,就自己回去啊!我现在是绝对不会回去的,不管她要我做什么,肯定不是好事!”

    这倒是连道明寺椿也不得不承认的大实话。

    向来把子女视作工具,近乎冷情的那个铁娘子……又怎么可能为阿司小小的进步而高兴,甚至褒奖他呢?

    可妈妈只淡淡地吩咐了这么句——‘阿椿,把阿司带回日本,尽快’,口风严密到没透露出其他有用的讯息,她哪怕想猜都无从猜起。

    他倔强地梗着脖子,面红耳赤;她双手叉腰上身前倾,被精心描绘过的眉拧成了凶恶的弧度;两人皆是盛怒状态,彼此互瞪着,针锋相对得像对斗鸡。

    深吸口气,自认年长应该有气度的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揉揉发胀的太阳穴,竭力按捺着和他互殴的冲动,脑海里却猛然间闪过个念头。

    她踌躇着,语带试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