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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松阳老师飘啊飘(NP) 作者:落暖之
应对抢占了他位置的松阳加仇恨才对。
但是每次我巡到那片的时候,总是看到松阳坐在那个小窗下借着稀薄的阳光看书,而对面的杀人犯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看着松阳发呆,要么就是用席子隔着条走廊给松阳扇风:“热不热啊松阳先生?要不要再大点……”
“贺岛先生,现在是冬天哦。”
“诶?!是、是噢,我忘记了……”
然后我就看着那个传说中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扭捏地把席子卷成团塞到床下去了,还因为太过难为情而不断用脑袋撞墙。
“饶了我吧!!”我抱着马桶边吐边激动地对同伴吼道,“你都不知道那个情景有恶心,你想像下杀人魔贺岛脸红的样子呃呕——”
恶心归恶心,贺岛不做击打练习,我巡视的时候难度确实减少了很。有的时候松阳把手头上的本书看完了,就叫我过去再换本新的。我常常是出去买完了他要的书以后才反应过来狱吏是不允许给犯人带东西的。
我常常在把书递给他以后想,老子是为什么要为这个文文弱弱、点都不懂得胁迫别人的家伙买这买那还买得这么自然呢,对面那个杀人犯到底是为什么那么乖地讨好他甚至冬天还给他扇扇子呢,到底是为什么他可以把这片的犯人治得服服帖帖呢?
“谢谢。”松阳从我手中接过书,眉眼间都是温和的笑意,“真是帮大忙了。”
不知道经历了少次这种瞬间,我想我是明白了。问题大概就出在他说的“谢谢”上。自从做狱吏以来听到的最的就是犯人对我吼的“你去死吧”或者前辈说的“这么点事都不会做,去死算了”,但是从来没有个人可以对我说“谢谢”,用这样温柔的眼神注视我,温柔到似乎能够化开所有的坚冰。
说到底,我只是想听他说声“谢谢”罢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以后,我就再也不能像对待个犯人样去对待他了。我时常给他带点外面的东西,除了书以外,还有些衣物和笔墨,我想他既然是位老师(听他的“熟人”说的),肯定会喜欢舞文弄墨之类的东西。我甚至会为他感到烦躁,看到他不得不栖身在这么个又冷又阴暗的地方就觉得难过,因为他的世界定是广阔的,而且定洒满了阳光。
有的时候我会在他看书的时候跟他聊天,说点外面的事情,说点我的事情,但是他从未讲过他的经历,以及为什么他会身在死刑犯的监牢中。无论我说什么他总是淡淡地笑着,撑着下巴安静地听。于是我想,他的那些学生在跟他讲话的时候,他定也是这样副姿势,没来由的让人觉得安心和可靠。
“喂,你讲得太久了混蛋,松阳先生定想看书了。”对面的贺岛不耐烦道。
“贺岛先生,你天天看着我看书,就不想看看这些是什么书吗。”松阳在我发作前轻快地接过话来,“你知道什么是俳句吗?”
“……”杀人魔贺岛又开始难为情了,我的胃又开始抽搐了。
“‘京都看花天,群集九万九千。’”松阳轻声地念着那些听上去美得不像话的句子, “‘花云飘渺,钟声来自上野,还是浅草?’”
那瞬间,我觉得整个监狱都像是没有人了样寂静无声,只有他个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他念着俳句时的笑容像这些句子样美,美得让人想要哭泣。
“这些俳句是赞美樱花的。”他微笑着把手中的书合上,然后抬头看着那扇仅仅透进点点光亮的小窗,“现在好像已经是三月了,些早开的樱花应该已经开得熙熙攘攘了。定很美吧。真想看啊。”
我转过头去,看到对面的贺岛把头靠在栏杆上,默默地流泪了。
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直在哭,而且是放声大哭。酒友们以为我是喝醉了,想把在监狱里受的委屈发泄出来,纷纷来安慰我。只有我知道不是这样的。我的文化水平不高,不知道怎么样对他们形容自己的感觉,只是觉得心里很痛苦。非常非常地痛苦。
樱花开了,定很美吧。真想看啊。
回到监狱之前,我在附近的树林折了根樱花枝。果然像他说的那样,早开的樱花已经熙熙攘攘地挤满了整段花枝,热热闹闹地开放着。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完全没有办法停止此时不断落下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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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个将军准备开始执行这些人的死刑了,分地区分批执行的。知道了这件事的前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经常带些身份不明、但是穿着狱吏衣服的人进入监狱。这些人在各个地区晃会儿以后,然后直奔我巡视的走廊,在松阳的牢房前坐就是天。
我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谁,松阳跟他们说话的方式几乎没有差别,通常都是以“好久不见”开头,乱七八糟地瞎扯通以后,以“早点回去吧”结尾。然后这些人就由我领着他们出去。在走出监狱的时候,他们通常都会送我点东西,要我照顾松阳。
“次郎长,你居然会来看我,真令人吃惊。”
名为次郎长的银发黑皮男人临走时送了我盒银子。
“那个……西乡你的额头上新长了颗长毛的痣哦~我应该没有看错。”
身材魁梧的男人边哭边给了我条绣着鸳鸯的手帕。
“好好照顾美代子。还记得吗,我说过如果她再跟你吵架离家出走的话,我就跟你断绝师生关系哟。”
似乎是他学生的男人走的时候给我塞了沓银票。
我渐渐明白过来,前辈是在尽他所能,让松阳的朋友们最后见他面。他们送给我或者说是给我的贿赂,我都没有用掉。那些东西太过沉重了,满满地尽是松阳朋友们的泪水,我没有办法把它们用出去。
陆陆续续被前辈放进来的人大概快有二十个了。他们有的强颜欢笑地跟松阳讲些有趣的事情,有的看上去虽然想忍住,但是坐到松阳面前就不禁嚎啕大哭。无论是谁,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松阳永远都是淡淡地笑着听,偶尔说些无厘头或者非常温柔的话语。
只有个人是例外。看年龄,那只是个少年,没有长成的五官却已经可以看出他未来是个怎样英俊的男人。少年发色暗紫,气度雍容,看起来不像是之前来拜访松阳的侠客志士之流,像是大家少爷。这个少年安静地坐在松阳面前,隔着道铁栏杆,脸上的表情被紫色的刘海遮盖。
他不说话,也没有哭。
而我是第次在松阳脸上看到了类似焦急和悲伤的神色。但是他很快就掩饰掉了,如同以往样跟对方打了招呼,然后滔滔不绝地东拉西扯。拉扯了会儿没听到少年回应,他还敲了敲栏杆问声“摩西摩西?”
少年始终没有说话。他只是在我提醒该回去的时候应了声,然后言不发地起身靠近我。
松阳猛地攥住了栏杆,声音有点紧张地喊了声:“不可以,晋助!”
名为晋助的少年滞了下,缓缓离开我身边,并且收敛了刚刚瞬间喷薄而出的杀意。
“晋助,你记得的吧?”松阳语速比平时快了倍,向来都是平和温柔的眉眼此刻竟带上了凄凉,“我说过有些太过沉重的东西,你是不能去背负的!你可以有你自己的未来,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生活,而你所需要做的只是直向前走不要回头,只要这样就够了!”
少年缓缓垂下眼睛看向他。而我也第次看到了他的眼睛。冰冷而妖异的碧绿眼瞳,偶尔有丝疯狂的血光自他的瞳眸中闪过。
“我从来都不是为自己活着,老师。”他轻声道,“从来都不。”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松阳跟他的学生对话,而且少年说完了以后就径直向大门走去,步伐很快,连我要跟上都有点吃力。到达了大门,我被灿烂地洒下来的阳光晃得眼睛发疼,然后就看到直大步走在我前面的人影突然停下,只手猛地掐上我的脖子把我按在了墙上。
阳光以几乎惨烈的方式打在那个少年的脸上。他居然在笑。那笑声像是从阴间传出来的样阴冷而低沉。
“你们这些人渣……”他嗓音嘶哑地低声笑道,每个音节都像是从牙关中挤出来的样,“我告诉你们,老师是不会死的……我们定会把他救出来,那个时候你的人头会被我砍下来挂在这扇大门上……所有让老师受到这种待遇的人,我都会把他们磨碎成肉酱……”
少年松手的时候,我感觉像是从鬼门关转了圈回来了样。少年像在看件垃圾样冷冷地看着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我,眼神如同厉鬼样瘆人,但是他满脸都是泪水。
我是扶着墙跌跌撞撞地回到那条走廊里的。松阳看到我的样子愣了会儿,然后低声说:“那个孩子真是……我很抱歉,新之助。”
“是幸之助。咳咳……你没必要道歉,又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是老师。”
这样说着的松阳,表情依旧温和,脸上清浅的笑意亦未淡掉分。
应该是那个时候,我心里就已经有那个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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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要我们把监狱里的犯人都提出来,押送到江户去。我们知道这批犯人旦到了江户,就是上断头台的时刻了。
在野目监狱押送犯人们前往江户的时候,我和松阳正坐着马车行进在洒满樱花的田间小道上。
“我最只能给你挤出天时间,”我解释道,“而且之后我们必须加快马力赶上大队伍,不然我也可能会被责罚。动作要快,还有哪里想看的快点去看了吧。”
“我知道。谢谢你。”男人的声音如既往地温和。
他选的是些比较僻静的小路,路上并没有碰到几个村民,最后到了处看起来像是私塾的地方。之所以说是像,是因为耸立在我们面前的不过只是被大火烧过以后的残砖断瓦罢了。
松阳默不作声地看着院子里被大火烧焦了的樱花树许久。然后他转过身对我微笑道:“真不巧,看来他们不在这里。我们走吧。”
从田野的另端走来个女子,穿着深色的和服,浅色的长发被挽成个漂亮的发髻。她的容貌非常端正漂亮,隐约可以看出跟身边这个男人的五官有相似之处。
“美代子。”松阳轻声道。
女子手里拎着的饭盒应声落地。
“哥、哥哥……”她脸震惊地看着他,缓缓地向他走来。
“新之助,能不能帮我个忙?”松阳在此时低声对我说。
“是幸之助。什么忙?”
“等会儿我们离开的时候,对我说‘别回头’。”
他声音轻淡,却带着挥之不去的苦意。
美代子已经定在他面前,明明双眼饱含泪水,却还是露出了跟她哥哥样温柔的笑容:“瘦了很啊,哥哥……”
“嗯。监狱的伙食确实不怎么样。”松阳轻描淡写地把手抄在袖子里微笑着,“直都在想念美代子的手艺啊。”
眉眼精致的女子露出又好笑又苦涩的眼神。她整理了下被打翻在地上的食盒,拿出个饭团递给他,说:“这个饭团应该还没有被弄脏。吃吗?”
“谢谢。”他眉眼弯,然后接过饭团就吃起来。
松阳和美代子聊了很久。他们不愧是兄妹,两人默契十足,只字不提要行刑的事情,只是个劲地回忆以前快乐的事情和像普通兄妹样互相斗嘴。在他们的谈话中我得知了很事情,知道松阳在把美代子嫁出去的时候难过了很久,知道松阳从战场上捡回了个孤儿,知道松阳对待他的学生非常非常温柔,知道松阳最喜欢的事情是带着学生起去祭典……
暮色四合的时候,我有点焦急地看了看天,被松阳发现了。松阳微笑着理了理美代子有些凌乱的鬓发,和声道:“我要走了。今天能够回来趟都是拜这位狱吏所赐,如果我迟了的话,他要受罚的。”
“好的,哥哥。”美代子也温和地笑着,“再见。”
“天黑了,你不回去?”
“马上就回去。我想再看你会儿。”
松阳动作滞,马上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笑容:“那么,我走了。”
“路上小心。”
松阳登上马车,在妹妹的目送下渐渐远去。
我在马车里听到了车厢外低低的呜咽声,虽然明显是想要尽量抑制住,但是音量还是不能控制地渐渐大起来。我听到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像是终于爆发了样地在马车后面边哭边喊:“停下来!拜托你停下来!不要……不要带走我的哥哥……”
松阳安静地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丝笑意。
“求求你……求求你停下来……”我从车窗看到她提着厚重的和服艰难地追赶上来,哭得像个小女孩样的狼狈,“哥哥,我后悔了,我不要跟你说‘再见’!求求你们……”
连赶车的马夫都迟疑地回头看了眼松阳,而松阳侧眸看向我。
“……别回头。”
这三个字似乎是我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来的。然后松阳轻声对马夫说:“请快点,我们赶时间。”
我看到松阳流泪了。
直追着马车的女子终于追不上了,在原地抓着她已经变得脏兮兮的和服嚎啕大哭。
“我要怎么办才好……你们放过他好不好?让我去死也可以,求求你们放过他好不好?”她边哭边喊,已经完全看不出大家闺秀的样子,最后她已经不再会说什么话,只会遍遍地,像个年幼的妹妹样遍遍地喊着,“哥哥……呜呜呜……哥哥……”
我看到了天边的夕阳,红得鲜艳而悲怆。马车渐渐驶向夕阳,直到车厢里也被染上了那种色彩。
我想,我生都不可能忘记那个傍晚的夕阳了。
二十
“睁眼睁眼睁眼睁眼睁眼睁眼睁眼睁眼睁眼睁眼……”
耳边直有个烦人的声音在絮絮叨叨,松阳皱皱眉,还是睁开了眼睛。
“啊!果然睁眼了!”面前个像是猩猩样的生物手舞足蹈,“果然这个咒语是有效的嘛!”
松阳左右看看,看到自己似乎是正漂浮在空中。脚下是片荒芜的战场,头顶则是灰蒙蒙的天空。
“……”松阳决定还是等猩猩开口。
猩猩兴奋完后,终于人模人样地定在松阳面前,摸着自己的胸脯缓缓说:“那个……既然设定中我是个nppc的义务吧。勇士,现在的你已经是个孤魂了。”
“很显然。”漂浮在空中的松阳微笑道。
“……呃,你就没有什么问题吗?你就不能给我个【啊!真的吗!】的表情吗……”
“问题还是有的。”松阳再次打量了次这个荒芜无人的战场,“现在的时间?准确的说,距离我死后过了久?”
“呃——也有三五年了吧。”猩猩挠着自己的胸,不是很确定地回答道。
那么攘夷战争还没结束吗。松阳皱着眉想了会儿,抬头看向面前好奇地注视着他的猩猩:“谢谢。那么我是不是该走了。”
“……诶?只问这么个问题吗?都不问问你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不问问你前世的记忆什么的吗?或者说能不能重生什么的吗?”
“如果是美好的记忆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已经得到了。”松阳缓缓转身,“前世的记忆我并不需要。嗯?”
猩猩脸意料之中地看着对方转回来。
“什么叫做重生?”他轻声问。
“诶嘿~我就知道你会回头的。”猩猩挠胸道,“你的灵魂又不属于这个次元,如果没有到回去的时候而你又意外暴毙的话,你在这个世界是没有地方可以去的。唯的办法就是,找肉体让你重生。”
“要怎么做?”
“呃……不知道诶。”
松阳眯起眼睛。被松阳盯着的猩猩嘴角抽,迅速退后半米:“那个……!因为我虽然是死神,也是第次接手这种案例啦!你得让我研究研究才行吧!”
这个世界连死神都是猩猩,空知真是没救了。松阳头痛地叹了口气,说:“那么,只能放弃了吧?不能回原来世界的这段期间,我可以做什么?”
“你可以到处飘啊……看看风景什么的——不、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口怕啊人家好怕怕!!”
松阳低头看看脚下这片战场,天人和武士们的尸体堆积如山,散发着恶心的气味,尸体间全是纵横流动的血液。他不禁皱了眉,朝战场外围飘去。
“诶,你去哪啊?”
“像你说的,去看风景。”他淡淡回答道。
“好吧,那我也去着手研究让你重生的方法了。我找到了的话会告诉你的。加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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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阳在战场上飘来飘去的时候,第个遇到的熟人是赤红着眼眸奋力砍杀敌人的玄念。
刀刃卷起的武士刀不断深i入敌人的盔甲和身体,不断拔i出溅落圈血花。在战场上战斗的人已经进入了种近似疯狂的状态,他眼白充血,脸上爆满青筋,对砍在身上的刀似乎完全没有痛觉,只是嘶吼着,呐喊着把面前的敌人个接个地砍倒。
在他个晃神的时候,几梭子弹打入了他的后背。
“玄……”松阳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玄念的战友冲过来把他拖离了战斗区。玄念边向外吐血边拉低战友的脑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你闭嘴!”那个战友目眦欲裂,对着他恶狠狠地喊着,“老子不听你他妈的狗屁遗言!想见美代子就自己拖着条命去见她!”
松阳缓缓靠近满身是血的玄念。他看不到别的什么,只觉得脑袋嗡嗡地响,手脚冰凉。
“……听……听我……”玄念存着最后口气喃喃道,“美代子……怀了……已经……五个月……别……别让她知道我……别……让她……伤心……不然……老师……会跟我断绝……”
“……玄念。”他轻声地喊道。
玄念看不到漂浮在空中的他,最后用力握了握战友的手,口血喷出来,咽气了。
“玄念……”
战争的残酷,即便他只是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也不忍目睹。瞬间的别离,鲜血,被握紧的手,深入骨髓的剧痛,从来都是不堪回首的过往。然而今天,当他亲眼目睹了个学生的死亡后,那些被掩盖在最深处的记忆,如同波浪样自黑暗中汹涌而来。
“玄念……”他想伸手去擦掉那个青年眼角残存的泪水,可是他的手却像烟雾样穿过了对方的脸颊。
“不要哭,玄念……”
这样说着的他自己,眼前模糊成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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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战场太大了。松阳不知道飘了久都没有走出去,当然也没有办法找到此时怀有身孕在家安养的美代子。
游魂是没有时间概念的,有的时候他只觉得在树边休息了小会儿,年就已经过去了。对于他来说仅仅只是望着天空发了会儿的呆,就又过去了五六个月。松阳看着自己脚下的战况越来越惨烈,对于武士来说形势正在急转直下,显然即将进入尾声了。
天他正无所事事地边飘着边发呆的时候,听到了兵器交接的声响。于是他凑近了去看,似乎是队天人正在围攻两三个武士。在暗色的背景里,那袭白色的战衣非常显眼。人群中似乎有人在嘶吼着什么,声音像野兽样。
“老子可是白夜叉!投降什么的至少给我准备五十份红豆饭啊混蛋们!!”
“五十份红豆饭就把你收买了吗!能不能表现得像个武士啊混蛋!!”
“哼!换做是你的话十瓶护发素就把你收买了吧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啊!至少给我二十瓶啊!喂谁能给我二十瓶护发素我就投降!拜托了!!”
松阳心里紧,赶紧加快速度向那边飘去。从半空看下去的战况加惨烈,银时的头银发被染得像红发样,身上的白衣有半都染红了,从他背上撕裂的衣料看来,他背上的那大片血迹应该都是他自己的。桂的样子加凄惨,右手似乎已经完全抬不起来了,他只能用左手飞快地舞着武士刀,逼退妄图靠近他给他致命击的敌人。
然而即便是这样,两个人的精神状态还是很好,边跟敌人打得起劲边还互相吐槽,完全不像是两个被包围的重伤者。银时刚刚砍倒了扑到他面前的个天人时,声悠长的哨声从远方响起。
“诶嘿~”银时露出欠揍的笑容,“你们回家玩儿蛋去吧~”
话音刚落,浮在空中的松阳就看到远处浩浩荡荡的军队正在碾压过来。不仅仅是带刀的武士,还有举着新型枪炮的士兵。黑色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松阳听到脚下的天人惊恐的声音:“是鬼兵队!!”
“撤退!!撤退!!”
天人们匆忙地往另边退去,却忘了他们的包围圈里还有两个嗜血的修罗。
“想往哪儿撤退?”
白色的夜叉沉声问了句,绯红的眼眸在灰霾的天空下如同最昂贵的红宝石样耀眼。银色的刀光闪而过,那种压迫感连空气都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