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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我一发暴雨梨花针(NP) 作者:金铃子

    “唐门”的“唐”并不什么代号,而是个姓氏,整个唐门没有个外姓之人,嫁入唐门的女人早已经冠上夫姓,而会出嫁的女儿从开始修习的就是另外套内功。

    因此,唐门是武林之中从未出现过叛徒的势力。

    蜀中唐门居住的唐家堡分作内堡和外堡,内堡专供堡主、长老和研制暗器的精英们居住,外堡则要宽泛得,除了唐家堡的人日常居住之外,还做生意用,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但旦发现被外敌入侵,全民皆兵的唐家堡外堡可以瞬间变成修罗地狱。

    只要封锁了入口,立刻让入侵者有来无回,事后,将入侵者的尸体从城墙上扔出外堡,摔得粉碎,让已死的尸体再“死”次。

    唐门向手段狠辣得许江湖人提起唐门都肝胆俱寒。

    唐家堡已经至少五十年从没人敢来闹事了,可最近的短短几天之内,唐家堡外堡却连续第二次紧急封锁——第次是因为东丹凌珑坐着毒仙教圣物出场,惹得唐门中人以为外敌入侵;第二次,也就是现在,却是丐帮之人将唐家堡为了个水泄不通!

    若论人势众,丐帮称江湖第二,绝无其他门派敢称第!

    “周长老,他们龟缩在唐家堡中不出,咱们兄弟怎么办?”陆云小心翼翼的跟在周长老身后轻声询问。

    陆云知道自己贪污银子的事情被揭穿,在丐帮必遭重罚。

    他本来也已经绝望,以为自己注定要被周淮安和陈长命压入丐帮总舵处置。

    却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

    眼中揉不得沙子的陈长命被毒倒了,到现在还生死不知的躺在床上,要靠着几个心腹伺候着才免得命呜呼。

    而他被周长老做主放了出来,竟然委以重任,让他亲自带人抓捕“毒害陈长老”的神秘唐门中人。

    陆云心道:也不知道花神医几人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周长老?!

    这老头子几年前非要喊着云南鸟语花香,过来养老。

    来了分舵之后安稳了几年,年初起却开始不消停,频频联络帮内早年交好的几位七代长老,不知道要做什么。

    没错,陆云确实早把周长老的反常举动看在眼里。

    不光是他,就连不爱做主的王长老也隐约知道些,只有陈长命那个根筋练武的家伙懵懵懂懂。

    陆云虽然爱捞钱,但他对回到总舵非常有野心,除了贪财之外并不做危害丐帮的事情,而且他开始发现周淮安异动的时候,就将周长老的不寻常报告给了老帮主。

    没想到老帮主夸奖了番他对丐帮的忠心之后,对周长老的事情却毫不追究,事情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从此以后,陆云知道了厉害,再不提周长老的事情——周淮安和老帮主是八拜之交、过命的交情,哪能和他个差了两个辈分的小“长老”相提并论的?

    平日在云南分舵里只当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做各的,互不打扰。

    却没想到几年之间都不管云南分舵事务的周长老真是不出手则已,出手就石破惊天。

    陆云看到给自己松绑的“心腹”乖得像条狗似的直接在周长老身后,他跪在地上的时候,腿肚子都抖起来了。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他陆云确实比不了,明明是个小虾米,之前还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不过,陆云心中的疑惑并没有消失。

    如果周长老真的是看陈长命那呆瓜不顺眼,反正陈长命还人事不知的躺在床上,周长老就应该直接给他刀,早日送陈长命见阎王。

    而且,陆云还发现其实周长老并不欣赏自己,看着他的眼神满是遮掩不掉的轻蔑、鄙视,但现在他的命掌握在周长老手里,陆云除了被周长老驱使,也没第二条路可走。

    周长老在块开阔的空地上,微微眯着眼睛望着唐家堡足有五丈高的城墙,城墙上树立着黑色厚缎大旗,上面用明澈的天空样的透蓝色绣着张半脸面具的标志和个硕大的“唐”字,气势恢宏。

    仅仅面大旗都能显示出唐门财力深厚,远不是他们这群衣衫褴褛的叫花子可以比拟。

    周淮安像是没听到陆云开口似的,专注的凝视着那面迎风飞扬的大旗,过了好半晌之后,他突然发出声突兀的笑声,沉着声音开口道:“城墙高于两丈,屯兵超过三千,视为谋反——该怎么,还需要我教你吗?”

    陆云浑身震,颤抖着膝盖直接跪在地上,被手下搀扶着用了好半晌才爬起来!

    明明入夏十分,天气暖和得很,他却冷的牙齿直打颤。

    周长老可真狠啊!

    这分明是让他通报朝廷,唐门谋反。

    江湖事,江湖了。

    朝廷近些年御敌不力,对武林中人根本没有什么约束力。

    何况“侠以武犯禁”,官府既然管不住,当然只好对江湖人睁只眼闭只眼,江湖人违禁之处了去了,朝廷也从来默不作声,只当做概不知道。

    但无论朝廷对外无力,官府却绝不会姑息疆土之内意图谋反之人!

    唐家堡人数众,全民皆兵,又和扬州神剑山庄同样以锻造神兵利器而闻名于江湖。

    唐门准备几百套铠甲兵械根本不是问题,加之这些年来涉足行业无数,唐家堡内豪富,为了防止武林中人打扰,城墙建得极高,只要以“谋反”的罪名告到官府去,肯定会被官府划入围剿的范围去!

    周长老竟然准备对和他无冤无仇的唐门下手,灭唐门上下几千口人命,如何不令陆云吓得腿都软了。

    就他所知,唐门和周长老素无仇怨,顶就是那个刚刚出现的银发唐门男子破坏了周淮安把分舵死掉弟子的事情推给毒仙教的事情而已。

    但是江湖上替罪羊遍地都是,周淮安根本没必要和唐门死磕啊!

    可惜,陆云再害怕,却不敢不做此事,他连滚带爬的上了马背,赶紧向朝廷龙禁府最近的据点跑去。

    周长老看着陆云那副怂样,鄙视的扯嘴角,转回头继续看着随风飘扬的唐家堡大旗,大笑出声:“明日之后,再无唐门!哈哈哈!”

    “长老,您何必与唐门过不去呢?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是龙禁府也未必敢动蜀中唐门啊?”周长老身边个年轻人皱着眉头问到,他跟着周长老,但眼神清正,看起来竟然十分正直。

    周长老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道:“友闻,唐门和丐帮素无冤仇,灭唐门不义,你知、我知、陆云也知道;做下此等恶事的人是不是必死无疑?”

    年轻人迷惑不解的看着周长老,点头道:“理应如此。”

    周长老微微笑,脸上的皱纹舒展,露出样慈祥和善的模样,轻声道:“那若是手刃此等恶徒的人,自然是极大的功德了。”

    年轻人闻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转瞬之后,脸上血色尽褪,忍不住后退几步,低声道:“但唐门之人……”

    周长老口气淡淡的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年轻人苍白着脸退到他身后,不再开口,双手颤抖不已。

    山谷之中的马蹄声逐渐响起,成群结队的骏马远远的掀起无数沙尘。

    周长老眼中终于露出真实的笑意,抬手满意的缕着花白的胡须,可还没等他眼中的笑意扩展到脸上,只觉眼前花,泛着金属光泽的庞然大物头顶驮着两名俊美无铸的年轻男子竟然大摇大摆的从他眼前飞快逃脱。

    周长老的笑容僵在眼中,忍不住破口大骂:“竖子,该死!”

    说来也巧,唐宋和东丹凌珑乘坐巨蟒出逃毫不费力。

    但他们选择离开道路时候,却与从小路疾驰而来的龙禁府撞在处,只能容纳两匹马身同时经过的山崖路上,时之间,两方面面相觑。

    现代虽然有许古装片,里面两军对垒的场面宏大惊人,可毕竟不是亲身经历,远不如身临其境来得震撼。

    唐宋看着山崖间眼看不到尽头的龙禁军,心中豪气顿生。

    对面龙禁军也被浑身泛着金属光泽、身披厚实铠甲状鳞片的“神龙”所震撼,久经沙场的□战马竟然害怕的跺着蹄子不断后退,只有领头的将军仍旧威风凛凛的在原地。

    领头的将军正是龙禁府统领将军阮纵英。

    他的母亲是贵太妃,可偏偏阮纵英和当朝皇帝不是同母所出。

    阮纵英的母亲入宫前是先皇的表妹,入宫后集三千宠爱在身,而现在的圣母皇太后当初却只是贵太妃的洗脚宫女,若不是贵太妃运气太差,年方四十才老蚌生珠,产下阮纵英,根本不会有其他女人什么事儿了。

    先皇当初年事已高,而国内连年灾荒,边关又不断有外族进犯。

    因此,不论先皇如何喜欢阮纵英,可是国赖长君,先皇只能委屈贵太妃,册立当今为太子,给阮纵英划了几块最富庶的鱼米之乡做封地,赐下免死金牌,保他脉永世平安。

    而原来应该辈子都出不了头的洗脚宫女朝得势,心性大变,发现无法除掉阮纵英后,转而对付起了贵太妃,每每宣召年事已高的贵太妃,逼着她千里迢迢的奉旨入宫服侍,在宫内磋磨。

    阮纵英不负先皇赐名的厚望,天纵英才。

    见家国被犯,十三岁就隐姓埋名投军,硬生生靠着军功杀出条血路,在封侯拜相得以面圣时候,吓得当今以为先皇复生,才瞒不下去了。

    至此,当今夜不能寐,视阮纵英为眼中钉肉中刺,在阮思君也在平定了草原贪狼大军,此后十五年内都无力南侵后,索性无耻的翻起他隐姓埋名的“欺君”旧账,将阮纵英连降八级,口气调到龙禁府做了统领将军。

    正因如此,憋了口气的阮纵英才在全国各地的龙禁府营巡查,与唐宋等人撞在处。

    相互对视了许久,唐宋丢出子母爪,直接把阮纵英扯到巨蟒头顶,转脸对东丹凌珑大声道:“想什么呢!快逃!你难道想和大军对垒么!”

    巨蟒头顶的东丹凌珑、天上的花沁南、摔得七荤八素的阮纵英:“…………”

    你这是要绑架朝廷命官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前面的毒锅锅留步扔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

    剧情君:老子回来了,酷爱夹道欢迎。

    42、第四十章江湖八卦

    阮纵英这些年能够驰骋沙场、保家卫国,身手自然不错。

    他天生神力,从小受到先皇的悉心教导,直跟着从战场退下来的老将军们学习,不但将兵法统统吃进肚子里,也学了身硬实的外家功夫。

    可惜外家功夫在两军对垒的时候能力非凡,对上武林高手单打独斗就不够看了。

    形容狼狈的从巨蟒头顶爬起身,阮纵英沉默的坐在原地,抬头看向把他扯过来的唐宋,默默无语。

    阮纵英心里只觉得江湖人士果然个个都是逞凶斗狠之辈,当着数千兵士面前,竟然直接绑架了他就跑,而且还敢明目张胆的大声喊出劫走他的目的。

    看就是不了解朝廷纷争的。

    若是对朝廷有丁点了解,恐怕就不会把他绑走,想要当成免死金牌使用了——今上恨不得随时得到他的死讯,后半辈子好安枕无忧。

    阮纵英想着,微微摇了摇头,他接受龙禁府统领将军职位时日尚浅,龙禁府中还没有拔除的钉子,恐怕他前脚被人绑走,今上后脚就会完全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的死了,而去公布他的死讯。

    想到这种情况,阮纵英脸上的笑容自然浮现出股苦涩的味道。

    这样也好,至少母亲为他守孝,暂时可以不必进宫了。

    ……会还是挑个合适的时间,主动开口与这两个江湖人交涉,希望他们能够通情达理的允许他送封信回王府,让母妃不要担惊受怕吧。

    心中有了成算,阮纵英动作仔细的抬起头,认真看向身侧的两人,立刻发现他们竟然都是年轻公子,而且看外貌打扮根本不是中原人。

    阮纵英霎时失笑,难怪他们说抓他,就真的把他弄到巨蟒头顶来了。

    原来真的点都不清楚朝廷的局势!

    既然如此,那么他们必定和今上的势力没有任何关系,说不定,反而会非常好好说话。

    唐宋这时候根本没心思管阮纵英心里想些什么,他皱着眉头,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像是遇见了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似的。

    东丹凌珑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唐宋身上,唐宋脸上刚刚显出异样的神色,他立刻开口问道:“怎么了?”

    唐宋眉心越皱越紧,他摇了摇头,深思的说:“我们原本打算去洛阳丐帮总舵,正好见识下都城风光。现在,能不能改变路线,先往扬州走?”

    东丹凌珑对唐宋骤然改变目的地的原因毫不知情,但仍旧直接点头赞同他的提议道:“那就去扬州好了。我看你最近时常拿出武器擦拭,眼中神色迟疑。若是武器出了什么问题,正好可以到扬州城外的神剑山庄拜见连庄主。除了唐门,江湖上只有神剑山庄能够成为兵刃制造的大宗师了。”

    唐宋听到东丹凌珑的话眼睛霎时亮了起来,赶忙追问到:“神剑山庄叶庄主?他连暗器、弩箭都有所涉猎么?”

    东丹凌珑听唐宋提起这个“叶”庄主,忍不住说:“是连庄主,不过你怎么知道他叫连叶?”

    唐宋愣,眨了眨眼睛,申请略带局促的笑了起来。

    让我怎么说自己不小心想起了小黄鸡山庄,所以不小心叫错了?

    过了会,唐宋若无其事的说:“他很出名。”

    东丹凌珑心里清楚肯定不是唐宋说的那回事,但并没揭穿他,转而露出调皮的眼神,视线忍不住向沉默不语坐在旁的阮纵英瞥了眼。

    他很是玩味的说:“连庄主确实很出名,他姓连单名叶,五年前连挑群豪榜上前五十人而不败,以剑术闻名于江湖,乃当世鬼才,我直很想与之战。”

    东丹凌珑说到这里顿了下,蹭到唐宋身上,语速飞快的强调:“所谓群豪榜,都是中原人,和我的毒功没法相提并论的。”

    唐宋原本听得津津有味,听了东丹凌珑像是小孩子献宝的句话,忍不住轻轻勾起嘴角,露出抹浅淡的笑容。

    东丹凌珑已经有几日没见过唐宋脸上露出笑容了,见自己故意装蠢能够逗他开心,干脆翻身将头枕在唐宋大腿上,整个人平躺在巨蟒头顶,为他讲述江湖传闻。

    “后来连庄主突然消失在江湖上,说是赴某人的十年之约。结果不知怎么的,连庄主满身是伤的被扔回铸剑山庄大门口,清醒过来之后年不开口,再然后,他突然这段了自己手中的龙吟宝剑,再不动武。随后继承家业,把全副心神都放在打造兵器上了。”

    唐宋反复听到“五年”、“十年”、“年”这么精准的时间词,露出疑惑的眼神,忍不住询问:“连庄主今年大岁数?”

    东丹凌珑轻声道:“刚刚年满二十。”

    震惊的神色瞬间占满了唐宋脸颊,他失声道:“那他武功独步江湖的才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而且谁这么丧心病狂,和个当初才十岁的孩子约战?”

    东丹凌珑翻了个身,双手抱上唐宋劲瘦的细腰,抬起脸暧昧的斜眼瞥向阮纵英,低声对唐宋道:“谁说是约战了?听说是……情债啊。真是可惜,听说连庄主清俊绝伦,相貌也足够独步江湖,没想到竟然有人忍心把他伤得浑身是血的扔回来。”

    唐宋看着东丹凌珑满含赞赏的表情,心口突然有点奇怪的感觉,像是愤怒之中夹杂着三分酸楚,他垂下眼帘,心中惊讶。

    ……这是喜欢上东丹凌珑的节奏么?

    可是会不会太快了点,上午的时候,我还在为了和花沁南分手难过啊!

    __原来我这么花心负情,妥妥的人渣。

    东丹凌珑抬手抚摸着唐宋冷淡的侧脸,轻声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唐宋抬眼,正对上东丹凌珑的眼睛,不由得为了自己刚刚的想法而心虚的垂下脸,脸上竟然“唰——”的蒙上层红晕。

    东丹凌珑跟着唐宋愣神,随即反应过来唐宋这是怎么了。

    他霎时畅快的大笑出声,直把唐宋推到,用力压在他身上,双手捧着唐宋脸颊不停亲吻,弄得他满脸口水。

    两人气氛正好,道低沉威严的声音却煞风景的从身后传来。

    “两位说的连叶庄主,是否在鬓角有枚红叶胎记,喜着金丝银线刺绣而成的长袍,手中之剑长四尺、宽两寸?”直老老实实当着肉票的阮纵英骤然开口。

    他也没想到自己说出的第句话竟然向两个陌生的武林中人打听名男子的消息,这两个人还是绑架犯。

    唐宋趁机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东丹凌珑,眼中充满好奇。

    东丹凌珑盘腿坐起身,看着阮纵英笑得特别意味深长,唐宋急着想知道结果,却没想到东丹凌珑这幅表现,不由得用手肘给了他下子,用力撞在胃部。

    东丹凌珑夸张的大叫声:“哎,疼死我了!”飞快抱着肚子枕回唐宋大腿上。

    他抬眼看向唐宋,故意做出压低声音的姿势,开口的音量却点没小的说:“可不就是连庄主么?据说,原来某个无耻之徒借着张好皮相,骗当初才十岁的叶庄主付了大笔聘金,说十年之后入铸剑山庄大门。结果却卷钱跑了,这还嫌不够无耻,等连庄主追过去,竟然仗着人,又把人给伤了。”

    阮纵英充满了威严和男人味的脸上立刻露出遮掩不住的尴尬神色,他低声道:“江湖传言不可尽信。”

    阮纵英这话说得连唐宋都侧目了,他抬眼看了看阮纵英,随后将视线转向东丹凌珑,不敢置信的说:“连庄主怎么和个将军搞在起了?”

    东丹凌珑“噗嗤——”下子笑出声。

    阮纵英的神色就显尴尬,唐宋莫名其妙的来回看着两人,完全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笑点。

    ╯︵┻━┻笑个毛啊,分明是实话好么!你们都放弃治疗了吗?!

    直飞在天空的花沁南听到巨蟒上三人的动静,操控着大雕下落,低低的盘旋在他们周围。

    大雕翅膀扇出的劲风让阮纵英忍不住看向花沁南,他霎时露出惊讶的神色,脱口而出:“花宫主,你怎会身在此处?”

    花沁南偷偷瞥向唐宋,见他没注意到阮纵英的称呼,才露出平日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跳到巨蟒头顶,对阮纵英问候道:“临河战,王爷别来无恙。花某现在是个大夫,往日的事情不必再提了。”

    阮纵英顺水推舟的说:“花神医。小王有个不情之请,家母年事已高,不知道可否让小王亲笔书信封,送到家母手中。”

    花沁南见阮纵英有所求,心里暗喜,立刻笑着接过话头,替唐宋开脱罪名,温和的说:“这位白发的少侠是花某的好友,刚刚认祖归宗,回到唐门。不想路上因为花某的原因和江湖上某派的朋友有了些误会,其中又有小人挑拨是非,诬告唐门逆谋之罪。花某几人只好匆忙出逃,既然和王爷撞在起,只好暂时借王爷尊贵的身份躲躲,保我们几人平安。有得罪,万望王爷海涵。”

    阮纵英此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还被东丹凌珑和唐宋控制着,就算不想“海涵”,为了给老母亲保平安也只能“海涵”——何况,阮纵英听了东丹凌珑的话,心中另有打算,想要趁此机会诈死段日子,去扬州了结段……孽缘。

    这样也不错。

    “该当如此。小王未经明察就草率带人前来唐家堡打扰,也有小王的不是。”阮纵英特别上道的跟着花沁南你句我句的客套,说的话不停流出虚伪的气息。

    “现下四野无人,王爷不如立刻写封家书,也好让花某派人替王爷传信?”花沁南眼见阮纵英表示不再抓着唐门“谋反不谋反”的问题不放,立刻吩咐道,“白芷,为王爷铺纸磨墨。”

    阮纵英发黑的脸色终于略有缓和。

    他在边关年,知道送信这种事情最担心的就是惹人怀疑,未免自己说暴露了绑架者的消息,索性只在白纸上写了“平安,暂离,勿念”六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