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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角关系(NP) 作者:桐宿

    “恩,是啊。”那是高三的时候,好像那次比赛,金贤重也去了……

    果然他也想到金贤重:“金贤重那次狠削了我顿,嘲笑我怎么会输给那么逊的队。哼,要不是他们故意犯规,我们也不会输!”

    我低着头,不再说话。

    “小在,你不喜欢我提金贤重?”金俊秀忽然说。

    我摇头:“没有。”

    “其实我已经不怪你了,你现在不是都不和他在起了么,我们……”

    “金俊秀,你什么时候把楚孜还给我?”我打断他的话。我不喜欢听他说他和金贤重的事,我只想带着楚孜,离开这里。

    金俊秀脸色沉,头发泛着黑珍珠似的光泽,隐约盖住眼睛:“你喜欢她?”

    “当然。她是我的妻子。”

    金俊秀嘲讽笑:“她都说了不想做你妻子了。而且她生的是我的孩子。”

    “你既然知道她是你孩子的母亲,为什么不好好待她。”

    金俊秀皱眉,有些不耐烦:“我又不爱她。而且我也没想让她生我的孩子,是她自己不想打掉。我不介意有人给我生孩子,反正又不是养不起。小在你别为她跟我生气,我很难受。”他伸出手想搭在我肩膀上。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魔鬼!”我打掉金俊秀放在我肩膀的手,恨恨看着他。这还是那个金俊秀么,照片里的少年笑得好像燃烧的蔷薇,而现在在我面前的冷酷男人简直是个魔鬼。

    “你叫我什么?”

    “魔鬼。”

    啪!金俊秀出手的速度绝不会让人看清,我被他巴掌挥倒在地上,刚刚整理好的杂物被我撞得又散成堆。他定用尽了全身力气,手还没碰到我的皮肤,我已经感觉到了风。

    他像是□只畜生样骑在我身上,手掐着我的喉咙,强迫我抬起下颌骨与他对视。眼睛美丽得像是黑曜石,坚硬,冰冷,无懈可击。樱色的嘴唇紧绷成条线,泄露出他的愤怒,可他的表情仍旧平静。

    “放开我!”

    “你叫我什么?”

    “魔……碍…”头撞到身后块坚硬物体上,痛得我快死掉,“妈的!”痛死了!我踢腿踹在他肚子上,两个人像是发疯样滚在地上打起来,脸,胸口,肚子,毫无章法,发泄似的互相打起来,就像两个积怨已久的孩子。

    忘了从初中的什么时候开始,他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把打架当吃饭,每次都是浑身是血从巷子口爬出来,问他他也什么都不说,我就躲在庄叔叔从来不会回去的那个家里给他清理伤口,也是那个时候起他有了现在的家庭医生。我想弄清楚发生什么,他到底和什么人打架,但每次他总有办法把我支开。这种情况直持续到发生次严重斗殴事件,隔壁校的个人被他打到大出血,脾脏破裂,他才被迫转学。后来高中回来之后,他不再打架了,但人也变了。

    我显然不是这个打架能手的对手,很快就被他压在下面动弹不得。

    金俊秀喘着粗气,表情像是野兽扑到了猎物,眼睛发红。

    “谁都可以说我魔鬼,就你不行,听见没有。”他的声音很低,或许是因为在压抑什么。

    我转过脸,抿着唇不说话。

    他扳过我的脸,逼我看着他:“回答我!不许那么说我,听见没有!”

    “你本来就是!为什么还怕别人说?”我冷笑。

    金俊秀眼中闪过丝痛苦,但很快不见,让我分不清楚刚才是不是错觉,金俊秀也会痛苦吗?

    “小在……”他贴近点,眼睛好像要滴出水柔柔看着我,“你不要这样说我……”

    他的眼睛几乎就快让我点头说好,可是想起楚孜,我冷起脸:“那就把楚孜和小熙还给我。”

    他柔情似水的表情果然是装的,听我的话,马上变了脸,又恢复成自私冷酷的金俊秀。

    “你休想!”他大声说。

    “你凭什么!”我比他大声。

    “就凭你爱我!”他吼起来,脸涨得嫣红。

    我愣住。

    是啊,就因为我爱他,所以他根本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完美的理由,就因为我爱他。

    “小在……”

    “金俊秀,你真是点也没变,还是这么自私啊。三年前你问我,为什么金贤重选我不选你,现在我告诉你答案。”我冷笑,尽我最大的努力对金俊秀笑得残忍,我要他痛苦,“因为,你太爱自己。而我,可以为了你牺牲所有。和我比,你注定要输。金俊秀金俊秀,你在得意什么?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这个傻瓜,还有谁会爱冷血自私的你。”

    金俊秀的手慢慢在开,眼神像是有什么东西瞬间从他身体里被抽空的茫然无措。

    我却紧逼到他面前,贴的他很近,他的呼吸我都能听见,他的睫毛我都数的清。

    “威胁这种东西不是只有你会。我从来不会对你用,只不过是我舍不得。你爱金贤重是不是?那好,你把楚孜给我,我把金贤重给你。我们的交易很公平,你接不接受?”我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仿佛是在蛊惑。

    金俊秀盯着我的脸,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手播弄着他领口处衬衫的纽扣,抬起眼,看着他低头正观察着我的眼睛,低低地笑:“金俊秀,可以吗?”

    “小在……“

    金俊秀的脸越来越低,慢慢凑近我,嘴唇就快碰到我,我转头,擦到我的脸颊上。

    金俊秀生气:“你躲我?!”

    我冷笑,我不能躲吗?

    “我能让金贤重说爱你,你不愿意吗?反正我已经如此了,我也不在乎堕落。我只要楚孜,只要楚孜和小熙能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做。包括……用尽切方法,让金贤重属于你。”我已经如此了,金俊秀,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切方法?”金俊秀字顿地重复,眼睛忽然危险地眯起,“切方法是什么意思?!”

    我笑:“这些你都不必管,你既然爱他,那就和他在起好了。我无所谓了,我只是要楚孜。”

    “无所谓?!去你妈的无所谓!你不是喜欢我吗!你变心了是不是!说!你变心了是不是?!”

    我微笑点头,却不敢说话,怕只要开口,就泄露出颤抖。

    金俊秀原本就白皙的脸瞬间退去全部血色,纸样的白。

    我还是微笑,指甲掐在掌心里,居然都不觉得痛。

    我已经形成了习惯,只要快对金俊秀心软,就狠狠掐自己的手心,不管那里已经么伤痕累累。也许是我自己犯贱,他就算什么都不对我做,我也能将自己伤害得伤痕累累。

    金俊秀慌了,想拉我的手,被我躲开。

    他的样子只不过是因为直以来跟在身后的忠犬不再认他这个主人,他有些失落罢了。

    “金俊秀,你只是被我宠坏了。”

    只是因为我从来不拒绝你,你才会这么不在乎我,现在知道我不听话了,才觉得慌了。我不是木偶,对你的指挥,配合度真的没有那么高。

    “妈的!”金俊秀提起我的领口,狠狠盯着我,像是要把我撕碎。

    我只是笑,他了解我,我也同样了解他。他咆哮再大声,到最后,也只是吓吓我,不会真对我怎么样。他下不了手。

    “你……”金俊秀的眼睛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而我早就已经被他训练得可以把表情掌控得无懈可击,他现在只能看到张不会因为他的话有半点波动的脸。

    “小在……”他翕动着蔷薇色的嘴唇,声音温柔得仿佛可以吹落整个三月的桃花,他的眼神像是被遗弃的小动物,“小在你生气了是不是……”

    我抓住他放在我领子上的手,慢慢移开:“金俊秀,不要再要求了。想要金贤重,也想要我直在你背后,你对我太不公平了。就算是备胎,也会旧的。”

    “你不是备胎……”

    “别说这些了,我觉得累了。反反复复,我就像是备胎,轮胎坏掉了,就换上我,找到新轮胎,就把我换下。我已经被磨损得太厉害,也许没被彻底扔掉还该庆幸,可是我已经旧了,跑不动了。”我笑了下,转身向走。

    “小在……”金俊秀从背后叫我,“我没把你当备胎。”

    他从背后慢慢抱住我,下巴垫在我肩上,侧着头,鼻尖蹭到我的耳朵,声音有些委屈:“我没有……我好想你……这三年我都想你……觉得受不了……”

    手慢慢握紧。

    “我喜欢金贤重,可是也没想伤害你,是我看到你和金贤重在起生气,我真的生气。我想要金贤重,可是也不想你离开我……我……我也想要你,我要你永远都是我的,你不许是金贤重的,也不许是任何人的,你就是我的……”

    很人都喜欢用羽毛来形容吻,轻柔,骚动,最重要的是,若有似无。

    我想转开脖子,却被定住了样,每根神经都失去功能,每块肌肉都不能动。

    “小在,你是我的对不对?你那么爱我……”

    我的手心血肉模糊,金俊秀你连挽留我的话都说得那么高姿态,就是因为我爱你你才挽留我吗?我真想对你说,金俊秀,我不爱你,我点都不爱你,可是我却说不出口。我的心在疼,掌心在疼,你只要说几句话就能让我发抖,个拥抱就让我连呼吸都要靠意志。如果命运真的公平,就应该让你变成我,然你知道被折磨的感觉是痛苦,像是被冻结在冰层里,动不能动。

    “小在,你看,我只是抱你下,你这里……就有反应了……”

    羞耻的部位被人握住,耳边传来嘲弄的低笑。

    我像是被兜头浇了桶冰水,彻骨的冷,除了冷,还有羞耻和悲愤。

    “够了!”我推开他,不管自己的样子有狼狈。

    “小在,你还是解决下吧。”金俊秀微微地笑,我的样子让他又得意起来,“你过来,我可以帮你做。”他看我的样子像是在施舍。

    是的是的是的,我就是离不开他,我就是爱他,我就是这样下贱又狼狈。我不想这样……我也想被需要,被尊重,甚至是……被爱……我要的不是施舍……用我的爱换来的点施舍……我的爱没有那么廉价……

    金俊秀脸色变,有些慌张:“协…小在……你怎么了……”

    “不用管我,我没事。抱歉……我……我要用下洗手间。”

    我捂住眼睛,连我都忍不住嘲笑自己了,居然流泪了……我这样的样子,不想让你看见。

    “小在!”

    不要拉我的手,让我个人。

    “小在,”金俊秀抱住我,慢慢移开我的手,轻轻擦掉我脸上的泪,表情复杂,“小在……”

    我笑了笑:“我没事,我……我自己去解决下,不好意思……”

    说完,我推了推他的手,想出去。金俊秀却不动,执意把我压在墙上,动不动。

    “小在……”金俊秀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开始吻我。我拼命地躲。

    “小在!”他捏住我下巴,让我动不了,又欺上来,碾吮啃噬,慢慢深入。

    金俊秀在吻我,他居然吻我。我还记得有次我借着醉酒斗胆想亲他,却被他用冰水浇了脸。他对我从来都是不留情面,不肯给我半点想象空间,或许我应该庆幸我还保留点尊严,如果是三年前,他肯吻我,我大概像狗样摇着尾巴就过去了。可是他居然吻我了,他疯了吗?高高在上的金俊秀,王子样的金俊秀,从来都懒得正眼看我眼的金俊秀。

    他似乎吻够了,在开我。

    等了很久,金俊秀都没有说话。

    金俊秀的脸色很复杂。

    我的心开始紧张。

    金俊秀忽然微微笑:“小在还是那么可爱,像小时候样,居然动不动就哭。”

    我说不出话,金俊秀的样子好像是胸口戴花的少年,个微笑可以抵上万朵玫瑰。

    他就像是病毒,而我的体内永远不能产生对抗的抗体,立刻就晕头转向,他声令下,我就赴汤蹈火。

    然后又是吻。

    晕晕乎乎,好像听见他说:“可是以后,不许让别人看见了。”

    第 67 章

    金俊秀并没有告诉我他父亲去世,是我偶然间看到储藏室的旧报纸才发现的。我坐在地上,盯着报纸看了好会,才缓过神。

    记忆中的庄叔叔脾气很好,也很喜欢笑,小时候他和父亲约出去喝酒,我和金俊秀就在旁吃饭,看着大人推杯换盏,我们两个在旁乐的清闲。那个个子很高,笑起来看不见眼睛的庄叔叔居然在年前就因为心脏病过世了,而金俊秀,根本就没有半点想告诉我的意思。

    我拿着报纸去找他,他看了眼,随手扔在桌子上,开了酒,默默地喝。

    我夺过酒杯,很生气。

    “你没有打算告诉我?”

    金俊秀见酒杯在我手里,也没有抢,开了盒烟,抽起来,他的脸藏在烟雾里,模糊不清。

    “老头子心脏不好,这两年直把酒当药喝,他不出事才怪。”他顿了下,又说,“这样也好……”

    “你说的什么话!”

    他不以为然地笑了下,抬眼戏谑看着我:“老头子直念叨你,还问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被他的话噎的说不出话,庄叔叔确实很疼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不是第个给金俊秀,而是第个拿给我。金俊秀从小没有妈妈,和庄叔叔算是相依为命,他也没少因为这个吃我的醋。不管我和金俊秀之间发生什么,我对庄叔叔的尊敬是不会变的,可是我却……

    “良心发现了?”金俊秀好笑地看着我,手夺过酒杯,口灌进,“今天陪我出去吃个饭。”

    “为什么出去吃?”这些天金俊秀反常的要命,像是怕我溜掉似的,巴不得把我锁在家里,今天怎么愿意让我“放风”了。

    果然金俊秀不可能这么好心。

    金贤重袭黑色和服坐在榻榻米上,日式木门被拉开半,看着庭院里的精致景色,樱花浅白浅粉地散落地。金贤重的侧脸很漂亮,托着玉色酒杯,水面的光影映射到他脸上,忽明忽暗,衬着门外的灿烂春光,却有种死亡的美。

    金俊秀在我身旁,和我起看着金贤重,我注意到,他看着金贤重的眼睛闪着微亮,浅色的嘴唇好像鲜润的樱花。

    身旁的小姐敲了敲门,对着回过头的金贤重微微笑道:“秦桑,您的贵客到了。”

    金贤重微微笑,点点头,流露出种矜持的贵气。

    金俊秀拉了下我的手,有些不悦于我的木讷。我沉默着,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金俊秀笑得很开心,他的心情像是外面晴朗的天气,也许是因为这个春天有太美丽的东西萌动破土。

    金贤重和金俊秀笑着说话,两人旁若无人地大笑击掌。金贤重偶尔瞥过我的眼睛,像是雄鹰翅膀下的阴影。

    我低着头,默默喝着清酒。

    窗外春光无限,樱花顺着风落到衣角。进来之前被那些小姐强拉着换了身男式和服,紧束起腰肢,对着镜子不自然了半天。几个女孩笑着把我强拉出衣室,金俊秀扫了两眼,就皱着眉头奚落,什么身材干瘪,个子也不挺拔,吓得刚才替我换衣服的小姐连声问我要不要换个款式。金俊秀又冷着脸说不用,拉着我带着莫名怒气走了。现在看见金贤重,又完全忘了我的存在,眼里只有光影浮掠下的金贤重。

    我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把落在衣角的花瓣拂开,落到木栈下的湖面,泛起涟漪,晃了我身后两人的倒影。

    “前些天直约不出来你,你该不会直和小在在起吧?”金贤重不知道刚才和金俊秀聊到什么,竟然提起了我。

    我本来已经做好了当个摆设的准备,却没想到居然被两个人记起了还有我这么号的存在。

    金俊秀低垂着眼,却堪堪向我扫,放下手中的清酒:“恩,小在刚回来,这几天忙着陪他,不然他个人没什么朋友,难免寂寞。”

    金贤重挑眉笑,道:“也是,他那种性格想交到朋友确实不容易。”

    我垂着头,盯着眼前的托盘,刺身,寿司,叠天妇罗,叠小菜,还有喝了半瓶的黄梅清酒,都很精致,味道也不错。

    “金贤重问你话你没听到吗?”

    听见金俊秀不悦的声音,我抬起头:“什么?”

    金俊秀脸色沉,嘭地放下手里的酒杯,刚要起来,却被金贤重按住:“咱们两个出来是为了小聚,不要坏了兴致。”金贤重声音很淡,像是水面浮动的樱花颜色。

    金俊秀愣了下,随即勾唇笑,看我的眼神好像了什么。

    我想不说话应该也可以,于是又低下头,对着眼前的食物研究起来。

    研究了会,终于还是忍不住,对着看起来十分热络的金贤重和金俊秀说:“那个……能不能把芥末换成酱油?”我不吃芥末,刺身独吃又难以下咽,而且我真的饿了,碟子里的四块寿司和天妇罗都被我消灭干净了,可是要我吃这个略带腥气的刺身而没有酱油,实在是可怖。

    两个人听见我的话,不约而同向我看过来,眼神出奇的致,我被盯的压力很大,有些后悔自己的不耐。

    “拿碟酱油来。”金贤重看了我会,面无表情对门口跪了很久的少女说。

    少女垂着头恭敬退下,片刻就拿了酱油,还带了满满盘各色调味料,端到我面前,用略带歉意的眼睛看着我:“真是抱歉,没有顾虑到客人的口味,这些小菜还请您慢慢选择。”

    少女低着头,露出片粉嫩脖颈。她的身形从我的角度看上去很像楚孜。我心里软,笑了下:“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女孩抬头看了我眼,微微笑。

    “行了你下去吧。”金贤重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冷冷对着女孩说。

    少女诚惶诚恐躬身拜退。

    “都有什么啊?看起来还挺丰盛的。”金俊秀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我对面,背对着金贤重,嘴里说着食物,可是眼睛却死死盯着我。

    我把托盘向前推:“你喜欢就选好了。”只拿起碟酱油,慢慢用刺身沾着吃起来。刺身有些粘,弄得拇指和食指上很不舒服,只好舔了舔。

    “你的刺身好像不错。”金俊秀随手指了指。

    虽然肚子很饿,食物不,可是还是不敢忤逆他,把碟子推到他面前:“那你吃好了。”

    “很粘吧?手会脏。”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

    我暗叹口气,如果我听不出他的暗示,这么年也算白认识他了。

    捏起刺身沾了酱油递到他嘴边,被他口吞下去。

    看他脸满足的样子,想抽出手指,却意外地发现居然被咬住了。粉色的舌头在指尖滑动的触感很敏锐,像是条鱼。

    我吓得噌地抽回手。

    金俊秀本来眯着眼享受的表情变得比翻书还快,立刻成了副恶狠狠,明明想发火却刻意忍耐的表情。

    “金俊秀,你想吃刺身吗?”金贤重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对上他的眼睛,里面沉沉的,看不见底。

    金俊秀回头笑:“不用了,我已经饱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想我就先带小在回去了。”

    正午十二点,还真是“不早”。

    金俊秀起身,居高临下,想拉我。

    “我看不如小在也在我这里住两天吧,这栋房子刚买,有些人气好。”

    金贤重的话让我和金俊秀同时愣。

    “这样不好吧,他这个人向没什么规矩,我和他怎么也算是青梅竹马,他借住在我那里我才同意的。这样打扰你,要是惹你不快就不好了。”金俊秀笑着说。

    “这是怎么说的呢,我怎么也算是他的朋友,就算他没规矩,我也不会太和他计较的。”

    “这怎么好呢?”金俊秀对我笑,“小在,你也想和我回去对吧?”

    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金贤重,又看了眼笑得灿烂的金俊秀,低声道:“我想,在金贤重家借住几天。”

    金俊秀脸色黑,精致的脸蛋露出被触怒的表情。

    我想过了,这些天金俊秀根本没有把楚孜还给我的意思,他把我养在身边虽然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可是这么和他耗下去点意义也没有,而且他好像有意识似的,要把我好不容易建立的心防点点瓦解掉,这样下去,输的定会是我。我必须离他远点。现在大概也只有待在金贤重身边他才不敢动我。

    真是讽刺,难道真应验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金俊秀估计是被我的“不听话”气炸了,竟然没有和金贤重道别,就挥袖走了。只是临走前恶狠狠的眼神看得我心惊胆战。他那个人嘴巴坏,脾气坏,做事又狠,可是想想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就算再生气又能拿我怎么样,也就随他去了。反正他过几天消了气,定又会来找我的。

    “你是在和他赌气吗?”金贤重握着酒杯,黑色和服穿在他身上显得他的挺拔俊朗,墨色眉峰聚成簇,眼睛漆黑如夜。长了张女人的脸,却偏偏是这样的脾气。

    “是你要我留下来的,现在你不欢迎了吗?”我垂着眼睛,随手捏起刺身沾了酱油要吃掉,刚送到嘴边,手指就被尖利的牙齿咬住,刺身被我的手指在开,落到对面人的嘴里。

    “你是属猫的!看见鱼就不要命吗!”我呼着手指,妈的,咬的也太狠了,拼命吹着,却还是胀痛要命,只好放到嘴里含住。

    金贤重忽然像是头敏捷的豹子,掐住我的肩头顺着压下来,门外晃动的水光映在他的脸上,目光沉沉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