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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NP) 作者:汐木
清楚……之前他直把“王牌”藏得不显山不漏水,就是因为他不想冒这个险……人,都会怕死的,而且他对王位已经没有任何的欲望了……
但现在,为了汐儿的话……值得!
……
与此同时——
北冥也是刚回到寝宫,没看到自己的爱人,却看到了守在那里的银婆婆,不由蹙起眉头——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个女人对梵汐的心思,梵汐自己不懂,北冥可是心如明镜,他之所以不说破,是出于和银婆婆相同的理由——大事当前,现在不是因为这些事内讧的时候,可是他也交代过这个女人,平时尽量不要接近寝宫!
“特殊时期,少主别忘了你只有个月,浪费点就少点,所以我直接来这里找您汇报——”
拿着早朝后、北冥以寻找龙椅上的宝石为由骗来的名单去调查了天之后的银婆婆,显然是为了传国玉玺的事而来。
“那你快说——”
北冥望着天边减退的晚霞,心里还在惦记着不知又跑去什么地方玩的梵汐。
“名单上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可以确定不死内侍臣干的!”
可银婆婆带来的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凡是有资格在皇上不在时独自打扫御书房的内侍臣,包括生老病死、辞官回乡、连因偷窃获罪、至今还在牢里的她都排查过了……实在是没有任何可疑的线索。
“那你不去重新找线索调查,跑来这里干什么?”
面对这样的复命,北冥显的有些没好气了。
“但是还有另外两件事——”银婆婆好像并不很在意他的态度似地,继续安之若素的往下说,“虽然那些内侍臣那里并没有可疑之处,但他们却有些人无意中说出了些让我惊讶的事——青梅竹马的你们几个,直都可以随意出入御书房的么?”
此言出,北冥顿时愣住了——他怎么把这件事忘记了!
梵沐自打出了诈死的事情之后才不再进宫玩儿了,梵汐直都随时可以……但如果偷走传国玉玺的人在他们中间,那定不会是他们俩,不会是自己,再排除掉逸尘本人……就只剩下……
……
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百六十二章 冤无头债无主的陈年烂账
“少主,要不要我去……”
看着北冥的表情从阴晴不定到陷入阴霾、最后豁然开朗……银婆婆似乎也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两人显然是想到起去了!
大臣们没有机会在面见皇上以外的时间单独留在御书房,又不是伺候皇上的内侍臣干的……那在剩下的这几个人中排除法,其实很容易得到答案——茗仑王!
如果是之前也曾意图篡位的茗仑王,为了给自己他日得势后早作准备,提前偷走了传国玉玺……这就完全说得过去,而且他做这种是根本不需要任何技术含量!
不料,北冥却别有深意的转动着睿智的眼眸——
“先不要去,不要派人去监视、不要去直接逼问……切如常。”
银婆婆显然是小看了自己那位青梅竹马,要控制逸尘还可以利用梵沐?那茗仑呢?总不能用自己的心肝宝贝梵汐来要挟吧?可是除此之外,其实那对兄弟认真起来,骨头可是硬得很呢!跟茗仑来硬的逼问,怕是动上十大酷刑,换来的不过是满口带血的嘲笑罢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不要吧?那可是传国玉玺啊!”
银婆婆当然着急了,而且时间也……
“你立刻带人去已经被封的茗仑王府,给我挖地三尺……我就不信,他进大牢、造圈禁、又屡次搬家,还能把东西带在身上不成?进出的时候小心点,别被人看到……”
——北冥自有他的主意,茗仑偷印、被抓之前,都还只是心想着对付逸尘,没把自己算计来才对,所以拿东西很有可能收的没那么谨慎。能在王府找到的可能性极高……茗仑不好对付,能不招惹那家伙,就不招惹那家伙,让他自生自灭最好!
“是,少主!”
“对了,‘那个人’ ……找到了吗?”
北冥突然阴仄仄的句,显然已经毫无征兆呃开启了另个话题,而这个话题让银婆婆突然愣——只有这件事,才能让这个城府比谁都深的青年完全掩饰不住全身的杀气腾腾。
“没、没有……我夜闯了吏部数月,夜夜翻看那些官员档案……在您回来之前,我已经把年龄在符合范围内的武将全部看了遍……没有找到时间和地点相符的人!”
这又是笔无头烂账!
也正是因为这笔账,才让北冥在十岁那年、被她找到之后,了解了当初自己是如何国破家亡的北冥,小小年纪便开始谋划着这场惊天变……对于逸尘的江山,与其说他是想要得到,倒不如说是本心思要将其夺走,要毁了整个皇族,以泄心头之恨——
二十五年前,北冥两岁,还不是能够记事的时候……他之所以在十岁那年愿意相信银婆婆的话,并不是听信面之词,而是寻找机会让身为太子夫的父亲受了点小伤、然后偷偷地弄到了父亲的血液、背地里做了滴血认亲……父子的血,无法相溶,可他的血却能够和银婆婆精心保存的、其口中声称是自己生母的北国公主生前留下的血胭脂相溶……孰真孰假,在容不得他半点自欺欺人,他是——
被先皇率大军踏平的北方雪国的公主之子!
而让北冥从此最难以释怀的,并不是国破,而是银婆婆口中所说的、母亲的惨死和死因……
他立下重誓要报复的人有两个,个是先皇,可惜已经死了,只好把这笔烂账算在逸尘的头上,而另个——
是名那时候曾经被称为“红魔将军”的武将!
那年,先皇御驾亲征,率兵北上讨伐不断跟朝廷发生边境冲突的北方雪国,陪伴其左右的是名身穿大红铠甲、威风凛凛的将军,因为其脸上始终带着整张的面具,没人见过他脸、连本国将士也第次见到此人现身军中,探子是查不到他的底细,只知道刺人与先皇同吃同住、任何时候不离左右……被人们背地里称为“红魔将军”。
战事持续了大约半年,雪国亦是北漠大国,曾与中原本朝以及西域罗伊国三足鼎立,实力自然不弱,而先皇这边因为长途跋涉,粮草逐渐不济、人心惶惶起来,眼看就要露出败事的时候,在接近尾声的场决定性战役中,两军对垒,那位红魔将军突然跃而出、如同从天而降般出现在正在里地的双方军队中,这是他第次离开先皇身边,却以人之力凭借着如有神助的武功改写了那场战役……从此,神秘的红魔将军写进了史册。
北冥自讨,以人之力在战场上敌对军队……就算是他和银婆婆加上千夜这三个被人称为江湖顶端的人联手,都不可能做到……可那个人,就像是个神话!
却也就是那个神话击碎了他的家园——
雪国紧急召集王族商议求和,觉得先皇的粮草不足,必然也无心恋战,谈何对双方都有利,最后提出联姻的法子以表诚意,雪国共两位公主,大公主才思敏捷、容姿倾城,早已被选定为下任女王,而且虽早年丧夫却已育有子,当然不能和亲,那就是北冥的母亲;二公主年少单纯,温柔可爱,当然是被选为联姻对象的不二人选……可悲剧发生在两国同意和谈的那场酒宴上——大公主眼爱上了英俊潇洒的先皇,不惜以毒酒毒死自己的亲妹妹,私会先皇、背着自己的族人提出自己不日登上女王宝座,愿意以国疆土为嫁妆嫁于先皇为妃……
可惜,先皇却没把这国色天香的大美人的投怀送抱放在眼里,却也没有直接拒绝……居然做出件无耻到令人发指事——约了大公主在自己房里见面,等公主兴冲冲地赶去赴约的时候,才发现房里竟然还有个人——红魔将军!
那两个畜生轮奸了大公主,让人把赤身裸体的公主挂在雪国的旗杆上……被救回的公主没脸面对自己的族人,自尽身亡……身为公主贴身侍女的银婆婆抱着年仅两岁的少主,在两国狼烟再起的时候逃出了雪国,半年后再回去,昔日的故乡已然被移为片狼藉的平地。咽不下这个口气的银婆婆带着少主想要刺杀先皇而潜入过次京城,可惜没能找到红魔将军不说,却把少主不慎弄丢了……只好含恨回到雪国,带着残留的百姓重建家园,这也就是北漠被称为民风彪悍、屡屡反抗朝廷的理由——那本来就不是他们的领土!
而北冥十岁那年,再次潜入京城,打算就算找不到红魔将军、也要行刺先皇的银婆婆,以医师自居混入太子夫府的食客中,准备伺机行事,却意外的看到了在浴池中跟宰相家公子梵汐嬉戏的北冥身上的胎记……失而复得的巧合让她暂时按捺住了自己那凶吉少的计划,她相信总有天,他们的少主会为国家、为公主报仇雪恨!
然而——
她和北冥都估计错件事!
那红魔将军的武功空前绝后,所以他们以为必然是朝中厉害的武将或是鼎鼎大名的高手侍卫,故意戴上面具掩饰身份……以备不时之需!
可他翻遍了吏部所有的档案——二十五年前,当时超过十六岁以上、从低级校尉和普通岗的侍卫往上数的满朝武将中,包括已经辞官和暴毙、问罪的在内,当时竟然全部都有职责在身,没有人可能出现在针对雪国的那场战争的战场上,时间和地点根本对不上!
被他们恨之入骨的仇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除了留下个名号之外,连长什么样都没人知道!
北冥恨恨地拳捣在身边的宫柱上,石柱顿时裂开个不小的裂缝!
他原本以为比起传国玉玺,这个人应该很容易找到才对……他不甘心!
——就算那个混蛋死了,他要也掘地三尺,挖出来鞭尸!
“北冥,你干什么?”
——远处现身在离门口还有些距离的地方的梵汐,望着他从未见过的如此暴怒的北冥,不由轻声惊呼。
“啊?汐儿啊!你跑哪儿去了,害得我个人在家里又无聊又担心,正好银婆婆来了,我给她表演武功呢!你看……这是我打的——”
银婆婆在旁满脸黑线的听着自家少主在这边胡说八道……刚才明明还很严肃的话题,愤怒的让他感到有些害怕的少主……突然之间,怎么就变了味……北冥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旁边这个像白痴样指着开裂的柱子,笑的傻呼呼的男人……银婆婆总算知道为什么说陷入爱情里的人,都是傻瓜了!
“还好意思说,你这叫破坏!明天又要劳烦匠人修,把手给我看看,弄伤没有——”
对这个男人的那种关心,梵汐自己也说不清楚……从很久很久以前,已经被刻在骨子里的、很深很深的习惯,无论这个人如今已经如何偏离了人生的轨道,无论他每次冷静下来的时候感到少的寒心,可每次这样相对,便会不由自主……
北冥的手流血了。
可这个男人不以为意,却把将靠近过来的紧紧地抱住,半天都没有说话、动不动。
“北冥将军,那我回去了,我会遵照您的吩咐,好好照顾我这把老骨头的。”
——银婆婆不喜欢看两人甜腻的样子,也知道这个梵汐来,今天的对话就要结束了,干脆话中有话,表示会按照北冥之前的吩咐、带人去细搜前茗仑王府。
作揖告辞的银婆婆,还是很厌恶听到背后的软语缠绵——
“北冥,你的手——”
“没事,点小伤!哎?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汐儿,快给我看看……”
“唔……那个,在御花园,遇上只小脏猫、很可爱,玩了会儿,估计不小心被爪子挂到了……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只是刮破点皮,跟你相比……”
……梵汐自己也吓了跳,不过这样的解释连身上的那股味儿都顺便诠释了。
“小傻瓜……八成是小宫女偷偷养的吧!她们也挺不容易,别那么赶尽杀绝,给别人留条活路吧!”
不要赶尽杀绝,给人留条活路——梵汐直都想这样好好的跟这个男人谈谈,可他不敢,此时也只是在撒娇的时候借着“小宫女”的名义宣泄着心里的抑郁罢了。
如果这个爱他的男人,也能够懂他,该有好!
“你呀,好吧好吧,就是副好心肠……”
梵汐没再说话,北冥突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突然陷入的尴尬、寂静,就这样默不作声的相拥。
“北冥……你……怎么了?”
许久,梵汐才仰起头,有些担忧的望着男人……今天的北冥,让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那刚毅的侧脸不知为什么让人隐隐作疼。
个两个三个……总觉得不知不觉中,有时候会觉得他的心里似乎装着的、关心着的、心疼着的……不止是个人那么简单!梵汐从不敢继续这个问题往下想……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只要你在我身边……”
男人没有说下去,只是牢牢地抱着他,像尊承载着幸福的石像般。
被仇恨洗礼过的人生……谁说他不累?
只有每次把这个他这生唯动了心、决意要用心呵护的人抱在怀里的时候,那种愉快才是发自内心的,就算把仇人杀尽、血洗敌国,都不会得到这种踏实……
只有抱着这个人的时候,他才会找回自己的良心……等他夺走了国家、斩杀了红魔,便再也不折腾了,守着这个人,如此踏实安逸辈子,该好……
……
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百六十三章 温暖
那晚,北冥并没有像平日样孜孜不倦的渴求爱人美好的身子,而是打从用膳后,便安静的抱着梵汐入睡,动不动,小心翼翼……那种只要和爱人相拥便能获得的温暖独无二,望着怀中的小脸从不安到终于被他哄到酣睡,整个夜,北冥几乎眼睛眨不眨的凝视……这种珍视的情感,丝毫不必夜夜缠绵的渴求逊色。
也正因为这样,他就不允许自己失败,甚至不由自主的急功近利,不由自主的想要快的能如此坦然和爱人夜夜相拥……所以,他决定要把行动加紧凑,要快的做个了结,他累了。
于是,十几天后,当银婆婆报告说茗仑府已经被她带人挖的差不了之后——
北冥突然向梵汐提出来因为在京城近郊想搞个农田水利的建设、造福于民,所以他要离宫两三天去考察,因为太辛苦了,所以要梵汐乖乖的待在宫里等他……其实,他的确是有两件要事必须亲自去看看,而这两件事必须要要找个理由瞒过梵汐才行。
所幸梵汐压根就没怀疑……或者说,并没太上心。
方面,虽说北冥如今在很事情上越来越偏激,可梵汐直觉得那是被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压得透不过起来,又怎么可能想到自己的青梅竹马正在颠覆个国家、谋国篡位?另方面,打从北方回来,梵汐就直告病没有上过朝,私奔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之后,他不想去面对那些虚伪的同僚,所以水利工程之类的事,他当然不可能知道其中是不是确有此事……
不过,北冥的暂时离开,到底是让他心里稍稍喘了口气——对这个男人,梵汐的心理复杂极了,被迫留在北冥身边,却不由自主的心疼和关心,矛盾着,却又能安然相处……但终究不知为什么,待在如今的北冥身边,再也找不到年少时无忧无虑去依赖的感觉,莫名的压迫感常常让他觉的透不过起来。
北冥暂时离开几天,对他而言是好事!
当然,梵汐再也不会逃跑了……千夜的事,心愿已了,再加上整个药王谷那些无辜的人惨死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再也不会乱跑,不想再去连累别人……
何况,如今的深宫里,还了个让他放心不下的人——茗仑。
所以,那天早晨他和北冥起出宫,北冥出城,而他回了趟宰相府……探望生病的父亲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甚至他心思的北冥自然不会再派人跟踪监视、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反倒给了极大的自由——下午回宫的时候,“顺便”还拿了些党参、枸杞、甚至蔬菜鸡蛋瓜果,大包小包的放在马车拖回宫里。
……虽说都是些寻常的材料,比不得宫里的精致,可如果从御膳房拿、难免引人怀疑、传到北冥耳朵里就糟了,如今身在京城,以他的身份又不好自己去菜市场乱逛……回“娘家”拿,这倒也是个办法!
梵汐这么做,当然是为了茗仑。
等他打发走内侍婢女,终于有机会个人溜出去的时候,感到茗仑所居住的那所“念汐”小院儿,和上次样,又是西方的天边刚刚能够看到些绚烂晚霞的时间。
“茗仑……你……你们……在干吗?”
踏进小院儿,梵汐就被坐在院子里抱着小猫发呆的茗仑吓了跳——脸的愁眉苦脸、目光呆滞,连小猫也似乎通灵性似地,跟茗仑的表情俨然同出辙!人猫,傻乎乎的坐在院子中的地上,旁边还防着只用来饮水的大瓷碗,里面的水早就不冒热气了,天晓得他们俩到底在这里傻坐了久……
“汐儿……”
在看到梵汐的瞬间,茗仑眼中的黯淡陡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种突然迸发出的光彩……实在难以言喻。
聪明的小猫似乎在提醒这个笨蛋主子赶紧起来相迎,而不是在这边傻高兴,突然从茗仑怀里蹦出来,“喵”了声扑到梵汐脚下,淘气的用爪子勾着人华丽清雅的衣衫的衣摆。
“汐儿——”
回过神来的茗仑,凝视着对方错愕的脸……步步靠近,终于紧紧地将对方抱住——
“我以为……我以为……那天你就只是不想看到我伤心的表情,才会说你还会来,其实只是敷衍我这个傻瓜罢了……好怕……好怕你再也不来了……”
梵汐的耳边,回荡着男人轻声的喃呢,有点哽咽,带着浓浓的委屈……点都不像他认识的那个茗仑,却似乎加的让人心疼。
天晓得,这短短的几天,他到底是怎么过的……梵汐离开的那天,傻傻的笑了个晚上,可第二天梵汐没有来,第三天梵汐也没有来,第四天……后来他终于发现,也许汐儿不会来的,那样的答应只是不想看到他落寞的样子,那个蜻蜓点水的吻,也可能只是因为同情……
日子开始变得无限漫长、煎熬,他每天做的事,就是坐在院子里等,不断的说服自己说,汐儿定会来!然后为了那么点卑微的可能,边患得患失,边又每天早晨都会把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再给小猫洗个澡,烧壶开水,准备好茶叶……就只等着汐儿到来,然后等着被夸奖……
“汐儿……我……”
就算此时已经真真切切的把对方抱在怀里,可欠缺的安全港还是让这个男人变得有些语无伦次,可偏偏持续哽咽的喉咙又不配合……千言万语都梗在喉间,只有用加用力的拥抱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别说了……你果然就是傻瓜!我不是来了嘛!你看,我上次答应给你做好吃的,我连材料都带来了!”
梵汐知道自己不该任由对方这样抱着……他么现在的处境,都已经容不得半点擦枪走火……可是,如此的茗仑,实在让他不忍心推开。
以前,他都是被大家照顾、呵护,其中当然也包括茗仑,武功好、办法、又会变着方的想主意逗他开心,只是那时候,他的眼里除了北冥早就没有别人的位置……如今,才发现,原来茗仑也有如此孩子气和脆弱的面,原来总是在他面前笑嘻嘻的这个男人,也需要被疼爱……
就在梵汐为此情此境所感,不知所措的时候,小猫的存在似乎是在提醒着两个陷入迷离的人……因为茗仑的拥抱,梵汐把手中的两个大布袋子放在地上,小家伙儿闻到了里面的鱼腥味,立刻欢快的叫了起来,这么叫,也终于叫醒了两个梦中人。
“我去给你做完饭,你和它乖乖呆着!”
“我不,我要陪你……”
任性的茗仑跟牛皮糖似地,却也别有番风味,让哭笑不得的梵汐怎么都拒绝不了。
这里的厨房其实比起梵汐在北方民宅里的那种要大得,也好用得,只是茗仑直不会用,几乎没有开火正式弄过像样的饭菜,每天都只是利用屋里取暖的炉子上随便把那些送来的东西、撒点盐巴乱煮气,荒废了很久……不过自打上次梵汐说会来给他煮饭,茗仑早就把这间废弃的厨房打扫的干干净净,不止把灶台擦抹的尘不染,连那两口废弃的锅都洗的铮亮。
梵汐被这里干净过头儿的程度吓了跳,转念便苦笑着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个男人对他的执着,原来早就超过了他的想象。
特意给小猫带了条尺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