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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NP) 作者:汐木
铁卫们反应过来,北冥抱着爱人已经以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闪而去——
……
等到梵汐缓缓张开眼的时候,是当天夜里。
置身再陌生的房间,身边还放着烧的很旺的火炉,房间的陈设在他的视线里渐渐的清晰,梵汐大概猜得出应该是最近的小镇上的头等客房之类的地方……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房间里有股淡淡的药味儿,窗外传来微小的响动、像是砂锅磕碰的声音,那种感觉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熟悉……八成是北冥在亲自给他煎药。
白天的事情,点点在脑海中回放,许久,梵汐僵硬的脸部线条居然勾起抹淡淡的笑意——
不管怎么说,千夜被冷月救走了……冷月说他会治好千夜……
这下,有救了!
睡的僵直的身体,因为被子里很暖和、下意识的蜷缩,却没有意料中的困痛,惊愕之余梵汐掀起了被角……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是以种怎样的状态回到了北冥怀里,可现在才羞耻,早就晚了!
意外的是……不但身子没有那么痛,连身上那些日来被巫冷月不知疲惫的印上的情事痕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相比是北冥用内力给他化瘀、都消去了……两腿间难以启齿的私处也很清爽,应该也是北冥帮他处理过,还给受伤的入口上了药……
想到北冥给他那里上药的情形,梵汐本来就被炉火温暖、已经泛出少许红色的小脸,顿时“刷”的下变成了猪肝色,双手扯着被头直接将脸起蒙住!
可这个动作毕竟比较大,立刻惊动了窗外听力过人的北冥,急急匆匆的推门进来——
“汐儿,你醒了?要不要紧?还难受吗?我正在给你煎药,等下乖乖喝下去……你今天太乱来了,你的身体单薄、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如果难受,赶紧告诉我,小心风寒!”
今天才经历了那么场极其尴尬的对峙、并且被梵汐害的在众官兵面前颜面扫地的男人,此时情急之下,却字字句句,全是关心。
“恩……没事了……”
被他冲进来、而变得加难为情的梵汐,牢牢的压住被子,就是不肯露出头来,被子里传出瓮声瓮气的回应,让北冥顿时觉得哭笑不得。
对梵汐而言,最怕的……不是这个男人的残酷合决绝,却正是这份温柔!
这样的温柔、过分的呵护,常常让他产生种错觉……很久以前的北冥又回来了!就像这中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恍若隔世,他们还想以前样依赖着、被依赖着……
明明为了保护被北冥残害的爱人,他可以做得那么决绝!明明他想到千夜的事,就刻都不想留在这个男人身边!明明不久前,他还信誓旦旦的说服巫冷月,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把这个男人的身边形容的水深火热、让巫冷月他日来把自己救出火坑……
可旦真的面对这个男人如此温柔而熟悉的面……他还是当初那个仓皇而逃的他——依旧很不起来!甚至根本没办法讨厌……
这个男人总是有万种办法……让他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梗再喉间,无从选择!
“小笨蛋,你老是蒙着被子做什么?你又不是鸵鸟!快出来,别再蒙的发起烧就糟了——”北冥愣是硬把他从被子里“刨”出来,然后摸着他滚烫嫣红的小脸,立刻吓了跳,“哎?不会真的发烧了吧?汐儿,你头还晕吗?你别怕,我立刻让店家再把大夫找来——”
“不用……我……”不想再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大半夜惊动大夫,梵汐情急下把扯住北冥的衣角,“我没事,就是……就是……”
总不能说……他是因为被北冥出力了遭到巫冷月侵犯的私处,因为害臊才会把脸烫成这样吧?
好在,北冥已经习惯了解读他各种欲言又止的表情,被他这么支支吾吾了通,顿时明白了,长长地松了口气之后,顺势把将他柔软的手攥在掌心里,坐到了床边——
“汐儿——”
“北冥……我……”
梵汐依旧低垂着头,可是手被对方握着,却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的砰砰直跳……千夜他定要救,巫冷月也不能被北冥杀掉……他点都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事!只是,如今,面对北冥还是这样的温柔相待,却让他不知如何自处。
“汐儿……你回到我身边了,我好高兴!不管是不是出于你的本意,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在这件事情上依着你,因为我爱你,不能失去你!至于之前的事,你说得对,千夜的事情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而且我不该在威怒之下对药王谷的那些人下杀手……可是你知道我当时见你心切、又被他们拦着,急就……既然都已经过去了,我既往不咎,你也不要恨我,好么?别逃了,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的照顾你——”
这话,真假掺半——
既往不咎当然是认真的……谁让他爱惨了这个人,就算有天梵汐真的那把匕首插进他的心脏里,他也没办法去恨自己的爱人!
至于对千夜那件事的态度……那纯粹是为了迎合梵汐的心理,此时做个放低姿态的态度,又如何?
梵汐的愧疚合左右为难他都看在眼里,有了这次教训,北冥明白了——过不了这个坎儿,他的汐儿永远没办法真心待他!反正梵汐以后都会在他的身边,他让外面的人暗地里找到那两个混蛋、出力的干干净净,梵汐又怎么会知道!
……到时候,梵汐最以为那个巫冷月骗了他,贪生怕死,根本不敢再来找他……不把那两个混蛋挫固扬灰,怎么消得了心头之恨!
“你……北冥……”
果然,梵汐惊愕种写满了藏不住的喜色……至少,北冥不再追杀千夜,那千夜定是安全的!
只是连累了沈医仙他们……
至于自己……反正没脸再回到千夜的身边,答应了巫冷月的承诺、北冥不知道,如果巫冷月真的会回来救走他,他就遵守承诺跟巫冷月走!如果巫冷月不来,他就……留下……这样墙头草的想法,连他自己都为之不齿!可现实,由得了他做主吗?
清白这种观念,很奇怪,尤其是对于像他这样处境的个男人而言,这个词或许还夹杂着少许屈辱的成分!
对北冥……他会难为情……
对巫冷月……他倒不会有的顾虑!
……他终究是个男人,不能像那些良家少女般,失了贞操就寻死觅活……再说,北冥是他第个爱人,也是他从小到大最踏实的依赖;而巫冷月,是明知道这些事还跟他进行交易的人,巫冷月的感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但他知道那个男人待自己的真心……不能回报同等的爱,至少他可以遵守约定,把自己给那个人……
唯独千夜!
深爱……便做不到无所谓,便容不得自己的丝瑕疵……
事到如今,预期让他来考虑这个根本无解的问题……还不如走步看步……
“汐儿,答应我……别逃了!”
“恩……”
梵汐的回应,含混不清。
次日,北冥将军不亚于皇家銮驾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返京。
可是,无论是梵汐还是北冥都没有想到……他们此次回京后,等着他们的不是可以长长的松口气、休息几天的安逸,而是又场轩然大波已经在京城里酝酿时,就等着北冥回去,自投罗网——
……
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百五十八章 处处迷踪
前往万丈崖的时候,北冥带着随身铁卫路轻功、随行部队也都是马不停蹄的急行军……可回来的时候就不同了,北冥不仅特意准备了双人乘坐、里面有床有桌、还都铺着厚厚的珍奇异兽皮的大马车,还为了顾及梵汐的身体,北冥甚至特意让马车再跑慢些,免得把梵汐颠得不舒服……路该歇的地方就歇,该游玩的地方,处不差的带着梵汐去玩……就好像很久以前,他们总是那样柔情蜜意、形影不离般。
所以,拜北冥这蜜月式的走法所赐,这趟回京之路,足足走了三个月。
只是快到京城城门的时候,银婆婆提前在城门五里外的地方迎接,不止吓了梵汐跳,连北冥都颇感意外……银婆婆江湖儿女、而且也有她的任务,他和爱人归来的事,再怎么样也犯不着她这么大费周章地出来相迎。
这个念头在北冥脑海中只转了个圈便大概明了了——定是出了什么事!
两人寒暄间以目光能做的交流很有限,倒是梵汐个劲儿的询问老宰相的病况——身为人子,上次就那样不负责任的逃走了,他心里的愧疚可想而知。
“请梵汐公子放心,令尊目前虽尚未清醒,但是渐渐印堂发红、面色红润xx,相信假以时日……”
面对梵汐,银婆婆的态度永远都是面带着憨厚的微笑,毕恭毕敬,却始终只有她人没有改口称梵汐为“将军夫人”, 梵汐自然是挺乐意,也没来由得因此觉得这个老婆婆又了几分亲切感,可在这个女人心中自有她的主意——银婆婆不喜欢梵汐,确切的说,她很讨厌这个人!少主食公主大人留下的唯血脉,自然应当是娶妻生子、传宗接代,每天抱着个男人算什么啊?就算梵汐再好看,那也不能生孩子吧?这岂不是要害得他们族从此断子绝孙?
可现在少主跟找了魔样迷恋这个男人,眼下大事未成,距离成功只有步之遥……所以银婆婆才直按奈着心里的厌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因为这个没什么用的男人跟少主起争执,在她心里……处理掉梵汐,是迟早的事!
“哦……谢谢您,这些日子有劳了。”
如果换做以前,梵汐定会喜出望外,可是此时银婆婆的回答,却不知为什么让他想起了巫冷月……巫冷月对千夜“救治”的时候,不就是每天都让他看到起色,可就是不醒……总是给他那么丝明知道不可能的希望……
当然,他相信亲切的银婆婆不会这么做……他只是突然想起那些事,才短短三个月,恍若隔世,却又让人不由自主地揪心的难过。
千夜……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巫冷月……会遵守承诺么?
“汐儿,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出神?”
北冥立刻察觉出怀中爱人异样的神情,轻轻地晃了晃手臂,这才把梵汐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阿!没、没什么……”
可梵汐的惊慌,怎么瞒得过他?
“来,喝点热水,压压惊……你呀,每次走神,精神就会变得不好!不知道我心疼的么?”
北冥倒也不点破他,而是转身又进轿子拿了只骨瓷杯,把随身的双层保温皮袋子里的水倒出来,温柔的送到他嘴边。
——男人满眼的温柔当然直都是认真地,所以梵汐乖乖的喝了水之后,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都没来得及怀疑什么!
“到底出什么事了?”
荒郊,摒退了左右,把喝了蒙汗药的梵汐小心翼翼的放进轿子里、给他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先睡着,转过头的北冥已然是脸的阴森。
“少主,你看这个——”银婆婆心里虽然对梵汐如此的没用嗤之以鼻,可这样也正好方便得很,她立刻从怀中掏出张纸,递给北冥,“昨晚,夜之间不止是所有的官员家中突然被飞针投入了这样的字条,连些大户财主甚至寻常百姓家都收到了,最离谱的是还出现在了京城的布告栏上,那里是常年有官兵守卫的,可守卫的官兵却都表示压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贴上去的!现在整个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朝上朝下恐怕也早就乱了套!”
北冥眯缝着双犀利的眸子,默不作声的将目光落在手中的字条上,那显然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纸上的内容直指北冥大将军意图谋朝篡位,囚禁了真正的皇上,逼供之下得到所谓的“委托圣旨”!
……如果光是这些内容,北冥大可以笑置之,因为说不定是什么人捣乱,毕竟朝中人心难测,乱猜之下不小心命中也不是没可能!反正他手里的圣旨是真的,而说他囚禁逸尘却没有任何证据!
但要命的“文章”还在后面——
不止说他的圣旨时强逼来得,还说皇上对他的狼子野心早有防范,当初赐给他的那三块大将军令牌根本就是假的!这次可不只是面之词,纸张的下面还有模有样的附加了作为证据的拓印——
上面三个是北冥将军的令牌;
北冥拿了自己的令牌出来比对,其中,在令牌的背后极不易注意到的地方,果然有个小米粒大的暗红印记……是他的令牌上所没有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令牌的事,可大可小……如果真的被证明他的令牌是假的,那事情就真的大条了!
军队是只认牌子不认人的!到时候他便再也无法统帅三军!
而军队和武林高手的作用是截然不同的!真的征战起来,到了战场上,即使是像北冥和银婆婆这种人……如果几个武林高手就能开疆拓土,哪还要军队做什么?
如果失去了军队的掌控权,他之前的所有努力就会付诸流水,朝廷亲信也会纷纷倒伐……
“我去你书房的迷道里检查过,那两个人还好端端的被关在里面,而且我说出这件事的时候,狗皇帝表现的比你我还惊讶……他应该不会故意给你假令牌!”
——银婆婆若有所思,她当然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有棘手。
“恩,不会是逸尘!”北冥也相当确定,那个时候的逸尘对他还是全心全意地信任的……但是,他突然对手里的令牌是真是假也没那么自信了,“如果真的被掉包过,恐怕是在连他都不知道的时候!或者很早很早以前……”
……这感觉,就跟传国玉玺丢了,逸尘那个糊涂蛋都不知道是样的!
那么点肉眼难辨的差别,无论中间这令牌曾辗转在哪个武将手中,谁都不会细看的!毕竟,谁会怀疑皇上御赐的令牌会是假的?
可现在有人偏偏要拿这件事跟他较真,如果对方真有办法证明他手中的令牌是假的……那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在字条的最后,对方写得明明白白——个月后,其举证者将现身朝堂,受君王所托,拿着真的令牌和皇家史库里的当初开国时、御造令牌的文献相对照,揭穿北冥的骗局!
“少主,怎么办?不能坐以待毙了,要不我去——”
银婆婆的确急了,眼看大功告成,突然就……字条上,副有真凭实据的口吻,加上北冥自己的不确定……俨然就像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被什么人涮了把样!
“别轻举妄动!”
北冥还算沉得住气,他当然知道银婆婆想去干什么——烧了皇家史库,到时候就算此人现身,谁知道哪块才是真的!但这么做,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早不着火、玩不着火,有人提出举证就出事,这不就等于他们不打自招么!
冷静下来的北冥,目光还落在字条上,心思却已经开始缜密的分析这件事——
第,字条出现在布告栏,守卫的官兵却不知道……对方是高手中的高手!
第二,如果此人说的是真的,那此人手里必然有真的将军令,否则如何拓本?可他手里的令牌又是什么时候被拓上去的?
第三,既然对方万事俱备,为什么还要等个月?这种明显要置他于死地的做法之下,当然不是为了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那是为了什么?真的令牌加上皇家史库德证据难道还不够吗?
说起其他重要的东西——
“少主,我想……这个人跟比我们先步到皇陵的人、还有盗走传国玉玺的人,会不会是同个?!”
银婆婆道出自己日来的疑惑,很显然,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北冥离开的这些日子,她还是没能找到传国玉玺!
不料,这话却让北冥心头个激灵,豁然开朗——
“对!传国玉玺!”
……如果还有什么重要的元素,对方和他样没有凑齐的话……那就只剩下传国玉玺了!
对方个月的期限,除了此物恐怕很难有其他理由,那就推翻了银婆婆的猜测——偷走传国玉玺的人跟这次手握将军令的人……并不是同人才对!
这样的分析无异于喜忧参半,喜的是,这样来,只要他在对方之前把那东西搞到手,还不是没有机会!忧的是……藏在暗处的敌人,从个变成了两个!
“你继续去查玉玺的事,十万火急,逸尘和老宰相那里兼顾这点就行了!我现在回去,立刻上朝——”
北冥的目光比起方才,锐利又胜了几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北冥岂是那么容易被料理的主儿!
此时,这个男人的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
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百五十九章 满口荒唐言
北冥进京,还没等次日朝,便立刻通知所有大臣上朝,这是众人所料不及!
按道理说,遇上这种事,无论真假,都会心慌意乱吧?不是应该先闭门不出,好好考虑下对策嘛?这北冥可好,反其道而行……要说他是“胸怀坦荡”,身在这浑浊不清的朝廷里而言,他也未免坦荡的过头儿了吧?
话虽这么说,可是满朝文武都等着拿别人当枪使、向北冥发难,却没有个敢率先出来的……朝局现在实在难辨,万错了立场,难保他日不会引来杀身之祸!
……正是因为都抱着这样的念头,所以北冥的非常规召集,不时,在朝堂之上,也照样是满朝文武都到齐了!
不、也不能这么说……缺了两人——
宰相梵大人卧病在床,人尽皆知;
内阁大学士、兼六部尚书梵汐大人……北冥的说辞是他的宝贝夫人累了,需要休息。
跟人私奔被抓回来,尚能被如此呵护……北冥对梵汐无边的宠溺,众人早就习以为常。
反正梵家父子本来就非寻常人,今天的重点也是有没有他们都可以……没有人在这件事上纠缠,反倒是不少虎视眈眈的目光始终落在依旧大模大样坐在龙椅上的北冥身上。
“请各位来,是因为我回京城,就听到了这样的传闻——”
——所谓传闻,其实是有凭有据,北冥大大方方的把那张字条亮出来,展览了圈。
不等别人发难,他倒先发制人。
北冥这样的态度,反倒让怀疑他的官员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北冥手里会有比那些拓印确凿的证据为自己洗刷清白不成?
不料,北冥接下来的话,却把众人的魂都惊了出来——
“我的将军令,是不是伪造,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因为这是 从御书房‘偷’出来的!如果皇上真的做了几个假令牌玩儿……那我也实在无能为力!”
此言出,朝堂上下片哗然。
……这、这、这成何体统,难道这个人真的要篡权某国不成?
“北冥将军,您的令牌分明是我们在朝堂之上亲眼看到皇上赐给您的,又何出此言?”
——下面,还有不少北冥党,眼看他突然口出狂言、自毁前程,不由得跟着着急,虽然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急的争相恐后的出来、给他台阶下。
可北冥依旧坦荡的笑,半点没有“领情”的意思,“好戏”还在后面——
“那时候,的确是皇上赐予的令牌不假,可是事后我却已经还给了皇上!其实,有件事直瞒着各位,现在也到了该说出来的时候——早在皇上离京之前,曾经找过我,提出想将皇位传给我,他说他厌倦了王宫的日子,想跟皇后起走遍大江南北、做对神仙眷侣!当时,我并没有同意!毕竟,我身上没有流着皇家的血脉,不该如此!众所周知,我和皇上……算得上朋友!也许这样的说辞大逆不道,但是我倒觉得这是种另类的忠君,高处不胜寒啊,皇上他需要这样的朋友在身边,所以我们几人青梅竹马,各位达人看在眼里,就不必北冥道出了……大概就是出于这样的理由,皇上选择了我,而我那天却斗胆跟他发生了争执,我拒绝,所以还把将军令牌都给他放在了桌上,表示如果他再这样、我就辞官!谁曾想,次日皇上就不见了……还留下那纸委托书的诏书……我虽然为难,可毕竟那是当着各位大人宣读的正式圣旨,我不能像我们以朋友身份在起的时候样争吵,皇命不能违抗,否则那是欺君之罪、也影响皇家颜面,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也同样是考虑到皇家颜面,这件事,我直守口如瓶!这位子我本来就做的名不正言不顺,自己度日如年不说,也承受着太的窥伺,随时要把我拉下来掀翻……至少,在皇上回来之前,我得为他守住皇位、守住江山,出于这个目的,我去御书房翻出了这三枚将军令!”
莫须有的故事,被北冥诉说的绘声绘色……虽然按照他的说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