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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NP) 作者:汐木
小统领可不就是不久前,天牢里那个牢头儿嘛!
“正是奴才,奴才也是刚调过来!”
小统领满脸堆着阿谀的笑容,就差把褶子都笑的掉出来了,可心里那个暗叫倒霉啊……当初就因为千夜逃走,害得他们干人获了个渎职的罪名,其实里面究竟怎么回事儿,深宫里面的道道儿了去了,可意会不能言传,黑锅他不背谁背?总算皇上心里有数、没要他们的脑袋,把他们打发来看守者必冷宫还冷得宫,结果名为看守、实则还得继续伺候里面那位喜怒无常的王爷……再看这个始作俑者,皇上大婚、大赦天下,结果人家越狱无罪不说,还转眼跟梵汐大人成了好朋友!梵汐大人那是什么人啊,皇上怎么宠着都不嫌过、那是有目共睹,果然现在居然跟皇上并肩散步溜达到宫里来了……
要不怎么说……人比人,气死人呢!
“这牌匾……你换的?”
逸尘恶趣味的明知故问,果然把这奴才吓得阵哆嗦——
“启禀皇、皇上,您就是再借奴才几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这是……这是……”
差点把胆汁儿都吓出来的奴才,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还面带难色的指了指这大门之内……除了那行事怪异的茗仑王,还有谁敢干这事儿?
要说这茗仑王,那也的确跟其他皇族不样,别人朝失势,要么垂头丧气、终日夹着尾巴做人、连在下人面前都矮了三分;要么陷入癫狂、终日摔摔打打;还有的彻底陷入绝望、冷冷清清也让他们落个安宁也好!可这茗仑王倒是跟没事儿人似的!虽然被摘取了爵位,可吃的用的皇上都吩咐过照以前茗仑王府的标准伺候、不得造次!性情也还是以前那般,不低沉也不闹腾,没事干种个花儿养个鸟儿,心情好的时候还个人逗逗蛐蛐儿,大半的时间用来吟诗赋词、舞墨弄画……这匾就是他来这里第二天换的!
做下人的当然要有眼色,尤其在宫里做事,没眼色那是要掉脑袋的!要知道皇上登基也有段日子了,直没有子嗣,如今是废除后宫、娶了个男皇后回来,江山若是后继无人……谁敢保证万哪天皇上有个什么好歹,那登上王座的不会是这个唯跟皇上同母所出的茗仑王?再说,谋反都不砍头,皇上都特意下旨不可慢待……又有哪个狗眼看人低的下人,敢趁机刻薄他?
所以这牌匾之事……群侍卫都是满脸黑线的看着那位胡来的王爷大笔飞舞,心里着急可谁敢管啊!只是,到头来要背黑锅的时候,这掉脑袋的黑锅,他们可背不起!于是转眼间,地上已经诚惶诚恐的跪了片……
“哈哈,还行啊,至少说明茗仑过的还可以,没有被吓人欺负!”
敢这么理解,还大模大样说出来的人……当然是逸尘连走路都依依不舍得扣在怀中的梵沐。
“也是!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别在这儿吓唬人了!”
千夜耸耸肩,表面难得的体恤,其实是不想在这里停留片刻——那块牌匾,让他相当的不舒服!
行人各怀心事的前行,这宫殿不大,很快就看到了住处,只有刚才直言不发的梵汐,个人偷偷的回头……那块匾让他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心情,又被搅动的心神不宁!
那块匾上,以极其漂亮的字迹挥舞出两个大字——
念汐!
茗仑,都到了这个地步,你……
……
比赛在今日结束,于是木头最后次勾搭树枝!
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百零章 寄托的思念
进入室内的门开着,可是大热天却挂着门帘。
四人交换了个眼色,总觉得有些古怪,到是梵汐想了想,淡淡笑,在唇间做了个“嘘”的动作,悄然挑开门帘——
他想看看,茗仑个人究竟在做什么!
却不知……身后的三个男人,却将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背影上,其中有忧虑,也有欣慰……梵汐是个善良的人,太善良、也太重情,能做出眼下这种举动,也许他本人还意识不到……但这无疑代表着原谅!
原谅里面那个男人曾经的背叛甚至侵犯、原谅那些留在他心灵深处的屈辱,甚至因为自己执意将茗仑伏法落到如此境地而内疚……普天之下,能以如此心境待人的人,究竟还剩下几个?
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眼前的梵汐,便是他们所共同珍视的瑰宝。
然而——
掀开帘子的梵汐,却愣在了原地!
“汐、汐儿……你……你怎么会……”
正在书案前、专心致志的绘制工笔人像的茗仑,听到有动静才猛地抬起头……只是眼,手里的毛笔“啪”的声陡然落地,乳白色的衣角顿时染上了斑斑墨迹。
狠狠地揉了揉眼睛,确认眼前的梵汐是真实的、活生生的存在,茗仑深深地吸了口气,丝毫掩不住脸上的惊喜。
“恩——”
梵汐将在原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般,除了轻轻地应了声之外,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
房间里挂满了画像……各种各样的姿态,不同年纪的样子,小到蹒跚学步、大到双十年华、风华正茂——全都是同个人,全都是他!
每张都画得惟妙惟肖,连画中的每个表情都是那么真实,仿佛昔日再现……他们起长大,总是相伴左右,原来,这个人把那些过往时光里,他的每个瞬间都这样深深地刻在了心里。
梵汐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明明昨天花了个晚上来镇定自己的心,明明想好了今天来到这里定要表现的镇静自若,他已经原谅了茗仑,当初那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本来想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像以前样来拉拉家常,看看茗仑过得好不好……
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这都是自己厢情愿的幼稚想法!
也许,他拼命想要忘记的那幕幕,对茗仑而言却是最珍贵甜蜜的往事,这个人……甚至是依靠那些记忆作为动力,才能够如此坚强的生存下来……
“茗仑,好雅兴啊!”
感觉到梵汐僵在门口,气氛不对劲,身后的逸尘行人立刻大大的挑开门帘,紧跟着进来——
……
偷偷剧透——本文开场的那位待我们汐儿百般温柔的小攻,北冥童鞋,明天就要闪亮回归哦~
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百零二章 无法理解的诺言
眼前的景象,当然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程度的震惊,只是他们不想梵汐这样单纯的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罢了。
“草民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茗仑看到逸尘之后,依旧是以前的那副态度……不卑不亢,礼数却没有半点缺失。不止如此,还悄然无痕的把已经不再是王爷的自己称为“草民”,其中的疏离远近,当事人的感觉自然都是五味俱全。
“你呀,老毛病还是不改!就算你不在是茗仑王……你还是我的弟弟,血缘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东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明白?”
逸尘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样的见面果然尴尬……当初如果茗仑只是想要他的王座,其实他并没有那么在意,只是作为亲弟弟,为了王座居然派杀手行刺他……如果说心里没有这个结,那是不可能的!他执意要顶住太后的压力侦办此案,细细想来,大概只有半是为了王权,而另半是因为心头这口被最信任的手足所背叛的恶气!
可如今尘埃落定,他却选择了放下姿态……对方,到底是他的弟弟!
“谨遵皇上教诲,茗仑定改!”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态度,只是抹不知名的东西从茗仑的眼底闪而过,到底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也不是石头心肠,“你们终于在起了,恭喜你们,定要幸福!”
望见逸尘和梵沐十指相扣的两只手,茗仑终于露出了难得见的笑容,那样的笑容里,充满了羡慕,而随后目光从随后而来的千夜搭在梵汐肩上的那只手上扫而过……瞬间露出的鄙夷,那恐怕就是只有千夜自己能感觉到的了!
“你这个人,还真是自私的不可救药!”
——茗仑态度突变的冷冷语调,甚至干脆别过脸去,连看都不想看那个男人眼!
千夜的态度绝,连话都懒得搭,直接抄反方向也别过脸去,俨然像两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要说千夜,哪个男人看到这满屋子的画像上画的都是自己心爱的人、自己的宝贝被别人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心里会高兴的?早在看到外面那块牌匾,他心里就不爽得很!眼下,别人听不懂,他当然知道这家伙在指责自己什么,偏偏这指责又让他无可辩驳……
到是梵汐,没听懂他们在打哑谜,却以为茗仑对自己还在心生芥蒂——
“茗仑,上次宗人府的事……对不起,我知道我辜负了你,但是做臣子,我有忠君的义务,作为个人,我有必须要保护的人……所以请你……”
所以……请你原谅我……
他着急的样子,让茗仑先是愣,然后“扑哧”声笑出声来,眼底却不知什么时候泛起了少许的湿润
“小傻瓜,你觉得我会怪你嘛?明明是我犯错在先,我想要奢求你的原谅才对!你肯来看我,我已经开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以为、我以为这辈子我都只能对着这些画像想念你的样子、你的声音,幻想着你在我身边……”
梵汐还愿意来看他,是不是能够说明虽然得不到这个人的爱情,但至少还有份重要的友情留在了这个人的心里……如此这般的自己,能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他知足了!
“……恩……”
沉默良久的梵汐,低着头,不敢看他激动的表情、也不敢满屋子自己的画像,最后只是模棱两可的再次轻声应了声。
不然怎么办?
如果他说,以后会经常来看茗仑,茗仑定会高兴得发疯的!
可是……他身边还有千夜,这是他的爱人,而对于茗仑,友情、同情、愧疚……人都是自私的,即使是梵汐,他也不能让这些因素影响他和千夜的感情!何况,原谅不代表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和茗仑曾经发生过那种事,他又怎么可能在坦然的面对对方……
气氛突然毫无预兆的陷入了尴尬,就连逸尘和梵沐都觉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茗仑却在这时候突然再次开了口——
“汐儿,如果有天你想起了我,或者需要我……随时都可以来!记住了,我为你可以赴汤蹈火,这不是告白,这是诺言——”
茗仑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在此时显得无比认真,可这话……却说的梵汐根本摸不着头脑!而显然,他并不介意、或者完全预料到梵汐会是这种反应。
“那个”时机……如今应该说是差不了,该来的人也该回来了!
加上梵汐身边那个执迷不悟的大魔头……那两个人到时候火星撞地球,也许他的汐儿到时候真的有需要他的时候,那也说不定。
“有我在,我当然会保护我的人,请你可以不必操心了——”
千夜当然听懂了,会有好气才怪,立刻硬邦邦的顶回去的同时,像宣告所有权样,把梵汐紧紧的圈在怀中。
被他们这么搞,尴尬的气氛不但没有缓解,反倒加僵持起来!
不料,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有穿着金黄马褂的侍卫闯进来,跪地就参见逸尘——那是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会突然这样没规矩的出现在这里,自然有紧急的理由——
来人将个被锦缎包裹的小物件,双手上呈给逸尘,逸尘只撩了下边角、刹那间谁也没看清那到底是什么,逸尘的脸色却突然变了——
“我有要事要回御书房,你们先各自回去吧!”
丢下这样句话,匆匆的离去。
如此失态的逸尘,是众人第次见,望着那道急匆匆的背影……总觉得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般——
……
╮(╯▽╰)╭于是说,茗仑这娃,木头发现他被苦情了……捂脸~
不过,平缓过渡结束,新轮的大高潮即将降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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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百零三章 你和我的世界
不知该说是那日望着逸尘的背影,几人心中那份莫名不安的预感应验了,还是该说千夜当时的“预言”应验了——
那时候,千夜跟逸尘说“暂时让梵汐辞去职务,好好休息阵子”,逸尘当时不是还私下仔细推敲其中“暂时”的意指么?
可终究是谁也没有料到——梵汐返朝,官复原职,居然会这么快!
而返朝的原因却本不是为了复官,而是——
逸尘匆匆离去的那个早晨,几人不久后便散了,意兴阑珊的不得不返回东宫的梵沐,在门槛边恋恋不舍的望着恋人离去的茗仑,千夜牵着爱人的手大模大样地出宫、甚至还带着梵汐去街市转了遭,买了些民间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带着梵汐去吃民间小吃,费了不少功夫才让陷入郁结和不安的梵汐再次展露出开心的笑颜……
然而,他们下午才返回新宅子,结果凳子都还没坐热,逸尘就派人来传见,让他直抵御书房,说是有要事相商!
……
可梵汐做梦也没想到,居然是——
北冥!
活生生的、真正的北冥——回来了!
早晨逸尘急急匆匆返回御书房,就是为了这件事——这无疑是个莫大的惊喜,可是没有亲眼所见之前,逸尘却没有胆量贸然告诉梵汐!毕竟,那个可是北冥,是梵汐心心念念的、最重要的存在,他怕万消息有误,那好不容易才能重新振作的梵汐岂不是空欢喜场、到头来还会重新陷入悲伤……
可是等他叫人去通知梵汐的时候,那座“府”中,却空无人……那两个家伙不知道跑去什么地方了!
话说,梵汐没找到,可已经平反的北冥大将军,重新归来的消息却上午就在风吹草动都异常敏感的朝廷里炸了锅——习惯了见风使舵的官员纷纷立刻上表朝廷,对于北冥将军的归来表达着各种各样的祝贺,歌颂皇上圣明,好像生怕比别人晚步就会被臆测出其他的意味似的。
而不管那些不相干的人怎么表忠心,到头来唯被并召见的,却还是只有最后得到消息的梵汐——
……
“……事情就是这样,我当时伤的实在回不来,而且暂时失去了还击之力、那些杀手又在到处搜查我……所以耽搁了行程!这次真的是……谢谢你和梵汐在最危急的时候保护了我的家人。”
“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就像自己的兄弟样,你出事、我能坐视不理么?不管怎么说,你能平安无事的回来比什么都让我欣慰!只是话说回来,这次要亏了梵汐,他这次为了给你报仇伸冤、为了保护北冥府,什么都豁出去了……”
御书房里,逸尘拍着北冥的肩膀,彼此亲密的寒暄,毫无君臣的生疏感,他们直都亲如手足——那种亲密的友情如昨日,不但半点都没有改变,反倒是经历了这次生死劫难后,变得加稳固了。
在逸尘的心中,对北冥是有愧疚的……想当日若不是梵汐的坚持和千夜的铤而走险,现在北冥要面对的恐怕就不是满门的风平浪静和迎接他的喜悦气氛,而是已经满门抄斩、家破人亡……身在王座,他有他的无奈,可如果真的变成那样的话,他应该如何面对北冥呢?
“对了,我已经让人去传梵汐过来,估计等下就到,待会儿咱们起用晚宴。”
——逸尘打量着外面的日头渐落,心下盘算着梵汐快到了。
“哦?太好了!他这段时间定被我的事折腾的够呛,没少哭鼻子吧?”
果然,提到梵汐,北冥脸上的轮廓立刻不自觉的柔和起来。
“这个……那是当然,把我跟梵沐折腾的快不行了。”逸尘倒是习以为常的双手摊,“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说清楚?那孩子向都是后知后觉……你再不跟他摊牌,说不定哪天他跟别人走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逸尘佯作打趣儿道。
何况北冥和梵汐之间,现在又了个千夜!
逸尘故意以“商议朝政”为由,让人把梵汐召进宫,就是不想让千夜知道北冥活着回来的事,那个定时炸弹也是个麻烦的主儿……但关键是他猜不到梵汐日后会怎么选择,所以这件事不能由他来选择,还要把选择权交还给梵汐自己!
而北冥才回来,身风尘仆仆、他当然看得出北冥是心心念念着想要见梵汐、只是不好意思跟自己说明罢了,现在跟他说千夜的事请为时尚早,何况再亲密的朋友,感情毕竟是他们自己的事,将来就算要说破,那也只能是梵汐自己去说……
不过,作为青梅竹马,他当然希望最终能跟梵汐在起的人是北冥,而不是那个杀手千夜!
“啊,快了……我想等时机成熟。”北冥的目光透着无限的温柔和自信,“他注定是要和我在起的……就算山海无踪、天地合,也没人能把我们分开!”
只有这件事,他是绝对不会让它改变的!
世上的事,常常会遇上说曹操、曹操就到的巧合,就像此时的北冥才刚表达出那么惊天动地的爱意,熟悉的声音却接连而来——
“北冥——”
当梵汐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时,北冥差点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在门口的梵汐,纤细优美的身影和外面炽烈的阳光混合在起,闪着耀眼的光芒……这幅画面,除了绝美之外,实在让人找不到其他的词汇来形容。
然而,优美的梵汐的下步动作,却是大步流星的冲上前来,只听“啪啪”两声,伴随着清脆的声响,北冥的脸上留下两个清晰可辨的手印!
北冥愣,旋即笑了,将泪水溢满脸庞的梵汐把抱住,轻声的耳语——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只是这轻轻的句,伴随着两人余年来所有的默契起,所有的担心、斥责全都化作乌有,只剩下眼泪变本加厉的涌动……
梵汐的心里就剩下个念头——北冥还活着,北冥活生生的在眼前!
这个念头强烈的占据了梵汐全部的大脑,乖乖的被他像从前样揽在胸前,泣不成声——
“你这个混蛋,没有死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的!给你报仇、为你平反……我的世界夜之间全塌了……混蛋、你知不知道在我心里,你到底有重要!混蛋……你没有死……真的太好了……”
语无伦次的言语,颠三倒四的表达,哭的很狼狈也很难看,眼泪鼻涕统统都蹭在北冥刚换的崭新的锦缎白袍上……北冥动不动,只是抱着他,任由他哭了又骂、骂了还哭,对着自己又捶又打,哽咽的断断续续的说着听不清楚的话……
——很年了,在这个人面前,梵汐早就养成了肆无忌惮的习惯,这是过度宠溺的后遗症;当然,习惯的人也不止是他,被他捶打的人也习惯了这样“特别优待”的待遇,被他放肆代表着他把自己当做了最亲近的人,只要这个人是梵汐,怎么折腾都永远不嫌过分,只有此时终于又能把这个人拥在怀中……北冥才会觉得这么日子来,自己这颗心终于又回到了原位,又找到了当初甜蜜的感觉。
“小笨蛋!”北冥轻抚着他两鬓的发丝,充满疼惜的叹了口气,看来他还得把刚才跟逸尘说的那通解释再重复遍,否则很难让梵汐平复下来,“梵汐,我这次确实差点回不来了!那天如果换了别人断然没那么容易得手——是落音,我手把他带出来,像亲弟弟样信任他……可他却被茗仑收买了,给我的茶里下了药。后来点力气都没有的时候,他对我下了杀手。”
北冥微微扯开衣领,胸口的新伤赫然入目,刀口之深让梵汐心惊肉跳。
“后来受了很重的伤逃到山林里就昏死过去,被个采药的老婆婆搭救了,这才逃过死。因为直在养伤,下不了床又被追杀……所以……”
尽管这个理由实在是合情合理,可是想到梵汐终日担心的样子,死里逃生的北冥却依旧像是做错了事样,满脸愧疚的捧着梵汐的脸,忐忑的舍不得放手。
“那……没事……真好……对不起……”
想到自己刚才对着北冥的伤口那顿捶打,梵汐攥着单薄的拳头先是被针扎了样、立刻忐忑的想要缩回来,不料却被北冥把抓住。
不止是谁先开始,两人突然不说话了,四目相知……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