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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楚歌

      非常道 作者:木吉他

    看见那顶升上来的帽子,刘远的唯想法jiù shì :跑!

    趁他还没上来,赶紧跑出去,将罗生门关上,他应该就出不来了!

    “嗯!”外面常洋似乎清了下嗓子。

    “咣当!”倾洒下来的月光突然归于寂暗。

    这小子竟然把罗生门关上了!

    听见外面快速填土发出的沙沙声,刘远苦笑了下,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总以为别人都是好孩子,其实自己才是个“好孩子”,傻到被人卖。

    再想整开罗生门已经根本来不及了,刘远转过头去,很;的对已经现出全身的黑影“寒暄”:

    “哟,八爷,您这是停薪留职了么,跑这儿来了。”

    黑影当然不会理他了

    没错,正是黑无常幻身。

    现在的情况,罗生门下,请神请不来,藏风囊又在上面,金钱剑这种东西,在黑无常这jiù shì 糊弄小孩子的。若不是幻身,而是真身的话,刘远真的二话不说,就跟他走了

    但即使是幻身,哪怕是状态全满的刘远,也要好好掂量掂量,现在,真是上天无路,下地倒是有门的。

    无常幻身速度很快,飘过来甩出拘魂链,若是被打到,肯定要散了魂魄。

    这时候只能靠形意拳的身法去躲。

    不过只是这么躲下去,光是耗着,也能累死自己了,怎么办?

    “啊!”刘远声惨呼,脚没来得及躲被幻身的拘魂链抽了下,那种疼到灵魂里的感觉真是无法描述。

    “定魂诀,敕!”刘远急忙掐诀将魂魄定住,不过也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内,若再不把八爷送走,刘远就得跟他走了。

    咬牙,刘远掏出了枚符。

    这符是爷爷留给他的,共九道,爷爷用了道,还剩下八道。

    五雷天殛符。

    五雷符是道家的无上法门,无论鬼神,都是对它忌惮无比的,哪怕是仙,被五雷击中也要损失很大的道行。

    不过并不是刘远没想起来它,也不是不会,而是不敢。

    爷爷跟他说过,这五雷天殛符绝对要慎用,尤其是念力不够的时候,若稍有不慎,即刻就会反噬而被轰成齑粉。

    现在别说是五雷咒了,三昧真火他使出来都费劲儿。

    不过没有bàn fǎ 了,横竖都是死,五雷天殛还能tòng kuài 点

    “极上天尊,赐我金身,是道非魔,亦怒亦嗔;五雷天殛,劝化鬼神,降魔卫道,返璞归真!急急如律令敕!”再次激发净莲单斗诀,口持五雷咒,左手剑指捏符,正对冲上来的无常幻身。

    “轰!”声巨响,刘远已躺倒在地

    也不知道过了长时间,刘远慢慢睁开眼睛,全身跟散了架样酸痛,在油尽灯枯的情况下再用净莲单斗诀,反噬是很严重的。

    四周望了望,还是那些个刑具法器,散落四下的手电依旧在发着光。

    其他的,都没有了。

    看来是自己人品爆发了,没被反噬,还活着。

    不过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刘远现在想动下手指头都难,况且窖门还被封死了。

    想起常洋,突然又想起了胡素,她现在还在他们手里呢!

    真是后悔,为什么当初带过来的不是胡素,也不知道她现在又如何了。

    不行,必须想bàn fǎ 出去,必须见到胡素,无论是人是鬼。

    这是我的丫头,是会犯二会撒娇的丫头,会无赖会懂事的丫头,会诱惑会疼人的丫头!

    媳妇儿,你等着我!

    又歇了会,刘远深吸了口气,使出全身的lì qì 缓缓了起来,将所有的手电都关掉收起来,仅留下根开着,向四周慢慢的寻找出路。

    摸索了能有个钟头,最大的发现,jiù shì 没有发现。

    四围全是死路。

    确切的说,还有唯条路。

    刘远望了望无常幻身与众恶鬼幻衍而出的那个四方形的洞。

    用手电照了照下面,手电光在不到三米的地方形成了光晕。

    咬牙跳了下去,就地滚了几滚卸了劲道。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跳下三米也是要费很大的lì qì 的。

    打火机引燃了张黄符,夹在手上举起来。

    当当正正的燃烧。

    刘远快崩溃了。

    没有丝的气流,这也是条死路?

    不过这地底下不像地窖样四四方方,有条长长的甬道通向黑暗。

    不去管它,索性直走下去。

    洞中无日月,根本分不清黑白天,也不知道走了长时间,只知道手里最后根还能发光的手电也坚持不了久了。

    这么大的城市,这么长的块地儿,没有任何的开发痕迹,连个窨井都没有,你们负责任吗!

    刘远心里;的开玩笑,zhǔn bèi 手电电池都用完,他就往回走。好歹那他知道有个门,万哪天窖门被发现了,赶在自己没枯透了之前,也能让家里人知道zhè gè 坏消息。

    黑暗向刘远证明,最后根手电也已宣告电量用尽。

    咬着牙,摸索着jì xù 向前。开玩笑的,只要还不què dìng 这也是死路,他当然不会回头。

    “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下,刘远个趔蹶。紧接着头就磕在了个硬硬的石棱上,疼得刘远揉个不停。

    可以感觉到,这是几级台阶。顺着台阶往上慢慢爬,爬了大概三四十级,头顶在了块硬东西上。

    刘远仿佛在用整个生命的力量推了下那个东西。

    “咣咣咣!”是金属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是活的!

    将那个金属盖子推开,爬上来,发现依旧是片灰暗,不过却看到了丝光亮。

    猫腰顺着光亮过去,碰到了不少东西,用手摸摸,好像也是太公镇魂局的家什。万幸没有用重物压住。

    到了光亮最强处,刘远伸手推,“吱”,年久未上油的铁轴发出难听的声音。

    强光突然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想笑,却被阳光刺得泪流满面。

    回头看去,这是个长柜子,整个房子似乎是个庙宇,不过看着落满灰尘的缦布和冷冷清清的香炉,貌似很久没有香火了。

    从房子出来,门前是块斑驳的牌匾,上书“云居寺”三字。整个寺庙不大,也是个四合院。

    走到门前,发现门是从外面锁着的。

    翻*墙出去,没走远,车水马龙之声已经此起彼伏。

    随便找了家卖饭的地方。

    “老板,你这有什么吃的。”

    “卤煮儿。”

    “来份儿。”

    “十三桌卤煮儿碗!还来别的么您?”

    “还有好吃的都来些。”刘远感觉自己现在能吃了头牛。

    “得嘞,稍候着您呐。十三桌加卤豆腐碟儿,油饼三角儿,快着呢!”服务员冲着里厨喊道。

    看见周围的人很诧异的看着他,刘远也诧异了。有什么看的?自己浑身看了眼,刘远自己也尴尬了,行头都忘了下!

    赶紧把身上的行头请下来,露出里面的休闲装,鞋可是没法换了,和棉袄都扔在上面了。

    要是搁平常,大肠这种东西刘远是绝对不会碰的,可是今天这顿饭,他感觉,是他有生以来吃得最美的顿。

    吃过饭,从兜里掏出零钱结了账,出门打了个车就往常洋家的小区赶。

    玩暗的我不行,玩明的,非弄死你不可!

    “咣咣咣!”刘远使劲儿敲着房门。

    “来啦来啦!”

    这声音,是胡素的?

    推开门,胡素脸兴奋的看了刘远眼,“阿姨!阿姨!刘远回来啦!咦?远哥,常洋呢?”

    嗯?

    “小朋友,我们家洋洋呢?”跟过来的常母见我旁边没有人,也出声问道

    这让刘远怎么说?

    说常洋把洞口堵死了跑出来?胡素还安然无恙的,他人却没影了。说走散了?拜托,都不知道他是好是坏,自己干嘛撒zhè gè 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刘远头都要炸了。

    “铃~~~~”屋里的电话响了,常母赶紧跑过去。

    “你怎么整成这样啊,你鞋和棉袄呢?赶紧进屋,这么冷的天,也不嫌冷。”胡素碎碎叨叨在刘远前面给他拿拖鞋。

    刘远现在就好想把抱住她,扔床上,做上三天三夜爱做的事!

    “你们别冲动,钱我有,我给!求你千万不要伤害我家洋洋!”常母已经哭出来了。

    刘远听也是脸色急变,个不小心,常洋竟然是被人绑架了!

    刘远忽然又很庆幸。幸亏没带胡素过去

    修道也允许有私情的吗!

    “刘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家洋洋怎么被绑架了啊!”挂了电话,常母抑制不住的嘤嘤哭着,边问刘远。

    刘远把在常家老宅的事情除去些匪夷所思的桥段说给她听。

    “我家洋洋是我看着长大的,从来没离开过我,他是什么人我清楚,他不会干这种的事的!刘师傅,你要相信我,相信洋洋,帮帮我们!”常母已经泣不成声。

    “阿姨,您先别jī dòng 。你把刚才电话那边说的话说给我听听。”

    “他们说洋洋在他们手里,让我zhǔn bèi 两百万,明天下午到大兴去赎人。”

    “阿姨,我怀疑这切是设计好的,您家老宅应该直有人盯着。发现我过去了,才使出这么招连环计。不过他们应该不知道我已经出来了,所以明天我跟着您偷偷过去,您负责把洋洋赎回来,如果他们手里没有枪,人也不的话,我可以制服他们。”

    “刘师傅,您跟我说句实话,您到底是什么人?洋洋已经被抓起来了,如果你和他们是伙的,就撂个底儿,这儿说话也方便。”常母也huī fù 了理智,收了啜泣,冷声问刘远。

    “还是那句话,阿姨,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我不是坏人,请您放心。”

    常母出去筹钱,刘远和胡素起回到了宾馆。

    “远哥,你都不知道,你这走两天,我都担心死了,也不知道那‘小羊羊’唔”

    刘远的嘴已经将她的嘴堵住

    yī zhèn 疯狂之后,胡素骑在刘远身上,“干嘛那么凶啊,还有,浑身臭烘烘的,你都不洗澡!”

    “素素,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刘远带着疲惫的笑,看着胡素。

    胡素也盯着他看了好久,然后

    再来次!

    自己确实应该先洗个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