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里的宇宙帝国 作者:凤火涅槃

    过了片刻，马蹄声再次响起，两匹快马入林，马上个老翁，个老妪，男的身裁矮小，而女的甚是高大，相映成趣。

    两人正是武林中素有名望的谭公、谭婆。接下来，赵钱孙，泰山五雄，铁面判官单正登场。

    最后，树林后转出顶小轿，两名健汉抬着，快步如飞，来到林中放，揭开了轿帷，轿中缓步走出个全身缟素的少妇。

    众人见过，先是赵钱孙对单正yī zhèn 针锋相对，揭开了谭公谭婆三人的情史。

    待闹过之后，徐长老咳嗽声，说道：“泰山单兄父子，太行山谭氏夫妇，以及这位兄台，今日惠然驾临，敝帮全帮上下均感光宠。马夫人，你来从头说起罢。”

    从马夫人登场，苏毅便静静的看着这位在小说里搅风搅雨，心肠极其扭曲恶毒的少妇。若不是事先在小说里已经得知了她的本性，任谁也难以将眼前这位娇小玲珑、楚楚可怜的女子和银荡恶毒四个字联系在起。

    马夫人直垂手低头，在旁，背向众人，听得徐长老的说话，缓缓回过身来，低声说道：“先夫不幸身故，小女子只有自怨命苦，悲先夫并未遗下男半女，接续马氏香烟……”她声音虽说得甚低，但语音清脆，个字个字的传入众人耳里，甚是动听。

    她说到这里，话中略带呜咽，微微啜泣。杏林中无数英豪，心中均感难过。同哭泣，赵钱孙令人好笑，阿朱令人惊奇，马夫人却令人心酸。

    马夫人随后讲出了马大元遗书的事情，声音柔柔，虽然没有明说，却暗指向了乔峰。

    不过听到马夫人明枪暗箭的话，乔峰神色反而轻松了许，神色泰然。

    徐长老接着拿出了信封，并当众宣读了信纸上的内容，且有单正为证。

    徐长老低沉着嗓子说道：“众位xiōng dì ，到底写这封信的人是谁，我此刻不便言明。徐某在丐帮七十余年，近三十年来退隐山林，不再闯荡江湖，与人无争，不结怨仇。我在世上已为日无，既无子孙，又无徒弟，自问绝无半分私心。我说几句话，众位信是不信？”

    群丐都道：“徐长老的话，有谁不信？”

    徐长老转向了乔峰，道：“帮主意下如何？”

    乔峰道：“乔某对徐长老素来敬重，前辈深知。”

    苏毅靠在棵树干上，脑海里边回忆着小说里的情节，边看着徐长老、赵钱孙还有谭公谭婆几人慢慢引出了当年雁门关外乱石谷的大战。

    听到谭婆提及雁门关，乱石谷这几个字，赵钱孙蓦地脸色大变，转身，向西南角上无人之处拔足飞奔，身法迅捷至极。

    但即将要离开时，天台山的智光大师赶到了。

    智光大师和赵钱孙都是当年雁门关外的参与者，两人对答，渐渐讲出了当年的往事，也揭开了乔峰的身世。

    当听到最后智光大师提及少室山下的农家，乔峰再也保持不住心中的平静，颤声问道：“智光大师，那……那少室山下的农人，他、他、他姓什么？”

    智光道：“你既已猜到，我也不必隐瞒。那农人姓乔，名字叫作三槐。”

    乔峰大声叫道：“不，不！你胡说八道，捏造这么篇鬼话来诬陷我。我是堂堂汉人，如何是契丹胡虏？我……我……三槐公是我亲生的爹爹，你再瞎说……”突然间双臂分，抢到智光身前，左手把抓住了他胸口。

    单正和徐长老同叫：“不可！”上前抢人。

    乔峰身手快极，带着智光的身躯，幌闪开。

    单正的儿子单仲山、单叔山、单季山三人齐向他身后扑去。乔峰右手抓起单叔山远远摔出，跟着又抓起单仲山摔出，第三次抓起单季山往地下掷，伸足踏住了他头颅。

    “单氏五虎”在山东带威名颇盛，五xiōng dì 成名已久，并非初出茅庐的后辈。但乔峰左手抓着智光，右手连抓连掷，将单家这三条大汉如稻草人般抛掷自如，教对方竟没半分抗拒余地。

    旁观众人都瞧得呆了！

    见他踏住了单季山的nǎo dài ，单家众人都不敢乱动。单正叫道：“乔帮主，有话好说，千万不可动蛮。我单家与你无冤无仇，请你放了我孩儿。”铁面判官说到这样的话，等如是向乔峰苦苦哀求了。

    徐长老也道：“乔帮主，智光大师江湖上人人敬仰，你不得伤害他性命。”

    乔峰热血上涌，大声道：“不错，我乔峰和你单家无冤无仇，籍光大师的为人，我也素所敬仰。你们……你们……要除去我帮主之位，那也罢了，我拱手让人便是，何以编造了这番言离出来，诬蔑于我？我……我乔某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你们如此苦苦逼我？”

    他最后这几句声音也嘶哑了，众人听着，不禁都生出同情之意。

    但听得智光大师身上的骨骼格格轻响，均知他性命已在呼吸之间，生死之差，只系于乔峰的念。除此之外，便是风拂树梢，虫鸣草际，人人呼吸喘息，谁都不敢作声。

    苏毅缓缓走出来道：“大哥，请先冷静，是非曲直，是对是错，谁也无法改。就算所有人都冤枉你，但你还有我等xiōng dì 在，今天，必让那些污蔑你的人，血溅三尺！”

    苏毅的声音铿锵有力，手里拿着打龙棒，股庞大的气势卷过整片杏林，所有人都不由感到股冷意。

    段誉也道：“二哥说的对，大哥，你还有我们xiōng dì 在，谁也不能冤枉你！”

    乔峰的情绪略微平息，眼睛望向两人露出感激之色。

    突然，赵钱孙嘿嘿冷笑道：“可笑啊可笑！汉人未必高人等，契丹人也未必便猪狗不如！明明是契丹，却硬要冒充汉人，那有什么滋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不肯认，枉自称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乔峰睁大了眼睛，狠狠的凝视着他，问道：“你也说我是契丹人么？”

    赵钱孙道：“我不知道。只不过那日雁门关外战，那个契丹武士的容貌身材，却跟你模样。这架打将下来，只吓得我赵钱孙魂飞魄散，心胆俱裂，那对头人的相貌，便再隔百年我也不会忘记。智光大师抱着那契丹婴儿，也是我亲眼听见。我赵钱孙行尸走肉，世上除了小娟人，无挂怀之人，无挂怀之事。你做不做丐帮帮主，关我屁事？我干么要来诬陷于你？我自认当年曾参予杀害你的父母，又有什么好处？乔帮主，我赵钱孙的武功跟你可差得远了，要是我不想活了，难道连自杀也不会么？”

    听到智光大师和赵钱孙的话，乔峰渐渐已相信了两人的话，神色越来越茫然。

    当徐长老将被智光大师撕去署名的信笺交给他，看到信纸里的内容和汪剑通的亲笔字迹后，乔峰心里yī zhèn 酸痛，眼泪顿时夺眶而出，泪水点点的滴在汪剑通那张手谕之上。

    苏毅心中再次叹，升起几分酸楚，男儿有泪不轻弹，不是伤心到了极处，像乔峰这等的男儿又岂会掉半滴眼泪？

    杏林里群丐的神色都十分混乱，乔峰素来于属下极有恩义，才德武功，深得人人钦佩，但哪知他竟是契丹的子孙。

    辽国和天宋的仇恨纠结极深，丐帮弟子死于辽人之手的，历年来不计其数，由个契丹人来做丐帮帮主，真是不可思议之事。但说要将他逐出丐帮，却是谁也说不出口。

    时杏林中片静寂，唯闻各人沉重的呼吸之声。

    突然，马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各位伯伯叔叔，先夫不幸亡故，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此时自是难加断言。但想先夫平生诚稳笃实，拙于言词，江湖上并无仇家，妾身实在想不出，为何有人要取他性命。然而常言道得好：‘慢藏诲盗’，是不是因为先夫手中握有什么重要物事，别人想得之而甘心？别人是不是怕他泄漏机密，坏了大事，因而要杀他灭口？”

    马夫人没句说乔峰是凶手，但每句话都是指向乔峰的头上。偏偏马夫人礼数周全，点到即止，表面功夫做得极其到位。

    另边，权冠清借坡下驴，也将自己反叛的事情说的正义凛然。

    “啪”、“啪”、“啪”，yī zhèn 掌声突兀的响起，只见苏毅拍着手掌，慢慢的走到场地中央。

    “好个忍辱负重，顾全大义的权舵主！你刚刚有句话说的很对，须知纸包不住火，任你再隐秘之事，终究会天下知闻。”苏毅微笑的看着权冠清，露出丝戏谑道，“那么权舵主，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些隐秘丑事，会被他人知晓？”

    权冠清被苏毅的目光盯的发毛，脸色微变，强自镇定道：“你、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权某有何见不得人的事？”

    苏毅hā hā笑，语气忽然转冷道：“是吗？那就让大家说说，权舵主和马副帮主夫人私通的事算不算见不得人的事？”

    苏毅的话如同个重磅炸弹落入水中，在人群中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