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靓舞卷 5第105章
情圣物语 作者:无名泽
梁老师的话没有结束,他又拿出了那两张纸,那正是我给校领导们写的那封信,那上面我的字下面,已经被用红道道画了许,旁边还缀满了密密麻麻的批语。看来这比我写的任何篇作文被老师批阅的都仔细。
他对着那张纸,又从头到尾批驳了番,我心里的理论支柱已经抽下了,也没再与他争吵。让他说了大通后,就回教室去了。
回到座位上,无心再理会马晓亮和秦玉好心的询问,只是心想着梁老师的话。
原来,中国社会有太的*、软弱,根本就是我所无法想象的。原来,在书本上、先生们课堂上口头上冠冕堂皇之下,还有这么那么提不上台面的暗流在涌动,而且人们都已经习以为常。甚至,现实原来是这样,那些表面上光明正大的规矩和说辞其实并不真的起作用,而真正起作用的,正是那暗地里看不见的那股暗流。
难怪鲁迅说这社会是个吃人的社会!当每颗纯真善良的心灵,伤痕累累之后,都被虚伪圆滑所代替,当每个人都丧失了善良正义的灵魂,变成了只剩下躯体的行尸走肉,当几乎所有人都习惯了蝇营狗苟、勾心斗角,习惯了像动物样没有尊严没有理想没有正义的生存状态,这个冷漠自私的没有希望的人类群体也就产生了。这样的群体如何奢谈腾飞?这样的群体能有什么样的未来?太可笑!
希望,在失望的打击下,变成了绝望,我感觉到心像冰块或玻璃样的碎掉。
我的情绪无比的低落。我的心情无比的颓唐,个早晨的课,点也没曾听的进去,只不过是睁着双无神的眼睛,呆呆的望着前面远远的老师。他的身子在动,他在黑板上写字,他的嘴在动,可是我却什么也看不进去,什么也听不进去。
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谁来救我?!”我心里呐喊着。可是自己又回答了:不会有人救我。天下本没有神。只有我自己,可以挽救自己。可我的思想已经接近于崩溃了。
我什么也不再想。
放学了。秦玉在我身边坐着,他没有走。
我掏出张纸,在上面工工整整地写上几句话,是给张校长的,全文如下:“张校长。原谅我吧!你的学生心正在碎!原谅吧!原谅他吧!”
我忘记了自己已经不再是张校长的学生了!
我出来了,秦玉也出来了。他回家去了。
我准备把纸交给张校长,但是没有见到那张蜡黄的脸,无奈的把纸条夹在书里面,愣愣的向外走。只见今天的阳光似乎也特别的充满着险恶,似乎充满了血!
我看见吕岳峰老师骑着车子从我身边擦过,他似乎没看见落魄的我。他正赶着回家呢。
上午上学时,和几个起上学的同伴刚走进长春中学的大门槛。就被早已等待在那里的梁老师叫住了。我看见校长办公室门口,张校长正和几位先生谈笑着。
看见我的出现,张校长回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进来。给张校长道个歉吧!”梁老师领着我走进了那间小屋。
我掏出钱,递过去,听着张校长骂过自己“幼稚”、“放肆”之后,自己又余的说了些“请求原谅”的话,终于如释重负的第三次走出了那间阴暗的小屋。
阳光迎面扑来,但我觉得还是到处都被照射的苍白片。似乎充满了血!
终于,我的“为正义”、“为公理”。变成了“幼稚”、“出风头”,这就是结局。这就是我要的结局吗?
虽然我并没有得到最坏的那种结果——被开除。可是现在这样的结果也是我所没料到的。切都不过是中庸而已!我所讨厌的中庸啊!该死的平庸。
这似场噩梦,不同于梦的,我是个清醒的做梦者。
这切如梦般的过去了,虽然我留下了,但是我能预料得到,在浓厚的耻辱氛围里,在长春中学的此后的岁月里,我也将不会再有阳光,而只有片黯淡了。
何况,这学校里原本就不太平,从此以后我的生活,也将不可能再像之前那么的风平浪静了。此前,因为我优异的成绩,自然无形中能够得到老师们的庇护。可现在,我已经如此严重的将校长给得罪了,这层庇护是无论如何不再存在了。不仅如此,那令人崇敬的张校长,难保不会在此后的岁月里,给他这个“出风头”的得意门生弄点颜色看看的。至少平日那些本就已经嚣张跋扈的痞子学生们,现在对我这个刚冒出的新同类,定会青眼有加了。——有我的好果子吃呢!
晚上,自习上到了很晚才回家,我已经恢复了“正常”。和秦争辉同路走回,路上,我们说了许话。
“你觉得这次你做得对吗?”临分手时,他郑重地问。显然已经憋了很久,非问不可。
“当然对!不过又肯定不对。”我时间不假思索地回答,反映了我的思绪是如何的紊乱:“本来我是对的,因为老师们是不对的。他们的所作所为,明显是不合法不合理的,是不公正的。可是如果他们是错的,那我后来就是错的。因为我也把钱交了,等于是屈服了,等于向不公正投降,等于向这个社会既有的落后的规则投降,自然是错的。可如果开始老师们本来就是对的,那我前面做的就是错的,鲁莽行事,反抗,就都是错的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对自己的做法是不后悔的。好戏还在后头呢!你放心,我不会就此放弃的。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不这样我就不能深入了解的东西,不这样。我也不可能得到锻炼,我就不能深层地看透这个社会。所以,就当这是堂课吧。堂比以前上过的任何课都重要的课程。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你说的好戏是什么意思?你的真正意图是什么?”秦争辉显然并不能真正领会我所有的意图,而我的确有些意图是自己也说不清的。
“至于好戏。你以后会明白的。至于这次的意图,其实我想的很深很远,那就是要改变长春中学。现在看来,是彻底的失败了。这是我的耻辱!这是我的无能!但是我不后悔,我也不会就此放弃的。”如此之快的恢复了这种慷慨激昂的心态,并且不是为了做戏。这简直无法解释。不过这也正是我当时的心态。从此以后,每个早晨,我都是在灰心失望中醒来,无精打采的面对天的枯燥无味令人绝望的生活,而每每到了晚上。面对暗夜的苍穹里点点的繁星,又会变成了派激昂。
秦争辉默不作声了会儿,好像叹息了声,随后十分认真地问我:“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的理想嘛!”我也很认真地回答说:“我觉得人生世就应该为人类做点什么贡献。你要相信,这次我在长春中学闹腾,绝不是为了那几十块钱,——点儿也不是为了那点钱,也不是为了所谓的出风头。其背后有高深的理由。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最简单的也是最起码的目标。其实是改造长春中学。因为它需要改变!可能你觉得我这想法很可笑。可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
我停了停,思量着要不要把那个自命不凡的理想说给他听。不是我对朋友不够坦率,而是我不想被他笑话。
“没有。我不觉得可笑。我相信你。你的理想到底是什么?”秦争辉继续认真地追问下来。
“改变世界!……”我说出了,但是要求他不要笑话,而且要给我作证,我定要做到!
出乎我预料之外,没过久后的天,长春中学的张永才校长和陈忏辉副校长道。步行三里地,亲自找到了我们村我们家。跟我的父母说了许的话。
这在我们村轰动时,因为他们这两位大知识分子。好不容易才摸索到了我们村,逢人便问,惊动了许人后,才找到了我们家。
其中的具体细节,即他们说话的具体内容,我都不得而知了。因为当时我并不在场,当时我正在长春中学读书呢。
长这么大,上过这么年的学,从来没有老师来做过家访,没想到来就是两位大名鼎鼎的校长(后来陈忏辉接了张永才的班,在长春中学校长任上至少呆了十年),父母亲自然是受宠若惊地递烟供茶,不过二位校长全都敬谢不受。
我猜测,这大概是陈副校长的主意。而他们的意图,不过只是为了保证我不受家人影响,转学去别的地方。毕竟,我这个以第名的成绩被长春中学录取的学生,在中考升学上,不能不说是个最大的希望。
他们的良苦用心,却只是令我苦笑。
我最大的感觉,还是“中庸之道”而已。这是令我失望,也是令我厌倦的,也是我执意要改变的。
我精神上灰了阵子。课在仇恨地看了老师几节课后,就又能正常地听下去了。
但是忽然之间我已经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落后了,秦争辉以及其他努力苦学的学生们成绩上都在飞速猛进,也许早已超过了我。
不久的次竞赛证实了我这感觉:我只在化学上拿了个二等奖,其他的都完了。而秦争辉却鸣惊人地在物理上得了第!
其他的像语文、代数、几何、英语之类,则被柳咏、卢化福、贾复磊、秦乾坤、贾慧侠等人瓜分了。
我并没有因此就萎靡不振,不过对此也没有什么很深的触动。因为此时的我,本来就对成绩的好坏不怎么在乎,认为这种八股考试般的所谓成绩是不能代表真才实学的。
但是,由于自尊的本能促使,股不服输的上进心使我很快振作起来,往日的谈笑风生又恢复了,学习的劲头也不减当初。自我感觉成绩也有某些长进。
周围的同学们遇到疑难问题,也都“好眼看人高”地把我当成救星。而我也总能不负众望,很及时地解答出来,助人为乐,也能自得其乐。并为此沾沾自喜。而跟周围同学们也就此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几乎难舍难分了,尤其是同桌马晓亮,以及他的同桌苏露茜。这些说话俏皮性格活泼的大哥哥大姐姐们,给我冰窟般的心境带来了许恰当的安慰和快乐,使我奋发。激我奋进。尤其苏露茜,是那种分外活泼开朗又漂亮的女孩,只要有她在,便不会缺少快乐。虽然她并不是我所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孩子。
北边隔路相对的秦玉、秦子亚、秦争辉、贡献他们,就令我不愿意离开了。在这段无比灰暗的岁月里。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没有他们,我能不能撑得下来。
可惜天总是不能随人愿。就是在这个时候,英明神武的梁荣海班主任,亲自主持全班进行了场位置大调动。我被调到了公认最好的座位——第三排中间,可我心里却对这地方无比讨厌起来,因为这样我就脱离了我得意的“群落”。
马晓亮在“告别仪式”上郑重地拉着我的手说:“以后咱们就远了!”
我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就激动地说道:“远不了!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的。”
然后是片爽朗的笑声。种单纯的但并不愉快的笑。
秦玉、贡献、秦子亚也在笑,对着这几位好友,我心中真不忍离别。再也不能轻易的旁若无人的在起畅谈了。因为我们的位置远了,心灵上的距离也可能会随之而远了。
刚在新座位上坐下,就忽然间对面前女生后背上近在咫尺的马尾辫产生了股莫名的感动,鼻尖酸酸的,眼睛热热的想落泪。因为这末梢微黄的发辫已经潜移默化地变成了我眼中最美的风景。
不过很快便发现这发辫的女主人并不是我所中意的那位,虽然很像。但不是她。这女孩叫秦萝芙,是我们班上最漂亮的女孩。不过她在我眼里是那种温暖的俗艳,而我所喜欢的是那种正好相反的气质。而这气质的拥有者。现在虽然也在我前面这排,但是处在教室最南边靠墙的地方,这是我坐下后搜寻了许久才找到的。
她叫莫莉莎,在过去的这段败草零落的岁月里,她就如株幽然独开的百合,时时让我感觉清爽,感觉生活还有些可恋,人生还有所希望。毫不夸张地说,当理想的伟厦被抽去了所有的支柱而轰然倒塌后,人生也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废墟,而女孩,和她所带来的那令人陶醉使人奋发的爱情,就成了生命的唯支柱。
虽然这个时候,我对她,还只是种浅浅的欣赏,种淡淡的牵挂,种似有似无的忧思。这好感的产生,有些莫名其妙,在旁人看来很不可思议,甚至是不可理喻。不过却就这么实实在在地产生了,发展了,不可遏抑。
当发现面前的女孩并不是自己的那个她后,那感动便消失无踪了,代之是焦虑地搜寻,结果自然是沉沉的失望,因为发现她离我简直相隔十万八千里(虽然实际上只是隔着十个或八个人),心里默念着“为什么环境不给我们机会呢?难道是无缘对面手难牵吗?”
第三排的新同桌们,都是竞赛中取得优异成绩的,紧挨着我的是柳咏和陆杰,另外还有卢化福、王洪波、秦争辉。
柳咏现在苗条个子,瘦削身段,依然是那么肌肤白皙,笑靥温雅,举止风流潇洒,言谈幽默风趣,尤其是那双花儿般清秀妩媚仿佛会说话的眸子,很讨人喜欢,他是本次竞赛中语文等奖获得者。
陆杰总是副冰冷的脸,貌似也跟我样对这个新位置不感兴趣,往日他在后面时也是谈笑打乱无所不为的,他对学习仿佛直都不怎么在乎,但总能牢牢地占据住班级前四名之的位置。他比我有勇气和决心,在忍受了两日沉默冰冷的滋味后,他还是主动放弃了这“优惠待遇”,回到他自己的群落里去了。
陆杰离开了,似乎也随着带走了份冷漠的气息,我们这个新群落总算有了点热闹气息,卢化福、秦争辉是不言不语的,但王洪波却是个话篓子,而我跟柳咏也有许话可说。
现在的柳咏仍然是怎么看怎么像个女孩子,假如他真留上长头发,穿上女装,就绝对不会有人看出他是男生。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本就对女孩子不敢放肆说话的我,对他也总是无法畅所欲言。而他对我,也直显得恭敬有加,礼貌了,就无法亲密起来。而且,如果真要跟他推心置腹的亲密,我也会不自然的感觉要怪怪的。
而王洪波是个八面玲珑的家伙,我和他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深的交谈。为了解除这种孤独感,我想给自己找个话友,于是从后面原本自己的群落里找来了贡献。
贡献,大名秦朝伟,个子高高,行事干练,也很重情义。他直想搞好学习,也是我那群落剩下的人当中成绩相对较好的个。他直很郁闷,座位总是被老师排在最后,年级时,我就曾想为他的座位问题而几乎冒犯当时的班主任刘锋老师。这次简直就是天赐良机了,我定非做不可,只不过这次冒犯的不是刘锋,而是梁荣海罢了。
好说歹说,终于把贡献请来了自己的身边。
这之前我们谁都没有先跟梁老师打招呼,而梁老师发现后也只是承认了既成事实:“你叫秦朝伟罢?以后就坐在这里不要动了,听着吗?”
我们两个几乎同时回答:“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