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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多情消磨

      情圣物语 作者:无名泽

    “受不了了,我快被逼得变态了!”大清早岛主第句话。

    “怎么了?”早已起来的傻子问。

    “这还用问,这无聊的生活!”痴仔给岛主的话下注脚,他正在穿衣服。

    “那你们怪得了谁啊,其实想想相思也挺美的,不是吗?”傻子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这两个人过于思念远在天边的女友,yu望得不到释放。

    “可恶的春天!”岛主转而抨击季节,春天本没有错,错的是人在春天容易兴奋。

    “小别愈见情深,长别泯灭爱情”,这是我的第句话,我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冒出两句诗样的东西来。

    “你跟你的那位何时比翼双fei啊?”岛主又转而关心起我来,个精力旺盛的人总要关心点什么才好。

    “切随缘!”我的话简洁的跟转世轮回的唐僧样。

    “切随缘?我看你是不敢追人家吧?”傻子以为他揭了我伤疤,在那儿窃笑。我笑置之。

    “对了,情圣也选上了伦理学这门课是吧?”岛主问。

    “对。”

    “我也选上了”傻子说,“有什么事吗?”

    “今天中午我要踢球,是咱们系跟哲学系的比赛,下午可能晚点去,要是点名的话你们帮我说下。”

    足球比赛的事我也听说过,循环赛,各个系之间进行,最后决出冠军,似乎是校长杯。

    中国那么大大小小的足球比赛,那么热血沸腾的球迷,然而中国的足球事业却明显的阴盛阳衰着,大家都知道根本症结在那儿,但是没人说出来。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中国人似乎都是佛教徒,所以保持着沉默。也真够奇怪,有些场合大家吵吵闹闹但是废话连篇等于什么都没说;有些地方本该批判的人们又都保持着沉默。

    中午的操场上,果然在进行着场战况激烈的球赛。

    春天的阳光非常暖人,但是空气还是比较冷。女孩们都已脱去厚厚的冬装,有的甚至已经穿上了裙子,娇媚的身材呈现了出来,盈盈笑语不停的从女孩堆里发出来。她们在操场边,本来是做拉拉队的,但是却很少有人喊加油,大概是爱惜自己的嗓子,或者竟是害羞吧。

    场上的选手们只穿着t恤、短裤,跑的气起喘吁吁,拼抢很激烈。

    和傻子起去上伦理学课,因为时间尚早就在操场边给岛主他们加油助威。

    远远的看见操场对面的女孩堆里有个熟悉的身影,仍然穿着身浅蓝,使我下就能认出。面深蓝的大旗在那儿迎风飘展,上面白色的“哲学系”三个大字依稀可辨。

    看着岛主他们两次把球灌进了对方的大门,感到胜券在握,也不想再看下去,于是跟傻子道去找教室。那是间大教室,此时里面已经有几个人,是在伏桌而眠。

    我们刚进门,就有人过来跟我打招呼。“兄弟,你也选上这门课了啊!”原来是昨天刚认识的老乡,刘国梁。

    “对啊,没什么课好选。”我总喜欢找些最正常不过的原因来回答别人的问话。

    “你是哲学系的是吧,你们系美女真啊!”傻子像个外交家样在说东道主的好话。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国梁兄脸自豪状,似乎他们系美女有他的功劳。

    “说真的,你们系的薄奕晴真的挺漂亮的。”傻子反常态,他平时只说奕晴不美。

    “她啊?她是我压寨夫人,哈哈。”国梁兄自以为幽默。

    傻子声淫笑,对我使眼色,我深感不快,国梁兄似乎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

    “其实你老乡在暗恋她。”傻子再次出卖我。“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开玩笑的!”我老乡脸上的笑容略显尴尬,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兄弟你真有眼光,她可是我们系的玉女啊,有很人打她主意呢,她真是个好女孩,兄弟我支持你!”他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似乎是要做什么为哥们两肋插刀的侠义之事。

    我讨厌别人讨论我喜欢的女孩,觉得那是对她的种玷污,但是这种真正的感情不能表现在脸上,我只能随口应承着“她也不是很漂亮,只是很有气质罢了”。

    看着我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傻子识相的不再嘴,我老乡也没什么话好说了,丢下句“我出去有点事,你们忙吧”就走了。

    “你去给岛主占个座位,我不跟你们坐起。”我说。

    我讨厌跟他们混在起,似乎有种预感我这帮兄弟会做什么蠢事。

    位女老师,看上去至少年过半百,花白头发,戴着眼睛,稍显消瘦,给我们上伦理学。

    “人怎么这么少?我点下名,点到谁谁起来下,认识下。”她说,于是开始点名。

    名点了半时,门被推开,群人鱼贯而入。是群女生,她们在门外时还说说笑笑,进了屋就个个掩笑屏息。

    奕晴在人群里,也是谈笑着进来,上着浅蓝色被心,白色衬衫,下着蓝色长裤,清纯而有不失妩媚。她冲冲的进来,在我右边我隔路侧后而坐。

    “你们怎么上课了才来?刚才点名没到的马上到前面来说下。”那老师说。

    岛主也来了,他去了傻子给他占的位子;出乎我预料的是阎亮和痴仔也来了,据我所知至少痴仔没有选上这门课。他们坐在了教室的最后。

    我感到种近乎眩晕的快乐,又感觉像感冒了似的,脸上发烧,心跳加速。我得承认,我爱上了这个女孩。戴着副眼镜的她,看上去有些滑稽。掏出书来,摘下眼镜,并不管老师讲什么,而是自己看书。这期间我用眼角的余光不知看了她少次:双眼睛如水,粉面微暇,短发齐整,煞是可爱。

    我后面坐上了三个女孩,其中有位是我老乡,三个人小声笑语,全不管前面老师在讲课。

    我又主动大胆的去看她,这是种欣赏,但简直是卑劣的行径。

    她似乎也知道了我得不轨之心,但是我们的目光没有相遇过。

    我看出她直在做英语,而我直拿着张报纸佯装看报纸。

    就这样沉默着,第节课下课时,身后的三个女孩抢先到老师那儿登了记,然后居然收拾书包走人。

    讲台前围了群学生,那老师只顾登记,也不知道谁走了。

    她也上前面去登记,走路冲冲的,显出副胸无城府的小女孩模样,这时候岛主也跑到前面去,跟她正好碰个照面。

    岛主似乎对她笑了笑,岛主这个风liu的家伙。

    登完记,岛主跑过来告诉我“人是娇美如花,你可要抓住机会啊”,然后就溜烟走了。

    那女孩仍然继续低头学习,心无旁物的样子,“个只知道学习英语的女孩,我会喜欢上吗?”忽然间冒出这样个念头,我讨厌英语。

    但无法摆脱那股绵缠的情思,仍然是看她眼,就爱她分。

    这个时候,痴仔和阎亮在后面开始起哄。他们大喊着“情圣!情圣!”闹的全教室乱糟糟的,奕晴向我看,眼神里带着疑惑,或者还有丝愠怒。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回头叫他们闭嘴,却不料这几个家伙哈哈大笑,气氛时间加尴尬。幸亏那老师说了句“别吵了,开始上课了”。

    我感觉要大难临头了。

    那几个家伙这样大肆声张显然会使她觉得是受了戏弄,不尊重是爱情的大敌。

    第二节课完后,又有人走了,走前去跟打了老师打招呼,或者是后面有别的课,不得不走吧。

    痴仔又开始在后面声声叫“情圣”,声音越来越大,我本来不想理他,因为我知道这家伙要说什么。但是他偏不死心,继续声声的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我只得不耐烦的转过头去,我获得了这样句临别赠言:“情圣,慢慢欣赏吧!”

    这句话会有什么影响,这个白痴想到了吗?

    女孩的感觉会怎样?原来,她仅仅直是个被欣赏者,和玩物何异?

    “妈的,真嘴!”我心底暗骂,但是为时已晚。

    奕晴收拾了书本,提了包,悻悻的走了,并且没有跟老师请假。

    回宿舍后,我跟痴仔闹翻了。

    “你真嘴!”当晚回到宿舍我就抱怨他。

    “我是在帮呢,你自己又不敢表白。”痴仔脸无辜的笑,甚至还想邀功请赏。

    “你说那种话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你真糊涂啊,亏你还自称情圣,”痴仔的话里充满了揶揄,“对待女生就要大胆的去追,你还想那么,真是幼稚!”

    “我幼稚,但是我懂得尊重人!你这人就俩字:浅薄!以后我的事不要你参乎!”

    “你说什么?你再说边!”痴仔怒道,显然被说到了痛处。

    “算了算了,别说那么了。”傻子打圆场道。

    “何必呢?为了个女人弄得兄弟不合。”岛主把拉住痴仔向外走。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话你没听说过吗?”傻子留下来安慰气鼓鼓的情圣。“女人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尊重的,连这都不懂!”

    “不用说了,这些狗屁道理我比你懂得了!”

    “你看问题太理想化了,还是现实点吧,少受点苦恼的折磨。”傻子总感觉是个世外高人。

    不快的情绪缠搅着我,极端的自卑和自负轮番泛滥,颓废显山露水,不停的有要命的心理暗示在思绪里徘徊。比如:“我很蠢”、“人家不会看上你”、“我可真够笨的”、“我想见你”、“我很想你、想你、想你……”。我觉得自己病入膏肓,在图书馆翻心理学书,想看看我是什么病。

    在新闻联播上看到则新闻说是个吸毒者从五楼跳下居然安然无事,我想试试自己是否也有那样的特异功能。

    失落的情怀无以扭转,就让心情无限制的坏下去。

    想想到底在生谁的气呢?自己的?痴仔的?还是谁的?

    “我知道你高贵,好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太在乎?”

    我觉得应该主动打电话给她道歉,但想想又没什么错,为什么要道歉?要说有错也是有几个狐朋狗友的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