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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的故事 作者:桔子树
蓝田在这个屋枯坐神游,徐知着却在那个屋里翻箱倒起了柜。
表白应该穿什么衣服才好呢?徐知着看着柜长长短短的衣裤,头次为自己那单薄的审美品味犯起了愁。
蓝田漫不经心地盯着屏幕,蓦然听到门响,居然首先心虚地按住鼠标猛翻了页,这才慢腾腾转过头去,放轻了声调问道:“有事儿……吗?”
蓝田下意识地深吸口气,从桌边了起来。
徐知着披了件纯黑的长衫,料子像水样紧贴着皮肤,勾勒出肌肉起伏的轮廓,半丝不露,却又浑如**。这是蓝田某位的表弟的学期作业,据说是借鉴了明时男装的剪裁。蓝田当年把这衣服偷回来挂入徐知着衣橱时的确怀了几分暧昧的绮思,但陈年日久,谁也没打过这件衣服的主意,便直搁在柜子里落灰。
“你,这是……”蓝田万万没想到徐知着会挑这时候,把这种勾魂夺魄的玩意儿拎出来,这玩笑实在是开大了。
“我刚刚在柜子里看见,是睡衣吗?但……不知道怎么穿。”徐知着提着两根衣带,前襟松垮垮地合在起,露出脖颈处抹麦色的皮肤。
“不是这样弄的。”蓝田微微闭了闭眼,强压住心头的暗火走过去。
这衣服有四根衣带,只需要交错着系好。蓝田埋头整理衣襟,手指却在不经意间碰上徐知着强健的腰腹,两人不自觉齐齐避,徐知着偏过脸去,红潮从脸上漫延到胸口,视线下垂,乌浓的睫毛簇簇发颤。
蓝田手里紧攥着那层薄薄的布料,怒气在心头翻涌。
这是在搞什么?这是来穿衣服的?说破天去都没人会信吧?我就那么可笑吗?整我就这么好玩儿吗??
蓝田瞬间暴怒,几乎有些悲愤,按住徐知着的胸口步步把人推到墙上:“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马上给我滚,我随便你爱怎么系怎么系;要么我帮你系好,再把衣服撕了,然后强*奸你!”
徐知着惊讶地转回头,错愕地眼神看起来既茫然又无辜。
蓝田握住自己的头发,烦躁的低吼了声:“我不知道你最近这是怎么了,但是我认输,我跟你玩儿不起,你不能这样挑逗我,我会受不了。”
“我,可是……我……”徐知着十分懊恼,发现他这似乎是把事儿给办砸了。
“对不起,对不起!别这样,算我求你。你我之间的规则不是这样的。别这样!你不用在我面前证明什么,所以够了,到此为止,别让我失望。”蓝田投降地抬起手,感觉极度的羞耻与愤怒,分钟都呆不下去,匆忙退后了几步,转身就走。
徐知着知道出了误会,身体比脑子的反应快,长臂张已经从背后把人锁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徐知着急麻慌地完全搞错了重点:“我不知道你会生气。”
“不,是我对不起你。”蓝田试着挣脱,却发现自己那把力气在徐知着面前完全不够看,两条手臂像铁铸的般,任他用尽全身劲力也撼不动分毫。蓝田是吃软不吃硬的个性,挣了两下挣不脱,火气大,声断喝提足了音量:“你放开我!”
“蓝田!”徐知着闭上眼睛把计划中的句子喊出来:“以后别再和别人上床了。”
房间里登时静,只剩下蓝田急促的呼吸声。徐知着等了好会儿,才听到蓝田颤着声音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你想好了吗?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蓝田越说越怒:“你先把我放开!”
“我知道。”徐知着红着眼睛,有些委屈,他完全没料想过会搞成这样。
“你知道?嗯?”蓝田低头看他,眼神乱中带狠:“那证明给我看!”
徐知着被大力推着后退了步,蓝田的手掌托到他脑后,低头吻下去。
这是个纯粹的男人给男人的吻,激烈而强硬,不带丝柔媚的风情,浸透了赤*裸裸的欲念。想要你,侵略你,攻占你……从外到里,从头到脚,没有含蓄没有矜持,没有欲拒还迎的羞涩,没有曲折摇摆的犹豫。
徐知着惊愕而又混乱地接受这个吻,昏头转向,呼吸困难,眼角被逼出泪光。
蓝田的舌头挑过他敏感的上颚,激起连串令人颤抖的麻痒,转又向深处扫荡,像是要把人吞掉般,无止境的加深这个吻,直到徐知着再也忍受不了那种几乎窒息地痛苦,伸手把人推开。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蓝田手撑在墙上,呼吸急促地几乎连到了起。
徐知着深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愤怒地争辩道:“我不后悔!你凭什么怀疑我?”
“凭我不敢。”蓝田喃喃低语,把碍事儿的眼镜扔开,眯起眼睛审视他。
“为什么不敢?”徐知着拧着眉,脸不服气的样子。
蓝田闭口不答,伸手拉过徐知着手掌按到自己胯*下,低哑着嗓子命令道:“帮我。”
徐知着腾得红起脸,再也顾不上生气,结结巴巴地问:“怎,嗯,怎么帮?”
蓝田嘴角勾起丝笑,带着几分嘲弄地,引导徐知着的手指解开皮带的扣子。质地上乘的毛料西裤顺畅地滑落,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蓝田刚刚那吻极之动情,毫无保留,欲念升腾中下*体早已硬得鼓涨,将紧身的四角内裤撑出了丝缝隙。
徐知着紧张得不断吞咽着唾液,然而蓝田并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犹豫,紧拉着那只手寸寸的探入内裤的边缘。触手炙热硬挺,徐知着手指刚刚圈上去就是惊,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白皙平坦的小腹尽头压着黑森森地阴影,头巨兽张牙舞爪地挺着,正是男性最煊赫的象征。
男人那物件的尺寸并不定会按身材比例来,当年麒麟的小伙子们穷极无聊在浴室里比大小,帮米八十往上的大个儿没拼过身高不到七五的方进。然而此刻被徐知着握在掌心的这位却是十分合寸,与它主人的体型样,生生比别人大了号。
徐知着感觉到自己脸上发烫,呼出的热气几乎要灼伤自己的皮肤。他常年在大浴室里洗澡,男人那根东西看了无数,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不样,曾经看过的那些都跟他完全没关系,而现在这个,将会跟他有关系。他猛然想起那些看不到十分钟就会让他扔进回收的gv片子,他直都想不通那怎么可能,现在看到实物觉得那怎么可能,强烈地恐惧感由然而生,几乎毛骨悚然。
“嗯?”蓝田粘腻着鼻音哼了声,挺动身体表达不满。
“你得,教我,我不会。”徐知着艰难地解释道。
“这有什么可不会的?”蓝田忍无可忍地低吼,双黑眸威胁性地眯起,溅出火星来。
徐知着本来就脑中片空白,被吼完只剩下锅沸开的水,他下意识移动手腕,指间完全没了轻重。蓝田很快发现这事儿居然还真有不会的,徐知着满手硬茧,就这么直通通的撸到最前端,锋利的硬皮差点把那圈最脆弱敏感的软肉划出血口来。
“啊!”蓝田负痛的低喊,五官都拧了起来。
徐知着像触电样松开手,惊慌失措。
“你……”蓝田低低喘了几声,缓过劲儿来,握住徐知着的手掌,从掌根细细摸到指尖,有些匪夷所思:“你平时怎么做?”
“我平时很少做。”
“很少做是怎么做?”
“洗澡的时候,用毛巾。”徐知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蓝田略思索就反应了过来,满腔怜惜涌上。
“对不起。”徐知着十分懊恼,甭管对象是男是女,男人的心态是共通的,总是希望能让对方爽到。可是这事儿整得比早泄还不如,简直就像是黄花闺女已经脱光等着,你丫帮她摸摸就把人给搞疼了。
“没关系。”蓝田下意识地答到,眼线落到那双被自己吮得湿润红肿的嘴唇上……等等,不对!发生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