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将超人喂养成正直好少年 作者:寒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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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斯看着神采飞扬、自信优雅的莱克斯,竟然觉得记忆里那个怯弱少年的影子有点模糊。他甚至觉得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不可思议。但他又对此感到欣慰，变得强大总归是件好事,懦弱和可怜永远不可能拿来当做不前进的理由，救赎自己的人从来都是自己。从莱克斯的身上,兰斯总觉得能看出,以后的克拉克也终将褪去青涩。

    “你看上去很高兴。”克拉克说。

    莱克斯嘴角噙着抹微笑，微微侧着头,蓝色的眼睛像他们头顶的拼花窗户上、被阳光照射的蓝玻璃似的,“我是很高兴,我很少和这么人起吃饭。我早想有个弟弟了,如果我有个弟弟的话，我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克拉克从善如流，“哦,我也很想要个你这样的哥哥。你很好啊。”

    莱克斯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声，笑着看了兰斯眼，“咳，你是忘了兰斯还在身边吗？”

    兰斯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克拉克听到莱克斯的话，愣了下，紧张地瞧着兰斯，却发现他这样的反应，心里时间不知道是放松还是失落。

    “汪！汪汪！”

    白色小狗蹲在克拉克的椅子边，抬着头冲他吠了几声，摇着尾巴，双圆溜溜的眼睛湿漉漉的，看上去又可爱又可怜。

    克拉克这才记起来自己竟然忘记了这个小东西没有分东西给他吃，询问了下莱克斯，“我可以分它点东西吃吗？给我的小狗。”

    “他吃得了个茶杯的食物吗？”莱克斯笑了下。

    于是克拉克拿了个骨瓷碟子来，先是盛了些骨头，然后想起这狗狗还太小大概会咬不动骨头，就弄了些肉混着肉汤，里面有些细碎的小骨头。

    白色小狗嗅了嗅肉汤的味道，然后低头开始吃了起来。

    他们边吃饭边聊天，和以前样，莱克斯不会插嘴太，但会用深邃的眼睛看着你，表示他正在认真用心地侧耳倾听，并且时不时地发表几句意见说几句俏皮话，将话题变得生动有趣。兰斯甚至有种回到当年他们坐在起玩耍时的错觉。

    莱克斯笑着说，“说起来，前段时间，我晚上做梦还梦见我和小时候的你们起玩。好像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样。说实话，我会想，要是我小时候就真的认识你们该有好。”

    克拉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转头去看兰斯，“……我也这么希望。”

    可兰斯也愣住了，他能说什么呢？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没办法轻轻松松地开口告诉莱克斯，你可能不是做梦，而是回忆起了以前的事情来。我们真的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和你认识了，那时候开始我们就是朋友。“我当然也希望。……但是，我现在能去洗手间吗？”

    “肖会带你去。”

    白发苍苍的老管家丝不苟，礼貌地带着兰斯去了洗手间。

    等到兰斯洗手时，老管家在门边，敲了敲门。克拉克转过头去看到他，“有什么事吗？”

    “我知道你很疑惑为什么莱克斯少爷现在不记得你们兄弟了。”管家说，神情真挚，“我很抱歉这样要求您。但是作为他的朋友，为他着想的话，请您不要告诉他过去的事情，请不要让他回忆起他已经忘记了的事情。”

    “为什么？”

    “那段记忆里包含着非常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我无法透露太，但是他是我从小照看到大的孩子，我不想看到他崩溃。他已经崩溃过次了，我不想再有第二次，莱克斯少爷是个好人。”管家像是古井般的脸色起了丝悲戚似的波澜——他的上半生都在为莱昂内尔·卢瑟鞠躬尽瘁，像是机器人样听从任何指令，甚至最后却因为点小事而被莱昂内尔无情地抛弃。那之后他总是记起那个少年孤助无依的身影，他在敞亮空豁的客厅，憧憧的灯火下，哭的满脸泪水。他不忍心，因为这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但他也不敢去给莱克斯擦下。因为是服务原因被客户解雇，失业以后的他很久都没有找到工作，直到前几年，莱克斯主动找来并重新雇佣了他。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兰斯像是叹气似的回答，“好的，我知道的。”

    “你们或许还可以在这里用个下午茶。我觉得我们有说不完的话……还有，肖的手艺很好，他的红茶和牛奶曲奇都味道流……”莱克斯起身，“想逛逛这里吗？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我的温室花园，我亲手中了好些植物，还有几朵珍贵的黑玫瑰。”

    “这样不会打搅到你工作吗？”兰斯问。

    莱克斯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放松过头了，他拍了下自己的光脑门，“哦，对，我忽然记起来了，我好像是有点事。但是不妨碍，我紧张招待你们的事，工作我天天都在干，可没偷懒，但你们却不会天天来。”

    克拉克则响起要整理小狗吃完的碟子，弯□去找了半天，却没有发现那个骨瓷碟子去哪了，他看着仰着头的白色小狗，比划了下碟子的模样，问，“你把碟子藏到哪去了？”

    白色小狗歪着头，蓦地打了个饱嗝。

    “没关系，我们会找的。”管家说，“只是个碟子。”

    克拉克摸了摸小狗的脑袋，“你得谢谢人家。”

    白色小狗用怜悯地眼神凝望着克拉克：小王子啊，那些人类简直是虐待你啊，这个食物太难吃的，特别那个白色的圆圆的食物，又坚硬又难消化。吃着这样的食物，您还能健康长大，真是太不容易了……

    就在这时，管家走到莱克斯的身边，附身对他说了什么。兰斯看到莱克斯的脸色顿时变，就像是温暖的春风瞬间变作凛冽的冬风。他的微笑僵在了嘴角。

    “看起来你似乎有了什么急事？”兰斯说，“要是打搅你就成我们的罪过了……”

    莱克斯抿了抿嘴唇，抱歉地说，“对不起，真是太不巧了……”

    “午安，孩子们。”在他们的身后，个熟悉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兀的响起。

    兰斯和克拉克回头，看到西装革履的莱昂内尔·卢瑟。

    莱昂内尔走到他们面前，说，“没想到这么巧，你们也来探望我的儿子。”

    莱克斯上前几步，拦在自己的父亲和兰斯等人之间，他温和地对兰斯他们笑了下，“我和我爸爸还有些事情要商谈，我们只能改天再约了。”

    “……好的。我们先回去了。”兰斯这样回答着，却忍不住在莱克斯和他爸爸之间梭巡，他总觉得这两父子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太对劲。

    等送兰斯和克拉克离开了房子坐上车之后，莱克斯才彻底歇下了脸上的笑容，沉着脸，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领带，然后嘴角重新挂上个弧度很淡的笑容，路走进书房。

    他的爸爸正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像是吃定了他会打败仗。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回去？”莱昂内尔问。

    “为什么要回去？是你让我来这里的，我当然得好好干番事情出来才好回去啊。”莱克斯回答。

    莱昂内尔嗤笑声，“这种乡下有什么事业可言？我给你铺好了路，你为什么不回去呢？我的儿子。回大都会。”

    莱克斯看了他眼，绕过书桌，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不，爸爸，你是在阻止我继续调查上次的事情吧？”

    莱昂内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让我的儿子得到好的发展。莱克斯，穷山恶水出刁民，像这种贫瘠的土地上就会有很不识好歹的人，你向来优柔寡断，怎么对付？你看看你，这些日子都作出了什么？”

    莱克斯：“至少我让公司的业绩提高了些。”

    莱昂内尔：“或许你该拿总部的账务报告来看看，就不会这么可笑的得意了。……不过你想要继续在这里待段时间也不是不可以。”

    莱克斯皱起眉，“你想要我做什么？”

    莱昂内尔说，“放弃你可笑的什么‘企业家庭观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给这个公司贴钱吗？你的做法根本没用，还是裁员吧，提高工作效率，自然就能赚钱了。”

    莱克斯冷笑声，“你只是想毁了我。你知道我在往公司里投钱，但是我也知道你直在阻拦公司对外的交易。可即便是这样，我也没有让公司垮下去。爸爸，你对媒体说的话都是假的，你从来没有为了俄尔的事情而反思对不对？我却不能认同你的做法。我不能让悲剧再重新上演，现在四分之斯莫维尔的人都在我的工厂工作，他们很勤劳很诚实，为了工厂而努力工作，并且让企业蒸蒸日上，我为什么要辞退他们？”

    莱昂内尔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着说，“好吧，我的儿子。……我会等着你回大都会来找我。”

    ——

    铃铃铃——

    “有电话！”

    “我来接。”兰斯小跑过去接起电话，“是，这里是肯特家。有什么事吗？”

    听了几句话之后，兰斯皱起眉，“嗯，嗯，我知道了……好的……嗯……是的，我马上过去。”

    克拉克探过头去，“怎么了？”

    “点小麻烦。”兰斯说，他边说边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穿上，边抄起放在鞋柜上的车钥匙，“我得出门趟。”

    “需要我帮忙吗？”克拉克问。

    “不不，你在这里照顾瑞恩，我个人就能解决了。”兰斯穿上大衣，离开房子。

    男人放下窥探肯特家的望远镜——钩饵已经挂上钩了——他扭头看到正对着眼睛在化妆的女人，“甜心，你看上去好极了。”

    女人将缕金发撩到耳朵后面，妩媚笑，“等我回来。”

    她走出车子，身上穿着身灰黑色的职业套装，金色的长发干脆利索的在脑后扎成马尾，恰到好处的淡妆让她看上去像是个真的办公室女士。

    “你找……”瑞恩刚打开门，看到在门口的女人——他的继母——顿时脸色白，他想要关上门，却被双手按住了门板。

    女人撩了撩衣服，露出插在后腰的枪，她笑着轻声说，“你要是不合作，我就杀了收留你的人。你知道我做得出来。”

    “你有什么事吗？女士。”克拉克走到门边，问。

    “你好，我是儿童服务处的人。”女人说。

    “你们来的比约定的早了很。”克拉克说。

    “这是我们的工作。”女人微笑着说。

    “好吧……”克拉克看了眼瑞恩，“需要我和你们起去吗？我很担心他。”

    “请相信我们会好好照顾他。”女人把手搭在瑞恩的肩膀上。

    上车，瑞恩就被继父攫在手中，“我的乖孩子，欢迎你回来。”

    瑞恩冷冷地说，“你现在找到我了。你还想做什么？”

    “你听上去似乎不怎么想念我啊。”男人笑了笑，“不过没关系，我相信你会听话的……”

    瑞恩愣了下，用戒备的眼神看着继父，“你又要我干什么？”

    男人掏出个手机，“我在刚才开出去的那辆车上装了个炸弹，只要我打个电话，那辆车就会爆炸。”

    瑞恩颤抖起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继父，读心术告诉他，他的继父没有在说谎。

    “不不不，我的儿子，不要这么害怕。”男人摸了摸他的头发，像是在安抚只受惊的小兔子，“别害怕，爸爸还有别的事情要你去做呢。听爸爸的话，做个乖孩子。只要你乖乖听话，爸爸就可以答应你些小小的请求。”

    作者有话要说：喝茶、木夏的地雷0 0！谢谢11144022的火箭炮0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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