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将超人喂养成正直好少年 作者:寒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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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斯,你为什么那么晚会出现在工厂里？”强纳森半蹲在兰斯面前,仰着头望着坐在凳子上的兰斯,抓着他的肩膀问。

    兰斯神色恍惚懊悔，摇了摇头，又点了点。

    玛莎把强纳森从地上拉了起来，“算了,别问他了，兰斯还是个孩子，他知道些什么呢？……我们现在必须放在第位去做的,是找到克拉克。”

    “我、我不知道。”兰斯抓了把头发，苍白的脸色和黑色的眼睛无不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慌不择口地说，“克拉克跟去了。那里都是绿氪石,绿氪石让他变得虚弱，所以他才会被怪人抓走。”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那时候太黑了……我只看到眼，像是个流浪汉，很脏，头发都打结了，黑漆漆的……”兰斯努力让自己地回想当时的场景——那时候，他听见声音转过身，只看到像是陷入昏迷般的克拉克被那个怪人抱在怀里，那个人挪动了下脚步，将正面朝向自己，那张脸太可怕了以至于兰斯被吓得僵直在了原地。再等他眨了眨眼睛，那个人影就不见了——“……他、他的脸上有块巨大的疤痕。把他的整张脸的占满了。因为他的头发太脏了，我实在看不出他头发到底是什么颜色的。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好像是绿色的。身高大概六英尺三英寸。和爸爸差不。但是比爸爸瘦了，瘦的像是竹竿样。”

    玛莎听着兰斯的描述，神情愈发凝重，她的嘴唇哆嗦着，蓝眼睛里掠过闪而过的不可置信，然后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强纳森。

    强纳森的表情同玛莎几乎如出辙，他们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后，把兰斯送进了房间，房间里呆着全副武装的外公大人，“兰斯，你必须留在这里。不准再到处乱跑！听妈妈的话，妈妈知道你很能干，你很想救克拉克。但是，不行，你不能去。你平时那么乖，为什么这次却不听话？好了，你呆在这，等爸爸妈妈回来。妈妈向你保证，定会把克拉克带回来的。”

    兰斯仍然不回答。

    玛莎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反正这回我请了你外公看着你，你想逃也逃不出去。”

    两夫妻关上门，在走廊上讨论着什么。

    直觉告诉兰斯，玛莎和强纳森定知道什么。

    但是……

    “你知道自己这次错在哪里吗？”威廉外公坐在他和克拉克起睡的那张儿童大床上，簇拥着堆毛绒玩偶，脸严肃的问，仿佛庭审中的官。

    兰斯则垂着气地在他面前，“……”

    威廉外公：“你太鲁莽了，也太冲动了。就算你要找人，为什么不等天亮再去呢？你自己都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不要说什么保护别人了。”

    兰斯低声说， “等不及的。”

    威廉外公对他的顽抗十分不满，冷哼了声，用手杖剑敲了敲地板，“而且，这本来就不是你该做的事情。我早就发现了，你这孩子，平时小心谨慎，其实自信心膨胀，说得不好听，就是自大！明明个子最小，却总爱充当保护者！明明没有足够的力量，却还要去做，就是个蠢蛋！”

    “……”他总不能坦白说自己有逆天的金手指吧？

    “都是我没有教好。”威廉外公忽然长长地叹气，“如果早些时候我在就好了。我定不会把你教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现在改正或许还来得及……以后不要再这样了，遇事冷静些，做不到的事就不要做。……不放弃固然是种聪明，但是放弃也是种聪明。你要学会忍耐和放弃。”

    “人的生是学会忍耐的生。你现在还是孩子不需要忍太，但是随着你慢慢长大，你就需要忍很东西。在学校和社会，你要忍耐不喜欢的交际。你的钱不够，你就得忍耐物质的匮乏。你遭遇了不好的事，就要忍耐它们给你带来的痛苦。……从我们生下来开始，我们就得忍受‘办不到’这件事给予我们的惶恐无措。”

    “兰斯，世界上有很事情是办不到的。你得知道这点。”

    “坚持不是逞强。”

    兰斯只静静听着，不表示赞同，也没有提出否定，眉眼间似乎有丝挣扎，他几度想开口都被威廉外公打断。

    威廉外公那双温厚柔和的眼神的蓝眼睛将小小的他包裹在里面，他问，“你直想说什么。”

    他用黑色的眼睛平静地望着兰斯外公，发表听完之后的感言，“我想说，我要上厕所。”

    威廉外公嘴角抽搐了下：“……”

    兰斯把马桶盖翻下来坐在上面，手上捏着个白色的耳塞，调整了下，然后放进耳朵里，强纳森和玛莎的声音传了进来——

    “……是他，绝对是他。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他失踪了那么年，这时候居然冒了出来？”

    “希瑟·琼斯！我不想这么想他，可他就是个疯子！怪人！自从六年前就疯了！连警察都抓不到他！……我的天，警察就不能尽责点吧？让个疯子流浪在外面！”

    “不不，警方已经和我说了。他们曾经强行将希斯关进精神病医院过。可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反正他逃出去了！”

    “不知道他会对克拉克怎么样……我的头好疼，我没办法想象，我的克拉克被个疯子抓住……他会折磨他吗？用那种绿色的石头？他定发现了那能使克拉克虚弱……克拉克现在还好吗？……我的天，我的天，我该怎么办？”

    兰斯听到玛莎颤抖的哭泣声。

    “好了，好了，先别哭了，我们定能找到孩子的。我已经把可能嫌疑人告诉了警方，他们定能逮捕他的……”

    兰斯能想象出强纳森抱住玛莎哄她的模样。

    玛莎的眼泪仿佛落在他的心上，让他觉得心头愈发苦涩。

    兰斯回到房间，因为有外公看着，他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威廉外公坐在床边，不出言安慰，也不再厉声训斥，只伸出他宽厚的大手来，下下地拍着兰斯的脊背。

    时间长的让人简直无法忍受。

    不知道过了久，门铃声自楼下传来。

    兰斯和威廉外公起下楼查看。

    打开门，文质彬彬的光头少年在门口，即使穿着挺括的西装，脊背挺直，但他看上去仍是局促不安，眼角眉梢尽是挥之不去的忧虑神色。

    兰斯愣了愣，脱口而出，“莱克斯？”

    莱克斯咽了咽口水，才低声说，“……我、我听说了克拉克的事……我很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天羽无痕的地雷，otz

    这章新是28号的。我的小红花/(tot)/~~

    我觉得我得了开学综合症，天到晚都很着急，有很事要做，但又不知道先干哪件，东摸西摸就半夜了……反正，先写作业，作业最可怕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