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战之歌 作者:非天夜翔

    乔伊斯有点累了,心底却依旧很甜蜜,片刻后,最后名骑士进来了，乔伊斯对他有印象,他会说索沙语,看长相，却应该是中土人。

    “泽·菲里德·冯。”那少年自我介绍道：“沙克斯，你可以叫我泽。”

    已经很久没有人直接称呼他的姓氏了,乔伊斯忍不住心中凛，“冯”的后缀是大陆上极其高贵的个姓氏,曾经是北方六国联盟的君主之名，而菲尔德，正是如今与西方佣兵公国接壤的西里斯领大公爵的姓氏。

    “你是菲尔德公爵的……”

    “独生子。”少年随口答道，他的眉毛微微拧着，显然并不高兴，又朝乔伊斯道：“准备好了么？来吧。”

    乔伊斯问：“你心情不好么？聊聊吧。”

    泽的身上仿佛有种看谁都不顺眼的戾气，仿佛有点不耐烦，但乔伊斯这么说，他只能坐下，又问：“聊什么？”

    “互相……了解下。”乔伊斯心想这种对话简直就是蠢毙了，他问：“菲尔德公爵还好吗？”

    “他已经见真神去了。”泽随口答道。

    乔伊斯想起了自己哥哥奥丁，曾经提到过，西里斯领似乎发生了某些变故，人民不堪税收重负，起义并推翻了大公爵的统治，也提到过，乔伊斯母亲格云瑟世家，曾经也有过“冯”这个后缀，追溯到古久的英雄王时代，格云瑟家族与菲里德家族还有亲缘关系。

    “愿圣光庇佑你。”乔伊斯说。

    泽答道：“你说我父亲吗？不，他死有余辜，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乔伊斯看着泽，他们感觉差不样大，乔伊斯问：“你大了？”

    泽答道：“十九。”

    十九岁的少年，乔伊斯对他有种亲切感，泽的头发有点邋遢，是短碎发，直且坚硬，眼睛里总是带着丝倔强的意味，脸侧还带着不明显的疤痕，与其说是贵族，像个游走世间的少年。

    乔伊斯注意到他的腰侧佩戴着长短的两把匕首，想必是他的作战工具，他伸手想摸摸那把刀，泽却会错了意，握着他的手，与他手指交扣，另手解开斗篷，现出斗篷下的紧身衣。

    “你是刺客吗？”乔伊斯问。

    “是的。”泽答道，并打量乔伊斯，说：“我的刀会保护你。”

    泽虽然只比乔伊斯大点，却高了他半个头，他把乔伊斯按在床上，脱下紧身衣，虽是少年身材，肌肉却瘦削坚硬，尤其六块腹肌非常漂亮，他转头看了眼，摸出枚铜币，挥手弹去，挂着的灯熄灭了。

    黑暗里，过了会，乔伊斯才熟悉了光线，泽仿佛也有点不自在，脱下裤子，乔伊斯说：“我可以保护自己。”

    “你保护不了自己，小王子。”泽不留情地嘲笑道：“否则也不会给亚历克斯添麻烦了。”

    这无异于某种挑衅，乔伊斯的涵养还是很好，并不生气，说：“但是我能提升你们的力量。”

    “所以我在这里。”泽无所谓道：“快把你的圣光交出来。”

    “你……”乔伊斯正想再说句什么时，却被泽按在地毯上。

    他凑上来，全身散发着戾气与危险的气息，端详乔伊斯的嘴唇，说：“锡林王子没对你下手么？”

    “你应该庆幸。”乔伊斯也不客气地答道：“如果他提前对我下手，你的位置就要被挤出去了。”

    “别高兴得太早。”泽的眉毛动了动，说：“你会后悔的。”

    乔伊斯：“……”

    泽的那物雄伟异常，顶进乔伊斯身体的时候，乔伊斯只觉有点痛，泽马上就发现了他的动作，说：“痛么？求我，我可以轻点。”

    “你简直就是个……”

    “流氓吗？”泽小声道，并十分欣赏乔伊斯被欺负的表情：“不，把你的圣光交出来，我已经是最后个了，你知道大家都照顾我，给我留了很时间……”

    乔伊斯喘息起来，泽的那东西实在太大了，他的身材瘦削却又肌肉分明，这样的人通常都有雄伟的那东西……进来时简直令他难以忍受，然而这霸道的顶进却又令他有种异样的惬意。

    乔伊斯咬牙忍着，泽的动作缓慢了些，问：“不会吧，真的很痛吗？”

    他的动作放慢了点，似乎生怕真的激怒了乔伊斯，乔伊斯勉强喘息道：“还好……看不出你有……这么大，唔……”

    泽仿佛被乔伊斯的话刺激了，他低头堵住了乔伊斯的唇，宠溺地亲吻他，半晌后唇分时，乔伊斯莫名其妙地看着泽。

    乔伊斯：“……”

    泽：“……”

    乔伊斯笑了起来，感觉到他已经结束了。

    “你是第次吗？”乔伊斯说。

    泽仿佛受到了侮辱，冷冷道：“不是。”

    乔伊斯道：“以前也这么快？不对啊。”

    泽：“……”

    “是的。”泽几乎忍无可忍，却又不得不承认：“第次都会很快么？”

    乔伊斯道：“是……的……轻点……痛。”

    泽还留在乔伊斯体内，他抽出些许，乔伊斯以为他要离开了，不料泽又缓缓地顶了进来。乔伊斯道：“这样就可以了……去外面等，别！”

    泽冷冷道：“现在是第二次了。”

    乔伊斯呜呜地叫，他已经很累了，然而泽的动作却快而猛烈，彻底征服了他，他忍不住大叫起来，泽却伸手捂着他的嘴。

    乔伊斯：“……”

    乔伊斯眼里溢出泪水，安静的帐篷里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以及泽顶撞时轻微的啪啪声，泽的腰力很好，每次都是深进深出，刺客的身体韧性极强，犹如只野蛮的猛兽，侵占了乔伊斯的身体。

    直到许久后，乔伊斯精疲力尽，泽才放开了他。

    “第二次的感觉怎么样？”泽带着嘲笑的语气问：“如果你需要确认，还可以第三次。”

    “这样就够了。”乔伊斯简直哭笑不得，他今天晚上已经彻底够了，就算以前和亚历克斯在起彻夜做|爱，也未曾有过这么疯狂的行为。

    泽从乔伊斯身上起来，乔伊斯拉着他的手，说：“等等，让我看看你。”

    泽不说话，眉毛嚣张地扬，赤|裸身体，懒懒跪坐着，漫不经心地瞥向帐篷外，乔伊斯的手掌发出圣光，挨着泽的身体照耀，他健美的身躯在银色的圣光下现出涂了油般的色泽，及至片刻后，乔伊斯在他的腰上找到了圣痕。

    “你再这么摸来摸去。”泽冷冷道：“我又要不客气了。”

    乔伊斯道：“我只是在寻找你身上的圣痕，好了，你还没告诉我誓言呢。”

    泽低头看腰间的圣痕，它在他的小腹右侧，泽问道：“这是什么，标记？”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乔伊斯面无表情道：“那么你刚刚是进来消遣我吗？”

    “是的。”泽随口道：“我会告诉你哥哥，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猜他会不会气死？”

    “主次不要颠倒了。”乔伊斯发现这刺客少年根本就没有半分骑士的自觉，反唇相讥道：“我才是你的主人。”

    “哦？”泽说：“不是说在圣光面前，灵魂是平等的吗？还是说这只是你骗爽的借口而已？”

    乔伊斯：“……”

    泽穿上衣服，乔伊斯简直气不打处来，说：“等等！”

    “还想留我过夜吗？”泽说。

    就在这时候，亚历克斯进帐篷来，说：“我假设你们已经结束了。”

    泽收敛玩世不恭的笑容，在亚历克斯面前恢复了先前的模样，略点头道：“是的，骑士长。”

    “让我看看你的圣痕。”亚历克斯道。

    他在帐篷前，检查泽腰畔的圣痕，点头道：“去休息。”

    泽告辞离开，乔伊斯侧躺着，舒了口气。

    他看见亚历克斯的脚踝，他终于除下了全身的钢铁铠甲，点起那盏昏暗的灯，穿着衬衣与短裤，到乔伊斯面前，席地而坐。

    乔伊斯躺着，注视亚历克斯的双眼，亚历克斯低头看着他，灯光下，侧脸大块的伤疤逾发明显。

    “我觉得你有魅力了，老师。”乔伊斯笑道。

    “对不起，乔伊斯。”亚历克斯沉声道：“没能遵守我们的承诺。”

    乔伊斯不明所以，眉毛微微动，继而想起那天在黄金之城里说的话，他笑道：“我也没有遵守承诺，是我在前，老师。”

    亚历克斯笑了起来，乔伊斯又说：“可是我现在发现没什么关系，我还是与从前样地爱你。”

    “你也会爱他们的。”亚历克斯侧过身，坐在乔伊斯身边，说：“罗杰、夜枫与菲里德，都是很出色的人。”

    “我觉得泽对我态度不太好。”乔伊斯面无表情道。

    “不。”亚历克斯说：“他们的忠诚绝无问题。”

    “认识罗杰的时候是在自由港。”亚历克斯解释道：“他曾经是名码头工，常在搬运货物之余自学知识，相信知识能改变人的生。后来为了解救个小女孩，险些付出了自己的生命。那次我恰好在自由港执行任务，设法为他开脱。”

    “最后希尔玛大师敬佩他的精神。”亚历克斯说：“亲自把他招进炼金师协会，让他成为名工匠。他执着于寻求知识，在三年后离开自由港，游历世间。后来他又回来了，在自由港开了间工坊，并等待我带着圣光的本质与世界的奥秘，回去寻找他。”

    “送修离开东大陆的那天，我还去拜访过他次。”亚历克斯又道：“连希尔玛也钦佩他的勇气与智慧。我想你和罗杰应当是最谈得来的那个，你喜欢探究知识，他也样。”

    乔伊斯说：“我好像记得你告诉过我，想把自由港设定为游历的第战。”

    亚历克斯点了点头，把乔伊斯搂在怀里，又说：“夜枫也曾经是我的战友，他曾经参与了血色战役，以他敏捷的身手，解救了不少人，最后能令平民与贵族停战，他功不可没。但他从未露面，在解决事情之后离开了罗德斯堡。”

    “因为他觉得自己身上有夜精灵的血统。”亚历克斯道：“他以族人为耻，不想接受人类对他的嘲笑目光，却无法摆脱与生俱来的烙印。我告诉他，或许在某天，圣光能让他明白到血统，种族与生命的意义，以及那句‘在圣光面前，我的灵魂无分贵贱’。后来……他计算着你考核的时间，并主动前来教廷朝圣，恰好在黄金之城沦陷的那天抵达山下，碰上了那场大战，并竭尽全力，救了不少人。”

    乔伊斯的呼吸声十分明晰。

    “泽呢？”乔伊斯问。

    “菲里德公爵的儿子……”亚历克斯道：“我想，以后他或许会告诉你他的过去，我发现他的时候，是在与魔法师的决战中。”

    乔伊斯微微怔，问：“就是你提到过的……”

    “是的。”亚历克斯说：“那场险些夺走我性命的剿灭战，当时的他还是个暗杀者，是魔法师的学徒，保护他，清除所有入侵者，最后魔法师利用他为诱饵，制造了个陷阱，我抓住了他，他很清楚自己被遗弃了。我想，他因为救命之恩而追随于我，或许他对西里斯领，以及自己的家庭，也抱着遗憾与迷茫。”

    “但无论如何。”亚历克斯把毯子盖在乔伊斯的身上，在他身边躺下，说：“他们都是正直，勇敢而善良的人，所以获得了圣光的承认，我希望你尊敬他们，如尊敬我，因为在不久的未来，他们都会为你浴血奋战，甚至付出生命。”

    “我会的。”乔伊斯低声道：“我们会面对很困难吗？”

    “有你在我身边。”亚历克斯说：“老师什么也不怕，乔伊，你怕吗？”

    “不。”乔伊斯摇头，笑了起来，说：“我们定会把修带回来的，是不是？”

    “我向你承诺。”亚历克斯道。

    乔伊斯得到了最后的承诺，终于彻底安下心来，他仍然有点遗憾，这个时候修不在这里。

    “睡吧。”亚历克斯说。

    “老师，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乔伊斯说。

    他们都没有说话，鼻梁亲昵的抵在处，乔伊斯吻了吻亚历克斯被毁去的左脸，说：“你英俊极了，老师，我会永远记得，你为我而战负的伤。”

    亚历克斯低声道：“这些日子里，老师心急如焚，直在想你，离开你的日子，就像在没有尽头的迷雾中，幸好循着真神的指引，终于找到你了。”

    他把乔伊斯抱在怀里，两人认真地接吻，乔伊斯的呼吸急促起来，亚历克斯说：“你定很累，睡吧。”

    “我想和你做|爱。”乔伊斯低声道：“无关圣痕，无关骑士与神官，只是与我的爱人，亚历克斯在起……”

    他的呼吸带着灼热的香甜味，呼吸交错之间，亚历克斯的气息也变得粗重起来。

    “夜枫的体|液有强烈的催情作用。”亚历克斯低声道：“他让你冲动起来了。”

    “只是对你……”乔伊斯喃喃道。

    亚历克斯道：“如果受不了，就告诉我，我会随时停下。”

    乔伊斯嗯了声，解开他的衬衣，在毯子里褪下亚历克斯的短裤，他们大腿互相摩挲，亚历克斯覆在他的身上，犹如名充满了力量的神祇，他温柔地亲吻乔伊斯，并小心地进入他。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五次了，然而在亚历克斯进入时，乔伊斯又获得了那久违的感受，真实而强烈，如既往，他们的灵魂彼此交融。

    乔伊斯半睡半醒，就像做梦般，然而他的梦就在身边，分离的日子终于结束，亚历克斯又回到了他的面前。他抱着亚历克斯的身体，不让他离开，彼此眷恋不去，直到乔伊斯实在撑不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