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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阅读第1卷 32第三十一章

      和主人的十个约定 作者:青浼

    “走。”

    简简单单的个命令,男人不等阮向远做出反应,自顾自地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从餐桌旁了起来。

    哦,那——咦?!

    阮向远敢摆好要抱抱的姿势,抬头却发现他的人肉坐骑居然已经走出了几米开外,狗崽子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等等你回来,当初把我骗进家门(并没有)的时候说好的走到哪抱到哪(并没有)呢?

    就这么被遗忘的狗崽子定格住准备好被抱起的姿势不尴不尬地在座椅上发了会呆,当雷切往外走了俩步又回头催促它跟上的时候,狗崽子这才满脸莫名其妙地跳到地上,老大不情愿地跟在男人脚边,边走还边不死心地用他的脑袋去撞雷切的裤腿,但是直到最后,除了好几次自己左爪绊到右爪差点摔个狗啃屎之外,他的蠢主人居然没有半点儿表示。

    走出餐厅的时候,阮向远就差拿着大爪子去抱雷切的脚了——然而男人却从始至终没有要弯腰把他抱起来的意思,甚至在狗崽子嗷嗷嗷地叫着窜到男人跟前蹦跶来蹦跶去地刷存在感的时候,雷切也只是低下头冷酷无情地要求说——

    “隼,好好走路。”

    阮向远没辙了。

    雷切看上去是不生他的气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狗崽子发现雷切似乎是忽然就不太高兴走到哪都抱着他了……呃,好嘛,倒不是他不愿意走路,可是当你从人类变成犬类的时候,不仅要协调好从俩条腿变四条腿时走路要怎么样才能不别扭,还必须要习惯周围二话不说忽然就变大的切……曾经平视就可以看见的人,忽然变得要仰起头才能看见了——而且当你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看见那个人的脸又发现他其实长得点也不值得看的时候,别提该有失望。

    之前还说老子“不协调”了,什么叫不协调?

    当失去了人肉坐骑的阮向远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正老老实实地蹲在医疗室的门口等进去打狂犬疫苗的雷切。阮向远坐在地上,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甚至还坐在地上蹭着四下无人做出个正常的犬类生物绝对不会想到的高难度动作——他坐在地上,就像刚活过来那时候似的用前爪扒拉开了自己毛茸茸的胖腿,在这个过程中,他勉强接受了手脚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柔软的悲惨事实,然后狗崽子低下头,认认真真地欣赏了会儿自己的小叽叽。

    比例,是协调的。

    并没有所谓的“可爱的外表下是与之不符合的狰狞巨大”……按捺下心中情不自禁的淡淡失望之情,阮向远低下头凑得近去看时,发现叽叽上的毛……

    阮向远:老子的毛呢?

    原本茂密健康的那戳小毛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似乎没有以前那么茂盛了。

    ………………看上去,确实,没有,刚开始,那么萌,了。

    “…………………………”

    阮向远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在看了其他的大型犬图片之后,他直以叽叽上那戳象征着纯洁的小毛毛引以为傲,然而此时,那显然没有半个月前那么粉嫩嫩萌兮兮的小叽叽似乎在无声地告诉他,时间是把杀猪刀,而他现在已经昂首挺胸地迈出了头撞上杀猪刀的第步。

    ……不知道如果吃海带冬瓜汤的话会不会让毛发茂盛起来。阮向软保持着这个狗类路过绝对会投来惊讶瞥的动作坐在地板上明媚忧桑了还会儿,直到他回过神儿来猛然想起,虽然是个变态,但是雷切总不至于因为他的叽叽没有那么萌了就拒绝抱他。

    所以雷切到底又在抽的哪门子风呢?

    放开自己毛茸茸的腿子,狗崽子放松了腰轰然倒下,保持着侧躺的姿势不怎么雅观地挺尸在地,阮向远总结大概是海王星重新回归到水瓶座的轨道上的关系(屁),最近水瓶座的人会变得特别倒霉。

    狗崽子躺地上扭了扭,这才发现刚刚的动作维持得太久搞得他老腰略吃不消——以脑袋为中心点,腿子蹬着紧紧闭合的大门,狗崽子百般无聊地在地上顺时针地滚了圈……

    滚完之后停下来,竖着耳朵听听四周的动静,再逆时针滚回去。

    ……说起来,海王星到底准备在水瓶座上待久啊,敢不敢去天蝎座上面待下让那个不肯再抱自己年幼的狗崽子走路的不称职主人感受下来自世界的恶意?

    “……”囧死个狗了。

    回到原地哈拉哈拉地吐着舌头,当准备再原地转两圈滚滚的时候阮向远满脸黑线地忽然注意到自己在干什么——作为条内配设置是人类的狗,甚至不用环境的潜移默化,他已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作为条狗无聊到半死的时候该怎么自娱自乐。

    ……妈蛋,心情忽然变得前所未有地好糟糕。

    心情很糟糕的阮向远脑袋贴在治疗室大门上听了听,却无奈地发现大门隔音效果似乎过于地太好,不情不愿地将脑袋收回来,十二万分不耐烦地开始在地上继续打圈圈然后琢磨着发明其他娱乐动作的时候,在他的身后那扇原本紧闭的大门终于被人拉开——

    红发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缝之后,阮向远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只大手从后把腾空捞起——

    阮向远:“嗷呜呜呜!”

    ——蠢主人救命有人绑架!

    雷切:“嘘。”

    四只爪子猛地离开地面那会儿略不习惯地在半空中腾空胡乱抓了几下,在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回头看到雷切的那张脸时,狗崽子这才猛地安静下来,还得寸进尺地将大脑袋耷拉下来在男人的指尖上胡乱蹭了俩下卖个萌。

    雷切似乎很满意地勾手指顶了顶狗崽子的下巴作为回应。

    “——最后针,应该也是狂犬疫苗……拜托你了。”

    当雷切最擅长的那种萌系暗黑语气在头顶响起,眼前花,下秒,阮向远发现自己被放在了个金属的手推车上,还没闹明白这是要干嘛呢,他吐着舌头下意识回头想找雷切,谁知道回头狗崽子毛茸茸的脑袋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就撞上了堆软绵绵白花花的玩意里面——

    猛地吸了口气,扑鼻而来的浓郁香水味差点儿让他嗅觉失灵。

    阮向远:“嗷呜呸呸!”

    “哎哟,”个明显属于女人的声音高声而尖锐,阮向远被这女高音吓得哆嗦了下,还没来得及整明白这全是男人的监狱里哪来的女人,下秒,毛茸茸的狗脸就被重新摁回了那个软绵绵白花花的玩意里,“小色狗,小色狗,这么喜欢姐姐的胸啊!”

    毛!

    你他妈才小色…………咦,等等。

    那女人故作娇羞的声音终于提醒了阮向远他的狗脸此时此刻到底埋在什么东西里面——定眼看,在阮向远狗眼前面晃来晃去的那惊人的事业线似乎在默默地说明作为个女人的宏图伟略,超级低胸的桃色裙子外面吊儿郎当地挂着个属于白衣天使的白袍,视线上移,狗崽子震惊了——

    这位大姐,妆,敢不敢再浓点?

    还有,美瞳片都快大得看不见眼白了——这尼玛是在拍邪恶力量第十季?差评!

    老子不小心闯入了绝翅馆□系列的拍摄现场?!……娘娘腔馆长穷到这份儿上了还得拍□卖毛片来维持馆内开销?!……不小心带入了那个娘娘腔穿着大马褂哆哆嗦嗦地在天桥底下对着每个走过的路人做贼似的凑上去问“兄弟,要毛片儿么?”,狗崽子被自己雷了个半死。

    呆滞的脸死死地盯着在眼前晃动的那条宏图伟略事业线,直到只大手从后面伸出来,结结实实地捂住他的眼睛。

    阮向远:“嗷?”

    ——哪位?

    雷切淡定中带着淡淡不爽的声音从狗崽子身后传来:“艾莎,胸拿开。”

    “哎哟,”那个嚷嚷着诽谤阮向远是小色狗的女医生不高兴了,随着她的不高兴,巨大的胸脯也不怎么高兴地剧烈荡漾了下,明明是三十岁的女人,却操着小姑娘的嗓音边推开雷切的手边娇嗔,“你跟小狗狗吃什么醋嘛!”

    吃醋?

    吃什么醋?

    阮向远猛地回头——因为太过于震惊导致这力道大得差点儿把他的狗脖子拧断,大狗嘴张开对着他的主子露出个嘲讽的表情:这你女人啊?

    看不出你平平淡淡的禁欲系外表下居然是颗如此重口味的心。

    “不是。”两双如同父子般模样的眼睛对视上的时候,男人的俊脸上没有余的表情,看着狗崽子惊愕的毛茸茸狗脸,男人果断地否认。

    “这么认真和狗狗对话,哈哈哈,雷切你真是太可爱了丽莎她们心放在白堂和绥的身上简直是不识货!”

    于是在阮向远震惊的目光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女医生抓着雷切的脑袋用力摁向自己的胸脯!

    雷切:“……”

    阮向远:“嘎嘎嘎!!”

    ——噗,救命!这什么神展开?!

    大姐你定是上帝派来围护爱与和平的美大姐战士!

    在狗崽子乐颠颠的强势围观下,雷切猛地把将女医生推开,长吁口气脸上写满了即将爆发却不得不隐忍的暴躁,大手烦躁地将原本就被揉乱的火红头发弄得乱,用明明白白地充满了这辈子再也不想踏入这个地方半步的语气不耐烦地说:“快点给隼打针,打好针我要回去了。”

    “回去干嘛?”被推开以后丝毫不见沮丧,名叫艾莎的女医生挑着指尖,终于玩儿够了似的斜睨男人眼,“你们那栋楼的杂事不是都交给少泽去弄了吗?”

    “要你管。”态度恶劣的回答。

    艾莎笑了笑,满脸戏谑:“哦,那等下搞不好我会控制不好疫苗的用量,你的狗狗小命不保哦。”

    什么?关老子屁事——收回前面的赞赏,最毒妇人心!蹲在金属手推车上的阮向远嗷呜声猛地跳起来无辜得眼泪都要掉下来,雷切不跟你上床你要就给他下春.药啊给老子下毒药是个什么神逻辑?!

    然而,比他反应大的很显然是房间里那位最近才喜当爹还在蜜月期的红发男人,当金发碧眼的美女医生漫不经心地说出这种话的时候,雷切那原本就冷得冻人的俊脸黑了黑,他掀了掀眼皮,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最好试试。

    瞬间,周围的空气几乎都凝固了起来。

    狗崽子尴尬地抬起后腿挠了挠脸假装自己不在现场。

    艾莎脸上原本的戏谑在听到雷切的话后僵了僵差点挂不住,但是很快地,她吹了口气弹了弹指甲,恢复了嬉皮笑脸,嘴里嚷嚷着“哎哟人家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嘛”,边手脚麻利地取出次性针头开始配药——

    医疗室中,降到了冰点的气氛似乎有所缓解。

    然而只有细心的人才能发现,女医生欢快的语调中不自然的紧绷和眼中瞬间侵染的恐惧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至于细心的人是谁——比如说阮向远,他老老实实地蹲在旁看着,被他的蠢主人这种不动声色的霸气侧漏帅尿了。

    他开始考虑从今天开始要做条深沉的狗,咋咋呼呼的性格必须改掉。然后总有天,只要他也这么掀掀眼皮,就能让伊莱在后院里养的那群母鸡排着队乖乖献出自己的鸡蛋——

    咦?

    当狗崽子沉浸在意淫中的时候,忽然感觉到相比起雷切来说纤细得的手捏起了他的点背毛,当狗崽子吐着舌头天真地回头准备看看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在距离他的狗眼近在咫尺的位置,针头就这样眼睁睁地、毫无预兆地扎进了他的背部——

    “嗷呜呜呜——嘎嘎——呜呜——”

    ——去你妈的,好疼!

    ——最怕这种忽如其来的疼了,老子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打针之前难道不是都应该先喊个二三吗死八婆!!

    “哎哟,哭成这样,雷切,你的小狗好怕疼啊。”

    “是你太突然了,为什么不喊个二三让它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