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诚实商人 作者:千萌

    第实习生的工作

    实验室里平常都有清洁机器人负责,也有专门的清扫人员。但地下实验室最近搬来不少精密仪器，为免仪器被损坏，非研究人员都不准靠近。但研究员们很忙，谁也没空清理那十几台仪器。如今来了四个实习生,倒也算刚刚好帮得上忙。

    苏灼四人每人被分配到两块细棉布和瓶专用仪器清洁剂，让他们把仪器细缝处的灰尘全部清理干净。四人刚到研究室，可不敢嚣张，老老实实的蹲到角落，用棉布清理仪器。

    清洁的工作很繁琐。两块细棉布，先用块沾湿清洁剂，小心擦拭仪器,甚至要把些部位拆开擦拭细缝。清洁完后，再用干棉布再擦次。十几台仪器说起来不,但每台仪器都有至少2米宽，1.5米高，四个人清洁台仪器，最快也要半小时。

    埋头清洁了早上，才擦完6台仪器。中午12点，伊教授走过来检查了遍，仍旧神色冷淡的点头，说：“还行，可以休息了。”

    聂斌三人立即揉着酸涨的肩膀起来，苏灼以前干农活习惯了，倒没什么感觉，留在最后把清洁剂，棉布都收好才离开。

    “没想到第天来就是搞卫生。”聂斌揉了揉肩膀：“不会以后都让我们做这些工作吧？“

    “肯定不会。”李正满怀信心：“今天设备还没装好才要打扫，过几天实验室准备好，应该才会正式有安排。”

    “就是。”韦岩捷点头：“总不会专门调我们过来扫地的。”

    三人对未来的实习充满期待，虽然早上只做了清洁工作，仍旧显得兴致勃勃，苏灼始终安静的跟在他们身后。打好饭坐下吃时，李正突然问：“我说，你们有没有听过中德磁悬浮技术合作的事情？”

    苏灼抬起头，好奇的看他：“没有听过，可以告诉我吗？”聂斌和韦岩捷也抬头看着李正，希望听到什么□。

    终于有卖弄的机会，李正满意的说：“好象也是低真空磁悬浮，据说国家想向德国引进，再自己研究。但德国提的价钱很高，而且只准他们自己安装，不允许中国接触，所以谈崩了。”

    “对了聂斌，你知道吗？最近好象大明星黎媛媛离婚了？”韦岩捷突然转头跟聂斌说话。

    “不会吧？她不是天天跟老公秀恩爱吗？”聂斌面露惊讶，热情的和韦岩捷讨论起明星八卦来。

    李正说的这些消息，对聂斌和韦岩捷来说毫不稀奇，经常经常留意新闻评论也能知道个大概，才没兴趣在这里听人吹牛。所以两人非常不客气的打断李正的话，假装聊得很开心，让李正没机会卖弄。

    李正话说到半突然被打断，瞪向聂斌，韦岩捷两人，只见两人在旁边讨论得热烈，看也不看他。李正张了几次嘴，都被两人有意无意的打断，显然明着表示不想听他说话，李正气闷的闭上嘴。

    “李正，不说了吗？后来中德合作怎么样了？”苏灼追问。他对磁悬浮列车什么的完全不懂，难得李正要说，他连饭都不吃了，正认真的听，李正又突然不说了。

    李正扫过聂斌和韦岩捷，哼了声：“不说了。”

    苏灼看看李正，又看看聂斌和韦岩捷，困惑的眨眨眼，失望的低头扒饭。吃过饭后，大家回公寓休息，苏灼在自己的房门前了几分钟，犹豫会，还是倒回去敲李正的房门：“那个，李正，可不可以麻烦你跟我说下磁悬浮列车方面的事情？我点都不懂，想向你请教。”

    李正的超导物理专业原本就与超导磁悬浮相关，偶尔也能听到些不知真假的□消息，他本身又有点爱卖弄的性格，吃饭时被聂斌他们打断，憋了肚子未必的话。如今苏灼主动上门请教，李正求知不得，在房门里详细向苏灼讲解了磁悬浮列车的历史和当前现状，未来优势。苏灼听得很认真，还习惯性的拿笔记来记录，这让李正很满意，也愿意把自己的些观点告诉苏灼。

    等到下午大家休息好，准备回研究室工作时，李正对苏灼态度已经大大改观。原本他对苏灼基本是无视的，现在却非常亲热的主动招呼苏灼起走。

    四人回到研究室，研究员和工作员都各自在忙，没人理会他们。四人安份的继续清洁仪器。到下午4点时，仪器已经清洁了大半，伊教授过来查看了次，点点头，离开。没会，叫来了几个工作人员和台装卸车，把仪器搬走。

    装卸车来回几次，把已经清洁好的仪器都搬走。伊教授在旁指挥，转头看向四人，冷淡的说：“你们看什么？还不怕擦，今天要全部擦完！”

    吓得四人赶紧低下头继续擦仪器。研究所晚上不休息，各种工具设备，仪器都在安装中，安教授等人直在轨道那头忙碌。苏灼四人吃完晚饭后继续回来清洁仪器，擦了没久，突然位陌生老教授走过来，打量了四人眼，指着较年长的聂斌和韦岩捷说：“你们两过过来帮我整理下资料。”

    擦了天机器，两人早就闷死了，兴高采烈的跟上去。李正不服气的说：“招呼都不打声就跑，让我们两个擦这么机器，都不知道要擦到什么时候！”

    “没有关系，也不了。”苏灼安慰他。仪器还剩四台，四个人的话，不到两个小时就能擦完。现在只有两个人，时间大概会慢点，也不是很晚。

    两人共同擦完台，有个助理模样的中年女人走过来，说：“谁过来帮我打个下手？”

    李正立即起来：“我，我来帮忙。”又转向苏灼：“不好意思，苏灼，剩下要麻烦你了。”

    李正的动作实在太快了，苏灼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点头：“没关系，你去吧！”

    李正走后，苏灼蹲在地上，继续清洁仪器，同时在意识中说：“暮，麻烦你了。”

    “没问题。”暮说，过会，告诉苏灼：“扫描完成。”

    苏灼点头，假装拿清洁剂，走到剩下的两台仪器前，用手触碰。

    “扫描完成。”暮再次确认。

    苏灼松开手，继续回去清洁仪器。

    白天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些精密仪器，他样都不认识。大概是专业原因，聂斌，韦岩捷，李正少都知道两台仪器的名称和用途。苏灼只知道常用的仪器和工具，像这种过于专业性又贵重的仪器，苏灼连听都没听过。

    他原本以为自己在电子机械方面已经懂得很了，如今才发现自己是井底之蛙。当然苏灼也不要求自己是万能，但这些精密仪器，他觉得至少应该知道它们的作用，最好能学会使用——他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学到不样的知识吗？

    可惜他们只是实习生，十有八九没机会操作这些仪器。所以苏灼让暮利用位面交易系统把仪器扫描记录，他再找人制作。但暮要完整扫描仪器，包括内部的几万个精密部件，就需要苏灼亲手碰到仪器，他才能做记录。

    所以苏灼整天都是边做清洁，边趁机打扫仪器图像，偶尔几次因为停顿的时间过长，还被怀疑偷懒。如今没人再注意他，苏灼安心的把最后三台仪器扫描下来。

    苏灼个人，花了近两个小时，才把三台仪器都擦完。擦到最后台时，伊教授过来，看了看他，皱眉问：“另外三个人呢？”

    苏灼起来，回答：“教授让他们去别的地方帮忙了。”

    伊教授看了看手表，问：“快下班了，你们擦完了吗？”

    “马上擦完了。”苏灼算了算，说：“最15分钟，只剩这台了。”

    伊教授点点头，上下打量他眼，转身离开。没会叫来了几个工作人员和装卸车，把两台仪器运走。运完两台装卸车，最后台仪器也刚好清洁完。

    把最后台仪器运走，伊教授又挽起袖子看看手表，吩咐苏灼：“你去工具室拿四把扫帚和拖把来。”

    苏灼点头，跑去工具室拿了四把扫帚和拖把：“伊教授，接下来？”

    “等着。”

    苏灼抱着扫把等了十分钟，发现轨道那头的灯突然熄灭，跟着安教授群人，还有几十个工作人员，纷纷从轨道那边走出来，离开实验室。跟着其他办公室的灯光也熄灭，研究员们个个走出来。

    伊教授背对着苏灼，看着离开的人群，不时有人向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点点头，冷淡的不说话。很快苏灼就看到走在人群中的李正，聂斌，韦岩捷三人。

    “聂斌，李正，韦岩捷，过来。”

    三人急忙跑过来，在伊教授跟前立正好。

    “苏灼，把工具发给他们。”伊教授吩咐，看四人每人拿了把扫帚和拖把，就把他们带到间机房。机房里排排如柜子般的高大机器还在运行，发出嗡嗡的声音。

    伊教授指着到处铺满线路的地面说：“你们把机房清理干净再回去。小心别弄断线路，还有，不要用水拖地板。”

    整个实验室外的灯已经全部熄灭，只有机房还亮着灯，四人在静谧的机房里，小心翼翼的清理线路下的灰尘和杂物。

    “你们说，这个伊教授是不是故意找我们麻烦啊？”李正边拖地，边问。

    “谁知道呢？”聂斌懒洋洋回话，小心抬起条线路清扫。

    “苏灼你觉得呢？”李正突然又问苏灼。

    “啊？”

    “刚才我们不在，伊教授有没有说什么？”李正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苏灼摇头，绕到台机器后清扫缝隙：“他和平常样。”

    李正皱着眉，仍旧是满满不高兴：“反正我就觉得他是故意找我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