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兽人之将 作者:雁过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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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耳，剩下的那些也跟来了。”在走出段路程之后，负责查探周遭情况的诺神出鬼没地从后面冒了出来，面无表情地对百耳说。

    “剩下的哪些？”百耳没反应过来。

    “跟我们样的那些残疾兽人和老年兽人，全部都来了。”诺说这句话时，不知为什么有想笑的冲动。当然，绝对不是因为高兴，而是觉得这种情况太诡异了。

    “他们……为什么？”百耳觉得这个消息让人有些难以消化。

    其他人都在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便有个断了半截手臂的中年兽人接了话：“明明已经活不下去，但又没勇气自杀，如果有个人开了头主动去迎接死亡，那么其他人跟在他后面就很容易了。每次雪季，都会有些兽人因为没有食物而结伴走进山林里。”

    “你的意思是……”百耳的声音微沉，如同他的心情。

    “这个雪季太长，那些健全的兽人都只能吃半饱，亚兽人和小兽勉强还能分到些食物，除了昨天的那顿，其他人都已经断粮了。”中年兽人说，“他们跟来，应该是觉得大家在起等死会比较不害怕吧。”说到最后句时，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淡淡的悲凉。

    百耳的眉微微皱，沉默片刻，才问诺：“共有少人？”

    诺想了想，才回答：“全部。”

    好吧，他又忘记他们不会计数了。百耳揉了揉额角，心中打定主意等空闲了定要交会他们算术，不然交流实在是太困难了，“随他们吧。”他并不想将事情都往身上揽，别人也不见得愿意听他的，就那么点食物，他可没那大方到见人就分。

    “但是他们走得很分散，这样容易引来野兽。”诺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只要百耳开了口，便不再言，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那就让他们要么回去，要么快点赶上，跟咱们起走。”百耳毫不犹豫地道。在这个时候，那些人如果遭到了野兽袭击死亡，只怕会闹得他们这边人心惶惶。那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诺应了声，迅速转身离开了。没过久，便有些残废兽人陆陆续续赶了上来，数了数总共有十五人。最后到的是个虚弱的老亚兽人，身上除了个简单的兽皮包外，什么都没有，看上去倒真像是专门去等死的。百耳注意到其中竟然还有两个年青的亚兽，以及三个比穆小，个比穆稍大的小兽人。小兽人出来，百耳能理解，因为从穆身上可以看出，相较于生他们的母亲，他们依赖父亲些，而旦没了父亲，他们想要正常长大，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那两个年轻的亚兽却着实让人意外，所有人都知道，就算伴侣离开了，年青的亚兽也能在部落过得很不错。当然，百耳是个例外。

    虽然心中有所疑问，百耳却并没有问出来。有的事旦问了，便会越牵越深，最终把自己给牵扯进去。他只是稍稍安排了下，让老幼以及亚兽在内，而仍有部分战斗力的则在外围，至于热心跟来的漠，自然打了先锋。诺被固定下来探查前面兼引路，至于其他几方，则另外安排了两个速度快的负责警戒。

    在大雪纷飞食物稀缺的山林里，他们这群人就像块移动的肥肉，很快便吸引了不少饥饿的野兽在周围打转。不过因为那些野兽来路不同，彼此互相防着，加上他们自己人数不算少，且防守严密，竟然直没遭到攻击，顺顺当当到了地方。

    那座山既不高也不陡，上面长满了密密的矮树，被冰雪覆兽着，颇像个胖墩墩的白色大刺猬。而就在靠近山腰的位置，露出个黑乎乎的大洞，老远就能看到。等诺确定了洞里安全之后，众人队形随之变，原本打前锋的漠跟其他兽人守在了后面，等着老人孩子以及亚兽先爬上山安全地进了洞，然后是动作比较不方便的兽人，最后才轮到漠诺等人。在这过程中，百耳已带着几个人从积雪下面挖出不少干柴，将火堆生了起来。

    如允所说的，山洞很大，但并不深，眼便能看到尽头。里面散布着些巨石，石柱，以及倒悬的石乳，正中间却很平坦，就算是容纳千人也是绰绰有余。寒风无所遮拦地从洞口刮进来，竟是比在空旷的雪地里还要冷，难怪没有野兽选择这里藏冬。

    这其实不是个好地方。但是他们已经没有选择，至少在这里只需要防守面。不过让百耳惊喜的是，在洞最里面竟然有道山泉，从侧山壁上流下，没入另侧山壁下面，中间冲刷出了道凹槽，竟是没有冻结。只这样，留在这里便值得了。他在那里划了个禁区，除了取水用水外，不准任何人将水流弄脏。

    为了大家晚上安心睡觉，有力气的兽人们进洞便开始将洞里以及四周能搬动的石头都堆向洞口，打算把整个洞口都堵上，只留出入的地方。至于老人以及幼兽亚兽，则自动自发地清理洞穴，以便居住。

    洞口还没完全砌好，天已经黑了下来，野兽的吼叫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散，显然是不甘心就此离去。

    百耳看着无人偷懒的场面，不由暗暗叹口气，将允诺拉到旁嘀咕了几句，回来时便将那两个年青的亚兽叫了来，指着堆在角的食物，让他们取出大片长角兽肉来，再加上包苦紫麻根，让他们去煮，到时所有人起吃。

    那两个亚兽都有些吃惊，大约是没想到也没期待过百耳他们愿意把食物分给他们，因此迟疑着不敢动。

    “去做吧，大家都饿了。”百耳说，注意到这两个亚兽也是面黄饥瘦，但眼神干净纯朴，语气不自觉放温和了些。至于他自己，如果有人煮饭，他是绝不肯动下手的。

    看着他往洞口走去，两个亚兽对望眼，虽然心中迷惑，但仍然忙碌起来，让老人和小兽人们帮着生了几个火堆，又到处借锅，切肉，削苦紫麻根，没过久，偌大的洞穴里便飘起了食物的香味，引得不少人直吞口水。

    百耳看着封了大半截洞口的石头，因为大小不，形状又各种各样，总觉得不是那么稳当，想了想，转身去用自己的大骨锅接了锅水，从外面浇到石砌的墙上。因为夜晚气温尤其的冷，没过片刻，水便凝成了冰，覆盖在石面上，将相邻的石头牢牢冻在起。原本兽人们还在想百耳怎么在这个时候还玩水，此时见状，登时反应过来。部分单手独臂使不上大力的兽人便自觉去找了东西装水往墙上泼，到得后来，觉得有趣的小孩也加了进来。砌墙的砌墙，浇水的浇水，齐心协力下，倒是没用久，便将洞口全封了起来，只在角落处留了个人大小的通道，晚上睡觉时可以用块大石头堵住，安全性比之前不知好了少倍。

    等所有人都回到洞里时，两个亚兽也将食物都煮好了。当允大手挥，将几个正往角落走去的兽人叫了回来，让在场之人都拿着自己的碗去分取食物时，除了漠，以及早就知道的亚兽和老人外，其他人无例外都露出了惊愕中包含着感激的目光，其中包括最开始便决定跟百耳他们走的那六个兽人。在他们既定的观念中，这些食物他们原本是没份的。至于漠，他的碗自然由家里器具最的诺提供。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