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龙的共妻 作者:leelun

    我就这麽松弛地捏著缰绳，走空荡荡街上，司仪官给我马是匹好马，温顺地跟我身後走著。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意识才从象身上春宫图中抽离出来，慢慢恢复了智商，意识到发生了什麽，自己是谁，现哪儿。

    立定当街，太阳雪亮地照下来，

    我很又意识到：

    个小时前，我等於是让岩塔法当了我替罪羊──他现正代替我坐象辇上游街，

    接受群众围观瞻仰。

    牵著马，我重迈步向前，脚步逐渐了起来。兜帽遮住脸，斗篷身後高高飘摆，猎猎作响。

    得赶找地方买套衣服，

    然後想办法把岩塔法换下来。

    ──有人发现象辇上，神後披风底下什麽也没穿之前。

    曜日城比我想象还要大，

    还要繁华。四周人都稀稀落落，

    能找到问路人几乎都喝醉了，

    连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我好像是走进了片巨大娼寮区，四周都是高档妓院，

    头顶五彩标牌上写著妓院提供各种成人节目广告：

    “太阳王和神後甜食舔身全真模拟”、“风龙疆骑士男纯情自摸秀”、“金发猛男青发女神激情肛交表演”等等琳琅满目。

    看来，神後确定是我以後，给火龙疆性服务业又带起了轮风尚。

    走了半天，我还是没找到买衣服地方，因为我不认识路。

    虽然火龙疆、风龙疆、水龙疆是脉相承龙之国度，

    可是自从我出生起，火龙疆就再也没有批准过我入境许可。三百年来，我从没有踏入过火龙疆土地。

    不允许我进入火龙疆境内、除非必要不和我碰面、旦见面就只会冷嘲热讽，全部龙疆人都知道雷奥厌恶我至死。

    太阳王心里，龙纯血也许就是这麽重要。

    本来我还要找不知道长时间，

    幸亏有个人从後面追了过来，

    叫住了我。

    “殿下！”

    这个称呼很妙，进入火龙疆以後，几乎所有人都叫我神後陛下或者陛下。

    我回过头来，

    看到张陌生面孔。叫住我人穿著身旅人服装，

    风尘仆仆模样，

    褐色头发褐色眼珠，微微有些驼背，

    有张看不出年龄也看不出特色路人面孔。

    他跑到我面前，就把包裹东西递向了我：“您要衣服，殿下。”

    愣了下，我伸手将包裹接了过来：“你是谁？”

    他向我行了个礼：“我是水龙疆常驻火龙疆特使，

    穆底斯殿下命令我，

    定要您需要时候提供帮助，刚才我听到您问服装店哪里，所以把这些给您。”

    我用食指麽指撑开包裹缝隙，

    向里面看了眼，是我常穿军用衬衫还有长裤。就将包裹夹到了肋下，向他颔了颔首：

    “替我谢谢穆底斯叔叔。”

    特使恭恭敬敬回礼，表示明白了。

    然後我想继续迈步往前走，特使立刻又跟著我走了步。我就又停下了，看向他：

    “穆底斯叔叔让你今後就这麽直跟踪我？”我问。

    “不是。”特使回答，

    “穆底斯殿下让我第时间征求您意见，

    需不需要我跟您暗处进行保护？”

    “不需要。”我明确地拒绝了他，“火龙疆期间，

    你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帮忙，再来找我。”

    “是。”特使又恭恭敬敬地鞠了躬，然後直起身体说，

    “殿下也猜到您会这麽说了，所以让我只转告您句话。”

    “什麽？”我问。

    “小心雷奥。”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我顿了下：“什麽……意思？”

    ──後背位、骑乘位、後背骑乘位吗？

    水龙疆特使表情却极其肃穆，深色瞳孔聚缩成针尖大小，

    本来平凡而毫无特点面孔瞬间变得慑人心魄：

    “不要和他单独相处、不要靠近拿锐器他、不要吃他碰过东西。”

    我应该这样回答特使：荒谬，难道他想杀掉自己神後？

    但是我没办法说出口。

    有许次面对著雷奥时候，

    我确实能感觉到他想把剑捅进我肚子。

    我们都是战场上名将，彼此杀意和厌恶感是无法遮掩。

    所以到後，我只是垂下眼，向著特使点了点头：

    “知道了，穆底斯叔叔。”

    听我这麽说，特使愣，

    许久没有出声。於是我又对他说：

    “谢谢您关心。叔叔。”

    听到我又重复了遍，特使那里，

    弯起唇角，向我笑了。

    这之前，

    我根本没法想象，驼著背、面容这麽平凡人能笑得这麽平和圣洁。

    “──怎麽发现，小凯。”

    我也忍不住柔和了面部表情：

    “叔叔──水龙疆人没有个敢称呼您名字。”

    是，他们只会诚惶诚恐地叫他月神，

    甚至只敢叫他“那位大人”，

    不可能像特使刚才那样，淡定地称呼自己为穆底斯殿下。

    月神王用特使脸露出了然神色。立那里，仔细地看了我会儿。

    “又瘦了。”

    他说话同时，他那略有些驼背平庸身体从下往上，开始像水蒸气样慢慢地挥发消失──这个特使果然是穆底斯叔叔用水系魔法做出来人型。

    “没──头发长了而已。”我说。

    早就习惯了叔叔作为长辈而不时投来慈祥目光，我两指捏住兜帽扯了下来，青色额发泻下耳廓，

    被干燥沙漠风轻柔拂过。

    “唔。”道温润目光扫过我额间，“火龙疆远，

    累不累。”

    “没事儿，叔叔。”

    很，他身体就消融到了腰部，声音却还是优雅而平静：“吃饭了没？”

    我顿了下：“还没有，叔叔。”

    月神王抬臂，

    屈起慢慢消失长指，

    叩了叩我手里拎著包裹：“里面有些松饼。记得吃。”

    “好，叔叔。您也不要太累，抽空休息。”

    彻底消失之前，

    穆底斯看著我笑了，

    笑容如同暖风拂面：

    “好。小凯很孝顺。”

    人影消失同时，“叮”声脆响，张朴素金属面具掉到了地上──这应该就是叔叔发动魔法所凭借介质了。

    我上前将面具捡起来，麽指抿去上面浮灰。

    要是被水龙疆臣民们看到，他们那位大人反复问著“累不累”、“吃饭没”，估计下巴都要惊掉了。可是事实就是如此，穆底斯向是个温柔而称职长辈，不过这些，

    他子民都不需要知道。

    他们只是需要个偶像，能够被画成神像模样，

    铸神龛里被他们顶礼膜拜。

    月神王光环如此巨大，

    足够遮蔽他自我。

    将面具收进怀里时候，我突然感到从後方传来道狠戾目光，宛如实质般刺入了我後背。

    军靴碾地，

    转过身去，我笔直迎上对黄金色狰狞蛇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