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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野兽般的吻

      首席仙姬 作者:格格喵

    突如其来的扼脖以及紧随其后的唇齿相触,让李玉暖不但措手不及,甚至惶恐难安。

    虽然进入梦世界的只是神魂,但因为**香的副作用,感官反而加倍的清晰。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柔软又冰冷的嘴唇不容jù jué 地咬过时,身体突然yī zhèn 恍如电击般的酥麻,陌生的jī dòng 泛起,隐隐夹杂着战栗的兴奋。

    如果吻她的是李夜吟,或者是……凤清德,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推开。

    然而,此刻咬着她的嘴唇的是世间最不可测的存在。

    何况她的身体为术法所制,无法动弹丝毫,眼角的余光倒是看见凤尾蝶栖在月神君的肩膀处,闪着幽蓝磷光的轻灵翅膀正扑棱棱地掉粉末。

    这是危险的前兆。

    虽然蓝魔曾经承诺了她,旦发生危险,会立刻强行介入,将她从光怪陆离的梦世界里揪出来。而她也确实时刻能感受到凤清德身上散发的炙热凤凰气息,然而这里毕竟是个月神君决定规则的世界。如果他不愿让李玉暖平安离开,就算蓝魔拼尽全力,也是无可奈何。

    意识到自己正走在深渊边沿的李玉暖,眼角难以自控地留下了泪水。

    月神君看到她眼角流出的晶莹,于是移开嘴唇,微冷的手指勾过脸颊,蘸起那滴晶莹。

    “这是什么?眼泪吗?”他问着。

    李玉暖点点头。

    月神君将手指送到嘴边,舌头卷,便把眼泪舔入口中,细细品味后,不解道:“为什么是苦的?”

    “眼泪本来jiù shì 苦的,你不知道吗?”李玉暖反问道。

    月神君没有回答,他弯腰掬起捧水,淡红的液体顺着指缝流下。

    “凄绝血池的水也是眼泪,但从来都是甜的。”他说。

    李玉暖注意到,顺着他纤长的手指淌下的淡红色液体增了数遍粘稠,淌下的轨迹带着明显的凝滞和粘连。

    “这里的水不是眼泪,至少,不是我熟悉的眼泪。”她说。

    “那你告诉我,眼泪应该是什么wèi dào ?”月神君如此说着,再次低身,残存着淡粉色水痕的手捏起她的下巴,大拇指则按在她的嘴唇上,近乎威逼地问着。

    “眼泪确实是苦的,从来都是苦的。”李玉暖坚定地说着,过分的接近让她发现他的眼神清澈好似琉璃,仿佛未长大的孩子那般懵懂朦胧。

    难道他不是月神君?

    被zhè gè 念头惊愕的李玉暖情不自禁地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认为的那个人,却也不是他。告诉我你知道的切……好吗?”

    他喃喃地说着,似情人的私语,又似孩童的恶作剧。

    双唇贴近她的脸颊,寸寸移下,最终狠狠地咬在她的肩膀上。

    ……痛!

    李玉暖的修行路虽然受够了无数的剧痛艰难,但是这种几欲发狂的剧痛,却也是第次品尝!

    因为牙齿的切入,嘴唇的****,剧痛丝涌而出,仿佛细针顺着血留扎遍全身,又似乎苦涩浸透神经,身体是张被拉到极限的弓弦,渴望舒张却又得不到shì fàng ,连最隐秘的经络都被这份焦灼感染,泛起疯狂的痛楚,神识的最深处却反常地亢奋,似乎正期待着些她绝对不懂的东西。

    因为**香而得到的轻灵和梦幻也消失了,神魂如被绳子拽进了密不透风的皮囊般,呼吸前所未有的艰难。

    “……你到底在干什么!”她拼命地挣扎着,水般柔顺的头发擦过皮肤,给身体带来沙沙的瘙痒感,和肩膀处的剧痛叠加,酥麻中带着血的苦涩,昏眩的错觉狂卷而来。

    “我在阅读你的记忆……但是很奇怪,我无法从你的血中读到你的过去,为什么?”他喃喃地说着,抬起了头,条血红沿着嘴角妖娆滑落。

    好不容易脱身的李玉暖顾不得肩膀的伤口,紧张地说道:“我只是来找我哥哥,你……认错人了,快放我走!”

    “可是我想知道你是谁?”“月神君”微笑地说着,手指连连勾画,看不见的绳索将李玉暖整个拽起,紧紧压在树上。

    背被猛然撞在树上,李玉暖不免呻吟声,随即fǎn yīng 过来,骂道:“……你!要做什么!”

    “我想看你的记忆,你的全部……”他如此说着,突然捏开她的嘴唇,再次吻下去。

    不同于方才的嘴唇相触,这次的吻带着暴雨般的强势,李玉暖看到他身后的湖面升起大大小小无数漩涡,水色深红,好似怒放的鲜花。

    (“我要阅读你的全部。”)

    神识交融的瞬间,她感受到足以让人胆战心惊的寒冷,以及——几近空无物的黑暗!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面容与月神君般无二,眉心却刻了连太常也不敢尝试的最可怕言灵!

    渐渐习惯寒冷的李玉暖没有挣扎,顺着对方探入识海的神识,小心地反向探索他的世界。

    黑暗渐渐散去,深邃中有点点晶莹缓缓落下,勾出深处的轮廓。

    棵树。

    确切的说,是棵青铜树。

    粗糙而细腻的枝干铺满整个穹顶,安静而热烈,洋溢着浓郁得近乎疯狂的生命力。

    这是——

    北冥冰宫歧路殿的机关中枢,似乎也是这样棵青铜树。

    世上不可能存在两片长得模样的树叶,但月神君识海里的青铜树,每根枝条都和歧路殿穹顶的青铜树完全致!

    不,它们……根本是同棵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yí wèn 纷至沓来,她睁开眼,看着他的双眸清澈如琉璃,眼瞳的最深处,刻着个标记。

    这是曾在魔尊的记忆中无数次出现的标记,它和眉心的红色印记叠加,便构成了北冥冰宫的记录中至可怕的言灵。

    言灵—焚天。

    他是谁!

    或者说,月神君是谁!

    李玉暖惶恐不安地想着,下个瞬间,“月神君”却主动移开了眼睛,他看着李玉暖,原本澄清的眼睛变得波澜涌动:“你可以走了。沿着凄绝血池走下去,穿过白骨荒原,你就能见到你要找的人。当然,能不能带走他,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到底是谁?”李玉暖问道。

    “月神君”指了指额头的血红印记,道:“我是被你称为月神君的那个人必须扼杀的另面,同时也是真实的他。”

    说罢,转身,走入水中。

    深红的液体很快淹没他的身影,水中的红色也仿佛被他吸引般,沉淀为红色的絮棉,层层降下,最终凝成个深红近黑的茧,将他重重包裹。

    太阳照在水面上,溅起金色的粼光,若是仔细分辨会发现粼光构成了个符箓:北冥冰宫的记录中最为危险的言灵。

    重获自由的李玉暖摸了下伤处,血迹还未干涸。

    她将沾满血的手指含入口中,细细品尝其上残留的冰寒气息。

    “……他确实是月神君,但是月神君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