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动乱的根源
唐冢 作者:天高辰远
【对于上章说到的关于苏北和浙江的山区里面没有适合造海船的木材的问题,今天刚有书友联系作者,说苏北和浙江的山区里面也有这些木材,只是到了明代的时候数被砍伐殆尽,在天宝年间还是有的。对于zhè gè 我实在是很抱歉,我毕竟不是植物学家,中国古代造船常用的木料为杉木、松木、柏木、柚木、榆木、赤木、樟木、楠木、楸木、梓木、槠木、桧木等。前面几种常用的木材分布在长江以南的四川、江西、福建等地,所以文章中的论断也是我在结果已定的情况下进行的种合理性反推,有些不准确的地方还望各位海涵!最后再次重申,本书是架空历史类的小说,请各位真实党同学们放过我吧!总会有些杜撰的东西,各位书友不喜勿喷啊!!】
“住!你们是什么人?”
许辰他们的船刚靠近下山岛,立刻便有几艘小舟围了上来,最前面艘小舟上立着个青年,对着许辰他们大声叫道。
“劳烦这位大哥通禀声,就说许辰特来拜会大当家。”许辰对着青年作了揖淡淡的说道。
“许辰?谁啊?江湖上没听说有这么号人啊!”青年装模作样的怪叫几声,随即又恶狠狠的瞪着许辰说道:“小子,我们大当家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看在你小子挺恭敬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你快滚吧!”
青年眼见许辰人,时间吃不下,只好放过许辰,要说是许辰的态度救了他,这才是笑话,你有见过哪个土匪讲礼貌的吗?
“咦,我说你小子怎么还在这里啊?要是不想走,那就别走了!老子给你点面子就真把自己当大个了啊!”青年凶厉的说道,挥了下手让手下们开始行动,zhǔn bèi 给这不识时务的小子点jiāo xùn 。
“hē hē ,你还是去通报声吧!”许辰没有因为青年的态度而产生任何的情绪变动,依旧淡然的说道,身后的郑泰看见青年的动作也挥了挥手向少年们示意,少年们同样平静的开始zhǔn bèi 着,也没有因为对方的言语有任何的躁动。
如果说主帅的性格会影响到整个团队的话,那么这群少年们在许辰的影响下,纷纷开始模仿许辰的作风,稳重又冷静,虽说还尚现稚嫩,不过zhè gè 良好的开端依旧让许辰十分欣慰。
至于那些什么磨灭了少年人活泼个性的言语,许辰想都不会去想,你以为这是二十世纪的素质教育吗?这群无父无母的孤儿也不是后世那些长在温室里的花朵,他们没有资格去享受这些矫情的东西,要想在未来残酷的环境下生存下去,他们必须学会成熟。
对面的青年被这群寂静的少年们惊住了,那bsp;mò 的气氛,有条不紊的动作无不给予他强烈的震撼,他没有见过训练有素的军队,郡里的那些府军每次都只敢在附近绕几圈,除了蔑视给不了他什么别的印象。但眼前的这些少年却给了他仿佛面对千军万马般感觉,虽然他也没见过什么千军万马。
气氛逐渐压抑,青年额头出现了汗珠,但是他依旧没有后退,长山岛水寨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他咽了咽口水,抓紧了手中的钢刀,zhǔn bèi 不顾切的冲上去。
许辰赞赏的看了看青年,zhè gè 情况也是他预料过的,长山岛没那么好上,受到阻拦也是定的,青年人有他的骄傲,不能退,许辰何尝不是呢?为了接下来的谈判,现在绝不能biǎo xiàn 出丝的胆怯,哪怕是打也要打上去。
不过,柴七早就上岛了,想来是打不起来的,对方过了这么久依旧没fǎn yīng ,看来是想给自己个下马威了。也好,时间越久对面的青年就越支持不住,许辰便暗示郑泰,让他把速度放缓,将平时训练的zhǔn bèi 科目展现出来,那种大战触即发时的压抑不是谁都能撑的住的。
果然,对方还是先支持不住了,个高大的青年乘艘快艇,赶了过来。
“小三子,你小子又在这里瞎闹腾什么,还不赶紧将贵客迎上来,冲撞了贵客,你担当得起吗?”高大青年尚在远处便大声叫道。
许辰眼前的青年叫刘三,姓刘,没有大名,家中排行老三,便叫刘三了。
刘三听见高大青年的叫声,终于松了口气,刚才那种压抑的感觉都让他窒息了,他就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溺水的人,浑身**的,那全是汗,瘫坐在小舟上不停地喘着粗气,钢刀早就抓不住了,滚落在边。
高大青年过来看见刘三这幅mó yàng ,笑着骂了句:“瞧你那死狗样,还不赶紧给老子滚起来!别给老子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高大青年没有怪罪刘三,少年们的气势他刚才也看了个干净,那股bsp;mò 中带着的危险,高大青年也能感受到。
“在下姓陈,公子可以叫我陈塘,奉大当家的命令,特来恭迎许公子。”高大青年拱手说道。
zhè gè 陈塘便是当年彭泽在码头遇见的那个搬货的瘦弱青年,当年的血战,陈塘也是第个出来反击的乡民。彭泽见他颇为勇武又是儿时的玩伴,便收为心腹,传了几套拳脚功夫给他。这么些年来的苦练,当年的瘦弱青年也长到七尺有余,身形伟岸。只是病重的老父依旧没有撑过久,便撒手西去了,没有看到儿子现在的风光。
“公子,这边请!”陈塘伸出右手指引了条道路。
“有劳陈兄!”许辰微笑道。
许辰等人便随着陈塘下船上了下山岛,郑泰和几位少年留下来看护船只,后路总是要先保护好的。
对于许辰的安排,陈塘笑置之。
众人登岛后,沿着岛上的条主干道直走,才走几步便看见处集镇,砖石土木结构的房屋遍布大道两旁,大道尽头是片空地,远处是座百米来高的小山,小山的半山腰有块突出的巨石,表面光滑,形成块方圆近丈的平台,平台上空空如也。这里便是长山岛水寨了,看上去和普通的市镇没有什么不同,来往的居民也和别处的bǎi xìng 没什么两样。很难想象这里便是能让鄱阳湖周边地区小儿止啼的水匪聚集地。
亲眼看到这些,许辰也能què dìng 彭泽的确是个心系乡民的好汉,对自己的计划也了几分信心。
众人没走久便来到集镇中心处的座院子前面,大门上的匾额上书“彭府”二字,本来依着彭泽的性情是不会这么干的,只是乡民们热情,对于拯救了他们的彭泽有些由衷的感激,不这么做无法表达他们心中的尊敬。彭泽见推脱不过,只好应允。
陈塘来到大门处,问了下门前的侍卫,便径直带着许辰他们走了进去,人太,许辰便留了半人在外面。
穿堂过院,四进的大宅子,除了彭泽和耿燕秋外,尚住着许其他的水匪。彭泽为人豪迈,喜好热闹,这么大的宅子自然不可能只住自己。xiōng dì 们聚在起,平时喝酒斗乐自是不会少的。
陈塘领着许辰他们来到院子中心处的座主宅,宽敞的客厅内个虬髯大汉身居主位,右边的下首位置坐着的是个红衣女子。左手边的位置空着,旁边着的是个青年,便是柴七了。大汉和红衣女子想来jiù shì 大当家彭泽和三当家耿燕秋了。
柴七见许辰被陈塘领了进来,便走向了许辰,恭敬的道了声“公子”后就安静的立在许辰身后了。
彭泽和耿燕秋二人见状后对视了眼,心道:“看来传闻是真的了,柴七果真认了zhè gè 少年为主了!”
许辰在大堂中定,对着二人拱手行礼,出声道:“在下许辰,久仰二位当家大名,今日特来拜会。”
“许公子客气了,山野村夫当不得公子如此大礼。”彭泽淡淡说道。
“hē hē ,大当家有所不知,在下也不是什么名门子弟,就在前不久还在街头流浪,乞讨度日。”许辰笑着说道。
“哦?”zhè gè 倒是真的出乎彭泽所料了,柴七的功夫他是知道的,表面上淡然处世,shí jì 上内心的骄傲甚于常人,能让他尊为主人的人,竟然是个乞儿,这实在是大出彭泽预料。但是对方既然这么说了想必是不会错的,只是这所谓的乞儿背后是否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历,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许公子今日所为何来?”红衣女子耿燕秋问道。
许辰看了看彭泽,见其并未因女子的抢话而生出什么异样的神色,看来传闻是真的,zhè gè 耿燕秋jiù shì 彭泽身后智囊般的人物了。
“在下此来所为何事,想必二位当家已然知晓,又何须言呢?”许辰淡淡的说道,你们都把柴七请了过来了,要是还不知道他干了什么,未免也太无能了吧!
显然这两个当家的不是无能之辈,他们这么说不过是嘲讽许辰的作为罢了,许辰也懒得在此事上和他们打哑谜,直接挑开来。
见许辰不接话,彭泽只好接着说道:“不知许公子说的那些话,你自己能做主吗?”彭泽还是很在乎自己的乡亲的,长山岛走到今天,他也感觉到些变动在所难免,要是再不做出抉择,他和这些乡亲们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许辰的方案还是很好的,实施之后乡亲们都能回归平静的生活,这也是他直在追求的事,只是他还是要què dìng 许辰在这件事上到底能不能说了算。
“长山岛的优越位置想来我不说,大当家也知道,前些年岛上便已经形成了集镇,商贸往来频繁,只要大当家点头,huī fù 原来盛况也是指日可待的。”许辰说道。
“至于建立货栈的事是完全由大当家说了算的!”
“你能保证长山岛huī fù 原样后,那些奸商è bà 不会再出现吗?”其实这才是彭泽最担心的事。
“zhè gè 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事,但是我可以为大当家分析下。”许辰冷静的说道,“当初岛上乱状的原因想必大当家这些年来也探明白不少。”
zhè gè 彭泽自然也渐渐明了,当时气之下虽然把那些江湖人士,è bà 奸商杀了个干净,可是这几年下来他们又以其他形式和长山岛搭上了关系。别的不说,jiù shì 那些后来加入长山岛的水匪就和这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也很正常,水匪们不事生产,长山岛的物种也有限,水匪们抢来的金银货物总要换成美酒女人以供自己享受,而这切自然离不开商人们,虽然有自己的弹压,他们不敢太出格,可是这种联系,彭泽却不可能禁止。眼看着商人和水匪们联系越来越紧密,甚至于水匪们暗地里帮着商人偷运货物,再这样下去,自己辛辛苦苦为乡亲们闯下的安宁生活又要回到过去,彭泽虽然着急却也无计可施。
“其实说白了吧,大当家想必也已经猜到,那些商人们背后必然存在着周边世家大族的身影。长山岛的位置太优越了,谁不想将其控制在手上呢,当年的动乱想必也是这些大家族控制长山岛的次尝试。官府的迟钝fǎn yīng 恐怕也是这些世家大族的手笔,他们起排斥官府的介入,为的自然是想将长山岛彻底控制在自己手里。只是他们这群人之中谁也不想退步,于是便只好在背后支持商人和江湖人士在岛上拉帮结派划分地盘,想要用这种事实上占有的法子来取得自己的份额。他们之间没有妥协,自然达不成合意,也就谈不上建立什么秩序,而没有秩序,混乱在所难免,大当家的乡亲们也只不过是这些大家族们争斗下的牺牲品罢了。”许辰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这些东西彭泽以前也想过些,只是从来没有许辰讲的这么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