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6

      父母资格证[星际] 作者:小镜湖

    中注意力,才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苏郁檀十分厚道地没有逗弄他,没有跟他开玩笑。

    她公事公办地将智能设备交给他,耐心地等他检测完毕,礼貌地道谢,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准备开始自己的社工工作。

    地球联盟的社工工作,主要包括两大部分,一是日常随访,二是专案专办。

    简单地说,日常随访是为了发现“问题”;专案专办是为了解决“问题”。

    出现专案的机率不算高,所以社工的主要工作内容,还是日常随访。

    社工对案主的随访频度有三个级别,一级随访一周至少一次;二级随访两周至少一次;三级随访一个月至少一次。

    随访级别可以根据实际性况调整。

    随访时间不固定,以免案主亲属采取针对性对抗措施。

    进入社工随访名单的儿童通常有四类。

    第一类,双亲家庭中,双亲都没有《父母资格证》;单亲家庭中,单亲没有《父母资格证》。

    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是因为一些女子会无证怀孕,用自然孕产的方式生下孩子。

    无证怀孕生下孩子的母亲,不会被剥夺对孩子的抚养权,但她们和她们的配偶,必须牺牲部分隐私权,接受社工的随访,直到孩子成年或他们拿到资格证。

    这是《父母资格证》制度建立之时,反家暴基金会、人权组织、自然主义者、无罪推定支持者等多方势力博弈的结果。

    另外,有些双亲家庭中,只有一人持有《父母资格证》。

    如果持证人不幸离世,留下无证的配偶和孩子,那么考虑到孩子的情感问题,法庭会允许无证的父亲或母亲继续抚养孩子,条件是他们必须接受社工的随访。

    第二类,在体检中出现精神或心理异常的孩子,会自动被纳入随防名单。

    联盟规定:未成年人每半年必须接受一次体检,其中包括基础的精神和心理诊断。

    第三类,监护人曾受到法庭警告但又不足以被剥夺监护权的孩子。

    第四类,监护人发生了变更的孩子。

    去技术科走了一趟后,苏郁檀的智能手表和眼镜中,就多了一个名叫“贝斯特之眼”的社工专用工作软件。

    打开贝斯特之眼,苏郁檀就看到了唐恩发给她的随访名单。

    这张名单上,共有19位小案主。

    其中一级随访两人,每周随访至少一次;二级随访五人,每两周至少随访一次;三级随访12人,每个月至少随访一次。

    苏郁檀计算了一下,如果她只按照最低标准安排随访,每次随访的时长都保持一小时,那么一个月下来,她的工作时间大约刚好是30个小时多一点点。

    看来,唐恩先生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她是社工里的菜鸟,就对她额外照顾,给她安排的工作量挺充足的。

    苏郁檀把那些小案主的资料看了一遍,决定先去随访一个名叫弗罗拉的女孩。

    在她的随访名单中,这个小女孩排在第一位,是处境最艰难的一个。

    弗罗拉今年七岁,患有严重的基因变异症。

    从半岁病发到现在的六年多时间里,她一直不停地在医院进进出出。

    她身体里的变异组织,切了又长,长了又切,有些器官已经完全失去了功能。

    可她的基因严重变异,医生们无法给她置换用她自身基因克`隆的器官,只能给她换上了一个又一个的人造器官。

    人造器官的功能和舒适度,肯定不如健康的真器官。更换了人造器官之后,通常会有一些轻重程度不同的不良反应。

    长时间生病,不仅弗罗拉自己倍受折磨,她的父母也日渐烦躁,曾因为在弗罗拉面前互相撕打,误伤了弗罗拉而被法庭警告过。

    “贝斯特,弗罗拉现在在哪里?”

    苏郁檀一边往大楼的地下碟库走去,一边通过智能设备询问未保科的人工智能贝斯特。

    “请稍等。”优雅的女声柔和地说。

    仅仅过了五秒钟,贝斯特就给了苏郁檀回复:“弗罗拉正在亚洲复生医院变异症治疗中心接受治疗。”

    贝斯特之所以这么快就能给出答复,一是因为她有强大的运算能力,二是因为她在公共网络体系中拥有很高的权限,可以直接调阅很多公共网络中的资料。

    比如说:公共监控网的监控视频、人口信息库的人口信息、全球交通网的交通信息等等。

    当然了,贝斯特只有调阅权,没有修改权。

    苏郁檀走进弗罗拉的病房时,弗罗拉正坐在轮椅上,背对着门,面朝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弗罗拉附近,观察了她好一会儿,才走到她身边,笑着跟她打招呼:“嗨,弗罗拉。”

    弗罗拉扭过头,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谁?”

    苏郁檀把自己的社工证拿给她看:“我是代替维多利亚小姐的社工,这是我的证件。你要检查一下吗?”

    弗罗拉扫了她手里的社工证一眼,毫不在意地又将视线转向了窗外:“不需要。我没什么可骗的。”

    苏郁檀把社工证收起来,拉了一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来,静静地陪她看窗外。

    过了好一会儿,弗罗拉突然说:“你为什么不说话?”

    苏郁檀转头看着她说:“我想,你或许不喜欢我太聒噪,所以我等你先说话。”

    弗罗拉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疑似微笑的表情,盯着窗外说:“我父母都在上班,因为他们要挣钱养我、给我治病,不得不去工作。我非常体谅他们的难处,对他们没有任何不满。

    “这里的医生护士们很和气,其他病人很友好,机器人护工也十分尽责,所以我过得很不错。”

    苏郁檀继续观察她的表情,轻笑一声说:“看来,你对我们关心什么,十分了解。”

    “我父母也很了解。”弗罗拉淡淡地说。

    苏郁檀品味着她话里的意思,问道:“他们工作的时候,你会想念他们吗?”

    “有时候会,有时候不会。”

    “会的时候多,还是不会的时候多?”

    弗罗拉抿紧了嘴,声调突然提高了一点:“不知道。谁还会认真计算这种事的时间吗?”

    见她对这个话题表现出了抗拒,苏郁檀就迅速终结话题:“说得对!谁还计算时间啊!”

    她心里已经有了一点基本判断:弗罗拉父母被法庭警告后,对女儿的态度并没有根本性的改变,这与维多利亚留下的记录一致。

    当然了,这点基本判断不会改变什么。

    要想改变什么的话,她必须掌握确凿的证据。

    维多利亚留下的记录说,弗罗拉很喜欢现在热播的一个儿童剧《流浪全星际》,很喜欢故事的主人公“伽马”。

    苏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