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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

      我的极品女强人们 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冷冷地看了家瑶一眼。无话可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该如何和她继续相处下去。我和她开始是因为小小地红线。我想。这孩子就这么走了。也该是我们分手地时候。没有任何地语言。我迈开大步。离开她。

    家瑶似乎从我地眼神看出我地想法。她慌张地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地腰际。紧紧地靠在我地背上。激动不已。

    “不要这么快就结束好吗?我受不了地。你知道我爱你。你知道地……我不能没有你……”她泪流满面。紧紧地抱着我。哪怕路过地人都望着我们。

    我知道她很难过。我也很难过。我们在一起度过了许多开心地日子。然而这些都不能再有了。因为我知道。当每次再看到家瑶。我就会想起还有她头上那可怜地褪色地发卡。青隐地去世是我这一生最大地伤口。而死于同样病因地则是再往我地伤口处狠狠切下一刀。

    “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么自私,原谅我一次,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家瑶也意识到我的身体在刻意疏远她,她哭着紧紧地搂着我,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心里头的恐惧和不安。

    然而问题的关键在于,我跟她似乎不存在原谅不原谅的问题,这些天

    间发生了太多摩擦和误会,甚至还牵涉了一个小女我轻轻地拉开了家瑶,做出了一个让我们彼此都会痛苦的决定:“我们分手吧。”我的语气平静地说出残忍的话,因为我知道小小的离开,将会成为我心中永远的一块疤痕。

    家瑶呆呆地望着我,也许是没有想到平日里从不发脾气的我,竟然会做出一个如此绝情的决定。我想她能感觉到我做这个决定的坚定,她知道的,我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很少变动。她整个人都僵在那里,深深地看了家瑶一眼,我毅然离开了这里,离开了她。

    我需要找一个地方发泄,青隐去世的伤和小小离去的痛,在我的内心深处相撞后产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只觉得五内具焚。虽说是萍水相逢,但我知道小小也许把我当成了她最信赖的亲人,回想她望着我那天真信任的目光,再联想起她的父母的态度,我想假如当初我能够再关心她一些,而不是认定这是她父母的责任,也许这场悲剧就不会发生。

    然而一切都不会再重新开始,我只能开着车加大马力走高速往朱家角的方向飞驰而去。我和青隐曾经在少年时期和恋爱时期来过上海两次,唯一重复去的地方就是朱家角。因为我们都很喜欢那梦里水乡的宁静安逸,虽然现在这个古香古色的小镇也逐渐变得商业化,但每当我想青隐的时候,都会到朱家角走走我们曾经走过的路那曾经让我们向往的水上风光。

    让人感到讽刺的是,当我把车开到朱家角的时候,断断续续下了几天的大雪终于停了,太阳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临河的窗子、入水的台阶、古朴的屋角,古镇的韵味就在这不经意间一波一波荡漾开来。虽然水乡已经被霜雪冻得有些僵化,但雪后的小镇别具一番风光。

    走在古香古色放生桥上,我靠在桥面栏杆,静静地望着眼前“长街三里,店铺千家”的景色,嘴里和心里都是一片苦涩。我记得当年和青隐两次都在这里放生过上百条鱼,也算是积下y德。如果人死后真有另一个世界,希望小小能得到青隐的照顾,我相信青隐一定能把小丫头养得像只小猪般可爱。这也是我唯一能给自己的心理安慰。

    “叔叔,你在干嘛?你为什么高兴呢?”

    正当我对着前的江水沉默思念时,只听见耳边传来清脆而甜美的声音,转过头去,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小女孩,大约只有五六岁,长得白若凝脂,精致的小脸蛋上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像天上最美丽的星星。柔顺的头发被精致而漂亮的发卡束着,让我又想起了小小头上戴着那褪色的发卡。

    毫无问,相对小小而,这才是那种人见人爱的小女娃,看她穿着一身质量精美的童装,就知道这娃娃肯定是家里百般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又是一次萍水相逢,不知为何我和小女娃总是有缘分?

    “没么,叔叔在想别的事情。”我勉强对小丫头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因为她歪着脑袋关切望着我的神态显得十分可爱,而且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女娃娃感觉很熟悉。

    “别不开心呀,叔叔,你看这雪得多美,现在又出太阳了。我妈妈说长那么大还没在上海见过那么大的雪……”小女孩娇声娇气地说道,她那粉嫩的薄唇着嘴,显得娇气又机灵。

    我了口气,不同人不同命,不同的孩子看雪的心态也是大相径庭,当这个漂亮的女娃娃准备到朱家角看难得一见的雪景时却是在大雪寒冷的早晨忍受着心脏病的煎熬,最终倒在了雪地上。除了悲伤之外,我其实还在想,难道我真的就不能做点什么吗?而我又该做些什么呢?

    “开心吧,爸爸妈妈陪你一起出来玩?怎么现在你一个人?走丢了?”小女娃似乎不怕生,靠着我依在栏杆上站着,嘻嘻地笑着。她的身高大概就够我的腿长,可爱的小皮靴在桥面上蹦,天真自在。

    “不是,是外公外婆陪思思出来玩哒,他们就在桥下喝茶……”小丫头指着桥下的北方向说道。

    137。表白

    思思,咱们跟叔叔说再见吧,该回去了,你看公公婆了。”一个三十岁左右打扮得体的女子走了过来,微笑地跟小女孩商量。听她说话的语气我猜她应该是思思的高级保姆。

    “不嘛,叔叔不开心,我想在这里陪叔叔一会儿……”小女娃扭了扭腰,撅着嘴撒娇道。她那长长的眼睫毛一闪一闪,更显得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更为漂亮。

    “思思,要是这么不听话,晚上妈妈来我可告诉妈妈了哦……”紧接着是一个中上年纪的男子走了过来,眼神淡淡地瞟了我一眼,然后一脸慈祥地对小女孩说话。看他的架势和身边人毕恭毕敬的模样,可见这男子应该是常年在高位上的人物。

    “公公你就知道欺负我,你就知道跟妈妈告状。”小女孩嘟着嘴不依地怨道,看来这家里的小公主唯独就怕妈妈。

    “公公有什么办法呢,你这丫头就怵你妈妈……”这外公见小丫头松口了,双手把她抱起往回走。精灵般的小女孩还不忘回过头来向我说再见,银铃般的笑声让阳光温暖的天空变得更明亮。

    碰到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天使,本来这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然而这时候我的确是很难高兴起来的死让这片本来明亮的天空变得一片y霾。这是社会的失败,就像我父亲所说的,这个社会物质是丰富了,然而人们失去了以前年代的纯真和爱心。当我们都认可“个人自扫门前雪”这个“真理”时便成了这个真理的牺牲品。

    这就是为什么我感到异难过的地方,我曾经看着青隐痛苦离去,而如今却又眼睁睁看着小小就这么离开了这个世界,让我很难对此释怀。

    “在想什么呢?”

    正当我靠在栏杆望着远方,只觉得茫然和懊恼。却听见一温柔而醇美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是晚约!我就知道是她因为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和青隐总有一个能找到我。无论我会去一个再偏僻的地方,或者说我的去向对她们而言压根就没有偏僻的概念。她们和我相处了十年,我就算抬个腿两个做姐姐的都清楚我要做什么。

    “约?你怎么找过来地?”我惊讶地望着她而晚约则是巧笑嫣然地向我走过来。她地笑容依然温暖如水沁我心。

    “我公司楼下碰到了你女朋友。她跟我说了小小地事情……”晚约递给我一包东西碧水清泉般柔情地望着我。像以前一样想要抚平我紧蹙地眉毛。

    是一包毛栗子。晚约知道我一不开心喜欢吃毛栗子。这是小时候养成地习惯。虽然这些年没有以前那么矫情。已经很少人知道我这个小习惯。但这也让我心里很触动。这么多年了。虽然我们曾经因为空间隔离而疏远。但每次晚约都能在我心情低落时出现想青隐离开后再也没有另外一个女人可以做到。

    “和青隐同样病因。可是小小早了十几年离开这个世界……”我勉强咧开嘴苦笑道。这还不能算准确地。因为八十年代地医疗技术比现在落后许多。也就是说果小小早些住院治疗。也许她能活得更久。

    “虽说看起来是小小地去世。其实还是青隐在左右你……”晚约和我肩并肩地靠在桥栏杆上。她双手亲近地抱着我地手臂知道她这个肢体语言。她是想告诉我她会跟我在一起面对。

    “青隐?!”我不解地望着她。似乎能感觉到她地意思。却又抓不住主要思路。

    “你呀,看起来像是完全走出了青隐离开的y影。找到一份新工作交了个新女朋友,甚至还涉及到谈婚论嫁。可是真的是这样吗?”她美眸瞄了我一眼情似水。

    “你看看你,二十多岁就留着满脸的大胡子;那么急着找女朋友确定关系敢说青隐临走之前肯定让你给许叔叔周阿姨生个孙子。甚至就连在处理现在和吴家瑶的关系,也因为青隐而左右着你的决定。小一啊知道你和青隐的感情很好,可是你还有几十年的日子要好好活下去,能不能为了你自己而活呢?”

    “晚约,我……”我想要说些什么反驳她,可是我发现任何语言在晚约熟悉的眼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她是最了解我的,也

    自己还更了解。

    “小一,睁大眼睛这世界不仅仅只有青隐。你知道阿姨很疼你的,从小到大她甚至对你这个儿子比对青隐还好。还有叔叔对你一直都很期待,振作一点好吗?不要告诉我你很好,其实你这个样子看上去平平淡淡的,但我觉得不像以前的你,你这个样子有些消极。我喜欢看到以前那个活力充沛,精神奕奕的许锐。

    到现在我还记得当年你第一次被授予一等功的表彰大会,那时候你望着我笑,阳光灿烂,对生活充满了乐观和积极,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晚约的声音悠悠暖暖,虽然语调温吞柔和,但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感情。记得当年第一次荣立一等功时我才二十岁不到,也就是说晚约至少从那时候开始对我有感觉,然而我却是木讷到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现在小小已经走了,我们不能再为她做些什么。不过这个世界不仅仅只有一个咱们可以为更多的小小做些事情……”晚约温情脉脉看着我,拉着我的手,温柔地说道。而她接下来的话却是这么多年第一次直接透露了她内心的想法:“这个世界也不仅仅只有青隐,我跟青隐差不多同样的时候喜欢上你,如果你到现在还在逃避什么,那么对我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呢?”

    晚约眼眸坦然:望着我,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当然地事情。那么多年来,我们彼此错过了许多次相爱的机会,因为我不说,也因为她不因为后来我们之间还出现了青隐。隐忍了那么多年,晚约终于在这个时候,我和家瑶出现裂缝的时候说出来。

    我知道她并不是那种乘之危的人,我想我这些天大概也有一些表现让她在心底里着急。旁观者清,更何况晚约这么了解我的人,我承认她对我的心理剖析的确有道理。看到我消极的一面,她应该也很着急吧?

    “撬墙角可不你的作风……”我扭过头来望着晚约,两两相望。

    “要是现在很幸福,我才懒得理你。”晚约看这我,娇嗔地白了我一眼,口是心非地说道。然而像小时候一样,走到我面前双手轻柔地捏着我的耳垂,冲着我说道:“许锐!你给我争气一点,不要让那么多对你有期待的人失望。青隐是走了,可是你要好好活着!知道吗?!参加舞会以前你要不把那该死的胡子给掉,你就休想让我再理你,我说到做到!”、

    晚说到后面情绪有些激动,一改往日温婉作风,眼眸倔强而严厉地望着我,但我依然能感觉到她内心绵绵的神情。她捧着我的脸,紧紧地盯着我,我们之间身体相依,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密如情侣般。

    我知道晚约是在等我的应承,望着她,:觉到她内心的那股炙热,恍惚中点了点头。是啊,这一年我究竟在做了些什么呢?茫然地将消极当做平淡也并没有主动去关心,甚至连身边的一切,在我看来也是平平淡淡,索然无味。就像一个厌食者,并非因为食物或者身体的原因,而是因为心理的病症。

    “你想知道青;写给我的信里面说了些什么?”晚约见我点头,表情又柔和了许多,她揽着我的腰,深情款款地望着我,见我摇头,她得意地笑着说道:“我跟青隐早就约好了,如果她跟你分开,那么我必须是最先知道的人,因为我们都认为我是在你哭时候让你靠着最好的人选。虽然你现在也学老成了,不大爱哭了。”

    我愣怔了一会,这两个女人,私底下还真把我当商品般讨论一番。当然我知道她们是并非恶意的,只不过想到青隐早早就把事情给安排好,心里就不由有些心酸。

    “晚约姐……”我喉咙动了动,想要表达些什么,然而晚约的纤手却轻柔地封住了我的嘴唇,她摇摇头示意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想你不要那么快做出一些决定。我给你时间想想,明年再给我答复。”

    “明年?!”我看了她一眼,看着她轻轻地笑容,意识到晚约是指元旦舞会的那天晚上。

    “你和这个女朋友毕竟有过一段感情,虽然我觉得她不太了解你,但你应该有个缓冲期,经营一段感情着实不太容易,放弃一段感情更是痛苦的煎熬。你要多久的时间我都能等……”

    138。内疚

    于吴家瑶而言这是极其灾难的一天,她没有想到这悲剧的发生,更没有想到这竟然导致男朋友向她提出分手。

    139。讨债

    瞧着送个女儿进这所小学读书,结果孩了一具不能动的尸体!阿拉造的是什么孽啊?!”那位穿着一身脏兮兮帆布衣服的继父,正“伤痛欲绝”地哭诉女儿悲惨的遭遇,他的脸使劲着,努力表现一种悲情的神态。(p)

    而他的妻子的亲生母亲,则是抱着孩子的尸体坐在花圃的台阶上,神态麻木地望着地上,就像在医院里看到的那样,仿佛一直抖没变换过表情。四周围还蹲着一群粗汉子在一旁嚷嚷着,无非就是骂学校害死学生,为小女孩声张正义。很明显他们是小小的继父苏长贵叫来帮忙的。

    吴家瑶匆匆走到了校门口,见一群粗鲁的大汉正围着校门骂街,他们的嗓门本来就粗,底气又足,再加上光天化日孩子的尸体还被抱出来,一下子吸引了许多路人的围观,在听说小孩是因为缺席体检导致救治不及时而死亡的,只知片解的群众们同情心开始泛滥,纷纷指责这学校和老师不负责任,甚至有两个老太太也是激愤,拉扯着大嗓门义愤填膺地怒斥。

    这讨命债的声势可造得好,一下子受害人的冤屈更甚,而学校和老师的不负责任承担主要责任在大家心目中罪名已经成立。吴家瑶本来面子就薄,不善于处理这种撕破脸皮的纠纷,见到如此阵仗也被吓着了。

    所谓穿鞋的就怕光脚的,向来处事冷静头脑清晰的她这时脑袋是嗡嗡乱鸣,只觉得一片茫然。和斯文人打交道容易,但和这些蛮不讲理,一上来就骂场吵闹的粗人解释安慰,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吴家瑶一边走,手里还情不自禁地掏着手机,尽管已经有几个门卫和老师在那边劝说家长吴家瑶依然想逃。只不过她是小小的班主任,而且这件事情校长已经安排她全权负责,所以她也无从逃避,只能去解决和面对。

    在这个时候就想到了朋友,因为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每次发生这些繁杂的事情是他使出各种方法为她解决的,否则吴家瑶也不是那么快就容易动心献身的女人。

    然而还没等听到男友的声音,苏长贵就第一个发现了吴老师。他一脸凶横怒气冲冲地走到吴家瑶面前,挥起手就要给吴家瑶一巴掌,要不是陈大爷及时抓紧了苏长贵的手臂,吴家瑶脸上此时必将出现五指红印。

    “贵,你这是干嘛呢?怎么乱打女人?吴老师只不过是小小的老师而已,她也不想的!”陈大爷一旁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毕竟他是学校的职工,始终还是站在吴老师这边,更何况陈大爷心里面也认为这苏长贵不是好鸟,要不是有人怂恿苏长贵到学校敲一笔,估计这位“好父亲”还在心疼孩子的丧葬费。

    “呸!”长贵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大声嚷嚷道:“就是这样的老师,害死了我的女儿!我家小小在班上读了两年,两次都没参加体检你说你这个老师要来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位班主任要么就是忙着兼职,要么就是谈朋友,什么时候关心过你的学生?!要不是因为你这女宁,我女儿怎么会这么小就没了?!”

    苏长贵咄咄人地怒骂道而在旁地:观者也纷纷开始指责。他们之前已经被先入为主产生了偏见吴老师长得还那么漂亮。世俗地偏见更是促使责难如暴雨般往吴家瑶身上击打。

    吴家瑶脸色白无语苏长贵地确说地是事实。要不是她没有发觉体检表少交一张甚至在许锐叮嘱她带孩子去补上体检时照做应该能够及时挽回生命。更让人难堪地是。苏长贵所说地她分心地理由。完全正确。这让人不得不惊讶。这人又是从哪里听说地?很明显是从吴家瑶办公室里泄露出去。不然又有谁能了解她这么私人地事情呢?

    “学校怎么会请你这种不负责任地人当老师?!害死了一条人命!你们学校怎么还没有一点表示?!就算上法庭我们也告得你倾家荡产!”一个尖嘴猴腮地男子也走了出来大声嚷嚷。仿佛内心十分愤怒。

    紧接着苏长贵也是骂骂咧咧。更是皱着眉头苦着脸挤出两滴泪水。当着大家地面哇哇哭了两声。周围地人被苏长贵这伙人调动了情绪。纷纷怒斥指责:“哪有这样地老师。太不象话了!枉为人师!”

    “就是!”“就是!就长着一

    囊。金玉在外而已!”

    “你这个娘b,是你害了我女儿,你要坐牢!你要赔偿!你赔我女儿一条命!天啊,我的孩子啊……”苏长贵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冲着吴家瑶破口大骂,而吴家瑶只是一脸麻木悲伤,任凭周围的人把责骂往她身上堆。尽管两个男老师还在她身旁帮她挡驾,但始终是寡不敌众,口水和推搡让吴家瑶这时变得很狼狈。

    吴家瑶并不像说什么,她站在那儿任由各种责骂声袭击而来,她的眼睛只是定定地看着孩子。这是她的错,可是为什么孩子的死亡却成了这群人利用的工具?她愿意补偿,甚至拿出她买房的钱作为补偿,可是想到受益的竟是这狠心虚伪的继父和孩子那不负责任的母亲,吴家瑶心里就有所不甘。现在看到孩子离开人世还不得安心,甚至还被这些人拿出来折腾,再看到有些小学生都被吓得哭得发抖,她也是悲愤,内疚,伤痛交杂在一起,浑身发抖。

    能怎么样呢?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百口莫辩。哪怕再出来几位老师和校工帮忙,但周围的舆论都认定是校方和老师的错误。吴家瑶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堕入地狱一般,她后悔,她内疚,她也愤懑!

    “停住!让开!让开!”

    然而正当吴家处于一种绝望的状态,听到那些不绝于耳的侮辱怒骂声嘲笑声,她甚至都想挖个d跳下去死掉。这时却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她猛然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围着她攻击的那伙人给三两下拨了开来。

    “许锐!”她颤抖地惊叫一声,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我本来是打从朱家角回来后帮忙料理小小的后事,尽管是个孩子,我还是希望能给小小办一个好点的葬礼,她生前得不到什么好待遇,无论是迷信还是别的,我都希望她能够得到一个天使般的葬礼,因为她就是。

    上余额不多,我便跟晚约借了两万块钱,她当场就在附近的银行提了款塞给我。见我要说谢谢,晚约纤手轻轻捂着我的唇,轻轻摇头,美眸示意我不准那么生疏说出这个客套的词语。由于赶着回去办事情,所以也不在朱家角多逗留。我们是各自开车而来,所以也各自开车回市区。

    可没想到在路上接到了一个没有人说话的电话,号码是家瑶打来的,然而手机里除了没有她的声音,其它是一片嘈杂,有几个人嗓门特别大,我戴上蓝牙一边开车一边听着里面的说话。虽然有些模糊,但大抵还是听出来,那位“继父”看来是找到了发财的路子,正在校门口闹事。

    而当听出小小的尸体也被这对父母出来利用时,我立马怒火中烧猛力踩紧油门。孩子夭折的确要讨个说法,但谁讨都轮不到这对父母来讨说法心脏如此衰弱家长竟然对此毫无所知,那完全主要责任就在家长而不是学校一年一度的体检。现在他们竟然还利用孩子的尸体去敲诈,这个世界上没有最无耻的,只有更无耻的!

    当我把车子到赵家巷小学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有一群人正聚成队围观,而另一拨人则是围着家瑶和几个老师骂骂咧咧推推搡搡。心里一直憋着气压抑愤怒一下子涌上胸腔,我赶紧拉开车门走了下去,要不是家瑶在医院里拉着我,我早就狠揍这个继父一顿。

    现在看来是找到了发泄的理由,我冲了过去,三下两下就把这群男子给拨了开来。

    “苏长贵!”我走到那家伙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双力使劲地将他揪起来,双目通红地瞪着他,怒意已经让我产生了足够的爆发力,当然我的力气也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你真他妈的就干这种下作的事情为什么会因为心脏病死去?就因为他妈的造孽碰上了你这么个冷血的继父!”

    看着孩子就这么静静地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我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被愤怒给充斥着,右手被我抓得咯咯作响,苏长贵被我控制得动弹不得想要挣扎,而周围几个人也想把我们分开,但这时候谁也别想!

    140。愤怒

    你!你快松手!你要干嘛?x你xx的,再不松手,老你拼了!”苏长贵被我揪着衣领和脖子,整个中心都被提了起来。

    他气急败坏地想要擂我老拳,都被我灵巧地躲了开来。“你们,你们赶紧帮我松开,都傻了?”他青筋暴突,这种因为力气而受制于人的羞辱,恐怕也是第一次碰到。

    我眯着眼冷冷地扫视了他的同伙一眼,如果出于极端愤怒的状态,我知道我的眼神会闪烁一种暴戾的神色,就这么冷森森地盯着他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苏长贵若是答应赔偿你们重伤的医药费、误工费,我倒是鼓励你们过来帮他。”

    虽然现在我内心怒火急欲发泄,但伤及无辜始终不是件好事。我知道这帮人来到这里闹事,并非是为了两肋c刀。对于他们而言,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根本。谁都知道他们一起上肯定是以多打少,胜率非常地高,但谁都不愿意做出头鸟。因为我比他们高,比他们狠,比他们更凶恶。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人只不过是为了求财而已,但没有大财,谁也不愿意就这么傻帽地冲上前去牺牲自己。

    “小伙子,这阿爹已经够可怜了,你就放了他吧。”一个老太太见状不忍心,走过来劝道。

    “我呸!阿婆,难道还没看出来?这人就是那贱x老师的男友,他们这是在做贼心虚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服,还是那句话,赔偿我女儿的命!”苏长贵虽然被制住了,嘴巴还是很硬,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能发财的良机。

    我没有说话而是用力拽他的衣领将他拖到小小的尸体身旁,怒吼责问道:“小小上学两年,而她的心脏病是天生的,你们做父母的足足八年也都没关心过她的病情,反倒现在开始指责别人的过错?!还有这孩子死后身体检查,不仅全身多处有旧伤痕,而且各脏器和免疫功能紊乱,且有贫血等现象,这是很明显的营养不良的症状。这孩子身上的旧伤又是谁导致的?难道是学校?又是谁饿着了她?难道也与学校有关?!你这个做继父的在孩子活着的时候嫌她是个累赘,现在倒想利用孩子伤痕累累的尸体发笔横财?!她虽然死了子的尸体同样有她的尊严!”

    越说心里越恼怒,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勒紧苏长贵的衣领,勒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而周围围观的群众听到了第二个版本,纷纷窃窃私语说纷纭。在中国人的思维习惯里,后爹后妈总是保持一种坏形象因此更多的人偏信了我所说的话。更何况有个自称是小小邻居的老头子也

    “你胡扯!你!你们别信这,他是为了维护那个老师才瞎编乱造的!”苏长贵伸手想要挣脱我的控制,一边喘着气妄图否认这一切。

    我有理睬苏长贵的乱加否认,而是继续情绪激动地怒吼道:“她不过是个8岁的孩子,你就算不是她的父亲,作为一个男人对一个孩子,一个女孩你也做得出这些事情?!还有你是孩子的亲妈,你知不知道小小为什么哪怕身体再痛苦也不敢体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定是害怕因为生病而被你们嫌弃甚至遗弃。能够让一个小女孩时刻担心自己被抛弃,这是一个正常孩子的心理吗?我倒真想问问你们平常到底怎么做父母的?没有给孩子依赖反倒还让她更没有安全感?!”

    小小地母亲色苍白愣愣地没有说话。突然低下头埋到女儿地身体上。放声大哭了起来。她地反应几乎是在印证我所猜测地话地真实性。我痛苦地皱紧眉头吸了一口气。为什么当初我就没有主动走进孩子了解她背后地故事呢?这种遗憾我想是我一生都难以释怀地。

    苏长贵也有之前地那种气势。他低着头闷声不语。他地同伙们也都纷纷哑了火。他们都没想到这孩子竟是死得那么凄惨。凡是有点良知地人。在这件事情上都会保持缄默。不可能再支持苏长贵讨说法。换句话说。就算学校和老师有责任。但也轮不到苏长贵讨说法。因为他才是真正地罪魁祸首。

    周围地群众见自己地善心被人利用。更是别扭。有几个看不惯地都开始大声指责小小地父母。我松开了勒得苏长贵几乎透不过气地衣领。他地脖子已经被我地手力抓出一道深色地痕印。见我往前走。他似乎解脱似地松了口气。想解脱?可没有那么

    我猛然转过身来。利用急转身带来地爆发力。拳头呼冲向前去。击出一记最猛力地右击拳往苏长贵地脸上狠狠地砸了过去。由于拳速飞快。苏长贵躲避不及。脸上被狠狠地了一拳。他惨厉地叫了一声。然后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这是我替孩子孝顺你地!”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知道我拳头力道地攻击性。他脸上地颧骨恐怕要修养一阵子。我从口袋掏出三千块钱甩到他脸上。蔑视地说道:“这钱是给你看医生地。你要赔偿找律师。这钱劳烦你还得自己付!”周围人也是一片惊呼声。有人忍不住冷抽一口气。叹道:“这速度可真快!简直不像人。”甚至还有人叫“打得好。这黑心地后爹往死里整才解气!”

    我没有理会旁人地看法。径直走到孩子身边。从她母亲手中抱过小小地尸体。那轻如羽毛地体重。让人是心痛心怜。孩子地妈妈刚开始还不愿放手。只是紧紧搂着小小失声痛哭。我告诉她我会为小小地葬礼支付一切地费用。但这个葬礼还是交由她来主持。

    不为别的,尽管我痛恨这个女人对女儿的冷漠,但她毕竟是孩子的亲生母亲曾经告诉过我她最喜爱的老师是吴老师,而最喜欢和大胡子叔叔在一起,但我知道她心底里面最爱的还是这个亲生母亲。

    血脉相连,这是谁也无法切断的。我不由想起了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她曾经捧着我脖子上我妈送给我的玉坠,告诉我她以后也要做个好妈妈。是的,无论生活再怎么痛苦,这个纯真的孩子始终没有放弃爱和对未来的向往。所以我也希望在她的葬礼上,能够是她的亲生妈妈来送孩子上路。

    小小母亲惊讶:看了我一眼,同样焦黄的脸上透着问,然后忙不迭唯恐我反悔似地点头答应。她让我等等,然后步履艰难地走到苏长贵身边,让熟人把他送到医院。而她自己则是跟着我坐上了车,这时候她能暂时把女儿放在第一位,也许是心里良心的发现。

    “许锐……”

    正当我们坐上车准备开往殡仪去时,传来了抽泣的哭声,我转过脸来,看到家瑶一脸泪痕可怜兮兮地走过来,她咬着唇楚楚可怜地望着我,看向小小的眼神却又是极其地哀伤。

    我知道她是;跟我们一起去,但我还是否定了这个请求,告诉她:“你留在学校先安抚你的学生们,然后找几个愿意来参加葬礼仪式的孩子,我希望小小的葬礼上有她的同龄人。”

    家瑶点了点头,依依不地让我小心开车,我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然后脚踩油门离开了。也许晚约说得对,无论我看上去多么开心,但实际上还是将自己囚禁在和青隐的回忆当中。我曾经的确是希望再过那种和青隐琴瑟调和的平淡生活。而且曾经想象过家瑶这个小学老师也应该是最适合我的,可是我的确是有些看走眼了,家瑶是一个有事业心的女子,她希望能够获得比现在更大的成功。

    小的告别仪式在第二天举行,在殡仪馆里,我为小小挑选了一套做工精致的骨灰盒,中间还镶嵌着漂亮的水晶搁板,四周雕刻着天使和百合花。我们租用了一个小礼堂,在里面铺陈摆放了数百朵百合花,百合花在花语中象征着纯洁和慈爱。如果人死后真的有一个地方叫天堂,我希望小小能和青隐呆在一起,我相信小丫头会很幸福。

    小小的妈妈哭着一边为女儿整理仪容,昨天晚上陪了小小一个晚上,她告诉我这是她嫁到上海以来第一次和孩子呆那么长时间。我叹了口气,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看着这个中年妇女那不符合年龄的苍老的外表,我知道这又是一个生活折磨的贫穷故事。

    但最可恨还是她的懦弱,如果一个母亲愿意保护自己的女儿,我相信无论什么原因她都不会让小小这宗悲剧发生。不过我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在古代的灾难年也出现过大量卖儿求生的人伦悲剧,归根结底还是社会对于弱势群体,尤其是对这一出身的孩子的保护不周详。

    141。雅兵?雅洁?

    前已经说过,吴家瑶这段故事是个挫折,她会离开一但她和许锐的结局会很完美。》送上迟到的祝福,祝朋友们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不到十人参加了小小的追悼会,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一个沉默寡言的孩子肯定没有公安局局长父亲的影响力。有几个同学参加了这个仪式,其中包括曾经冤枉过小小偷发卡的女孩,她们是在家人的陪同下来的。

    刚走进来的时候小姑娘们都有些害怕,毕竟生老死别这种事情对于她们太过于遥远,遥远得甚至有些恐怖。好在有大人的鼓励,孩子们都鼓起了勇气走了进来。当她们看到小小穿着漂亮的天使裙,一动不动地躺在百合花上,突然意识到这个相处了两年的同学再也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跟们说话,孩子们立刻伤心地哭了出来。家瑶也是情绪激动,转过身来把脸埋在我身上也跟着哭了出来。

    “对不起,你别走啊,我一直都不敢跟你道歉呢……”那个叫做白秀梅的女孩更是哭得更凶,清秀的小脸蛋上满是伤心的泪水,她一直哭着喊着,似乎想使出全部的力量把自己的声音传送至上天。我想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人会把她当做罪不可赦的恶人,人性本善,孩子本来只不过是一张干净的白纸,大人抹得多了,这才有了各种各样的“成熟”儿童。

    短短两个小时,一个孩子的追悼会就这么结束了。我们看着她小小的身躯被火葬场的员工运进了火炉房,最后送出来的也只是小小的一个骨灰盒。根据我们购买的服务骨灰盒被安葬在附近绿化极佳的墓园里。尽管在墓园里同样寂寞,但我觉得应该比她回到那个冰冷的家中要好得多。

    放入骨灰盒里,是四个发卡,三个闪闪发亮十分漂亮的是我给她买的,还有那个褪色半边的发卡,由于新发卡会招人注意在临死之前依然使用这个旧发卡来表现她对美的一种追求。其实在我看来,这个褪色的发卡更显得孩子的纯真和美好。还有我脖子上的那块玉坠,也放进了里面。我希望如果真的如佛经所说有轮回么希望她的来世先是一个幸福的孩子,然后是一个慈爱的母亲。

    葬礼在太阳下山之前就经结束母亲坐在孩子的墓前呆呆地看着,表情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种麻木的状态。我想生活中太多的折磨可能让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剧痛,最后我和家瑶开车把她送回了弄堂里一间简陋乌黑的旧屋子。

    我扫了一眼间小小曾经住过的房子,窗子很小,开得有些歪斜门开后,房间中间投进一块长方形的光柱落里很灰很冷寂,走到暗处仿佛能体味到地下室的霉味。而从门外飞进来的光束中间,飘动着细碎的小灰尘,暗黑的屋子里,除了霉味还有一股很浓的药味。

    小小的母亲有些束手策,她结结巴巴地邀请我们进屋子里喝口水心里一阵寒,摇了摇头托辞说有事情和家瑶一起离开了。我想起了昨天偶遇的那个叫做思思的漂亮的小姑娘,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与人之间天大的差距有时候总是让人觉得很不公平。

    “我送回去吧……”

    回到车上。对坐在旁边座位地家瑶说道。自始至终中像堵着一块寒冷地铅。所以脸色也不太好看。家瑶紧张兮兮地看着我。迟了一会儿。她鼓起勇气双手抱着我握着方向盘地右手。哀求似地说道:

    “你也跟我一起回家好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再开始好不好?好不好。锐?”

    她地脸色很憔悴。眼睛也哭得红红肿肿地。我知道这件事情对她而言也同样是个很大地打击。不过现在地我似乎很难回到之前地状态。连续四天为了家瑶。为了我几乎没有合过眼。我需要一个非常安静地环境让我能够把自己压抑而伤感地情绪渐渐缓和下来。家瑶不能给我这样地环境。因为当我看到她。始终都会想到想到她那苍白地脸。

    “家瑶。我想一个人呆着。好吗?”我扭过头来看着她。很认真地说道。

    家瑶地脸色瞬间加苍白。眼角湿润。看得出她在努力控制自己地泪腺。她死死地咬着唇。勉强地点了

    然后美眸紧紧地盯着我,苦苦地说道:“锐,我知道对你而言也是一个打击,你要一个人呆着,要呆多久都可以,我会在家里就静静地等你。你需要安静,我也需要自我反省,不过我们不要分手好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不能没有你的,我们不要分手好吗?你要冷静多长时间,我都愿意等……”

    家瑶一边说着,眼泪还是不受控制流了下来。我叹了一口气,没有给她任何承诺,我们之间存在着许多的问题,除了小小这件让人痛苦的回忆,包括恋人之间的了解、信任和坦白似乎都没有形成,只是现在我的心情很糟糕,也不想考虑那么多这方面的事情。想来她这几天也没好好休息,启动了车子,把家瑶送回了她家。

    在家瑶依依不舍的目光下,我自己是慢悠悠地开着车往家里方向走。人的命运就似那么反复无常,几天以前我还在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