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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半辈子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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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门牙

    男主角:王光

    内容简介:

    讲诉一个平常人平凡的半生浮沉……

    正文

    前言

    王光出生在北方的一个小县城,那里谈不上很落后,小县城不是很大,有21个乡镇,最著名的就是它是一群火山锥体的核心区,它的大多数的镇的名字都是以山为名。因为当初没能划入省城的外县市,所以影响了它的经济发展。因为县城离省城实在是很近,直到现在,王光对省城的熟悉程度,也要比他出生县城所在的地级市要高。

    王光的出生地就是在最遥远的一个,那里有一个孤独的石头山,不是很大,是个死火山,也呈现锥体状,高度不到80米。镇中心就在山脚北侧,小镇的西边靠近山脚还有一条不大河,直到今天都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河最终汇集的终点是一个湖叫双龙湖,所在的地级市和另一个地级市共同拥有,镇的大部分版图就在湖的东侧,应该说这里是个依山傍水的地方。

    王光家是祖传的贫农,据他所知道的可能要八九代都是,沾了这个贫农的光,他的父亲在文革期间帮助了一个后来所谓的大人物,虽然父亲当时大字不认识一箩筐,但并不妨碍这个人对他父亲的帮助,终于父亲从一个生产队小队队长成长成了一方诸侯,当上了他所在的镇的一把手,虽然这是父亲一生中当的最大的官了,但在小镇上已经是个土皇帝了。所以很幸运,大小他也当过一回所谓的干部子弟吗。

    王光家子女众多,那个年代的人可能真的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精力旺盛,一到了晚上就把无处发泄的力量彻底的解放的女人身上,由于没有任何防范措施,造就了那一代人口的大泛滥,每个基本家庭的人数都会让现代人吃惊。

    他们家有六个孩子,本来以他父亲的觉悟是不应该要这么多的,可谁让他父亲是个传统的中国男人,而且又是来自孔子的故乡,所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思想对他来说尤其重要,终于在父母经过了十几年孜孜不倦的艰辛努力,王光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据说当时还是小队长的父亲用比别人家娶媳妇还隆重的仪式庆祝他的到来。

    王光的父亲是典型的中国男人,重男轻女,母亲说生他老姐的时候,他爸看了一眼是女孩,气的转身就走,有一个多月不回家,主动要求出民夫(去外地支援国家建设,其实就是修路)。母亲也很生气,所以直到六年后才要王光,估计中间他父亲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母亲同意王光到这个世界上来。

    几个姐姐都是典型的北方女人,身高都在165以上,虽然谈不上美丽,但也都小有姿色,在父母的安排下都有了自己良好的归宿。王光是家里最小的,基本上和曹雪芹写的那个老贾那个小子一样,是含着玉出生的。不过,那俩个老东西(这是昵称,没有贬义,因为王光一向管父亲叫老头子,管母亲叫佘太君,当然母亲的昵称是听杨家将的原因)根本就不把他当回事,对他的管教就一个字——严。

    他父亲对他的管教方式很单一,就是扫帚疙瘩。小的时候家里换扫帚疙瘩的频率是最高的,基本上一个月不到,扫把就打飞了。他甚至认为父亲要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显示他作为父亲的权利,估计他小的时候爷爷也是这么教育他的。而父亲却对这种教育方式且美其名曰:g棒出孝子。

    王光对父亲的恨由来已久,直到王光能轻松的架住他挥过来的扫帚,父亲就开始升级了,改成顺手的g子或者其他的。王光都服了他了,小的时候一直盼望长大,可真的长大,才发现那老东西竟然又升级了,改用他的拐丈了。这不由让王光想起了一个故事:一个记者去一个长寿村采访,在路口看见一个八十多的老人家在哭。

    记者就连忙问:“老人家,您怎么了,有什么难处吗?”

    老人边哭边回答,“没有,我爸打我……”

    记者感到很不可思议,又问:“为什么呀,您都怎么大岁数了?”

    “他说我不干正事,没事就气我爷爷了。”看来不管你年龄多大,老子就是老子,儿子就是儿子。

    读书的时候王光父亲就已经是乡镇的三把手,而且主管计划生育,那时侯是个很重要的权利,那时找超生就象现在美国人抓拉登一样,想尽一切办法,采取一切可采取的措施,矫枉过正体现的淋漓尽致。虽然他父亲比较正派,且为政也比较清廉。但那么重大的权利,想没有一些什么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小的时候经常有人去王光家,而且就没有发现有一个人是空手来的。说实话,北方最著名的礼品:八件糕点,王光小时候就楞吃伤了,所以现在对干粮类的食品一点兴趣都没有。

    王光父亲的一辈子就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所以虽然那个大人物不停的帮他,他也只是坐到了乡镇党委书记的职务上,就再也升不上去了。所以他很重视对儿女们的基础教育,除了大姐没有什么文化,其他的子女都得到了良好的教育。

    王光做为唯一的男丁,更成了他的“眼中钉,r中刺”了,管教可谓是无处不在。每天父亲都能弄出个假想敌来贬低王光,来刺激他,甚至于隔壁那个直到十几岁还n炕的二子都比他强。王光有时候都恨,为什么是他的儿子。

    由于父亲的重视,王光所在的学校对他也格外的重视,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所谓的负责就是大儿雷子,没有一个老师会因为你是公社三把手的儿子和你客气,他们会因为领导的重托而打你打的更重,而且还孜孜不倦。

    而那时候不仅学生,就连家长也对这种教育方式持鼓励的态度,这就更增加了老师们的气焰。王光的小学生涯基本上是在抱头鼠窜中度过,直到成年后遇见许多小学的老师,他们还会洋洋得意的对身边的人说:别看他现在混的人模狗样的,当年我没少归拢他。那眼神仿佛就要立刻把王光揪过来,现在就暴打他一顿。

    王光还得笑咪咪的说:“是,是,多亏了当年您的教诲,要不那有我的今天呀!”其实王光恨不得立刻就抓住他的头发给他一顿电炮,以了却多年的心愿,可是虽然这情况遇见了很多次,终于也没有能敢采取行动,不得不成为王光人生的第二大终身憾事(第一大憾事就是成年后暴打我们家老头子)。

    关于作品

    本书主要描写了主人公半生的经历,我写的不是很好,年代太久远了,基本都已经记不起来了,好多的人物因为种种都没有出现,也就没有介绍。

    有朋友说太长了,其实我也不想写那么常,可是写着写着就写了这么多,不过你们放心,我计划的就是六十万左右,分为三步,一是学习生涯,二是省城打拼,三是北京风云,每部都应该差不多的文字。

    应该说我对这部作品还是有点不满意的,本来好多的人物都与自己的愿望相背离了。

    比如赵莹,虽然笔墨很少,但那是我初恋的原形,基本没有什么太多的改动,我很想把她写成我最后的妻子,但是情节不允许我这么做,弄的我一写到她就有负疚的感觉。比如李里,很悲剧个人物,但她的结局不会是悲剧。杜鹃是个完美形象,没什么好说的,但是现实的生活中,这样的女孩太少了。

    感谢那些支持我的朋友,感谢那些还在关注本文的朋友,请放心,我会把它完成,而且努力更新,除了我出差,我都会保证每天保证更新。

    第一卷 学校生活

    第一章 冤家

    中午的时候王光小心翼翼的来到父亲的办公室门口,半天不敢开门进去,在父亲的多年来武力压制之下,敬畏是由来已久。那一年王光才十二岁,还是个小p孩。

    “小子你干什么呢,怎么不进去?”父亲的助理小赵看见了他,就推开父亲的房门,把他领了进去。父亲看了他一眼,没有理王光,就和小赵说工作去了。王光把书包放在一边,老老实实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等父亲做完他的所谓的工作指示。

    王光已经上五年级了,父亲也已经做到了一把手的位置。虽然父亲每天不归拢他一次,心里就不舒服,可还是要求他每天中午去镇政府和他一起吃饭,其实王光后来想父亲很疼很疼自己的,只是他用的是男人的方式。

    父亲基本上是在镇政府斜对面的饭店定点吃午饭,很少回家吃,直到他退休。王光就沾父亲的光,免费的吃吃到了初三,直到初中三年级转到县一中才结束。这段时间对王光最大的帮助就是:一身体的成长,二酒量的增加,由于和许多的叔叔伯伯一起吃饭,免不的要开点小玩笑,就逗他喝酒,父亲也不在意,所以那段时间到是把他的酒量练出来了。

    他们俩刚坐下,副镇长李国庆就进来,张口就说:“老王,我就知道你在这,关于前杠子村今年村提留的事情我得和你商量商量,我就在你这蹭了,老周,加个筷子。”

    “那有什么商量了,你和周镇长定就行,先吃饭,吃完了回我办公室说。”王光父亲说。

    李镇长在王光的头上揉了揉说:“你个小跟p虫,怎么每天都能看见你!”

    王光把头一侧。躲开他的手说:“李叔好。”

    “你们家这小子,就是嘴好,每次见到我都打招呼,挺有礼貌的。对了,我们家老五在学校怎么样,你可的给我照顾照顾,你可是个男子汉那。”

    李镇长说的老五就是他们家的李里,整个一个假小子,王光心想:比还凶呢,还让我照顾,我还希望她照顾我呢!但他还是油嘴滑舌的回答:“嘿嘿,那是一定的,谁让咱这么熟呢,你说是不李叔?”

    父亲对王光的油腔滑调很不感冒,立刻沉下了脸说:“我发现,你最近怎么没大没小的,一边待着去,是不是皮子又发痒了?”

    听父亲这么一说,王光连忙住口,他就纳闷了:父亲和别人还有点领导的样,和自己一说话就跟个土匪似的,仿佛上辈子欠了他多少钱。王光已经习惯了他,也没有理他,就站起来拿了瓶汽水。趁老头子没有注意,我连忙把瓶盖打开,咕咚就喝了一口。

    父亲看他有喝汽水,就呵斥道:“跟你说多少遍了,那东西你少喝,你个小犊子怎么就不听话。”

    他也不理,继续喝,父亲说完了就没有理他,这也是他们每天的必修课。王光喜欢喝汽水吃饭,就好象长大以后吃饭必须喝饮料一样,是习惯。父亲其实也不是想管他,只不过是忍不住想说,其实任何人都不可怕,只要你掌握了他的个性,有针对性的制定方案,敌人就拿你没有办法。

    不一会王光就先吃完了,他看他们俩的酒才刚刚喝一半,估计还得很长时间。就对父亲说:“我走了……”

    王光刚要冲出门去,李镇长就叫着他:“小六子,你等一下……”

    “什么事,李叔?”

    “你把这20元钱给小五捎去,她早忘拿了。”

    王光来到他面前接过钱,并没有动身,眼巴巴的看着李镇长。

    李镇长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诧异的盯着他说:“小六子,你还有什么事?”

    “你看,李叔,怎么也得给点跑腿钱吧!”

    李镇长笑骂道:“这臭小子,给……”说着又掏出了一张五元递给他。

    父亲的王八犊子还没有骂完,王光已经以光箭一样的速度冲出了饭店,他才不管晚上回家会有什么样的待遇,反正即使没有这事,父亲总会找到理由来锻炼他的身体。

    美孜孜的往学校走,那把心仪已久的水枪就要到手了。父亲虽然疼王光,但在经济上对他是封锁的,很少给现金类的奖励,奖励最多的就是他的大巴掌。他也习惯了,反正有五个固定的提款机(五个姐姐),还有一个更疼他的“佘太君”。

    李镇长家的小五也就是李里,和王光一个班,虽然同岁,可比他整整小十个月,那丫头在眼里他整个一个疯子,每天瞪着她那家传的牛铃似的大眼睛,好象所有人都和她有仇,谁要是惹了她,好家伙,那嗓门跟高音喇叭一样,而且速度能赶的上机关枪。

    王光不是烦她,是特烦她,小心翼翼的不去惹她。她可到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辱骂他,讽刺他,侮辱他的机会,要不是看她是个女孩子,他早就一个电炮把她打个乌眼青了。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用胶布把她的嘴贴上,哇,世界从此就会变的清净了。

    回到学校,午休还没有完,许多同学都在c场上玩,那时候的游戏很简单,男孩基本就是玩溜溜,也就是玻璃球,女孩基本就是玩跳皮筋。在教室没有发现李里,王光就出去找她。迎面看到自己的死党张克强,王光就说:“强子,看到疯子了吗!”疯子是王光给她起的外号。

    “在c场那玩皮筋呢,看,在那。”强子边说边指给他看。

    顺着强子的手指就看到那个恶魔,梳俩羊角辫,穿个小白衬衫,暗红色的小格裤子。正那蹦皮筋呢,随着她的跳动,那俩小羊角一扇一扇。其实她不发疯的时候挺可爱,调皮的大眼睛,白白的皮肤,若隐若现的一对酒窝,时不时在跳动的羊角……

    可就是一发疯就变的跟凶神恶煞似的,比男孩还猛,尤其是和王光,就跟个冤家似的,原因就是公社的那些爸爸们的同僚们开玩笑说,他们是娃娃亲吗!其实当时就是把王光打死,他都不会娶娶,简直就是个母夜叉,王光都怀疑她今生有没有嫁出去的机会。

    王光走近她们玩的区域,隔老远的距离就喊:“李里,你过来一下,我找你有事……”他可不敢当面叫她疯子,他还想多活俩年。

    李里并没有停下来,连头都没有回,只是不耐烦的喊了一声:“干啥,没有看我正玩呢!”

    “你过来不,不过来我走了,可惜了这钱那!”王光故意逗她。

    她一听,连忙停了下来,皮筋就扫到她的腿上停了下来。她转身奔王光走来,目露凶光边走边嚷:“你个死光光,什么钱,你是不是又逗我玩,你想怎么的,你是不是有病呀”!死光光是她给王光起的外号。

    王光也不说话,从兜里掏出钱在她面前一晃,就冲她嘻嘻的笑,就想看她有什么反映。不想到她出手的速度如此快,一把就把钱抢了去。完了,主动变了被动,尤其是那不是二十,而是二十五,讹诈来的那五元也在里边。

    王光顿时就慌了:“你爸让我给你带来二十元钱,说是你早晨忘拿了。”他在提醒李里看一下钱,希望她能发现钱多了。

    李里并没有看,不耐烦的说:“啊,知道了……”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王光急了:“咳咳,你看好了,那还有我五元在里边,那是二十五……”

    她把钱捻开了看了看说:“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我爸本来就给我二十五,你想……”

    王光心本来就虚,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一看他的窘样,立即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大声喊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这种事你都干的出来,不要说我认识你……”

    一大群女生立即就围了过来,王光气的脑门子出汗,可又说不出来什么,俩眼冒火,恨不得立即过去把她掐死,急赤白脸的说:“就是有我五元吗,就是有我的吗,你怎么能这么说……不信……你回家问你爸……”他有些语无伦次,简直想找个地缝就钻进去了。心里暗想:疯子,我一定要报仇,你等着!

    “我不想和无耻的人说话。”她转身就走,根本不给王光再解释的机会。气的王光直抓狂:这可恶的疯子,这该死的丫头。他倒不是很在意自己没有面子,因为在她面前王光很少有面子,他心疼的是要到手的水枪,那超级无敌的水枪是泡汤了。

    他灰溜溜向教室走去。强子就腆着脸过来了,一脸坏笑地说:“又被臭骂了,哎,哎,六哥,你说实话,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因为在家是老六,他们都管王光叫六哥,在这习惯一直到王光成年还在继续,以至于成年后有一次,一个五十多的客户也管他叫六哥,喝多了的王光差点打那老头一顿,因为王光比他女儿而才大俩岁。

    第二章 王光其人(上)

    对疯子不敢怎么样,对强子他可不客气,张口就骂:“滚犊子,立刻在我面前消失……”

    强子的脸皮就比城墙还厚,死皮赖脸地说:“六哥,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你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少放p,我他妈什么时候这么干过了,你有完没完那,滚滚滚……”王光已经出离愤怒了,要不是看在强子跟他混了四年多的份上,立即就让他那俩门牙消失。强忍着打掉他俩门牙的欲望,落寞的走回教室。

    虽然他如此说话,强子还是的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教室。刚在座位上坐下,那家伙又无耻的贴了过来。没有办法,谁让他俩是同桌呢。

    本来小学都是男女同桌,可他们班恰好就多出了俩男生,你想想,象王光这么“清高”的人,会和小女子共事,所以在经过几番强烈的要求后,老师终于同意了,强子就成为了王光小学五年最好的伙伴,也成为了他一生最好的伙伴之一,真的,强子追随他的人生走的太远,以至于他自己都分不清他俩的关系——是朋友还是亲人?

    强子家是标准的贫农,到现在还是,为了维持他们姐八个的生命,他的父母c劳的简直就象陀螺。尤其他妈,那病弱的身躯就是一个孩子用手一推都能弄个跟头,可就是这个老人家,不仅生育了八个孩子,还用她那每天看着都要结束的躯体把他们养大,直到成人。

    王光和强子是在上小学之后认识的,之所以处的来,是因为他并不把王光的家世看的那么重,不象上学前的玩伴因为父亲的地位虽然对王光很畏惧,但都厌恶他。

    上学的第一天,他们们就发生了一场决斗,当然,强子那缺营养的身体,怎么能和王光这吃八件糕点长大营养过剩的身体相比,几个回合就被王光干爬下了,可那小子很勇猛,和王光缠斗到直到老师把他们拉开,还奋勇的向王光这个他当时根本撼不动的身躯,虚空的踢了两脚。

    第二天他们就成为了好朋友,至于什么原因,不知道,可能是惺惺相惜吧!所以第一次分桌的时候他们就强烈要求在一起,老师经过了几番思考最后还是同意了。说实话,当时王光对他,比对他家老头子还好,什么东西都和他共享。但他知道,强子和他在一起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些。

    至于强子能和他共享的只有贫穷了,那时虽然很小,他们却很在意那份友情,并且终于在王光转学去县里读书的前一夜,他们歃血为蒙,一个头磕在了地上,成为了一辈子的兄弟。

    王光懒的理强子,一下午都在郁闷中度过,老师讲什么也听不进去。放学的时候也显得无精打采,并怀着极大的悲愤心情回到了家。

    家里三个大一点的姐姐都已经出嫁了,而且都有自己的工作,四姐读的是小中专(就是从初中考出的那种)市财政学校,马上就要毕业了。五姐在县城读书,已经高三了。所以家里就剩王光哥一个,老太君基本上是每天都围着他转,至于父亲,那时候很少回家吃饭的,他有数不清的应酬。

    老头子还没有回来,家里就老太君一个人正在做饭。老太君每天见他回来都很高兴,就好象他十天半个月没有回家一样,王光最感觉奇怪的是,从小到大,她没有对自己说过一次重话,更不要说打自己了。

    王光母亲是传统的中国女性,相夫教子对她来说是一生最大的责任。她也不怎么出去,每天的任务就是在家等儿子和丈夫。做饭给他们吃是她的工作,在她认为,象她这样的女人,能有一个象这样的男人就是她一生最大的幸福。

    王光父亲除了脾气暴躁一点,偶尔会臭骂她一顿,还真没有象其他北方男人那样动不动就打她。在王光的印象中,父亲骂的最多的就是她愚蠢,却从没有动过她一个手指。

    母亲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但在农村,因为不用风吹日晒,和同龄人相比看着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老太君放下手里的锅铲,用她那胖手在王光头上爱抚了一下:“大宝子,去洗手,马上开饭……”

    王光对她这个习惯性动作很反感,极其不耐烦的把头偏了偏就去洗手。因为她不分场合,基本上是在她身边,只要不是很忙,就会这么做。王光计算过,不到五分钟,她那个胖手就会出现在自己头上,简直就成了她的小宠物。

    他们娘俩吃完饭,母亲就去看她那个12寸的匣子。他们家是镇上第一个买电视的人,王光对那东西不怎么感冒,因为那时候动画片很少,他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把作业写完了。

    那时的中国的教育其实在现在看来很简单,弄一个半封闭的大院子,找一些外表看起来种地的穿的差不了多少的所谓的高级知识分子,把一些无知的孩子圈起来,且美其名曰:义务教育。第一是防止孩子们流入社会受到伤害,第二是为了响应政府号召全民扫盲。虽然大部分的父母把孩子送到学校是一种机械行为,但同时也是为了孩子能以后不至于写不全自己的名字,算不请自己在队上每年的工分。

    但那时候有一点确实是现在无法比拟的,就是那时的教育真的是义务教育,初中以前的所有费用也就那么趋趋百元人民币,放到现在可能也就是一个初三学生一个月的资料费,这我说的还都是农村标准,如果放在大都市可能要翻几倍。这里面有社会进步的原因,有教育受重视的原因,有人民币贬值的原因,但更多的是管理原因,说深一点是人为原因。

    王光从来不反对中国的教育事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同的历史时期人和社会都有不同的历史使命。王光对自己所经历的教育的理解就是:九年的基础教育还是过长,六年就足够了,初中的大部分学业都可以在小学完成,高中可以是四年,那段时间正是人生观世界观形成的时候,要给他们充裕的时间感悟人生,如果觉的知识面不够,可以把大一的课程加进来,总之一点,二十岁之前把人给我放到社会上去磨练。

    这其中还要提一点,就是英语,王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学它,如果不是到了北京,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看见一个真正的外国人,而且学了那么多年英语,到现在也只是记得几句日常用语而已,但在记忆里在升学的过程中,它耗去的精力要超过一半,大学时候的过级考试更是让人痛苦不堪。直到现在王光还弄不明白的是,许多著名学院的中文和历史系本科毕业生都很很难找到工作,一些不知名学校的外语专科生倒成了抢手货,虽然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连文革的具体时间都弄不清楚,但并不妨碍他们成为97——03这段历史时间的弄潮儿,难道是人类只有忘记了自己的历史,人类社会才能取得巨大的进步?

    王光小学和初中的学习不是一般的好,是非常好,其实不是有多聪明,现在想来,中国的初级教育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仅代表个人观点)。在半封闭式的学习环境中,知识结构单一,思维不开阔没有创造性,五年的时间只有那么一点点知识量,你说能有什么难的。唯一有一点含金量的就是作文了,可对于王光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他小学的作文基本上都被老师当范文了。

    由于父亲的原因,学校对他格外重视,得到了学校和老师的重点培养和照顾,基本上参加了学校能组织的一切活动。而且还在历次活动中充当重要角色。如今的他,不仅是班级的班长,而且还是学校的大队长,相当于大学的学生会主席。

    不的不承认那段所谓的辉煌日子锻炼了他,造就了他。因为学习好,因为学校的重视,他得到了同龄孩子无法得到的诸多机会,参加各种能参加的活动,频繁的与老师接触,甚至都涉及到了一些政治(无非是一些竞选等)。当同龄孩子还在为有一个从未谋过面的远方叔叔在县城而沾沾自喜时,他已经代表学校乡镇多次参加了县里举行的各种活动。

    父亲没有忘记今天中午的事情,晚上回来就骂他:“我说你就不能少给我丢点人,是不是这俩天没有归拢你,你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王光这个时候一般是不会吭声的,这时候辩解,只能使老头子更愤怒,不能表现一点的反抗意识,沉默是金。

    他父亲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扫帚,也就放弃了,估计又被他母亲给藏起来了。看来今天老头子心情不错,大手一挥:“别看了,去你自己的屋学习去。”

    王光连忙下地回自己的房间,挨着客厅的房间现在是属于他的,去年老头子终于“发怒”了,把他从母亲的被窝里驱逐出去了,还批评母亲对他太溺爱了。要说母亲也是,一直搂着王光睡,为此他不知道被李里那臭丫头龌龊过多少回。

    第三章 王光其人(中)

    现在他有了自己的房间,可以做很多事情。父亲基本不怎么考察他的学业,所以在他自己的小天地里,他可以为所欲为。他有数不清的小人书,有些是自己买的,有些是姐姐门给买的,最近俩年他对小人书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在爸爸的几个下属那里弄了几套书,虽然很多字都不认识,但读起来很过瘾,所以对小人书那种低级的东西已经看不上眼了。

    他弄来的第一本书就是古龙的《多情剑客无情剑》,也就是写那著名的小李飞刀的那本,从此他就喜欢上了古龙的书,虽然他觉得金大侠的小说更严谨一点,可他还是喜欢古龙的风格,他觉得看古大侠的小说很刺激,有一种剥丝抽茧的感觉,而且古龙对男女感情的描叙是那么的让人向往。

    他还看了几本外国的名著,其中有一本司汤达的《红与黑》也让他很入迷。那个于连,那个充满幻想执著梦想的的于连,那个既想和现实抗争,又缺乏勇气和信心的于连,最后他终于象一个男人似的去了。王光常常在想,自己的这一生会不会也象于连一样。

    迷迷糊糊中被母亲叫醒,他极其不情愿的起来,胡乱的洗完脸,就和父亲做在一起吃早餐。

    后来王光走过很多地方,但他发现还是北方的早餐最丰盛,晚餐就更不用说了。他终于知道南放人为什么那么瘦小了,因为他们吃的太少了。

    吃到一半,父亲对他说:“中午不要去我那了,我去县里开会,这俩天都不回来,你在家吃吧!”

    王光感到很兴奋,在家吃,可能会给他点钱吧!他磨磨蹭蹭的比平时多吃了近十分钟,也没有看到老头子有所表示,就没有好气的对厨房喊了一嗓子:“妈,我上学去了……”转身跑了出去。

    他上学基本上是跑步去的,虽然只有那么六七百米,但是常年坚持,他的身体也锻炼的不错,速度是他的绝活,强项是百米,全镇的小学运动会上都没有对手。

    跑出家门不太远就是李里他们家,老远他就看到那疯子在那站着,并且不停的向我这个方向张望。王光在心里暗暗的想:难道她是在等我,不可能呀,没有理由呀!

    在他要跑过她的时候,她喊着了他:“哎,你等一下……”

    他连忙一个急停,诧异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是叫我吗?”

    李里白了他一眼说:“对呀,不等你,我早到学校了。”

    王光感觉到很不可思议,她叫自己会有什么事情,于是问:“有事吗?”

    “昨天我问我爸了。”李里说着递给我五元钱。

    啊,原来如此呀,王光心里一喜,可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展开,就被李里的下一句话差点噎死

    李里面无表情的说:“钱虽然给你,但你依然是无耻的……”说完转身就走。

    王光捏着钱,直有一种冲上去用鞋踢她脑袋的冲动。甚至还有一种把钱撕了扔她脸的冲动。但是那毕竟是一大比财富,算了,不和她计较了。王光放弃了跑步运动,因为不敢接近她,要不她说不定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王光远远的跟在她身后进了学校,来到班级。大部分的人还没有来,值日生在打扫卫生。他放下书包,无聊的走出教室。在外边站了一会,就看到强子那狗东西来了,离大老远就对他喊:“昨天大扫帚疙瘩肯定是上身了,一看你那苦瓜脸我就知道。”

    “你知道个几吧,就你那弱智,你能知道什么,管好你自己得了。”边打嘴仗边往教室走,在已经是他们习惯了的交流方式,如果不互相攻击,俩人都觉得不舒服。

    今天已经周六了,王光在盘算着周日怎么过。老姐已经好几周没有回来了,估计这周肯定回来,就是不知道那几个姐姐回来不,如果来,他就美了。正好老头子不在家,他可以好好的讹诈她们一下。想到这里他不心中一喜,不由嘿嘿的笑了起来。

    强子感觉莫名其妙,诧异的问:“你是不是有病了,笑几吧毛呀,不会是要抽风吧?”

    王光收起笑容,恶狠狠的说:“你才有病呢,你才要抽呢,滚,离我远点,我不想和你说话。”

    说完他就想起来个事情,今年是他们自治县成立的n年,县里要搞庆祝。教育系统也要搞,学校和镇中学都出积木要去县里表演。象他这样的全才是肯定不会缺少的。他只好去问李里,因为她是班级的文体委员。他凑到李里旁边小声的问:“李里,明天还练吗?”没有声音。

    “明天还练吗?”还是没有是声音,

    “明天还练吗?你聋了……”

    李里忽然站起来快贴着他的耳朵大喊:“你才聋了呢,不——知——道!”差点把他吓个跟头。

    他刚要发怒,就看到班主任孙老师进来了,一脸不耐烦的说:“喊什么,喊什么,又怎么了,李里?你们俩是不是冤家,怎么总打,能不能不往一块凑呀?行了,王光,你回你自己桌去,要上课了。”

    他俩的父亲是同事,而且都是镇政府的头头,老师们都知道,但他们掐了四年多老师也知道。王光灰溜溜的回到座位,看见强子正那幸灾乐祸的坏笑呢,心里就极其的不舒服。在坐下后狠狠的踩了强子脚一下,这家伙很夸张,嗷的一嗓子就站起来了,把全班包括孙老师在内的人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张克强,你叫唤什么。”老师问。

    “啊,老师我不小心裁了他脚。”王光连忙替他回答,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你俩都坐下,开始上课。”

    王光连忙站起来高喊:“起立!”全班同学都站起来了。

    “同学们好。”

    “老师好!”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

    果然,他的担心成为了事实,下午第一节可后,有人就来来通知,参加县里节目的同学周日上午来学校进行训练。王光立刻就挠头了:噢,老天,我的周日又没有了!他不仅是大合唱的主唱,而且还有单人节目。搭档很不幸运,因为她就是李里。

    他俩的节目是《对花》,就是那个郎对花,女对花,一对对到田埂下。他不知道老师怎么想的,让李里和他搭档,难道只有“高干子弟”才能演吗?还有就是,强子那弱智竟然也入选了合唱队,老师还夸他说他气长,王光觉得他是脖子粗,跟个杀猪的似的。

    王光万分沮伤的回到了家,一到大门口就看见了大姐的女儿妞妞在院子里,他知道大姐和大姐夫来了。

    王光的大姐嫁给了本镇,大姐夫在派出所工作,大姐没文化没有什么工作,就在家带孩子,他们住镇的最东边,离他们家有三里多地。二姐的家在外乡镇,都在政府工作。三姐嫁到了县里,俩口子都在税务工作。除了大姐,他们不怎么回家,都有自己的工作。大姐很疼我,从小就是他带我的,直到她出嫁。可王光不喜欢大姐夫,和他父亲一样,总打官腔,一个破副所长,有什么了不起。但是妞妞他还是很喜欢的,那小家伙一见王光开门就奔了过去,嘴里还喊着:“老舅舅,老舅舅……”

    王光连忙迎上去,一下把她拎起来,在她的小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说:“想舅舅没有?”

    小家伙用稚嫩的说:“想……”他没有理大姐俩口子,抱着妞妞回了的房间。

    他正拿着小人书给妞妞讲故事呢,老姐回来了,和大姐他们打完招呼,老姐直接来找王光。她和王光的关系最好,因为她们的年龄最接近,可以说是无话不说。

    王光放下小人书,就扑了上去,抱着老姐晃了俩下,撒娇说:“老姐,我都想你了,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老姐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你是想我呀,还是想我给你带的东西呀?”

    王光都不用猜,老届肯定是又给他买小人书,老姐是最没有创意的人,就知道给带这个,但他依然也很高兴。他和老姐躲在西屋说悄悄话,妞妞在一旁不停的搞乱。

    晚饭很丰盛,看来老太君早就知道他们要来。大姐夫很“无耻”的把老头子珍藏的酒拿出一瓶打开了,在那自斟自饮。三个女人在那胡乱的说话,偶尔妞妞也加入战团。一顿饭他们是吃的不亦乐乎!

    唠了一会大姐她们就回家了。王光和老姐还有老太君一起边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听他们说的意思,明天除了四姐都会回来,因为老姐要高考了,大家要商量商量。老姐为次还请了假,周二回去。

    夜深了,王光和母亲撒娇说要和她一起睡,母亲当然很高兴的答应了,老姐也没有西屋,他们一左一右,当然老姐是自己一被窝,他是和老太君一被窝。王光很快就睡了,也不知道她们聊到几点。

    第二天王光又万般无奈,但还是起来去了学校。踩着点来到集合的小礼堂,其实就是打通的俩教室,一看就等他了。强子在那拼命的向他招手,他懒的理强子,随便找个地方就坐了。

    第四章 王光其人(下)

    带队的美丽老师在那所谓的舞台上,比比划划的说着什么,王光也没有听进去。叫她美丽老师并不是因为她真的美丽,而是因为他的名字叫黄美丽。不一会强子就忍不住,王光也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蹭过来的,反我忽然就发现他正坐自己旁边呢!

    这时候王光终于听到美丽老师说的话了:“下周六早出发去县里汇演,对了,大合唱的同学统一服装,白衬衫,蓝裤子,下面开始排练!”大家开始乱哄哄的去舞台找位置,王光和李里站站最前面,是领唱。

    说实在的,小时候的王光长的挺可爱的,圆圆的脸,虽然眼睛小点,可是很精神,不知道为什么等长大了,脸却变长了,整个变了个人。

    合唱要三首歌,都是革命歌曲,王光发现那个年代就那么几首歌,傻子都会哼哼,还用排练,真是的。合唱完毕,大家休息,他和李里开始排练《对花》。今天老师非让他们把服装换上,服装是学校给定做的。

    换上服装王光就觉得别扭,大家象看猴子似的看着他们俩,王光很不习惯,但李里仿佛很兴奋的样子,美丽老师还直夸好看,说很象那么回事,王光也不知道很象那么回事。

    他们俩拿着扇子开始排练,王光不是很投入,所以美丽老师经常让他们停下来,指导他的动作,李里就嘟囔着埋怨他不认真。他不敢惹那疯子,也不反驳。

    练了几遍后,美丽老师说要他们认真点,整体来一遍,并且把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