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歪传之不得不说的故事第7部分阅读
穿越歪传之不得不说的故事 作者:肉书屋
旁只等沈天骄爆发雷霆之怒,用他那狂风暴雨般尖酸刻薄的无情话语彻底冲击大家的心理底线。然,沈天骄再一次没有按照剧本进行。他坐在椅上,好笑的看着三个每日冲锋陷阵战战兢兢的小鸭们,道:“朝廷一再催促,你们说眼下该怎么办?”
沧凤、仇阑珊觉得是自己让煮熟的鸭子飞了,羞愧难当,垂首做委屈小媳妇状。
妙白还沉寂在世界变化快的感慨中,仰首做深思沉吟状。
沈天骄斜倚在椅上,手侧撑着头,睨着沧凤挑眉一笑:“要不拿沧御史试一试美人计好了。”
自那一席“好看的人不会想要当御史”的言论后,沧凤心底实已拿沈天骄当知己伯乐,当下俊颜微微涨红,半羞恼半焦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九皇子还有心情开玩笑!“
仇阑珊瞅了眼沧凤,心道:“傻孩子,沈天骄一肚子坏水,别改明他卖了你还傻乎乎替他数钱呢。
沈天骄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扭头对屏风处说道:“别憋着了,出来笑吧。”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哈哈朗笑着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仇阑珊首先认出,诧异道:“成安府县尉王峥?”
王峥笑容不减,拱手与沧、仇两人见礼。
沈天骄道:“这没外人,就别弄出那么多虚礼了。都坐下谈。”
三人组一头雾水的坐下,只听王峥对沈天骄道:“钱寄荣(钱师爷)确是化装跑回京城,但那厮临走前出了个馊主意,他将所有贪污赃款和证据分成若干份,共犯们每人一份。用钱寄荣的话讲,相互胁持,共保平安,他自己则尽快进京搬救兵。”说着跪倒在地,开打脚边包裹,珠光宝气登时冒了出来。
“下官知法犯法,待这个案子完结,愿伏法以正视听。”
沈天骄起身,把住王峥手臂扶他起来:“不必说了,知道你的难处,想众人皆浊一人独清何其困难。回头我会向父皇禀明,你不仅没有罪过,还要大大嘉奖。”
狭长凤眸蓦然变得冰冷,嘴角挂上蔑视嘲讽的笑意,负手侃侃而谈道:“爷知道,成安府地小水浅却是养了不少怪玩意,一个个官不大,腰杆子却不软。九爷动不了上面,敲打敲打下面还是绰绰有余的。你且放宽心,过两日还有的你忙。”
沧、仇、妙三人云山雾里逛了好几遭,听到这才反应过来些。妙白瞪大眼珠子嚷道:“你,你什么时候藏下的这招暗棋?敌方内部有人为何不与我们说?害我们三个整日提心吊胆,就怕完不成任务被剁碎了扔护城河里!”
沧、仇听得频频点头,苦大仇深。
沈天骄不冷不热扫他们一眼:“什么都让你们瞧明白了,老子还混个毛啊。”
仨倒霉孩子:“……”
沈天骄又对王峥道:“别忘了我交代的另一件事。”
王峥忙回道:“只要那个戏子一离开翼王的视线范围,下官立刻擒住他。”这个戏子显然指的就是那位倍受翼王宠爱的名伶慕雪。
沧凤蹙起秀气的长眉,道:“九爷已经认定是慕雪泄露消息,致使钱寄荣逃跑的么?”
沈天骄坐回椅上,依旧是那副闲散慵懒的模样,眼波流转,抿唇冷然一笑道:“事已至此,不是他,也是他了。”
风骤起,饱受酷热折腾的成安府突然迎来了一场狂风暴雨,随后雨势反常的淅淅沥沥连绵不休。
慕雪只记得自己与沈千娇行酒作乐玩的开心,凌晨离开程府没行几步远,脑后蓦地剧痛传来,未等反应便陷入了黑暗之中。待再度睁开双眼,惊恐地发现自己口塞布条,整个人趴在泥泞中,后脑被击中的部位一阵阵抽痛。茫然抬眼环顾四周,见七八个精干汉子正冷眼俯视着他。因为疼痛,他近乎迟钝的移动目光,终于看到了二个熟悉的身影——御史沧凤、仇阑珊。
慕雪心底腾起希望,挣扎着想起身靠过去,却被人重重踩在脚下动弹不得。沧凤文静俊雅的脸上满是怜悯,偏过头去不忍再看。仇阑珊忠厚方正的脸上空白一片。
慕雪只觉得痛,身子像是要散架了般。意识恍惚间仿佛听到了儿时家门前雨打芭蕉的声音,轻灵而愉悦。强自睁开眼睛,脸紧紧贴在泥泞地面上,视线只能看到一双制作考究精良的单靴。上面的纹龙栩栩如生,似要破壁而出。
众人请安的“九爷”声入耳,慕雪心底一个突兀,不知哪里来了力气,挣扎仰起脸死死望去。
入目既是一片素洁的白。淬玉似不掺丝毫杂色的脸庞,点尘不染布料奢华的衣袍,修长白皙的手指衬着掌中墨黑色的伞骨,昏暗中愈发引人注目。四下肃穆无声,只闻淅淅沥沥连绵不断的雨滴落在伞上,发出“嗒嗒”响声。濛濛细雨中,那人,脚步轻缓宛若幽灵,手执黑色油伞,一步步走来。
“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沧凤、仇阑珊忙走上前。
沈天骄未搭话,视线静静落到被按在泥水中,浑身污秽,恨不能咬死他的一代优伶身上。半晌,轻启了唇齿道:“做你们该做的事,无需顾及我。”
慕雪动不得,说不得,只有睁大眼,里面写满无尽的怨恨与不甘。
刀架在脖子处,冰凉的令人心惊胆战。慕雪依旧死死等着沈天骄的眼,凶恶的神色转瞬消失,大滴大滴的眼泪涌出眼眶……
沈天骄坦然回视:“想来这辈子你是没机会报仇,要怨,便怨你的命与你的不安分罢。”
刀挥起,砍落,头颅骨碌着滚到沧凤脚边。玉人一般的沧御史骇得面无血色,身子晃了晃,后退数步,终是忍不住别过头干呕不止。
仇阑珊目光复杂的看看身首异处的慕雪,又转过眼望向沈天骄。但见他面色平淡,波澜不惊的望着远处,身上那份进退得宜的安然自在,显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眼中冷冷的一簇幽火,全然不似弱冠少年应有的睿智。
沈天骄忽而转过眼,目光蜻蜓点水般掠过众人:“将此处收拾干净。”
众人应是。
沈天骄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远,直至消失。
两天后,翼王沈千娇众邀成安府官员一聚,名曰“最后的晚餐”。说是来成安府这么些日子,吃喝玩乐一样不落,也该起程回京了。
当日,沈千娇打扮一新,跳到倒霉孩子三人组面前,转了个圈笑眯眯问:“怎么样?”
三人忙不迭赞好。何止好,简直绝赞。仿佛淡雾中的远山凝聚成的长眉;似用灵动羽翼交织起的双瞳;宛若连绵雨线描绘下的肌骨与那带着霜露的花瓣渲染出的嘴唇。妖艳妩媚,颠倒众生。
沈千娇本就是极品美人胚子,只不过平日里的古怪言行让人们无意识中忽略了这点。
沈千娇临出门问沈天骄:“天骄,你知道慕雪这两天上哪去了嘛?”
沧凤、仇阑珊脸色当即一变。
“秘密。”沈天骄忽而展颜一笑,温柔可亲:“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他上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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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和谐了不和谐的
翼王千岁的特点是——打死不走寻常路。
话说当日成安府头头脑脑们气定神闲打开请柬,待看清吃饭地点,再次囧了一万遍啊一万遍……
千芸寺积善佛塔顶层
天色渐暗,案上烛火因着一阵疾风忽明忽暗地摇曳着,映着围桌而坐的十余人。大家你看我来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客观评价,此佛塔高十三层,上累金盘,下为重楼,端的是恢宏大气。若在风和日丽时登塔眺望,定然美不胜收。可问题是,没有正常人会在佛塔顶层请客吃饭吧……
于是大家的表情很囧很纠结。
翼王千岁郑重说道:“大家放心,菜全素,佛爷不会打雷劈我们的。”
大家心说,我们纠结的不是这个好不好。于是大家的表情依旧很囧很纠结。
翼王千岁恍然大悟,又道:“大家放心,菜全素,但是很好吃。”
众人:“……”
县令聂盛海咳嗽一声,问道:“为何没有见到九皇子的身影?”
“他呀。”沈千娇弯起波光潋滟的眼眸,笑眯眯道:“正在忙些无聊的事情,稍后就到。”
要说翼王沈千娇这顿饭请的着实诡异非常,加之玉面阎罗不知所踪,佛门清净地的斋菜生生吃出了鸿门宴的味道。
聂盛海总觉得心事不宁,环顾四周,十三层的塔顶就像是与世隔绝的孤岛,察觉不到丝毫外面的情况。偷眼打量见沈千娇并未注意他,便偷偷退出宴席,走到门口向下张望,惊恐的发现自己带来的那些本应守在外面的侍卫统统消失,顿时大惊失色。
“聂大人,你在找什么呢?”沈千娇软绵绵孩子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聂盛海身子一僵,转过身回道:“下官突然想起还有些要紧公务需处理,怕是要先走一步了。”
沈千娇笑了:“不行不行,哪有人吃到一半就退席的。”
聂盛海心头阴霾更重,踏前一步,目光灼灼盯着沈千娇,问道:“为何等了这么久仍见不到九皇子?翼王能解释一下吗?”
闻言,沈千娇渐渐敛了笑容,那双向来弯成月牙的大眼睛,近乎尖锐地盯着聂盛海:“九皇弟不来聂县令就要走?看来是瞧不起我沈千娇啊!”
案上烛火猛然一跳,众人皆惊,赶忙插科打诨。开玩笑,在邯国地盘上,谁敢当面得罪圣眷最隆的翼王沈千娇?聂盛海当然也没这个胆,犹豫再三重又坐回了椅子上。
沈千娇露出了傻乎乎可爱至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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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宵禁。成安府大街上静谧无声,只偶尔传来几声狗吠。突然一队人马举火把,有条不紊杀气腾腾冲到县令聂盛海府第前,为首一高壮男子抡起胳膊使劲砸门。
好一会儿,睡意朦胧的仆役骂骂咧咧刚拔下门闩,只听“乓”地一声,门被人踹开,仆役来不及反应,也被远远踢了出去。紧接着近百名军士蜂拥涌入,几分钟后,各房各院惊呼尖叫斥骂声此起彼伏。院内火把接连,灯火通明,县令一家老小尽数被轰赶到中央。想这些日在成安府哪日不是耀武扬威,被俘后仍不忘破口大骂或是出言威胁。
忽听隐约传来冷笑,脚步声从容逼近,兵士分开两旁,但见火把映辉下,一人负手自幽暗中踱步而出。这人素服犀带,点尘不染,月华如水,映着他衣上明珠,身上竟似有宝光流转。如画眉目,散漫神情,洒脱气派,明明是玉树一般出众的弱冠少年,却比那些目不斜视的兵士更具肃杀之气,压得住全场。
“东西可找到了。”素雅干净的嗓音,隐然透着矜持尊贵。
“回九爷,正是。”士兵们抬来几只大箱子,捣烂上面的锁,盖子掀开的刹那,珠光宝气直逼火把耀人双眼。
沈天骄伸出保养良好的手,指尖掠过金银珠宝,脸上笑意愈浓,却也是愈发冰冷。
这时,一个武官模样的爽朗男子大笑的迈进门,正是县尉王峥。“看来九爷这边进行的也很顺利。”挥手招呼,十几个士兵抬着箱子走了进来。他自己上前将分成几部分,成安府收贿受贿的明细递交给沈天骄。
沈天骄随手翻阅,只看了几眼,便不住蹙眉冷笑。阖上明细,流光溢彩的凤眸环顾四周,嘴角溢出一丝近乎张狂狠戾的笑意,高声说道:
“翼王的酒宴该到最精彩的部分了。儿郎们,且与九爷一同去凑凑热闹,顺道讨些好酒来喝罢!”
据正史记载,当时还身为翼王的沈千娇与九皇子沈天骄,借御史沧凤、仇阑珊辅助,成安县尉王峥为内应,暗调三千兵力,一举告破成安府贪污案。
据野史爆料,这对不过十几岁的姐弟,心机深沉,步步为营,为了麻痹世人,一方面收下优伶慕雪,每日躲在府上寻欢作乐。另方面利用御史沧凤、仇阑珊的种种举动吸引敌方视线。待时机成熟,先是毫不犹豫一刀砍了尤物美人,而后沈千娇于高塔顶端设宴请客,沈天骄领兵抄家搜物。所有嫌犯尽数捕获,一个不落。
您更喜欢哪个版本司空不知,但我却十分清楚一点,那就是经此一役,骄娇二人名扬天下。
按理说,眼见差事顺利搞定,升职加薪在望,任谁都要喜气洋洋,意气风发。可咱们的两位御史大人外加小白高手却是战战兢兢,等待彗星撞地球……不,是腹黑沈小爷如何跟神奇翼王解释关于慕雪都有可能去了哪里的可行性问题。
“说吧,你把慕雪藏到哪里去啦?”沈千娇咧嘴笑眯眯地坐在程府客厅椅子上问。
沧凤、仇阑珊、妙白相当默契的同时起身往墙角退了几步。
沈天骄转过眸子,神色清冷如水,不置可否道:“杀了。”
沧、仇、妙:“……囧”。
神奇生物咧嘴笑的表情保持了很长时间,倒霉孩子三人组正自纳闷,就见翼王突然暴走抓起高几上的茶盏狠狠掷向沈天骄,那玩意掉落地上时发出了极其清脆响亮的破碎声,沈小爷当即一身汁水淋漓。
沧、仇、妙:“囧……”。
反观沈天骄神情波澜不惊,仿佛早料到会这样,又仿佛是宽宏大量的大人不与那小孩子计较。
沈千娇继续暴走,砸桌子踢椅子,三人组为避免误伤缩到墙角,却还是不舍的走。沈天骄负手立在一旁,冷眼旁观。
“沈天骄,”沈千娇道:“你明知道我对慕雪有意思,招呼都不打就下手,摆明无视我的存在。”
“翼王严重了。”沈天骄轻启唇齿道:“臣弟不过做了件应该做的事。”
沈千娇姿色明艳的娇颜扭曲了下,咬牙道:“沈天骄,你不是神,你他妈的是我弟!”怒冲冲向外走,又停下脚步,伸手重重推了把沈天骄头也不回的去了。
沈天骄自始至终不言不语,清瘦挺拔的背影看在沧凤眼里,似写满了孤傲与黯然。忍不住想上前安慰,只是沈天骄拒绝任何人平视他的眼睛,与他家姐一样,头也不回的傲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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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城府后花园内繁星、明月、花香皆在,只是那个月下翩然起舞歌唱的人再也不回来了。
沈千娇抱膝坐在池塘边怔怔出神,故意无视身后传来的熟悉的脚步声。
沈天骄手拿细长瓶口的酒盅,坐在千娇旁边,陪她一起看这满园月下庭花。
“我讨厌你。”沈千娇望着前方,粉红饱满的唇抿成直线。
沈天骄浅酌,“嗯”了一声。
“我都已经答应带他回京城吃好吃的了。”
“嗯。”
“我讨厌你总是擅作主张。”
“嗯。”
“我讨厌你总是嗯来嗯去。”
“……嗯。”
夏日的风,慵懒温热,回旋着掠过。
“我明白你是为我着想,可至于做到如此地步吗?”沈千娇问:“即使身世卑微艰难,他仍是那么努力的,努力的活着。而你却在谈笑间,轻易抹杀了他的所有。天骄,为了避免几句闲言碎语,我们便可以随意轻贱他人吗?我们所谓的脸面,比他们的性命更重要吗?”
沈天骄浓密的睫羽低垂,宛如两只敛翅的蝴蝶,慢慢转动手中的酒盅道:“也许我错了,但我有这个资格。以无上皇权赋予的,可随意轻贱他人性命的权利。”
沈千娇浑身一震。
沈天骄放下酒盅,起身走去。
沈千娇回过头大喊:“沈天骄!”
沈天骄停下脚步。
沈千娇盯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道:“总有一天,我会站的比你高,比所有人都高!让那世俗眼光再不能影响我言行,让那天下再无可拘我之物!”
沈天骄缓缓侧过身,浅浅笑了。眼神明亮温暖,犹如春日午后和煦的风,干净纯粹。
“我无比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沈天骄渐行渐远,直至消失。沈千娇转过身,取过他留下的酒盅,仰头灌了一大口,放下酒盅时,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拿袖子使劲擦干净,一向懵懂单纯的眼眸里暗暗流露光华,蕴含杀气,如那欲振翅搏击长空的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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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自打抓了那群贪官,气温跟着下降,转日便有几分秋高气爽的意思。
沈天骄与沧凤、仇阑珊相伴登高,来成安三月有余,却是第一次有时间心情欣赏它的全貌。
城楼之上,沈天骄一人凭栏眺望,沧凤、仇阑珊自是不敢与他并肩而立,落在后面窃窃私语。
沧凤仍对那日的事耿耿于怀,忍不住轻声埋怨:“翼王太不理解九皇子了。她即为王爷又为女子,与娼妓戏子混在一处定是会遭人非议嗤笑。九皇子由得她寻欢作乐,又不惜为她背恶名手染鲜血,让世人认为翼王与其同进同出不过是为求破案手段,种种一切不可谓不倾尽心力。可翼王却……哎。”
“不错,他所作一切确是维护了翼王。可谁知他的目的只单纯为了维护皇姐脸面,还是怕翼王失德失宠丧失权势呢?像他那样的一个人物,真会对那个位子全无想法?”仇阑珊冷冷一笑:“沧兄,这次回去我二人定会加官进爵,可别忘了一点,日后咱们身上怕是要写上‘翼王九皇子’五个大字了。”
沧凤一怔,抿住唇角转过头去。半晌,轻轻叹道:“好漂亮的人啊……”
仇阑珊抬眼望去。但见阳光布施镀亮少年的轮廓,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风掠起他的衣角,远远望去几如谪仙。那份气度风华与那份进退得宜的安然自在,全然不似弱冠少年应有。
“是啊。”仇阑珊道:“只可惜注定曲高和寡。”
沧凤默然。
就在这时,就在这时,一个不明物体疾风般自两位御史大人眼前掠过,飞扑沈天骄身上,那股强大的冲击力险些将他推下城楼。
沧凤、仇阑珊目瞪口呆。
沈天骄双手死死抓着栏杆,眼珠子亦是险些瞪出来。僵硬转过头,迎上的就是那张明艳无双,笑起来见牙不见眼的脸庞。
沈千娇搂着沈天骄脖子,眼睛瞪得圆溜溜,中气十足道:“哥们,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沧、仇:“……”
沈天骄嘴角似是向上扬了扬,别过脸望向天际,云朵正惬意地伴着风,曼延出各式形状:“没什么。”
沧凤、仇阑珊相视一笑,方才心底的不安怨怼霎时烟消云散。
===十分钟后===
“沈千娇。”沈天骄道:“你打算什么时候从我身上下来?”
沧、仇:“……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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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些日子
司空第一天去海洋世界;第二天逛景区;第三天爬山;第四天花两个多小时先公交再轮渡再公交请人搓了一顿;第五天坐了十三小时车凌晨三点半到家。(原本应凌晨十二时到,结果丫的先堵车再坏车最后玩没油……)
最后感慨一句
人的潜能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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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涂女王的爱情心得
暑气虽未完全消退,却是爽利了许多。程府花园经过夏季的润泽可称得上是草海青绿,姹紫嫣红,斑斓多姿。
会客花厅内,一室人眼巴巴瞅着坐在高椅上不动声色,举止矜贵,眉目如画的沈天骄,只恨不能掐着他脖子摇啊摇啊摇,痛快吐出要说的话。
就在这时,一颗无比好看的脑袋自门沿处伸出来,朝里面的人喊道:
“沈天骄,你在和人偷情嘛?”
众人:“……”
“……”沈天骄不怒反笑,只不过额头青筋突突跳动:“我看出来了,你什么时候真气死我了,心里就舒坦了。”
沈千娇跳出来,清亮有神的眼眸扫视屋中,指着角落一个男子“啊”的喊出声:“抢我豆腐吃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位大哥顿时露出便秘想死的表情。
众人这时才反正过来眼前的少女正是名声赫赫,如日中天的翼王千岁,可心情实在太囧了,加上大脑混乱,张嘴就开始胡言乱语,不知所云。
“好了!”
一声轻喝,清冽的声音端的是不怒自威。沈天骄起身,神色清冷道:“当着翼王的面,休得胡言。”顿了一下,语气缓和:“我知各位不易,但滋事甚大,我还需与王姐商议一下方能作出决定。”
沈千娇大咧咧坐到椅子上,沈天骄理所应当地奉了杯茶给她。成安府商会富豪们面面相觑,相互交换了眼色,这才恭敬行礼告辞。
待人走光,沈千娇扯着软绵绵的孩子气十足嗓门说道:“沈天骄,不要告诉我你没从他们那里揩油。”
沈天骄不置可否道:“明天送到你那里的只多不少。”
沈千娇:“我们这次来成安府好像是查贪污案的哦。”
沈天骄:“顺便解决国际谈判这种小事。”
沈千娇咧嘴,沈天骄勾起唇角,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蓦地相顾嚣张大笑。
套用咱沈小爷的话“成安府地小水浅却是养了不少怪玩意,一个个官不大,腰杆子却不软。”全县官员无一不贪,一黑到底,其影响之恶劣,涉案金额之巨大被誉为建朝以来最大贪污案。元寿帝接到骄娇奏折后勃然大怒,下旨着二人押解主要嫌犯回京受审。
回京前一晚,沈天骄忙着把收贿得来的金银财宝往沈千娇的叮当猫牌升级版四维口袋塞。
沈千娇:“给我行贿的程家小哥程千帆长的挺帅滴。”
沈天骄:“嗯。”
沈千娇:“就是在酒楼上和你搭讪的那个。”
沈天骄:“嗯。”
沈千娇:“他家可有钱,咱住的程府就是他家的产业。”
沈天骄停下手,转过头问:“沈千娇你究竟想说什么直说就是。”
沈千娇眨着雪亮的大眼睛:“我能把他带回京嘛?”
沈天骄扬眉:“怎么个带法?”
沈千娇:“让他自己追着车子跑,不肯就砍了他的头,反正这事你最在行。”
沈天骄:“……”
话说腹黑与神奇领着队伍浩浩荡荡回京,一路上几人挤在同辆马车上唠嗑打发时间。谈论题材不拘,从“今晚上吃什么”一路谈到时局朝政。
成安府官员之所以敢如此嚣张,说白了因为上面有人罩着。随着元寿帝年岁老迈,三皇子沈天靖行事愈发明目张胆。要说沈天靖决对是个人精,自小文字诗词经济学问数样样通晓不说,为人最是晓得事,朝中人望基隆,按理说是太子位的有力人选。
还有五皇子沈天意,善骑射,精通音律,为人洒脱耿直,心性豁达。人多赞他‘刚肠疾恶,坦率直言,遇事便发。’更难得口齿伶俐,头脑灵活,游历列国广结人缘,名望甚高,亦是太子位的优秀人选。可谁也没料到,元寿帝偏就立了名不见经传的八皇子沈天同为储君。
谈到此处,沈天骄懒洋洋倚在软枕上,睫羽低垂,让人瞧不出他的想法。沧凤、仇阑珊、妙白见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马车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忽听“嘻”的一声轻笑,带着若有似无的蔑视与嘲弄。几人心头一怔,转眼去看自始至终窝在角落,闷不吭声吃东西的沈千娇。只见她拎着串龙眼葡萄,揪下来一颗朝天上一丢,“啊”的张开嘴咬住吞下肚。又揪下来一颗丢起,“啊”的一口又吞下去,继续揪下来一颗,“啊”……吃的目不转睛,专心致志。
谁也没有笑,更没人怀疑方才的笑声是错觉。沧凤他们几个神色凝重地看着名扬天下,独一无二的的翼王千岁,成安府一行后,再不敢轻视这言行诡异另类的女子。
半晌,沈天骄轻启唇齿,淡淡道:“沈千娇,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吃葡萄要吐葡萄皮,连带籽一并要吐。”
沧凤\仇阑珊\妙白:“……”
走时还是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的酷夏,回时已是芙蓉露下落,杨柳月中疏的中秋时节。进了京门,沧凤、仇阑珊回御史台述职;妙白回师傅那复命;腹黑与神奇挂以―o―号表情看着太子沈天同与其随从风卷残沙提走犯人,看着皇三子沈天靖携其心腹脸色铁青尾随而去。片刻后,世界彻底寂静。
沈千娇:“接风宴呢?赞美呢?人呢?”
沈天骄:“诸狗争骨进行时,没空搭理咱们。”
沈千娇:“既然如此,咱俩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该干嘛干嘛去罢。”
沈天骄:“……没记错的话,咱俩一个妈。”
===凤轩阁===
“娘~娘~我的娘诶~~~”沈千娇火箭般冲进门,扑到涂多多身上。
涂多多修长白皙,圆润光洁的手指点上她脑门:“不用叫的这么销魂,你娘还没死呢。”
沈天骄随后,负手跨进房门,远而望之,慵懒斜倚贵妃塌的涂多多皎若太阳升朝霞,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左手搂着沈千娇,右手弯曲宛若白兰绽放,轻捻着一杆奢华富丽的细长烟杆。水汪汪的桃花眼举重若轻瞟来,眸光媚而不弱,雍容艳色迫人。沈天骄纳闷的边走边想,这女人怎么越活越漂亮,难道真是狐狸精化的不成?
沈千娇控诉:“报告娘,沈天骄招呼不打一声就把我看上的小情人杀了!”
沈天骄不耐烦道:“你有完没完?”
一别半年,涂多多应是遇了不少事,像变了个人似的,举止拿捏的成熟稳重,犹如冬日下的海水般深沉平静。当下神色平淡地磕了磕烟头,道:“你们都大了,有些事是避免不了要接触的。话说,需要娘给你们普及一下青少年性生理知识么?”
腹黑、神奇:“……”
“看来是不需要了。”涂多多吸了口烟,朱唇微嘟,轻吐,白雾缭绕。“依千娇的实际情况,皇上断不会放她去别国。本国知她底细的男人,正常的没人敢娶,不正常的又嫁不得……”
沈千娇睁大眼,打断涂多多的话,问:“那咋办?”
涂多多拿眼角瞟她一眼,淡定道:“既然没人娶你,也只有你娶别人了。”
沈千娇猛点头:“好啊好啊,这也是个办法。”
沈天骄:“……”
“至于你。”涂多多狐媚眼瞟到沈天骄身上:“眼看也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这种事,懂得节制就好。我已与控鹤监打过招呼,你俩各自去挑个顺眼的人,领回去罢。”
闻言,沈千娇的大眼睛中冒出灼灼新奇光芒。控鹤监,大内最滛靡旖旎之处,专习床前供奉,传说里面有大把的各式美人,相当神奇的地方。想到这里,沈千娇跳起身拉上沈天骄,也不管人家乐意不乐意,拔腿直奔控鹤监。
控鹤监位于内廷西北角,三进三出的小院落,在恢弘壮丽的其他宫殿对比下,显得极不起眼。
控鹤监内供奉张屹然顶精明善溜须之人,见涂多多在后宫地位日益盛隆,沈千娇、沈天骄愈发举足轻重,接到消息后便细心挑选了风格迥异的美人,供骄娇采撷。
===控鹤监===
张屹然暗中抹了把汗,料不到沈千娇这小丫头片子如此挑剔,自己为其精心准备的美男酷男帅男没一个看的上,转眼间只剩下最后一个。
沈千娇蹲在地上,伸手抚摸一把眼前人的脸蛋,几如极品羊脂玉般的触感,笑嘻嘻问:“你叫什么?”
跪在地上的少年闻言扬起玉锥似精致下巴,望向沈千娇的眸子盈盈流动着难以言语的夺目神采,对视时直叫人生出晕眩感。抿唇轻笑时,脸颊隐现两个可爱的酒窝。
“醉青,于醉青。”
沈千娇扭过头,对自始至终面无表情斜视门外的沈天骄道:“天骄,这个怎么样?”
“嗯,可以。”沈天骄看也不看,敷衍应答道。
于醉青眨了下眼,勾魂眼睨着神情淡漠的沈天骄咧嘴一笑,容色顿时照人双目。
沈千娇哈的笑了,对沈天骄道:“沈天骄,他好像看上你了!”
沈天骄依旧看着外面,不冷不热回道:“你产生错觉了。”
沈千娇摸下巴,做深思熟虑状:“考虑一下吧,我觉得你俩挺合适。”
沈天骄:“少那么多废话,赶紧挑,挑完去吃饭,我饿了。”
沈千娇:“真不考虑一下?咱俩谁跟谁,别不好意思。”
沈天骄转过脸,不怒反笑了,平着嗓子拖长音道:“搞同多没劲啊,咱俩乱囵吧,那多劲爆呐。”
沈千娇瞬间换上正经八百的表情,用同样正经八百的声音说道:“沈天骄,你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沈天骄缓缓深吸一口气,又将脸转向门外。
张屹然暗暗擦冷汗。
沈千娇复有看向于醉青,似笑非笑道:“都说剩下的是福根,那就选你罢。”
于醉青与沈千娇几乎是脸对脸的距离,清晰看到那双清亮眼眸里隐约浮现的阴影,配以天真无邪的嗓音笑脸,似乎是阴郁的性情与不谙世事的年龄纠缠出的一个人,怪异而又盅惑。
沈天骄转过脸,淡淡瞅了眼于醉青,正巧四目交汇,电光火石短短一瞬,于醉青喉头一紧,呼吸心跳几乎停滞。
只一眼,沈天骄掸平衣摆起身往外走。沈千娇追在他后面喊:“沈天骄,你怎么走了?我还等着挑美女呢!”沈天骄头也不回,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张屹然茫然地看着腹黑神奇走远,心说感情你俩来这是为了观光啊!就在这时,张屹然蓦地瞪大眼,只见远到只剩一个小黑点的不明物体以光速冲了过来。
神奇扒住门沿,竖拇指,干脆利落道:“记得把他打包送我府上。”不等张屹然反应,又以光速冲了回去。
张屹然一头黑线地看向于醉青,阴阳怪气道:“翼王的话听清了罢,在这先恭喜你了。”
于醉青呼出口气:“翼王与九皇子太像了,不愧是一个娘生出来的!”
“……”张屹然:“我突然明白翼王为什么挑上你了。”
骄娇重回凤轩阁,见涂多多仍是懒洋洋腻在榻上,慢悠悠抽着她的烟,那场景远望去似一幅画,艳极而妖。
“回来了?”涂多多的声音清澈平静中带着一丝甜糯:“再等一会儿就该开饭了,先跟我说说你们挑了什么样的人?”
神奇冲上前一把推开腹黑,亲昵地搂住涂多多脖子,娘俩开始咬耳朵,边说边用诡异的眼神端详沈天骄。半晌,涂多多表情淡定的开口:“一个拥有成年灵魂少年身体的男人居然对情欲全无兴趣。难道您就是传说中的……性、冷、淡?沈天骄,我说你这样可不行诶,这文的读者大部分是女生,你性冷淡了会很影响收视率的!”
“不会的!”沈千娇竖拇指,露牙,大眼睛闪啊闪:“期待美少年之恋!沈天骄,我很看好你的哦!”
沈天骄脸色铁青从椅子上窜起来,正巧饭菜端上了桌,沈天骄劈手夺过一个肉包子,笑眯眯对一大一小两位美女道:“真气死我你俩就舒坦了。”说罢,气呼呼啃着包子走掉了。
涂多多重又躺回贵妃塌上,细长的烟杆在兰花般优雅的手指间灵巧的转了个圈:“沈千娇,你报复的手段可真够幼稚的。过来,和娘谈谈你的感想。”
沈千娇嘟着嘴爬上贵妃塌,抱住涂多多:“能有啥感想,别人杀的我是要报复的!沈天骄杀的……哎,杀就杀罢。”
涂多多抿唇一笑,如百花绽放,轻抚神奇头顶,慢悠悠道:“爱情对于女人而言是很重要的。重要到你可以奉献出所有的金钱、感情、甚至是时间。但只有一样不能给。”
沈千娇问:“什么不能呐?”
涂多多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吸了口烟,美艳无双的脸庞,璀璨清澈的眼眸,在烟雾中更添三分旖旎神秘。半晌,瞟了眼神奇生物,淡淡道出两个字:
“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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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神奇永远无敌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是混乱且忙碌的。
独一无二的翼王千岁因成安府一案,为自己赢来重重一笔政治资本。朝着去“花瓶”化的道路坚定进发。涂多多暗中鼎力相助,在朝中与民间鼓吹造势,遂将沈千娇塑造成为亲民和善,智谋无双,谈笑间克敌制胜的极品无敌女王爷。
沧凤、仇阑珊的年底考评亦因这个案子被装点的极光鲜,顺利升职。
至于我们的沈小爷,沈天骄,则迎来了人生中不可避免的“高考”——考封。
在这样一个天下四分五裂,动乱不堪的历史背景下,各国宗亲皇室的爵位多采取考封制度。即满十五岁的皇室男成员必须参加学问、马射、步射、摔跤四项考试,并取得合格成绩后方能加封爵位。考不过的,请您下次继续努力……
自古以来,考生家长的精神状态向来比考生还亢奋。神奇也不例外,只见她深情握住沈天骄的手,大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弟弟你大胆的向前走,姐会在场外为你呐喊助威的!”
“……”沈天骄沉默,半晌,轻启唇齿:“沈千娇算我求你了,你消停一会成不成?”
在沈千娇看来,生命的意义在于——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生命不息,折腾不止!让她消停下来,怕是不太可能的。
第一场考核,步射。
宫内校场上,阳光布施,沈天骄立于场中,弯弓搭箭瞄准标靶,举止颇具洒脱之意。如今正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沈天骄加油!!!!!!!”平地一声吼。
沈天骄手一抖,箭“嗖”的飞出去……偏到外太空去了……
沈天骄手握弓,转头看了眼高举双手笑的一脸灿烂的沈千娇。忽然挑眉轻笑,声音凛冽清悦如玉管银箫,转回身,搭弓、瞄靶、箭出,动作一气呵成,快到难以置信。
正中靶心!
沈千娇身子一僵,瞪大眼,见沈天骄再度搭箭,扯嗓门大喊:“沈天骄努力!!!!!”
又一箭正中红心!
沈天骄手中箭越射越快,沈千娇嗓门越喊越急。
“沈天骄无敌!!!!!!”
“沈天骄最强!!!!!”
“沈天骄王道!!!!!”
“沈天骄……”……
……&……
沈天骄看着密密麻麻射满箭羽的红心,抿唇上扬,甩手将弓箭扔给一旁的侍从。负手转过身,半是嘲弄,半是好笑地睨着正扶树气喘吁吁的沈千娇。
沈千娇“唰”的朝沈天骄竖起拇指,眨眼喘息道:“无需道谢,帮你加油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沈天骄:“……”
众考官侍从庐山瀑布汗……
四项考试沈天骄皆以优异成绩通过,一个月后,沈小爷终于年满十五周岁,成为这个时代法定意义上的成年人。随后礼部选定良辰吉日,元寿帝于乾坤殿文武百官前正式册封他为——秦王!
此后早朝前夕,朝臣时常会见到正大光明殿门外,金童玉女似的一双少年男女立于晨曦朝阳中。具是容颜绝色倾城,各有一番别样气度,着尊贵官服蟒袍,就如此刻那高高悬挂九天的太阳,卓越拔萃,令人一见难忘。
沈天骄封王后没多久,涂多多跟着提升,成为后宫内仅次于帝后的三夫人之一——凤夫人。
涂多多(凤夫人)、沈千娇(翼王)、沈天骄(秦王),随着三人的步步擢升权势加大,朝中又一个权利集团正逐步形成。后世史学家称他们为“九五党”或是“骄娇党”。当然,这些都是很后很后的后话了。
说起感情这个东西,那真是完全无法用理智或逻辑去理解判断。可以肯定的是,这玩意绝非经大脑缜密思考后的产物,却更接近本能或者灵魂。譬如元寿对神奇的宠爱。许是历来天家亲情向来不厚的缘故,外界非要给‘元寿帝宠爱五公主’一事找出一个客观原因。有的认为元寿帝被涂多多母女狐媚的昏头转向;有的认为这是帝王为某种原因作出的假象;更有人十分有才华的认为是骄娇给元寿帝下了盅……
其实当父亲的无条件宠爱女儿有什么奇怪的呢,人家就是偏心眼一碗水端不平你能有什么办法呢……
再加上咱们神奇生物也确是争气,庙堂之上谈时论政,时时有出色见解,艳惊四座。所以当元寿帝把越来越多的权利赋予她时,不待见神奇与腹黑,意识到他们愈发具有威胁性的人只能忍气吞声保持沉默。谁叫他们当初竟敢小瞧神奇生物,失策的为讨皇帝欢心同意一个女子当王爷。现在跳出来抵制翼王,一没合理借口,二直接得罪了皇帝、凤夫人、秦王、翼王……
于是当元寿帝恼怒成安府贪污案审理进展过慢,令翼王插手过问时,不止一个人心底默默流泪了……
大理寺,最高法庭,掌刑狱案件审理,秋风萧瑟中更显肃杀之态。
成安府贪污案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三皇子沈天靖绝不容许这个案子给自己光鲜伟岸的形象与地位抹上丝毫污点;太子沈天同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不往死里整老三自己都觉得对不住自己。两派相斗,诸狗互咬,于是,拖拉数月几无进展。原本应由都察院审理的案子提到大理寺,另一方面神奇翼王于胶着时刻奉旨空降,致使暗中较劲的两方人马顿时高度紧张,沈千娇光临大理寺监督审理的当天,沈天靖、沈天同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