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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第43部分阅读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 作者:肉书屋

    扫描仪从窗口放上了天空,然后再掏出那台手机打开了指模鞋印分析功能,对着那些凌乱的锦衾和窗框仔细地扫描了一次。

    结果很令人震惊,除了亘哥哥的指模和鞋印外,竟然没有一个陌生的标记。难道这人轻功这般了得,竟然能够从窗户窜进来而不用留下一个半个鞋印便能够抱着一个大人又飘然从窗户里出去了?

    论到这份轻功,倒是有点儿像她在‘夕谷’里跟孙百恶对决的那一招,看来,这人的轻功还真不赖。

    很快,她又转到了前院的梅树上,通过手机,把天空上侦察扫描到的全图剔除了其他植物砖瓦,透析取得了这满院的鞋印拓印图,发现梅枝上的一个鞋印颇令人可疑。

    普通人不可能把一个鞋印印在那梅枝上,上前仔细地比较了一下那个印痕,又是让她蓦然一怔。

    楚问天和白昭南这时候也闻讯赶到,三人一起对着那鞋印疑惑地相视了一眼。

    这鞋痕赫然是一个女子的绣花鞋印!

    这一次,诸葛本胜竟然出动了女飞贼还是女特工了?

    唐槿云从鞋痕清晰的程度推算出,这是那位女飞贼抱着人经过的时候留下的,并且应该有两个时辰这么久了。要是用同样的速度,除却了城墙的阻碍,此时恐怕也已经逃离了十几里外了。

    这楚府离南门不过三四里的距离,要是那飞贼来自城外,此时也已经逃出城去了。

    便连忙吩咐白昭南他们赶紧去通知飞捕营的人快马追上,楚问天则去询问守城的士兵,看凌晨的时候,有没有可疑的人出城。

    今早,飞红雪还没有来到,要是他也来了,能调动上他的八道捕快就最好了。她自己则留下来,继续寻找着贼人留下的蛛丝马迹。

    这一次,她在明处,对方在暗处,让她失去了追捕的目标,她自然不能贸然地追出去。

    看来,这个飞贼不仅是轻功了得,还头脑一流,对她的形势也摸索得一清二楚。如果没有猜错,对方留意着她起码也有好几天了。

    她怎么那么笨,被人跟踪了,竟然没有发现?难道这人的跟踪能力竟然比她这个优秀特工还要厉害?

    想到这里,她又是一阵冷汗直冒。

    这个飞贼,太让人心寒了!

    晌午,最先回来的竟然是白昭南,他给她带来了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那就是:他找遍了整个校场,也不见飞捕营的人,似乎他们已经全部都出动了。

    这么巧呀?唐槿云凝眉冥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说是他们抓去了亘云庭,似乎太不符合逻辑了。可是,又为什么偏偏在她最需要他们的时候,找不到他们呢?

    当下,她也只好全程寄望在楚问天的身上。

    下午,楚问天走访了八个大城门,才拖着大病初愈的身子疲惫不堪地回来。看得唐槿云也满心的不好意思。

    他带回来的结果也是令她相当的沮丧。那些士兵都说,没有,从来都没有看见飞贼般的人物越过城墙而去,而他们的城门则在辰时才开启的,开启以来,也没有特别可疑的人车通过。

    这下子,亘哥哥的失踪顿时成了一个空空的谜底,唐槿云的心更是一下子被掏的空空如也,颓败地瘫坐在椅上,茫然不知所措。

    “飞红雪呢?”陡地她的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有看见他吗?”

    第164章 不见飞红

    问遍了全部的家丁婢女宫女,都一应回答今天没有见过飞红雪,白昭南疑问:“你在怀疑他劫走了亘公子吗?”

    唐槿云也只是想起了整天没有见飞红雪出现过,这时候要是有他,也许更方便找到亘哥哥。可是,她偏偏最是紧急需要的飞捕营全部失踪了,在这时候,最是需要飞红雪的帮忙,他却也没了踪影,怎么她的魅力有这么的差吗?一下子想要人的时候却没人。

    她对白昭南的疑问,摇了摇头。其他人她可能没有这么肯定,但是,这几天以来,她就瞧着他们俩老是形影不离,成双成对的进出,那关系似乎好的比那些情侣还要如膝似漆,试问她怎么会怀疑这么老好的人,竟然会是相害的一对人?

    “可是,我怎么老是看见亘公子挎着包袱上街了?”白昭南却没有因此放弃怀疑。

    “他,也许思念父亲的病焦急了吧,飞红雪把他给劝了回来。”唐槿云想亘云庭如此孝顺,家父有病,坐卧不安也是为人子的常理,倒是多亏了飞红雪,不然的话,他也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早回去了。

    可是,这一次,亘云庭还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失踪了,这真是让唐槿云这个堂堂特工老猫烧须,阴沟里翻船了。

    “对呀,我也常看到他房间那个包袱,从来就没有解开过。”楚问天这时候也说出了他平时巡房的时候看见的情景。

    唐槿云连忙着宫女取来亘云庭在房中丝毫未动的包袱。打开一看,看见里面的只是几件常换的春衫衣物及几本医书游记和几两碎银,是普通人很正常的出走装备,并没有异常。

    “报官吧!”既然飞捕营和城门守兵都帮不上忙,也只好报官,让整个京师的衙差也帮忙着先把全京城大小的客栈找个遍。

    来到了京兆府上,已经是下午申时了,府尹正在后院里跟他的妾侍们不亦乐乎地捉迷藏。

    在被唐槿云一把扯下了蒙巾时,正想发作,陡地被眼皮底下的一块“紫龙玉佩”吓得双膝一软,高呼九千岁不已。

    “我是来报官的,昨晚一个年青男子被人在房里掳走了,我要你马上派人查寻各大小客栈,看看有没有他的踪影。”

    那府尹没有见过她,也早有听闻宫里有个太后身边的红人,如何的能够自由进入宫,一句话就可以让百名宫女肝脑涂地;一出手就把百多名劫匪从雪山上抓了回来。莫非,眼前这位霸气的少女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女子?

    当下,他也不敢怠慢,连忙召集了所有在休假的衙差,全体一起连夜出动,盘查大小的客栈酒楼。

    唐槿云离开了京兆府,又来到了飞红雪下榻的将军府。乍一打听到飞红雪最近就下榻在将军府的时候,她也蓦然吃了一惊。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惭愧。这么久以来,她竟然不知道飞红雪下榻的地方,还以为他一直在酒楼里住呢。

    可是,将军也告诉她,自从昨晚见过了他后,今天也一天没有见他了。

    “他不是去找你吗?”将军笑意吟吟地看着她,似乎从飞红雪的口中知道了一些关于他们的事。

    离开了将军府,唐槿云不由得又想到了白昭南那话疑问。她也是整天也没有看见飞红雪了。这个飞红雪,既然没有来到楚府,又不在将军府,莫非又有其他事务去干了?可是,他现在不是隶属将军的部下吗?连将军也还在享受着年假,以为他还到楚府去乱窜,他又怎么可能有其他的事务呢?

    回到楚府,问过白昭南他们,又是没有见过亘哥哥和飞红雪,更是对白昭南那句疑问动摇了。

    “怎么会连他也不见了?”她坐在椅上,不解地问关注着她的白昭南两人。

    两人一时也无法判定飞红雪到底怎么了,别说他行踪飘忽无定,就是他行踪堂正,他们也是从来不用正眼看他的。

    “他会不会去追劫走亘哥哥的飞贼了?”唐槿云忽然又想到了一个可能,要是这样,倒也可以解释到为什么两人一起失踪的原因。

    “如果是这样,他是个捕快,肯定会懂得给你留下跟踪的记号。”白昭南仍然对他持着怀疑的态度。

    “不如,我们再替你出去找找看有没有他留下来的记号。”楚问天却急人所急,起身便要往外飞掠。

    却还是让唐槿云叫住了。她爱惜他们今天也劳累了,只好先等明天府尹的结果怎样再说。

    然后,她自己却是一夜无眠。

    这亘哥哥的命途也是挺坎坷的。一开始就是被抓上了“天狼狱”,再就是被抓上了“云裳川”,上次也幸亏自己在京城这里,才知道他被从大老远劫来充当要挟她的人质。也许是因为了她,他的命运才变得如此的多舛诡变。那么,这一次他的失踪,又是不是因为她了?

    是诸葛本胜那些人吗?除了他们,这时代还有谁是冲着她来的人?

    飞红雪,到底是去替她追踪那些人了还是也参加了劫持?可是,凭他和亘哥哥的感情,好像又没有这一个可能,况且,劫走亘哥哥的是一个女子,更不可能是飞红雪。

    那绣花鞋印的各处压力都很均匀,没有一点因为强行穿上而集中到了某一点的痕迹,所以,唐槿云百分百肯定,这劫贼肯定是一个真正能穿绣花鞋的女性。

    是诸葛本胜那方面请来的高手还是飞红雪请来的同伴?如果把那个女飞贼分析成一个独立的嫌疑人,那么,他们都有了嫌疑的可能。

    一夜思虑无果。

    翌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分。

    府尹送来的消息依然让人感到气馁的。他说,经过昨晚全城的衙差不眠不休地查寻,丝毫没有她描述的亘哥哥形象的人存在。

    这消息让她差点儿在这清新怡人的空气中窒息!

    如果不在这城里,那就表示人已经被快速地转移到城外了。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时分,那女飞贼也恐怕已经把他带到了百里之外了吧。

    转而一想,要是诸葛本胜劫去要挟她的,那么,都已经一天一夜了,他应该也是时候派人来通知她下一步的动作了。

    整个早上,她就和白昭南三人,静坐在大厅上,苦等着诸葛本胜的来人。

    可是,到了晌午,依然没有出现过一个来送消息的人。

    诸葛本胜,飞红雪,亘哥哥,三人都石沉大海般一沉无消息。就连京师府也没有能力把他们搜出来。

    飞捕营的离奇失踪也让他们从此失去了一群帮手。

    “飞捕营那里有消息吗?”她还是忍不住地问白昭南。他也是大清早便四处代替她找遍了全城的辛苦人。

    白昭南摇了摇头,“校场上,依然没有他们的踪影,据附近的居民说,这几天早就没有看见他们出现过了。”

    “几天?那就是比亘哥哥失踪的时候还要早?”唐槿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白昭南肯定地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有计算过。

    这一群原本属于她指挥的人,怎么可能绑架她的亘哥哥了?他们不知道,在雪山脉上抓捕那群蒙面人,也有亘哥哥的一份功劳吗?他们就这样恩将仇报了?

    可是,他们的可能性,几乎是比飞红雪的可能性还要低。

    “飞红雪也不在将军府?”已经第二天了,身为神捕的飞红雪同样在他们的眼前失踪了两天。

    “不在。”

    眼看外面的天色已近黄昏,第二天又即将过去,而他们所能寄望的各种渠道,都是消失的消失,无能的无能。眼看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光靠着身上的科技工具也不能在全城乃至全国里找到亘云庭,唐槿云的心随着那点点的艳阳一下一下地往下沉。

    “好吧,我进宫去看看。”她忽然霍然地站起来,吓了楚问天两人不由一愣,这时候进宫能有什么用?皇上太后能替她找到连她也找不到的女飞贼吗?

    唐槿云却没有告诉他们什么理由,便径直地跑出了楚府。

    如果她愿意,皇上当然有可能帮她找得到,只要她肯点头答应当上那个“黑衣暗卫”的首领。

    也许亘哥哥的失踪,飞红雪的失踪,飞捕营的失踪,城门守兵的无能,京师府的无能,整个事件都是皇上导演的呢,为的就是要她当面答应他当那个特工的首领,想到这一点,她也不禁觉得浑身也不寒而栗。

    面对那晚上的皇上,她就感觉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黑暗世界里一样,里面只是充斥着阴冷和杀戮,没有阳光和平。

    所以,她便要进宫,当面质问清楚皇上,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断不会因此就放过皇上,她一定会把他的整个皇城也轰上天去,让他成为真正的“天子”。

    凭着“紫龙玉佩”,她一声不吭地找来了太监让他把她带到了御书房。房上的御书桌案上,皇上正在批阅着奏章,一副为国为民呕心沥血的样子,让唐槿云也不禁为之一怔。

    “是皇上您派人把我哥哥抓走的吗?”但是,唐槿云为了亘哥哥,仍然开门见山地当面质问他。

    第165章 嫉妒绑架

    “怎么会?”皇上也是一头的雾水,吃惊地盯着她否认,那神情,是不露痕迹的毫不知情。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城府深沉而掩饰得太好。

    “他前晚让人掳走了……”唐槿云毫不客气地盯着他的眼神,缓缓地向他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却丝毫也没有发现皇上有半点的闪烁,只是一直在认真地思考着。

    倒是提到了飞捕营,他的嘴角忽然不为人知地轻微翘了一下。

    “我确实毫不知情你亘哥哥失踪的事,但是,飞捕营的去踪我倒是知道。”皇上听完,也马上给出他所知的资料,只是不知道唐槿云需不需要而已。

    “那他们去哪了?”唐槿云仍然怀疑他,当然想知道他知道的飞捕营去了哪里。

    “在全国的高手下,我也让他们加入了暗杀刺客行列,如果你愿意成为他们的首领,我可以马上带你去见他们。”

    皇上说的毫不掩饰,他承认了飞捕营的失踪是他一手导演的,可是,除此以外,亘云庭和飞红雪的失踪却不在他的知情内。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亘云庭被劫一事,就确实不干皇上的事了,而飞捕营的下落也已经知道,跟亘云庭的事依然无关。

    那么,剩下的也就是亘云庭和飞红雪的失踪依然令人可疑了。

    而皇上仍然一脸和气地望着她,没有要落井下石强逼她的意思,只是静待着她的抉择。

    当下,唐槿云细味着他的意思。如今,她也是调动不了更多的人手来帮忙她找亘哥哥的下落,也许不关飞红雪的事,但是,多拖一天,两人就多一分危险,这找人的黄金七十二小时一过,那么以后想要再找亘哥哥,可就得浪迹天涯遍地开花地去找了。

    这么一来,亘云庭的考试就被逼耽误了,他的仕途也就这样毁得体无完肤,再也难以有翻身之日,甚至连带他的性命,也命悬一丝,风岌岌可危。

    亘云庭从迷烟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有一只香脆油腻的大肥鸡腿塞到他的嘴边——他被蒙着眼,反绑着手,瘫坐在地上。

    鼻子里嗅到的气味,除了那大油鸡腿的香味以外,还有一丝女子幽幽的胭脂体香——这应该是从那只喂他吃鸡腿的那只手散发出来的。

    “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绑架了?”他在咬那只大肥鸡腿之前,就忍不住地问。

    然而,除了一阵咯咯的笑声外,那女子完全没有吭声回答他,甚至还趁他张嘴的同时,直接用鸡腿塞住他的嘴巴,再由不得他说话。

    “好,我答应你。”

    唐槿云忽然毅然地抬起头,那眼神一如当初要独闯“天狼狱”一般的坚定。当初他把素不相识的她放走了,她也为了素昧平生的他而奋不顾身,为什么如今相处了这么久了,她就不能够呢?

    皇上微微地一笑,那笑容依然迷离得像孩童般的无邪,又像老人般的深沉。无论她哥哥那件事怎么样了,他始终还是得到了她的点头答应。从此,他的寡妇孤儿中又多了一个得力的助手。

    唐槿云答应了他当那个首领了,那么他也得马上带她去见见她的新手下。他随即召来了一乘普通的马车,换上了普通的金色连身衣,一起和唐槿云乘着夜色隐蔽地出了宫。

    马车一路遁着夜色伪装着夜行,半个小时后,来到了西北的“承欢台”山前,马车一下子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内,从后门径自进入了一座府邸内,须臾便听见后门关闭的声音。

    两人下了车,皇上笑吟吟地望着她,一起拾级上了台阶,进入了一个后堂,转过眼前一堵照壁,唐槿云顿时被眼前金碧辉煌的大堂吓了一愣。

    眼前的大厅大的就跟那体育馆一样,起码能够容纳三四千人。目前就不止三四千蒙面黑衣人林立在堂上,安静得仿似连掉头发的声音也能够听得见,可见,他们受过的训练,绝对不是一般的捕快或是一般的军士所能比拟。

    像,很像他们特工的团队。唐槿云见了这场面,就震惊那种熟悉的感觉在她的心头上油然而生。

    “请上座!”这时候,皇上不忘了在旁边提醒她,应该就座在大厅上部高台的一张虎皮大椅上。

    她有点迟疑。这宝座不是应该由皇上坐的吗?

    “在这里,它是属于你的!”皇上向她解释,这就是他说半壁江山的原因,在这里,就连他也要低她一等,旁坐一边去。

    她再三推让,皇上还是把她推到了座上,请她坐了下来。

    她刚坐了下来,全厅里的蒙面黑衣人顿时一个动作似地整齐朝她跪下,并洪声地宣称:“参见英主!”

    她不解地望向皇上。皇上又向她解释说,他们就称做“黑衣暗卫”,主要负责暗中保护朝廷的安危及各种特大危机的案件,而能够指挥他们的人,从今以后就只有她了,她就是他们眼中唯一的英主!

    “这浑身黑衣的,跟那些飞贼夜行人有什么分别?”唐槿云瞥了他们一眼,给出了第一个建议,“给他们的衣服绣一个什么标志吧。”

    皇上听了,不由微微地笑而不语。似乎在说,这事儿,现在就由你来拿主意了,他管不了事了。

    “那么,现在我可以命令他们做事了吗?”那绣标志的事儿可以暂缓进行,但是亘哥哥的事却是一刻也不能够再拖延了。

    皇上又微笑地点了点头,“可以,他们是随时准备的,只要你说出目标,他们就能够在最快的时间里自动为你搜集最全面的资料再由你来下令做法。”

    于是,唐槿云便站起来,朝厅上那些黑衣人,严肃地发出了她的第一道密令,“目标是隆城来的学子亘云庭,我要知道他现在的位置。”

    话音未毕,未见有什么开门推窗的声响,那三四千黑衣人即时全数都一闪而没,留下一个偌大的厅堂空空如也,让唐槿云又是一怔。

    这速度,可比现代的特工快得多!

    “你可以回去了,以后,没有什么事,你也不用来这里了……”接下来,皇上便告诉她,以后她都可以在路上或是家中处理全国各地的情报和事务,除了眼下这三四千人,还有很多人没有能够及时和她相见,但是,她仍然可运筹帏幄中便决杀千里之外的人,这便是“黑衣暗卫”的威力。

    自然,也是它实际令人恐怖的所在。唐槿云很是清楚这种暗卫,到底会怎样影响着一座城池深层的政治根基。

    要是一个处理不好,是很容易引来反抗,掀起特大的暴动,最好的方法就是少一点利用他们。

    只是,在亘哥哥这件事上,她却是不用不行了。

    他们也转身出了后门,上了马车,前后不到五分钟,她这简单而隆重的上任仪式便完成了。

    马车在大街上停了一会儿,皇上就要和她在这里分开了,让她从这里下车回府去。他则径直又低调地返回宫中,只要不消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便完成了这桩心事。

    这夜清冷如水,却已经看到一眉新月潜行在乌云之间。

    唐槿云一如既往地走在大街上,望着街上那些擦肩而过的快乐的红男绿女,仍然脸存着新年的喜庆。在相错行走之间,马蚤姿弄首,秋波暗送,俨然一抹荡漾春意横溢在空气之中,心中也不由得一阵怅惘。

    不记得自己曾经在什么时候,可有过这般向人展露风韵。如今,亘哥哥鸿影杳然,生死未卜,想要找个这样的人挤眉弄眼一番,也是一番磨难。

    到底是哪一位,让她在这新年间,大煞风景,扫兴而归?

    除了被蒙着眼封着口,反绑着双手,亘云庭被劫这几天倒也三餐正常,并且有着专人伺候似的,不算受苦太多。

    他也试着想趁大解的时候逃走。可是,那位女子也是把他扶到了茅厕里,才给他解开双手,并且把一沓玉扣纸塞到他的手里,还不允许他松开眼上的蒙巾。

    她在外面守候着,警告他不可以趁机逃走。

    这样子,他就没有办法逃走了。但趁着大解期间,他还是拉下了蒙巾,从茅厕的公共设备上推算出,这里可能是一个客栈之类的地方;在大解完后,也悄无声息地站起来,趁机把前面那个女子看得一清二楚。

    却是一道清秀可爱的背影,但粗衣乱纱的,就像是一位婢女。

    那女子转过身来,杏眼倒竖地嗔怪,又硬是要把他的眼睛蒙上,双手反扣绑上。

    瞧她那绑扎的手法,虽然麻利却不像之前的系得紧密而勒痛,并且因为亘云庭哎呀一声喊痛,就又松开了不少。

    亘云庭这时候是可以有机会逃脱的,但是,他忽然又有了主意,决定先不逃走。

    因为凭这女子笨手笨脚的手法他不相信她就是劫走他的那个飞贼,再者,这女子不像以前劫持他的那群蒙面人,那群蒙面人绝对不会找一个不懂武功,不懂绑扎,还心地善良的女子看管他的。

    也就是说,她的背后还有真正的主儿,一个不是蒙面人劫匪的人,他决定引出真正的主儿再伺机逃跑,反正见不着那人,他在这里管吃管住的,倒也挺舒服。

    可是,凭着现在这样的环境,要怎样才可以把他引出来呢?

    第166章 惊喜转机

    还不等他想到办法,他的蒙巾这次是被人扯走的。

    蒙巾一旦去除,双眼顿时不由自主地睁开,但见眼前灯火通明,眩晕了他的眼睛,朦胧中他只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蹲在他的面前。

    “怎么样?享受够了吧?今晚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我滚回老家去!”

    就算不去辨别他的声音,光是听这让他‘滚回老家’的语气,他也知道这身影的主人是谁了。

    “本来还可以容忍你过了年再回去,但你偏偏还要参加什么春试?这离春试还有半个月,你还要我天珔看着你和你那个假妹妹打情骂俏吗?再者,你考了试,那还不是又要做官,做了官那还不是又要成亲,又要生子……我哪来那么多时间跟你磨蹭呀!”

    飞红雪忍不住又数落了亘云庭的一番‘罪名’,说到激动之处,他还一把亘云庭拽了起来,凑近过去,盯着他那沉静蔑视的双眼,杏眼倒竖地说:“在这官场上,我的能力已经不可能再有突破了,只有你妹妹,她倒是可以帮我上到更高的权位上,所以,绝对不容许你从中作梗!”

    说罢,改为抓他的右臂,正要把亘云庭往屋外拽去。

    陡地,顿觉身上一麻,亘云庭的左手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解开了绳索,拂点了他胸前的|岤道。

    “你——”他睁大着难以置信的双眼,紧盯着亘云庭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吓你一跳了吧。”亘云庭趁机也去除了多余缭绕的绳索和掏出嘴里的布头,噙着一丝诡笑地说,吓得旁边那个女子愣在墙角里,一动也不敢动。

    他走上前,也学着之前飞红雪那样蹲下来,轻轻理顺了他头顶上的头巾,笑着说:“我怎么说也是‘夕谷神医’的弟子,你之前怎么没有调查清楚了?他老人家除了医术精湛外,还是个顶尖的武林高手,我由于时间紧迫,也就学得他老人家的‘点竹指’一点皮毛。”

    这一点,飞红雪倒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平时举止斯文的书生,竟然藏着这么一招防身招。

    这一次他倒真是栽到家了。

    忽然,亘云庭的脸色流露出奇异的神色,缓缓地举起自己那只左手,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才发现惊天秘密似地问飞红雪,“你,你是……”

    飞红雪但见他那个手势一起,心里便一沉到底,预感到一些更加惨烈的事情将要发生;再听他这样问法,也不由得差点儿给晕了过去。

    “你是……”亘云庭疑问着,那只左手再次好奇地摸向他的胸前。

    这一次,飞红雪真正晕厥了过去。

    唐槿云踏上了楚府的麻石门槛,那老门人就对她如常地躬身问好;回到客厅上,却没有之前的灯火通明、美酒佳肴、白昭南和楚问天两人正互相痛饮的场面呈现在她的眼前。

    “干嘛不点灯了?”她随口吩咐了一句,那婢女听了,这才匆忙去升灯点火。

    不一会儿,她身心俱疲地坐在太师椅上,全厅都灯火通明了,可是,偏厅里的酒席上,还是没有出现那美酒佳肴。“还没有做饭吗?”

    婢女回应:“回亘小姐话,已经做好了。”

    “做好了就端出来开饭吧。”唐槿云也整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肚子里早就饿得敲锣打鼓了,转而,她却又叫住了那几个正要往厨房里去的婢女,问:“楚庄主和白大人呢?”

    几个婢女顿住了脚步,面面相觑的茫然不知所措。

    “他们去哪了?有说过今晚不回来用膳吗?”唐槿云不由奇怪地追问。

    “回亘小姐,”那几个婢女忽然一起跪了下来,浑身震栗地哭诉起来,“就在刚才,这厅上来了两位奇怪的蒙面黑衣人,两位大人就什么也没说,跟着他们去了。”

    似乎那两个突如其来的蒙面黑衣人吓着了她们,而那两位大人一声不吭的离去,也让她们感到彷徨而无助。

    奇怪的蒙面黑衣人吗?唐槿云听了,心中也不由为之一震。目前,她接触过的两路蒙面人,一路是诸葛本胜的蒙面人,一路就是隶属她的‘黑衣暗卫’,会是哪一路把他们带走了呢?

    哪一路都不可能让他们一声不吭毫无挣扎地跟着走。想要他们不反抗,诸葛本胜那一路,除非他们早就有了叛变她和朝廷的心;而‘黑衣暗卫’那里,倒也有着它严谨而周密的规矩可以号令他们。

    想到了‘黑衣暗卫’,又想到了皇上。要是皇上调走了他们,也需要一些时间吧,他怎么可能在那不到一小时的时间,一边跟她前往那府邸,一边及时地通知了他们,并且安排进了暗卫,跟她见面了?

    这要是真的,那也太神速了吧。

    可是,他们就真的什么也没有留下来就走了吗?追问了婢女,婢女的回答是肯定没有的,因为,他们来得飞快,去的也迅速。

    哪怕是留下去了哪里的片言只语或是标记什么的也好呀。唐槿云想到了标记,也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游目四周搜寻着这个空荡冷清的楚府大厅,好一会儿,却无一发现。倒是看到本来就人丁单薄的楚府,如今貌似只剩下她一个人,更加彷徨孤单的情形。

    这亘哥哥失踪了,飞红雪不来了,最后竟然连两位大人也消失了!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怎么所有的人都离她而去了?都选在这两天里一起离开她?她这是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的惩罚她,让她在这个时候就一无所有!

    她颓败地跌坐回椅上,抬眼望向那黑暗的屋穹,差一点儿就想哭出来。

    是皇上导演的好戏吗?还是太后?诸葛本胜?飞红雪?一下子,她觉得所有的人都不怀好意了,全都成了对她虎视眈眈的敌人,对着她此时孤苦伶仃的处境狞笑不已。

    她气愤了!顿时头也不回地朝府外跑去——这次,她一定要皇上说出他的真心话,不然的话,她就在今晚让整个皇宫,乃至整座京城,全都成为有史以来最惊心动魄的烟花,一起升上天去!

    不料,刚踏出门槛,便一头撞在一个黑影身上,一下子把那个黑影撞得往后踉跄了几步,抚着胸前哎呀地喊着痛。

    一听到这声音,唐槿云胸前堵塞的巨石、脑海里笼罩着的阴云顿时一下子全都拨开了。

    “亘哥哥?”她惊喜交集地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那个黑影,顺着昏暗的灯光,看见那飘逸振荡的头巾、轮廓分明的熟悉脸庞赫然入目,她的泪线顿时止不住地泉涌而出,抱着他就在门口里哭得天昏地暗,稀里巴拉。

    “没事了,我回来了。”亘云庭但见她这样子,也顾不上那点疼痛,轻抚着她的肩膀,任由她在他的怀中渲泄个痛快——他知道,这样子最是能够安慰那些惊慌失措的人。

    只是,他想不明白,他也只是失踪了那几两天,她竟然会挂念成这个泪人儿的样子?忽然,他的心中也无原由地一痛,似乎在他原来的关怀之中加上了一点奇妙的感觉,让他把她拥得更紧,拥得更用心,也不理身后还有一道黑影此时此刻的感受。

    飞红雪比亘云庭更是震惊。任是身处在千军万马的包围、危机四伏的暗杀中,都可以笑着面对的唐槿云,哪曾让人见识过她这般娇弱的泪水?

    看来,这假小姐已经认定了她的哥哥了?

    很奇怪,他这样分析后。本来嫉妒的心,此时却反而偃息了下去。不是因为泛起了同情心,而是升起了另外一种奇特的感情。

    唐槿云旁若无人地哭了好一会儿,把亘云庭的锦袍也哭湿了一大片。在这锦袍上,她嗅到了那油鸡腿的香味及女人胭脂的香味。

    “你怎么回来的?”此时她也很是疑惑,全城都找不到他的踪影,他却神奇地自己冒出来。她以为会不会是她的‘黑衣暗卫’的功劳。

    亘云庭却体贴地一笑,先把她请回厅里,等她重新梳洗一番后出来,再慢慢地跟她道出了那段经历:事情其实是有人把他劫走了,藏在人家的地窖里,是飞红雪千辛万苦地追来,把他救了出来。

    “是吗?”唐槿云瞥了一眼依然华服熠然,一丝不苟的飞红雪,没有半点灰头土脸、艰难救人的样子。但转而一想,也许他为人体面,把人救出来了,还要换上一件新衣裳再来。

    亘云庭替飞红雪撒了这个谎,飞红雪便也只好在唐槿云疑虑的目光中微笑着默认。

    “不好意思,我还差点儿以为是你劫走亘哥哥了。”唐槿云见他们两人也一致的口径,也只好承认自己之前的分析错误,诚心感谢他把亘哥哥救了出来。

    飞红雪一阵哑然失笑后,也大方地原谅了她,“没事,很正常的分析。”

    婢女们又重新端上了酒菜,三人便再次团聚在一起用晚膳。这对于唐槿云来说,真是个惊喜的一晚,本以为从此孤单一人的她,竟然又遇上了他们俩,那种感觉就跟那阔别多年生死相逢的感觉无异;而飞红雪的感觉却是没有她这般的惊喜,总是奇奇怪怪瞥向亘云庭,看他的时候,比看唐槿云的还要多。

    第167章 女飞红雪

    只有亘云庭一人坦坦荡荡地在对面轻斟轻尝,文雅而大方。

    忽然,他问:“对了,白大哥他们呢,怎么不见他们俩了?”

    “他们呀,”唐槿云想不到他也牵挂着白昭南他们,一怔之下,只好推说,“他们就让我派去找你们了。”

    她也不敢直说白昭南他们失踪的事。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确定他们的生死,也没有确定他们到底是叛变了,还是被皇上请去了,甚至,落在未知的敌人手中。

    而无论哪一点,都不是亘云庭这般书生应该知道的。在她的眼中,他的任务就是学习读书,其他事,尤其是这般凶险的事情,她本来就想隐瞒他,更何况那些还不确定的事?

    用完膳后,两人又是愉快地交换了失踪后大家的经历。这一次,亘云庭倒是对她挺亲近的,他全程一边听一边轻握着她柔软的纤指,像抚慰着她那惊慌的芳心。

    这是唐槿云一直以来所不敢想像的情境,却在这劫后余生出现了,倒是让她的芳心惊喜莫名。更是把心底里寻找他的苦水一股脑地吐露出来,好像期望能够得到他更大的慰藉似的。

    可是,她还是把寻找皇上、悄然答应担当了“黑衣暗卫”英主的事隐瞒了下来。回到房中,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就是仍在耿耿于怀地该找个怎样适当的时候跟亘哥哥说明呢?

    把唐槿云送回了厢房后,飞红雪和亘云庭两人便在回廊上一前一后地朝着前院的房间走去。

    “你倒是挺放肆的,居然敢握她的手了?”飞红雪在他后面无不嗔怪地唠叨着。

    “呵呵,”亘云庭在前面昂首阔步地走着,浑然不担心飞红雪会在他的背后偷袭似的。

    当初,唐槿云离开隆城后,他寻找妹妹不着,也只好先行安心下来读书,却遇到了孙百恶的深夜拜访。师徒俩交流起医术来,一聊就是通宵达旦,当听到他要上京赴考的时候,孙百恶便要教他一招几式,好在路上防身之用。

    他就那些飞檐走壁的功夫学不来,只挑了那既可以养生又可以培养真气的轻功,及那需要用真气发动的“点竹指”。

    他的根基没有唐槿云的那么好,所以,既然每天勤加修炼也只能蓄得一点真气,却也足以应付那些以为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的人。

    飞红雪便是第二个上当的人。

    第一个就是在“承欢台”山下,那个准备劫走他的那个蒙面人。那时候,他当把他放倒,唐槿云便刚好赶到……

    此时,他又扬起暗算了飞红雪那只左手,轻嗅闻一下,转眼瞟了飞红雪一眼,不由得笑得更加的爽朗。他的“点竹指”可以左右手双开,飞红雪当时只抓住他的右手而忽略了他的左手,就是一个很致命的疏忽。

    飞红雪听着这般讽刺的笑声,陡地看见他那只手,不由得窘得垂下头去,恨不得找个砖缝钻了进去。

    “怎么了,这样子,你也要来阻止我们吗?”亘云庭笑完又淡然地问,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没错,他这一次跟飞红雪交手,不仅让飞红雪见识了他的“点竹指”的厉害,他还因此掌握了飞红雪的一个惊天地泣地鬼的大秘密。

    就在一个时辰前,在城东的某间药铺的后院厢房里,飞红雪已经晕了过去。

    他没有趁机逃走,赶走了那个小姑娘后,把飞红雪拍醒,然后坐了下来对着那暗红的灯火遐思不已。

    他往飞红雪胸前的那一探手,触及了一个柔软如绵的小团团,就像他小时候触及奶娘胸前的那两个一模一样。

    飞红雪竟然是一位女子吗?堂堂的京师八道总指挥使竟然是女的?这也不算得什么,唐槿云也是女的,她在这时代也能够担当御前追魂使了。

    可是,当全世界的人都认为飞红雪是个小气嫉妒的男子的时候,亘云庭竟然识穿了他的秘密竟然就是一位女子。这足以让其他捕快甚至皇上情何以堪了?也足以让那些被她抓到的汪洋大盗羞愧至自谥身亡了。

    不一会儿,飞红雪睁开眼来,环视了一眼室内暗红的灯笼火,陡地发现了亘云庭的影子,不由得像看见仇敌一般血红着双眼,涨红着脸,浑身颤抖着,直想扑过来,可惜,亘云庭还是没有解开他的麻|岤,他就像一只被囚禁的野兽一般地吼叫。

    “你,你干嘛还在这里,干嘛还不走?”

    他咆哮如雷,那声响足以把天花板里的灰尘震下来。

    “你是女的?”亘云庭等他吼完,才满脸歉意地讶问。

    飞红雪一听之下,并不回答他,反而继续怒吼着要他马上离开,马上消失,“滚,给我滚回你那个神勇无敌,无所不能的假妹妹身边去吧!”

    吼叫之音末,竟然流露出一丝女子的尖叫,吓得他马上闭口不语。

    “你真的是飞红野的女儿吗?”亘云庭也不理她的吼叫,反而扬了扬那只让她见之色变的左手,“怎么样,如果你不说,我可要再摸一下了。”

    飞红雪一听之下,匆匆一瞥他那只左手,果然脸色变得如纸般惨白。半晌,他才女子般嘤哭起来,“没错……我就是如假包换飞红野的女儿!大女儿!那又怎么样?”

    飞红野没有儿子。这句话是从“夕谷神医”的医书上看到的一句看似怨言闲语的横批,却成了真正的线索。

    没有儿子的正确答案就是有两个女儿。

    现在,亘云庭终于彻底明白了那句话的含义。

    “明明是个女儿身,你爹怎么把你扮成男子了,还一扮就是二十几年?”亘云庭期待着飞红雪醒来,想问的就是这个。

    这飞红野求子成狂也不至于把女儿当儿子养,还一起隐瞒了江湖所有人二十几年,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这里面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而极其离奇的轶事,让亘云庭直想趁机打听得一清二楚。

    “这不干你的事,你给我快滚就是了。”飞红雪却不回答他,只是一味地催促他离开。

    可是,疑问就摆在面前,亘云庭如果得不到解决,那他就是走了,也会一辈子的不安心。

    “你不说,我就只好再一次亲自验身了。”他说着,又晃了晃那只左手,作势再朝她的胸前摸去。

    “啊——”惊得飞红雪再一次花容失色,连女子的尖叫声也完全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