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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第23部分阅读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 作者:肉书屋

    的一举一动。

    令狐烟在飞红袖起曲不久后,也把笛子缓缓端到嘴边,忽然“呜呜”地吹奏出一个个音律,独自奏出一首令人心酸的曲子,动人心弦。但鼓腮按孔之间,有板有眼,一点也没有弄虚作假的可能。

    这却是证明那笛子没有渗水,完全可以自由吹奏,而令狐烟也并非真的不懂得吹奏笛子,她不吹笛子,可能真有她不可告人的苦衷。

    这效果可把唐槿云及飞红雪的猜想,一下子幻破了!“乌龙水”竟然不在她那笛子里面?那么,是不是表示她就这样子脱离了嫌疑?纵观她的四周,也没有藏得起瓶儿的空档,这倒是令唐槿云大感意外。

    他们此时,仿佛一起逼迫了一个失去单亲的女孩忆起那孤苦伶仃,与母相依为命的日子。

    陡地,唐槿云果然看见一串泪花轻轻地从令狐烟的眼角里淌出,轻轻地顺着脸颊滑落到下巴尖处。煞是让人看了心酸不已。

    今儿和杜月儿见了,也顿时束手无策,眼眸就在唐槿云和令狐烟之间转来转去。

    “好了,停了停了,再吹下去,我晚上就会睡不着了,”唐槿云看了,心里也越来越不是滋味,见大家都盯着她,好像她成了那个独裁者似的,连忙端起了酒碗,阻止了她们。“来,有什么不开心的,喝一碗下去,那些不开心的事儿都能够忘得一干二净了。”

    后面那句话是对着令狐烟说的,这几天以来,她一直都在怀疑令狐烟,一点也没有顾上她是个没落的权贵,与母亲一起相依为命的感受,心里也是万分的歉疚。

    “对不起,我刚才吓着你了。”令狐烟则惊喜地一抹眼泪,端起碗与她碰了杯,依然细声细气地还关心着她听曲的感受,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呀。

    “慢着,这酒会不会有毒?”飞红袖忽然阻止她们说。

    “这简单了,用银针试一下不就行了?”杜月儿这时却不无揶揄她说。

    她话音刚落,飞红袖便要去抢她手里那支针,她连忙一把它伸到飞红袖伸手也够不着的地方,嗔骂地说:“你有没有搞错,这可是绣花针,不是银针。”

    “呵呵……”飞红袖讪笑一声,转而又取来她头发上的的银钗,往唐槿云便要插下去。

    唐槿云知道这酒中没毒,更不想用人家的银钗来试,也连忙把碗移得老远,豪言壮语地说:“就算有毒,咱也不怕,你哥还有一株解毒草在我那呢。”

    说毕,一呶嘴,指了指放在角落的那只锦盒。

    飞红袖微微一怔,转而又要替令狐烟试毒,令狐烟也当场拒绝,优雅地笑说:“既然云姐姐不怕,那咱也舍命陪君子。”

    “她哪是什么君子?是娘子吧?”飞红袖不无戏谑地纠正她的说法,大家听了,不由得一下子就捧腹大笑起来。

    “对,那就舍命陪娘子吧。”令狐烟也一下子被她逗得笑得花枝招展,酒香乱颤。当下一饮而下,先干为敬。

    唐槿云只好由着她们笑着痛饮下那碗酒,却看见令狐烟第一次笑得这么的灿烂,当下惊讶之余,心里也稍觉安慰。这下子,总算没有让她再哭鼻子了。

    随后,她又和她们一起猜枚、吟诗、画乌龟,胡闹了一番。在这些民间的娱乐中,唐槿云反而是一个输家。没办法,特工训练营里,可没有这些古代的东西教学。

    第85章 全无嫌疑

    等到她们都醉的东倒西歪、万籁俱寂的时候,已经是丑时报更的时分了。

    唐槿云也瑟缩在最角落里,用嫣红锦袍轻拥着自己,小酒涡里噙着一丝笑意地酣睡了过去。

    这一天两夜里,还真的发生了很多事。除了马不停蹄地为解药疲于奔命,还惊险地救下了飞红雪;回到车上,又是吹晕了她们,被误会是凶手,又是约会了蒙面人,她也真的累到快不行了。

    虽然已经不在现代执行任务了,可这一天的活儿,就貌似比现代中的任务还要奔忙,唉,这到底是为啥呀?她怎么去到哪里就逃不了特工的宿命了?

    卯时时分,捕快前来逐一唤醒各马车内的秀女,呼吁她们可以下车大解了。飞红袖她们这才伸着懒腰嗷嗷直叫。

    下了车,这下子可以用四个人在外面拉开帘子了,里面的地方也宽阔了不少,谁急谁先用。

    今天,唐槿云真的大解了一次,并且检查了那护翼贴片,在夹层里已经收集了不少的血丝凝成了血块,她只要打开来,轻轻一抖,那血块便会跌落在草丛里去。

    然后,她检查到里面的消毒液已经用完了,便回到车里,从背囊掏出一个小瓶,从里面挑出一粒蓝色的颗粒,投到她需要的那桶水里,那桶水刹那间被吸得精光,最后只凝成了几滴超浓缩的水珠,她把护翼凑过去,那水珠犹如驯服的绵羊似的,乖乖地从护翼的网眼中渗进里面。

    飞红袖和杜月儿她们,只能睁大着迷惑的双眼,看唐槿云一时玩魔术般捣鼓着;一时又转来转去的不知道弄什么,脑海里仍然一头雾水,却对唐槿云这奇怪的行径,更加的羡慕和佩服。

    躲到“玉液漏”里去重新贴上生理护翼,顿觉下部传来丝丝嗖凉的清爽感觉,唐槿云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带动一片迷茫的目光。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血量开始增多了,腹部的疼痛也应该快要来了,这几天,她真的不能再东奔西跑了。

    唐槿云暗暗地叮嘱自己,这下子,不管飞红雪他们再出什么事,她这几天铁定不会走出马车一步的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屎呀?”她连忙岔开话题,引开她们过份关注的注意力。

    “是呀,你好像在里面吃饱喝足似的才出来。”杜月儿却一本正经地描述她刚才走出来的感觉。

    这成什么话了?大家听了,不由先是一怔,继而沉默了一秒,然后又纷纷红着脸掩口爆笑了起来。

    好吧,都是自己惹的祸,你们就尽管笑吧。唐槿云自己也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半晌,才笑停了下来,她对令狐烟说:“我听说,你是自己推荐自己来当秀女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啊,”令狐烟听了,迟钝地一抬头,惊讶了一声,然后眼神又是一黯,幽幽地说:“因为,家里一直靠母亲替人缝补衣服过日子,日以继夜的很辛苦,我实在不想她再辛苦下去了,所以,才偷偷地跑出来应征的。”

    “你没有跟你娘商量过吗?”杜月儿不由微微一怔。

    令狐烟轻轻地摇了摇头。大家盯着她,心中也不由升起一阵怅惘。这单亲的孩子真是可怜呀,但总算令狐烟也挺懂事了。

    “对了,你说你爹是前任城主,而她爹又是现代城主,那么你们两家有交情吗?”唐槿云见杜月儿刚才那惊,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杜月儿听了,微微一怔,好像一下子难住她似的,“这我可不知道,咱们都是三步不出闺门的小姐,爹有什么朋友,我们做女儿可一点也不知道,她我也是上了车才知道的,以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令狐烟也幽幽地说,“我也不太清楚,自从爹一死,我们就门庭衰落,再没有人登门了,娘让我一直在后院里练琴写字,再也没有听说过城主之类的话。”

    这她们说的也是,就算是家道中落,但仍然保持着练琴操曲,哪有时间管得了外面的风风雨雨;唐槿云想从中了解一下令狐烟背景的想法,又一下子全落空了,得来的可全都是破败颓落的庭院,无人光临的破家,根本没有任何人愿意跟这样穷等人家来往,徒惹人心酸落泪。

    这下子,线索真的就在这里中断了。唐槿云觉得,令狐烟已经再无嫌疑,再怀疑这个懂事的孩子下去,那实在太不厚道,要遭天谴的了。

    那么,投放“乌龙水”的又会是谁呢?这可不一定是这车里的秀女,还有其他车里的呢,或者是藏在捕快队伍中的也说不定。

    想来,令狐烟没有了嫌疑,她的心也不由一下子轻松了起来,轻轻掀开窗帘,悠悠地呼吸了一口外面新鲜的空气,闭上眼,缓缓地感受着它沁人肺腑那种滋味,让人不由得精神抖擞。

    睁开眼,却赫然映入飞红雪满是歉疚的脸色。

    “亘小姐,不好意思,昨晚我太武断了,你能理解吗?”飞红雪轻吸了一口凉气,才壮着胆地说,唐槿云当下慌忙放下窗帘,不敢正视着她们,躲到一角落去。

    这个飞红雪,大清早人多口杂的,忽然跟她来这一套,那不是让她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没面子吗?昨晚也是,竟然在白昭南他们面前嘘寒问暖的,想把他们暖昧的关系一下子挑明吗?这人也实在太无赖了。

    “我,我也是公事公办呀。”外面还传来飞红雪不甘心的申诉。

    嗯,论到这一点,你就这个正直儿,铁面无私,连我也敢怀疑,但也怀疑的好,这晕倒确实是我做的,你不需要调查验证,凭直觉就一口咬定是我,倒是有点儿神;难道这么少年英雄就被人称为“神捕”了,原来也并非浪得虚名。

    想到这里,她的心瓣里又不由散发出一丝的甜蜜。这人不仅正直,也很勇敢,只要认为是正确的事儿,不管是救人,还是泡妞,都一往直前,敢爱敢恨的。

    这个优点要是放在亘哥哥的身上,那会是怎么样呢?唉呀,怎么一下子又想到亘哥哥那里去了?他要是也有这个优点,那她,她还不……

    想到这里,她也不由自主地敲了自己脑袋一下,忽然觉得自己的脸烧的像西红枺阆己欤闹芤惨幌伦泳擦讼吕矗低灯橙テ渌说牧成希11炙嵌颊囟19潘肷窝壑樽右膊换岫?br />

    “嘿,姐,你有古怪。”飞红袖忽然一把挨过来,粘着硬是要她说出来。

    “没有,哪有?”唐槿云当然打死不招,这等事可被敌人抓住了还要严重,就是严刑拷问也不会招的了,况且,这秀女出轨,貌似比一般女人偷汉还要惩罚得严重呢,“你别鸡婆了。”

    “呵呵,说我鸡婆了,那肯定是了,快说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飞红袖仍然不依不饶地缠着她。

    她瞟向其他三人的脸上,她们也是一脸的幸福憧憬,像是为她预料到出阁之日的喜庆而祝福。尤其是今儿,和她对上一眼,两眼顿时闪过晶莹的亮光,饶有兴趣地也想知道一些风流韵事。

    然而,她们的眼神陡地让唐槿云一下子想起了什么。这种眼神,不仅是今儿,在令狐烟和杜月儿身上都有发现,并且今儿的特别夸张。而在飞红袖的脸上那一种却是依赖。

    要是令狐烟那一丝微笑是巴结,那么今儿的眼神就接近了谄媚。这今儿明知道她就是监视她的,为什么还要对她谄媚了?

    是想她不监视她,让她自由吗?这阵子,她乖乖地兀自不动的,唐槿云也少理她了,这自由何须向她求,自求就是了。

    还是想她解救她,放她走?

    “今儿,你怎么了?想起谁了?”唐槿云甩不开飞红袖,连忙问起今儿,引出话题。

    “肯定想她的情人了?”飞红袖果然地插嘴。

    今儿当下目光一收,顿时飞起满脸红霞,垂着头,缄口不语。

    “你投河自尽,是真的为了情人吗?”唐槿云柔声地问,“是想回到他的身边吗?”

    不料,今儿听了,却猛然抬起头,惊恐地睁大眼睛,把头甩得像个拨浪鼓,“不想。”

    大家听了也不由一愣,这就怪了,既然想他为什么不想回到他的身边了?而只有令狐烟唐槿云才想像得到,这背后肯定有莫大的冤狱,今儿若是回去了,她的家人和情人肯定会被满门抄斩。

    所以,也在那熬不住相思之苦之际,才被迫宁愿投河自尽,一解千古相思。

    唐槿云也开始有点体会,那苦涩的相思,犹如那檐前的雨点,在心坎上滴得坑坑洼洼的,让人痛痒难止,苦不堪言,还会一步步地朝香消玉殒那边步近。

    这下子,今儿也道出了她想要投河自尽的真正原因,可是,她为什么还要谄媚唐槿云的原因,却仍然雾萦云绕,迷蒙一片。

    如果说是想唐槿云解救她,这简直是说不通的。因为,这里的三百多个秀女,每个都差不多是被迫征来的,谁不想被人解救回家呀?可逃得了庙逃不了和尚,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皇上要是追究下来,到时候哀鸿遍野,受苦受难的又岂止唐槿云一个人?

    想到这里,唐槿云的脑海忽然又闪过那个蒙面人跟她提起的那件事,两件事这样摆在一起,倒又有几分相似,几分联系。

    第86章 激流暗涌

    然而,这当然还是唐槿云自己的猜测臆想,还不是今儿眼神真正的用意,只可以作为参考,还不足以为据。

    当然,多一个设想,离真相就近一点。

    假如今儿真的很需要解救的话,那么,她还需要解救什么?

    难不成,投毒的那个人就是她?唐槿云再一次把自己轻拥在角落,不再理会飞红袖她们的嬉戏,她得重新把投毒这个问题好好想一想。

    按照破案调查一丝不苟的做法,今儿也不应该排除在外,而她那眼神却是很吻合那种投毒后需要被解救的意味。

    而当时,她不是正在跳水中吗?唐槿云想起当时的情形,又是一怔。

    是她先投毒后投河的,还是她把瓶儿也给扔到河里去了?随后她又假设了几个想法,却依然是在一意猜测,并没有实质证据,这时候,她才感觉到,自己掌握的证据实在是太少了。

    便掀开窗帘,朝窗外的飞红雪招了招手,暗示他贴个脸过来,伸出头去,在他的耳畔低声地问道:“那投毒的人,会不会是今儿?她会不会是投了毒后,畏罪投河了?”

    飞红雪略一回想,很肯定地说,“这不可能,我当时就看见她直接从车里钻出来,直朝河边跑去的;她也像你一样,根本没有去离开马车半步。”

    这下子,通过飞红雪的作证,今儿又一下子脱离了投毒的嫌疑。

    虽然还是不太理解今儿那谄媚眼神的用意,但可以确实,那并不是因为投了毒而需要解救的意思。

    那么,谁是那个投毒的人呢?这人是在这捕快当中还是秀女当中?甚至,是来自外来的高手做的?

    想到外来高手,她脑海里又闪过昨晚那一个山坡,挡在她面前的那五道高大的人影。虽然未必是他们做的,但蒙面人肯定也有这方面的高手。

    一个高手,要是通过乔装打扮,趁乱混进来投毒,然后伺机遁去,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况且,上次飞红雪就说过了,这毒一天一夜了,都毒不死人,那还不是和蒙面人兵不血刃的做法相同吗?

    以一滴“乌龙水”稀释在一大锅汤里面,既让他们知道是剧毒的‘乌龙水’,又让她们死去活来的就是死不了,目的就是要他们四出寻找解药,阻止车队前进,延误上京日期。

    这真是一个苦心经营的良策呀!唐槿云心中不由一动,她越来越相信,这样的事肯定就是他们干的。

    可是,倘若他们想要从捕快手中解救出这群秀女,趁他们已经离去了一天一夜,他们干嘛还不马上动手解救了?他们还在犹豫什么,还是在静候什么?

    想到这里,蒙面人一行的目的倒是有如枯井龙潭般深不可测,又像天上繁星般遥远深邃得令人难以捉摸。

    隐约之中,唐槿云更是感觉到身边开始风云变幻,波诡云谲,一场暴风雨即将悄然来临。

    可是,蒙面人又承诺她,如果她不加以插手的话,一定会兵不血刃地解救秀女,绝对不会错杀一人。她还能够怎么做?

    难道通报飞红雪,让他们马上打个头崩血流吗?要是这样,无论这场争斗的规模的大小,总会有人受伤遇害,那样的话,可是完全违背了她和蒙面人的理想。

    趁着这几天自己也不太方便,她也不再横加理会他们这内里的风云,只管跟飞红袖她们继续嘻嘻哈哈,顺便学下这个时代的诗词歌赋,以及弹琴吹笛,一扫自己强硬而能干的气质,多了几分温柔娴静,倒也更惹来飞红雪的千般纠缠。

    两人也不时白眼来红眼去地眉目传情,只恨一个车内一个车外地被一板相隔,无法彻底一诉衷情。

    就这样子,倒也快活不知时日过地走了几天路程,而蒙面人那群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天清晨,大解过后,月事已尽,当下更加舒畅无比,却不知怎的,她一直担心的痛经,这一次却一直没有来,真是可喜可贺,老天爷真的让她平安无事地渡过了这几天。

    刚躲回车里,侧板又响起熟悉的敲板声,今儿也不敢替她掀开窗帘,她只好呵叹着揭开,又看见飞红雪那冷峻的脸杂掺着一丝笑意。

    “今天中午就要到溪城了,你需要买些什么吗?”

    “不要!”唐槿云又白了他一眼,匆忙掩回了窗帘,却看的俏坐一旁的今儿,好生的羡慕。

    “看来,我哥倒是对你挺好的。”飞红袖在一旁也不无酸溜溜的说。

    “呵呵,”唐槿云忍不住得意一笑,“那是他应该的,我帮了他那么多。”

    “本来也郎才女貌挺般配的,只是可惜了你们相见的不是时候。”杜月儿在一旁也摇头叹息地说。

    唐槿云当下笑意一敛,幽怨地瞥了窗帘一眼。她恨不能与飞红雪一诉衷情,就是想着她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身为他的手下,他应该怎么去保护她?

    就算是人身安全上她不需要他保护,但起码也得他有一颗陪她流亡天涯的心才行呀,别只是把“喜欢你”随意挂在嘴边就行了。

    只是这几天以来,飞红雪也好像挺忙的,两人一直再也苦无机会单独相处。也难怪她老是给白眼他。

    这要是放在亘哥哥的身上,他一定会义不辞地在皇上面前张开他那双颀长的手臂,把她紧紧地挡在他的羽翼之下……

    可惜,两人是不可以相互攀比,飞红雪有着飞红雪的可爱,凭着他的细心、他的勇敢、他的家世、他的才貌、他的热血,无一不彰显着他是一个优秀的男子;按世间常理,唐槿云无理由不喜欢这样的男子。

    只是,就像杜月儿说的那样,他们的相逢又是不是太晚了?

    她就这样憋屈着自己一个上午。

    直至车外传来了一阵阵熙熙攘攘的喧哗声,这才探头出去,却看见马车已经在宽阔干净的麻石街道上逶迤前进,捕快屏退了左右的行人,行人也纷纷朝她们投来奇异的眼光。

    “这是哪里呀?”她不由得问旁边的捕快。

    “这里就是溪城了,亘小姐。”那捕快对她虔诚地抱拳回答。

    哦?溪城吗,是隆城以外又另外一个城池?这不是离亘哥哥又远了一截了?唐槿云心中不由升起一阵莫名的失落。

    “神捕大人呢?”她又问。

    “他到前面去,跟这溪城的捕快交接秀女了。”捕快说着,朝后面长长的车队遥遥一指。

    唐槿云顺着他的手指,向后面长长的车队看去,但见中间段车队,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也并排着几十乘同样豪华的大马车,不时看见飞红雪的大红披风在人群中时隐时现,编排着车队。

    她也不便打扰他,只好趁机环顾一下这一座陌生的城池。这街道的两旁也是店铺林立,行人惊奇却鸦雀无声;远处有古寺飞檐映入眼帘,钟声一下一下地从那里透过这灰霭的天色荡来,听来有如丧钟般的十分不舒服。

    唐槿云听了,浑身都快要起鸡皮疙瘩了,连忙缩回车厢里去。

    “估计又加入了五十名秀女了吧?”杜月儿这时却不无忧伤地说。

    唐槿云不由一怔,这事儿她倒是懂的不少。“你怎么知道?”

    “小城十乘,中城二十乘,大城三十乘,每乘马车五名秀女,这溪城属于小城,还不是五十名秀女,五十名捕快吗?”杜月儿冷然地说,脸上却满是忧愁的神色。

    原来在她高傲的姿态下,仍然有着一颗这么关注同胞的心,平时唐槿云倒是没有察觉,此时也不由对她添了几分好感。

    此后,大夫和捕快送来了一顿丰富的午膳。原来,这一顿午膳是溪城城主执意赠送的,但他们经过“乌龙水”一事后,也免不了要一一以银针试验后才端上来,并且留下城主,让她们用完膳后,平安无事了才让他走。

    飞红雪带着他挨车挨户地去赠送,在揭开窗帘传递膳盒的时候,唐槿云就见过这个城主,也是和马承宣般老实巴交的一个中年老头。满脸笑呵呵的就像她爹亘庄主。

    打开膳盒,里面有鲜嫩嫣红的鹿肉片,滚烫热辣的乌鸡汤,伴以雪菜木耳香菇火腿,还有香气诱人的葱油饼,麻辣烫,狗不理等小吃。

    “哇,这么丰富好吃的,多想今晚就在这里住下来,再让我们多吃一顿。”飞红袖不由惊喜得口沫星子横飞。

    “应该会吧?这交接秀女最快也要两三个时辰,”杜月儿沉吟着,又不无讥讽地瞥了唐槿云一眼,“要是有人逃走了,还得再去抓呢。”

    唐槿云顿时笑了笑,“如果你不甘心的话,那你也去逃一个,让他们抓抓你看。”

    “我跑不了,”杜月儿摇了摇头,她还真的把唐槿云的开玩笑当真,“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可会连累到我爹的。”

    果然,用完膳了,下午大家都无聊得要死,眼巴巴地又等到快要黄昏的时分,车队还是像条死蛇一般一动不动,这要是再不走,恐怕就得在这城里住下了。

    “好咧!要是没有猜错,今晚肯定会在这里住下了。”忽然飞红袖高兴地跳起来。

    “就算住下了,这小城恐怕也没有隆城那么宽敞的酒寨。”杜月儿又是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地泼她冷水。

    “管他呢,就算是城衙,也照样可以住下来,嘻嘻……”想到那些美味的食物,飞红袖不由边说边擦口水,真是个馋猫。

    可就在她话音刚落,外面突然响起飞红雪的暴喝:“车队马上启程!所有捕快回到岗位上去,清点各自马车的人数!”

    第87章 逃城宿外

    说完,不一会儿,马夫在前面也轻叱了一声,轮到她们的马车缓缓跑动起来。

    “哎,不住下吗?干嘛这么急了?”飞红袖不由得惊讶地要伸出窗外,找飞红雪理论去。

    唐槿云也有点纳闷:这可是快要晚膳了,要星夜赶路也要等用了晚膳再走吧?

    不由得也对飞红雪这样突然的安排有点奇怪,也跟着探头出窗外。

    “神捕大人在哪?”飞红袖冲那些匆忙的捕快就直嚷嚷。

    “他,他貌似赶到前面去了。”捕快匆匆地回答她,然后又一溜而过,原来他不是本马车的护车捕快。

    唐槿云这时看见,秀女的车队已经缓缓掠过长街,前面的已经开始穿过那高大的城门。

    突然,溪城城主和几个文武官模样的人从她的眼前满头大汗地飞马驰过,似是要跑到前面拦住飞红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他们还没有商议好食宿的问题吗?唐槿云不由得怔怔地望着他们风尘仆仆的背影,很快便被扬起的尘土迷蒙了眼睛,又和飞红袖一起坐回了车厢内。

    “这哥哥也真是的,起码也再要一份晚膳再走嘛。”飞红袖不由嘟起不满意的小嘴,在马车里掀起了一股迷茫而幽怨的气氛,其他人包括杜月儿也纳闷不已。

    唐槿云在马车里静待了片刻,但觉马车却是一步也没有停下,仍然缓缓地走着,似乎没有被人截下的样子;便想着溪城城主的挽留似乎失效了,再等她探窗看去,又看见那城主满脸惶恐不安地站在城门前,强挤着笑颜却又瑟缩着双手,不知该欢送还是挽留,样子尴尬得很。

    而白昭南则勒马抱剑地站在他的身边,满脸的肃然,不由让人萌起一种大敌当前的感觉。

    在马车里,她一路窥见了这些异常的情形,心里也不由隐隐的感觉到,这一次赶路确实跟以前的赶路有着很大的不同。

    转眼间,她的马车已经远离了城门,但队伍的尾部还留在城门里鱼贯而出,可此时她的心头却无原由地一舒,挥去了刚才听见那古寺钟声的惊悸。

    难道这溪城有什么问题了?但这么一个官家的溪城,会有什么问题,让飞红雪他们走的如此仓惶?

    难道……,此时,她的脑海不由得闪过蒙面人的那些说话,心中当下不由一惊,难道会是蒙面人那群人?

    这怎么可能呀,那城主可是百分百的官家呀,难道被人假冒了,让飞红雪瞧出来了?

    正在疑问之间,侧板又响起了熟悉的敲击声——是飞红雪有要事跟她商量的声音。

    飞红袖倒是比她飞快,一把抢在她的前面趴到窗外,掀帘便骂,“哥你咋跑的这么快,连晚膳也……”

    话音未落,已经被飞红雪用剑柄一把轻戳了额头,推了回来,“少废话!我有要事要跟亘小姐商量。”

    小姑娘惊乍之下,那眼泪儿呀,扑籁扑籁地直掉下来,躲到一角去画圈圈咒骂飞红雪去了。

    “干嘛这样对她?”唐槿云掀起帘也嗔怪他。

    “我们差点儿中埋伏了!”不料,飞红雪却冷然地对她说了一句。

    她的脑海不由得“哗啦”一声巨浪拍岸的巨响,顿时把她当场怔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蒙面人那群人,果然要行动了吗?要是这样,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事了,也难怪他现在顾不上回答飞红袖那些吃喝玩乐的问题了。

    “你怎么知道的?”她不由脱口而出。

    飞红雪点了点头,连忙对她说:“一开始,城主就一直磨蹭着一乘车一乘车地去递饭,以示亲民,其实是故意在拖延时间,送完了,又说城里地方小,只能把秀女安排到客栈里,把捕快安排到城衙里住宿,我心系着那些秀女的数目,要他先交出他本城的秀女,他才把秀女姗姗交来,还漏这漏那文件的,继续拖延,”

    顿了顿,飞红雪又轻吸了一口气说,“最离奇的是那城主的态度,格外的热情,并且一再强调住上一晚再走,本来,我也这个打算,可是,白大人告诉我,全街上没有一个小贩,城墙上的士兵也一个不见了。”

    一个也不见?这是什么意思,是打算动员起军士把他们围困起来吗?可是,要是这样的话,明知道此城是他们的必经之路,他们大可让他们一进城就围起来了,何必还要等到晚上呢?

    这要是蒙面人那群人做的,他可是答应过她,绝不杀害一个人的,这怎么会动用士兵了?这究竟是想要把她们困住还是要杀害?

    “那钟声,便是召集他们一起把城门全部关上的意思,他说什么这是闭城庆祝,”飞红雪冷然一笑,“我才不相信他这一套。”

    那钟声?是呀,那钟声是多么的怪异呀,让人听了不知怎的浑身不舒服,原来那就是杀气呀。这城里果然藏着肃杀之气,看来,他们决定要困住他们倒不是没有道理。

    再加上蒙面人说的要兵不血刃救下全部秀女,这一个围困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只是,他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劝得了一城的城主吗?要是劝动了,那不就是等于劫城了?不就是等于跟皇上开始明着对着干了?

    唐槿云越想越是迷糊,越想却也越是胆惊心战,手心也不由捏出了一把汗。看来这兵不血刃,他倒是有可能做到呀。只是,那个蒙面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呀?

    “亘小姐,你怎么了,”忽然飞红雪轻声地问她。

    她不由暂且停下了思索,挤给他一个微笑,“我,我没事呀。”

    “没事?”飞红雪却是满脸的不相信,一指她的额前,“你额头可是冒汗了。”

    “啊,”唐槿云不由惊讶地连忙伸手抹去,这恐怕是刚才想的心战,不期然冒出冷汗也不知,她连忙讪笑着“是沾到水了吧。”

    说毕,故意抬头仰望天空,此时,不知哪来的倏地飘落一片雪花在她的额前,让她的额前愣是一阵冰凉,“下雪了?”

    “下雪啦!”随着她的一声轻呼,其他马车的秀女也不由欢呼起来,纷纷掀帘探头出来,喜出望外地指点着这黄昏中,广袤的苍穹下,点缀着雪白的白点,一直由天空绵延到山的那一边,俨然成了一幅宁静致远的江山冬雪画卷。

    飞红雪也抬头看了一会儿,转而又问:“那么,亘小姐意下如何?”

    能怎么样?要是真有其事,此时也脱险了;如果真是蒙面人做的,那么他也没有伤害到一个人,她倒也暂时不把他供出来,由着飞红雪继续这样去察觉好了。

    所以,她想了想,便大事化小地说:“也许是你们太敏感了,这真的是那城主的一片好意也说不定。”

    飞红雪当下也微微轻吁了一口气,笑说:“我就是担心真有其事,才婉然拒绝他的好意,无论他的好意还是歹意,在那个时候,我也只能想出这个万无一失的办法。”

    回到车厢里,唐槿云却不是这个想法。如果这溪城里真有其事,那便是一个风雨欲来的开始了。看来,蒙面人真的在她不合作后,开始用自己的方法采取行动了。

    而这个蒙面人能够调动得了城主的话,那么,他的来头也真的肯定不会小。这以后的一路上,可就风雨飘摇了;但愿飞红雪他们能够根据自己的智慧去阻止这一场暴风雨的来临吧。

    她抬眼望向窗外轻盈的雪花,轻轻一叹,要是蒙面人一旦违背了承诺,她也说过,会义不容辞地挺身而出的。

    这时候,溪城的城主在他们的车队最后一乘也离开了城门后,转身便匆忙地回到城衙,当下吩咐下去,马上备马。

    然后,他亲自骑着马,从北门顶着雪花飘落,飞驰而去。

    一路狂奔了半晌,来到了一个小树林内,被两个樵夫模样的人检查了一番,这才悻悻地来到了树林内的一个营房内。

    营房内铺上了大红地毯,有十来个高手及文官模样的人坐在两侧的檀木太师椅上,中间高台的龙纹宝座上,则坐着了一位脸容清秀,锦袍玉冠的年轻显贵,观其圆满的双颊,正是唐槿云见过多次的蒙面人,旁边则也坐着一个酷似唐槿云的婉约少女。

    溪城城主诚惶诚恐地朝他倒地便拜,嘴里哆嗦地说:“禀,禀皇上,好像被他们察觉了,要求连夜赶路,下官未能困住他们,特地前来请罪!”

    “黎大人,快快请起,”蒙面人微微一请手,笑说:“即使那个假小姐不替他们出谋划策,那个飞红雪也不是个笨蛋,更何况还有三地的快捕联合?这个倒不怪你。”

    那溪城城主黎大人听了,当下心中一宽,以袖擦着额上的热汗地站起来,垂立一旁,继续聆听教诲。

    “国师何在?”蒙面人忽然问其他人。

    有人马上回答他,“国师正前往其他七路布置去了,现在估计正在东路上。”

    “黎大人请坐,”蒙面人听了,微微一笑,又对溪城城主说:“,国师不在也没事,他这一计不是‘关门打狗’,是‘赶狗入穷巷’,要是那位小姐不帮他们,国师留下来一路上的疑兵之计,保证让飞红雪吃不完兜着走。”

    这一番说话,倒也说得黎大人心里有了几分踏实,偷瞥过去,这个皇上倒是挺平易近人的,这要比京师那个皇上务实多了。

    “那么,此时他们正在溪城和安城的中间,皇上要不要在半路就截下他们?”这时,有一个耳朵穿环的中年人凛然地问。

    第88章 死亡警告

    “不,”蒙面人轻轻一笑,不太同意地把目光转到帐外,胜券在握地说,“我已经吓着他们了,我还要趁着这一路上,把他们继续吓破胆,让他们精神崩溃,受不了折磨,弃车而去。”

    “但这安城的林大人,还不是我们的人,要是让他们去到了安城,哪又怎么办?”这时,另外一位儒士般的人又朝他一揖,向他请求行动策略。

    “他呀,稍安毋躁了,”蒙面人似乎很是欣赏他的提问,依然面不改色地对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应付自如,“你且和乌大人先在安城城外执行国师留下的‘投鞭断流’之计,我且和各位大人再沿路跟来,要是在半路上他们不弃车而去,那么你们就是我们最后的计划了。”

    “遵旨!”当下,那个儒士和另外一个人马上站起来心悦诚服地向他一揖而别,随即风风火火地离去。

    溪城城主这时也抱拳搭讪,“要是哪里用得着老夫的,请皇上尽管开口。”

    “呵呵,黎大人别急,我们要吓他们,当然需要一些道具的,这些还得仰仗黎大人的溪城呢。”蒙面人一脸轻松地站起来,下面的其他高手和众官也随即站起来,然后他笑说,“你且先回去替我们准备一些干草,绳索,我们则要先去狩猎。”

    说毕,旁边那一个容貌酷似唐槿云的少女也站起来,轻轻地替他披上了一件貂皮锦袍,他深情地轻挽着她的小手,缓缓地步向营帐外。

    “下雪了?”那少女声如黄莺地惊奇起来。

    “是呀,冬天来了,”他嘴角一掀,深有意味地一叹,“大唐国的春天也不远了。”

    唐槿云跟飞红雪商议完毕,其实她也没有给他提出什么建议,就由着他们的智慧去对抗蒙面人接着下来的一切行动,因为,即使她不在这里,这毕竟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当她转回车厢里,眸光又习惯地从她们的脸上一扫而过。今儿的目光盯着杜月儿那笨掘的绣花,令狐烟的脸上则少了些阴霾,多了点开朗,两道目光相碰,她挤出的微笑虽然没有那么甜美,可是总算发自真心。

    也许正是前几天,大家闹成一片的原因,慢慢融化她心中那一份自卑吧。

    只有飞红袖还躲在一边嘀咕着飞红雪。

    “放心好了,进了城,你哥断不会不叫厨子补充食粮的,要是有补充,那肯定也有中午的菜肴。”唐槿云见她那整一个迷途小羔羊的样子,忍不住地告诉她。

    “真的?”飞红袖听了,不由得睁着梨花带雨的双眼,陡地盯着唐槿云,眼神中闪出了一丝希冀。

    唐槿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她顿时破颜为笑,千感谢万感谢老天起来。

    当天晚上,出现的膳食中果然也有鹿肉,葱油饼等,让飞红袖大赞唐槿云也是神捕,这一次,四人的目光全是赞赏和巴结。

    唐槿云很奇怪,今儿的巴结是把她放了,但是,这明知是不可能的,她为什么还要继续巴结,她傻了不成?而令狐烟的巴结不是想多一些朋友一些姐妹吗?现在她们已经是了;最是离奇杜月儿的巴结,这个傲慢的女孩,对别人,她总是出言相讥,可是,对她却笑脸相迎,这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是羡慕她的武功什么的吗?要是这样,她又何必临急抱佛脚,到上京师的时候才学刺绣呢?想必是在家做小姐的时候,都有下人代劳,如今要上京了,不得不自己独立了吧?

    唐槿云想到这一些闲杂琐事也不知是羡慕还是鄙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本来是征服自然的一件好事,但也是为生活所迫;不为生活所迫的孩子,习惯了养尊处优,一旦遇上了什么波折或野外生存这等活儿,他们就一筹莫展,坐以待毙。

    杜月儿在这时及时醒觉,倒也不太迟。

    当下,她干脆也不去羡慕还是鄙视,只管闭上眼准备睡去。

    可是,一旦空出不去暗访她们的脑海里,陡地出现亘哥哥那灿若星辰的眸子及那飘逸方巾的影子,心里顿时滋滋扎扎地痛痒难止,忧思难忘。

    不知道这时候的亘哥哥是不是还在窗下那桌子前,挑灯夜读呢?开始下雪了,他可记得添衣?可有在这个时候想起她呢?

    她也不知怎的,离他越远,那记忆越是清晰,越是隽永。她还记得,当初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她看见他那惊愕很是好笑,便戏说他称自己是小狐仙,不料,那傻瓜却相信,倒是他的以礼相待,从容不迫,让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尤其是听见她是他爹请来的,更是举一反三的意识到,她又是一个替秀女受害者,陡地萌起的那股正气及爱心,每当一想起,总会暖暖地飘荡在她的身边,暖透心窝。

    也难怪上次被蒙面人一个“亘公子”,哄得她不假思索便跃窗而出,直奔而去。

    这个的男子,无论对她怎样,她都觉得已经是濒临绝种的稀有动物了,很值得她时刻去保护他。

    他那孱弱的身子里面却有着不畏强权,不畏暴力的正气,即使明知对方是武林高手,也依然无畏地张开他那双干瘦的手,这倒是让对方也不由得敬佩他的正义;和着他那豪爽的扶额朗笑,这样可爱的男子,又怎么不值得她去保护呢?

    想到这里,她的脑海中不期然也浮起了另外一个可爱的男子,那就是飞红雪在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