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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百万初吻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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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方子衿

    男主角:辛鸿雁

    女主角:丁未烯

    内容简介:

    骗子!这个唯利是图的女人。

    二年前东京六本木的“援助交际”

    她就是以一副羞涩稚嫩的模样

    骗得他以百万天价买下她的初吻

    更可恨的是他居然就是忘不了她!

    亏他还诩为逢场作戏、纵横情场的大玩家

    而今这牵系在心的身影竟成了家中娇客?

    她欠了他一次,他可没忘。

    这回,他不会再心软……

    正文

    第一章

    季家太太的肚子又疼了起来。

    她的先生是个土木工程师,说得好听点儿,是个工程师;若要讲难听点儿,那就是工头了。

    她知道快要生了,从开始痛到现在,她洗好澡、洗好头;整理好住院会用到的东西;也打电话给妹妹、妹夫;请他们陪她去医院。再看着手表,阵痛的时间愈来愈急促,但先生还没有回来……

    她不放心地再回头朝家里望了望。

    “别看了,走吧!到医院去,生了之后再打电话回来也一样。”催促之声阵阵传来。

    她只好随着妹妹坐上车,上医院生孩子去了。

    她咬牙忍着痛,豆大的汗珠从额上一直冒……

    早先医生就曾告诉她怀的是双胞胎,生的时候会很辛苦,她早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会是这样难过。

    痛!

    比痛还更痛的时候要如何形容?她不知道,不晓得。有没有人想出个形容词来。

    她觉得好笑。

    在用力生孩子的时候想这些问题,似乎有些可笑。不然,该想些什么呢?

    无端端地,元稹的诗浮上脑海:

    昔日戏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来。

    想起她的婚姻,和这首诗其实也满像,真正应了最后的那句“贫贱夫妻百事哀”。

    唉!生孩子就生孩子,生的还是双胞胎,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些昔日戏言、贫贱夫妻的,净是些不快乐的事,和她生孩子的喜悦一点儿也沾不上边。

    生孩子该高兴吗?

    她一点儿也不知道,只觉得仿佛力气都被抽尽了似的,周围的声音似乎距离地愈来愈远、愈来愈捉摸不到。

    她觉得好累、好累……

    生孩子生得好累好累……好想休息一下……

    处理完季家夫妇的丧事后,剩下最棘手的便是那一对双胞胎了。

    “我也没想到我姐姐和我姐夫会在同一天死……”

    “可怜喔!这么可爱的小孩生下来就没父没母,真是可怜喔!”

    “一个死在工地现场,一个死在难产,唉!这就是人家讲的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

    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可怜了那一对才刚出生的小孩子。“

    “小孩子怎么办?”

    “我想养也养不起呀!我自己也有孩子,负担也很重……”

    正当李家亲友为了双胞胎的抚养问题争议不休时……

    “对不起!来了一对衣着在朴素的亲友中,益发显得不平常而阔气的夫妻。

    “我是季大大的好同学,我先生姓丁……”

    丁氏夫妇这一来都不知道该送红包还是白包。

    丁太太是季太太相当知己的好朋友,她原来准备了一个大红包要给季太太贺喜的,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门边有一对夫妻也来了好久,据说是季先生念书时的学长,他们一直听者季家亲戚的谈话,知道季家夫妇死后留下了这一对双胞胎令大家非常的头痛,不知该由谁出面来收养。

    大家都是小康之家,能喂饱自己已属不易,哪里还有能力一次再多养两个小孩?

    “那……可不可以把女孩给我?”丁太太说话时显得有些腼腆。“我知道,要拆散双胞胎是很过分的事,不过我和文菁很要好,如果把女孩给我养,我想她也会放心的。何况我不能生,但我喜欢女孩,我先生赚的钱也够我们养大这孩子。而且,我早就和文菁讲好,如果生女孩要给我做干女儿。”

    亲戚中的长辈们听了,觉得了太太说得还有些道理;再打量了家夫妇的衣着,也确实像是有几个钱的样子。

    “文慧,你说呢?”

    大家问季太太妹妹的意思。

    “我知道你和我姐姐很好,既然我姐姐生前都曾经那么说过,那我也不反对,可是那弟弟怎么办?”

    她指着躺在摇篮中的双胞胎弟弟。

    可怜这一对孩子,连名字都还没取,就注定了要分别的命运。

    弟弟怎么办?

    站在门边久久不说话的那对夫妻这才朝文慧递出了名片。

    “这是我的名片,我姓辛。”

    文意接手一看——

    哇!一家公司的董事长耶!

    辛先生不好意思地道:“小公司,才刚成立不久,五人公司而已,我们是想领养那个男孩。”

    辛太大跟着也说:“我有一个儿子今年十岁了,我家里的状况也还过得去,况且季先生生前和我们交情匪浅,如果不嫌弃我们家境普通的话,我们希望能领养那男孩子,做为一个故友,我们也希望能帮季家尽些心力。

    亲友们习惯以貌取人,他们打量辛家夫妇和丁家夫妻的衣着,差距实在很远。

    “你们……再多养一个孩子,养得起吗?”

    “养得起、养得起。如果说要锦衣玉食,虽然有点困难,但也绝对不会让他受苦就是了。”

    “文慧,你说呢?”

    文慧显然有些踌躇,但在几经考虑之下,她还是答应了两家夫妇的要求。

    毕竟如果不把孩子让人收养凭她也是养不起的。

    丁家夫妇看起来一副有钱人的样子,应该会对小孩很好才是。

    辛家夫妻看表面虽然不怎么样,不过辛太太一看就像个好妈妈,而辛先生看来念了很多书的样子,应该也会疼小孩才是。

    “不过我希望你们两家能彼此联络,也和我联络,这样才不会让他们这一对双胞胎一分开就好像是陌生人——这样,我会对不起我姐姐的。”

    “好、好。”

    两家夫妻都满口称好。

    一旁的亲友们到此也觉得松了一口气。

    双胞胎虽然分给二家人领养,但至少他们看起来都是好人家,总比送进孤儿院要来得好。

    于是,女孩子归丁家养,取名丁未烯。

    男孩就跟着辛家姓辛,叫辛于飞。

    几个月后,辛家搬到美国去了。

    而丁先生因为工作上的关系调职到日本,全家也都跟着搬了过去。

    起初,两家还会通通电话、写写信,日子久了也就慢慢淡了下来。

    不过,倒是都留有联络的地址、电话给季太太的妹妹文慧。

    这是唯一能联络双胞胎的方法,

    二十三年后……

    辛于飞这天显得特别的兴奋,他不寻常的热情洋溢,平常以冷淡待人的他,今天不知哪条神经线打结,居然还买花送给和他同办公室的每一位小姐。

    “神经病。”辛鸿雁拿着一份公文走过他身边时,忍不住拿公文敲了他的头。

    他夸张地抱头痛哀:“哥,你怎么打我?打头会变笨耶!”

    辛鸿雁大方的往这个部门经理的位子坐下,就着椅子的轮子滑到他身旁。

    “你有病?装凯子爹?办公室每个小姐一朵香核玫瑰?干嘛不阔气一点,再送每个人八朵,告诉她们你爱她们每一个人?”他没好气地瞪着辛于飞。

    “那我会被小姐追死,像我长这么帅的人……”

    “大言不惭。”辛鸿雁好笑地没等他说完再次破他的头。“你在办公室的行为最好安分点,别引起s动,否则……”他抡起拳头作势要打人。

    “我这叫什么s动?像你下来送公文这才是s动。哪有协理组副经理送公文来的?你才好笑。”辛于飞嘻皮笑脸的不把他的拳头当一回事。

    辛鸿雁按着他的头笑骂:“我是在楼上听说你这个冷血工作狂今天突然变成了大情圣,特地下来一探究竟的。”

    “喔!那说来你也满八卦的嘛!”

    “我会八卦还不是为了你!”他没好气的凝视他。

    辛鸿雁和辛于飞不是亲兄弟,感情却像亲兄弟一样好,好得令人羡慕。

    拉着辛鸿雁,辛于飞抚着胸道:“其实我现在心里好紧张!”

    “紧张什么?没出息!”

    “咦!这我当然要紧张了,我从未见过面的双胞胎姐姐要来和我一起住一段时间,难道你不紧张、不兴奋吗?”

    辛鸿雁掏了掏耳朵。“不会呀!我为什么要兴奋、要紧张?又不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关我什么事?”

    “那你也替我兴奋一下、紧张一下嘛!毕竟甘多年不见,真令人期待。她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会不会很可爱?还是像个日本女生般……”他开始充满幻想。

    辛鸿雁哈哈大笑。“笑死人了,你那双胞胎姐姐会长得什么样?还不就跟你一样。想知道她的长相?把年终尾牙时你男扮女装的照片拿出来看不就知道了?还自己在那里做白日梦,真好笑。”

    说着啪的一声,一张精彩的彩色照片放在辛于飞桌上。

    相片中的人戴着大卷假发,穿着极低胸开高衩的红色长礼服,一张红得不能再红的血盆大口,一双不知戴了几对假睫毛的浓密大眼,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

    “穷山恶鬼。”

    辛鸿雁每次看到这张照片就要讲这四个字,也要大大的嘲弄辛于飞一番。

    没办法,因为那天实在太好笑了。

    辛于飞扮的“美女”才在台上站好,男主角一伸手,装胸部的小气球便砰的一声破了!

    吓了大家好一大跳。

    待他勾起长腿时,过大的高跟鞋又飞了出去,好巧不巧正落在董事席他老爸的额头上,气得辛老爹回家差点要他去罚跪、面壁思过。

    当场笑得全公司的人差点秩序大乱,桌椅跌倒。

    等他钢管艳舞跳完,那件原本只开叉到大腿的礼服竟开叉到了腰际。

    原来辛于飞太粗鲁,跳舞时把礼服给跳破了。

    等主持人告诉他时,他还一脸正经地说:“嘱!难怪刚才有人的红包可以从内k塞给我,幸好我在最里面还多穿了二双丝袜。”并且露出纯洁的笑容。

    结果当天尾牙被这个节目噎到的人不知有多少,更别说是笑到呼吸不顺畅要去医院挂急诊及笑到肚子用力过度而肚子痛的人了。

    之后,大家才知道,原来辛于飞是个道道地地的“闷s”的男人。

    所以每次他只要看到这张照片出现,便急匆匆的要把它收起来,免得丢人现眼。

    偏偏辛鸿雁又最喜欢拿这张照片来取笑他。

    让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说真的,我真的好希望看到未烯。”

    “谁是未烯呀?”

    辛于飞又瞪他。

    “当然是我姐姐呀!”

    “没听过。”辛鸿雁答得毫不在乎。

    在他眼中,女人就像花园中的花一样,甜蜜、美丽,但每一朵都一样,所以没有必要刻意去记得谁的名字或长相。

    “你也拜托一下,多关心我一点好不好?好歹我也是你弟弟吧!”辛于飞用不服气的眼神瞅着他。

    不一会儿,辛鸿雁就举白旗投降了。

    “你说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未烯,丁未烯。”

    “什么怪名字嘛?”辛鸿雁边咕映边起身,准备回到楼上自己的办公室去。

    临走前,又不忘敲敲他的头。“安分点,公司不会亏待你,还有别再当凯子爹了。”

    “你还不是一样,常常买花送女朋友。”

    他不服气的大喊引来辛鸿雁挑眉。

    辛鸿雁故作放电状的告诉他:“我那是交际应酬所需,和你不一样。何况长年流连在花丛中,总要有些表示才对。”说完还不忘送他一记飞吻,风流惆悦的走了。

    “恶心死了,每次都打我头。”

    他就是不明白,这个兄长干嘛那样爱玩?每天总有无数的约会在他的记事本上。

    简直就像一只花蝴蝶。

    用“花蝴蝶”来形容一个男人似乎不是那么地恰当,不然要怎么形容?“不安于室”吗?

    这个不安于室的男人。

    夜晚的辛家特别的热闹。

    辛于飞一直担心姐姐是不是真的像辛鸿雁所说的,

    长得像他尾牙时的扮相。

    还好不是。

    幸好不是,否则辛于飞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丁未烯的头发剪得短短的,若不戴眼镜的话,倒是和辛于飞有九分相像。

    不过她个子不高,不像辛于飞高头大马的,和辛鸿雁一样又高又结实,很有当栋梁的感觉。

    见了她,辛于飞的高兴是形于色的,他整个晚餐时间都不停的一直说话,和平日的他完全不同。

    辛鸿雁的表现也和平日大不相同。

    平时家里最幽默、最常发言的便是他,今天他一反常态的安静。

    “鸿雁,你今天吃错药了?半天不吭一句话?”辛爸心中纳闷得紧。

    “没有哇!今天于飞才是主角,所以我把舞台全部留给他,不能抢了他的风采。”

    他无所谓的礼让,惹来辛于飞一阵笑骂:

    “j诈哥,你是不是想在我姐姐面前留下绅士般的好印象?”

    这句话令大家哄堂大笑。

    丁未稀很快地红了脸。

    什么嘛!怎么会扯到她头上来的呢?

    “笑话!”辛鸿雁嗤之以鼻,不屑地看了丁末稀一眼。

    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人?

    丁未烯静静地回应他的眼神,不言不语。

    其它人并没有察觉这两人之中奇怪的眼神交会,场面依旧是谈笑风生。

    “未稀,我看哪,你就和于飞一样叫我妈,管老头儿叫爸爸就是了,你就像我自己的女儿一样,真好。”辛妈老来常自哈叹,当初应该两个一起收养才对。

    如此一来,儿子有了、女儿也有了。才不会家里男人去上班时,只剩她一个人怪寂寞的。

    “嗯!”丁未烯乖巧的点着头。

    她心中顿时有无限感叹,离开这种日子究竟有多久了?

    “妈,爸。”

    辛鸿雁突然起身穿起了西装外套。“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们就继续吃饭吧!”

    “你这孩子,说走就走,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辛妈斥着他,却还一面替他顺了顺衣襟。

    “我还有事嘛!何况我想未烯妹妹不会在意的,是不是?”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了本暗傻了眼。她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脸上时,她才羞涩地道:“是、是呀!”

    辛鸿雁再看了她一眼后,便走了出去。

    “别再当凯子爹呀!”

    临走前他又不忘在辛于飞头上补敲一下。

    “这个鸿雁,每天不到三更半夜不回家。今天我还以为他会因为来瞻第一次来而在家里待一整晚,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要出去。”看着他外出的背影,辛妈不满的嘴咕着。

    “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应酬嘛!”关于这一点辛爸是颇能体谅的。

    何况辛鸿雁年纪也不小,都过三十了。

    “哥这个不安于室的男人,一定是又不知跑到哪一座新发现的花园里当花蝴蝶去了,别替他c心了。”辛于飞的话里大有着热闹、说风凉话的意味在。

    不过,事实的确如此。

    如果哪天他安安分分在家里待上一整晚那才是一件奇怪的大事哩!……

    “他有了女朋友吗?”辛妈开始向辛于飞探起消息来。

    “认真的没有,不认真的满街都是。”

    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泄大哥的底,这会儿他一点也不隐藏的把辛鸿雁的事一点一点的说给辛妈听,同时不忘手嘴并用,努力的吃。

    话题被转开,不再老是在她身上绕啊绕的,让丁未烯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

    夜里,当丁未烯洗好澡躺在床上时,不禁回想起这几年来的生活。

    想起于飞……

    想起辛家……

    想起辛鸿雁那双会放电的眼睛。

    可是,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总是那么锐利?利得好像可以穿透人心一样的锋利。

    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里还有一丝不轻易察觉的轻视和不屑呢?

    他们曾经见过面吗?

    还是他不喜欢她住进这个家里来吗?

    但她只剩于飞了。

    她双胞胎的弟弟。

    她只剩下于飞可以依靠了。

    想起在日本几年的生活,她躲在棉被里偷偷的叹了一口气。

    只能用“往事不堪回首”来形容。

    她张开双手,那是一双长满硬茧的手,一点儿也不秀气不细致,像极了做粗活的人。

    那是她为了要念完大学的代价。

    不期然的,她想起了晚餐时候,辛爸、辛妈对于飞的疼爱,真的很令她羡慕。

    她不是要来抢于飞的幸福,她只不过想要看看双胞胎弟弟长得什么样子?日子是不是过得很好而已。

    丁家夫妇初到日本时,确实待她很好,让她念有名的贵族学校、穿漂亮的衣服,和同校的其它小朋友比起来一点儿都不逊色。

    谁知道好景不常。

    丁家夫妇后来离了婚,她便成了流浪异国没有人要的孤儿。

    丁先生后来回去台湾,音讯全无。

    丁太太后来嫁给日本政界的有名人物,成了“某夫人”。日本“某先生”待她也算不错,至少让她在贵族学

    校里和干金小姐们一齐念到高中毕业。

    只是,“某先生”从不让她出现在他家,生活费总是由秘书包得整齐漂亮的送到她的手中。放假日,没地方去的她只好徘徊在各大街头,毫无目的地四处走着、晃着。

    到后来,她累了、倦了,索性整日埋在图书馆中,让那些尘封已久的书中黄金屋颜如玉尽情的吞蚀掉她年轻的生命。

    直到她考上大学。

    她自食其力,半工半读的念完大学。

    这是她唯一值得骄傲的事。

    但在见了于飞之后,她就觉得这种骄傲其实不算什么,一点也不值得骄傲。

    看看于飞,是跳级念大学的。

    而且,听说鸿雁更厉害。

    他不但跳级念大学,而且还拿双学位毕业。在美国,

    辛家兄弟两人,都是许多人眼中的乘龙快婿。

    像这样才值得骄傲嘛!

    说来也好笑。

    她和于飞虽是双胞胎,却始终没有传说的心灵相通,至少她觉得是没有。

    因为她从来也没有感受到突来的喜悦或是其它的情绪。

    当她十多岁自己一个人在夜里,躲进棉被中偷哭的时候,她就知道,只有她自己一个,根本不会有人来安慰她或明了她的孤寂与悲伤的。

    她知道。

    她就是知道。

    这些过去的日子都是她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忍受下来的。一路走来,始终只有她一个人。

    她羡慕于飞的幸福,也庆幸他的幸福。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鸿雁总是用那种冷冷嘲笑的目光看着她?

    她和他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

    第二章

    辛鸿雁回来时,已是隔天清晨的事了。

    “果然是很早回来,天都快亮了。”辛妈气得直骂不已。

    “总比不回来好吧!”辛爸边看报纸边悠哉地道。

    “他呀!一定是被哪个温柔乡里的女人给困住了。小心喔!爸,说不定鸿雁会突然抱个小孩回来说是你的孙子哟!”

    “你少说废话。”辛妈的锅柄很准的朝辛于飞头上敲去。

    “还有你,老头儿,回头告诉你儿子,以后我要设门禁时间,你要他不准逾时未归。”

    “管那么多,又不是军队。”

    “少废话。”

    辛妈叉起腰来,一副准备要骂人的模样。

    “我要去公司上班了。”

    见情形不对,辛于飞公事包一拿,立刻作间人的准备。

    辛爸见机不可失,也准备随时落跑。

    “这父子……”

    观众没了,辛妈就骂不下去了。

    她只得朝丁未烯笑笑说:“多吃些。”

    丁未烯已经很努力在吃了,却还是达不到辛妈的标准。

    没办法,以前的环境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东西可以让

    她吃个不停,现在有机会要一直吃,却反而吃不下。

    “未烯,等会儿吃完饭就把桌上收一下,打扫的阿姨大约九点半会来,让她扫就好。还有,帮妈妈在九点半叫鸿雁起床上班,他昨夜喝醉了,醒时煮个味嘈汤给他醒酒。味噌汤会煮吗?如果不会就要他自己煮,这个汤是鸿雁的拿手好汤,改天要他煮给你喝,妈妈现在要去上c花课了,家里剩下你一个人,要小心门户哟!”

    辛妈果然当她是一家人,完全把她当女儿看待,哗啦啦地交代完一大堆事的同时,人就不见了。

    留下来的丁未烯对她讲话和走路的速度是又敬又佩。

    九点半了。

    丁未烯看一看时间,心中犹豫着该不该去叫辛鸿雁起来。

    一想到他昨天的眼神,她不由得心中有些害怕。不过,辛妈说要叫他的、……

    想想,她还是提起勇气,敲了他的房门。

    敲了敲,没有回应。

    他还在睡。本来她还以为他会自己起来,这样她就不必去叫他,结果……

    很无奈的打开门,她走了过去。

    放下窗帘的房间还是显得有相当程度的暗。

    她有些踌躇不前。

    想一想,后来还是鼓起勇气,站到床边去轻唤那个

    还在睡梦中的人。

    “鸿雁、鸿雁。”

    她轻声叫唤着,床上的人根本连理都没理她,依旧睡他的大头觉。

    没办法,她轻轻地推了推他。

    “鸿雁,九点半了,该起床了。”

    他应了声好,翻身又继续睡。

    但这一翻身就翻出他大半的l背,看得丁未烯脸红心跳。从来也没有这么近的看见一个男人的身体,让她很不自在。

    “鸿雁,该起床了。”

    她坐在床侧轻轻的叫他,谁知他还是没有反应。

    她又再推了他一下,手却像被电到似的很快抽回来。

    真的!

    有一种像被电到般的感觉。

    麻麻的。

    她在考虑。

    考虑要不要叫他起床。

    她觉得,他的身体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深深的吸引着她,叫她不忍离开目光。

    她弯下身在他身畔叫道:“鸿雁,该起来了。”

    从没叫过人起床,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辛鸿雁听了这句话似乎有些反应,他呻吟一声再转过身来,眼睛依旧闭着。

    丁未烯又再次俯身靠近他,正当她想叫他时,却发现有一个力量捉着她,不知怎么的,居然被辛鸿雁给压在身下了。

    “是你。”他看来一点儿也不意外。

    丁未烯紧张地结巴解释:“妈……妈说要……你九点半起……”

    “妈不在?”他挑眉问,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她一时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只得点头。

    被压成这样,了未烯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好快好快,

    几乎要从口中跳出来了。

    “妈去哪儿?”

    她突然发现他似乎握着她的腰在移动。

    不过不是把她移开,而是把她更移进他身下。

    “呃!”她一时头昏脑胀,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得,来自他身上沉重的重量逐渐朝她而来。

    “说呀!妈上哪儿去了?”

    他轻轻的在她耳畔吐着气息,弄得她浑身酥麻,像电流通过全身一般。

    她觉得全身都快要不受控制了。

    她闭上眼睛,想摆脱这种感觉。“妈……去上c花课了。”

    他开始用舌头来回舔着她的耳后、耳垂。“妈去上c花课了?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她考验着她的自制力,让她几乎不能自己。

    她睁开眼睛,又很快的闭上。

    辛鸿雁那双眼睛在这么近的距离里盯着她瞧,她怕自己会被那双眼睛给吸引过去。

    “妈没说。”深吸一口气,她想要起身,却不料被他给重重地压了回去。

    “妈没说何时回来?”他又再问她。

    丁未烯根本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只觉得脑袋空空的,耳中嗡嗡作响。

    他温热的气息在颈际徘徊已让她呼吸极不稳定了,更不知道何时他的手竟已探入她的短裙中游移。

    她没有回答辛鸿雁的问题。

    但她察觉有股火热的气息强烈笼罩在她的下半身。

    他的手在裙里来回的游走,对她的下半身不停地进行着小动作的探索。

    那种火热的感觉愈来愈具体的贴近她。

    他的唇依旧不安分的在她脖子旁大作文章。

    一会儿朝她吐气、一会儿又轻舔耳垂,不一会儿唇瓣还在颈侧留下一连串的细吻。

    辛鸿雁是手嘴并用的人。

    在吻她的同时,一双大掌早已不安分的对她搔痒,痒得她忍不住呻吟。

    丁未烯的短裙不知何时被掀了起来,那火热的东西紧紧贴着她。

    她终于知道:原来鸿雁l睡。

    丁未烯提起最后一丝的理智求他:“请你不要……”

    “为什么不要?”他回答得相当快,足见情况都在他的控制中,一点儿也没有被情欲冲昏了头。

    他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大胆的逗弄她。

    “你欠我一次,为什么不要?”丁未烯迷惑地看着他。

    那双平日会放电的眼睛,现在正严厉的盯着她。

    “为什么说我欠你一次?”她几近哀求地反问他。

    辛鸿雁加诸在她身上的挑逗让她不由自主软弱的想哭。

    “你自己心里知道。”他的话里不带一丝情感。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呀!

    辛鸿雁托着她的臀,他们两人紧贴在一起,她已经可以明显感受到他威猛刚烈的欲望。

    丁未烯无助地攀着他,泪落了下来。“我真的不知道……”她显然被辛鸿雁的举动给吓到。

    此时,辛鸿雁则是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给吓到。

    一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辛先生,一楼我打扫好了。”

    打扫阿姨的喊声由楼下传来,惊吓到他们两人。

    他随便应了一声,然后用力推开了未烯,起身进浴室。

    “记着你欠我一次,我不是每天都会这么善良的放你走。”他用力丢下这句话给她。

    直到浴室响起哗哗水声,丁未烯才能由他的床被中慢慢坐起来,颤抖的双手几乎连抚平裙子这件简单的事都做不来。

    她不知道她是如何回到自己的房间,只是一直在问自己:鸿雁说的欠他一次,究竟是什么意思?

    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能不见面,原来竟不是一件困难事,藉由辛鸿雁的表现,丁未烯第一次明白。

    她千方百计的想躲开他,生怕哪一天那“致命的吸引力”朝她袭来时,她会毫无招架之力。所以,她绝不放自己独自一人,整天和辛妈粘在一起,粘得辛妈大喜。

    “还是生女儿最窝心,男孩子有什么用?要他们开个车陪妈妈去逛街,不如送他一把刀切腹自杀来得痛快。好不容易陪了你去,逛没三家店,他腿也软了、手也酸了,告诉你他好累、好累,逛街不如在家里的院子躺着晒太阳睡觉,烤成人干都愿意。”辛妈捶了捶自己的腿,这才觉得真的有点痛。

    她们俩今天狠狠地在一家购物中心用力的买、努力的买,买到两手提不动才甘愿回来。

    “这袋是你的、这是老头儿的、这是我的;这又是你的、这些也是你的……”辛妈一袋袋的分配得不亦乐乎。从年轻时逛街便是她的嗜好。“可以买到东西、又可以打发时间,而且多走路又有益健康。”这是她的至理名言。

    今天真的是多年以来,辛妈逛街逛得最爽的一天。

    丁未烯不啰嗦,愿意陪她逛,有耐心听她说话,而且提着买来的东西连续陪她由上午走到傍晚,这么好的女儿,打着灯宠也找不到,她真是满意极了。

    “走那么久的路,累不累?”辛妈喝着丁未烯倒的果汁问她,再一次觉得“女人是同一国”的,真好。丁未烯摇头。“不累。”

    这一点路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念大学时,每天天没亮她就得摸黑去送报纸,一送便是三、四个小时,

    直到天亮了,她才急急忙忙的赶去上学。

    这一点路程,小意思而已,她才不放在心上。

    “那好、那好。”光是听她说不累,辛妈就心花朵朵开,总算找到一个伴,真好。

    基于这个理由,辛妈的心是偏的;不但是偏的,而且整颗都偏往了未烯身上去,偏心得厉害。买来的东西有一大半是丁未烯的,这也算满足了她从以前就想要有个女儿来打扮的愿望。

    捧着一堆的东西,丁未烯口拙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直任由辛妈把她当洋娃娃般的摆布。

    算了!辛妈高兴就好。

    她没脾气的如此告诉自己。

    “好了,东西拿进房里,休息一下,我来准备晚餐。”

    辛妈今天心情大好,正打算好好的再露几手给丁未烯瞧瞧。

    这才走入厨房,便瞧见冰箱上,磁铁压着一张留言。

    这是他们家的习惯。

    “要送书房桌上的文件给鸿雁。”

    辛妈拿了字条大声朗诵。

    丁未烯闻声而至。“怎么了,妈?”

    “打扫的阿姨留的字条,鸿雁又忘了带东西,他每次只要喝醉回来,隔天上班一定会少带来西。”

    看看场上的钟,四点整。

    “这东西也不知道急不急?”辛妈嘀咕着。“四点准备晚餐是早了点儿,但要送东西去给他再回来,那大家就不必吃饭了……”

    说着说着辛妈的目光盯上了了未烯,像发现新大陆般兴奋地拉着她。“咦!我怎么没想到可爱的未烯!你帮我送东西去给鸿雁,我来准备晚餐,这样两件事都可以做得到,又可以不必很赶,真棒!”她夸起自己聪明来。

    送东西去给鸿雁!?

    光想,她的心跳就快了起来,想起他那双冷得不带感情的眼睛,她的心又像被电到般地抽了一下。

    “我不认识路……”她婉转的想拒绝。

    哪知辛妈的动作更快,早已拿起电话叫起计程车来了。

    “我叫可靠的计程车载你去,拿着鸿雁的名片,上面有地址、电话,就不怕找不到了。”辛妈笑眯眯的帮她把一切都没想妥当。“东西拿给他后就叫他忙完和你一起回来,这样就不怕人走丢了。”

    想起鸿雁这礼拜天天有应酬,不回来吃她的爱心晚餐,辛妈就有一肚子气。

    上回跟老头子说要设门禁的事,想来一定被这三个男人丢到脑后去了,结果真正镇守门禁的人只有她和未烯,难不成这门禁是要订来管自己的吗?

    当然不是!

    有未烯可以替她去逮鸿雁那臭小子回来吃晚餐,辛妈今天得意极了。

    鸿雁今天忘了带东西,果真忘得好。

    辛妈在心中喝彩。

    丁未烯忐忑不安地走进这家公司。

    一走进去就有一种压力感随之而来,让她原本忐忑的心这下子是更加的局促不安。

    她向柜台小姐表明来意后,很快的便被指引了一个方向——一个通往辛鸿雁所在的方向。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随即便鼓足勇气往前而去。

    未烯来找他?

    辛鸿雁靠在窗边往下看,有点不敢相信。

    她躲他躲得那么没有技巧,让人那么容易看穿,现在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微笑。

    羊儿呀!是你自己要送上门来的,可别怨人啊!

    他满心期待地等她进来。

    如果说刚刚在楼下是忐忑不安,那么现在的心情只能用“心慌慌”来形容。

    “我……妈看到留言,要我给你送文件来了。”她赶紧表明不是自愿来的。

    很奇怪,她平常不会结巴,但每次只要见了他,周遭的空气就像突然变得稀薄般,让人呼吸困难。

    “喔!”

    他接过她手上的文件,随手锁上办公室的门。

    “妈说要你今天把应酬都推掉,回家吃晚饭。”

    她紧张的不知怎么办,东西被他拿走后,总不能站在原地罚站吧!?

    他往沙发那边走,她也只能跟着他走。

    站在沙发前,他突然的转身。“还有呢?妈还说了什么?”

    他的突然转身,让她一时站不稳跌坐在沙发上。

    她糗极地道:“没有,没再说什么。”居然连站都站不稳,真丢人。

    他突然的一p股坐近她,让她再度心跳加速,她不安地问:“你不是急着要那份文件?”

    “谁说的?”他的上身朝她欺近,一种属于成熟男人的味道在她周身围绕。

    丁未烯不知道他突然靠得那么近想做什么,但她很快的联想到那日的早晨,她的双手挡在胸前抵住他倾身而下的结实胸膛。

    “如果……不急……为什么……要马上……送来?”

    真是的,她又开始结巴了,为什么每次只要他靠她很近,她就开始语无伦次,结巴了起来?

    “你觉得为什么?”

    辛鸿雁那双平时会放电的眼睛,此时投注在了未烯身上的目光犀利不已,仿佛能穿透层层衣物的屏障。

    有了上一次穿短裙的经验,这次了未瞩学乖了,她穿着衬衫长裤来。

    在辛鸿雁的俯视威胁下,她的背几乎已平躺在沙发上,现在唯一能隔开她和辛鸿雁的,只剩下那一双挡在胸前的手。

    “那份文件是下午开会要用的,现在会都开完了,你觉得还需要那份文件吗?”

    在他说话的同时,他的手无声无息的把她衬衫的扣子一颗颗由下而上解了开来,根本不把她那双手的阻碍摆在眼里。

    他没穿外套,隔着衬衫,丁未烯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衬衫传到了她的手掌上。

    她又再一次的被他困住。

    为什么?

    “你……都不用做事吗?”在他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她愈来愈不敢直视他,深怕自已被一泓深泉吸了进去。

    他笑出了声音。

    那声音居然很好听,像夏天时挂在檐下的风铃,被风吹过时发出的低沉声音。

    “我这不就在做事吗?”

    辛鸿雁把她的话当作是一种邀请。

    他的手灵活地把束缚她胸部的内衣解开,掌心在她r尖画着围圈。

    丁未烯不知自己何时被他攻陷,当他的大掌覆在她胸上时,她忍不住惊叫出声,伸手想把他推开。

    她的惊叫让辛鸿雁非常满意。

    她那挣扎的双手不一会儿便被摆平,无法乱动。

    整个胸脯呈现在他眼前,让丁未烯羞得不想睁开眼睛。

    辛鸿雁捏紧她的下巴。“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谁,别把我记错了。”

    丁未烯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只能看着他一手在她胸前又搓又揉,同时又让他的唇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丁未瞑觉得愈来愈不了解自己。

    天!她居然觉得很舒服,而且还有些……沉醉!?她竟然喜欢这种感受,喜欢他在她身上抚过的触感。

    其实辛鸿雁一点儿也不温柔。

    他的每个抚触都带着浓浓的处罚意味,他的唇恣意地吸吮着她细嫩的酥胸……

    丁未烯觉得有一股愈来愈灼热慵懒的无力感在全身蔓延,她全身逐渐放松在他身下,手也不听话的伸进他衣服内,抚摸他身上的每一寸,那种感觉既新鲜又难忘。

    她双眼迷蒙地轻启唇瓣邀请他的挑逗。

    他果然是在挑逗她。

    辛鸿雁轻轻的细吻落在她的眼上心下,就是迟迟不肯亲她。他那大掌好似有魔力般的在她身上引起一连串的战栗;她无法自己的恳求他,用无声的唇语恳求他。

    他惩罚似的啃她后,再甜蜜的舔她,终于使丁未烯发出小猫似的呻吟声。

    辛鸿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