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庶女难为第31部分阅读
穿越庶女难为 作者:肉书屋
票作证物。
这下子景夫人再也沉不住气,命人去正门候着,见到景皓轩立刻将他绑过来,又命人去传小明子,最后让下人去衙门处,老爷忙完公事便让他尽快回来。
景夫人是一刻也不想等,巴不得景老爷立刻就知道景皓轩做了何等可恶的事!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景皓轩的下场。
青莲在景夫人命人去衙门等景老爷时出声劝阻。
“你做什么?”景夫人不悦地望着青莲。
“夫人,奴婢有话要说。”青莲边说边拿眼睛扫着屋内的人。
景夫人沉默了会儿,最后心情阴郁地将屋内的人都支了出去:“什么事?”
青莲咬了咬唇轻声问:“夫人可是想将二爷做的事告知老爷?”
“自然,他做错了事当然要告知老爷!你有意见?”
“奴婢有一建议,夫人可否听一听?”
“说。”
“奴婢觉得暂时先不要将二爷的事告知老爷,想必二爷最不想的便是这事被老爷知道,那我们掌握了他的把柄为何不擅加利用?以此为要胁,要他做什么他敢不听?夫人觉得奴婢说的可有道理?”
“你的意思是?”被青莲一说,景夫人那迫不及待想要告知景老爷的念头突然淡了大半。
“近日奴婢陪同夫人屡次出入高府,夫人想要做什么奴婢能猜到几分。”青莲见景夫人眼神锐利起来,吓得赶忙跪下道,“夫人放心,奴婢懂得分寸,不会将这些说出去。”
“你有何见解?”景夫人俯视着青莲,表情平静,令人看不出她的想法。
“奴婢斗胆,若是说错话激怒了夫人,奴婢甘愿受罚,只求夫人别气坏了身子。”青莲偷瞄了景夫人一眼,见她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于是大胆地说了起来,“我知高小姐倾、倾慕大爷,只是她的身份高贵不能作妾,而京中官员唯恐私德上被人挑出错来于是连平妻都不敢娶,如此一来高小姐想进景家门便难上加难,唯一的方法便是让大奶奶……自请下堂,可是这点行不通,不说大爷有多重视大奶奶,就说大奶奶刚为景府填了一儿一女,并且德行操守又没有问题,让她自请下堂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说完了?”
“还没有。”青莲说到此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心一横道,“奴婢接下来要说的话大逆不道,但是奴婢心疼夫人,不想夫人在这事上劳心劳神过久,奴婢斗胆建议,若是想让高小姐进门必须先休掉大奶奶,若想尽快达到目的只有一点最快,那便是七出中的‘滛’字!”
景夫人立刻明白了青莲的意思,若有所思地道:“你是说要让二爷去做那个……‘j夫’?”
青莲低着头没开口,她将意思已经点明,接下来的话她是万万不能再说的了。
“你下去,让我静一静。”景夫人闭起眼靠在椅背上沉思起来。
“是。”青莲站起身往外走,背过景夫人时唇角扬了起来,行至门口处脚步一顿,伸手将嘴角的弧度抹平才出门。
半个时辰后,景皓轩回来了,被等在外面的下人领去了上房,当然不是被绑去的,不过也没好多少,是被四名下人前后左右圈着“带”去上房的。
进了院子景皓轩见到站在房门口的青莲,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青莲转身进屋去禀报。
小明子此时正跪在院中,见景皓轩进来既害怕又愧疚地看着他,连开口唤二爷的勇气都没了。
景皓轩被带进了外间,小明子也被人拎进去了,两人进去时,那名拿了五十两银子的小厮也来了。
对这个阵仗,景皓轩只是冷眼旁观,没有一点不安的样子。
景夫人见景皓轩一点害怕的模样都没有,心中更恨,冷哼一声对小明子喝道:“将二爷的事从实招来便对你从轻发落,否则打板子赶出府去!若是你聪明些不耍花样,我便考虑留你在府内,寻个大爷身边的好差事让你做。”
小明子闻言张大嘴呆住,显然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机会能留在景府。
景皓轩闻言大怒,双眼一厉瞪向发呆的小明子怒问:“你做了什么?”
小明子吓了一跳,被景皓轩瞪得害怕,赶忙对着他连连磕头,哭着将自己喝醉不小心说漏了嘴还有拿五十两银子堵小厮嘴的事全招了,招完后便狠抽自己嘴巴,骂自己混蛋、猪狗不如,其模样凄惨无比,其悔意也令人看了不禁心软。
“你、你……”景皓轩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指着小明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景夫人见状气愤地道:“你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居然敢害你大哥!我真是小瞧了你,以为你姨娘那个贱妇是心狠手辣的你是好的,谁想你也是个坏的,真不愧是你姨娘生出来的东西,一路货色!”
景皓轩表情一僵,脸色铁青地道:“母亲,儿子看这里应该是有所误会。”
“误会?呵,这五十两银子可在这呢!小明子醉了后说的话还有店小二也听到了,证人还不只这一个,那个陆二少爷的随从也知晓此事,他有把柄在我手中定不敢说谎,证人不只一个,你还想狡辩?”
小明子这时突然嚎了起来,跪行过去抱住景皓轩的腿喊道:“二爷,奴才对不起你,奴才不该喝醉酒乱说话,更不该被那个混帐小子一吓便拿银子封他口,奴才蠢,二爷您打奴才吧。”
景皓轩听完小明子的话,怒气陡升,抬脚狠狠地踹向小明子骂道:“你这个卖主求荣的狗奴才,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小明子被踹中前胸,仰躺在地,这一脚力度极大,踹得他吐出一大口血来,无法再说话开始猛咳起来。
“你想踹死他不成?”景夫人冷眼望着失魂落魄的景皓轩。
景皓轩看了眼躺在地上咳血的小明子,然后看向正嘲讽地望着他的小厮,扫过正低头看着脚尖的青莲,最终将视线落在了势在必得的景夫人脸上。
“你还有何话好说?不承认咱们就将店小二还有陆家的随从找来!”景夫人威胁道。
“扑通”一声,景皓轩跪在地上,一直骄傲挺直的腰突然弯了下来,声音微弱地道:“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争辩什么?”
“这么快就招认了?”景夫人大感错愕,她以为得费好一番功夫才能让景皓轩认。
“事已至此,不认只会令自己更为难堪!”景皓轩说完突然抬起头望向景夫人,恳求道,“母亲,儿子以前被猪油蒙了心做下那种事,现在儿子已改过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做,母亲再给儿子一次机会吧?”
“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再给你一次机会?再给你一次机会岂不是放虎归山!到时皓宇的命怎么办?”
“不会!儿子不敢也没有必要再做那种事,家主之位已与我无缘,仕途……也与我绝缘,害了大哥对我没有半分好处,我绝不会再做的!恳求母亲别将这事告诉爹,求母亲了,儿子发誓以后绝不会再害大哥,只要母亲饶过我一次,儿子必将做牛做马报答母亲赐予的再生之恩。”景皓轩说完便磕起头来,磕得很用力。
景夫人见景皓轩磕得用力,不惜将额头磕破,料想他是真的怕事情被景老爷知道,如此一想底气更是足了几分,咳了声道:“停,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当真有悔过之意?”
“当真!”景皓轩晕眩着立起身大声道。
“好。”景夫人看了眼青莲,青莲会意,让自来后就没说成话的小厮将受伤的小明子背了出去,自己也跟着出了门,不忘将房门关好。
景皓轩见人都走了,晕眩感愈见强烈,没跪住身子一斜便跌倒在地上,一时没能爬起来。
“你刚刚可是说只要给你一次机会,你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我?”
“是,母亲、母亲可是要给儿子机会?”景皓轩很激动,摇了摇头想甩去晕眩感,无奈越摇越晕,难受得紧。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给你这次机会,不告诉你爹。”景夫人满眼算计地望着连坐都成困难的景皓轩。
“什么、什么事?”
“那你可要听好了。”景夫人唇角一扬,开始慢慢地将自己的要求一句一句地说起来……
穿越庶女难为 正文 连环记(中)
莫芸溪抱着大姐儿在屋内来回走动,哼着摇篮曲助女儿入眠,不知怎么回事,自早上开始眼皮子就跳个不停,她预感这不是在跳财,因为一整日心情都很烦躁,这绝对不是好兆头,不知是谁会倒霉。
“大姐儿怎的不困,平时大奶奶抱怀里哄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睡了,怎的今日这么久还不睡?”香茹感觉奇怪,刚两个月大的孩子不是吃就是睡的,今日大姐儿的眼睛一直睁着,就是不见合上。
“二哥儿都睡着了她还不睡,再过会儿兴许就睡了。”莫芸溪抱着景云妍继续走动,孩子身上有香香的奶味儿,看着越变越好看的孩子她的心都柔得快化成一滩水了。
“大奶奶脸色不好,可是有心事?”香茹望着莫芸溪的脸担忧地问,现在她们一律都管莫芸溪叫大奶奶,不再称呼小姐了。
莫芸溪望着怀中睁着乌溜溜大眼的女儿轻笑道:“没什么,就是眼皮子一直跳个没完。”
“那定是跳财、跳财,说不定是大爷被封赏了!”香茹闻言大声道。
“瞧你紧张的,我脸色不好估摸着是晚上没睡好,一会儿待大姐儿睡着了我休息下就好。”
大姐儿了折腾很久才睡下,莫芸溪将她抱给奶娘后回房躺床上歇下不提。
晚上景皓宇回来了,进屋时脸色不怎么好,虽然不明显但还没莫芸溪看出来了。
“怎么了?”莫芸溪拿浸湿的热毛巾递给他擦脸,关心地问。
景皓宇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叹口气道:“撰写文书时一时大意写错了个字,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谁想被不怀好意之人缠上了,夸大其词地乱说一通,结果引得上峰生气训斥了我一番。”
“啊,怎么会这样?”莫芸溪闻言大惊,难怪眼皮跳个不停,原来是他公务上出了问题,自景皓宇当了编修后表现极好,谁想他会失误犯这等低级错误,还被人揪了出来。
“别担心,错的那个字无关紧要,已经改好。这次好在我平时表现尚佳,上峰看在我平时的表现上没罚我。”景皓宇安慰道。
“还好、还好。”莫芸溪闻言放下大半的心,而后嗔怪道,“你怎的这般不小心?”
“说来也怪,这几年我无论写什么从来都没出过错,哪想今日居然会犯这等错,怪哉,许是运气太差,于是做平时最为顺手的事都不顺。”景皓宇摇摇头感叹道。
“算了,以后多注意些吧,好在这次没出大事,以后你可要多注意些,别再犯类似的错误了。”
“知道了,以后绝不再犯,否则影响升迁。孩子们呢?怎的没抱过来。”景皓宇说完正事转移了话题,提起龙凤胎来。
“还睡着呢。”
“一对小懒猫。”景皓宇轻笑着,笑声中含着满满的宠溺。
景皓宇职务上出的小差错并没有告知景老爷夫妇,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日,莫芸溪正在给一对小儿女缝小衣服时,青莲拿了几件新做好的小衣物过来了。
“大奶奶,这些都是夫人交待奴婢们缝制给哥儿和姐儿穿的小衣,大奶奶看看,可有哪件不喜欢的奴婢好拿回去重做。”青莲拿着个淡蓝色绸缎布包走进来,包里包着几件针角细密的小衣物。
“帮我谢谢娘,这么热的天还劳烦你亲自送过来,辛苦了。”莫芸溪接过来微笑着说道,当家主母身边的大丫环可是怠慢不得的。
“大奶奶言重了,奴婢是下人,跑个腿儿而已,何来辛苦之说,再说这哥儿姐儿的衣物可非寻常之物,如此重要的东西夫人不放心让年幼的丫头送来,于是就命奴婢来送。”
莫芸溪闻言轻笑,青莲不同于一般的丫环,她今年已二十有四,成过亲,只是命不好嫁人后仅两年便死了丈夫,为了维持家计伺候上了年纪的公婆,便又回景府来给景夫人做丫环,出阁之前是二等丫环,现在她已熬成了大丫环,目前颇受景夫人重视。
“哥儿和姐儿还在睡?”青莲扫视了眼屋子,没看到孩子于是随口问道。
“刚喂过奶,已经睡下了。”
“既然睡下奴婢就不吵他们了,这几件衣服大奶奶一定要‘亲自’检查一番,看是否都合身,奴婢还有事先回去。”青莲意有所指地对莫芸溪说道。
“倩雪去送送青莲。”莫芸溪听出了青莲的弦外之间,心头顿感疑惑。
倩雪送青莲出去时,莫芸溪看着青莲拿来的布包沉思,待倩雪送客回来伸手要打开布包时被制止了,莫芸溪让她先下去。
倩雪走后,莫芸溪慢慢地打开布包,将小衣物一件一件地摊开检查,待检查到倒数第二件时,一张纸条自婴儿的小肚兜内掉了出来。
想起方才青莲那意有所指的那句话,莫芸溪眼神一凛,忙拿起纸条来看。
纸条上以着俊挺有力的楷体写着:有人将对龙凤胎不利,欲知详情,二更时分花园假山后见,需孤身来,否则后果自付!
莫芸溪脸色刷地变了,有人要害龙凤胎?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总之事关自己宝贝儿女的事可是万万大意不得的。
攥着纸条开始在屋内走动起来,大夜里让她孤身前往,这可有难度,景皓宇与她同床,她若是半夜起身谁能保证他不会发现?
这字条究竟是谁写的?青莲为何要为那人传递消息?他们将她引去假山究竟是要告诉她什么?这到底是真有人要害她的儿女,还是说有阴谋在等着她呢?
这件事困扰了莫芸溪一整天,景皓宇回来时见她脸色不好关心了一下,都被她一句话带过了。
夜里,莫芸溪一直没敢睡着,躺在床上听着身旁景皓宇匀称的呼吸声想事情,待听到远处的更夫敲了两下锣鼓后,心跳登时快了起来,睁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后轻轻坐起,拿起床头的衣服开始一件件穿起来。
“做什么?”景皓宇语带困意地呢喃道。
莫芸溪闻言吓了一跳,手一抖,强忍镇定地回道:“去、去小解。”
“哦。”景皓宇应了声后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见状,莫芸溪不知是要松口气还是感到失望,迅速穿好衣服下床轻轻出了房门,走到院子里时正好看到大宝和小白在院子里玩闹,想了想,最后走过去蹲在大宝身前抚摸着它的毛发说了些话。
大宝趴在地上摇着尾巴认真地听着莫芸溪说话,也不知它是否听得懂,总之看起来挺像模像样的。
“喵呜。”大宝听完莫芸溪的话后蹭到小白跟前喵来喵去,在莫芸溪出了院子后飞速跟了上去,而小白则行至院门口便停了下来,蹲在那里不动。
府上夜里会有巡夜的,莫芸溪担心儿女,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躲着巡夜人员一点点地往花园处靠近。
二更时分,夜深人静,好在今晚月亮较圆,能借着月光看路,否则黑压压的路让人走着会忍不住发怵。
莫芸溪有些迷信但却不怎么害怕,大宝就在她后面十几米远处跟着,虽然它只是一只猫,但好歹也是个活物,能仗一些胆子。
离花园越近心跳便越快,她有预感将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有心返回但一想到自己的儿女便什么都不在乎了,哪怕前方是龙潭虎|岤她也要闯!。
深吸一口气,莫芸溪停在原处悄悄往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跟踪,握紧拳头给自己提了下气后便义无反顾地往假山后行去。
假山后没有人,只有一棵老槐树静静地矗立着,莫芸溪站在树下,一边等一边揪着手帕,想着会是谁来赴约,找她来的目的为何,想得到什么好处?
就在莫芸溪不停地想事情时,一阵略显踌躇、不甚明显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夜里极其安静,有一点声音都能听得到,莫芸溪听到那脚步声后心瞬间提了起来,睁大眼睛四处看,手帕快被攥破,屏住呼吸,所有精力都集中在那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上。
大宝早已经蹿上老槐树,此时正在粗壮的树干上蹲着,有人接近,一对猫耳朵立时竖了起来,蓝眼睛瞪得有如铜铃大。
脚步声在槐树后面停下了,莫芸溪感觉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问声:“……谁?”
没有人回答,静得令人恐怖。
“是谁?到底是哪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不敢出来见人?难道说出门时忘了带脸出来?呵呵,连脸都没有你还敢出来?可笑!”对方越不出声,莫芸溪便越害怕,此时她根本就是借由骂人来仗胆。
突然间,对方的呼吸声略微急促地响起,像是受了什么折磨感到难受一样。
莫芸溪恼恐交加,怕大声说话引来巡夜之人,于是压低声音道:“你在搞什么鬼?可是你将我引来这里的?是与不是一句话,不说我就当你是孙子!”
显然,“孙子”这个字眼刺激了那人,一声拳头击在树干上的闷响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突然蹿至身前,吓得莫芸溪脸色煞白,倚靠在树上惶恐地瞪着眼前的人。
“二……叔?”见到来人的真面目后,莫芸溪的恐惧感降低了大半,不过景皓轩的样子很奇怪,不安感立时又涌了上来。悄悄往地上扫视一眼,没有看到任何可以攻击人的事物,莫芸溪感到既失望又害怕,脚步悄悄往左侧移了移,提防地看着景皓轩。
景皓轩双目泛红,脸也是红的,隐有汗珠渗出,呼吸急促,俨然一副被人下了药的样子。
莫芸溪意识到不妙拔腿就逃,刚跑出两步便被人大力拉了回去撞上一副男性的胸膛。
景皓轩一只手臂紧圈着她,另一只手迅速掏出一只手帕猛地捂上莫芸溪的口鼻。
见他拿出手帕时莫芸溪便料到他要做什么,于是一边屏住呼吸一边猛烈挣扎,双手双脚齐齐往景皓轩身上招呼,无奈女人的力道有限,在一个被下了猛药的年轻男人面前根本就等于以卵击石。
景皓轩喘着粗气用力地将手帕捂住莫芸溪的口鼻,对她有防范并没有立刻拿开手帕,而是捂了有半盏茶的时间,等她无力地往下滑时才收起手帕。
“你要做什么?”浑身无力地躺倒在地的莫芸溪忍住害怕,声音微弱地质问道。
“有人命我毁了你的名节。”景皓轩诡笑着,居高临下地望着有如一只待宰羔羊的莫芸溪,心中有着莫名的快感,忍着身体上的燥乱鄙夷地道,“有了孩子的女人果然好骗,一拿孩子说事立刻中计,还以为你有多聪明不会这般容易中计,谁想居然是个蠢蛋!”
莫芸溪没理会景皓轩的讽刺,理智地问:“你是说根本就没人要害我的孩子?”
“当然!没有人要害他们,但是却有人要害你。”景皓轩说完后开始快速脱起衣服来。
“你、你要做什么?”莫芸溪害怕了,这里很偏僻,她此时浑身无力连坐都成困难根本跑不了,药力使她说话的力气都小了,想呼救根本就是做梦。
“毁你名节!为了让你死得明白些,我好心告诉你,这都是那个自私自利的夫人的意思。”脱掉外衣只着里衣的景皓轩蹲下来开始解莫芸溪腰带。
莫芸溪攥紧腰带问:“荒谬,娘怎么会那样做!还有你岂会听人的摆布做出这等畜生的行为?”
景皓轩毫不费力地拨开莫芸溪的手,轻轻一拉解开了她的腰带,不耐烦地说:“到这个地步你不关心自己的名节居然还不停追问别的事情,难道说你本身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所以不在乎?”
“回答我!”莫芸溪见自己的外衫被解开露出里衣,咬着唇忍住屈辱继续问,若是她真躲不过这一劫,起码也要做个明白鬼。
景皓轩的动作顿了下,拧眉看了眼分外执著的莫芸溪,最后像是败于她凛然坚定的目光,讥讽一笑:“因为夫人想找机会休了你好让高家千金入门做正室,而我则有‘把柄’在她手上,明白了吗?”
话音刚落,突然一声轻响由附近传来,景皓轩神情一凛,停住动作提防地望向四周低声问:“是谁?”
没有人,只见一只大花猫飞速地冲过来,景皓轩愕然蹲于地上,冷不防一只猫爪便往脸上抓来,由于习过武反应快,头迅速往后一仰避过了凶猛的一爪,只是方才愣了片刻神没躲完全,脸上还是被猫爪子扫了一道微小的红痕。
“喵。”大宝攻击完景皓轩后便来到莫芸溪身前舔她的脸,疑惑她怎么不起来。
“大宝,去叫人。”莫芸溪急切地说道。
大宝在犹豫,显然是害怕它走后女主人又被坏人欺负,就在它犹豫之迹,景皓宇突然扑过来要抓它。
有敌攻击,大宝再不犹豫一下子蹿至老远大叫一声后飞速逃跑。
景皓轩为防夜长梦多,没再追那只伤了他脸的猫,将气撒到了莫芸溪身上,愤怒地回到原地,“呲啦”一声用力撕开了莫芸溪的里衣,当滑嫩的肌肤露出来后他的眼睛更红了,身上的炽热感突然强烈起来,俯□就要用强。
“滚开。”莫芸溪侧过头避开景皓轩贴过来的头,愤怒屈辱之下将唇咬破,血腥味布满了口腔。
就在这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夹杂着有人喊捉j的声音。
景皓轩听到有人来动作更为激烈,唯恐众人不知道莫芸溪在做什么,手一把攥住她的肚兜,就在他使力要将肚兜绳子拉断时,肩膀突然被人踹了一脚,力道极猛,令他整个身子斜飞出去撞到了不远处的大槐树上,一口血喷了出来。
受了伤的景皓轩望过去,只见景皓宇一双眼通红的充满仇恨地瞪着自己,而莫芸溪则站了起来被抱在他怀中。
受春/药折磨且受了重伤的景皓轩狼狈至极,但他的神情确是兴奋的,看着景皓宇那张阴沉的脸他笑得大为得意,仿佛被踹倒在地的人不是他而是景皓宇一样。
莫芸溪见到景皓宇后彻底放松下来,瘫软地靠在景皓宇怀中,任由满腔怒火的他给她整理凌乱的衣衫。
“你这个畜生!”迅速整理好莫芸溪的衣物后,景皓宇抱紧莫芸溪瞪着景皓轩怒骂。
“畜生又如何?你妻子的身子已被我看到,她名节已毁,看你日后还能和一个‘没了名节’的女人幸福美满多久!哈哈。”景皓轩说完后啐掉口腔中的血便大声狂笑,见景皓宇的脸绿了后笑得更为猖狂。
“你!”景皓宇表情僵硬得厉害,若非正抱着站不住的莫芸溪,他早冲过去将景皓轩这个企图对长嫂不轨的家伙一拳打死!
“快、快。”这时,以景夫人为首的十几个人匆匆赶至,前来抓j的众人来后均愣住,看看紧抱在一起的景皓宇夫妇,又看看躺在地上笑得诡异的景皓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说只有二爷和大奶奶两个人吗?怎么大爷也在?哪个是“j夫”?
穿越庶女难为 正文 连环计(下)
“我与娘子在这里‘赏月’有必要惊扰各位大驾吗?”景皓宇绷着脸,语气森冷地望着气势汹汹来“抓j”的众人。
景夫人看着搂抱在一起的两人,脸色顿时阴沉起来,训斥道:“做什么?还不放开!当众搂搂抱抱,简直不知羞耻!”
莫芸溪中的药力不是很重,并非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需得靠着人才能站立。
正巧这时香茹及倩雪赶到,自景皓宇怀中接过莫芸溪,感觉到主子全身瘫软,两名丫环没声张,一左一右各扶莫芸溪一只胳膊,撑着她站立。
就算刚刚听景皓轩说一切都是景夫人主使时她还不敢轻易盲听盲信,现在看着景夫人带着这么多人“及时”赶到,莫芸溪就算是想不信也得信了!
平时的种种为难她都可以当自己是晚辈,为了孝道于是忍过去,不将那些放在心上,可是生产时景夫人毫不犹豫地说保孩子,还有今晚设计这么一出龌龊的事件后,莫芸溪是打心里愤恨上了景夫人。
强大的愤怒与厌恶使得她连给景夫人行礼都不想,就垂着头默不作声地站在那,一句话都不说。
景皓宇见莫芸溪被丫头扶着站稳了,于是放下心来,眼神在脸色不怎么好的景夫人脸上轻轻扫过,最后怒气冲天地厉声质问景夫人身后的众人:“你们这群胆大包天的狗奴才!深夜风寒露重,结果你们一个个地不怀好意,硬要将夫人骗来这里,到底都安的什么心?莫非是想让夫人受凉生病卧病在床,这样你们没有主母盯着就可以躲懒不做事了是不是?”
这罪名安的可大了些,下人们闻言脸都白了,吱唔着想辩驳但碍于景夫人在场,实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景夫人被景皓宇说得脸色有点僵,扫过低着头脸色略显苍白、衣衫尚算整齐的莫芸溪,看向躺在地上脸上显不正常红晕且受了伤的景皓轩,对身后的下人喝道:“一群没眼力的东西!没看到二爷正躺在地上吗?还不快扶起来。”
“是、是。”下人们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两个力气较大的小厮上前将神色狼狈,眼中却含着幸灾乐祸的景皓轩扶了起来。
景夫人感觉出景皓宇浑身正散发着熊熊的怒火,回想刚刚他说的那意有所指的话,感觉浑身不自在,不敢与景皓宇对视,于是双眼瞪向莫芸溪质问起来:“你们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地半夜跑来这里赏月?哪有夫妻在大夜做这种事的?不会是其中一个要做坏事,而另一个跑来阻止吧?”
莫芸溪的身子确切来说只有脖子还有一小截肩膀被景皓轩看到了,在他想要将肚兜毁了时景皓宇出现了,于是算不得身子被看光,光脖子和肩膀一小截被看到,这在莫芸溪看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现代很多女人经常穿得极清凉,除了三点没露外剩下的全露,这都很正常。
所以她被小叔看到了一小截肩膀只会让她感到恶心,到没有让她起轻生的念头,她目前担心的只有景皓宇的想法而已,谁若说她贞节没了等不好听的话,她都不当回事,只要景皓宇能看开就行,现代过来的女人不会因为被丈夫之外的男人看了肩膀就想死。
听到景夫人的质问,莫芸溪低着头咬了咬牙,强压下心头奔腾的怒火讽刺一笑,反问道:“娘的意思是说我不守妇道半夜出来与人私会,结果被丈夫追出来阻止?莫非娘是对‘内情’极为了解,所以才会在没有证据,万事还没下定论之前便要将不贞、不洁的肮脏帽子扣到我头上?女人的名节何等重要,娘如此不问是非黑白地如此说真令芸溪难过,抱歉,这顶帽子太大也太重,芸溪自认脑袋太小,戴不动!”
此话一出,全场惧惊。下人们心想这大奶奶莫非是气疯了不成,居然顶撞起夫人来了。
而景夫人则是呆住了,以往她不管如何训斥,莫芸溪都老实得很,谁想这次居然敢当着下人的面这么给自己没脸,什么“内情”,莫非莫芸溪知道了?那……
景夫人倏地望向景皓宇,见儿子望向自己的视线淡淡的,淡然中带着一丝失望与痛惜,这下景夫人慌了,好好的捉j之行到最后居然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放肆!这就是你待对婆母的态度?难道你觉得我冤枉了你?哼,若非有人亲眼见到你与皓轩形同亲密地在此……我也不会半夜连觉都不睡就赶过来。我到是想问问,你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见皓轩做什么?长嫂与小叔半夜单独会面,身边居然连个丫环都不带,难道你们没听说过瓜田李下这句话,不知道要避嫌吗?”景夫人被儿子望得心虚,为了撑面子,强压下心虚挺直腰板儿大声质问了回去。
莫芸溪想起景皓轩说的所有事都是景夫人策划的那句话,又急又怒,结果一口气没喘上来开始猛咳起来。
景皓宇见状心一急,大声道:“娘!都说了是儿子与芸溪在这里赏月,没有私会一事!难道我这个当儿子说的话还没有一个心不正恶意往大奶奶身上泼脏水的下人可信?若是芸溪真的与人私会,我这个作丈夫的还会站在这里为她说话吗?娘,您醒醒吧!不要被一些‘莫虚有的东西’左右了想法,那会损人不利己!”
被景皓宇说教令景夫人感觉没脸,铁青着脸别过头,不再看一脸心痛的景皓宇,而是看向呼吸越来越急促已然有要昏厥趋势的景皓轩质问起来:“你半夜跑来这里做什么?有人说看到你偷偷摸摸来此与你大嫂会面,可有此事?”
景皓轩捂着被踢痛的肩膀,喘着粗气突然跪在地上求道:“母亲,儿子听您的话将大嫂二更时分引到这里图谋不轨,这点我做到了,大嫂来后我……”
“闭嘴!”景夫人突然厉声制止了景皓轩,气得浑身乱颤,上前对着景皓轩的伤臂踹过去骂道,“畜生!真是畜生!自己与长嫂私会,行为不端,居然还妄想将一切罪名都赖到我头上!那是我的儿媳,我难道还会让人去污了她的名节不成?这对我有何好处?对景府有何好处?你想找替死鬼也不能不动脑子就乱说!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请家法!”
“呵呵。”景皓轩摇摇头怜悯一笑,想开口说话突然一阵晕眩感袭来,知道体内药力已经发挥到了极至,若是不赶紧想办法“散火”,他的身子必会受损,事关自己的后半生,景皓轩还是在意了,急急地道,“快、快扶我回房。”
景皓轩这副模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场众人都心如明镜。
景夫人在气头上,冷眼看着景皓轩百般难受,自己的目的没达到,还被他反咬了一口,这让她如何能忍?她有意耗着,巴不得景皓轩就这么废了!
景皓宇知莫芸溪身子不适,不想多耽搁,于是开口命令道:“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将这畜……将二爷扶回去,有什么事天亮再说。”
下人闻言都看向景夫人,不敢擅自行动。
“我说的话没听到吗?难道要我将老爷唤来才请得动你们不成?”景皓宇怒喝,双眼含冰地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景皓宇一动怒,下人们害怕了,不敢再犹豫,赶忙上前将浑身瘫软、意识逐渐迷离的景皓轩抬起来就走。
“你们……”景夫人见状指着抬着景皓轩走的下人要发火。
“娘!”景皓宇唤住要发火的景夫人,面无表情地道,“深夜了,有事天亮再说,儿子乏了,没心情再赏月,这就与芸溪回去,娘也回房吧。”
说完后,景皓宇扶着身子虚弱的莫芸溪往回走,不去看景夫人的脸色。
香茹及倩雪跟在景皓宇夫妇身后,两人都沉默着,对方才发生的事好奇但却没开口问。
莫芸溪被景皓宇扶回了房,坐在床头喝了杯香茹端上来的热水后身子舒服了一些。
景皓宇让香茹她们回房去休息,然后脱掉外衣上了床坐在莫芸溪身边,心有余悸地问:“那家伙可有伤到你?”
莫芸溪摇摇头,想了想还是将心底话说了出来:“我没有让那畜生碰到我,幸亏你来得及时,他只是看到了我一边的肩膀,你、你会不会……”
景皓宇突然将莫芸溪搂紧,后怕地说道:“幸亏你没被那畜生欺负了去,否则、否则我非要亲手将他碎尸万断!”
见景皓宇是真心关心自己,没有因为她的肩膀被看了去就嫌弃她,莫芸溪知道这在古代相当不易,心中大为感动,反手抱住景皓宇的腰闭上眼道:“谢谢你。”
“你今夜受了委屈,我心疼还来不及,又岂会怪你?你放心,我不是不明是非之人。”景皓宇轻抚着莫芸溪的背安慰道。
莫芸溪笑了,偎在景皓宇怀中感慨道:“那畜生抱有要离间我们夫妻感情的心,此时说不定他正为成功破坏了我们的感情而高兴,谁知根本就是徒劳。”
景皓宇沉默了会儿,最后叹气道:“他这哪里是徒劳,起码将我们与娘……”
听他提起景夫人,莫芸溪身子蓦地一僵。
景皓宇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心头微酸,赶忙转移话题提醒道:“以后再有这种事你一定事先告诉我,别自作主张。”
“我知道了,这次是我疏忽,以后不会再犯。”
“幸亏我睡得不沉,香茹找我时醒得较快,若是晚了一步你的后果可不堪设想。”
“对不起,事关我们的儿女,在一切都不明了的情况下我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提前告诉你,万一我们院中有那人的眼线怎么办?若真有人要害孩子们呢?被发现岂不是不知道谁要害他们了。再说若那人说谎,其根本目的只是想将我引去的话,那他定有阴谋,对方一旦下定决心要做什么,就算这次我不上当没出去,难保以后他不会使更为激烈的手段,万一逼急了他真算计到我们的孩子身上就麻烦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莫芸溪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景皓宇的脸色一边解释道。
“你担心的事情我明白,我知你不是冲动且蠢笨之人。”景皓宇笑着说,虽然声音中带笑,但脸上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知你会了解我,所以才敢铤而走险,我叮嘱香茹夜里别睡,二更一到就去门外站着,一刻钟左右找你将字条拿给你,让你尽快前来寻我,一刻钟的时间刚够我走到花园,而你会功夫速度快,真要发生什么事你必能及时赶到。”
莫芸溪在事后解说着当时的打算感觉真是险,觉得自己当了母亲后胆子一下子大了许多,她这般安排能保自己无事,却是建立在没有突发事情发生的情况下,若当时景皓宇没能立刻赶来,那自己可不就危险了?
“你就不怕香茹恰巧在那时睡着了,哪怕只是打个盹的功夫错过了你算计好的时间,那到时你怎么办?”景皓宇不苟同地质问道。
“不会,老天还是帮我的,我遇到了大宝,就算今夜出现突发事件,令香茹没能及时喊醒你,那大宝也会将你弄醒的,再说香茹那丫头做事一向谨慎,她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定不会让自己睡着了的,她做事我放心。”
“怎么说都是你对,不管怎么说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不能瞒着我听到没有?否则我不会饶了你!”景皓宇一脸严肃地威胁道。
“明白,这次是我大意了。”莫芸溪低头认错,就算自己事先有所准备,但保不齐不会有突发事件,经过这次,以后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单独行动了。
两人说了许多,心情渐渐放松,快睡着时莫芸溪突然问:“你与夫人说话时语气不对劲儿,是不是你听到皓轩说的话了?”
景皓宇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后点头:“嗯,我耳力尚佳,何况夜间安静,有一点儿声响我都能听到,他回答你的问题时我恰好离你们已经很近了,本来是不信的,后来……”
后来便是景夫人带着一群人来捉j,然后景皓宇说他们小夫妻在赏月,景夫人还一脸失望,质问的话都是暗指莫芸溪不守妇道与小叔私通,如此一来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芸溪,对不起,我没想到娘会这么做。”景皓宇万分愧疚,今晚他之所以没有对莫芸溪大发脾气,就是因为景夫人的所作所为令他实在没脸也不好意思去批评莫芸溪。
“我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做,居然迫切到想要以卑劣手段令我含辱下堂!”莫芸溪提起这事双手又控制不住抖起来,古代女人的名节何其重要,若是今晚她私通小叔的罪名成立,那这辈子就等于是毁了,被休后不仅娘家没有脸面回,连住在外面都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