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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庶女难为第17部分阅读

      穿越庶女难为 作者:肉书屋

    !”

    “我又怎么了?”景皓宇一头雾水。

    “娘身边多了个娇美丫头,说是二舅父送来,我以前没见过她。”

    “哦。”景皓宇随口应了声。

    “你这是什么态度!”莫芸溪怒目而视。

    景皓宇眨眨眼疑惑地问:“不过是一个丫环而已,莫非是她惹到了你?”

    “笨死了!”莫芸溪抬起手想敲景皓宇头,想起他今日受苦,心一软手便放了下来,声音也柔了几分,“娘今日只带了那名叫碧莲丫头来,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这其中用意你难道想不出来?”

    景皓宇被莫芸溪一提醒恍然大悟:“莫非娘想要往我房里塞人?”

    “终于开窍了。”莫芸溪哼道。

    “若真如此,那只好接受了。”景皓宇喃喃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莫芸溪闻言一双厉眼立刻瞪过去。

    “稍安勿躁。”景皓宇安抚着快要发火人,温和地说,“长者赐,不能辞。若是娘真要将那个叫什么莲塞进来,我们若是拒绝就是不孝……别瞪了,再瞪眼睛掉出来就不漂亮了。”

    “你想将碧莲收为妾?”

    “我们碍于孝道只能收了她,但后来如何做就由我们决定了,就算娘非要给那丫头开脸抬她为妾,我不碰她不就行了?”

    莫芸溪眯着眼细细打量着景皓宇,见他表情认真,是以脸色微缓:“但愿如你所说,就算迫不得已收了人,你也要给我想办法将她们赶出去!若是敢碰她们,我立刻就走,早就对你说过,我不要一个公共茅厕!”

    两人交流完后,莫芸溪心情好了一些,她相信景皓宇不敢对她阳奉阴违。

    其后几天,景皓宇是在床上度过,很枯燥很难熬。半个月后,乔墨将夹板儿撤了下来,检查了会儿后说:“恢复得不错。”

    长达半月之久束缚终于解开,景皓宇一扫先前烦闷,高兴坏了。

    这么久过去了,当初行刺乔墨人依然没有查到,景老爷为此很生气,更觉得对不住乔墨,于是在其吃穿用度上大大地补偿了一番。

    乔墨就像当初他说那样,刺客查到与否并不甚在意。

    这段时间,景皓宇一切吃食都严加把守,饭菜端到房里后先用银针验毒,煎药都由香茹和倩雪负责,期间绝不假手他人。此时乃非常时期,不盯紧点儿话,万一何姨娘又故技重施,那景皓宇腿便会前功尽弃。

    一个月过去后,景皓宇腿治得差不多了,乔墨说几日后就可以试着站起来,坐了好几年,想要站起来实非易事,从坐到站,从站到走,从慢慢走到行动自如,这三个阶段都极为耗时耗力还痛苦万分。

    这日,景夫人来了,身后跟着娇美如花碧莲。

    景夫人来后先关心了一下景皓宇腿恢复情况,然后又拉着莫芸溪聊了会儿天,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将自己来主要目提了出来。

    “芸溪呀,你那两个丫头年纪都不小了,不久后就要嫁人,就算她们嫁了人还会来伺候你,但这有了家室人精力难免会分散。皓宇这阵子很需人伺候,你们年纪小很多事难免考虑不周。碧莲这丫头做事伶俐,人也乖巧听话,我将她留下帮着你伺候皓宇吧。”

    早料到了这一天,是以莫芸溪并未感到惊讶,不过表面功夫多少还是要做。满脸惭愧地说:“是芸溪疏忽了,让娘操心我们事,芸溪汗颜。”

    景夫人意味深长地望着莫芸溪:“‘这事’芸溪难免会‘疏忽’,就是想到你‘肯定’会疏忽,所以我这个老就只能多费一番心力了。”

    这是在数落她不能容人、不主动给景皓宇纳妾呢!莫芸溪假装听不懂景夫人话中之意,诚惶诚恐地道:“辛苦娘了,芸溪以后定会注意。”

    “好了,耽搁了会儿该回去了。”景夫人不再理会莫芸溪,转头望向乖巧地立在一旁碧莲,“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好生伺候着大少爷还有姑娘,听到没有?”

    碧莲眼圈通红,低下头哽咽道:“奴婢定会好生伺候大少爷还有姑娘。”

    “嗯,一会儿我差人将你东西都送过来。”景夫人说完后离开,没理会很“舍不得她”碧莲。

    莫芸溪见碧莲望着景夫人离去身影快要落泪了,心中讽笑,才几天时间就对景夫人有那般浓厚感情?这演给谁看呢!咳了一下,语气平常地对碧莲说:“我不知娘会突然将你拨过来,院子不大房间有限,你暂时先与小桃与杏儿她们挤一挤吧。”

    小桃与杏儿是院里二等丫环,平时做些缝补等活计,两人住在一间屋子里,房间不大,若是再添一个人就显得有些挤了。

    碧莲没问小桃与杏儿是谁,身份如何,礼貌地对莫芸溪拂了拂说:“奴婢谨听姑娘安排。”

    莫芸溪暗中观察着碧莲,没在其脸上发现出任何不满,眯着眼说:“你先下去吧,让倩雪带你先熟悉一下环境。”

    “是。”碧莲听话地出去了,期间一直目不斜视,没往景皓宇方向看过一眼。

    碧莲出去后,莫芸溪望向景皓宇:“这丫头如何?美否?”

    “跟你比起来差很多。”景皓宇认真地道。

    “算你识相。”莫芸溪对景皓宇回答很满意。

    景夫人只说是让碧莲伺候景皓宇,没将她身份挑明,是以莫芸溪也揣着明白使糊涂,既然景夫人没点明要将碧莲收房,那她就将碧莲当名普通丫环看待,碍于是景夫人拨过来人,是以吃穿用度一律按一等丫环算,只是由于院子里房间有限,只能委屈她暂时与二等丫环挤一挤。

    莫芸溪观察了碧莲几日,发现她当真如景夫人所说那般很乖巧,不该问事不问,平时很少说话,别人做事她就在一旁认真看着,在屋里伺候时眼睛很少望向景皓宇。

    碧莲越是乖巧越让莫芸溪生疑,一般丫头在伺候主子时都会想方设法地讨好男主子以便早些被收房,而碧莲则恰好相反,很认真地讨好女主子,对男主子则很少理会。

    先讨好正妻,将正妻哄好了后再伺候男主子就会在正妻手下少受些气,这才是真正聪明人!莫芸溪对会算计碧莲大为不喜,偏偏对方自来后一点错都没犯过,她就算是生气也只能暗地里生。

    碧莲有个修长白/皙脖颈,平时低头静静地站在一旁时,她那细长美丽颈便会显露出来。莫芸溪注意到了,有好几次碧莲美丽脖子对着方向正是景皓宇床!

    睡醒大宝伸了个懒腰,眯着犯困双眼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见主人正思考事情没搭理它,走过去大声喵了一下。

    “大宝醒了,饿不饿?”莫芸溪回过神来,笑望着大宝。

    大宝平时很少吃府上饭菜,都是出去自己找吃,自来京城后它没闲着,白天在房里睡觉,晚上一夜不归,有它在,府上一只耗子都没有。

    大宝抖了抖身上长毛,然后迈头大字步骄傲地走到莫芸溪跟前,蹭着她腿转圈玩儿。

    莫芸溪抱起大宝抚摸着它身上柔软毛,这时碧莲走了进来,见到碧莲后莫芸溪心情受到影响,笑容收敛了几分。

    “喵。”大宝感觉到了主人情绪起伏,仰头望着莫芸溪叫。

    “大宝乖。”莫芸溪挠着大宝下巴哄着它,大宝最喜欢她挠它这里。

    “大宝是奴婢见过猫中最通人性了。”碧莲在一旁奉承道。

    “那是。”

    “喵。”大宝一双蓝眼不悦地瞪向碧莲,仿佛刚刚碧莲在骂它而不是在夸它。

    碧莲吓了一跳,怯怯地低下头,那优美脖颈再一次露了出来,正巧对着景皓宇床方向,景皓宇此时正坐在床上看着二人一猫。

    莫芸溪见碧莲如此心头大为恼火,眉头微拧。

    莫芸溪生气了,在她怀中大宝第一时间发现,见主人正皱眉望着碧莲脖子,聪明绝顶大宝立刻便猜到导致主人不快东西就是碧莲脖子!

    “喵!”大宝突然站起身自莫芸溪膝上跳到方桌上,然后借力高高一跃蹿到了碧莲身上,在其惊呼声中抬爪便往她纤细脖颈抓去……

    正文 新人

    大宝动作极其迅速而且也太过出人意料,莫芸溪和景皓宇都傻了,等缓过神来时碧莲已经疼得蹲在了地上,而大宝早跑到犄角旮旯躲着去了。

    “哎呀。”莫芸溪赶忙站起身,在碧莲跟前蹲下问,“碧莲怎么样了?”

    碧莲痛苦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将捂住伤口手移开,一条鲜红醒目爪印煞时露了出来,爪印处有血渍在一点点往外渗。

    莫芸溪目测那道子起码有六七厘米长,她焦急地冲外大喊:“倩雪快去请大夫!”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倩雪以为是莫芸溪出了事,赶忙掀帘进来,见受伤是碧莲后表情一松,没再耽搁就出去请大夫了。

    景皓宇看了眼正蹲在地上默默掉泪女人,因为垂泪使得她浑身散发着哀怜幽怨动人韵味,极易引起人怜悯及保护欲,不过景皓宇没被碧莲影响丝毫。他并不关心碧莲伤得如何,只是觉得闹出这么一出挺烦,立时瞪向正蹲坐在地上、腰板儿挺得笔直、毫无知错之意大宝,喝道:“你个不听话专爱惹事臭猫!”

    大宝闻言委屈地喵了一声,耷拉着耳朵望着莫芸溪,显然也意识到伤人不对了。

    莫芸溪虽然舍不得训斥大宝,可是碧莲被它伤到了,不训话有点儿说不过去,于是指着大宝斥道:“大宝你抓伤了碧莲,等会儿有你好受!”

    “喵。”大宝蔫头耷脑地趴在地上,将下巴搭在两条前爪上偷望着莫芸溪脸色。

    “姑娘,碧莲好痛。”碧莲泪眼朦胧地望着莫芸溪,表情凄惨得很,这到不是装,疼那是真疼,但这还不是最令她担心,她担心是脖子会留疤,纤细美丽脖颈一直是她骄傲,若是留了疤就完了!一时间恼恨得厉害,恨不得将这只抓伤她猫给千刀万剐了。

    “倩雪去请大夫了,你被抓伤是我疏忽,抱歉。”莫芸溪扶着碧莲坐在椅子上,平时主子在丫环没有坐着份儿,可是现在情况特殊,她被自己猫抓伤了,且还是景夫人送来,这就由不得自己怠慢。

    “奴婢谢过姑娘。”碧莲轻声啜泣着,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或是气恼,她深知以后若想在莫芸溪院子里过得好,这个时候就不能拿乔撒泼,不能仗着自己是景夫人赐过来人就如何如何,否则惹恼了莫芸溪,她伤就白受了。

    莫芸溪望着碧莲脖子处伤口直皱眉,景夫人若是听说了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大宝可就……

    古代没有破伤风针,被猫抓流血后不知会不会落下病根什么,莫芸溪怕大夫来得太晚影响伤口,于是起身拿出一条干净手帕,用热水浸湿后递给掉泪碧莲:“手帕是干净,用它先擦一下伤口。”

    碧莲迟疑了下,最后接过手帕轻轻擦起脖子来,一边擦一边痛得皱眉。

    过了会儿,大夫来了,检查了下碧莲脖子处伤后说:“伤口不深,没有大碍。”

    “大夫,我这会不会、会不会……”碧莲很害怕,话都不敢问出口。

    “会不会留下疤痕?”莫芸溪代碧莲问。

    “按时上药且保养得好话,过个半个月左右伤口就会渐渐淡去,抓伤并不深,不会留疤。”

    碧莲闻言大大地松了口气,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

    “有劳大夫了。”莫芸溪同样松了口气,这伤是她猫抓,若是真留了疤,那她这个主子不好对众人交待。

    药费是莫芸溪掏私房钱,大夫离开后莫芸溪让碧莲下去休息了,嘱咐她近几日就在房里养伤,不用来伺候了。

    碧莲拿着大夫给药膏回房了。下午,她去完了茅厕回房时,在门口听到与她共住一屋两个丫环正在谈论她,于是停住了脚步听起墙角来。

    “那碧莲脖子居然被猫抓伤了,可怜哟。”

    “切,可怜什么?那猫不抓别人怎么偏抓她?”

    “定是碧莲惹到了那只猫。”

    “被抓是她活该!她要不是总将脖子露出来,猫怎么会去抓她那里?怎么不抓她手也不抓她胳膊?”

    “你说得对,我早就对她时不时低头显摆脖子行为看不顺眼了!最讨厌这种不停卖弄风马蚤东西。”

    “整日穿领口低衣衫,将脖子露出大半来,这下好喽,被抓伤了看她可还敢再穿低领口衣服去卖弄色/相!”

    “嘻嘻,若是留下疤就好了,免得她总觉自己是夫人赐给大少爷,就自以为高人一等,我讨厌她那副故作清高不屑与咱们说话模样。”

    “没收房时身份就跟咱们平等,有什么可狂!再说就算被收了房又如何?谁不知道大少爷眼中只有姑娘,大少爷命是当年姑娘冲喜救回来,腿是姑娘回答对乔大夫问题免费治疗,这些年一直是姑娘照顾着大少爷,这份感情哪里是她一个突然冒出来猫猫狗狗能分得去!”

    “就是就是,姑娘对大少爷恩情比天高比海深,她一个碧莲以为自己露一露脖子就能将大少爷勾了去?做梦哟!”

    两个小丫环说了会儿碧莲坏话后就不知不觉地说到乔墨身上去了,二人发起花痴来,夸乔墨长得好,夸他医术高,说她们每日最盼着时刻便是景皓宇治腿时候,因为这样她们就可以见一见风采翩翩迷人至极乔大夫了。

    碧莲一字不落地将她们说话听进了耳中,恼火、气愤、不甘、嫉妒等等情绪一一在眼中闪过,费了好大力气才令自己平静下来。往房内瞪了一眼后便转身离开,她暂时不想看到那两个说她坏话人。

    第二日一早,刚吃完早饭没多久,莫芸溪就被叫去了上房,通传婆子让她将大宝也带上。

    大宝这个时候正在睡觉,莫芸溪在来传话婆子注视下不情不愿地将睡眠中大宝抱起来,不知景夫人会如何对大宝,若是仅饿它一顿没什么,大宝自己会出去找食吃,若是要打它,那她可不干。

    去了上房,发现碧莲也在,今日她穿着件高领外衫,将她脖子遮了个严严实实。

    碧莲见莫芸溪来了,见过礼后关似无意地说:“奴婢刚吃过早饭,王妈妈就将奴婢传唤了来。”

    莫芸溪点了下头,碧莲在向自己解释她来这里不是告状,而是被景夫人叫来。

    景夫人没说别,开门见山道:“碧莲脖子上伤是怎么来?”

    “是芸溪没看住大宝,害得碧莲受了伤。”莫芸溪抱着睡眼惺忪大宝低头认错。

    “大宝为何要抓碧莲?可是碧莲招惹了它?”景夫人问话时表情很严肃,望着大宝眼中带着满满不喜。

    “碧莲……未曾招惹过它。”莫芸溪声音略小,这事怎么说都是己方理亏。

    “未曾招惹过它,就被它抓伤了,这成何体统!你们平时养养宠物没什么,府上又不是养不起,可若是它们会攻击人,那景府就不能容!”

    “娘。”莫芸溪闻言着急地抬头望向气恼中景夫人,恳求道,“大宝以后不会再犯,芸溪以后会严加管教它,娘别将它赶走。”

    大宝喵了一声,可怜兮兮地往莫芸溪怀里缩了缩,屋内特殊气氛令它感觉到了危险。

    “哼,当初本就不应该带它来京城。”

    “娘,其它府上都会闹老鼠,就我们府上没有,这都是大宝功劳,而且它平时很少吃府里饭菜,都是自己出去找食吃,看在它为府上解决了老鼠份儿上饶它一次吧。”

    “逮老鼠而已,是只猫都会!可是它在逮老鼠同时还攻击人!若是府上来了重要客人,它一个不高兴抓人几道子,到时后果谁负责?”

    莫芸溪心颤了颤,收紧了抱着大宝双臂,大宝与自己最亲,而且聪明得紧,自己有个什么情绪波动它都能感觉得到,昨日它会抓碧莲去肯定与自己有关,绝非它贪玩或是故意为之。可是这个理由要如何解释给盛怒景夫人听?若将这个理由如实说了,景夫人会更气。

    “大宝白天都在屋里睡觉,只在夜间才会出去,它绝对不会攻击来府上做客人。”

    “照你意思,难道它抓伤了人就一点错没有了?我难道罚它不得?”景夫人语气中含着浓浓警告。

    “芸溪不敢。”莫芸溪赶忙低下头,“大宝做错了事,责任都在芸溪身上,是我没看住它,导致伤到了碧莲。娘要罚就罚芸溪吧,别将大宝赶走。”

    景夫人似乎等就是莫芸溪这句话,表情微微一松,语气平和了很多:“既然如此,那我就饶这个畜生一次,暂且容它留在府上,不过它伤到了人是事实,不罚不行。这么着吧,它用哪只爪子伤碧莲,就让人用戒尺敲它爪子十下,期间若是它跑了,就唯你是问!”

    人手心被戒心打都疼得要命,何况是比人手小还柔软得多猫掌。莫芸溪着急得很,若是一直护着大宝,未免显得她不明是非,而若是任由大宝挨打,她又着实心疼,万一下手之人太狠,大宝爪子不被敲残了才怪。

    就在莫芸溪天人交战急得冷汗直冒之时,碧莲开口了。

    “夫人,奴婢伤并不重,几天后就会好了,念在大宝是初犯份儿上,就饶它一回吧。”碧莲跪下求道。

    “哦?它差点将你脖子毁了,你还为它求情?”景夫人语气中带了几分惊讶。

    “奴婢已被抓伤,就算惩罚了大宝,奴婢脖子上伤也不会一夕就好。夫人向来心善,大宝受伤定非夫人所愿看到。”

    莫芸溪惊奇地望着碧莲,见她为大宝求情,言辞恳切,不管她目如何,总之心突然被感动了一下。

    景夫人望向莫芸溪:“既然碧莲这个受害者开口求情,那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不过宠物伤人,作主子难逃责任。”

    “芸溪甘愿领罚。”莫芸溪一听大宝不用挨打,心下顿时一松。

    “罚你两个月月钱吧,下不为例。”

    “谢娘开恩。”月钱而已,比打打伤大宝好太多了。

    “若非碧莲求情,今日定会好好教训一顿这只可恶猫!”

    莫芸溪心思通透,立刻开口说:“碧莲好意芸溪会记在心上。”

    “嗯。”景夫人闻言点了点头,指了指跪在地上碧莲说,“碧莲被抓伤不仅不气还帮着求情,这么好丫头着实难找啊。”

    “芸溪知道。”

    就在莫芸溪等人要离开时,景老爷满面春风地回来了,看到莫芸溪在随口问了下,听说大宝没有缘由地将碧莲脖子抓伤事后脸一板,指着莫芸溪怀里大宝训斥道:“随意伤人,该打!”

    大宝吓了一跳,赶忙跳下地来到景老爷面前。

    “作揖有何用!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若是每次作揖我都由得你那还得了?”景老爷板着脸吓唬正在作揖大宝。

    大宝见作揖没用,耳朵立刻耷拉下来。

    “算了,今日我心情好,不管你。”景老爷挥了挥手绕开大宝往里走。

    景夫人温和地问:“老爷心情很好,可是有喜事?”

    “也算是喜事,一会儿你差人收拾个院子出来。”

    “收拾院子做、做何用?”景夫人问得有些迟疑。

    “同僚待人热情,晚上会送个美人过来。”

    “啊!我们院子本来就不多,而且都被占用了,哪里还能空出一个来给人住。”景夫人语气变了,听起来很不高兴。

    “你拿主意吧,不管怎么着也要收拾一个出来,总不能人送来了没地住吧?”景老爷一反方才好心情,语气加重道。

    正往外走莫芸溪闻言心里咯登一下,觉得此时不是耽搁时候,赶忙加快脚步匆匆离开。

    景府马上就要有个新姨娘了!

    莫芸溪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事,相比其他当官,景老爷女人算是少,只有两个妾,没有通房,多年来没再纳新人,谁知刚来京城没多久就要纳新人了。

    这下要热闹,不说景夫人刚刚就差点儿失了控,那个何姨娘得知此事后怕也不会高兴吧?新来小妾年轻是肯定,光年龄上就已经胜过何姨娘等人许多,若是再长得美些,或是手段高些,那何姨娘可就要好好地提防一下了。

    新来一个小妾对景府有何影响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暂时对于莫芸溪来说是好事,因为新人一来必会分去景夫人大半心思,到时她就没那么多精力总想着给景皓宇房里塞人,也不会时不时地就将自己叫去过一过婆婆瘾。

    而那个何姨娘见新人来了,为了防止新人将景老爷注意力全部勾走,定会想方设法地留住景老爷心,到时可就顾不上“打扰”景皓宇治腿了……

    正文 无理取闹

    碧莲会为大宝求情一事虽然出乎了莫芸溪意料,但仔细一想却觉得这个丫头心思不一般,她当然不信被抓伤碧莲会对大宝一点怨恨没有,景夫人想惩罚大宝,碧莲应该是最高兴人才对,可是她却去求情了。

    碧莲如此才突显出她聪明来,若是当时选择了沉默,眼看着大宝被打,那么虽然她能解恨,可是以后怕是会被莫芸溪讨厌上了,到时等被景皓宇收了房,在对自己有怨莫芸溪眼皮子底下就要夹着尾巴做人了,别想有好日子过。

    而她对景夫人一求情,虽然怨气难消,但是往长远了想,这却是好,因为莫芸溪会承她这点恩,为了这一点暂时就不会对她如何,说不定因为太过宠爱大宝还会对自己多加关注些,忍一时之气能得到长久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当时莫芸溪被求情中碧莲感动了,只是因为她行为,而不去想她背后目。在那时,若是碧莲不去求情,大宝一定会受伤,就算它激灵,感觉到不好逃跑了,那惹恼了景夫人说不定就不让自己养它了,而碧莲那时做法无疑是解了她燃眉之急。

    莫芸溪不是笨蛋,她早就觉得碧莲比一般丫头弯弯绕多些,所以求情一事不会令她突然喜欢上碧莲,碧莲一日是景皓宇房中候选人,她就一日不会降低对碧莲提防。

    新姨娘姓秦,当天晚上就被送了来,住进了景夫人白日抽时间命人打扫出来院子,由于是景老爷同僚所赠,开了脸伺候了景老爷一宿就直接被抬为了姨娘。

    秦姨娘年方十八,比景皓宇只大三个月,年轻得都能当景夫人女儿了。她不仅年轻貌美还擅舞,比同样会跳舞何姨娘厉害一点是她会跳中原人不会胡人舞。

    舞姿热情奔放,舞动起来时,年轻娇美身体鲜活动人,美丽得能将观者心神彻底勾住。

    年轻、美貌、还会跳中原人不会跳胡人舞秦姨娘自一来就受到了景老爷宠爱,一连五日都宿在了秦姨娘房里,受宠程度可见一斑。

    景皓宇已经可以试着站起来了,万事开头难,想要站起来对他来说实非易事,第一天折腾了一整天,满头都是汗,双腿钻心地疼,受了很大罪结果却没站起来。

    遗憾自是有,不过景皓宇没有气馁,一日不行,第二日接着练,期间乔墨每日都给景皓宇扎一次针炙来灵活腿部关节以及消疼止痛。

    第二日又辛苦了大半日,最后在太阳下山时好容易站起来了,不过只能站很短时间。

    虽然还不能行走,不过能站起来已经很让人激动了。景皓宇等人非常开心,景夫人虽然也开心,但是笑得却有几分勉强,莫芸溪知道她是被那个新来秦姨娘搅和得没心情了。

    “你要努力啊,我还有三天就及笄了,那日你若是能走几步最好了。”莫芸溪对着正揉腿景皓宇说道。

    “放心,还有三天时间,我一定会在那日站着参加你及笄之礼。”

    “爹说在及笄礼过后要带我拜宗祠入族谱,那日会很累。”莫芸溪轻皱眉头,古代及笄礼很重要,需要隆重举办一番,到时会请很多人,再加上还要跪祖宗词牌,一整天不是拜就是跪,想想就头疼,若是可以,她真想及笄礼不要那么复杂,一家人吃顿饭意思一下就算了。

    景皓宇轻笑出声:“累又如何?那日可是你成年、进我景家宗谱好日子!你皱眉做甚?难道成了真正景家人不好?”

    “我只是嫌麻烦。”

    “其实是嫌累吧?”

    “还真有一点儿。”莫芸溪直言不讳。

    “忍一忍就过去了,乖。”景皓宇跟哄孩子似哄着莫芸溪。

    晚上,景夫人将景皓宇及莫芸溪叫了去一起吃晚饭。

    景夫人关心了下景皓宇腿事,然后便满腹心事,没再开口说话,双眼望着窗户发呆。

    莫芸溪猜想景夫人如此估计与秦姨娘有关,是以抿紧了嘴不出声,她可不想被当成出气筒。

    屋内只有他们三人,都不开口显得太过沉闷了些,于是景皓宇开口了:“爹快回来了吧?”

    景夫人闻言哼了一声,脸色难看地道:“回来有一会儿了,派人来说晚上他要在狐媚子那里吃。”

    莫芸溪谴责地看了眼景皓宇。

    景皓宇被莫芸溪一瞪,见景夫人脸色比先前难看了几分,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低下头不出声了。

    景皓宇一起了头,景夫人这次沉默不下去了,开始念叨起来。

    “多大年纪了人了,儿子都能当爹了,居然还收女人,真当自己身子是铁打啊!到底是哪个同僚这般多事,送什么不好居然送个女人来!若送个乖巧识礼数还好,偏偏是个只知道勾引人狐猸子,这才几天,都闹得景府快家无宁日了。”

    莫芸溪在一旁乖乖地听着,想着不管景老爷带回来女人是何种样子,怕是都会被景夫人批评得一无是处吧?丈夫越宠谁,妻子就会越看那个女人不顺眼,这都是人之常情。不过景夫人现在当着他们小辈面抱怨景老爷,就显得有些有理变没理了。

    景皓宇也一句话都不说,那人是他爹,他不能数落爹不是,可若是阻止景夫人念叨,又会惹惹了她。是以嘴巴抿得严严实实,不管景夫人说什么他都不开口。

    “那个女人才十八,都能当他闺女了,结果他还宠得跟什么似,想想我都替他脸红。那狐媚子今日居然都没来给我请安,说什么腰疼,腰是断了直不起来了还是怎么?狐媚子就是狐媚子,敢说自己腰疼,生怕别人不知道昨晚老爷是留宿在那似。老爷已经四十多岁了,不是二十岁!是文人不是武夫,能让她腰疼得请不了安?这话她能说出来也不怕丢人。”景夫人气得话越说越难听。

    景皓宇闻言眉头皱了皱,抬头扫了眼景夫人后又快速低下头。

    景夫人正满处气没处发,眼角余光扫到景皓宇脸上闪过不苟同,火引子立刻就引到了景皓宇身上,怒道:“你刚刚那是什么表情?难道觉得你爹整日整夜地在那小妖精院子里做得很对?亏我辛苦养你这么大,结果整颗心都偏向你那个爹去了,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一下我这个娘。也是,你们同是男人,觉得女人多一些没什么,你们不要觉得我抱怨他是容不下他有新宠,我这是在为他身子着想,他不年轻了!”

    “娘多心了,孩儿没有抱怨娘意思。”景皓宇赶忙开口解释。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就是这个意思!”景夫人气一点没消,反到有越演越烈趋势,“你是不是觉得娘刻薄了?觉得娘无理取闹了?娘也知如此会让你爹生气,但我这都是为他好!他若只有二十多岁我还不会说什么,再说若是我真不能容人,那何氏和范氏我会容她们这么多年?”

    莫芸溪听得眼角直犯抽,景夫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为景老爷身子着想,其实到底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她这是给自己安了个冠冕堂皇借口,然后好“理所当然”地数落着景老爷不是。

    作为一名从现代穿过来人,莫芸溪对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这个风俗极为排斥,景夫人心情不好她完全理解,谁丈夫纳了妾并且连日宿在小妾那里,结发妻子都不会高兴。她现在想笑只是因为景夫人这时行为,明明是嫉妒新来小妾受宠,结果却还总口口声声地强调着自己是在为景老爷身子着想。

    景皓宇被景夫人训得头埋得更低了,这回不再开口,以为自己不开口,景夫人骂着骂着就会停下了,结果不是那么回事。

    “你怎么不说话了?不说话就是默认!默认我这个当娘过分了,做得不对。”景夫人死死地瞪着景皓宇,语气特别冲。

    景皓宇知道景夫人骂只为了出气,并非真看他不顺眼,除了觉得自己有点倒霉当了出气筒外,没有其它想法。

    “娘,孩儿没那么想,真。”景皓宇诚恳地解释着。

    景夫人闻言脸色好看了些,望着他说:“既然觉得娘做得对,那就是说你也觉得你爹那老不死太重女/色会伤身了对不对?”

    “呃。”景皓宇这下为难了,没想到景夫人会如此想,这个问题没法回答,两方都是他至亲,孝字当头,他哪能说父亲不是。

    “不说?哼,果然只是在敷衍我。”

    “娘!”景皓宇一脸为难,以着非常温和语气说道,“孩儿为人子,岂能道父母是非,那是不孝啊!这个问题令孩儿好生为难,请求娘不要再让孩儿回答了好不好?”

    景夫人使劲儿地瞪着景皓宇,张开还想训斥,但因为他话没好意思骂出口,若再在这事上揪着不放,未免显得太过无理取闹了。心情不好之下,火气登时就向屋内第三个人——莫芸溪身上烧去。

    “芸溪,你觉得娘刚刚说话可有道理?”

    莫芸溪听景夫人点到自己名字,头皮顿时一麻,抬起头笑道:“娘是担心爹健康才那般说,这没有错。而爹对秦姨娘好是为了不伤到同僚间和气,不伤同僚等于是在为景府安宁考虑,同样也没错。爹和娘都是为了我们景府好,都用心良苦,芸溪对爹娘良苦用心感到钦佩。”

    景夫人闻言气得直喘气,脸色变了又变。本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骂一顿莫芸溪,让她知道害怕,何况她不管回答谁不对,以后自己都可以拿住这个把柄随意拿捏她,结果谁想这个一向令自己不喜媳妇居然会如此回答,令她想生气都苦于挑不出毛病。

    景皓宇松了口气,唇角以着不易被人察觉弧度扬起。当景夫人问莫芸溪这话时他就捏了把汗,他一个当儿子都不能说爹娘任何一个不是,更何况是儿媳了,不过好在她激灵,回答得两方都不得罪,并且说得确实有道理,景夫人想挑刺都不行。

    “哎,你们大了,心思也重了,娘是管不动你们了。”景夫人可怜巴拉地说道。

    “娘,马上就要开饭了,消消气,生气吃饭伤胃。”景皓宇赶忙劝道。

    景夫人怕带气吃饭伤身,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缓了一下激愤情绪,说起了别话题:“马上就到芸溪及笄礼了,我看这么着吧,等芸溪及笄礼一过,就给碧莲开了脸收房吧。”

    景皓宇与莫芸溪二人闻言同时一惊,没想到这么快景夫人就提起了这事。

    “娘,孩儿与芸溪还未圆房,现在谈收丫头事未免过早。”

    景夫人提这话只是一时之气,也知现在提确实是早了,不过话已出口,松口话觉得拉不下脸来,于是开口道:“那就这么着吧,你们圆房后选个好日子就尽快收了碧莲,这事由芸溪安排,别想着一拖再拖。”

    莫芸溪闻言气立时上来了,让她安排收房事,这是在命令她必须同意呢!刚刚不知是谁因为丈夫有了新女人就抱怨个不停,这下转眼就想给儿子塞人,这双重标准做得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娘,这事芸溪觉得……”莫芸溪刚想开口反驳,就被一旁景皓宇打断了。

    “娘,孩儿不喜欢碧莲,不想将她收房。”景皓宇回答得铿锵有力。

    “什么?碧莲长得好,性子也好,被芸溪猫抓伤了还想着替那只猫求情,这么好丫头给你当妾是委屈你了?”景夫人气得差点就没将茶杯摔地上去。

    “并非碧莲不好,而是孩儿不喜欢。娘,再有两日芸溪就要过及笄礼了,马上就要有喜事,别因为碧莲事影响了心情。”景皓宇语气冷了些,他被今晚有些歇斯底里景夫人影响了心情,但苦于这是生他养他亲娘,他不能说她什么。

    “不想纳碧莲也行,你喜欢什么样丫头,娘可以帮你找。长房只有你一个嫡子,开枝散叶责任都在你身上,别被‘某些人’在耳边吹个几句就不想纳妾,给我们府上开不了枝散不了叶那就是不孝!”景夫人说到“某些人”三个字时眼睛有意无意地往莫芸溪身上瞟了瞟。

    莫芸溪双拳握得极紧,低着头强迫自己不要发火。这个因为丈夫宠新姨娘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妇人是她婆婆,她身为儿媳不能反驳她,更不能与她吵,但她不是圣母,总被欺负谁能受得了?这个总是看她不顺眼婆婆若是再过分下去话,那以后有个什么可别怪她这个当儿媳无情!

    景皓宇脸沉了下来,低下头掩住了眼底情绪。

    景夫人见景皓宇低下头,看他沉默以为是听从了她话,心情微微一松,再看向一旁脸色发白莫芸溪,心情登时又好了几分。刚刚骂了一通火气散了不少,现在见儿子听话,儿媳心情不舒,那剩下火气顿时就消去了大半,这下闭嘴不再吵了,脸色渐渐地恢复了红润。

    晚上景皓宇与莫芸溪在景夫人这里吃得一点儿都不开心,两人没吃几口饭就回去了。

    回去路上莫芸溪一直憋着气,景皓宇与她说话也不搭理,等回到房中时依然沉默着。

    景皓宇见苗头不对,将丫环都支开了,上前问道:“芸溪,你怎么了?可是还在生娘气?”

    “我是儿媳,哪里敢生婆婆气?婆婆打我骂我定是我这个儿媳做得不够好,不能讨她欢心所致,我检讨还来不及呢,岂会生气?”莫芸溪双眼通红地望了景皓宇一眼,然后立刻转过身背对着他。

    她知道如何做能引起景皓宇愧疚,她不能明目张胆地和婆婆着对着干,可是她却可以挑起景皓宇对她愧疚,他对自己越愧疚,相对对景夫人就会越不满!只要让丈夫心都向着自己,那以后她才有过得舒服资本!

    正文 及笄礼

    景皓宇见莫芸溪眼圈红了,背过身子她肩膀在轻微颤动着,立刻慌了神,转着轮椅上前用手将她身子转过来,望向她含着泪双眼,心下愧疚得不行,握住她双手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莫芸溪闻言立刻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本来她是为了引起景皓宇愧疚感在做戏,可是现在景皓宇握住她手,以着这般沉痛语调说这句话时,心中顿时一酸,这次涌上眼泪却是真了。

    “芸溪,我并非不知感恩并且不明是非之人。娘今晚因为心情不好所以说了那些话,天下为人父母者最希望事情之一便是儿孙满堂,她让我多纳人并不是对你不满或是要打压你,只是想有更多孙子孙女承欢膝下而已。”

    莫芸溪闻言眉头轻皱,低下头淡淡地望着景皓宇,没开口。

    “我身为人子,就算娘有错我也不能说她不是。其实娘以前性子很好,对我尤其好,是最近几年才变成这样,这都是因为何姨娘太过受宠,娘被气到了。”

    莫芸溪听景皓宇一个劲儿地为景夫人说话,心下觉得委屈,想要抽回手,反到被景皓宇握得更紧了。

    “芸溪你听我说,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娘并非天性如此,是因为爹待何姨娘太好而钻了牛角尖,由于娘心气不舒,日复一日便成了这个样子。娘性格上转变以及这些年来她过得有多不开心我都看在了眼中,再加上前阵子刚弄清楚当年我坠马真相……这般种种若是我还觉得女人多是好事话就未免太过冥顽不灵!就是因为晓得其中危害,所以我一定不会纳妾收通房,那个碧莲我绝对不会收,也不会收其他女人,就算娘强迫我也没用,你信我!”

    莫芸溪没想到景皓宇会说出这番话来,惊愕地望着景皓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