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庶女难为第16部分阅读
穿越庶女难为 作者:肉书屋
躲不知闹了多久,最后估计是累了,莫芸溪不再躲,景皓宇也收起了玩笑之意,两人唇自然而然地贴在了一起。起初还互相试探着似轻碰轻咬,后来不知是谁先起头将舌头伸了出来,于是两人就那么吻起来了。
这方面莫芸溪比较有经验,在现代她交过男朋友,接吻对她来说并不陌生。而景皓宇就不同了,他没吻过人,昨晚吻了,但由于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等于没吻过。
景皓宇尝到了甜美滋味后不想停下来,感觉莫芸溪唇软软,她舌滑滑,想与她舌嬉戏,无奈它狡猾得很,每当舌头与之相碰之时,它都立刻躲开,害得他大为恼火,加大力道舌霸道得不放过她口腔内任何一个位置。
莫芸溪双眼迷蒙,身子软了,在景皓宇生涩且霸道吻中沦陷了,双手早就忘了反抗,得到自由后抬手环住景皓宇脖子回应起来,心里只有一想法,眼前这个人是自己丈夫,如此俊帅优秀还体贴她丈夫简直是老天赐给自己,他们是夫妻而且两人年龄也到了,吻一下算什么?
想通后莫芸溪再不躲闪,开始引导起景皓宇来。一个引导得好,一个学得好,大汗漓淋之后,两人默契已经培养得很好了。
好一会儿后二人唇才分开,景皓宇喘着粗气望着身下喘得比他还厉害人,双眼晶晶亮地说:“昨晚吻忘了也没什么,记住今晚就好了。”
莫芸溪双眼雾蒙蒙地望着景皓宇,觉得眼前这个男孩儿已经是大人了,再不是以前任她欺负说教小男孩儿。想起自己刚刚投入,感觉有点儿不好意思,嗔道:“满意了吧?让我起来。”
“谁说?不满意!”景皓宇说完低头又亲了下去,刚识得吻美好滋味,不一次尝个够本儿怎么行!
于是,莫芸溪嘴唇又惨了,被亲得跟香肠似,第二天起来嘴肿得厉害,羞得她不敢见人,乔墨来给景皓宇治腿时她都避之不见。
这一天莫芸溪是躲着不敢见人,而景皓宇则是意气风发,整个人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浑身都是劲儿,心情好得不得了,在乔墨给他扎针期间,动不动就傻笑出声,被乔墨笑话了不知多少次后终于不好意思了,不敢再走思。
两日来,景皓宇与莫芸溪之间感情越来越好,周围人都能感觉得出来,景皓宇经常望着莫芸溪傻笑事不多时便被府中下人们传得沸沸扬扬。
这日,乔墨给景皓宇治完腿时开口说:“宇弟腿恢复得不错,可以接骨了。明日我们歇息一日,乔某要出去采一味接骨时需要药,这味药草离得很远,大概得明日深夜才回来。”
景皓宇闻言歉疚地说:“令乔兄如此忙碌小弟甚是过意不去,等我腿好了后定当摆席好好谢乔兄一番,到时我们不醉不归。”
“好!乔某期待那一天。”乔墨双眼含笑道。
第二日一早,乔墨便出门采药了,这一日景皓宇不用治腿,将自己关去书房作画了。
晚上吃饭时乔墨还没有回来,到是没人觉得如何,因为乔墨说了得半夜才回来。
一夜过去,天亮了,莫芸溪与景皓宇吃早点时,暂时伺候乔墨起居婆子匆匆跑来对景皓宇说:“大少爷可知乔大夫去哪里采药了?他自昨日一早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正文 往事
婆子来报时,景皓宇与莫芸溪都在想着乔墨大概是路上有事耽搁了。等临近中午乔墨还没回来时,二人不再乐观,开始担忧起来,因为乔墨并非是做事无条理之人,若是他路上真有事耽搁了,定会找人来知会他们一声,可事实是他不声不响地消失这么久……
“不会是出事了吧?”莫芸溪焦虑地问景皓宇。
景皓宇眉头深锁:“但愿不是。”
莫芸溪心跌到了谷里,若是乔墨真出了事可怎么办!不提他出事话景府是否能逃得过群众谴责,就仅仅是这么风趣、医术又好一个人突然间消失了也会非常可惜,她会很难过,这些日子相处,她已经将乔墨当成朋友了。
“我叫人去找。”景皓宇说完便匆匆出了房门。
景夫人听到信儿后非常着急,急得差点儿失了当家主母分寸,她急切原因与景皓宇及莫芸溪不同,景皓宇二人着急是乔大夫个人安危,她急则是自己儿子腿,没治好腿时就出事跟治好了腿离开景府后再出事意义非常不同。
千盼万盼,好容易上苍垂怜赐给了他们一个神医,眼看儿子腿有起色了,结果神医不见了,不出事还好,若是出了事景皓宇腿就又好不了了,这有了希望又失望还不如从来就没有过希望好呢!
景夫人也安排人手出去寻乔墨,嘱咐好众人事情后便去上香拜菩萨了,她不想自己儿子这辈子都站不起来,那样话她以后可怎么办!
乔墨曾透露过他要采药地点,那里路程很远得骑快马,景府派出去几名侍卫都是骑马出去。
景老爷还没回府,这安排人找乔墨事就由景皓宇负责了。
等焦急时,纪梦洁来了,她看起来很担忧,刚到屋就抓着莫芸溪胳膊问:“表嫂,乔大夫怎么还没回府?可不要有事啊。”
莫芸溪不着痕迹地抽出胳膊,平静地说:“已经派人去寻了,乔大夫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
纪梦洁见莫芸溪心事重重样子,转头望向表情有些严肃景皓宇,安慰道:“表哥别担心,乔大夫说不定路上遇到朋友耽搁了。”
“但愿如此。”景皓宇淡淡地回道。
“好容易遇到个能治好表哥腿大夫,上天不会那么残忍地对表哥,就算有事也要等治好了表哥腿再……”
景皓宇倏地看向纪梦洁,眼中有冷光闪过:“我腿好与否在这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乔兄!若是他安好地回来还好,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就算有十条腿也偿还不起他一条命,这辈子我都不能心安!”
纪梦洁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居然换来一顿训斥,表情一僵,低下头道歉道:“是梦洁自私了,只顾着担心表哥腿,没顾及其它。”
莫芸溪见纪梦洁脸色苍白,禀着上门是客原则,赶忙笑着给了她一个台阶下:“梦洁心情我了解,你只是太担心夫君了而已,这无关自私与否,这只是人本能,任何人在关键时刻都只会想着自己亲人。”
纪梦洁闻言脸色稍稍好看了些,挤出一抹不自然笑:“是呀、是呀。”
“还有四个月表妹就要嫁给二叔了,到时我们就是妯娌了呢。”莫芸溪笑着转移了话题。
纪梦洁脸上涌出几分羞涩,脸颊染了几分红晕,低声说:“到时还要表嫂多加提点梦洁呢。”
“呵呵,一定一定。”
“四个月……希望到时表哥腿已经全好了,那样话景府可算是双喜临门。”纪梦洁怯怯地望着景皓宇,还在为刚刚训斥心惊。
“但愿我能站着参加二弟与表妹婚礼。”景皓宇知道自己刚刚过分了,语气平和了不少。
纪梦洁见景皓宇表情缓和了心下一松,感慨起来:“几年时间很多事都变了。当时以为梦洁会与表哥共结连理,谁想到最后我会嫁给二表哥,而表哥也与表嫂成了情投意合夫妻。”
“是啊,现在想想以前事,感觉很遥远,当初认为情比金坚感情现在想来其实就是年幼时自以为是而已,现在我们不是各自都过得很好吗?”景皓宇很自然地当着莫芸溪面将以前与纪梦洁之间感情拿出来说了,就是因为放下了,所以说起来才会那般自然。
纪梦洁见景皓宇如此云淡风清地说着当时与她之间感情,心头颇不是滋味,不过很快便想开了,时过境迁,她也有了新感情归属,她与景皓宇其实是互不相欠。
“表哥说得是,当时我们之间其实就是亲情友情多些,可笑得还以为那就是两情相悦了。梦洁幼时只粘着表哥,对二表哥一直很冷淡,那时一有好东西总想着与表哥分享,而二表哥向梦洁要都要不到,现在想来好生愧疚,二表哥没气得自此不再理会梦洁真是太难得了。”
“呵呵,说起这个梦洁想起一件趣事来,表哥可还记得几年前梦洁刚学会做南瓜粥事?那时每日清晨我都做一碗给表哥吃,二表哥曾向我讨过几次,我都拒绝了。现在想来真是好生后悔,好在二表哥胸怀广阔,没有跟我一般计较,待我还是一如继往得好。”纪梦洁提起景皓轩时脸上闪过几分喜悦几分得意。
曾经情侣都有了自己另一半,当初情意早就消散了,因为各自都放下了,所以提起时到是谁也没有不自在。纪梦洁说起以前并非抱有什么目,只是情绪所致,突然很想感慨一番而已。
景皓宇望了眼莫芸溪,见她表情平常没有抵触感,是以眉头一松顺着纪梦洁话说:“以前二弟想尝梦洁亲手做粥没能如愿,以后好了,梦洁可以日日为二弟做。”
“呵呵,别看二表哥自小在人前都表现得很儒雅稳重,其实他私底下也有孩子气时候。梦洁前些日子听杨妈妈不小心说漏了嘴,她说那时二表哥因为吃不到梦洁做粥,就不停地缠着何姨娘院里厨娘做南瓜粥,非要让厨娘将粥做得与梦洁做得一样味道才行。”纪梦洁拿着手帕掩嘴轻笑,眉宇间满满都是甜蜜。
杨妈妈是何姨娘奶娘,是何姨娘最信得过人之一。
莫芸溪见纪梦洁模样,心想她对景皓轩大概是动了真情,这样也好,以后不怕她来纠缠景皓宇了。往纪梦洁茶杯中倒上一茶笑问:“二叔没尝过表妹做粥,又怎能要求厨娘做得味道与之一样呢?”
“杨妈妈说是有一天二表哥趁梦洁不注意,潜进厨房偷吃了小半碗粥。”
“噗。没想到一向稳重二叔居然也会做出这种事。”莫芸溪忍俊不禁道。
“是啊,好玩儿是那个厨娘在二表哥监督下还真做出了味道一样粥来了,杨妈妈说随后一个月,二表哥每日早上都要喝一碗粥。”
“那厨娘还挺厉害,仅凭二叔口述就能做出一样味道粥来,是个人才。”莫芸溪赞道。
“梦洁本来想着让那名厨娘做一回南瓜粥,尝尝是否真和我做味道一样。不过可惜,那厨娘几年前回家乡照顾病重儿子去了。”纪梦洁表情有丝遗憾。
“这样啊。”莫芸溪也颇觉惋惜。
“那厨娘走了?”景皓宇突然插口道,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异样。
“是啊,表哥问她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你知道她大概是何时离府吗?”景皓宇缓和了一下紧绷脸色随口问道。
“这个不清楚,梦洁没细问,只知道几年前就走了。”
景皓宇没再问,开始沉默起来。莫芸溪敏感地发觉到他不对劲儿,想要问但碍于纪梦洁在,于是忍了下来。
“我记得当时每日早晨都吃梦洁做粥,直到我发生了意外昏迷后才作罢。”景皓宇若有所思道。
“是呀,表哥出事当天梦洁还做粥了呢。那天事我印象很深,因为早晨一醒来就心神不宁,眼皮直跳,在厨房做粥时心莫明地踏实不下来,当时我还觉奇怪呢,后来才明白,原来那天是表哥出事日子,我一早心烦大概是预感到将会发生不好事。”纪梦洁望着景皓宇双腿叹道。
“难为表妹了。”景皓宇望着纪梦洁眼神柔和了一些,不管怎么说当年纪梦洁确实是真心关心他。
“若是当时我阻止表哥去赛马就好了,整个早上都不踏实,那粥做得也很失败。”纪梦洁说到此处时脸上带了几分愧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阵子粥我都是做两份,一份给表哥,一份留给自己,那天粥我只吃一口就倒掉了,因为忘了放盐,味道淡得令人难以下咽。”
“哐当”一声,景皓宇手中茶杯掉到地上摔碎了。
“那粥你没放盐?你确定?”景皓宇双手倏地握紧轮椅上轮子,青筋都冒了出来,黑眸死死地盯着纪梦洁,脸色变得有些可怕。
纪梦洁被景皓宇转变吓到了,身体不自觉地往莫芸溪方向凑了凑,忐忑地点头道:“是啊,当时我还担心表哥发现粥没放盐会发脾气呢,结果听静香说表哥将整碗粥都吃了,梦洁都感动得快哭了。”
景皓宇没再开口,嘴唇抿得紧紧,黑眸深处仿若有爆风骤雨闪过,整个人有如被点了|岤般一动不动。
“表哥?”纪梦洁疑惑地望着景皓宇。
莫芸溪见景皓宇如此,心突地一跳,连忙笑道:“二叔性格内敛,若是得知我们今日笑话了他,定会非常生气。”
纪梦洁是最了解景皓轩脾气人,闻言赶忙点头道:“确实会生气,表哥表嫂可要为我保密啊,若是他得知我背地里说他当年糗事,会不理我。”
莫芸溪见纪梦洁一副惶恐模样,心下大为满意,很豪气地保证道:“表妹放心,今日我们说话半分都不会透露出去,我也怕他生我气呢。”
纪梦洁松了口气,对莫芸溪道:“谢表嫂了,表哥也不会泄露出去对不对?”
景皓宇僵硬着表情,慢慢地点了下头。
当着别人面将未婚夫糗事当笑话似揭露出来,就算听众是未婚夫大哥大嫂也不妥。纪梦洁意识到自己过分了,于是坐不住了。
“梦洁嫁衣还未绣完,得回去绣了。表哥表嫂莫要担心,乔大夫定会平安回来。”纪梦洁站起身要走。
“我们坚信乔大夫会平安回来。”莫芸溪站起身将纪梦洁送出去,见其走远后表情一紧返身回房将门插好,检察了下窗子,见都关严实了后来到景皓宇面前。
“现在没外人了,有心事就说出来吧。”莫芸溪在景皓宇身边坐下,没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景皓宇望向莫芸溪,伸手将她手牢牢握住,眼眸黑得厉害:“芸溪,我怀疑当年我腿会废是何姨娘搞鬼。”
莫芸溪就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吃了一惊:“你确定?”
“不是很确定。”景皓宇用力攥着莫芸溪手,情绪起伏很大,“刚刚梦洁说我出事那日早晨她做粥忘了放盐,可是我很清楚地记得我从没喝过没放过盐南瓜粥!”
莫芸溪脑中灵光一闪:“你是说那日粥被人换过了?”
“对!”景皓宇点头,冷冷地说,“今日梦洁到是做了件天大好事,将当初不为人知‘小事’当笑话说了出来,否则我一直都会认为当日我腿残了是天灾而非!”
“我从未听你提过当日坠马事,现在可否说一说?”莫芸溪手被景皓宇握得生疼,知他此时心情波动极大,根本不知自己将她手捏疼了。由于心疼他,遂以没将手抽出来。
景皓宇没想过要瞒着莫芸溪,拧眉思索了一会儿开始说:“这些年我一直没提当初事,是不愿再去回想,毕竟那一日我健康、仕途等等全都悔了。”
莫芸溪闻言心中一痛,伸出另一只手覆在双人交握手上。
景皓宇感觉出了莫芸溪善意,对她微微一笑后表情又严肃起来:“当时我结交了一名自大漠来朋友,我们年龄相仿,他是陪其父来中原贩马,长得人高马大,由于出生在塞外马术极好,我当时学了几年功夫,心高气傲,觉得自己本事大得很,不服他马术,于是便约他赛马。”
说到这里景皓宇顿住了,莫芸溪没有催他,给他时间去平缓激动情绪。
“都怪我当年太、太过虚荣,那时有很多、很多姑娘家对我颇为……呃欣赏。”景皓宇说到此脸泛红了,不好意思地瞄了眼正盯着他看莫芸溪,“你应该听说过我以前风光事迹。才、貌、家世无一不令人艳羡,我当初就是被众人吹捧得飘飘然了,将赛马消息散播了出去,我当初功夫学得好,有一匹不久前刚驯服野马,此马跑得极快,不亚于千里名驹,为此我对赢那个大漠朋友相当有信心。”
“消失一散播出去,很多公子哥还有小姐们都说要去观赛,那时很多人都在下赌注,大多数人都在赌我赢。唉,若是我当时不那么虚荣,私下里与大漠朋友赛马话,也不会让小人得逞了。”
“你口中小人是何姨娘吧?”莫芸溪以着肯定语气问道,对于景皓宇当年做出事她只想摇头,虽然不满但是仔细一想又能理解,对于一名众星捧月少年公子哥儿来说,他作为再正常不过。
“对!既然何姨娘院中有厨娘能将南瓜粥做得与梦洁做味道一样,那一切都好解释了。”景皓宇唇角扬起讽笑,抬眼扫向何姨娘院落方向,“他们以为自己做得万无一失,可惜他们不是神仙,算不出梦洁那日会因为心乱粥里忘了放盐!他们弄碗一模一样‘加了料’粥来,以为会瞒天过海,岂不知老天有眼,不忍我一辈子糊涂,今日借梦洁之口告知了我事实真相!”
正文 松口气
很多事,怀疑苗头一旦燃起,就再也停不下来了。景皓宇将当初情景回顾了一番后,何姨娘想借赛马由头害他想法愈加深入脑海。
景皓宇满腔恨意,想放声大吼发泄,但怕惊扰到外面人,所以强忍了下来,忍得太过辛苦以致说话声音有些颤抖:“那碗粥他们应该是加了类似东西,药性过一阵子才会发作,现在想来当日我马必然也被动了手脚。”
莫芸溪知道景皓宇此时心情,紧握住他手,将手中温暖一一传递给他。
“赛马途中坐骑突然暴躁起来,怎么安抚都没用,当时想着是它野性又发了,这马驯服时日并不久,对我没什么感情,何况自幼在山野中长大,性子难免烈了些,驯服成功后它偶尔也会不服我管制常发脾气,因此当日它那般我才没有怀疑。现在想来我真是太大意了,若是我能不那般自以为是或是再细心一些,就会发现它比以往任何一次暴躁得都厉害。”
“当时它几次三番地想将我甩下背去,我在驯服过程中消耗了不少力气,等它终于消停了,还没等我喘口气就突然立了起来将我甩出了马背。我学了几年功夫,被甩出去也没什么,空中翻几个跟头化解一部分冲力,再在地上滚个几下就行了,顶多会受些轻伤。谁想被甩出去时我力气不足,在空中刚翻了一个跟头就重重地栽到地上,后来事我就不知道了。”
“照这样看来,马发狂之时你药力也犯了,何姨娘以为你当日非死不可,若是你当日丧了命,那她真是手脚干净利落,无人会怀疑到她头上。”莫芸溪分析道。
“是我蠢了!”景皓宇握紧拳头狠捶下自己头,骂道,“若是我心细些,醒来后定会发现不寻常之处,可惜我笨得一直以为被甩出去时力不从心,是由于制服暴躁马时消耗了太多力气所致,根本没往遭到暗算上想!”
“不要太自责了,你没多想也是因为太过信任梦洁,没往早上吃粥上怀疑。何姨娘就是利用你对梦洁信任这点,借由单纯梦洁之手害你。我们以前不知道这事,现在知道了就要提防,她有前科,现在乔大夫失踪很可能就与她有关。”
“若是乔大夫有个什么,我一定杀了那个毒妇!”景皓宇双眼通红,愤怒地盯着何姨娘院落方向。
“别冲动,我们现在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若是打草惊蛇让对方有了防备可不妙。”莫芸溪赶忙倒杯茶,将热气腾腾茶水递到景皓宇面前,柔声道,“喝杯茶去去火气,这事我们需得从长计意。”
景皓宇深吸了口气,接过莫芸溪手中茶杯仰头一口喝光。
“事情过去太久,证据很难找了,那个做南瓜粥婆子已被何姨娘打发走,是生是死不清楚,当初那碗粥是怎么被调包也不得而知,这么多年过去,想必梦洁也记不得路上都碰到过谁,再说当初将粥换掉那人,你想何姨娘还容得她留在府中吗?”
“难道就让那个贱妇逍遥下去?”景皓宇一脸不忿,任谁突然得知自己当年曾被人谋害都不会平静得下去,何况害他之人就与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这好比喉咙里扎着一根长长刺,不将这根刺彻底拔除就食难下咽、浑身疼痛。
“当然不!”莫芸溪面色一整,咬牙道,“她会害你一次就有可能害你第二次,这些年你很安全估计是因为她觉得你对她威胁不大,若是你腿好起来,难保她不会再动心思。”
“你说我们要如何?”景皓宇望着莫芸溪问。
“这事只是我们猜测,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不能告诉爹娘。以娘脾气,若是得知当年事定会闹僵起来,到时说不定还会被何姨娘反咬一口。爹也不能告诉,他现在很宠何姨娘及二叔,我们说了他也不会信,就算信了又如何?没有证据情况下难道他会废了何姨娘?根本不可能!”
“你放心,我不会轻易告诉任何人。”
“嗯,我们一定要沉住气,尤其是在何姨娘面前,不能露出蛛丝马迹,这点不用我说你也明白。目前我们要查一下当年你出事后何姨娘院子里都有哪些下人离开了,那段时间景府定是人心惶惶,娘没心情管理府中事,她要打发走几个下人再容易不过。”
“我会派人暗中去查,当年事一定要查个究竟出来,不尽快处置了那个恶妇,以后还不知她会做出什么来!”
“你觉得当年事二叔可有参与其中?”莫芸溪突然问起景皓宇来。
景皓宇闻言拧眉思索了会儿说:“二弟一直想在才学等方面超过我,他本身上进也有才气,虽然我们不亲近,但若说要害我性命可能性到是不大,当年他才十一岁,哪有那么大心机?”
“按说也是,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你若是出了事,最大受益者非他莫属。”
“嗯。”景皓宇低下了头心情很沉重,他能接受得了何姨娘想要他命,可换成是景皓轩他就受不了,手足相残那可是天大祸事。
“晚上再细说这事,现在我们还要担心乔大夫安危呢。”莫芸溪抽出手站起身。
景皓宇眼尖地发现莫芸溪手腕上有一圈红痕,赶忙握住她皓腕用手轻抚,愧疚地说:“这可是我方才弄?”
“没事了,不疼。”莫芸溪笑着将袖子往下拉,盖住手腕处。
景皓宇沉默了,手一使力突然将莫芸溪抱入怀中,将头埋在她柔软腰间闷声说:“对不起,我太粗心了。”
“真没事,一会儿就好了。”莫芸溪抚摸着景皓宇头发安慰道。
“芸溪,作我妻子你可觉得辛苦?”
“不苦,我愿意。”
景皓宇搂着莫芸溪双臂紧了几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带有几分可疑哽咽:“谢谢。”
两人浓情蜜意之时,门外突然有人通报说寻乔大夫人回来了。
莫芸溪退出景皓宇怀抱,匆匆走去开门,与景皓宇一道去了外间。
那里等着三个风尘朴朴侍卫。
“大少爷,属下等人未发现乔大夫踪迹。”
景皓宇与莫芸溪对视了一眼,二人眼中均闪过了浓浓担忧。
“接着去找,一个人沿着找过路线再细细找一次,另外两人走不同路线,务必找到!找不到不许休息!”景皓宇严声命令道。
“是。”三人匆匆告退了。
景皓宇让人将小新叫了来,在小新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话。
由于担忧,景皓宇等人都没睡午觉,一直在等消息,出府寻人侍卫们回来了一批又一批,都没有乔墨消息,眼看天就要黑了,乔墨还没回来,府中众人都开始认为乔墨估计是出了事。
景老爷回府时听说了这事后大为着急,立刻报了案,才失踪一天不到人按理报案是没人理会,不过景老爷是官,他一报案衙门立刻派人去寻了。
晚饭没人有心思动筷子,都在等消息,景夫人急得嘴唇都起了火泡。
掌灯时分,景皓宇与莫芸溪都在上房,与景老爷夫妇一同等消息,就在他们不自觉地想着乔墨说不定已经凶多吉少之时,突然有人通报说乔墨回来了。
景老爷等人闻言匆忙出了房门,那一瞬间众人已经做了最坏心理准备,想着乔墨说不定是被抬回来,没想到乔墨完好地站在院子里,样子看起来有些疲惫。
“乔大夫可算回来了。”景老爷见乔墨完好无恙,心下为之一松。
“在下惭愧,让景大人担心了,咳咳。”乔墨捂住嘴咳嗽起来。
“乔兄怎么了?可是受了伤?”景皓宇急忙问。
乔墨咳嗽停止后,脸色有些苍白:“在下中了歹人一掌受了些内伤,不过各位不用担心,在下回房运功疗伤,再喝几次药就好了。”
“受了内伤?天子脚下居然会有人袭击,岂有此理!”景老爷脸色阴沉得厉害,自己府上客人出了这等事他脸上无光,不过目前面子还是其次,乔墨健康更为重要,“乔大夫受了伤还是赶紧回房休息吧,可用请大夫来?”
“不必,我自己就是大夫,各位不必担心。在下自出师以来没少受过伤,今日这伤还算是轻。”乔墨又咳了一下,身体不舒服,没再多说什么便回去了。
景老爷多加了几个人手去伺候乔墨,乔墨虽然受了伤,但总算平安归来了,众人都放了心。
乔墨走出几步后突然回头望向景皓宇:“宇弟随我一起吧。”
景皓宇知道乔墨是有话要对他说,于是跟着乔墨一起走了。
乔墨回房后自袖口中拿出一颗绿叶药草说:“还好它还在。”
景皓宇见乔墨受了内伤还关心草药事,心下大为感动:“乔兄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关心草药事。”
“呵呵,采一趟不容易。”乔墨说着自医药箱拿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一粒粽色药丸仰头吞了下去。
“乔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受了伤?”景皓宇忍不住问道。
乔墨吃下药丸后咳嗽渐止,喝了几口水等脸色好些后开始说了起来。
本来按日程话乔墨应该是深夜便能回来,可是采完药回程路上遇上了一名功夫极高黑衣人,看对方杀气腾腾地招招往乔墨致命要害上刺便知他是经验丰富杀手。
若是换作常人,也许连杀手影子都看不到就已死于非命,可是乔墨并非常人。能走南闯北治病无数神医若是没有两下子话哪可能活这么久?乔墨治好了多名达官贵人,得罪人不计其数,可却活到了现在,可以想像他自保本事会有多高。
于是,杀手虽然是行内功夫顶尖,可是却没能在乔墨手上讨了好去,只打了乔墨一掌,自己却挨了三拳两掌受了极重内伤,重伤不敌之下逃了。
杀手不光杀人本事好,逃跑本事也非常人能及。乔墨追着杀手跑了很远后一时不察失了对方踪迹。莫明其妙被杀手袭击,不查个明白岂能安心。乔墨不甘心自己无故被行刺,是以花费了一些时间找寻那名杀手,结果自是没找到。由于追寻杀手跑出了很远,又由于受了伤轻功受限,为此回景府途中花费了很长时间。
“当时情况紧急,没来得及让人通报,害得大家担心这么久,乔某着实惭愧,明日定会向景大人赔罪。”乔墨将自己遇刺事说完后便向景皓宇道起歉来。
“乔兄客气了,你不怪罪我们就很好了,我们又岂会责怪你?那名刺客是何来头乔兄可知晓?”景皓宇皱眉问道。
“不知。说来惭愧,自来京城后乔某得罪人不少,遇刺之事早已司空见惯,这次这名杀手是哪一路人马,是被何人所请,乔某都一概不知。”乔墨神色坦诚,没有隐瞒迹象。
景皓宇闻言眉头深锁:“没想到乔兄日子过得居然这么辛苦。”
“没什么,这种生活很刺激,若是哪天不被人追杀了乔某反到会觉得无聊。”乔墨笑着说道,望着景皓宇不好意思地问,“乔某叫宇弟过来只是想问一下,最近景大人或是宇弟可有得罪过人?宇弟别多心,乔某没有别意思。”
“乔兄有此怀疑实属人之常情,我们岂会介意。”景皓宇猜到这次乔墨遇刺事有可能是何姨娘所做,所以乔墨问起这话来他不仅不生气反到万分愧疚。
乔墨见景皓宇没有因为他疑问而生气,于是松了口气。
“我们初来京城结交京中权贵还来不及,岂会平白得罪人,明日我去问问我爹。乔兄在给我治腿期间出了事,景府定会给乔兄一个交待。”
“能查到固然好,查不到也没什么,乔某只是受了轻伤,那名杀手伤得更重,乔某并不吃亏,何况这种被追杀事早就习惯了,就算查到是谁派又能如何?京中很多权贵都非我一个小小郎中能惹得起。”乔墨云淡风清地说。
乔墨越是不将遇刺一事当回事,景皓宇心中愧疚感越浓,刹那间,他突然觉得乔墨人品很好,没以遇刺一事要挟景府来个狮子大开口,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乔兄受了伤,这两日就好好养伤吧,药费伙食等花销用度乔兄不必为我们省,这是景府欠你。”
“何来欠不欠一说,行刺之人又不一定是景府仇人所派。”乔墨见景皓宇一脸愧疚,恨不能受伤之人是他自己,是以笑意渐浓,笑容中带了几分暖意。
乔墨平安归来,景府众人都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胆,能睡个安稳觉了。
第二日一早,景夫人听说了乔墨遇刺一事后,将府中众人都聚集起来,严厉警告不许将乔墨受伤之事传出去,否则家规伺候。
乔墨回来时受了伤,当时有好几个人看到了,口口相传之下很多人都听说了这事,好在刚一夜时间,还没人来得及去府外说三道四。
听训期间莫芸溪暗中观察了何姨娘还有景皓轩两人,不知这次行刺之事是真与他们无关,还是隐藏功夫太好,总之他们两人表情太过平常,她什么都没发现……
正文 娇俏丫头
乔墨给景皓宇治腿时遇刺事若是传出去,会有损景府名声,景夫人严加警告了一番后,众人都很听话,无人乱说。
这次事件后,景老爷没闲着,忙着查乔墨遇刺一事,由于不便宣扬,是以查时候很低调,如此一来难免会束手束脚。
乔墨休息了两日,伤好了大半后开始为景皓宇治起腿来。
这一日对于景皓宇来说是痛苦,他腿部知觉恢复了大半,在清醒状态下承受腿部骨头都被打断,而后又重新接上痛苦,这种痛非常人能承受得住,就是铁铮铮汉子都会因为受不住疼痛晕过去。
为防影响腿部恢复程度,必须得在清醒状态下进行接骨,负责断骨、接骨之人手法要干净利落,靠掌力运气劈断景皓宇双腿关节处,而后再迅速将当年没接好断骨更好更完美地接上。
时间不会很长,医术高明如乔墨者一刻钟就能将骨接好,但是期间耗费体力与精力却比平时用针炙治腿要多很多。而伤者期间将会承受残酷磨人痛苦,期间不能晕,晕了也得被敲醒。
由于情况特殊,这次乔墨批准接骨时旁边有人。莫芸溪留了下来照顾景皓宇。
“拿个干净帕子塞进宇弟嘴里,免得他伤到舌头。”乔墨站在景皓宇床前严肃地说道。
“好。”莫芸溪拿出一条新洗白色手帕来。
“我不塞。”景皓宇嫌弃地望着手帕。
“不塞?是不是咬断几颗牙就满意了?”莫芸溪瞪着景皓宇。
心上人发威,景皓宇立刻乖了,不情不愿地接过手帕皱着眉塞进嘴里,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嘴里塞这个东西简直是污辱,不过这个想法并没有持续多久,当乔墨抬掌劈向他腿时,疼痛像洪水般汹涌而来,若非嘴里咬着手帕,他很可能会将自己牙咬断几颗。
乔墨下手极迅速,在莫芸溪眼里,大概只半分钟功夫,就给景皓宇断完骨了。
“你怎么样?”莫芸溪拿着自己随身带手帕给景皓宇擦汗,担忧地问。
景皓宇身子轻颤着,脸上一丝血色都无,嘴唇因为咬得太过用力而显苍白,双眼紧闭,连睁眼力气都没有,听到莫芸溪询问,只轻微地对她摇了下头表示没事,没力气说话。
莫芸溪紧紧咬着牙,虽然担心得厉害,但知此时绝非软弱时候,景皓宇承受这么大痛苦还没有晕过去,她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失了分寸给他添麻烦。一手拿着手帕给他擦汗,一手紧紧握着他手给他传递力量。
乔墨看了眼明明紧张担心到骨子里,但依然强装镇定莫芸溪,眼中倏地闪过一抹欣赏,没再耽搁,说了句“现在开始接骨”提醒景皓宇做好准备后,便开始认真地接起骨来。
景皓宇腿当年骨头没接好,这么多年过去,再重新接要承受数十倍痛苦,好在目前他腿部知觉仅仅恢复七八成左右,若是全部恢复话,他想从头至尾都清醒恐怕比登天还难。
断骨接骨全下来乔墨一刻钟就完成了,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是期间在场三人可一点都不轻松,尤其是景皓宇,接骨完成后终于承受不住,身子一软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宇弟好样儿!再坚持会儿,等我用夹板将你腿固定后便大功告成。”乔墨亦是满头大汗,随意用袖子一抹,转身去拿放在桌上夹板。
“我们坚持过来了。”莫芸溪坐在床前握着景皓宇手欣慰道。
景皓宇无力地笑了笑,由于疼痛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不过他如此难看模样看在莫芸溪眼里却觉得他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帅。才十七岁,能在未打麻药情况下清醒地承受非人之痛,表现得比成|人还要坚强,这说明他成熟了,不再是孩子,她为他感到骄傲。
“未来半月内不要出门,腿部不要沾水,药要按时喝。”乔墨拿着夹板走过来说道。
景皓宇刚想开口道谢,突然一阵钻心之痛自腿部传来,他脸一白痛哼出声,为此话没说出口。
“宇弟未来两日身体会有发热现象,不过不用担心,这都是正常反应,按时喝药便会退热。”乔墨一边用夹板给景皓宇固定腿一边交待情况。
莫芸溪在一旁边听边点头,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将乔墨说话一一记在脑子里。
夹板固定好后,丫环煎药也好了,莫芸溪伺候着已经虚弱到不行景皓宇喝下药,在他喝完药躺下睡着了后才出门。
等在外间景夫人见他们出来赶忙问情况。
“娘请放心,夫君很好。”莫芸溪温声说道,说话时眼睛不由得扫向规矩地立在景夫人身后丫环身上。
这丫环看起来十五六岁年纪,长得娇美如花,身姿婀娜,身材很好,胸是胸、腰是腰、臀是臀。
丫环见莫芸溪在打量自己,赶忙屈身一拂:“奴婢见过姑娘,姑娘万福。”
景夫人听说儿子情况很好,心下大定。见莫芸溪在打量自己身后丫环,于是笑道:“这是你二舅父送来丫头,名叫碧莲,前阵子一直在赵妈妈那里学规矩,近两日才来我房里伺候。”
莫芸溪闻言心猛地一突,一个丫环而已,景夫人却如此详细地介绍给她,这其间用意……
景夫人带着碧莲看了眼睡着景皓宇后便离开了,其间莫芸溪多加注意了碧莲,发现她在看到景皓宇时脸上带了几分羞意。
莫芸溪感觉心头微堵,因为景皓宇捱过第一关好心情瞬间被影响了。
景皓宇睡了很久,天擦黑时方醒。
“感觉如何了?还很疼吗?”莫芸溪将景皓宇扶起来,在他身后垫了个她缝制大抱枕。
“比白天好了很多。”景皓宇笑了笑,脸色虽然看起来有些苍白,但是双眼中光彩却较之以往浓了很多。
“以后日子会很苦。”
“若也甘愿,我不怕。”
“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两人说了会儿话后,景皓宇盯着莫芸溪脸突然问:“怎么不高兴?谁惹你了?”
莫芸溪白了他一眼:“谁惹我?还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