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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

      官场旋涡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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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9章 风声乍露

    尽管市纪委根据调查结果,为秦正联的嫖娼案下了一个证据不足的结论,但结论里毕竟写着“嫖娼”这可恶的两个字。秦正联咬住这件事不放,他不愿意这么不明不白地蒙受“嫖娼”之冤。方红与自己无仇也无怨,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陷害自己?胡一发虽然在场不一定就是主谋,但谁是幕后策划和指使人呢?方红是胡一发的侄女,虽然跑掉了,但你胡一发也不能一推了之,至少也是个知情人。

    秦正联一纸诉状将胡一发告上了法院,同时向市纪委副书记明之泉作了一次汇报,要求组织上彻底查清真相,还他一个清白。明之泉觉得秦正联分析有理,同意重新展开调查。秦正联也三番五次地找胡一发做工作,要他说实话。当市纪委专案组了解到方红既不是胡一发的侄女,也不是公司出纳时,直接找胡一发问了一次话,没想到他非常痛快,一口咬定是他一手策划,照片也是他照的。秦正联的冤案终于被洗清,但胡一发也有通天的本事,诬陷罪名居然没有成立。这让秦正联既感到费解,又感到气愤和寒心。

    最让秦正联气愤不过的是这个可恶的y险毒辣的y暗小人,竟然将乘自己昏迷不醒时伪造的那张不堪入目的照片送到了兰草手中。

    兰草下班回到家,秦正联见她红了眼睛,泪花婆娑,一脸y沉,知道事情非常不妙。果然,兰草进门二话不说,就将他拽进卧室并关上门,然后掏出那张照片朝桌上一丢,“我真不敢相信你秦正联也能干出这种好事?快活啊。你好好看看!”兰草既气愤又心酸。

    “我不用再看。你从哪里得到的?”

    “信封装的,一个陌生的男人亲自送到保洁店里。”

    “你也相信我出了这种事?”

    “你叫我如何不相信?”

    “那是伪装拍的,有人背后陷害我。”

    “为什么不陷害别人,偏只来陷害你秦正联?”

    “我c他妈,狗入的东西。”秦正联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放低声音冷静地解释了一番。“小兰,请你相信我。”

    “照片这么清晰,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我说过,这照片是伪造的。市纪委已调查过了,这完全是有预谋的陷害。兰草,我们是多年的夫妻了,你应该是了解我秦正联的人品。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吗?你看看这是市纪委的调查结论。”秦正联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市纪委的文件。

    兰草接过文件仔细地看了一遍,情绪稍稍稳定下来。“肯定又是你嘴臭,经常得罪人。这次竟然惹出这么大的一个祸事来。我对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愿意你能为家里拿回来多少黑心钱,也不指望你能为我为家里捞个什么好处。我只指望你做个好人,不做亏心事,不惹事生非,一生平平安安。平时少管别人的闲事,少得罪人。你偏不听,臭个性就是改不了。”

    秦正联沉然不语,静听兰草数落。

    “这官场上就你正直,就你大公无私?你正直,你大公无私,谁会说你一声好啊?你闭上眼睛,闭上嘴巴,别人会把你当瞎子,当哑巴?你这是为了啥啊?”

    “他妈的。老子辞职不干了!”秦正联突然憋出一句话来。

    兰草一怔,苦笑了一下,“这事我相信你一次。以后要处处小心。人心隔肚皮,少管闲事,天塌下来还有别人顶着,关你一个p事。”

    秦正联既愧疚又感激地望着妻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事你也别告诉妈,免得她老人家急上了火。”

    兰草露出了真心的微笑,“放心吧,我也不是傻的。哦。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小兵和小云这个学期的学费,去年底就有人我们垫付了,估计这事是熟人干的。我到学校和幼儿园去过两趟,根据收费老师提供的线索,我怀疑是石市长和林医生垫交的。改天你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如果是他们交的,要想办法把钱还上。”

    “好。我明天就问。”

    “策略一点。别又犯老毛病。否则,他们不会承认。”

    “放心吧,老婆。”

    “爸爸,妈妈,乃乃喊你们出来吃饭了。”养女小云推门而入。

    “好嘞。乖云儿,我们吃饭。”秦正联高兴地抱起养女亲了一口。兰草乘机在阳台上烧了那张照片,然后走进厨房亲切地喊了一声婆母,洗手端出饭菜。

    这一段时间上下班时,秦正联总觉得人们的眼光有些异样,而且总觉得背后不断有人指指戳戳,实在感到有些窝囊并且抬不起头来。人要脸树要皮,不管男女老少,谁不注重一个面子?“我c他妈!我c他妈!狗入的为什么要这么害我?要是让我逮着了,老子非把他撕成两半。”秦正联只恨得咬牙切齿咕咕作响。

    秦正联窝着一肚子火,私下找刘中义谈了一次,他想请刘中义出面,召集市政府办公室工作人员开个会,让自己在会上讲讲这事的来龙去脉,公开澄清一下事实。刘中义心里也非常难过,好像这事就是自己害了秦正联。

    “正联,真是对不起啊。间接地说吧,也是我害了你。”胡一发是他老乡,请钓鱼,请吃饭都是由他出面请的秦正联。

    “刘哥,这事怎能侄怪你?自始至终与你没有任何干系。”而且秦正联也知道刘中义为澄清这件事的真像,上下左右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刘中义道歉之后,劝秦正联一定要冷静勿躁,一定要息事宁人,没有必要再去怄气了,再去计较了。这种事越理只会越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有人喜欢捕风捉影,唯恐天下不乱。只要行得正,就不怕半夜鬼敲门。千要别弄出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来,让别人看笑话。

    尽管兰草理解和相信了自己,尽管刘中义耐心地劝慰了自己,但这个出身于侦察兵的秦正联性格就是倔犟,眼里容不得沙子,心里受不得冤枉气,喜欢认死理。他已写好了辞职报告,准备一旦事情弄出水落石出后,马上呈送石维民。

    他庆幸调进市政府办公室工作的这几年遇上两个好领导,一个卫民生,一个石维民。这两个领导与罗林森绝然不同,为人处事公道正派,不贪不沾,不搞歪门邪道,老百姓的口碑好。比起现在市上领导班子的成员,石维民确实太年轻,而且算得上是代人了。但石维民既保持了年轻人的旺盛精力,冲天的干劲,确没有一般年轻人特有的浮躁和冲动,显得成熟老练和稳重。从石维民刚来泰平的疑虑,到今天对他由衷的信任和佩服,泰正联对于这位年轻的常务副市长曾经历了一个从观望到逐步信赖的过程。

    有人为两个孩子代交了学费。兰草的这条消息就像一针兴奋剂,为秦正联沮丧灰暗的心灵输入了一抹灿烂的阳光,顿时变得开朗、温暖了许多,他由衷地感激这位好心人。做了好事不留名,无缘无故,人家图你什么?这事虽小,但再次显示出这世上还是好人多。是谁?石维民两口子的可能性最大。即使兰草没去学校和幼儿园打听,他也会首先想到的是石维民,因为石维民对兰草收养小云这件事自始至终都非常关注,而且事发当天就去医院看望,不久又上门提出抚养的要求,只是遭到兰草的坚决反对,他想收养的事才被搁浅。

    作为丈夫,秦正联对兰草的个性太熟悉太了解了。她不愿无功受禄,再穷也不愿欠下人情债,而且性子急,事不过夜,心里藏不住话。她交待的这件事须要早点打听清楚搞准确,早点想办法把人家垫交的线还上。

    为两个孩子垫交学费的事,秦正联没有直接去找石维民,这段时间他太忙。

    一年四季在于春。春节收假之后,省委、省政府和市委、市政府先后分别召开了年度经济工作会,他正忙着两个会议精神的具体贯彻和落实和下县督促检查农村的春耕生产,加上西子江生态旅游开发工程很快上马;国家和省联合组成的专家组马上就要莅临泰平,对西部石化城进行考察定址。具体问真是千头万绪,环环紧扣。

    秦正联想找林家珍试探一下,奇怪的是一连两个晚上电话都无人接听。他知道那家人除了石维民春节都回过老家,但时今日已一个月了,家里应该有人。泰正联只好跑到医院打听,这才知道林家珍从老家返回后又送女儿去了京城,并且要在那里进修两个月。

    这一头的线断了,秦正联想到这一下只有直接找石维民了。也好,干脆把自己想要辞职的事向他汇报一下。

    第070章 质询法院

    石维民正在看文件,满脸灰暗的秦正联突然走进办公室。石维民微笑着恭喜他洗清了冤情。秦正联苦笑一下,然后不请自坐,两手托着脑袋,盯着茶几上的开水杯发呆。片刻,石维民放文件,抬头望秦正联,笑了一下,“有事?”

    “嗯。石市长,我知道你最近一直非常忙,本来不好打扰你。但我有两件个人的事也急,想当面找你汇报一下。”

    “好。你直接了当地说。”

    “第一件事。我的两个孩子这学期的学费,去年底就有人悄悄地为我们代交了。我想找到这位好心人,当面说声谢谢。虽然目前我们的经济暂时有点困难,但这代交学费的钱,无论如何我也要还上。”秦正联确实直截了当。

    “哈哈……这是一件好事啊。第二件呢?”

    石维民很快岔开了话题,而泰正联却抓住这个话题不放,语言更加直白,“小兵和小兰的学费是林医生和你去垫交的。”说完紧紧盯着石维民。

    “哈哈……哈哈哈……哈哈……”石维民一阵长笑,“秦秘书长,你又当侦察兵了,还是诈啊?你怎么认定就是我们垫交的?”

    “有人看见了,而且认出了林医生。”秦正联一本正经,当面“撒谎”面不改色,“石市长,认了吧。我和兰草非常感谢你和林医生对我们的关心,但那钱我一定要还。”

    “好大的一点事情,值得你们那么认真?你们的生活本来就比较困难,又增加了一个养女的负担,但你却从来不向组织提出来。也怪我平时关心不够。”

    还用得着说什么?真相已经大白了。秦正联一股深深的感激之情涌上心头,他笑了,一种由衷的笑,这是多少天以来已经没有过的开心的微笑,他什么也没说,只说了谢谢两个字。这两个字在此时显得份量很重很重……他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他愿意为面前这样的领导赴汤蹈火……同时,他又有了一种深深的愧疚感,那份写了一个晚上的辞职报告就揣在口袋里,此时那份辞职报告仿佛已变得很沉很沉,沉重的让他再也无法拿出了。原本还有一肚子的怨气,此时也好像已经烟消雾散了。

    “还有第二件事呢?”石维民打破了沉默。

    “唉,过了的事不说了。”秦正联虽然叹了一声,但表情却很平静。

    “哦,是不是还在为那张假照片的事想不通啊?市纪委不是已查清了吗?”

    既然石维民已代他旧话重提,秦正联当然也就顺题而发,“石市长,您帮我分析一下。胡一发凭什么要整我的冤枉?既然我没有嫖娼,那就应该追究他的诬陷罪,为什么他居然还能逍遥法外?”

    “胡一发为什么要诬陷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他?”石维民直截了当,直指要害。

    秦正联谈了自己的看法:要说得罪胡一发,只有两件事。第一,胡一发在安居工程拆迁补偿时侵占拆迁户利益,他说了公道话。第二,胡一发想揽购物广场工程,送钱送手机让他退回去了。虽然他极力反对胡一发投标,但胡一发最终还是拿到了工程。他后悔当时没把钱交到市纪委,让胡一发损失一砣算一砣。按理说,胡一发在承建安居工程和购物广场虽然遇到麻烦,但没有影响最终嫌钱的目的。即使他要打击报复,也不至于泡制这么一个手段并不高明的嫖娼案?况且自己联系重点工程这一块,胡一发不可能把事情做得太绝。他怀疑这里面有y谋,背后另有其人。

    “哦,你怀疑谁?”

    “贺长生!”秦正联脱口而出。

    “为什么怀疑他?有没有线索?假设是他干的,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干呢?”

    “暂时还没有找到线索。我和贺长生虽说没有大矛盾,但小磨擦一直存在。我看不惯他一付狗仗人势,欺上瞒下的丑恶嘴脸。石市长,这事发生后,我马上联想起何小丽约你到茶坊见面的事,那不也是一个陷井吗?何小丽作为一个女同志,她会想出那种卑鄙的主意?这种事只有贺长生才做得出来。”

    石维民来回踱了几步,又坐到了沙发上。“你的分析确实有些道理。虽然平时你们有些矛盾,但他也不至于采取这种卑鄙的手段来陷害你呀。”

    “石市长,从两个方面分析,我怀疑是贺长生策划的。第一,在工程上,我是贺长生的眼中钉;第二,在官场上,我无意间成了他的竞争对手和绊脚石。”

    “此话怎讲?”

    秦正联开始发牢s:贺长生想当城建局长,都已经搞了个公示,因为有群众举报了他的经济问题,此事被暂时搁浅了,组织部才抬出自己作为这个考察对象当陪衬。石维民说这是市委常委集体决定的,怎么能说是当陪衬的呢?秦正联说在整个市直机关里谁不知道贺长生和罗副市长,王副书记关系贴,最近又和史书记拉上了关系,他有三个靠山,特别是有史书记和分管组织人事工作的王副书记为他说话,自己不是陪衬是什么?

    石维民问秦正联怎么就认定贺长生是幕后c纵人呢?秦正联说那女的叫方红。听毛小伟说,去年夏天,有一次胡一发办招待,到文若梅办的夜啤酒摊喝酒,当时贺长生就曾带着一个叫方红的女子。而且文若梅和方红很熟。江正华也证明当时他在场也见过这个方红。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除非有两个方红。石维民问文若梅怎么说?秦正联说,文若梅和兰草过去都是一个厂的,关系一直不错,但一提到方红就吱吱唔唔的不愿多说,因为牵扯到胡一发,文若梅和胡一发的关系有点暧昧,但还是证实了方红不是胡一发的侄女。方红是个风尘女子,和贺长生有一手,她就是贺长生利用的一个媒子。原红艳娱乐城的老板钱正生也证明,当时在他娱乐城舞厅坐台小姐中,是有一个叫方红的。贺长生、胡一发与她很熟,而且他们又是铁哥们,联手整人可能性大,只可惜现在方红失踪了。

    石维民说现在的关健是要找到方红。

    秦正联说要找到她不是那么容易,一个伴舞小姐住无定所,又没有人知道她的背景。究竟躲到哪里,只有贺长生和胡一发清楚。贺长生始终不在现场,无法去调查,胡一发不说,谁能说清楚?石维民说只要她还在地球上,就总有一天要露面。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秦正联说不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但一般情况下,这种可能性较小,为陷害一个小小的芝麻官而去杀人,恐怕会因小失大。估计将人藏起来的可能性大。

    石维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愤怒地说:“不管你官大官小,但这件事本身的性质却非常恶劣!这些卑劣的小人实在可恶,一旦问题搞清楚了必须予以严惩!”

    秦正联脸庞上又有了一点笑容。

    石维民说既然胡一发包揽说这件事是他一手策划的,就可以告他一个诬陷罪。秦正联说状子递上去了,法院也受理了,但态度暧昧,不是很积极。他们说既然不是嫖娼就算了,弄到法庭上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他们先还同意调查,但一直采取拖延的办法不予审理。后来紧催不过,他们干脆甩出一句话说,胡一发的诬陷罪很难成立。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你问我们,我们又问谁去?秦正联说如果再不审理,就告他们“不作为”。他们说,你去告吧,你最好连罗市长和王书记一起告。直气得秦正联七窍生烟,差一点砸烂电话机。

    听了秦正联的诉说,石维民怒气陡生,拍案而起:

    “什么混账逻辑!我就不相信共产党领导下的泰平就没有王法了!法院不审理案子,还要你法院干什么?我来问问这个法院到底怎么一回事?”

    石维民拿起话筒,秦正联一个箭步按住了电话,“石市长,我今天找你汇报思想,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我不想把事情闹得更复杂。”

    石维民余怒未消,吼道:“秦正联,请把手放开!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窝囊废!”

    秦正联也很犟,不怕你石维民发火,就是不松手。

    “秦正联,把手放开!”

    秦正联平静地说:“石市长,我衷心地感谢您的关心。既然法院那边提到王书记和罗市长,这事就比较复杂,你也应该考虑一下和他们的关系。上次您已经为胡一发投标购物广场的事和罗市长闹了一个不痛快,我还听说你为江正华写《祸楼》的事,在常委会上扫了王副书记的面子,这个议题是史书记安排的,恐怕他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如果为这么一件小事,而影响你们的关系,特别是影响到你和史书记的关系就太不值得了。我坚信一个真理,乌云遮不住天,这事总有一天会搞清楚。”

    石维民突然一声大吼:“秦正联,我是上级领导,我命令你把手拿开!”

    秦正联一怔只好松了手,电话机的振铃座子终于弹上来。

    石维民快捷地拨通了中级法院的值班电话,一字一顿地说:“你是中级法院的值班员吗?好!请记录:我是市政府常务副市长石维民。请转告院长,关于市政府副秘书长秦正联,状告大华房地产公司胡一发诬陷其嫖娼的案子,请你们一定要排除一切阻力,以最快速度进行审理,我代表市政府等待宣判结果!”石维民放下电话,脸上仍充满着怒气。

    第071章 春风又度

    阳光灿烂,微风和煦的春之三月,依江雄踞的卧龙山风景区内连绵起伏的群山,已被诱人的景色紧紧包裹,树林苍翠,芳草碧绿,鲜花盛开,争芳斗艳。古香古色的亭楼庙院错落有致地散布在林间,龙檐凤顶的琉璃瓦在暖阳的照耀下熠熠放光。白鹭欢快地盘旋于山间,各种小鸟儿穿梭在林间叽叽喳喳地歌唱着。艳红的桃花,似雪的杏花,曲幽的小道上,人头攒动,漫山欢歌笑语,到处弥漫着人们踏春的快乐。石维民驾驶着红旗车一路轻摁着喇叭,行驶在盘山的路上。

    半山腰的一家农户的院坝里,已有一辆红色的三菱车停在那里。石维民笑了,将红旗车挨边停在一起,对户主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甩开大步向屋旁的一条林中小道走去。明天李芳玲就要返回深圳了,今天下午他要陪他上山看看风景,再看看山脚下的西子江。

    李芳玲这次带着五个亿的银行帐户资金和芳子公司的四位高级管理人员,来泰平迅速搭成了西子江生态旅游开发总公司的管理班子,整个西子江生态旅游开发工程正式启动。三天时间里,市政府就开发的规划和建设的具体问题进行了多次磋商和协调,工作进展非常顺利。“这个玲子确实泼辣能干。”走在路上的石维头心里感叹了一声,然后加快了步伐。

    李芳玲正背对小路坐在一棵大树下,四处张望着林中的绿草与山花。“玲子……”一个略带磁性的男中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李芳玲蓦然回首笑了,那人正是石维民。“石头哥!”李芳玲惊喜地站了起来。石维民关切地问道:“等久了吧?我们散散走吧,上山顶。”李芳玲笑着点点头。

    “石头哥……我明天又要离开秦平了……真舍不得离开……”李芳玲的声音柔柔地,怯怯地,非常小。说完她又停了下来,脸儿红红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对大眼目光灼灼闪烁,整个身体的每个节骨眼儿,都似在流露出一种温情的祈求和渴盼。

    石维民并没有注意到李芳玲表情的细小变化,笑了起来,“哈哈,那就将芳子公司搬到泰平怎么样?或者就干脆屈驾到西子江生态旅游开发公司当个总经理如何?”

    “想倒是想。但如果我就在泰平,以后又能如何呢?”李芳玲好似有点伤感,仍埋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们可以做一对亲兄妹啊。”石维民倒是非常干脆。“兄妹不行,我得和林姐平分秋色才好。”李芳玲很是露骨大胆。“那好啊,我就干脆不当这个副市长了,会有更多的时间陪着你们两个大美人,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多快乐。”石维民笑了。

    “你真会开玩笑。”李芳玲高兴地重新迈开脚步,那脚步好像更轻快更起来。

    这条路上游人稀少,显得幽雅而沉静。石维民和李芳玲轻踏着碎步,慢慢走着。一条逶迤回旋的小径呈现在眼前,小径直通江边的草地。石维民和李芳玲心照不宣地走进了小径的纵深处。小径上平铺着整齐平滑的石板,两旁长满了茂密的滕状小树,小树上开满了紫红色花朵,两边的树枝长向空中互相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紫红色的走廊。“不上山顶了?”李芳玲回过头来。“你说呢?”石维民笑了。

    李芳玲今天仍然穿着林家珍送给她的那身套裙,修长而丰润的身体显山露水。一头黑油油瀑布似的长发显然已经精心地洗理过,被束成粗粗的一把,自然垂于脑后。脚上一双白色皮鞋,里穿r色短袜,两条匀称白皙的小腿l露在外,整个人显得淡雅而素洁。走在身后的石维民心里深深地感叹着:“多美的女人……为什么不嫁给一个好男人呢?”

    “石头哥,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李芳玲一回头,一对明眸就像一潭清沏的池水明亮发光。石维民一格楞,立即将眼睛移向别处。

    “你和那个恩威斯现在关系发展的如何了?他还好吗?”石维民慌乱中反问一句。

    “一年难见一次,只是通电话。可能还行吧。”

    “你们该结婚了。”

    “石头哥,我们不谈这事好吗?”

    出现了片刻的沉静。

    “石头哥,这边已开始正式运作了,今后我来泰平的机会也就不多了。站在政府的角度,有些事情还望你能多多给予关照。”李芳玲先开口,声音充满淡淡的忧伤和惆怅。

    “这一点请铃子放心。西子江生态旅游开发运作的如何,不仅关系到你们公司的利益,更多地还是关系到我们泰平的利益,市政府理所当然地会认真履行双方的合同,全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力争合作成功,达到双赢。有你老同学在泰平,你还不放心吗?”

    “有你在,当然放心。只是我担心哪一天你又升官了,p股一拍,抬起脚来跑了,后面的人找碴儿,我又找谁?”

    “哈哈哈……升什么官?难。秦平是你的故乡,也是我的家乡,我已作好充分准备要在这里安营扎寨了。退一步说,即使我下了,不在位了,还有合同呢,合同可是要受法律保护的。中国的社会已经步入法制的轨道,再也不是过去人治的社会,以长官的意志为转移了。”石维民爽朗地大笑起来。

    李芳玲也笑了,“安营扎寨?说的轻松。林姐就甘心一辈子在泰平做个压寨夫人?为什么她不办正式调动手续?为什么要将毛毛一个人留在京城?明摆着的事。”

    这正是石维民的痛处,让李芳玲言中,石维民皱了一下眉头,缄口不言。

    “石头哥,你省了吧。作为一个女人,她的想法完全可以理解,换个我,我可能也会这么打算。你也可以多为她想想。我曾经说过,如果哪一天你在泰平呆烦了,或者对这个官场不感兴趣了,想回京城了,你就对我说一声,兴许我能帮上这个忙。谁叫你是我的同学,谁叫你是我的石头哥?也许上一辈子我欠了你,这一辈子注定要还债。像个冤家一样……石头哥,你不要见笑。”李芳玲嗓子有些哽咽起来。

    “铃子,我们说点高兴的事好吗?”

    滕枝的花廊已经到了尽头,豁然开朗的一片天地,前面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上,草地上空无一人。一座望江小亭已显得有些残旧不堪,斜阳余晖映照在不远处的西子江上,微风拂起一道道金黄色的光芒。

    “石头哥,我们休息一下吧。”李芳玲停下脚步。

    “行。坐亭子里,还是坐草地上?”

    “就坐草地吧。干净。”

    石维民从手提包里掏出两张报纸铺在地上,两人坐下后沉默无语,开始心照不宣地望着平静的江面。而此时的李芳玲却已心潮滚滚,心窝里突然“嘭嘭”地加速了跳动,浑身感到燥热起来。她侧着望了一眼石维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红了一张脸,“石头哥,我为你朗诵一首诗吧,如何?”石维民侧首回望,两双眼睛顿时电闪雷鸣。

    自从那一年我走进了大学的校园,

    突然与你相遇在一条幽静的小路边。

    多么亲切的声音,多么熟悉的身影,

    我的心在问,是否前生我们已相见?

    四年风雨的寒窗我们曾携手度过

    又一起走进了大洋彼岸异国的校园

    我以为我们能够心相映比翼蓝天

    我以为前世已经注定了今生的缘。

    可有谁能知道你那宽阔诱人的胸膛,

    有只快乐的小鸟早已飞进了你的心间。

    甘甜的清泉已经变成了楚苦的小河,

    我的生命从此不再有那温暖的春天。

    为什么这早已敞开的心窗只能关上?

    为什么一腔深情只能化作美好的祝愿?

    为什么我只能将这挚爱深埋在记忆?

    为什么我只能梦里相伴你直到永远?

    巍巍的卧龙山啊永远隔不断我的深爱,

    滔滔的西子江啊永远流不尽我的思念!

    李芳玲吟完诗,一张粉白的脸变得通红。“谢谢!谢谢好铃子……”石维民真想伸手抱住她,亲吻她抚摸她,但就在那一顷间,林家珍的身影突然浮现在眼前,“错不能过三。”石维民犹豫了一下,已经抬起的p股又落在草地上。“石头哥,不要见笑。”李芳玲羞涩地低着头,丰满的胸脯开始微微起伏,此时此刻的心情也同石维民一样,她好想冲动,好想立即抱住石维民,去依偎他亲吻他。然后今天,她却没有主动……

    临近下午五点,石维民与李芳玲手拉着手,沿原路返回半山腰的农户小院,各自开车赶到宾馆。今夜市政府要为李芳玲举行送别宴会。

    晚饭后李芳玲开车将石维民送到单元门口,已是夜里十点。开门进屋,石维民摸进卧室倒床便睡。李芳玲泡了一杯茶,搓了一条热毛巾一起送到房里,为石维民擦了脸,又帮他脱了外套。“唉,今晚酒确实喝多了。我没事,你先回去吧。”石维民嘀咕了两句,仍闭着眼睛。“不急。时间还早。”李芳玲笑了一下,见石维民不再答话,独自坐了一会,石维民已打起了小鼾声,她摇摇头笑了,轻轻吻了一下石维民,然后走进书房打开了电脑。

    石维民一觉醒来小解见书房里灯开着,李芳玲正在上网,喊了一句,“铃子,几点了,你还没走?明天你还要赶路哩。”李芳玲站起来,“石头哥,醒了?你洗个澡再睡,舒服些。我再坐几分钟马上就走。”

    石维民脱下了外衣进了浴室,打开了温水喷头,任水流“哗啦啦”地从头到脚地洗刷着自己,“春风得意时节,切莫负了家中糟糠。”一阵愧疚感爬上心头:李芳玲很美,但林家珍虽然朴实些,她的身材和皮肤并不比玲子逊色。林家珍上大学时也是一个知名的美人儿,追她的男同学也并不少。岁月沧桑,生活蹉磨,虽然生了女儿毛毛,但仍尚未发福,不胖不瘦,依然完整地保存下了她的美好身材。自从结婚以来,自己何时还曾想过“春风暗渡”?谁会料到这个时候,李芳玲却突然又钻了出来。恋爱时节早已过去,难道又要“梅开二度”?石维民想着心思洗完澡,又漫不经心地吹干了头发。

    石维民走出洗漱间,见李芳玲还在等他,“铃子,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我送你。”李芳玲关了电脑走过来,抱住石维民亲了两口,“石头哥,要撵我?”“都几点了?明天,你要赶路。”“石头哥,今夜你能不能让我留下来陪陪你,以后我们见面机会不多了。石头哥,铃子的好哥哥……”李芳玲嗓音哽咽,泪眼朦胧。一刹那间,石维民心肠软了,“好吧,铃子,你也洗个澡再休息啊。”李芳玲终于开心地笑了。

    李芳玲洗完澡爬上床一言不发地搂住石维民,一只手开始轻柔地抚摸着他。“玲子……早点睡啊,明天你还要赶路。”被弄醒了的石维民呢喃了几声。“石头哥……我想你……我还想要你!”李芳玲极尽温柔,一只手已伸进了他的敏感处,石维民再也控制不住,开始兴奋地迎合起来,他反手抱住了李芳玲,曾经有过几次的那个过程又重演起来。石维民爬在李芳玲舒展而柔软的身体上,眼前却浮现出妻子的身影,他心里不断地呼喊着“珍子,珍子,石头好想你。”整个身体开始急剧地加速运动起来。高c过去了,石维民昏沉沉地睡去,李芳玲却依然兴奋地睁着一对美丽的大眼睛微笑着……

    第072章 捕风捉影

    林家珍决不相信石维民会轻易对一个女人动心,更不会相信与她青梅竹马的丈夫会有什么婚外隐情。除了自己,除了在海外他的老同学李芳玲曾对他有过一段情外,石维民再也没有什么男女之情。林家珍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小女人,她不反对石维民与异性的交往,更不存在对丈夫的不信任。因为她心里明白,男人变不变心关键在他自己,如果要变心,就很难留得住。林家珍心里也明白,在男人中,石维民对于女人最具吸引力:高学位、高职位,还有那光芒四s的外貌特征。从个性上说,除了李芳玲之类高品味的年轻女性外,一般女人对石维民很难构成诱惑力,所以林家珍很放心。当然最根本的就是她最了解丈夫的人品,还有他对自己坚贞不渝的深爱。

    没想到这次去京城进修,短短三个月的分离,返回泰平后,林家珍却无意中获取了石维民婚外隐情。团聚的美好心境被一封匿名信和一本日记彻底毁坏了。

    春节后,林家珍从老家返回泰平马上到医院请了几天公休假,准备和和二哥、二嫂一起送毛毛回京城。科室刚好有个进修指标,就在京城的一家大医院,而且离毛毛的住处很近,主任问她愿不愿意去学习?林家珍何乐而不为?欣然受命。三个月里,林家珍能够与女儿朝夕相处,尽享了天伦之乐,但依然深深挂念着石维民。丈夫和女儿是她情感的天平,两头的法码必须对等,这边陪着毛毛,那边就只能声声问候传心音,这每个月的长途电话费自然急增了好几百。

    明天就要动身回家了,就要见到自己亲密的丈夫了,林家珍更加激动起来,连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似乎那么热切的渴望着她的石头哥的触动。“久别如新”,那重逢的滋味该是多么的美妙!深夜,林家珍躺在床上想到即将与石维民见面的情景,浑身燥热,内k里也出现了一阵热呼呼的潮湿。林家珍为自己的念头窃笑并羞涩起来。

    第二天一早送毛毛上了幼儿园,虽然依依不舍,但林家珍想起很快就要回泰平还是感到一阵轻松和愉快。她早已给石维民准备了礼物:一套西装和两件衬衣都是名牌。下午和上街时,她又为石维民看中了一双棕色的皮鞋,一看价格六百多元,虽然身上的钱已剩下不多,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掏出钱,并心满意足地将那双皮鞋塞进了已经饱和的旅行包。

    林家珍没有告诉石维民提前回家的消息,她想给他一个突然的惊喜,再看看她离家的几个月里,那屋子会不会邋遢得像个“狗窝”?她好取笑石维民的“不称职”,取笑他对母亲的依赖性。火车行驶了十六七个小时,林家珍一路上除了睡觉就是哼着歌曲。

    第二天下午到家,使林家珍万万没有料到的,那屋里竟然整洁如新。她开心地笑着收拾好行李,洗完澡又洗完衣服,看看挂钟已经五点,想给石维民打个电话,想了想又放下了话筒,来到厨房,厨房也依然整洁。林家珍煮了点稀饭,炸了一盘花生,又将路上买的几袋卤菜分别装了盘摆到桌上,然后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咦!什么时候回来的?”下午六点二十分,石维民打开客厅的防盗门,走进屋时突然发现了坐在沙发的林家珍吃了一惊:“记得中午上班时,我是反锁了防盗门,刚才开门突然发现门没有反锁心里一惊,还满以为是小偷进了屋呢。”“你才是小偷!”林家珍嗔怪地笑着。“好像进修时间还没满,提前回家了?”石维民换上拖鞋。“提前了三天。怎么啦,你不欢迎我啊?”“怎么会呢?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林大夫胜利归来!”石维民笑着伸出双手做出了拥抱状。林家珍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下子投入了丈夫的怀抱。

    石维民亲密地搂抱着林家珍亲吻着。“嗯……石头哥,想我没有?”林家珍声音发嗲。“想……天天都在想……现在都想得很呢。”石维民又捧起妻子的脸,对着那张小嘴亲了几下,一只手也随之不安份起来,不停地游动在妻子的敏感部位。俩人滚倒在沙发上。林家珍面色潮红,眼睛紧闭,呼吸急促,茹房被他弄得鼓胀,久旱的芳草地里早已是汪洋一片,石维民的那只手的手指还在里面不停地游动,直捣鼓得林家珍整个身体都强烈地渴望着。“来吧,石头哥……就现在。”林家珍腾出右手,顺势探了探石维民的胯下,然后急切地解下了他的裤带,又用手摸了摸那硬胀的东西,嘴里呢喃了一句:“石头哥,我不在家的这几个月,你没有到外面找女人吧?”“哪会呢?一直在耐心地等着你呢。”石维民掀起妻子的套裙,扯下了小内k,俩人更紧密滚在一堆,像干柴烈火般不停地哼叫着。高c终于过去了,夫妻俩终于放松下来。

    夫妻俩到家洗漱上床已经十一点,林家珍还是那么兴奋。她主动地抚摸着石维民,夫妻间的那种事自然而然地又重复了一次。高c过后,石维民似乎已经非常疲倦,不大一会就沉沉地睡去,林家珍却依然兴奋得不能合眼。

    “明芳!小刘,你别这样……”睡梦中的石维民突然呼喊了两声。

    林家珍轻轻推推石维民,石维民依然沉睡。

    “明芳?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谁叫明芳?”一丝不易察觉的疑问涌上心头,林家珍禁不住为自己的“胡思乱想”笑了起来。

    第二天林家珍在家休息。上午买菜回家,顺便打开门旁的报刊信箱。一封写明“林家珍亲拆”的信封跃进眼帘。没有留下地址,仿宋字体也是打印的。谁寄的?林家珍微笑着走进屋里关了门,放下菜拆开信封,只有一张a4纸,上面只打印着一句话:

    “石维民在外面有女人”

    林家珍皱了一下眉头,“你相信吗?”她自问了一句,然后又笑了,将那封信丢到一边,翻开了报纸,可是心情却再也不能静下来了。不相信?昨夜分明听见他梦中叫过一个女人的名字,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相信?就凭这么一封简单的匿名信,还有他的梦呓,就怀疑石头哥?还是当面问问他吧。临近中午,石维民打开电话:有应酬中午不能回家。

    林家珍就是林家珍,作为一个年轻的知识女性涵养极好。中午独自一人吃饭虽未免感到一丝寂寞,但将那封匿名信的事完全抛开了。因为她太相信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