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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86部分阅读

      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作者:肉书屋

    陈到这员猛将兄了。想要守卫己用。

    “将军今日出战,只准败而不准胜。”诸葛亮悄悄地嘱咐魏延。

    魏延大怒,翻白眼:“那可不行,那就把我的名头给毁了。我魏延是常胜将军,从没有打过败仗,凭什么输给他。”

    诸葛亮心说,主公刘备真是太有眼光了,招揽的大将都是一些鼻孔出气、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主。关羽是这德行,魏延也不例外。什么玩意?

    “这是军令,加入将军不从,军法处置。”

    “那我不去了行吗?”

    “不行,你不去,一样军法处置。”

    魏延心说,你,你可真不讲理,要不人家都说小白脸没有好心眼呢,你千万别落在我的手上,不然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魏延拉着猪腰子脸,气呼呼的杀出来,头顶呼啦呼啦的燃烧着怒火,急于找人出气。“呔,那袁将,报上名来。”

    陈到冷冷道:“我乃——校尉陈到。”

    魏延一听,靠,一个小小的校尉,摆在他手上,岂不毁了我一世英名。“那个——校尉,我乃是偏将军魏延,识趣的速速下马受降,加入要我动手,你小命难保。”

    “去死吧。”陈到嚎叫一声,冲上去突刺。魏延扭头就跑,连打都不打。陈到这是距离他还有一丈之地呢。追了半天愣是没追上,干脆驳马回来。

    魏延一口气跑回阵营,气喘吁吁的对满脸惊骇的孔明道:“军师,遵照你的将令,末将已经败回来了。”

    孔明差点没让他气死,哦,这就叫败回来了?“你这是临阵脱逃,而非战败也,根本不算。”魏延急了,吼道:“你怎么这样说话,我这样做,也是为了配合军师用计,这不才表示陈到枪法好吗?我有什么错?”

    孔明心说,你没错,我有错。老子就不应该用你。“霍戈听令,去会一会这个陈到,千万小心,只许败,不许胜。霍戈心说,你就放心吧,就算是你想让我打胜,我也没那个本事啊。

    不过,霍戈自问,不会像魏延大将军那样脓包。霍戈也不和陈到讲话,他比魏延心眼多。同什么名,报什么姓?反正最后也是战败,隐姓埋名更好,输了也不丢人现眼。身子伏在马背上,像梭子一样窜出去,一刀横削陈到。

    陈到聚精会神,不敢有丝毫怠慢,这是他人生的转折点,打胜了蟒袍玉带,输了,重则性命不保,重则一辈子当兵要饭。陈到把吃奶的力气都融化在悍枪中,大吼一声:”开——“双臂横架。把霍戈的大刀向外推去。兵器交击,霍戈感到电流钻入手心,全身一阵麻痹,虎口依然震裂淌血。战马蹬蹬向后倒退五步。险些瘫痪当场。霍戈,心惊胆颤,驳马败走。陈到一边追,一边唉声叹气,江陵兵怎么都是这个样子?还没过瘾呢就跑。像个军人的样子吗?

    陈到正要追去。突听身后一阵鸣金,赶忙带马撤回本阵。

    兵法:擂鼓不进;鸣金不收,力斩不赦。我一看魏延不战而逃,就知道诸葛亮又在打鬼主意了。佯败诱敌,是他的看家本领。

    陈到走进帅帐,众将都来祝贺。陈到归还悍枪,跪倒在地,感动不已:“多谢晋王知遇之恩,陈到誓死追随晋王。”

    我履行诺言;“陈到,寡人封你为偏将军,关内侯。你继续立功,富贵指日可待。”陈到平步青云,颤声道:“明日出阵,必取刘备人头,献于麾下。”

    “明日,明日不行,大王,功劳不能让他一个人独占,明日末将请战。”胡车儿不服。黑脸上有愤愤不平之色,显然对陈到飞升不满。

    “晋王,诩觉得明日出战的事倒是不忙派将,眼下最要紧的是提防敌军趁夜劫营。”贾诩制止二将争功。

    “先生怎么知道,敌军会来劫营?”

    贾诩笑道:“我看孔明身后排列两队强悍骑兵,今日出阵,竟然不用。反而以大将赌阵,目的想要麻痹我军。才乃骄兵之计。我料其夜晚必来劫营。”

    我也觉得孔明今天有些古怪,不过我并不担心:“就凭他手中不过三万骑兵,就算来劫营,也构不成威胁。”

    贾诩急道:“晋王不能大意,兵贵精而不贵多。孔明虽然兵少,若是指挥得当,破坏力足以惊骇鬼神。”

    “先生言之有理。让郝昭用战车锁住中间的大寨,其余大将各回各寨,相互照应,孔明岂能得逞。”虽然诸葛亮神通广大。可袁军营寨,连绵几百里,即便是他用火攻,我也不怕。何况中央主寨,还有郝昭的战车连环锁住。孔明的骑兵在强悍,也冲不进来。

    看样子贾诩还是有些担心。眉头深锁。我道:“玉宇,杨秋、陈到,每人帅一万黑龙骑,在各处营寨往来巡查,不得有误。一有情况,立即吹响号角,放出信鸽。裴豹、马盾命你二人,派出所有特种兵,严防山间偏僻小路,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过来。”

    “遵命——”五将领命而去。

    诸葛亮立足城头凝定镇静,极目远眺,在夕阳的余晖下,儒衫迎风拂扬,雄伟自信的体态神情,来自于他渊深如海的智慧。潇潇洒洒,犹如漫步云中的真神。目光所及,襄江、汉水分别于袁军营寨左右两方远处曲折奔流滋润两岸丰腻的土地,欢快的河水,给血腥的战场带来了少有的生机。西南方远处,一列山脉起伏连绵,雄伟巍峨,形如飘带,突兀挺拔,地形复杂之极。

    袁军营寨,基本上是个朱雀展翅的形状。分别驻扎在二十几个山头和路口,所有营寨都完全独立,深挖壕沟,东、西、南、北矗立四座箭楼,兼望台。只有前后寨门开辟两条宽阔的路径和邻近的寨珊相通,可以互相往来援兵,成为最坚固的防御点。每六个寨珊形成一个展翅朱雀的形状。一共六十四个寨珊,六个朱雀型,东西各三,延伸百里,构成整体的两翼。中间一座庞大寨珊,高高竖起晋王帅旗,形如朱雀之头。被众星拱月般包夹在中心。能够攻击帅寨的就只剩下一条路。诸葛亮不会走那条路,谁也不会去走。傻子都知道有埋伏。

    西沉的红日映照下,敌寨附近步兵调动频繁,骑兵像一群群的游鱼,往来巡弋。围绕着敌营的两条河流,全部被敌人以十重铁链横锁,一根根三米长的尖木桩,沿着河岸一排排钉入河内,挡住战船去路。水路走不通。大路、小路的路口,所有的制高点,全布置满发石机和排弩、当真是连个苍蝇蚊子也飞过不去,城内城外,笼罩着一触即发的战争气氛。

    如此严密的布防,若是别人可能会打消劫营的念头。但诸葛亮只是付之一笑,在他眼中敌营还是漏洞百出,并非无懈可击。

    法正从身后走上来,沉声道:“敌军深沟高垒,无迹可寻,连一点偷袭的机会也不给我们。”

    诸葛亮笑道:“不能偷袭,就只有明目张胆的沿大路去袭击了。”法正骇然道:“不行,敌人兵力十倍于我,正面夜战,一定吃亏。”

    诸葛亮不置可否,只是吩咐法正:“唤,众将来听候调用,山人自有妙计。”法正暗骂,把老子当成跑腿的了,你这个乡巴佬。悻悻离去。不大一会儿通知了城内的大将过来。

    诸葛亮卓立城头,羽扇一指:“关平听令,命你帅一路骑兵,点起火把,多设旌旗,沿大路攻打袁军帅寨。”关平心想,你就直接说让我去寻死算了,何必废这么多的口舌呢?勉强道:“遵命。”

    刘备心想,我和关平的干爹怎么说也是歃血为盟的把兄弟,万一关平翘了,对他爹也是没法子交代。便道:“袁军大路封锁严密,这样似乎不妥吧。”

    诸葛亮知道众将对他的计划有所怀疑,笑道:“主公勿忧,亮自有妙计。据查把守大路的是袁将胡车儿,此人勇猛有余,智谋不足,关平此去,虚晃一枪,引胡车儿帅军来追。霍戈率领无挡飞军,乘虚偷袭袁军帅寨。沿路放火,点燃一切干柴。把声势造大。惊动周边所有的营寨。然后——”诸葛亮压低了声音,趴在刘备耳边密语。刘备面露笑容,连连点头。

    “魏延听令,大营右侧有一条山僻小路,名叫华容道,你帅两万白牦军埋伏在道旁,看到远处火起,立即帅军沿路进兵攻打麦城。薛悌将军,帅三万步兵,连夜进驻葫芦口,看到火起,立即挥兵攻打,距离麦城最近的袁军大营。驻守此营的是袁将段署、朱灵,也是只知刚猛不懂谋略的熊罴之将。你只管攻寨,不要管其他,若是攻入大营,夺取袁军的旗帜,甲胄,伪装前行。我给你二人,每人一个锦囊,记住,一定要到麦城十里处才能打开。”

    魏延心里还是不服诸葛亮,心想,看到火起在动手,敌人已经有所准备了,铁定给个迎头痛击,还偷袭个屁。还让老子伪装成袁兵,丢人。这小白脸没什么本事,名副其实的蠢材,主公不该这么信任他。这点家底非让他一股脑的输光不可。要是把指挥权给我——哼——

    他不服,关平也不太服气。老子是谁,主公干弟弟的干儿子。那是普通人嘛?你个种地的土豹子,跟我指手画脚,胡乱指挥,给我两万人去偷袭袁兵帅寨。还要老子诱敌,那胡车儿要是不出来,我看你的脸往那摆?

    他那里知道老胡的脾气。老胡今天看到陈到立功封侯,都快气的吐血了,总想着出点风头,把他渺小下去。正在四下里找机会呢!

    关平憋着一肚子气,按照诸葛亮的法子,两万人点起四万只火把。光是砍树就砍了一个时辰,桐油用去一吨左右。每个士兵身后斜插两面旌旗,拉开好大的距离,迤逦向袁寨杀来。隔远看去,浩浩荡荡,犹如蜿蜒长龙。把城外天空照的像是烧红的锅底。如此大的阵仗,袁兵怎能没有察觉。

    胡车儿派出的探子回来报告,说敌军沿着大路杀奔帅帐来了。胡车儿登时跳起来;“刘备是不是脑袋烧坏了,想找死。”嘴里这么说,心里却高兴地要死,终于等到机会立功了,敌军送上门来,他求之不得。

    “擂鼓,牵马,备战。”胡车儿在兴奋的状态下,说话也简练了。

    军营内号角声起,袁军骑兵迅速集结。胡车儿首当其冲,一声令下:“弟兄们,随我迎敌。”他也没派人去通知中军。

    借着火光,胡车儿迎出三里,正遇关平大军。关平手下的士兵,都知道这次交手是要‘打败’的,有心理准备。关平大吼一声抡刀砍向胡车儿,胡车儿笑道:“来了只小猫,今天别想从胡爷的手中溜掉了。”关平怒道:“我乃天下第一高手,关羽之义子,你敢口出狂言,我日你全家。”胡车儿运足全身力气,砍出五刀,刀刀悍勇,取人性命毫不留情,咬牙道:“今日若不杀你,我就不是你爷爷。”关平虽然不是胡车儿对手,抵挡十招二十招还是不成问题的。可他的任务是诱敌,趁着胡车儿凌厉的五招连环,大喝一声;“弟兄们,撤,这厮勇猛顶不住了。”两马盘旋的机会,寻了一个空隙,向后逃去。若是胡车儿不是立功心切,用他黑亮的大脑袋,观察思考一下,就会发现,关平的队伍,虽败而不乱,绝对不是,一盘散沙的鸟兽散,而是有秩序的后队变为前对,保持队形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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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跃马梁益 第十七章用兵如神

    胡车儿的副将张横劝他不要追,胡车儿怎么听得进去,翻白眼;“干嘛,你不想让我立功?”张横是凉州降将,又是副将,没他底气粗,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胡车儿纵马扑了出去。张横不敢不跟去,可又担心,立即派了两个亲兵去帅寨报信。

    关平且战且退,一路把胡车儿的部队引出二十里外。胡车儿这是才感觉不对,想要转身回去,突然身后炮声大作,上万骑兵蜂拥杀来,为首一员大将竟然是手持双刀的刘备。胡车儿的部队被前后夹击,一阵大乱,死伤过半,可他却放声大笑:“捉了刘备,胜过捉一百个关平。”舍弃关平来抓刘备。刘备那敢跟他过招,找了个空隙,顺着大路逃走。胡车儿彻底打消了撤退的念头,一往无前的在追三十里,沿路砍杀刘备士兵无数,突然听到张横喊道:“将军,不好了,大营起火。”百忙中的胡车儿回头一看,身后已成汪洋火海,大火纵横数十里,燃烧未尽的木屑,形成了大雨般的漫天星火。

    “快,回营。”到了这时候,傻子也知道中计了。

    方才还狼狈逃窜的刘备关平,突然变成了反噬的猛虎,转头追杀过来。由于官道上士兵拥挤,堵塞道路,胡车儿、张横无路可退,被围在中央。

    杨秋率领的黑龙骑正在营外二十里巡视,突然看到大路上火起,急忙帅兵过来查看。还没到近前,就感觉大地一阵震颤,远处人喊马嘶、扬尘扑面。知道发生了变故。连忙挥军向这边杀来。可是太晚了。霍戈的‘青羌无挡飞军’乃是西北一带最强横的骑兵,山地作战速度比之草原雄师黑龙骑还有优势。等杨秋到了路口,帅寨方向已经传来了呐喊、惨叫之声。

    “坏了,敌军劫营,弟兄们随我杀。”

    袁军的帅寨已经变成一片火海。睡梦中稀里糊涂被烧死的士兵不计其数。幸好,我有王平亲自护卫。王平听了贾诩今日说的话,晚上就没合眼,一直在帅帐外巡视。敌人开始射箭的一刻,他冲入帅帐,把我叫醒。

    诸葛亮在这次劫营中,试验了他的新式武器,‘损益连弩’就是人们常说的连珠十驽。这种骑在马上,一只手臂就能发射的臂弓,威力之强大,让郝昭都叹为观止。两万余的骑兵,瞬间射出的火箭,差不多有几十万只,而且射程之远,几乎可以媲美飞梭巨弩车。袁军的外围没有受到攻击,寨内的帐篷,却已半数被点燃。

    本来郝昭听到箭塔上的士兵报告说,有一只不明番号的骑兵,向这边疾驰而来,沿路放火,知道是敌兵劫营。可他故意的违抗命令没有吹响号角。并不是想要抢功。他的意思是要麻痹敌人,好利用外围锁寨的战车部队,给予偷袭骑兵,毁灭性的打击。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些骑兵,在进入飞梭巨弩的射程之前,就发射了手臂上的火箭。郝昭百思不得其解,隔着百丈射箭,有用吗?

    “搜嗖嗖嗖嗖”天空迅速被一片片光点所覆盖,光点落在帐篷上,寨门上,帅旗上,总之只要是可以点燃的东西,立即就会发出一声爆响,飞腾出火花,营寨中立即人仰马翻,哭天抢地,惨叫不断。郝昭的第二个问号出现了,木头这么容易起火吗?

    不过,郝昭的战车锁寨,毕竟也不简单。要说在这次劫营中诸葛亮有所失算,也就是这里了。惊愕在郝昭脑中一闪而逝,“锵”的一声抽出宝刀;“擂鼓,吹号,放箭,发石机准备——放。”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处在最外围的,竟然是可以发射强大弩箭的战车,霍戈简直闻所未闻。当损益连弩几乎摧毁了袁兵半数军帐的时候,霍戈大笑出声。他觉得此刻只要跨过寨门,进入营寨,就可以像收割草芥一样斩杀人命了。可是,寨门在那里?他这才注意到,挡在眼前的是一圈整齐排列着箭矢的弩炮。

    “发射——”郝昭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两条手臂上的肌肉绷紧来,右手差点把刀柄捏扁。

    复仇的箭矢,从飞梭巨弩车上激射了出去,似乎比之平时又多了几分戾气。前排的无挡飞军,全部倒下,战马和战士的尸体被撕得粉碎,巨弩无情的穿透一切,发出噗噗的闷响。霍戈身边的三名校尉当场殒命,十步之内,变为血河,到处都是飞溅出来的心肝脾肺、青紫色的肠子,挂满枝头。

    组成无挡飞军的羌族战士,不但没有被巨弩的威力吓退,反而被激起了原始野兽般的凶性,拼命地冲上前,从手臂中射出连弩。连弩和巨弩的射程相当。巨弩比连弩威力要大,可是要说发射速度,可就比连珠十驽要差的远了。无挡飞军发射三轮,巨弩也就是发射一次,发石机只能进行远距离的打击,敌人临近了根本砸不到。郝昭的弩炮独立师损失惨重。耗费了无数心血,培养出来的‘炮兵’死伤过半。

    我已经穿上了铠甲,手提悍枪和王平冲出帅帐,赵云、藏霸、张燕等纷纷绰枪、刀在手,杀了出来。

    无挡飞军身后,传来三声炮响,三条岔路上马蹄如飞,狂嘶乱喊,援兵来到。霍戈按照诸葛亮的吩咐,见好就收,不等各路援兵会和,旋风般撤走。赵云怒吼一声,飞身上马,帅骑兵去追,被一箭十矢的损益连弩射了个七零八落,大败而回,连常胜将军都险些中箭。

    霍戈飞一般的撤退。杨秋、朱灵、杨大将却从左中右三条岔路上杀来。三将一看霍戈撤走,想要去追。已经快要被火烤熟的晋王,大叫“鸣金”。追上去也是损兵折将,有屁用。还是救火要紧。

    “朱灵将军,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人劫营?你不是在葫芦谷一带驻防吗?”贾诩突然挑起眉毛。

    正在组织救火的朱灵,迅速下马,大步来到我跟前:“晋王,不是你派人传令,让我过来救驾吗?”贾诩和我对视了一眼,同时脸色煞白。

    “杨大将,你给我过来。”我急了,上去一把将杨大将扯下马背。“你不在华容道驻防,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杨大将傻了,看我气势汹汹的,一下子软瘫在地上:“大王,是——是你让我来的。”

    “放屁,老子几时让你们来了,公文何在?若没有公文,谁允许你等出兵?”

    杨大将和朱灵同时向怀里一摸,掏出两份公文,递到我手上:“分明是有大王印绶,我等不敢胡说。”

    我靠,原来会造假的不只是贾诩一个。诸葛亮也会刻假公章。娘的。

    我无话可说了。贾诩瞪着朱灵道:“朱将军,段署何在?”朱灵傻乎乎的向后一指:“就在那边救火呢?”

    娘啊,我差点哭了出来,跺脚道:“完了,完了,两座大寨,都被人占了。我军的粮道被诸葛亮切断了。”

    贾诩骇然道:“麦城,麦城休矣。大王,诸葛亮的目标是麦城。”

    赵云振声道:“事急矣,粮道被断,几十万大军不久会不战自乱。末将愿往葫芦谷打通粮道,援救麦城。”

    “没用的,没用的。”贾诩摇头道:“葫芦谷和华容道的路径谁去了也打不通。”

    赵云失去了往日镇定:“为何?”

    贾诩看着前后左右上蹿下跳,万千精灵乱舞般的烈火,和挥舞着棍棒、取水灭火奔走穿梭的战士,半天才道:“选在那里下寨,就是因为周围地形太过险要,害怕被敌所乘。不到三十里的路径就有四处峡谷,两山之间的路径不过一丈。宽一点的粮车都无法通过。我又分别在峡谷山顶布置了几十台弩箭机和发石机。若遇敌军,只需抛石,就可大获全胜。如今被诸葛亮占据,一定收为己用。这可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像遭了雷击般僵立在那里,霎时间大脑一片空白,歇斯底里道:“先生的意思,我军死路一条了?”

    贾诩冷笑道:“大王放心,诸葛亮虽然聪明,却算漏了一点。”赵云道:“算漏了什么?”贾诩道:“飞鸽传书!”我的脑子就像是阴云密布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若有所悟。贾诩道:“假如我军不能把消息送出去,三五天内,粮食不能接济,驻防襄阳的蒋义渠又摸不清情况,大军必然溃败。幸好我军有秘密武器,飞鸽传书。”

    我还是不明白。贾诩道:“飞鸽传书给蒋义渠,让他从襄江水路运粮过来。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赵云恍然:“只怕诸葛亮派船在下游截击。”贾诩笑道:“那样的话,除非孙权借道给他。不过这个可能性几乎就是没有。”

    “然而,刘备两路大军攻麦城,如何是好。”

    “诩设计,让这两路大军有去无回,玉石俱焚。”

    诸葛亮的确厉害,一出手,就差点让我吐血。幸亏有贾诩先生在呀。

    驻防麦城的是张南、杨柏、程银、韩莒子、冯礼。兵力将近三万。其余的大军都散落在,江陵至麦城,麦城至襄阳的官道上。葫芦谷、华容道,因为地形复杂的关系。驻兵过少,给了诸葛亮可乘之机。

    飞鸽传书,是诸葛亮的致命伤。假若没有这群雪白的小鸽子,袁兵也许会像《三国演义》中的曹军一样铩羽而归,甚至覆灭。这群小鸽子,决定了我和诸葛亮的命运。

    “诸葛亮一定会故技重施,让人去赚开麦城城门。那简直太容易了!就算张南长十个脑袋,也不可能想到。诸葛亮如此神通,能够跃过几十万袁兵,把手伸到麦城去。诸葛亮兵不血刃,就可入城——”贾诩就像是再说评书。

    我的心口啊,就像是被人用刀子戳,流血不止,头皮发麻,思绪紊乱:“别说了,文和先生,诸葛亮甚至可以在利用张南赚开襄阳城。这我都知道了。寡人不知道的是,我们此刻该怎么办?”

    赵云笑道:“大王你太紧张了,我都想到了,飞鸽传书给张南,让他准备准备,迎接刘备大军入城呗——”

    “对呀,对呀,寡人吓傻了,快,快去飞鸽传书。”

    贾诩道:“方才在外面我已经传过了。此刻估计已经到了。刘备的大军吗?也就出去百余里,张南还有半个时辰准备。”

    我担心道:“万一,那只鸽子没有飞去麦城该如何是好?”贾诩一本正经道:“我放了八只鸽子出去。”

    够了,足够了。足够让诸葛亮去死了。

    张南正在喝茶呢。他迷上了江南的绿茶。以前喜欢喝河北的红茶,以为是极品。麦城县令给张南推荐了三种极品绿茶,全都产自荆州附近。产自长沙郡的‘洞庭龙井’,外形挺直削尖、扁平俊秀、光滑匀齐、色泽绿中显黄。冲泡后,香气清高持久,香馥若兰;汤色杏绿,清澈明亮,叶底嫩绿,匀齐成朵,芽芽直立,栩栩如生。品饮茶汤,沁人心脾,齿间流芳,回味无穷;产自零陵岳阳县的‘君山银针’,香气清高,味醇甘爽;来自东吴的云雾茶,香如幽兰,沁人心脾。

    自从尝过了这三种茶叶,张南就觉得以前喝的红茶和漱口水无异。他每天都要抽出半个时辰的时间,静静地品茗,盘膝存神。其实是附庸风雅,脑子里想的尽是歌姬的艳舞。

    “报,将军江陵有飞鸽传书来。”

    张南像一只被烫了屁股的猴子,身子一弹,从矮几后面跳了过来。劈手从亲兵手中抢过,低头一看,脸色骤变。“快,通知所有士兵集合待命。顺便把冯礼等几位将军请来。让他们穿铠甲来。”

    “穿什么铠甲,吃多了撑的,大半夜的搞军事演习呀?”

    离得老远,张南就听到韩莒子骂骂咧咧。杨柏道:“难道是曹军杀来了——不可能啊?”程银道:“会不会是大王招我等上前线去。”

    韩莒子道:“那也不用这么着急,我看就是老张故弄玄虚——”说这话的时候,张南已经迎出来了。

    “老韩,出事了。大事。”张南蜡黄的脸色,让所有人都不敢怀疑他故弄玄虚了。韩莒子还从没见过他这个德行,紧张道:“啥事,快说,大家都在。”

    张南把飞鸽传书给韩莒子。三人凑上来一看,齐齐的抽冷气:“乖乖,这诸葛亮真是不简单,硬是突破了几十万大军的防线,杀到麦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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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跃马梁益 第十八章将计就计

    张南道:“大王嘱咐我等将计就计,瓮中捉鳖。”程银有西北人雷厉风行的作风:“你是主帅,快快下令,迟了就让人家捉鳖了。”

    张南道:“好,方才我已经想好了。咱们兵分五路。三路人马在外,一路人马在内,我亲自上城头,把敌军引入瓮城。咱们这里有淬毒的铁蒺藜,还有毒箭。铁蒺藜洒在瓮城内,上面一万弓弩手,射毒箭。外面的士兵,一见中计,定然大乱,此时伏兵四起,必然全歼。城内的一万人马,只预防不测可也”

    程银道:“只怕敌军有援兵。最好埋伏一路兵马,在远处的密林里,也用毒箭,伏击援兵。”

    张南道:“好,给你五千弓弩手,自去埋伏。”程银笑道:“末将遵命,哈哈,又要封侯了,真是富贵逼人来,躲都躲不开。”

    张南道:“大家严守秘密,就算是对士兵也别说出来,谨防细作。”四人纷纷点头,都觉得计策可行。张南提刀在手,率众出门,各自准备。

    杀奔麦城的正是薛悌和魏延的两只人马,总计四五万人。魏延此刻已经有些佩服诸葛亮了,小白脸有两下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断了袁军的粮道,打到麦城来了。探子来报,说前方十里就是麦城,魏延想起来,怀里还揣着锦囊呢。掏出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汝可诈称是徐晃部将钟绅混入城内,夺取麦城。”

    魏延心说,难怪让我们穿上袁兵衣服,原来如此。回头嘱咐了:“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们是徐晃部将钟绅的队伍,到麦城来换防的。进城之后,立即厮杀。听明白了吗?”

    “懂了,懂了。”士兵齐声应诺。

    诸葛亮让魏延在十里之内打开锦囊,魏延一开始以为是故弄玄虚,吃多了撑的,这时才明白了,此举纯粹为了保密。十里之地,骑兵转瞬就到。

    薛悌的路途比魏延要远,是一只接应部队。同样打着袁兵旗号,也号称是徐晃部将钟绅。就是说,魏延若是被识破了,薛悌再上。魏延如果得手了,薛悌只作为援兵接应。要说这徐晃和钟绅挺倒霉的,诸葛亮不知道为何就挑中了他们?其实不难理解,因为徐晃一直在淮南,和河北军的将领不熟悉,钟绅,无名之辈,更加没人认识。诸葛亮这条计策,看起来简单,其实幕后做了很多细致的工作。不过他点子太背,遇到了飞鸽传书。

    夜色如墨染。冷风似飞刀。吹在人脸上仿佛能割去皮肉。

    麦城,火把稀疏,安静如常,士兵们大半抱着那森冷的枪在酣睡。夜空高悬一把弯弯的镰刀。镰刀发红,似乎在血水中浸泡过。微微的凄惨的红光照射在冷寂孤清的城墙上,立即就显现出,城墙粗硬的线条,立体的轮廓。从远处看来,像只蹲踞的猛兽。气势汹汹的注视前方。

    魏延。穿着袁军铠甲,很别扭的魏延。

    魏延在城下高声呐喊;“我乃徐晃将军副将钟绅,奉晋王之命,前来换防。快开城门。”

    张南早就在城头恭候了。装模作样道:“原来是钟绅将军,晋王有何旨意?”魏延道:“晋王让你等前去江陵前线,麦城就交给末将把守。”张南连连点头:“原来如此,请将军进城吧。”

    城门吱吱嘎嘎的向内打开来,一阵搅动铁链的响声,跟着‘啪’震动耳膜的一声脆响。横跨护城河的吊桥放了下来。

    城楼下,暗影中,魏延嘴角上翘。露出残忍的笑。城头上,张南比他笑的更可怕。“驾”魏延抖动马缰,双腿夹马腹,马儿晃动着长长地脖子,踢踏踢踏的踏上吊桥。“跟上,跟上。”魏延一边走,一边喊。身后的士兵,紧张的忘了呼吸。平息着剧烈宏大的心跳跟上去。

    魏延手下有两万白牦军,不可能全部进入瓮城。就在前锋五百人进入瓮城后,张南在城头上吹响了号角。

    “吱嘎嘎”清脆激越的响声再次响起。缴杠转动,扯动铁链,拉起吊桥。一捧箭雨射到吊桥上,正在过桥的士兵纷纷殒命,坠入宽阔的护城河中。魏延大惊失色,这时才发现,瓮城通往城内的城门紧闭着。指着城头大骂:“我乃徐晃将军部将,你想造反吗?快放我进城。”

    “哈哈,大胆贼兵,你等计策已经被晋王识破,还敢口出狂言,受死吧。擂鼓,放箭——”

    战鼓声引发了城东、城西的两声炮响。两只骑兵,呐喊着向正处于极度混乱中的白牦军杀了过去。

    一万只弓箭,四台排弩机,八台发石机,还有城头烧的滚开的桐油、巨大的石磨。一起向瓮城内的魏延和五百军兵砸下来。瓮城很狭窄,最多能容纳两千人,五百骑兵在慌乱下,来回奔跑,东躲,乱成了一锅粘粥。士兵们自相践踏,自相残杀,却没有一点办法,躲避来自城头高空的巨石、雕翎。半柱香的时间不到,蓝汪汪的毒箭就覆盖了整个瓮城。轰隆的巨石,让灵活躲避箭矢的士兵无所遁形。有的士兵企图凭借矫捷的身手攀墙逃走,被带着锐啸的石磨一下拍在城墙上,整个身子被拍成薄饼,只剩下两张皮贴在墙上,鲜血、肚肠飞溅的到处都是,像一幅浓墨重彩的壁画。有的中了羽箭全身麻痹,跟着被四五块巨石,砸成一摊肉酱。惨叫声仿佛来自酆都鬼蜮的弱水河畔。

    魏延高声叫骂,大刀挡开无数的羽箭,巨石。连石磨都被他用大刀磕飞。左冲右突,想要杀出城去,最后辗转来到吊桥边上,大刀提起来猛砍连接着吊桥的铁链。“当当”铁链和刀锋之间的火星,蹦跳出来。魏延哇哇大叫。突然一只羽箭,射入他铠甲鳞片的缝隙之中,箭头入肉顶到肩胛骨上,魏延还怡然不惧,心想,老子征战多年,这点小伤算个屁。念头方兴未艾的一刻,麻痹感传遍全身。魏延倒吸了一口冷气,完了,这是毒箭。紧跟着,耳边“呜呜”风响,十几块石磨,同时向他砸到。魏延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扑下马背,几块石磨,轰轰隆隆的砸在城墙上,差点把墙壁砸塌。零星飞溅的石屑,崩到魏延的眼中,立即出血。魏延迅速的在地上一滚,想要趁势站起,借着墙角堆积的巨石,爬出城去。其实那是不可能的。人,在绝望的挣扎中常常会做一些徒劳的蠢事。他刚刚跳起来,头部一阵眩晕,下半身失去了力道。“咔嚓”一块石磨,砸中他的右腿,脚面和腿骨同时粉碎,魏延把嘴巴张到最大程度,惨叫一声,城头上的发石机,全部对准了他。顷刻间爆发如雨,把他埋葬——

    城外,战况也是一面倒。白牦军在怎么强悍,没有了主帅,也是一样挨揍。被冯礼和韩莒子两路夹击,立即死伤数千。其余的因为无人指挥,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冯礼和韩莒子,追杀几十里,俘获五千余人,返回城池。回来的路上,听到城东北角的密林中喊杀震天。韩莒子道:“定是程银和刘备的援兵,接上手了,快,去城东。”

    远处看,月光隔着干枯的树杈照过来,稀疏、婆娑。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两只人马,就在这密林中相互的绞杀,全都没有火把,就接着月光嚎叫着厮杀。

    血,已经染红了几百棵树的树干、树冠。仿佛满树都开满了红石榴。

    “呔,魏延的兵马已经在城下全军覆没,你等还不束手就擒。”韩莒子高声断喝。当然不是真的劝降,只不过是想消弭敌军的士气罢了。

    果然,薛悌的人马一听,魏延全军覆没,又见两路袁兵杀到,加入战团,顿时崩溃。纷纷败逃。薛悌,摸不清情况,可是袁兵设下了伏兵,就说明偷袭的计划被识破了。心中大急。喝令士兵,死命向外冲杀“撤,快撤。”

    煮熟的鸭子还能让他飞掉。程银指挥手下:“放箭,放毒箭。”“嗖嗖嗖嗖”无数蓝色的弧线,划破月下的虚空,扑向逃跑中的江陵兵。中箭即死,前方立即人仰马翻。袁军随后三路杀到,把薛悌一军围在当中。薛悌外无援兵,军心离散,士兵纷纷跪地请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杀出一条血路,带着几千亲随冲上官道,疾驰而去。抛在身后的士兵,全部下马投降。将军都跑了,谁还会卖命。

    薛悌回到葫芦谷,仔细点算,发现只剩下三千兵马,他还算是聪明。没有撤离。立即派人守住险要峡谷入口,派人回去向孔明报丧。

    孔明摇动羽扇的右手,不住的颤抖,厉声道:“这不可能。麦城和江陵远隔三百余里,袁兵怎么会事先知道我的计策,又怎能有时间设下埋伏?”刘备跺脚道:“没想到,连魏延也死了,是不是军中有j细。”孔明摇头道:“详细计划,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就连薛悌和魏延也蒙在鼓里,j细又从何得知。莫非敌军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孔明道:“告诉薛悌,无论如何扼守葫芦谷。偷袭麦城虽然失败,却不能把粮道让给袁兵。”回头问刘备:“魏延是否留下兵马扼守华容道。”

    刘备道:“副将江华帅两千人马守御。”孔明道:“我军元气大伤,小心袁军明日全力攻城,我要提前布防。另外,让霍峻快速督造战船,江陵城危在旦夕了。打草惊蛇了——这下袁熙和襄阳的守军可能从水路取得联系。”

    袁军指挥部里。我已经接到了麦城大捷的战报。“传令,让蒋义渠增兵两万给麦城,让他全神戒备,防备江陵兵。”

    贾诩道:“今日一战,江陵损兵五万,城内已呈现兵力不足。我军明日攻城,大有胜算。”

    我道:“只是诸葛亮的连弩非常厉害。”贾诩道:“虽然连弩厉害,但彼军士气低落,根本就不能抵挡。大王,切勿迟疑,全力攻城。用不了几天,刘备一定弃城而走。”

    “好,明日全力攻城。”

    乌云盖顶,铁骑压城。刘备、诸葛亮站在城楼上,看着格外精神的几十万浩瀚袁兵,分兵派将,调动不断,最后分成三路,向江陵的北门、东门、西门杀到。只留下临近大江的南门不攻。

    我亲自跨马督战,主攻北门。

    两百辆挡箭车排成一排,严丝合缝,就像是横向五里的整块木板,缓缓的向前推进。遮掩着将近八千名轻装弓弩手。挡箭车两个轱辘,正前方的木板宽一丈、高三丈、中指般厚实。普通的弓箭,只能往上钉钉子,绝对穿不透。木板上,蒙了三层铁皮,可以防火。就算是发石机的巨石攻击,也能挡住一炷香时间。一柱香的时间足够了。挡箭车的使命,只是把八千弓弩手运送到第一重壕沟的外围。

    诸葛亮预料到了袁兵来日的攻势会很强劲。所以,连夜搭建了十六座箭楼。深挖三重壕沟,绕城一周。每门,每重壕沟中央的断带,都有两座箭楼护持。箭楼宽大,安置弓弩手一百五十。一旦打起仗来,居高临下,射程又近,正前方将成为难以逾越的死地。每两座箭楼之间,以手臂般粗细的铁链锁住五道。就像是河水中捕鱼的渔网。连个虾米也别想过去。

    三重战壕之间,东、西留出两个缺口。方便城内兵马出入。缺口两边,都垒砌沙泥包,沙泥包之后,隐藏着上千的江陵兵全部手持‘损益连弩’。袁兵要是想从缺口通过,一来道路狭窄,肯定会有一部分拥挤入壕沟,死在尖竹之下。二来,那些躲在沙泥包之后的弓弩手,也会趁机发难,射杀来敌。

    挡箭车所护持的八千士兵,是用来冲击这两道缺口的。

    挡箭车推进到壕沟边,立即分向东西移动,把中央的道路闪出来。城楼上竟然没有放箭,诸葛亮就这么冷静的看着。薛悌几次想下命令,都被他拦住了。放箭没用,白白浪费消耗有生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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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跃马梁益 第十九章流血不止

    第十九章流血不止

    “轰隆,轰隆”又是六七十辆木驴车、蛤蟆车从紧密的袁军骑兵阵人墙中冲出来。这两种战车都是用来挖土填壕的,每辆车,车身后搭建凹槽,几丈宽,可以隐藏将近三十名工事兵委身。这些工事兵每人携带铁铲一把。

    看到袁兵如此大的阵仗。诸葛亮果断下令,让霍戈、薛悌每人帅一万兵马出城,冲击东西两条巷道。阻止袁兵填壕,只要能保住三重壕沟,就能多争取几天的时间出来。

    “呜呜呜呜”袁军号角声起。隐藏在挡箭车后的八千弓弩手,如潮水般汇聚到一起,向第一重壕沟的巷道冲去。巷道上沙泥包后的袁兵,立即以连弩射击。袁军登时躺下一片。这‘损益连弩’太过厉害,一弩十矢不说。这十只箭矢,还不是一个角度一个方位,差不多一次最少射杀七八名袁兵。射中就能穿体而过,劲力之强无与伦比。只怕也只有飞梭巨弩车可以媲美。隐藏在沙泥包后的江陵兵,仿佛增加十倍。另外,矗立在第一重战壕上的两座箭楼上的三百名弩手,也开始拨动了损益连弩的弓弦。

    “砰砰砰砰”血雨飘飞,尸横遍地。血肉之躯的袁兵,在这种新式武器之前,几乎完全失去了锐气,退潮般败退。“弟兄们,顶不住了撤。”文丑、于禁亲自上前督战,大声喊叫:“退后一步者死。”没用,这种强硬的话,比起眼前那些被连弩射成刺猬满身血洞的战友来说,太脆弱了。还是不住的败退。文丑手持弓弩,背挎长枪,亲自组织冲锋,弩箭就像是长了眼睛,连续射杀五名躲在沙泥包后的江陵兵。江陵兵一时不敢抬头。吓傻了的袁兵们这时才想起来,靠,老子手中也有弓箭,怕你个球。纷纷扯开弓弦,和江陵兵展开对射。

    沙泥包后的江陵兵开始有伤亡,不时的有人被羽箭穿透脑门。可袁兵的损失毕竟打得多了,蔽空的连弩一片片的把袁兵击倒,就算是不死,手臂或腿部,也是连中数箭,中箭之后,立刻变成倒毛的刺猬。最要命的是,两座箭楼上的士兵。袁兵的弓弩碰不到他们。可他们的连弩,居高临下,形成阵阵人工降雨,这种情况下,虽然双方互射的箭矢遮天蔽日,但,袁兵等于干赔本,浪费弓箭。箭楼下方木柱上的白色雕翎已经插满了,就是没有一箭可以威胁楼上的战士。

    “郝昭,把那两座箭楼,给老子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