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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72部分阅读

      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作者:肉书屋

    绥南中郎将,总督交州七郡,领交趾太守,和他的四个兄弟在那片与世隔绝的领土中俨然就是土皇帝。既无别人来犯境,也不去钦犯别人。那里的人都是蛮夷,刘表曾经派过张津、赖恭去做刺史,可惜都被人杀了,士燮兵力有限,防卫并不强横。主公正好可以夺取。”

    孙权一听大喜,即刻命鄱阳太守步骘引兵五万前去交州。步骘接到命令以后,没有即刻前往,而是回家对新娶的小妾说了一声,叫他收拾细软,准备随军出征。估计到了交州,一时半刻是回不来了。孙权准许他带家眷去。

    步骘在家里布置好了,就出门坐车去军营了。于是乎他的小妾,就懒散走到后面的花园中放出了平常精心饲养的雪白的鸽子。鸽子扑打扑打翅膀,咕咕的叫了两声,飞走了——

    “孙权要收岭南,不行?”我心中大急。那样的话,孙权的势力将进一步做大。可是历史上,孙权是成功了的。

    郭嘉见我忧心忡忡,忙过来问,问清楚了,也傻了:“没办法,我们的地盘和交州相差太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非要插上一手,就只有向荆州借道了。”

    我道:“即使借了道,也不便于统治,还不如送个人情给刘琮,让他去和孙权拼杀吧。交州七郡,本来就是刘表的地盘,苍梧太守吴臣,还是刘表的部将。刘琮要去插一杠子,比孙权方便的多了。”

    润饰一下干涩的嘴唇,郭嘉叹道:“我服了你了,你要是不把大汉天下搅合的大乱,是不会舒服的。”

    “这是什么话,他们打得越热闹,我们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吗?”

    苍梧距离桂阳不过三百里,蔡瑁张允岂会看着肥肉落入他人口中。当即下令,桂阳太守赵范,率兵五万,赶到苍梧接收交州。苍梧太守吴臣,一向把刘表当亲爹样敬重。用他自己的话说,没有景升公,我肯定要一辈子饭。他是个直肠子,粗人。也不会拍马屁歌功颂德。只知道把刘表的知遇之恩,记在心里,随时准备为刘表去死。他的地盘上没人敢说一句刘表不好的话,说了就活不成。

    吴臣听说,赵范奉了刘表儿子刘琮的命令来取岭南。当即投降,引着赵范攻打交州的治所南海郡。士燮正在这里等着呢。他挺苦恼的。士燮不愿作战,他想投降,问题是,同时来了两个惹不起的老板,要投降那一个呢?

    赵范和步骘在南海城外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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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跃马梁益 第十一章孙权加九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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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两个月的激战,来年一月,春暖花开之时,刘琮和孙权达成协议,两家同分交州之地。靠近西面的苍梧、交趾、合浦、建宁归荆州,南面的南海郡、九真郡、郁林郡归孙权。孙权在交趾并不占优势,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能的三郡已经不错了。两边经过和谈,纷纷撤回自己的防地。

    孙权上表,以收回交州三郡为名,请求封为吴王。要是在曹操的时代,这种奏章会被直接扔掉。可是我却如获至宝,孙权这一下,可算是帮了我的大忙。封个吴王对我没半点损失,相反可以成全我一步步达到称帝的目的。

    朝中三公,当然不同意。杨彪、黄琬等又跳出来了。我此刻正在蜀中用兵,还没能腾出手,收拾这几个老不死的。只好命令,御林将军昌豨和执金吾审荣带上一两万铁甲军先层层包围几个老东西的府邸。在让贾诩呈上孙权的奏表。

    伏完、杨彪、黄琬这些人都纳闷,怎么一夜之间,家里四周围多了这么多气势汹汹,凶神恶煞的御林军。还以为京城中有叛乱呢。伏完仗着自己是国仗,倚老卖老,老气横秋的,去见审荣,质问他为何派兵包围自己家。审荣很客气的请他喝茶,告诉他;“最近洛阳城中曹贼余孽活动猖獗,丞相已经下令格杀勿论。为了保护大人的安全,所以才派兵保护的。”

    伏完顿时矮了半截,这曹贼余孽的帽子扣在谁的头上都不好受啊。他从审荣的家里出来,又去见昌豨,昌豨是个老粗,自然没有审荣客套。把腰刀往矮几上一扔,翻着白眼,大大咧咧道:“老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丞相让我派兵我就派兵,让我杀人我就杀人,管得了这么多。”

    伏完、杨彪第二天上朝,都连入死灰。杨彪拉着伏完,颤抖道:“这是怎么回事,袁丞相莫非要谋反?”伏完看他有点不对劲,安慰道:“没这么严重,我看也就是吓唬吓唬人。”杨彪梗着脖子,瞪着眼,下巴上的白胡子一撅一撅的:“吓唬人?昨天我儿子杨修,出门去买毛笔,被一群士兵拦住,不让出门。杨修只是争辩了几句,那群河北蛮子二话没有,就是一顿暴揍,把我儿子,打的重伤吐血。这是吓唬吓唬?”

    伏完安慰道:“没事,没事,年轻人吃点苦头有好处,别太往心里去。”他儿子没挨打,说话好轻松!

    汉献帝宣召上朝。太监上来唱诺一声:“有事早奏,无事退潮。”贾诩就拿着一份奏表,走到金殿下;“启奏陛下,吴郡太守孙权有本上奏。”汉献帝对孙权印象最深的地方,就是喜欢奏本。每隔一个月两个月,都会收到他的上奏,大多扯淡。不是给皇帝问安,就是大骂刘备和蔡瑁刘琮不是东西。整个大汉朝孙权看谁都像j臣,救他自己赤胆忠心。他的奏章皇帝都懒得看了,不耐道:“写的什么?”贾诩心想,我说出来准保吓死你。他故意提高嗓门让整个朝堂上的人,都能清楚地听到:“启禀陛下,孙权最近收服岭南,派使者入洛阳报功——”汉献帝没听完,便大大咧咧道:“好了,好了,封他为大司马。”贾诩冷笑了一声道:“陛下,孙权不想做大司马。”

    汉献帝道:“那他是什么意思?”贾诩脸上挤出一个奇怪的表情:“陛下,孙权说自己功劳很大,想要和刘璋一样,加九锡,封吴王。”

    汉献帝哐的一声响,从龙位上摔倒,怀疑耳朵是否除了问题:“什么?孙权也想加九锡,封吴王?”贾诩很无辜道:“陛下不必惊慌,此事和臣没关系,臣是照着奏折上念的,不信你自己看。”下来一个太监,从贾诩手中接过奏章。

    汉献帝一看,惊讶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那九锡是加着玩的吗?”都他娘的加九锡,还要我这个皇帝干什么。这句是潜台词。

    汉献帝说完了,又觉得不对,立即问了一句:“丞相是什么意思?”辛毗站出来道:“陛下,丞相大人,觉得孙权的确有功,可以加九锡。”汉献帝一听就明白了,他可不傻。这那里是孙权要加九锡,分明是袁熙自己想这么干。

    很奇怪,今儿朝堂上很安静,平常那几个口口声声为大汉朝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大臣都变成了哑巴。似乎嘴巴被缝上了。杨彪的嘴一个劲的颤抖,一张脸憋得通红,一副尿急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样子。黄琬须发皆张,向旁迈了半步,汉献帝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爱卿,快说,快说。黄琬心想豁出去了。突然,执金吾审荣在贾诩身后咳嗽了一声。声音虽轻,传入黄琬耳中,却想万千根银针,刺得他全身都疼。黄琬犹豫了一下。贾诩又道:“孙氏一门三代忠良,皆为公卿。其父孙坚曾经在讨伐逆贼董卓的时候,立下大功。其兄孙坚也是——也是为国捐躯——”朝臣中一片马蚤动,扯淡!谁不知道孙策是被此刻杀死的。为国捐躯,睁着眼说瞎话。

    贾诩觉得脸上有点发烧,给孙权争取王位,这理由还真不太充分。他接着道:“孙权这次又收服了岭南,封他为吴王,让他镇守江东,也是可以的。”汉献帝哭丧着脸问道:“难道诸位爱卿都是这样想的吗?”其实诸位爱卿,都知道贾诩在放屁。可是没人敢站出来说。

    汉献帝看了看伏完,伏完装看不见,低着头咳嗽,似乎是得了咽炎。他又看杨彪,杨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练功。黄琬也老实了,满面羞惭的站在原地挖鼻孔。汉献帝心中叹息,这三位看来也是同意的。他可不知道,三位大人的家,被铁甲武士包围了。稍有不慎,就会全家死光。

    汉献帝生气,关切的问伏完:“国仗,你的嗓子不舒服?”伏完全身一抖,慌慌张张,又惭愧:“陛下,臣有些伤风了,不碍的。”汉献帝嗯了一声:“贾诩大人说的话,国仗也赞成。”伏完气的全身如筛糠,心说,我日袁熙八辈祖宗,老子才不赞成呢。可是,没办法;“赞成,赞成。”

    汉献帝像个泄气的皮球,肩膀一下子塌了,有气无力:“好,那就照着奏折上的意思下旨吧。退潮——退潮——退潮——”一连三声,拂袖而去。

    孙权递上奏折,本来没报多大的希望。谁想到美梦竟然轻易成真,高兴的他一直问身边的周瑜:“公瑾,你去看看那圣旨是真的吗?别再是假冒的。”

    周瑜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真的,千真万确。”孙权嘿嘿的笑道:“原来当王爷这么容易,我还不如要几年上奏折呢!”

    周瑜脸色一凝;“主公,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我觉得有些蹊跷——”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整个大汉朝掀起了一股申请加九锡的热潮。公孙康、刘琮、曹操都派人送奏折到洛阳,申请为王。还有很多的刺史、太守也写了。听说连刘备也要求加九锡。最可气的合肥新野县令薛悌也写了一封奏折,申请做新野王,还要求立太子,建宗庙。差点把汉献帝的肚子给气炸了。

    这薛悌王八蛋纯粹出来搅局,老子要不收拾他,就不姓袁。

    这些奏折当然被一一驳回,并且严加训斥。刘备等人自然不服,奏折仍然是一道道的上。直到最后到洛阳的三名使者被昌豨拉出去砍了,这场风波才渐渐的平稳下来。

    大汉建安十五年,公元210年,二月。刚刚当上蜀王的刘璋,抽掉了江油、绵竹、剑阁的驻军,开赴白帝城,准备给荆州最后一击,直捣襄阳。蔡瑁张允亲自到了夷陵,投入三十万水陆大军,准备决战。战云遍布楚天,战旗蔽日,致使长江水为之变色。

    只是刘琮和蔡瑁不太明白,这刘璋是抽的什么风,怎么非要跟荆州过不去呢,邪门?

    荆州内乱之后,人心涣散,实力大大减弱,明显敌不过蜀军。要不是霍峻、文聘,能征惯战,只怕夷陵早就被攻破了。无奈之下,蔡夫人又想起了,最忠实的盟友——袁丞相。

    蒯越给刘琮献计,只要休书给袁丞相,让河北兵攻打葭萌关。刘璋必定回军,荆州之危自解。刘琮年纪太小,虽然聪明,却没有主见,愁眉苦脸道:“那袁熙也不是白痴,他怎么肯出兵。”蒯越笑道:“主公能够镇南将军的位子,还是靠袁丞相的妙计。丞相和夫人一向都有信件往来,只要夫人肯写信给丞相。再由末将送去,事情一定成功。”

    刘琮大喜,就进去求蔡夫人。于是蔡夫人写了书信,让蒯越送去。蒯越拿着书信,心想,又要发财了。

    蒯越没来之前,我和郭嘉已经开始调度汉中的兵力。首先命李堪、张横、高柔分三路沿箕谷、斜谷、子午谷运粮至汉中。分别屯于定军山、米仓山和葭萌关以北百里的天荡山。贾信屯阳平关、田银、苏伯屯阆中。胡车儿率兵十万巡视三巴,三巴是战略要地,关系整个西北占据,若失三巴,袁军很难在汉中站稳脚跟。另外文丑将十万军进驻天荡山。张郃十万兵屯宕渠。李典十万军屯褒城。其余兵马屯扎在城固、南郑一线。准备随时出阳平关。攻打葭萌。

    安排妥当之后,门外突然有人吵闹:“请通报一声,末将乃褒城牙门将,想见丞相,有紧急军情。”门外的亲兵觉得他挺可笑,笑笑牙门将想进汉中太守府,还要见丞相,不知天高地厚。冷笑道:“丞相军务繁忙,那有时间见你,你是褒城武将,最好把军情禀报给李典将军,等他回报丞相。你却不能进去。”

    “末将的确有紧急军情,就请通报一声,此时非同小可。”

    “不行,不行,快走,不然把你当做刺客抓了。”

    那人不走还厚着脸皮苦求:“就请通报一声,在下真的是褒城来的武将——你——”似乎是动上手了。

    “什么事?”管承正好从远处走过来,急忙喝问。周仓受了伤,他代理亲兵校尉。帅帐前他的副将正揪着一个大汉的衣领,伸出拳头要打,听到张南的叫声,连忙放开了,跑过去;“管将军,这人说自己是褒城的牙门将,口口声声要见丞相,末将不许,他就要动手打我,真是岂有此理。”

    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管承气的直翻白眼。谁要打谁呀?不过,他当然要维护自己的下属了,咳嗽两声,迈着四方步走过去,喝道:“呆,小小的牙门将,敢到这里来撒野,莫非不想活了。”

    那员牙门将,长的很威猛,膀大腰圆的。他可能认得管承,知道是丞相的爱将,忙恭敬道:“管将军,在下有紧急军情要禀报丞相,将军能否代为通告。”管承心说,你一个降将,相见丞相,可是不容易,谁知道你是否包藏祸心:“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替你转达。”

    “那——不太好,是军情——”

    “你是那里人?”

    “启禀将军末将是巴西宕渠人氏,原先是褒城太守昌奇的部将。”

    “果然是个降将!”管承知道他的意思,这人想要立功,斜眼看了看他:“等着。”迈步走了进去。

    我和一众大将正在议事,郭嘉也在场。全都听到了门外的吵闹。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门口进来的管承等他说话。把管承给看愣了,笑道:“丞相,门外有个褒城的牙门将,要闯帐,被我的人给拦住了,您看见是不见?”

    李典正驻兵褒城,长官一些军事。一听是他的人,心里不禁有气,这不是越级汇报吗?娘的,没把我放在眼里。拱了拱手道:“末将出去看看。”

    “曼城,算了,叫他进来。也许真有十万火急的大事。”我猜到了李典生气的原因。

    管承道:“末将将他带进来。”

    那人长得方面大耳,一脸忠厚,站在那里分外稳重,却从眼中射出睿智的精芒。屋内的于禁、张绣等人都是一愣。没想到褒城还有这等人物。

    “末将王平参见丞相。”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原来是王子均,怪不得气质非凡。我连忙过去搀扶:“快请起,王将军,听说你找本相有紧急军情——”张绣见我用手搀扶王平,骤的撤出腰刀,挡在前面,厉声喝问王平:“一个降将,身带兵刃,来见丞相,难道要谋反。”王平猛然低头,看到自己腰畔的宝刀,骤然出了一身冷汗,暗叫该死,怎么如此糊涂。“末将,末将不是有意的,丞相,丞相明察。”王平蜡黄了脸,跪地膜拜。一边磕头,一边想,倒霉,来立功的,却受到河北诸将的歧视,早知道老子不来了。一会儿就去投蜀王刘璋算了。

    我连忙拦住张绣:“老张,老张,没关系,这人不是坏人,我在洛阳的时候,就听说过他,作战勇猛,机智过人。你放心。”张绣怔了一下,把刀插回鞘中,退到一边。手按住刀柄,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地上磕头的王平。只要他有一丝异动,立即斩杀。

    快步过去,扶起王平,我大笑道:“王子均的大名,本相早就听说过了,快起来,快起来。”王平心里纳闷,我参军的时间不长,根本没打过什么打仗,也没立过战功。丞相是怎么知道我的。

    不管怎么说,王平心里挺高兴,谦虚道;“丞相过讲了,末将乃是无名小卒。”

    “王将军过谦了,当年你打战马超,智胜韩遂,当今天下谁不知道。又何必隐瞒。”我想把王平留在身边缺少个理由。

    王平差点脱口而出,丞相你认错人了吧。想了想又咽回去,那样说,会让丞相很没面子的。

    “子均来找本相,有什么事?”

    王平听我叫的亲热,心里热乎乎的,都说丞相平易近人,礼贤下士,没有架子,果然名不虚传。老子不投刘璋了。在丞相这样的人手下做事,心里才痛快。就是他手下的这些名将,不好相处——

    “丞相今日调动大军,可是要对蜀中用兵?”包括郭嘉,所有人的目光都变成燃烧着的箭矢向他激射过去,王平全身如坠冰窖,猛然间感到无限的杀气升腾。这是绝对机密,除了身边的这几人外,没人知道。王平一语道破,莫非消息已经走漏了。

    郭嘉沉声道:“不要胡说,这种军机大事,是你一个牙门将应该问的吗?”王平背脊窜上一股冷气,连忙道:“丞相不要怀疑,末将绝不会透露出去。”

    我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赞赏。王平不愧是头脑冷静的一流战将,只看这几日兵马频频调动,就知道我要对蜀中用兵。人才难得。

    “不错,本相的确要对蜀中用兵。子均有什么话要说。”

    众将都是一惊,旋即又平静下来。大家心里都在想,看来丞相是不打算让这姓王的活下去了。王平却不这样想,他从我的眼神中看到了炽烈的真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丞相,恕我直言,你的部署,有——有问题。”“大胆!”

    “混账——”众将对他怒目而视:“竟敢质疑丞相。”郭嘉摆手组织大家:“让他说下去。”我终于想到了把王平留下来的妙计:“王子均,你说下去,如果说的有理,本相升你为中郎将,让你做师长。若是胡言乱语,小心脑袋难保。”

    王平信心十足,抬起头,拱手道:“那末将就说了。刘璋、刘琮此刻正大战与夷陵。战火不日即到麦城。若是荆州声,我军自然长驱直入而取成都。可是丞相想过没有。若是蜀兵战胜,大军推进到麦城一线。也就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军用地图,爬起来,指着一条河道:“也就到了汉水——”

    众将还在迷糊,郭嘉、于禁首先反应过来。郭嘉抢上一步,指着上庸郡道:“由麦城下汉水水路经过上庸、西城,可以直抵汉中城固和我军粮仓定军山。若不在汉水两岸,设立营寨监视,万一蜀兵沿此路来,我军必败无疑。”

    这一下大家都明白了。

    众将只顾在汉中、益州做文章,却忘了荆州水路,可以直下汉中。王平的担忧,虽然不见得会发生,但行军作战,一子错满盘皆输,不可不防。

    我深深地点头:“从今天起,王平升为偏将,留在我亲军做师长。”郭嘉道:“就派立义将军杨柏,率军驻守汉水,防范水路敌兵。”

    众将都很惊讶,从牙门将到偏将,连升几级不说,直接给个师指挥。这可有些过分了。当即就有人脸上表现出不服。也不知道是真有本事还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王平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平静的接受了,他知道自己日后若是不能立功,师长的位置也做不安稳。王平道:“末将请求,千万天荡山驻守,那里的地形末将最为熟悉,希望可以帮上文将军的忙。”天荡山是对蜀作战的最前线,山路崎岖,地形复杂,的确需要一个熟悉地形的人做向导。王平是宕渠人,应该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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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跃马梁益 第十二章司马懿的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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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十五年三月。

    清晨,葭萌关中,蜀王刘璋新任命的掌军中郎将董和宿醉未醒。常年征战所练就的黝黑结实的臂膀中一边搂抱着一个香喷喷的玉体香肌丽质天生的美人。昨天他刚到任,关内诸将设宴给他接风,不觉就喝多了。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爬上了窗外的枝叶繁茂的柳树梢,由赤红变为金黄。正对着床榻是一扇窗,阳光通过窗格子的时候,变成十几只金黄的利剑,四下里戳刺,把整个房间都横扫了。

    山间的夏季来得快,去的也快。三月初,已经不冷了。董和左手边的美人,赤着上身,半跪在榻上穿衣服。突然“轰”的一声响,门开了,冲进来两员顶盔冠甲的武将。吓得那妩媚如柔桃的美人,发出震彻环宇的一声喊叫;“救命——”一头钻进被子里。

    董和刚睁开半只眼睛,正想发怒。却听两位武将,抢先说道:“将军,不好了,河北军突然攻城。”

    董和搞不清楚有多长时间自己都处于一种无知觉的状态,副将向存的这一声叫喊,撞击的不是他的耳膜而是心脏。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是啊,这本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娘的,狼就是狼。董和的冷汗从额头淌下来,太突然了,他乱了方寸,耳朵里刮着呼呼地冷风,脑中、眼前一片迷茫。

    直到副将那粘涩的声音再次响起;“将军,应该先派人通知成都,让蜀王早做准备。”

    “对对,快去。”董和失神的附和。他想要镇定一下,把自己的头脑找回来。门外侍候的丫鬟见将军起来了,立即端来了净面水,铜盆上搭着雪白的毛巾。

    屋子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副将接着道:“彭羕将军,已经上城楼,御敌了——”董和一把扯下白毛巾,抢过铜盆,把盆中清澈的温水直接浇到头顶,‘哗’的一声响,水从头顶流到石板地上,流不出多远,就渗进青涩的石缝中,发出干燥焦渴以极的吱吱声。

    “走,上城楼。”董和迅速的换了衣服,顶盔冠甲,拿了方天画戟,跑出门。

    这是一个阴谋!

    驻防天荡山的平北将军文丑,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下达攻城命令的是建威将军杜袭。杜袭是文丑的副将,这人文武双全,足智多谋,处事果断,曾经做过曹操的长安督军。袁军入关中之后,他就投降了。我非常器重他,让他做文丑的副将,因为他和文丑都是冷静的人,做事不骄不躁,放在前线,不会让刘璋看出破绽。

    可是我忘了他是一员降将,而且对曹操很忠心。

    文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喝茶,这个身经百战的河北第一名将,连茶杯都拿不稳。啪的一声摔碎在地上;“传令让杜袭撤军。快马通知丞相,快去。”

    杜袭拒绝撤军,他趁文丑不注意的,将天荡山中一半的粮食都运了出来。文丑第三次派人催促他撤军的时候,使者很快就回来了;“将军,过不去了,杜袭将军在山谷中居高临下下了一座营寨,挡住大路,不让任何人通过,还宣称,一定要帮丞相拿下葭萌关,就算一死,在所不辞。”

    文丑一下子傻了,杜袭这是什么意思?

    “啪”郭嘉一拳打在桌子上,震得茶杯毛笔掉在地上:“杜袭反了,他是故意这样做,来打乱我们的部署,是降将,他一定是受了曹操的指使。”

    “坏了——”我颓然坐在地上;“中计了,我们中计了——”郭嘉没看过三国演义,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问:“怎么回事?”我懊悔不迭道:“我问你,如果刘璋无法抵御我军进攻,他会向谁求助?”郭嘉哎呀一声:“曹贼好毒辣的计策,他想抢先一步入川。”

    “若是我猜的没错,曹操的使者已经在成都了,刘璋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很可能会求助于足智多谋,猛将如云却无立锥之地的曹操。搞不好会把曹操请到葭萌关来御敌——”

    郭嘉骇然道:“很有可能,很有可能——”

    张松的飞鸽传书跟着就到了,刘璋听说袁兵攻打葭萌关又是震怒又是害怕,大骂袁熙背信弃义。正在他跳着脚骂大街的时候,刘巴来报,说曹操使者大司空陈群来见。陈群这些日子,一直就住在成都,没有离开。只不过刘璋春风得意,把这人给扔到脑后去了。陈群这个时候来,刘璋挺不高兴,狗东西,来看我的笑话。有心想不见。刘巴却说道:“大王,陈群说有破敌之策,大王最好还是见一下。”

    畏敌如虎的刘璋,一听能破敌,立即转怒为喜,把陈群请进来。陈群表现的颇为气愤和沉重,大声为刘璋抱不平,细长的脖子比平常粗了一圈,好像此刻被攻击的葭萌关是他的地盘一般。刘璋听的有些不耐烦;“先生不是说有破敌之策吗?”陈群就坡下驴:“袁军势大,想要破敌,不如王架亲征,河北军一定望风而逃。”

    亲征?开玩笑,把我刘璋当成什么人,如此危险的事情,还是留给别人做吧,老子才不干呢。刘璋的脸一下子拉到地面,心说,这就是你的妙计,什么玩意?

    陈群当然看得出刘璋的心思,咳嗽了一声道:“如果,大王不愿亲征,可派一名威信足以和大王比肩,威震大汉的名将前去。”

    这个办法不错,问题是,益州大将不少,像陈群说的这种名将却一个没有,威信都不够高。刘巴道:“不如派太子刘循代替大王到前方督战。”刘璋毫不犹豫,摆手:“太子年纪太小,不能担此重任。”刘巴一听,不小了,明年都三十五岁了还小?分明是舍不得儿子冒险,要是这样,不如派个外人去。

    “既然太子年纪小,那臣倒有一计,不知大王愿意不愿意。”刘巴的嘴角微微牵动。刘巴今天废话真多,刘璋有点不耐烦了:“快讲。”

    刘巴干脆利索道:“不如求救于曹操,曹将军足智多谋,能征惯战,擒吕布、灭袁术、败袁绍,威震天下所向无敌,手下大将许褚、夏侯惇、曹仁都可独当一面,又有程昱、毛玠等谋士相助,加上葭萌关地形复杂,山峰险要,一定可以击退袁兵的。”

    刘璋眼睛一亮,就透露出他的全部欣喜和懦弱愚蠢;“哎呀子初,你这话说的还有些道理,当今天下,能敌得过袁熙的,也就只有曹将军了。”

    陈群眼珠一转,笑嘻嘻道:“大王说得对,我家主公,早就想归降大王,只是害怕大王不肯接纳,如果大王肯封我家主公,为蜀国大将军,主公必定感念大王恩德,拼死击败袁熙,为大王效力。”刘璋大喜;“曹孟德肯归降寡人,寡人必当厚待。”即刻命人写了一封书信,派费观前去曹营送信,并且派孟达帅五千兵前往西羌迎接曹操入川。

    正说着突然有人从外面闯进来:“不可,不可,大王千万不能听刘巴、陈群花言巧语,曹操乃是豺狼,他一入川,益州就姓曹了。“

    刘璋正在兴奋,冷不防一盆凉水浇下来,气得他浑身发抖。抬头一看,是从事王累。刘璋没好气的道:“你无凭无据不要诬陷好人。曹将军现在走投无路,想要来投靠寡人,我也正好借助曹将军的力量消灭袁熙,你为何危言耸听?”

    王累哭笑不得:“就曹操那德行的,也叫好人?主公您不会忘了,他怎么对待皇帝陛下吧。曹操能欺凌陛下,也就能欺凌您这个蜀王,到时候,他再来个挟大王以令蜀中,益州可就完了。”

    刘璋大怒:“放屁,汉献帝年纪小,才被曹操左右的,寡人从政多年,难道会听从别人的摆布,一派胡言。我问你,如果袁兵杀来,你能挡得住吗?”王累没词了,怯懦道:“大王,你不能这么说话,臣是个文官,这种事让武将去做——”刘璋翻白眼。忽然门外有进来一个人,大声嚷道:“何必请曹操来,我有办法可以击退袁兵。”

    黄权跑的浑身出汗,进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啪的一声死死的摔在石地上,差点昏死过去。王累急忙过来搀扶:“黄大人,慢点慢点——”黄权铆足劲从地上跳起来,大声道:“只需坚壁清野,深沟高垒,等待时机,可以一举击溃袁兵。”

    刘璋一听,纯属废话:“那要是等不到机会呢,是不是等着亡国?岂有此理。我已经决定了,封曹操为蜀国大将军,让他入川,攻打袁兵。”

    王累大声嚎哭,比死了亲爹还痛苦:“主公,这是引狼入室。”旁边陈群不愿意听了:“姓王的,你说谁是狼?你给我说话小心点。”王累正好一肚子气没处撒,指着陈群骂道:“我骂曹贼怎么啦,不但他是狼,你们都是狐群狗党,没一个好东西。”

    陈群奇怪道:“王先生,是不是受了袁熙的贿赂,故意贻误军机,不然干嘛拼命替袁熙着想。”这话倒是提醒了刘璋。刘璋非常冷静的想了一下,判定王累是袁熙的j细,喝令亲兵上来:“来呀,给我拉下去关起来。”立即派费观前去西羌送信,迎接曹操入川。

    曹操收到书信后,紧紧地握住司马懿的手,说道:“仲达的妙计奏效了。太好了。”司马懿咳嗽了两声,哆哆嗦嗦的站起来道:“丞相,袁熙把我害苦了,我这身子骨彻底的毁了,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两年,精神头才刚好了一点。请丞相给我一只兵马,入川之后,我一定和袁熙把这笔帐算清楚。”

    曹操看了看瘦骨嶙峋,站着都晃悠,没有几斤重的司马懿,眉头一皱:“你还是留在本相身边出谋划策吧,动刀动枪的事情让许褚他们去做。”

    司马懿瘦的像人干,细长的可怕一条。说话的时候,双手都在抖动,看来是毒药的后遗症,一袭长袍宽大的还能钻进去一个人,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他狠狠地道:“都是姓袁的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我一定要报仇。”

    杜袭是奉了曹操的命令造反的,这是司马懿计划的一部分。杜袭对曹丞相的中心日月可鉴,怎能屈身投敌呢,当时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杜袭只攻打了一次葭萌关就停下来待命,派兵堵住天荡山路口,不让袁兵接近。他的目的就是打草惊蛇,如今惊动了刘璋,没必要牺牲士兵的性命了。

    文丑已经带兵前来,多次叫杜袭出来说话,他就是装作听不见。也不派人出战,只是坚守寨珊。他在等曹操入川的消息。

    我召集众将开会,大家的意见是,必须在曹操赶来之前拿下葭萌关,因为曹操比刘璋难对付的多了。我决定还是亲征,争取时间。

    大军一出天荡山,还不到六十里,就看到了杜袭立的营寨,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小子的意图不是作战而是拖延时间。整座寨珊外面挖了五道壕沟,却连出兵的通道和寨门都没有,完全封闭式的。中间一座主寨,左右伸展出两座偏寨,为的就是挡住所有可以行军的道路。我一看就火了,瞅着身后的张绣道:“明天日落之前,一定要从这里通过。不管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传令,让骑兵退后,攻城兵向前。把所有的填壕车和蛤蟆车都调来,给我四面围着打,每面派一个师。”

    张绣吓了一跳,攻打这么一座中等规模的寨珊投入八万左右兵力,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我解释道:“不要考虑伤亡,如果让曹操进入葭萌关,我军的伤亡会更大。那将是无法估量的。命金城太守麴演、蒋石征调扶风、并州粮草供给汉中,调回高柔、张横三将,到葭萌关效力。”

    张绣立即调动大军,昌奇、杨昂、廖化、王平从东南西北每人一面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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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跃马梁益 第十三章大凶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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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袭心里没底,不知道曹丞相的大军能否及时赶到。可事已至此,也只有硬着头皮,往前顶了。他最怕的就是葭萌关的董和,跟城外的袁军前后夹击。那样他非死不可,好在,董和胆子不大,只是一味坚守,没有出城的意思。

    杜袭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将天荡山近八成的弓箭全都骗了出来。他的兵力不多,差不多一个师,三万人左右。都是关中军的班底,没有一个河北人。杜袭命令士兵,放弃刀矛枪剑,这些近身搏击的兵器,每人配发一把弓箭,一刻不停的往外射。他算了一下,就算每名战士一天射出五千只弓箭,至少也可射两天才会消耗完。这是最悲观的打算,事实上袁军应该不会在伤亡惨重的情况下持续攻击。杜袭去过陈仓,见到过郝昭的弩炮独立师。完全知道飞梭巨弩和发石机的射程。所以他提前挖了十道壕沟,为的就是把营寨隔离在飞梭巨弩的射程之外,让袁兵望洋兴叹,无可奈何。他在壕沟内插满了尖竹,上面又用一层湿土覆盖、伪装。袁兵不知道底细,纷纷的跳下去,登时一片凄惨叫声。

    鸣金之声大作,张绣收兵。

    红旗招展,轰隆隆数百辆填壕车扬起尘土,分从四个方向向营寨挺进。填壕车之后,是一字排开的镶嵌着巨大木板的挡箭车,挡箭车之后,是飞梭巨弩和发石机。最后才是手持橹盾弓箭的袁军步兵。这种挡箭车也是郝昭最近改良换代、更新的产品,用四轮驱动,状如活动的小房子,人字顶部为巨木所制,蒙上生牛皮不易燃烧,其下可隐藏兵士七十余人,若是攻打城池,被城头上的檑木滚石所治,或许不能逞威,但攻打这么一座中型简陋的营寨却是游刃有余的。关键是如何通过这十重壕沟。

    这是经过无数次攻防战蜕变而来的最安全的攻城阵型。

    这段时间里,杜袭的营寨中士兵奔走频繁,穿梭往来,把一个个沙泥包堆积在木质的寨珊周围,一层层码高,直到把胸口以上全部遮住。这样脚下踩着一个沙泥包,双臂抬高了,才能把箭矢射出去,可是却大大的降低了袁军飞梭巨弩的杀伤力。

    飞梭巨弩在十层壕沟外,射不到营寨,同样,营寨内的弓箭更加射不到填壕的袁兵。事情很明显,杜袭的十重壕沟,至少有四重,不是为了杀敌,而是用来拖延时间的。仗,打的时间越长,他活下去的可能性就越大。

    袁军旌旗如海,有铺天盖地之势。号角连连,战鼓交杂在一起,似乎天边滚滚而来的闷雷。要说杜袭一点也不怕,还真是自欺欺人。

    半个时辰后,填壕车在完全没有受到攻击的情况下,填平了第一重战壕,继续向前推进。四面包围的圈子,就像一个钢箍越勒越近,越收越小。

    忽然间,完全没有征兆下,大风起。

    霎时间,飞沙走石,遮天盖地。被风卷起的沙砾石子打在人脸上比针扎还疼。狂风好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在谷沟山峰间嚎叫,向大地尽显它的狂暴和破坏力。卷起的尘土染黄了天,冲着人拍过来的风,像一只无形的手,遮蔽你的呼吸。

    袁军军旗猎猎作响,哗啦啦的声音,就像是千万天兵在云中行进。壮怀激烈,杀气腾腾。大概是老天帮忙,袁军的填壕车受到风力阻挡,登时慢下来,对面仿佛有一双巨大的手臂在和推车的士兵抗衡着,让他们用尽全力却寸步难行。

    “不行,不能撤军,给我继续填壕,我说过了,明天日落之前,一定要拿下营寨。”紧张的情绪,让我失去耐心,歇斯底里的冲着张绣喊叫。“咔嚓”一声爆响,帅帐之外的挑着帅旗的大腿粗细的旗杆受不了狂风的肆虐从中折断。

    徐庶面容一变,撩开灰色长袍,几步走到门口,躲开舌头一样乱卷的帐幕,走出大风中颤抖不止摇摇晃晃的帅帐。看着倒在地上大书袁字的朱雀帅旗和旗杆参差不齐的断口,转身冲回来:“主公,帅旗折断,锐气已钝,必须撤兵。”郭嘉皱了皱眉,抓着我的肩膀道:“帅旗折断,大凶之兆,还是下令从长计议。”

    要说帅旗折断是凶兆,我这个拥有二十一世纪记忆的人,绝对嗤之以鼻。可要说影响士气,那是不必怀疑的。单看于禁张燕贾信杨秋这些杀人不眨眼,从千万堆白骨中爬出来的大将军们,脸都吓白了,就可见一般。

    “哗啦”我将亲兵端来的食物,全扫到地上,大发雷霆。昨日被迫撤兵之后,大风一夜不停,刮得风云变色,天地倒悬。沙土在空气中结成千万层昏黄|色的密密的蛛网,挡住人的视线。徐庶和郭嘉等人考察了环境,回来报告:“不能进兵,还是等待时机。”我发了脾气,无力的坐在软垫上,抱着头苦笑道:“是等待时机?还是等待曹操?”徐庶郭嘉一脸苦涩,无言以对。

    文丑从外面闯进来,冷声冷气:“丞相,为何还不下令进兵?”杜袭这件事情,文丑一直自责后知后觉,心里很不痛快,一心想要杀了杜袭洗刷耻辱,这场大风让他十分恼火。“丞相,风沙虽大,却吹不散将士们杀敌报国之心,丞相下令出战吧。”

    徐庶不好插口。郭嘉劝道:“玉宇,这样的天气出战,恐怕很难有胜算。敌军可是以逸待劳。”文丑冷静道:“我也知道胜算不大,可是若等到曹兵来,胜算不是更小了。”郭嘉也不说话了。我站起来拍板:“给你两个师,集中兵力,从背风的西面攻寨,如果伤亡太大,就撤回来,从长计议。”

    文丑选择从南面攻打,可带兵到了攻击位置后,发现昨天好容易填平的壕沟,又被挖开了。杜袭似乎料到河北军会从这个方向攻寨,竟然在第三重壕沟的缺口布置了五千弓弩手,文丑背风下看不清楚,一上来就吃了顿顺风弓箭,当他下令己方的弓弩手还击时,发现弓箭在大风的阻力下,呈现出明显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就射不到敌兵。就在这种明知道吃亏的尴尬情形下,文丑下令撤退。

    “不是弟兄们怕死,是根本没法打。”文丑摊开手,连连嗟叹。

    郭嘉道;“方才我已经看过了,大风午后便能停止,玉宇你再去整顿兵马,等风势见小,立即出发。”文丑全身就像是积蓄了无数岩浆的火山急欲喷发;“好,我去准备。”

    “慢着——”我站起身子道:“告诉张绣,风停了之后,我们三个一人攻一面。日落之前,必须踏平此地。明天天明之前,一定要赶到葭萌关下。”

    就像郭嘉说的,午时一过,狰狞的风儿露出疲态逐渐微弱,我和张绣文丑纷纷上马,每人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