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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60部分阅读

      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作者:肉书屋

    荣果然了得,本大将军亲自去会你。

    李典垂头丧气,一个劲的在马上念叨:“主公,一会你还让我打头阵,我就不信了,徐荣能有这么厉害?”

    身后一阵轰隆战车响,我拍了拍身边李典的肩膀道:“一会捉住了徐荣,我让他给你磕头认错,你就瞧好吧。”

    五千人的一座小城,想阻挡我五十万大军,痴心妄想,别说是徐荣,就是孙武子来了,也让他乖乖让道。

    徐荣这两天累坏了,袁军像疯了一样进攻荥阳,一定要撕开这道口子。打退了一波,又来一波,无休无止。他站在城楼上,远远地看到烟尘滚滚,旗帜飞扬,知道是大队人马过来了,可恨,自己派去洛阳请求救兵的人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郝昭的弩炮独立师,在距离城楼十里的地方,越过盾牌兵,成为前锋军。新近扩编的弩炮独立师的五百辆飞梭巨弩车和可以发射百斤巨石到一百五十丈外的三百辆发石车,四排布列在荥阳城湍急护城河的外沿。无数粗如儿臂的巨弩弩箭昂起头对准荥阳城头。弩炮和发石车之后,是黑压压的一片步兵人头,一眼望不到边际。大风起,吹动旌旗,呼啦呼啦的响声把人耳膜磨出茧子。

    这一次攻城主要是为了攻打汜水关练兵。没有谈判的余地,徐荣要投降也不会等到今天了。郝昭两只膀子晃动一下,甲胄上的鳞片嚓嚓作响,朗声抱拳:“主公,弩炮独立师准备完毕,请主公示下。”

    我淡淡道:“攻城。”

    徐荣自问也是攻防战的行家。袁军使用飞梭巨弩车和发石车的事情,他也知道。可是没想到,袁军竟然把战车部队,变成了一个特殊单一的作战兵种,而且几年中阵容变的如此强大。这东西用来攻城?徐荣有点疑惑,打野战还差不多,攻城?他的脑子里一串问号和惊叹号,还没有消失,那边郝昭的手上的红旗已经放下来:“发射——”

    嗖嗖嗖嗖,就像是一排排的铁枪形成的暴雨,暴雨中还夹杂着强大的冰雹,只剩下四千守军的荥阳城头,立即变成一片死地——

    靠缴杠和几十人才能发动的巨弩上产生的震慑人心的爆发力,差一点将这座中等的城池半壁摧毁。弩箭机上,一百二十斤的巨弩,每弩七箭,共十弩,每一台一次发射七十箭。五百台,合同三万五千只。加上三百块陨石般坠落的和空气都能擦出火花的百斤飞石,连续发射五次,威力可想而知。荥阳城似乎骤然遭遇了地震,城楼都在摇晃。名将徐荣,还没醒过神来就被一只七尺长的箭矢贯穿了。他临死前看到那只贯穿他的巨箭,狠狠地插在城墙的石壁中,没入半个枪头,眼神中满是惊骇。荥阳城的箭剁,竟然被无数的巨箭,削平十几处。

    官渡战败,荥阳陷落,袁军在汜水虎牢一线,开疆拓土三百里。北方震动,天下震动,诸侯都变成了躁动的猴子,上蹿下跳、抓耳挠腮、不知所措。

    徐州的形势登时大变,素来以智将著称的陈登陈元龙好似被抽掉了主心骨满脑子都是空白。

    蒋义渠和田丰研究了形势决定分兵两路,蒋义渠攻小沛,田丰帅张武、陈孙、眭固攻彭城。

    蒋义渠在小沛城下骂阵,徐州大将张英、笮融坚守。夜间,抓获细作一名,蒋义渠一问,说是陈登派来给张英送信的。蒋义渠打开书信一看,见上面写着:“三更时分,举火为号,里应外合,共破敌兵。”

    蒋义渠乐了,真是天助我也,活该陈登倒霉,他得意忘形,没想太多。命人埋伏在通往彭城的大路上,截击陈登援兵,自己则率兵出寨,潜伏在城外三里的岔路上,等待张英笮融来攻寨。三更已过,还没看到火起,蒋义渠心道,难不成是陈登睡过了头。正想着,突听远处传来一阵喊杀声,蒋义渠主观判断一定是埋伏在大路上的伏兵得手了,怎么即不见点火,也不见城内出兵接应呢?正疑惑间,突然副将提醒道:“将军起火了,不过,哪个方向,似乎是我军大营的方向。”蒋义渠回头一看,大跌眼镜;“妈的,上当了,后路被人抄了,快,回军。”

    一阵鸡飞狗跳后,杂乱无章的狂奔,蒋义渠率军来到大路,突然对面火光重重,分明是敌军到来,蒋义渠大叫一声,众将奋勇向前,同彼军杀在一起。杀着杀着就听很多人大喊:“住手,住手,是自己人,是自己人——”

    蒋义渠浑身浴血杀的性起,一听自己人!什么自己人,挥刀又砍杀两个兵卒,突然大刀被一把铁戟架住;“老蒋,你疯了。”

    蒋义渠,睁开血红的眼睛一看:“眭固,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眭固脖子一梗;“不是你送信给田大人让派援兵过来吗?”蒋义渠的思维从嗜血中恢复冷静,喉咙里轱辘一声:“坏了,中计了。你刚才是否遇上了伏兵?”

    眭固道:“对呀,你怎么知道。”蒋义渠脸上肌肉抽搐:“伏兵呢?”

    眭固自吹自擂道:“那点伏兵,被我率军一顿砍杀,报销一半,剩下的我留下一个旅的兵力跟他们纠缠——”

    蒋义渠如丧考妣:“完了,全完了。”

    眭固还在那里大言不惭:“肯定完了,我告诉你,那些伏兵一个也活不了,我的队伍一定会把他们赶尽杀绝的,咱带的兵是超级强悍的,可恶的曹兵——”

    蒋义渠把眼睛都瞪红了:“够了,那不是曹兵,是袁兵,是我派去的。咱们中计了。”

    眭固急的满头汗,身边的士兵还在拼死打杀呢,他歇斯底里道:“怎么就中计了,难道你没有写过信,那信是你的亲兵队长送去的,我认得他,错不了。”

    蒋义渠破口大骂:“王八羔子、,我说一天都没看到他呢,原来是当了叛徒,逃之夭夭了,你等我抓住他——别打了,住手,住手。”

    两人正在打杀,突然彭城城头上火光大作,数十道浓烟夹杂着噼啪乱响的火星飞升上空,把本来如锅底的夜晚熏的更黑。小沛城中立即传出人喊马嘶,城门打开,呼喇一下子涌出无数的骑步兵,举着火把向这边大路上杀来。蒋义渠和眭固一愣,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手下的士兵还打的热火朝天、气喘吁吁、流血流汗为国尽忠呢,大半不知道是自相残杀。两将想要御敌不可能,收兵回去更加的不可能。喊破了嗓子愣是没人理,眼睁睁的看着含恨而来的徐州兵投入战阵,混乱中见人就杀,逢人便砍。河北兵死伤无数,一直杀到天光熹微,可以看到人影了,才从服饰上看清敌我,展开反击,但已经太晚了,两三万人马,让人报销的差不多了。蒋义渠和眭固懊悔不迭,狂杀一阵,不约而同的带着仅剩的几百亲兵,向最近的大营逃遁,到了那里一看,都傻了,大营早被一把火烧光了,只剩下一片烧黑的木桩和通红的铁链。后面追兵又来,身后一片喊杀声:“蒋义渠跑不了了,弟兄们,干了,封侯拜相——”蒋义渠一边跑,一边想,我有那么值钱吗?封侯拜相!心里竟然有种自豪感,不自主涌上来。

    两人一路狂奔,走一阵,回头杀一阵,狼狈逃窜。一片扬尘,前面一军挡路,眭固看着蒋义渠苦笑:“罢了、罢了,咱哥两儿活该倒霉,今儿是甭想活了。”蒋义渠悍勇直冲顶门,热血像开水般沸腾,吐了口唾沫:“临死拉一百个垫背的,拼了。”眭固豪爽大笑:“我也拉他一百五十个,比你多杀五十。”蒋义渠举刀纵马,豪气干云:“比比看——”向着来军直冲过去,强横的架势,仿佛他身后有千军万马,其实就十来个弟兄。

    眭固不甘示弱,随后追来,他可不想输给蒋义渠。蒋义渠像发现了美女的流氓一样扑向敌阵,突听迎面那人叫道:“老蒋,你还活着,太好了。”蒋义渠的刀,差点没掉在地上,抬头,叫唤道:“陈孙,好兄弟,你终于来了。”眭固骂骂咧咧的嚎叫着冲上来:“老蒋,别跟他们废话,干了,杀——”蒋义渠没反应。

    眭固抬头一看:“陈孙,你个王八羔子——好兄弟,你可来了。”田丰在寨中看到彭城浓烟滚滚冲天蔽日,知道是狼烟信号,心想,这狼烟定然是要和小沛城中的曹军协同作战的,莫非要夹攻我军。他的脑子里霹雳一闪,想起今天接到的那封信,信上说,曹兵晚间要去劫营,请求支援。他本来就有所怀疑,可是一来,送信的是蒋义渠的亲兵队长,非常可靠,二来,文风酷似蒋义渠的小学文化水准,他也就相信了。蒋义渠的信一般都是别人代笔,所以无从核对笔迹。等到城头上的大火一起,田丰立时就知道中计了,惹得他一个休养精深的大儒泼妇骂街:“,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陈孙在大路上摆开阵势以逸待劳,准备反败为胜,岂知那些追兵滑溜的很,一看前面重兵封路,意识到不好,脚底抹油溜了,人家不追了。陈孙要追,蒋义渠,拉着他道:“行了,兄弟,今儿丢的人够大了,可别在中了埋伏,这个陈登王八蛋,我要不把他小老婆统统的骑一遍,就不姓蒋。”眭固咬牙道:“我也骑——”

    田丰反而变得更加镇定了和城府深的人斗法才有意思,这个陈登果然不简单,无怪乎把吕布耍的团团转了。幸亏他那死鬼老爹翘了,要不更麻烦。徐州的麻烦还不止于此,还有那个典满。蒋义渠和他交过一次手,赞叹道:“这小子和他爹一个样,是不要命的二愣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对铁戟使得风云变色,翻江倒海,难以抵挡,我不是他的对手。”田丰深知蒋义渠武功和张郃伯仲,他打不过,剩下的眭固张武等人更加白给。这可如何是好?

    军事打击没有奏效,不妨来试试政治手腕。田丰写了封信射入城中,约陈登相见,信上倍言曹军战败一蹶不振,汜水关外黄河南北尽归袁氏,盼他能识时务,将来不失封侯之位。陈登是个圆滑的人,同时他也了解曹丞相的韧性和坚毅果敢知道丞相不会像袁绍一样一蹶不振,肯定还要卷土重来的。便用客气的语气回了一封,对田丰的话,逐条批驳,用词严谨,言简意赅,分寸拿捏恰到好处,田丰对其文采很是赞誉一番。

    田丰约他阵前相见,陈登在城头上指着田丰冷笑:“汝想要用计,离间我与丞相,汝看陈登可是好欺骗的三岁孩童。”田丰的确是想离间曹操和陈登的关系,没想到竟然被一语道破,心中又把陈登称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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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鏖战 第三十四章三分之一

    田丰一计不成,就命张武到城下骂阵,使出浑身解数,骂了两天,把陈登给骂急了。陈登找来典满商议,明日让典满出城搦战,诈败,引敌兵到城北,城内在派一员大将冲出,断了他的归路,一定大获全胜。”

    次日,典满手持双铁戟,引五六千人马出城搦战,摇旗呐喊,迎战张武。几天没见敌踪的张武,那肯放过,提马便打,两人交锋五六十回合,典满装作支持不住,驳马败逃,引着张武向城北而去。张武一边追,一边纳闷,老蒋楞说这个典满乃是古之恶来,武功有多高,多高,原来不堪一击。莫非我的武功比蒋义渠高出太多了?!

    张武正在飘飘然,典满忽然转身在斗。同时身后号炮连声,一只不下三万的人马从城中蜂拥而出,领头大将正是西凉段煨。段煨截住张武退路,典满一军杀回,把张武围在核心,进退不得。

    典满一改方才窝囊,一双铁戟变成两条黑龙,绕着张武的身体翻飞,五招没过,一戟把张武刺落马下。张武想要跳起来,被身后蜂拥而来的士兵斩成肉酱。典满挥军斩杀袁军士兵,只见一对人马从大路上杀来,蒋义渠跃马持戟,杀将过来,与典满段煨交锋。身后眭固和陈孙也相继赶到,双方绞杀一阵,各自罢兵。田丰为死了张武哀伤不已。更加为连番中计,懊悔不迭。陈登果然厉害,田丰想了一日,计上心头。

    翌日,飞鸽传书给下邳城中留守的薛礼、杨大将,令一人守城一人攻打小沛。自己这边也准备攻城,使两边不能相互策应。

    田丰在城外观察一番地形,回来对蒋义渠眭固等将道:“城外五里有一条大溪,宽阔湍急,溪流上有一道木桥。明日交战,设法将典满引诱过桥,然后拆除,回头掩杀。典满必定向淮南方向大路逃遁。蒋将军可以引一军埋伏在前,必然可以生擒典满。典满一死,陈登孤掌难鸣,在行攻城。”

    第二天眭固引军攻打彭城东门和西门,留下南门和北门不打。田丰故意跟着眭固在城下指挥,到了下午,红日平西,攻城军经过一番血战,渐渐疲惫,陈登合计,此刻是时候了,就在田丰装作狼狈撤军的时候,身后一声炮响,虎将段煨杀出城郭,却不是典满。田丰骑在马上,飞奔逃窜,一时军中大乱,眭固可能是被乱军缠住了,竟然和田丰失散,段煨见猎心喜,急于立功,趋使坐骑,到乱军中追杀田丰。田丰这一招冒得风险不小,好在身边还有五名主公送来的特种兵护卫,所以胆子也就大些。看看前面木桥在望,田丰快速通过,后面马蹄扬尘,敌兵呐喊,追了过来。突然半路上喊杀震天,陈孙率军截住段煨去路,人马大概在三四万间,段煨一看不能抵挡就向后撤去。一转身,就见到木桥被人拆毁,无法通过,眭固正在桥对岸,挥军劫杀救援的曹兵。段煨大叫上当,吼叫一声,带兵向南面一条通往汝南的大路逃去,想要去寻曹仁。陈孙和田丰挥军在后面追杀,掉队被踩死的,乱刀砍死的曹兵不计其数。段煨跑出去大约十五里,步兵都已经疲乏不堪,脚上磨起泡了,骑兵也趴在马背上不停地喘息。突然连珠炮响,一彪人马从左侧岔路杀出,来势迅猛,无可比拟。为首大将金盔金甲威武难当,正是蒋义渠。

    段煨无计可施,只有迎战。他是西凉人,骨头硬,一根筋,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投降的。可他手下的士兵不行,一看被人前后夹击,没路可走,后队人马大半投降。蒋义渠的部队又是生力军,以逸待劳之下,如何不势如破竹。蒋义渠分波列浪般,杀到段煨身边,挺戟便刺,段煨也挥动飞锤和他相斗,战不十合,被蒋义渠用戟尾戳中腰眼,又一横扫,打中脖颈,段煨一翻白眼,就昏死过去,被蒋义渠生擒。其余人,见此光景,那里还敢恋战,一下子跪倒一片;“投降,我们投降啦——”

    田丰带头喊道:“优待俘虏,优待俘虏——”

    误中副车,典满没捉到,捉了个段煨,行,比没有强。田丰脑子快,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变化万端,无穷无尽。田丰找来段煨,看着这条横行无忌的西北狼,被绳子五花大绑的绑着,慌忙起身把绳子解开,连叫:“罪过,罪过,莫非是斩杀李傕的段将军,真是如雷贯耳,将军快请上座。”

    段煨挺吃惊,干嘛对我这么客气。田丰不等他提问,已经提条件了:“段将军是聪明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来问你,将军和典满的关系怎样?”段煨不知道田丰打的什么主意,结巴道:“关系还算可以,你问这个干吗?”田丰笑道:“将军现在我儿手上,是想死还是想活。”段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饶命。末将情愿投降。”田丰搀扶他起来:“好,想活就好,我现在放你回去,你去说服典满杀了陈登,事成之后,你就是徐州刺史,封列侯,赏千金,将军觉得这个生意能做得吗?”段煨眼珠子一转,鸡啄米一样点头:“做得,做得,大人快放我回去,我一定把陈登的脑袋砍下来。然后献出城门。”

    田丰听了他的话,命令部队退后十里下寨,连夜就放他回去。段煨单人独骑到城下叫开城门,进入府中。陈登一看到他就起了疑心,莫非是来做内应的,正想找人揍他。段煨就先自招认了。“田丰老小子叫末将回来杀陈大人你的。末将——”段煨气喘吁吁的喝了一口茶:“末将受曹丞相大恩,怎能卖友求荣,末将是不会做的——”陈登一听乐了,果然是内应。急道:“具体怎么做法?”

    段煨等澎湃的气血平静了,一口气把田丰的计划说出来,紧接着道:“大人放心,末将是不会那样做的,末将是大大的忠臣。”

    陈登对他大加赞赏了一番,沉吟道:“我们不如将计就计。”连夜把典满叫来,事情说了一遍。典满兴奋道:“大人是不是已经想好了计策。”

    陈登撇嘴;“田丰想要跟我斗,还差的远哩!明日晚上,段将军就出城去,对田丰说要献城门,把袁兵骗进城,却在城中伏兵十路,敌人一进来,伏兵齐出,必然生擒田丰蒋义渠也。”

    典满和段煨,嘿嘿笑道:“妙计,妙计。”

    第二天晚上,段煨依计行事,出城见田丰,说道:“大人,我已经和典满说好了,他也挺愿意投降袁军的,就是要求弄个乡侯干干,不知道能不能答应?”田丰喜上眉梢:“答应答应,没问题,此事包在我身上。”段煨心道,包在你身上,一会儿你就见阎王爷了。

    段煨咂嘴道:“只是,还有个问题。”田丰眼中闪光:“说。”段煨挠了挠头皮:“典满献城门,放大军入城,擒拿陈登,可是典满手下的心腹太少了,怕不是陈登亲兵的对手。”田丰心中好笑,表面却一本正经的深呼吸:“的确是麻烦,有了,我这里有将军的降卒两千,不如你带五百回去,我让心腹大将蒋义渠和眭固和你一起去,让典满开城放进去,先埋伏在陈登的府外,等这边一献城,那里就动手宰了陈登。将军你就立下大功了。”

    段煨寻思着要是不带袁兵进去,必定会让田丰起疑心,还是带去。痛快的答应:“行,就这样办,陈登这会铁定完了,大人,你可别忘了答应我们的赏赐。”田丰挥手道:“忘不了,忘不了,你快去立功吧。我功劳簿都写好了。”

    段煨大喜,一溜烟的跑出来。一个时辰后,蒋义渠和眭固从田丰的房里走出来,嘴角都露着冷笑,披挂上马,手持兵器,化装成普通的曹兵,跟着段煨来到彭城城下。典满在城上巡视,指着城下问道:“那里的兵马?不说话放箭了。”段煨按事先商量好的,装模作样道:“是小沛的救兵。”然后射了一封书信上城楼。段煨无所谓的对蒋义渠眭固道:“没事,早就说好了,他一看信就明白了,放心。”其实信中的内容,是告诉典满,这些兵马中有袁军的两员大将,让典满放过去,到了陈登的府外,埋伏人出其不意的给杀了。

    典满找来手下的校尉安排妥当,冲着城下大声喊道:“既然是小沛的人马,开城门放进来吧。”蒋义渠和段煨先行一步,眭固在后面压住阵脚。典满装作很客气的样子,在城门边上迎接。蒋义渠的呼吸瞬间凝滞了,一双眼睛死死的锁定了典满的脖子,攥着铁戟的五根手指咔咔作响。段煨一马当先正要和典满寒暄几句。蒋义渠出其不意,提马挡在段煨左侧,指着城内大声道:“陈登——”

    典满一惊,扭头,什么也没有。气愤的转头,看到一抹惨白的刀光在脖颈上掠过,血光喷射,自己的头骨碌碌的掉在地上。段煨驳马向城外跑,正遇到眭固,被眭固一枪在心口刺个对穿,尸体甩落马下。随军带来的,五百兵马,有一半是袁兵,他们身上暗藏了火器,火箭,桐油,蒋义渠一声令下,立即开始放火。

    埋伏在城外的陈孙,一看火起,知道得手,领着身后一万骑兵快速杀尽城中,曹兵没有了典满,群龙无首,陈登还在家里等着埋伏袁兵大将,不知情。有些校尉想来关门,也被蒋义渠等人杀散。火势越来越大,时间一刻一刻过去,袁军的骑兵在城门边不断地向前推进后,步兵终于也赶到了。四五万步兵一起拥入城中,曹兵没人指挥怎么抵挡的了。城门没过半个时辰就落在了气势如虎的袁兵手中。

    接着而来的就是并不怎么激烈的巷战。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陈登带着四千亲兵赶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象征性的交手之后,便引着亲兵向南门外逃走,南门这边没有敌兵,陈登寻思着逃到小沛去。亲兵保护着陈登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就跑出彭城,在大路上奔驰半个时辰,小沛在望。突然前面一彪军杀过来,一员大将高喊道:“大人莫慌,笮融来救。”黑灯瞎火,加上胆战心惊,陈登一个文官方寸全失,大喜:“将军快来救我——”说完了他就觉得不对劲,命令手下:“准备弓箭,发现有诈,立即射杀。”那彪军来的太快,毫不停歇,黑暗中看不清相貌和旗号,士兵们也不敢贸贸然射箭,陈登大声叫道:“来军止步,别再靠近了。”笮融答应了一声,突然一阵箭雨,向陈登射来。黑暗中有人大笑道:“中了,田大人的计策了,末将杨大将是也。”

    曹军一片大乱,陈登自己也被射中大腿,疼得他杀猪一样嗷嗷直叫。杨大将的兵马全都是骑兵,风卷残云般过来,一顿砍杀,陈登也挥舞着大刀装模作样的杀人,还没热身呢,就被一群士兵扑下马来。杨大将提前吩咐过,要捉活的,袁兵把他五花大绑起来。四千人马,只需要一顿饭功夫死的死逃的逃,干干净净了。杨大将命令士兵把曹军的衣服扒下来,穿在身上,打着曹军的旗号,奔向小沛。

    小沛城楼上,笮融张英,也发现彭城起火,正派出探子去调查。突然一彪人马来到,当先一位正是穿着铠甲的陈元龙陈刺史。陈登被人打昏了,歪歪斜斜的坐在马上,杨大将对着张英大声喊:“张大人,快开城门,彭城丢了,陈大人不行了,我们进城休整,袁兵从身后追来了。”

    笮融和张英都是莽夫,有勇无谋,甚至无勇也无谋,一听这话,见果然是陈登来的,队伍打的也是曹兵旗号,不敢怠慢,急忙放下吊桥迎接败军入城。杨大将的马蹄在吊桥上踏的踏踏作响,看到城门打开的一刻,心都跳到嗓子眼,心道,笮融和张英真是匹夫,这样的蠢货也能守城。他扶着陈城,笮融张英下城迎接。张英想要把陈登扶下马,伸出两手,拖住陈登上半身。杨大将突然举起铁搠,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颅骨当时被拍的粉碎,一片血肉模糊,飞溅当场。跟着杨大将又一铁搠,结果了陈登,嘶声叫道:“杀,杀曹兵,杀——”笮融再笨也知道了怎么回事,撒腿就跑,人怎么能跑得过马儿,被杨大将几步追上,笮融转身大叫:“别打,别打,末将愿意投降——”杨大将把铁搠架在他脖子上,高声道:“既然愿意投降,快点让你的人放弃抵抗。”

    笮融答应一声,就扯着嗓子喊:“曹兵听着,都投降吧,别打了——”

    连环计大获全胜,徐州郡县全部被平定,一下子和青州连成一片,整个山东,就只剩下东郡还被曹操占据着。

    田丰不攻东郡,却马不停蹄的南下,攻打灵璧、入下蔡,破汝阴,一月之后,以虎狼之师的姿态,抵达汝南和恰好赶到的淮南兵合围曹仁、高顺部。

    灵璧、下蔡、汝阴,也是坚城,一来曹操新败,地方将领都在观望中,二来陈登被杀徐州无人统御,像灵璧这种让项羽都无可奈何的城池,基本不战而降。刘邦和项羽花费了几年角逐的要地,被田丰一路踏平。从东线来看,幽州冀州青州徐州淮南,已经畅通无阻,全成了袁氏的内陆省份,可以说大汉朝三分之一的土地,已经被我牢牢地控制在手中了。

    曹操固然气的吐血,孙权他娘的也坐不住了,又提了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奔淮南,想要托我的后腿,这次没这么便宜了,本大将军的外交策略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蔡夫人和蒯越,蔡瑁一合计,决定站在袁氏一边。蒯越说的口沫横飞,蹦起三四尺高:“一定要支持袁大将军,曹操铁定完蛋了,袁大将军那人可好了,真的。”心里补充道,出手那么大方的人,我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支持他,支持谁,也不见曹操给我一毛钱!

    蔡瑁一看他那德行就知道得了不少好处,一出门就问道:“我说,蒯大哥,那袁熙给了你多少银子,你也分给我一点,好吧。”蒯越翻白眼道:“你不立功,人家凭啥给你银子?”蔡瑁一拍大腿:“孙权这小子敢跟大将军为难,老子带兵去灭了他。”

    两人下午又去找蔡夫人,说要带兵去打孙权。蔡夫人心想,这种时候一定要和袁氏搞好关系,日后才能免祸。就直接越过刘琮下旨,让蔡瑁菜和蔡中文聘率领十万水军,攻打柴桑口,看看孙权回不回兵。其实蔡夫人有自己的打算,他想要趁火打劫,说不定可以趁势把丹阳郡并入荆州版图呢?可荆州也的确是没有大将,比起江东的虎狼之师差了十万八千里,孙权远征也只是带了周瑜、黄盖、程普、潘璋、朱然、吕蒙、贺齐、周泰、太史慈等几员大将去。柴桑和京口还留着陈武、徐盛、丁奉、凌统、董袭、虞翻、韩当、孙静等一流大将,驻守,尽管兵力不过三万,依然在大江江面上拒荆州兵十日,文聘虽然勇猛奈何蔡氏一门皆是酒囊饭袋,根本就没用,所以也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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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鏖战 第三十五章火烧陷阵营

    攻打合肥的孙权和文聘的情形差不过,鲁肃镇守淮南,乐就、雷薄、陈兰降将孙高、傅婴佐之,荀彧又从汝南调回善于打水战的甘宁,五六万兵马把孙权的三十万大军,钉在合肥城外一月动弹不得,最后甘宁带敢死队出城,绕过孙权陆军,率领船队焚烧东吴战船三百艘。幸亏孙权发现的早,否则,都要游泳回去了。由于柴桑不堪压力,连连告急,孙权对合肥又无可奈何,只得率军返回,去打荆州兵。荆州兵可不傻,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是上岸抢了一票,把柴桑附近的美人财宝盐商茶商抢了个饱,然后扬帆而去也。孙权差点气疯,可是面对淮南和荆州两股强大的水军,他也只有忍气吞声了。

    马腾老东西也不甘示弱,开始攻打河东,刚一露头,就被横出子午谷的张鲁大军给拖住了,同时,韩遂在西凉集结了重兵,似乎又打算要来劝架了?马腾哭笑不得,心说,这王八蛋,还跟我称兄道弟,简直就是禽兽。

    马超一个劲的在他耳边嗡嗡:“爹,爹,快点出兵吧,晚了就来不及了,把河东夺过来吧,快些——”

    把马腾惹急了,指着门口道:“你从外面把门给我关上。”马超高兴地去了,关完门,才醒过神来,我怎么到外面来了!

    孙权和马腾的兵马都不能动弹了,曹操遂成了一只孤军。虎牢关外的沮授和高干郭援,也蠢蠢欲动了。

    甘宁走了之后,没人跟徐晃抬杠,听不适应,每天除了打仗的时候,有点精神,总是耷拉着脑袋。

    田丰和荀彧在汝南城下见面,亲切的握手:“田大人,攻克徐州功劳至伟呀!”田丰看着这个不受老主子重用的荀彧,感触良多,袁熙真是慧眼识金,敢把名不见经传的荀彧放在淮南统御一方,独当一面。这是需要胆量的。首先要考虑到荀彧的忠心,其次才是本事。如果是曹操他一定派了姓曹的,或者姓夏侯的来。可事实证明主公是对的,荀彧的才华,管理一个淮南绰绰有余,就是给个丞相干,也可胜任。顾雍和孟公威坚守寿春,不在军中,荀彧给田丰引荐了诸葛瑾和刘晔徐晃。田丰早有耳闻,知道淮南的势力其实已经不逊色于冀州,没想到如此人才济济。

    郭嘉、荀彧、田丰、赵云、刘晔开了紧急的军事会议,商量怎样对付高顺的陷阵营。郭嘉提出了他的计策。

    “陷阵营,刀枪不入,则必定怕火,诸位想,一个浑身包裹着铁皮铠甲的人,如果遇到烈火高温会怎样。”

    荀彧道:“奉孝言之有理,可是如何放火?”郭嘉这些日子已经把汝南的地理搞的一清二楚,就像他们家客厅一样,连忙道:“只需将他赶到正南十五里的芦苇荡便好。”赵云笑道:“高顺不会去的,他的部队只在地势平坦的地方作战。”

    撩起帅帐的帐幔,郭嘉指着汝南城头道:“去不去由不得他,此刻的汝南城是曹仁在做主,曹仁虽然名将,但和夏侯惇有个同样的毛病,就是瞧不起外姓将领,高顺这些日子在汝南城一定尝够了被人欺凌的滋味了。危亡关头,父子兄弟尚且互相猜疑,何况曹仁高顺乎!只要我略施小计,一定可以逼得高顺挺而走险,陷入绝境。”

    荀彧一向佩服郭嘉的计策;“计将安出?”郭嘉道:“曹仁者暴戾自大、心胸狭隘之人,加上战功无数,早已经藐视天下,听不进别人劝谏,不然也不会在新野被徐庶打的一败涂地了。只需要,文若你修书一封给高顺,却使人错下在曹仁家中,曹仁自然对高顺生出疑心,信中就说我军会在城外十五里埋下伏兵,等高顺杀了曹仁开了城门,便一起进城,曹仁定然囚禁高顺家属,逼着高顺率兵剿灭伏兵,以视其清白。高顺他想要保家平安,明知是死也非去不可。”赵云在郭嘉背上拍了一把,笑道:“你立功了,奉孝。这次可以弄个将军干干啦。”他不提将军郭嘉不来气,想起来就窝火,咕哝道:“袁熙这小子——老子此刻还只是个都尉呢,连个校尉都不是,还将军呢。”田丰心道,你自与他关系好,情同手足,有没有官位都一样的发号施令,反而显得主公,没有任人唯亲,这招其实挺高明的。

    夕阳灿烂如血,满眼尽是昏黄,几十万大军一刻不停的践踏使得方圆百里尘土飞扬,吸一口气,要吐出半口沙土。空气中到处飘荡着马儿身上流汗的腥膻味。就连汝南城中价值几十两银子的名菜‘龙舟蜜瓜’也充斥着这种味道。带着膻味汗味血腥味穿着铠甲的将军兵卒,穿梭于闹市,踏的青石板地咔咔作响,人们纷纷躲避,趋之若鹜。他们十二个时辰甲胄不离身,坐在馄饨摊上吃一碗馄饨面,肋下的佩刀甚至还粘稠的往下滴血——这些情况,一开始,可以吓死很多人,时间长了,大家习惯了,有的甚至敢于拿那把滴血的战刀开玩笑。“这个倒霉鬼的血,咋这么稀薄,一定是整天吃不饱呢!”就在此时,密集的,连插一根大葱都费劲的人群中,突然飞过三五匹战马,来不及躲闪的老人孩子,就被钉着马掌的铁蹄踩爆脑袋,踩爆肚皮,就像踩爆一滩牛屎,喷的路人一身血花。马上的骑士还一边喊着:“紧急军情,紧急军情——闲人闪开——”

    打了这几年的仗,汝南的百姓,把死亡都看淡了,日子就是这样过,能多活一刻钟,就是他娘的赚来的。大家既想让袁军退兵,又想着曹将军为何还不投降啊!

    曹仁摸着自己钢锉般的胡子茬发呆。他想不通,为何短短几年时间战无不胜的曹家军竟到了如此山穷水尽的地步。三十几万大军围困汝南城,洛阳方面竟然派不出援兵了。丞相甚至下令放弃汝南,退守颍川,很明显的有放弃洛阳,迁都长安的想法,这是在走董卓的老路呀!老子,才不会放弃汝南,淮南兵想要进入汝南城除非踩着我尸体进来。

    窗格子里透进来的光,由黄转红、由红转黑。曹仁挽起发髻,插入发簪,披挂铠甲,对躺在床上的慵懒熟睡的两个小妾道:“等本将军回来,在与尔等枕上弄兵。”被翻红浪,只有两缕秀发露在外面,看来是累坏了。曹仁本是很勤勉的军人,冲动的时候不顾一切,但大多数能保持冷静。要说缺点可能就是他曹丞相族弟的这项桂冠了。他对外姓诸将不太客气,颐指气使,人缘不好,曹家将领中他和夏侯惇是最狂的。他经常指着俯首帖耳的高顺脑门道:“你不过是我曹家的一条狗而已,敢质疑我的话。”从曹操退守洛阳的那一天他开始喝酒找女子,一种莫名的悲凉困扰他,让他只在雪白的身体上奔驰时才忘忧。

    高顺城府极深,心中怎样想,都不会流露到脸上来。

    曹仁刚走出门,管家跑过来道:“将军,有人送书信来,不过他送错了,是给高顺将军的。”

    曹仁一愣;“那里来的书信?”管家摇头。曹仁从管家枯瘦如粪叉的手上抢过书信,差点连同管家的手一起扯断。他毫不犹豫打开捆扎的竹简,定睛一看,全身一震,倒退半步。曹仁立即意识到这是敌人的反间计。但他也同时感到一把冰冷的苍白的刀架在脖子上,让他打了一个冷战。万一此事是真的,岂不完了?

    非常时期。

    如果是别人,肯定一刀斩了。可高顺,一代名将,况且威信很高,就有些棘手了。曹仁抱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理,决定先试试他。正和郭嘉想的一样,曹仁跨马领兵,直奔高顺府邸。

    亲兵三千,把小小的府邸围得水泄不通。高顺迎出来一看顿时面如死灰,嘴唇颤抖。高顺宽肩厚背,细腰长腿、深目重瞳、嘴唇微厚,三缕美须,肤色古铜。一眼看去全身有种复杂的勇烈沉稳、谨慎小心散发出来。

    没等高顺说话,曹仁先大笑道:“高将军,今来汝南城混入不少袁军的探子,本将军害怕他们到府上捣乱,所以派人来保护。”心里叹了口气,高顺拱手道:“多谢将军想的周详,高顺多谢了。府上正好缺少护卫呢。”高顺把曹仁让到大厅,落座。曹仁趾高气昂,开门见山:“方才获悉情报,说城中有人欲为袁军内应,相约献城,袁军此刻已经陈兵在十五里之外,正等夜间号令献城后,就一拥而入,。此事异常棘手,不知道高将军有何计策破敌。”

    高顺的心窝像被人捣了一拳,差点休克,立即表态:“此事容易,只需杀了献城的叛徒,然后把袁军引入城中伏兵歼灭,可成大功。”

    曹仁懊恼道:“只可惜,根本不知道那j细是谁?他隐藏的可深呢!”

    “这——”高顺面沉似水,欲言又止。曹仁察言观色,一边道:“将军可有计策?”高顺大约感觉到什么,摇头:“末将愚钝,请将军示下。”

    曹仁有些狞笑道:“既然j细查不出来,保险起见,还是出城击溃伏兵为善。”看了看院内院外的曹兵,高顺毫不犹豫:“末将愿意请兵出战。”

    曹仁点头道:“就请将军点起五千陷阵营,前往城北十五里外迎敌。”“十五里外——”高顺倒吸一口冷气:“将军,那十五里外,是一片芦苇荡,陷阵营如果受到火攻可就——”曹仁冷笑道:“高将军多虑了,袁军又不知道你陷阵营回去偷袭,怎能预先准备火器,你放心去吧,嫂夫人和两个孩子,我会替你照看好的。”

    高顺的心瞬间变成铁石,罢了罢了,我命休矣。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去了还能保住老婆孩子的命,不去谁也活不了。

    风中的芦苇荡,如波浪潮涌,似锦缎起伏。旷野茫茫、芳草萋萋,正如高顺此时的心境一般。夕阳下,山脚下,山峦树影。三里外,一片小白杨树蜿蜒而去,成片的芦苇花随风飞舞。一片东西千丈,南北百丈的芦苇荡,横亘在大军眼前。中间只留下一条三人并行的小路。要说藏人,至少也可以藏下二三十万吧。

    高顺距离三里就不敢走了。停下来观望,芦苇荡中突然射出无数的劲箭,像爆豆一样射在陷阵营战士的铠甲上,却没能对战士造成一点伤害。看箭矢密集的程度,至少也有万人。高顺命令一千陷阵营,留守大路,保障畅通,这样就算是敌人放火也可以跑的掉的。自己率领四千人杀向芦苇荡。

    忽然被一片坛坛罐罐的挡住了去路,差不多有七八千左右。夜晚,看不清楚,西里哗啦的淌倒一片。一个一股浓重的桐油味侵入士兵的鼻观。芦苇荡中突然激射出无数这样的瓶瓶罐罐,都扔在陷阵营战士的身上,瓶瓶罐罐一破,里面就流出黑色腥臭的桐油。高顺,大声叫道:“火攻——火攻——快——快撤——”无数的火箭像成群的萤火虫般从芦苇荡中间的小路上射出来,瓶瓶罐罐中的桐油一遇火立即被点燃。火焰从脚下升起,向上蒸腾,身上沾了桐油的陷阵营战士转瞬变成火轴。高顺下令撤退。

    芦苇荡中突然杀出无数的袁兵,波涛万顷的芦苇荡瞬间陷入一片火海。火海产生的高温,隔着三里,可以烤化铠甲。映照的百里之内亮如白昼。陷阵营的铠甲更加像是被煮沸的铁水一样的颜色。

    从芦苇荡钻出来的袁军步兵,趁势用狼牙棒砸陷阵营战士的胸口,把顾不上还手的陷阵营战士砸的口吐鲜血,心胆俱裂,直到死亡。刀枪不入的铠甲,也禁不起这种冲击力强大的新式武器。

    高顺独自逃生,带着三里外的一千战士回汝南城。号角声起,一队人马迎面杀到,一个身形如模特,模样酷似大姑娘的袁将,杀将过来。口中厉声叫道:“我乃常山赵子龙是也,高顺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高顺心想,此地据汝南不过十五里,曹仁一定会派救兵来的。虽然手中士兵只有一千,足可冲出重围。

    高顺不敢和赵云单挑,绕过去,杀入袁军阵营,他发现袁军所用的除了大斧就是狼牙棒,都对准陷阵营的胸口招呼,无往不利的陷阵营,竟然死伤无数。袁军中突然冒出两个手持大斧的疯子,左右向他扫来。左边徐晃右边钟缙。舞动大斧,直掏他胸口。高顺知道了陷阵营铠甲的弱点,拼命地护住胸口,三十招一过,就抵挡不住了,钟缙还好一点,徐晃的武功明显比他高出一筹,左右夹攻下,他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