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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50部分阅读

      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作者:肉书屋

    车厢宽大,棕黑色,血红的蜀锦轿帘,被风吹的忽闪忽闪的。弯曲弧线的两架车辕,青铜昏黄|色的轱辘。这些在虎牢关中都是绝无仅有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是司马懿的标志之一。

    司马懿好色,所以经常会买一些歌姬舞姬回家,在路上买,集市上买,良家妇女卖身葬父的要,毛遂自荐无耻的他也要。只要脸蛋长的水灵标志,他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司马懿懂得剑术,每天日落时分都会在自家庭院西北角上小花园的两株榕树下舞剑,舞剑的时间一般要根据,他的小妾有没有亲昵的唤他来定论。他有七个小妾,五个从许昌带来。另外两个一个是韩福送的,另一个是最近才纳取得,一个卖唱的可怜女子,这女子不简单,歌舞双绝,面容姣好,尤其擅长哄人,每晚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司马懿由衷的感到,三十两银子花的真是太值了。像她这样的女子,就像是受过特殊训练的,能把女人身上所有的长处都发挥出来,所有的短处都巧妙地遮掩过去呢。

    酒,他很挑剔,爱喝,但不是什么酒都喝。司马懿喝烈酒,在许昌的时候,他喝王计酒坊的竹叶青。到了虎牢关后,每天喝的是关中的米酒。虎牢关里,只有一家酒铺可以买到,这家酒铺在城西北角荣祥街第三间,牙门将孟坦就住在那附近。

    司马懿是河内温城人,早上最喜欢吃一碗司州的羊肉烩面。烩面汤肥肉瘦,浓香爽口,面条鲜香有韧劲,羊肉鲜嫩酥烂。他百吃不厌。是小时候做下的毛病了,历经几十年也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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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鏖战 6

    破晓晨曦鸡啼

    清晨,长街静谧。路上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挺拔的杨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着手臂,吐出胸中浊气。嫩草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色。

    古城久负盛名的太白楼每天这个时候,都会给司马懿送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烩面。今天也不例外。太白楼雇佣了十几个专事送饭上门的堂倌,用一个竹编提盒装着两层保暖棉套的瓷碗,在清晨本就空旷的街道上大声吆喝着“借光,借光”其实不用谁给他借光,这叫嚣张。他们提着食盒走过来,别说行人,就连捕快衙役看见听见这些小厮也是赶快的躲让,唯恐不及。他们比县太爷还狂呢!

    因为这些小猴子一般都趴伏在老虎的背上——他们送饭的主户肯定是大官武将,以及钱多的屋子里装不下的地主富商。

    一个长的很壮实,面孔黝黑,土里土气的堂倌,顺利的通过高大显赫的门楼前笔直站立的满脸横肉的亲兵盘查,把一碗香气四溢的羊肉烩面送到刚从玉体丰肌上爬起来,已经梳洗完毕的司马懿将军手上,点头哈腰,傻里傻气的用河内一代的土语恭维道:“俺这面还合你老的口味不?不行的话,咱就换——咦,你看大将军威武呀!俺这一辈子,还母见过这样的大将军呢!”说完了就嘻嘻傻笑,站着不走,等给赏钱。

    这是他第十次把饭碗从食盒里端出来交到口中说的威武的不得了的司马懿大将军的手上。每一次他都会附赠几句马屁。而司马懿很受用,总是会给他几吊钱以示鼓励。

    司马懿习惯性的用竹筷搅一搅,把沾在筷子上的汤汁搁嘴角尝一尝,咂咂嘴儿点点头,不屑于和堂倌开口说话摆手让他下去领赏,自己就保持着上等人的优雅小口吃起来。

    堂倌点头哈腰屁颠屁颠的倒退到门口才直起身来转身出门。这时你才发现,他的身形有点像豹子,而眼神中闪耀着的是凶狠。

    堂倌裴豹走出将军府过庭出了街门,便钻进一条早已窥测好了的巷道,再也不回太白楼去当差了。连这个月的工资也不要了!操,老子回冀州就发了,还在乎那点钱!司马懿吃了那碗有砒霜的烩面,铁定翘了,没跑。裴豹计算着药力发作的时间,找一个僻静的角落,更换了衣服,把脸上的黑灰在清水中洗干净。头上戴了束发紫金冠,手摇着折扇,脚下迈着四方步,像个酸书生般歪着脖子吟着诗句,重新走回大街。他要打探消息。

    这是他和王凌,还有一名比王凌还神秘的美人根据掌握的情报商议好的策略。一开始裴豹想要单枪匹马凭着自己的强悍和机警袭击司马懿的马车,后来听说司马懿武功不弱,剑术一流,而且每次出行都有二三十个铁甲护卫守护。这个方案不太切合实际未能实施。随之,王凌又想了个办法——给司马懿府上送一个美人,让她就床榻上杀之。美人很快被送进去了,但,送出来的情报是没法下手。王凌和裴豹心里纳闷呀!这怎么会没法子下手呢,难不成司马懿行房的时候,身旁还站着一二十名护卫吗?美人的答复很是让两人气愤和沮丧,说是,司马懿的攻势太猛烈,自己总是把正经事抛在脑后,投入到热烈的美妙中去。王凌摔了一个茶杯;“贱货就是贱货。”两人心里都在想,这姐们那天和司马懿弄得舒服了,别把大家都给出卖了才好。这可是彻彻底底的征服呀!

    裴豹又想在司马懿傍晚练剑的时候,在他家的围墙上放冷箭,把个射死。可是观察了一段日子发现没有合适的隐蔽死角,由于街道宽敞,岔路极少,杀了人之后也很难逃走。这个方案也被他自己否决了。

    王凌偷了王计酒馆的酒送去。看门的士兵像轰苍蝇一样把他赶走了,说刚买了一个月的酒,在酒窖里存放,一段时间内不会再买了。王凌气的咬牙,表面上却还赔笑。

    最后,他们发现了太白楼这条路。王凌在虎牢潜伏搞特务活动有一段日子了,他的公开身份是布庄的老板。这里的人都知道他是青楼的常客。其实王凌去那里是接头的。王凌找了个熟人,把裴豹介绍到太白楼做跑腿的堂倌,对外就说是他乡下来的表弟。裴豹学会了演戏也学会了地方方言和改装易容的把戏,做这种事当然得心应手,没有惹来任何猜疑。也是该着司马懿命中有此一劫——

    司马懿吃完烩面以后习惯喝茶,婀娜的侍女早就给他准备好了。他喝着清茶,不断地擦着额头上冒出的热汗,这是羊肉烩面吃罢后最惬意的感觉了,然后就在屋里坐等韩浩和孟坦来议事,昨日已经通知他们了。

    品着香茶,司马懿突然听到胃里咯噔一声响,体内如同发生了地震,一阵剧痛几乎使他跌翻在地,在他尚未站稳时,又来了一声咯噔,像是一个闷雷在腹腔爆炸。他顿时醒悟到死亡的来临。难道有人在烩面里下了毒?他立即用手指使劲的扣抓舌头喉咙,想把毒药吐出来。刚吐出一口腥膻的秽物就昏倒在地上了——那一瞬间他还在纳闷呢,我司马懿一个无名小卒,谁吃饱了撑的下毒害我。我也没得罪过什么非杀我不可的仇人呀,会是谁呢?!难道是韩福?

    他可想不到自己以后是个多么重要的人物呢。

    裴豹在街上转悠了一天,最后从司马懿府上被棍棒驱赶出来的一群郎中口中得知,司马懿大将军虽然很幸运的没死,但中毒太深,至少要休养个一年两年的才能恢复元气,下床走动。后来,那位打入司马府的美人也送出情报证明了这一点。司马懿没死,但暂时失去了战斗力,整天就是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连晚上必做的功课,也免了,那位迷恋他强壮的美人,都心生不满了。曹操没办法,只能下令让他回许昌养病,城防还是交给韩福和孟坦。

    裴豹虽然没有拔掉这颗钉子,但也算踢掉了一块和曹操决战的绊脚石。武乡侯的殊荣别想了,就封亭侯,都亭侯,赏黄金千两。

    对于这个赏赐,不论是军中的武将还是地方的文官全都不以为然,很多人上奏表发牢马蚤,认为很多大将攻城略地都没有这样的厚赐,凭什么他裴豹灭了个司马懿就黄金千两了。司马懿是谁?没听说过吗!连贾诩和沮授这样的智囊,都不理解,他们也没听说过司马懿。贾诩说了一句话,充分的说明了司马懿此时的微末:“不是就司马朗的弟弟吗?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至于吗?”司马朗的弟弟,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为这句话付出沉重的代价呢。

    曹操听说了此事也挺纳闷的,到底是谁要毒死司马懿呢?难道——

    曹仁最近感觉压力挺大,有点直不起腰了。豫州此刻已经是三面受敌了。西面是刘备虎视眈眈,而东面淮南军,为了配合官渡大战,把所有的精锐都压到了汝南,以前只是郭嘉和赵云一路军来袭扰攻打,现在可好甘宁和徐晃也来了,荀彧把大本营向前推进二百里,在‘安丰津’扎营。统兵二十万联营三十里,大有不下豫州,誓不撤兵的架势。三路大军在遭遇了曹军强硬的抵抗后,分别夺取汝阴、下蔡、阜南、三县。

    曹仁派了三员大将钟缙、钟绅、董衡前去城外迎击。又被甘宁、赵云和徐晃杀的大败,钟缙和钟绅先后投降,董衡不降,被徐晃给生擒活捉了。曹仁亲自出战,在城外百里摆下八门金锁阵,被郭嘉轻而易举的破去。曹仁又派得力部将淳于导领兵八万坚守伏牛山隘口,于当道下寨,挡住三路大军去向。自己领兵回汝南备战。

    伏牛山东西绵延八百里,是淮河与汉江的分水岭,这里每到夏季十天有七八天都在下雨,经常因为淮河水位上涨,引起山洪暴发,造成灾害。赵云最怕的就是这一点。

    赵云命雷铜、陈兰、孙高、傅婴四人攻寨,全因为地势险要败下阵来,身中流矢致死的士兵不计其数。

    徐晃大怒,非要亲自去攻打,赵云也没拦着他,可徐大哥出去还不到两个时辰就大败而归,全身被铠甲鳞片夹住的箭矢几十只,看上去就像个刺猬。他还为自己辩解:“他娘的,那地势太险峻了,左面横看成岭,右面侧看成峰,一道道山麓就像是被斧头劈开的一样,光滑的不得了。两道山麓之间,就只有十几丈宽的一条路,还被淳于导狗贼给堵住了。他让士兵趴在高处射箭,连头都不露出来。我军士兵只能看到射出来的箭矢,却看不到人,能不打败仗吗?我看,谁去了也待打败仗回来——”赵云知道他放屁,懒得理他,拿着一枚竹简,坐在矮几后,对身边的甘宁道:“兴霸,你不是说,有计策可以破敌吗?怎么公明所得如此险要,你还有信心吗?”

    甘宁穿着铠甲把胸脯拍的啪啪山响,扯开铜钟般嗓子道:“没问题,将军,那玩意好弄,我去了三下五除二就给办了。”

    徐晃听着来气:“甘兴霸,你别口不择言,一会儿要是败下阵来,可是丢人。”甘宁瞪眼道:“王八蛋才会败下阵来呢。”

    徐晃气的呼呼喘气,就是没话可说,谁让咱打了败仗呢!甘宁领了将令出去的时候,徐晃追出来,设身处地的为他考虑道:“兴霸,我是为了你好,你还是别去了,我都不行,你根本没戏,这么长时间你跟我在一起,总应该知道我的武功和指挥才能都在你之上吧,你看,我都败了,你去了跟没去一样,我就是担心你的安全。真的。”

    甘宁心说你除了吹牛比我强,别的我倒是不觉得。你那里是担心我的安全,分明是怕我攻下关口你没面子。大大咧咧道:“晃哥,你要是有事,等我一会儿回来再说,顶多半个时辰,我去去就来,你先喝口茶,和赵将军聊聊天。”

    甘宁不顾而去,徐晃傻了,苦笑道:“你半个时辰能回来,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甘宁提了两个师,带着新近投降的钟缙和钟绅两兄弟去攻打隘口。

    甘宁带队北行,绕过山间一处石潭,留下三千人,在池塘左侧岔道埋伏,他是防备自己败下阵来,提前设下伏兵,好反败为胜的。

    甘宁手持方天画戟赶到淳于导的营寨之前。细细观察,心道曹仁真乃将才也。此处地势非常理想,深得据高地、要塞、山险等可以固守扼敌的优胜条件。

    这处隘口位于两列高山间的丘陵起伏的荒野中,两边有参天古木的密林覆盖,溪河隐藏在密林中汩汩流淌,冷杉、松、柏、樟树郁郁葱葱,天然景致美不胜收。南北山峦形如飘带,纵横起伏无穷无尽。半山流云,一片烟霞,飘渺迷雾,如至仙境。

    营寨就立在头顶一处山头上,后面是有如刀削,矗立赳峭的岩壁。往南是绵延无尽的山脉,营寨四周一里的树木都被砍伐精光,留下一截截连着树根的矮树头,情景怪诞。这样做的原因不言而喻是害怕敌人火攻。其实甘宁一直都想火攻来着。

    钟缙在身边遥指营寨骂道:“竟然是一座土石营寨,他们打算在这里过年吗?甘宁道:”我看差不多,是打算长期固守的,他们用生长在地上的古树,砍掉枝叶做支柱,然后垒砌条石,条石中间,预留下箭剁,士兵可以隐藏在营寨内向外射箭。这样营寨变成了一座墙高两丈的小山城,大大的增加了防御力。我们,哈哈,我们此刻的野战,变成攻城战了。有意思,有意思。难怪晃哥,这么轻易就败下阵来了。”心想,幸亏有徐晃这个前车之鉴,要不我还不知道厉害,贸贸然的进攻必败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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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鏖战 7

    甘宁抬头目测了一下,横亘在他眼前的这道山梁,约有三米高,马儿上不去,要搭斜坡才行,可上面的弓箭兵肯定不允许他这样做。(万书楼)步兵迎着上面山寨射出的箭雨爬上去冲锋,那损失肯定也小不了。他原先跟赵云说的计策,其实就是火攻,此刻火攻用不成了,他也没了主意。现下就剩下硬拼这一条路了。

    山寨中的曹兵居高临下,早看到的甘宁的队伍。淳于导心里好笑,袁军真是视死如归,刚死伤无数,又来攻打,是否犯贱?立即披挂出寨。甘宁一时没了主意,命令士兵后撤五十丈,先避开对方弓箭的射程想办法。

    淳于导骑马出寨,站在高处,冲着甘宁叫唤:“匹夫,敢来攻寨否?”甘宁没想到主意,厉声道:“缩头乌龟,可敢下来同我决一死战?”淳于导才不上当,心想,出去死定了。他回头命令弓箭手备战,随时扯满弓弦,一个时辰换一次班。昼夜不停的监控下面的袁军。

    甘宁一看半个时辰肯定是回不去了,与其让徐晃取笑,还不如在这里等待机会。命令士兵退后一里,原地休息。

    钟缙和钟绅想要立功,便逞能道:“此处虽然险要,我兄弟二人也要去闯一闯,请将军拨派五千人马,我二人一定不辱使命。”

    甘宁心想反正一时半刻的也没有好主意,先让两人去碰碰运气,假如误打误撞成功了,那才好呢。

    钟缙和钟绅两兄弟,一个提斧,一个持戟,带着五千兵马,攻打高坡上隘口。五千兵马全部都是步兵,最前方是战士,后面才是一千弓弩手。一阵战鼓催进,前面的四千兵马奋不顾身的攀爬高坡,后面的弓箭手则呈散兵线状一字排开,扯开弓弦,向隘口营寨放箭,用意是掩护冲锋。要是在平时这种战术是可行的,可如今地方的弓箭手和士兵都隐藏在坚实的堡垒中,袁军的弓箭根本对他们构不成威胁。冲在前面的士兵自然讨不了好去。一阵瓢泼箭雨,消耗了几百条人命,剩下的士兵再不敢往前冲了,萎缩着退下来。

    钟缙和钟绅一看不行,这样冲就算把五千人消耗干净了,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两人一合计,干脆就按攻城战来打,来他个云梯攻城。把云梯架在高坡上,让士兵手持盾牌向上爬,爬到距离敌寨三四十丈远,便结成盾牌阵,用上千盾牌挡住箭雨,一点点向前挪蹭。后面的弓箭兵在压上去,和敌兵进行对射。

    战术一开始进行的很顺利,因为敌寨的高度不够,所以俯冲射箭的杀伤力也小了很多,终究不是高大的城墙,还是有一定区别的。云梯上一千弓箭兵,匍匐着来到盾牌兵身后,拉开弓弦开始和曹兵展开忽射。袁军盾牌兵蹲踞着身子,把盾牌倾斜半举在头顶,遮住全身,亦步亦趋的倒着步子向前挪蹭。距离越来越近,曹军士兵也开始有人中箭。钟缙和钟绅,听到曹营传来的惨叫声心中一阵大喜。

    两人高兴地太早了点!

    这点伤亡对屡战屡胜的淳于导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一个弓箭手倒下去,立即就有三个补上来,营寨内的弓箭不但没有稀疏,反而更加狂暴。在袁军的头顶形成始终不断的帘幕,几十丈连成一片,把天空中阳光的光辉遮掩住不少,袁军士兵只要有一个指头大小的部位露出来,立即就会中箭哀嚎。曹军营门忽然大开,顺着山体的斜坡,滚下五六十段两丈长短的滚木。这段冲锋距离,即是斜坡又非常平坦,似乎被人刻意的修整过。所以滚木的速度异常之快,轰隆隆的巨响就像几万匹战马马在奔驰,地皮为之颤动,耳膜为之鸣响。

    高举长盾的袁军根本来不及躲闪,前一排被呼啸而来的巨木压成肉饼。滚木从上至下,一浪推着一浪的过来,就像是塌山雪崩一般。看的后面的袁军连声叫娘,扔了盾牌,疯狂的向后跑。大家你争我抢互相践踏自相残杀,仍然比不上滚木的高速,压死的,被驱赶下高坡摔死的不计其数,侥幸顺着云梯逃到坡下的,也被随后砸下的木桩碾成一团血肉模糊。

    钟缙和钟绅兄弟,站在坡下看到这种情形,带着亲兵向后跑。滚木冲下高坡还在滚动,威力丝毫不减。甘宁急忙命令士兵后撤,狼狈逃出有三四里,滚木的速度才因为山势变化而停止下来。五千兵马,随钟缙和钟绅逃回来的不到一千。这简直比攻城战的消耗还大,由不得甘宁不恼羞成怒大发雷霆。

    暴跳如雷的对着钟氏兄弟喊了一顿后,甘宁渐渐冷静下来,现在不是争强好胜的时候,这里的情况要立即向赵将军和郭嘉先生报告,徐晃要说风凉话就随他去。总比弟兄们无辜枉死要好多了。

    “回营,撤退。”

    郭嘉正在和赵云议事,听说甘宁大败而回,脸色骤然凝重。徐晃也跟着甘宁进来。他没有奚落甘宁只是在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甘宁面带羞惭,跪地请罪:“末将损兵折将,请赵将军责罚。”

    赵云起身过来搀扶,握着甘宁的手道:“原来如此凶险,这次失败责任在我,怪本将疏忽轻敌不够谨慎,若要请罪,全部罪责在我,怪不得下面的诸位兄弟。”赵云的确疏忽了,这可能是他一生征战唯一的一次不谨慎,他没想到一处小小的隘口,能挡得住徐晃和甘兴霸两员上将,未经过实地勘察论证就错下了判断。痛定思痛之下决定亲自前去攻寨。

    赵云安慰徐晃和甘宁,然后对郭嘉道:“奉孝,今日连败,兵无战心,还是来日在做计较。”

    郭嘉沉思:“也好,明日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劳什子营寨,这么难对付。”

    郭嘉和赵云,带两百骑兵,接近淳于导营寨,淳于导昨日命人修建的三丈望台已经竣工,望台上的士兵,远远看见一小队骑兵接近,立即报告。淳于导亲自上望台观看,大喜过望,心想这不是威震淮南的赵子龙吗?他亲自来了,上天使我成大功也。乐的他屁颠屁颠的差点吐血。也不知他怎么想的。赵子龙就那么好对付?!

    赵子龙艺高人胆大,带着两百骑兵欺近高坡,带马在周围悠闲的走了一圈,好像是来看风景的游客,把七八万曹军视为无物。郭嘉看看这处地形险要,道路全无。营寨大门坚固,寨内滚木礌石堆积如山。弓箭手精神奕奕枕戈待旦,不禁暗自点头,曹仁手下也并非都是酒囊饭袋吗!赵云四面观测营寨,把关键所在一一的记在心里,回头对郭嘉道:“回去。”

    郭嘉早就想回去了,这地方太危险了,子龙不怕,因为他武功高强,我乃一介书生岂有不怕之理!

    淳于导可不会错过这天赐良机,立即点了两千精兵杀出寨门。郭嘉和赵云走出去不到五里,就听到身后喊杀声传来,回头一看远处马蹄扬尘,知道是敌人追出来了。郭嘉脑门上冷汗涌出:“快,快走吧,寡不敌众。”赵云镇定道:“奉孝你带五十名士兵先走,我来殿后。”郭嘉心想自己留下必定是个累赘,敌人上来赵云还要分心照顾自己,别把他连累了。也不客气,驳马便走。留下赵云和五十名士兵阻敌。

    淳于导骑在马上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跑还一边喊;“赵云休走,把命留下再走——”他手下的士兵直纳闷,把命留下还怎么走?赵云长枪举起,身后五十名士兵两边燕翅排开,挡住淳于导的去路。淳于导在马上看的好笑,就五十来号人,还想跟我叫板。赵云赵子龙你昨晚是不是吃了几副熊心豹子胆呀!

    淳于导乐开了花,拼命地抽打坐骑,向前奔跑,生怕自己死的太慢。

    淳于导从身后取出弓箭,使出吃奶的力气拉满弓射出去,赵云连看都不看,像拨稻草一样,随手一枪打落在地。淳于导吃了一惊,但随即安慰自己,侥幸,侥幸,世上除了吕布那里还有这么厉害的人。

    一个人要是决心寻死,神仙也救不了他。

    淳于导风卷残云一般带着身后的兵卒,呐喊,吼叫着冲到近前,赵云稳如泰山,铁枪横放在马鞍桥上,动也不动。全身肌肉绷紧,精神高度集中,双目精光爆射,仿佛一只等待扑击猎物的猛兽雄狮。淳于导不知死活的狂笑着冲到赵云近前,十丈、八丈、五丈!赵云温和宽厚的眼神中杀气暴闪,坐下的马儿在他抖擞缰绳下,像强弓中射出的一只弩箭窜出去,电光火石间,冲到淳于导马前。淳于导眼前一花,心想,怎么大白天的看到流星!

    赵云的铁枪虚空中化作一道银线,扑的一声把他咽喉刺个对穿。淳于导骤然感到一阵缺氧头晕目眩,还以为自己跑得太快了,气血上涌的缘故。心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赵云呢?在这里,他手里的铁枪,怎么刺入了我的脖颈——眼中惊骇闪现,啪的一声掉落马下。

    “啊——”一阵勒紧缰绳后的人喊马嘶震彻山谷,所有的曹兵都来个急刹车,愣在当场。两千名士兵都被赵云的绝世快抢震慑住了,连大气都不敢喘。几千人竟然没人一个敢上前拼杀,他们只是瞪大了眼睛哆嗦着身体,死死的攥住马缰一点点的后退,看样子,正全神戒备防止赵云对他们进行屠杀呢,真是岂有此理!赵云身后的淮南兵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将军神威盖世,将军身为盖世。”

    曹军群龙无首,各个心灵被恐怖袭击的面临崩溃。大家心里都在想,我们淳于将军一向号称勇猛无敌,怎么如此轻易死掉。他们还不晓得,赵子龙将军最擅长的就是‘秒杀’。

    危机关头,不知谁终于抵挡不住从心底涌上头顶的凉气,大声喊道:“快跑啊,弟兄们,这是个杀人狂——”士兵都一个德行,冲锋的时候,恨不得落在最后,而逃跑的时候都想争第一。这位兄台的话一出口,曹军大队顿时土崩瓦解“快跑啊,回去报信呀。”转回头狂奔而去。赵云在后面看傻了。心说,阎王爷你要明察秋毫,这些踩死的摔死的可别算在子龙我的头上,实在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赵云没费一兵一卒把两千曹兵杀的丢盔弃甲狼狈逃窜,此事被江南一代的百姓传的沸沸扬扬,最后简直到了神话的地步,张鲁手下的谋士杨松,就诚惶诚恐的向张鲁报告:“据闻,淮南大将赵子龙,乃是天神下凡,前几天曾经一枪掀翻了伏牛山的一座山峰,把曹仁的八万大军全部压扁压死了。”张鲁被他吓得差点下令立即投降。

    赵云好整以暇悠哉悠哉的回到营寨,郭嘉正领着大军前去接应。看他和五十名士兵都不带一丝伤痕的回来,心中纳闷,连忙止住大军,骑马迎上前道:“子龙,你怎么回来了。”要是换了张飞、关羽之流,少不得又要添油加醋,夸张无极限的自吹自擂一番,可赵云只微笑了一声道:“淳于导战死,敌兵不战自退。”

    郭嘉知道赵云为人也不多问,心知他必然经历了一场凶险。回到营寨,劈头盖脸道:“淳于导死了,正好我也想到了破敌之计。”赵云喜道:“果然是智囊,厉害厉害。”郭嘉道:“没你厉害,刚才我都快吓死了。”赵云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我不如卿。”郭嘉心中长叹,罢了罢了,与赵子龙相交,如饮醇酒,只让人如痴如醉如沐春风。

    淳于导副将晏明也是夏侯惇手下的虎将,听说淳于导被赵云一枪挑了,二千军折损了五百回营【全部是逃跑途中累死、吓死、踩死的】大吃一惊,立即派人飞马回报曹仁,同时接替了淳于导的指挥位置,继续把守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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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鏖战 第八章舅甥之争

    ·第八章舅甥之争

    傍晚时分,山间夕阳如血。

    太阳在峰峦顶上已经难以辨认,像一只破碎的蛋黄,金黄的稠汁流淌出来,和天边黑色的乌云搅合在一起。

    晏明眼前营寨的出口恰如一只喇叭口,口下低洼地带便是高坡的终结,眼前立刻展现出辽阔无垠的光秃秃的战场。

    半明半暗的天空下营寨前,出现了漫山遍野的淮南军,到处都是赵云的军旗。威势强大撼天动地的军旅,分成两军推进,右侧是十辆重型飞梭弩箭车,左侧有二十几台巨大的投石机。还有数以百计能迅速攀爬的轻便云梯,两军由矛、盾、兵、刀手和弓箭兵组成。影影重重朦朦胧胧中还有后面排成阵势的威武骑兵。

    晏明的心直沉下去,这仗如何能打?

    “咚!咚!咚!”百多个战鼓同时击打,每队三万,总兵力达到六万战士的淮南兵整齐推进的步伐,更添昏天黑地中杀伐的气氛。

    淮南兵的强大阵容刚集结完毕,天空就彻底的黑了下来。营寨中虽然已经点起火把,但光亮有限,由于山势的影响,照不到淮南兵的影子。更加照不亮晏明的心。晏明眼中,沉静如海的黑夜似乎已经被淮南兵充塞漫溢了。

    这就是郭嘉的计策,选择在黄昏时分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列队备战。向群龙无首的曹兵充分展示淮南军强大的阵容和士气,未与敌交战先寒敌胆。这是恐吓瓦解对方士气的一种战术,尤其对失去主帅的军旅起作用。

    果然,曹军中有很多人已经吓得脸色蜡黄,尿了裤子。尤其是那些战败回来的曹兵还一个劲的影响着军心;“赵子龙简直就是战神,他的枪还没有触及到淳于将军,将军的脖子就冒出一个血窟窿,你们说厉害不厉害?”赵云故意威风凛凛的立马坡下,亲自指挥预备冲锋。曹军的恐怖来源不仅是袁军的气势还有黑夜。他们此刻已经看不到袁兵了。相反的,由于地势高,寨内火把通明,袁军看他们很清楚,一览无遗。也就是说,他们在明,袁军在暗。让人打心眼里、每根毛孔中都生出来防不胜防,不如投降的感觉。

    威吓战!

    赵云秀袍金甲,高声断喝:“我乃常山赵子龙是也!对方主帅出来答话。”一听赵子龙来了,曹营中立即吓昏一二。

    曹营没有主帅,晏明的指挥权也是自封的。棒打出头鸟的蠢事,他可不干。晏明身边还有两名淳于导的副将,夏侯杰和李刚。三人互相谦让。晏明示意夏侯杰出去答话。夏侯杰胆子最小了,我?老子才不去呢。回头那姓赵的追杀我怎么办?笑道:“李将军年纪最长,军中威望最高,还是李将军去吧。”李刚瞪眼,叫道:“那可不行,夏侯将军乃是丞相宗室,说话最有分量,理当由你前去。”夏侯杰咳嗽道:“我虽是宗室,但此刻的指挥大权在晏明将军手上,怎好越俎代庖,晏明将军,在下觉得还是你去比较合适一些。”李刚一听,附和道:“对,我也同意夏侯将军的说法。”

    晏明心里暗骂,你同意个屁,分明贪生怕死。没办法,谁让他逞能要接替指挥呢,硬着头皮走近营门,装模作样道:“赵——”他本想先问候一下赵云的娘亲,以便鼓舞士气的。可想想赵云的厉害头皮发麻,恭恭敬敬道:“赵将军,你找我有事吗?”

    曹军将士听了这句丧气窝囊话,仅剩的一点士气,瞬间如被狂风席卷的乌云无影无踪了。

    赵云都愣了,找你有事吗?!

    “有事,有事,本将军是想对你说,今日我带了二十万大军前来攻寨,你投不投降?”其实没有二十万,这叫号称。就是威吓战必须要做的。曹操在赤壁之战的时候就曾经对孙权用过。吓得孙权屁滚尿流,不是孔明和鲁肃他差点举手投降了。

    晏明差点脱口而出说投降。可这样投降似乎让人小瞧了。鼓鼓劲,咬咬牙,轻声道:“我不投降——行不行啊?”像小女子撒娇耍赖一样。身后的李刚那个气啊,心说你不投降你倒是大声说出来,这叫什么话呀!他气得要死,又不敢上前去说,急的在后面跺脚,心里不住口的骂晏明窝囊。其实他比晏明还窝囊!

    黑暗中已经看不清赵云的样貌,只见他似乎挺了挺胸,全身立即向外散发一种霸绝天下的威势,厉声道:“三通鼓响过后,如果阁下还不投降,二十万大军顷刻之间就能把这营寨踏成粉末,可别说本将军不念上天好生之德,没给你机会。”徐晃哇哇大叫着从旁边跑上来大叫:“投不投降,再不投降把这里的人全部杀光,将士们擂鼓,准备攻城。”

    不战而屈人之兵,其实并不容易。最好曹军营寨中没有二愣子,要不一切休提!

    “咚!咚!咚!”密集充满杀伐的战鼓声,又一次充斥于伏牛山的山谷中。鼓声像惊雷遍布又似暴雨狂飙山洪暴发,每一锤都像是阎王的催命鼓提醒着曹军将士,时间越来越紧迫了,快下决定。

    赵云和徐晃甘宁比曹军还着急,最好投降,不然还要费好些力气,造成很多伤亡。

    晏明转过身摊开手道:“怎么办?你们说怎么办?大家拿个主意吧?”夏侯杰和李刚对视了一眼,都不想背这个黑锅。便很谦逊的道:“您是主帅,我们都听你的,你说咋样就咋样,你爱咋样就咋样。”晏明心里恨透了这两个王八蛋,心说,你们真是一推六二五啊,没你们什么事。投降了你们闹个被迫。不投降你们不是主帅,杀也杀不到你们头上去。可就他娘的苦了我了。

    “不行,你们两个必须表态,到底投不投降,给个痛快话。”

    夏侯杰眨巴眨巴眼睛,心道看情形打不赢了,敌兵可是有二十万呢。要攻寨估计一两个时辰就搞定了。曹仁的援兵最快也要明天中午能到,怕是顶不住的。可我是丞相的亲戚,怎么好意思说投降,晏明这不是难为我吗?其实夏侯杰这个宗室不灵,和曹操出了五服了。曹操也没照顾过他,他也不贪图和丞相的关系,反正升官发财没他的事。话又说回来了,终究是亲戚,他要是主张投降,面子上须不好看。

    李刚人微言轻更不敢开口。外面的鼓声已经是第三通了,只要鼓点一停,淮南兵就要攻城了。士兵们都没心思打仗,士气低落的要命。晏明愤然道:“这样吧,不同意投降的举手。”

    这招比较高明!

    没人举手。晏明乐了:“那就是说,大家都同意投降,好,我就代表大家去外面请降了。”

    甘宁站在鼓手身边,一个劲的嘱咐:“你,你多敲一会儿,别停下来,连着敲——”那鼓手汗珠直流,一边敲鼓道:“可是将军,此刻已经够了。”甘宁咂嘴道:“你怎么不开窍呢,让你多敲一会儿,你就多敲一会儿。”心想,多给人家一点时间考虑吗,三通鼓太少了,要是我的话,最少也给五通。

    赵云心里也挺后悔的,早知道多给点时间,三通鼓时间太短了。他挺紧张,期盼着晏明赶紧跑出来投降。

    赵云在鼓声中厉声喊道:“晏明,时间已经到了,如果你再不投降,我就攻城了,快下决心吧。”

    城楼上突然捅出一面白旗,晏明结巴道:“别,别攻城,我们投降,投降。”郭嘉在中军中冷笑了一声:“无谋之辈,果不出我所料。”

    伏牛山击破,前往汝南就是一马平川。赵云合曹军降卒攻击十二三万,杀奔如南城下。荀彧带着后军极速赶来。淮南只留鲁肃诸葛瑾孟公威和乐就坚守。

    汝南围城,曹仁坚守,向身在官渡的曹操紧急求援。

    如果说,汝南危机是给曹操的第一个惊雷,那么虎牢关就是第二个——

    郭援接到命令后,开始向虎牢关挺进,准备展开全面攻势。虽然他手上有二十几万大军,弩炮百辆,发石机上千,攻城车、蛤蟆车无数,但他还是挺苦恼的。因为司马懿中毒后,曹操派来守卫虎牢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娘舅司隶校尉钟繇。这老头好好在家养老不完了吗,非要出来惹事,可气。

    郭援对舅舅有气,也憋在心里,钟繇可不行,他每天都在虎牢关演讲:“郭援虽然是我的外甥,但他是袁氏贼寇,大家千万不要照顾我的面子,该杀杀,该砍就砍,谁要是杀死他赏黄金千两。”

    郭援的大军抵达城下后,立即就发现很别扭,因为没办法骂阵。平常打攻城战,一上来总要问候一下对方主帅的老娘老爹的。对钟繇可没法子问候,那不等于问候他自己一样,郭援可不傻!

    于是乎,他就想跟舅舅谈谈。劝降,对劝降!

    他想的挺美,钟繇还想劝降他呢!

    两人一个城上一个城下,各自身后都是装备精良全身灌注的铁甲军团。郭援了解他大舅,害怕他六亲不认上来就射,所以在身前布置了五排橹盾兵。橹盾是古代最大的盾,以坚厚的木材制成,下有尖插,可插入泥土中,加强防御力。橹盾兵身后是五排强弩,正对着城头的曹兵。这个距离绝对已经在射程之内了。郭援骑一匹枣红马,耀武扬威的立在弓弩手之后,冲着城头上的钟繇叫喊:“大舅,大舅,外甥郭援给您老请安了。”

    钟繇翻白眼,有带着这么多人拿着砍刀长矛来请安的嘛!怎么看着像是来给我送终的呢。

    钟繇说了句话,让城上的文官武将都佩服不已。钟繇拂袖不悦道:“行了行了,大舅知道你的孝心,请完了安,赶紧带人回去吧。快走吧。”这就给打发了。城上的韩福和孟坦大为惊诧,这可真是谈笑喝退百万兵,古来战神也不外如是,太轻巧了,像轰苍蝇一样,走吧,走吧!就给赶走了。

    郭援也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凭什么我就要走啊,仗还没打呢。

    郭援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充分拿出了一个做外甥的样子,悲伤道:“大舅,外甥大老远的来一趟,您总要打开门把我请进去,喝杯茶吧。你不让我进门,这岂不是不拿我当亲人看待。”

    钟繇气的头顶冒火,请你们进来喝茶,那不是引狼入室,再说,二十万人,我哪有这么多茶招待。还要我打开门请你进来,我呸!

    钟繇气的全身颤抖,指着郭援骂道:“狗胜子,你到底走不走,说。你还听不听大舅的话啦。”

    狗胜子是郭援的小名。两方将士立即爆发出轰天大笑。

    郭援一下子就火了:“大舅,你太过分了吧,再怎么说我此刻也是上党太守,国家重臣,你怎么能张口闭口的叫我小名。”

    “呸,”钟繇不顾身份体面,勃然变色破口大骂:“亏你还说得出口,你那也叫国之重臣,你跟着姓袁的就是反贼,狗胜子,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娘亲,对得起你大舅我吗,我们把你拉扯大就是为了让你造反祸国殃民吗?”

    郭援一看这仗没法打了,大舅倚老卖老,一口一个狗胜子,不讲道理嘛,而且还辱及主公,这可不能忍耐。“大舅,你别胡说,谁说袁家是反贼。袁熙大将军乃是汉室驸马,祖上四世三公,全都位极人臣,忠诚为国。是大大的忠臣。相反,大舅你跟随的那个曹操才是一等国贼呢。他们家祖上是没有鸟的太监,他的父亲还是个大贪官,他本人欺凌皇帝是个大j臣,是国贼。皇帝陛下已经颁发了衣带诏讨伐。你还执迷不悟吗?”郭援这番话把钟繇说愣了。郭援以为得计,当下缓和了一下语气道:“大舅,到我这边来吧,美女和金银都有,袁大将军待人诚恳宅心仁厚,是最好的主公,你以前跟着曹操所犯的罪孽咱们就一笔勾销了。我跟他说说没问题,我们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怎样投降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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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鏖战 第九章反败为胜

    钟繇气的脸都绿了,嘴唇和手指都在颤抖;“你个小王八羔子,你敢跟我犟嘴,来人,备马,我要亲自去会会这个忤逆不孝的畜生。”

    韩福吓了一跳,心说大人您会骑马吗?还备马!别摔个好歹的。

    钟繇不顾大家反对,歪歪斜斜的骑在马上搂着马脖子,由亲兵给他拿着大刀杀出关来。郭援一看大舅真下来了还真害怕,腿开始有点哆嗦了。因为小的时候余威扔在,阴影挥之不去。

    “郭援匹夫,可敢跟我一决死战。”钟繇怒目郭援骂阵。

    郭援摆手道:“大舅,大舅,您可慢着点,可千万别摔着。您看您刚才说的那是什么话,郭援匹夫?我是匹夫,那你是什么,你岂非老匹夫?”郭援不是诚心损他。钟繇气的差点吐血:“你个小王八羔子,你过来跟我决一死战。”、

    郭援一招手把身后的邓升叫上来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