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46部分阅读
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作者:肉书屋
完全可以与之争天下之锋。”
我心中暗笑,叹气道:“官渡一败,仓亭二败,损兵折将几十万人,百姓怨声载道,不愿打仗。士兵更加畏曹如虎,听到黎阳两个字就出虚汗打摆子,士气如此低落如何用兵。加之曹操的确不愧战神二字,官渡仓亭战术运用得当,将士用命,妙计层出不穷。观河北军中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即便出兵迎战,不过自取其辱,徒然把很多性命送入死神口中,我心不安也,还是投降的好。”
徐庶心想,你还挺抬举曹操,我就没觉得他是战神。
徐庶抖一抖黑色袍袖,拱手;“官渡与仓亭之败,徐庶早有耳闻,以在下愚见,曹操计策漏洞百出,非将才也,若是给在下三万兵卒,足以破他三十万铁骑。书”
那刘备手底下也有三万人马,你怎么不用?!
三国的谋士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爱说大话,徐庶如是,庞统更加吹的天上有地下无、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我装作不耐道:“元直先生有所不知,此刻冀州没有大将可用。”徐庶眼睛一亮,离席站起来快步走到我坐的矮几前,跪倒;“大将军若出兵,徐庶愿为前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说着纳头便拜。
“你一个书生怎可为大将,不行,不行。”我连连摆手。
徐庶道;“将军不相信我的本事,难道没听过庶在樊城大破曹仁于禁的事。”我故意用激将法气他:“元直先生,那不过是侥幸而已,想那曹仁乃曹营一流战将,智勇双全,厉害无比,一定是他过于轻视你,才让你侥幸得胜,这样的事,只能有一次,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
徐庶鼻子差点气歪了,侥幸,我徐庶是碰运气打赢的,太瞧不起人了。
徐庶喜怒不行于色,反而笑道:“如果大将军愿意出兵,徐庶愿立军令状,若不能在十日内攻下仓亭,甘愿一死。”
“那先生岂非死定了。李典是当世名将,比之曹仁还要厉害,你绝无胜算。”我的语气异常不屑。
徐庶差点气昏,老子要不是想给娘亲报仇,才不会在这里受你这酒囊饭袋的气,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袁熙徒有虚名,其实是个笨蛋,比他老子还蠢。
徐庶冷哼一声,从衣服下襟撕下一块白布,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一通,递给我。“大将军这次相信了吧。”
是一份军令状,上面写着,愿求一万兵,破仓亭李典,若十日不胜,甘受凌迟之刑。
徐庶真是孝子,看来铁了心为母亲报仇了。这层窗户纸还不能捅破,他不说我也不问,能打胜仗就好。
“这样啊,容本将军斟酌斟酌。”
徐庶翻白眼,你斟酌吧,在斟酌几天曹贼就要过河了,到时后悔莫及。
我心想,徐庶的本事不容置疑,关键是他的心向着谁。别我傻呼呼的替他报了仇,然后他带着冀州的绝密军情投奔所谓的皇叔刘玄德去也,我可就傻眼了。军令状不军令状的倒是无所谓,最好能写一份‘效忠声明’,声明中写上和刘皇叔断绝关系,永为仇敌,不同戴天,这些话才好。”
“先生请回吧,此事袁熙不能答应。”
徐庶有点失态,直眉瞪眼:“凭什么不答应。”心说,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又是磕头又是哀求的,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徐元直大小是个名人,咋就一点面子不给呢。
我一听这口气,显然是上火了。无奈摊手道:“没法子,谁让先生是我仇家的亲信呢。天下人都知道刘备非常之对不起本将军,一开始曾经企图抢夺我的妻子,还帮助我大哥建造铜雀台祸害冀州百姓贪赃枉法罪恶滔天,最后还指使其义弟张飞关羽夺我冀州城池,幸而被我识破,杀了张飞,赶走关羽,这才保住了袁家基业。先生知道,我们袁家待他不薄,没想到那厮竟这样恩将仇报,用尽各种办法欺辱于我,本将军岂能与他善罢甘休。说穿了刘备就是一只喂不饱的白眼狼,卑鄙下作毫无信义的小人,先生和他搅在一起,本将军怎能信你。
我故意颠倒黑白,把刘备说的一钱不值,看看徐庶的反应如何。他要是跳起来,为刘备辩解,不能用。如果大骂刘备,更加不能用,那样不就成了卖主求荣的小人。
徐庶似乎早料到我会有这番说辞,一点也不激动,抬起头正声道:“刘备是好是坏,跟我徐元直没关系,既然庶今日诚心诚意投靠大将军麾下,就一定做大将军的忠臣。形势所逼无可奈何,请将军明鉴。”
我厉声道:“好一个形势所逼,无可奈何,倘若日后本将军战败,无路可走,你也用这句形势所逼无可奈何为借口,无耻投敌吗?”
徐庶不恼,振声道:“庶,今生所恋的就是老母亲,为人子怎能不孝。如今老母已经亡故,庶再无牵挂。日后也在没有无可奈何的时候,诚如大将军所言,将军如果他日战败,无路可走,徐庶必定先将军而去,以正忠义之名。”
我靠,如此甚好。
我依然绷着脸,还不是给他笑脸的时候,谁让他求着我呢。我木无表情连眉毛都不动,脸像铁板:“好,就给先生一万兵马,同第十八师裨将胡车儿一起,赶赴黎阳,攻击李典。十日破敌,先生可不要忘记。”
徐庶高兴道:“路上耗费的时日就不算了吧。”
“当然。”
徐庶迟疑道:“要破曹贼必得荆州之助,请主公允许庶修书一封给刘——刘备,让他从新野出兵攻颍川郏县占据摩坡一带隘口。此处后据洛阳,前俯宛城,远控襄樊。有曹贼的十二营兵力长期驻守。是洛阳许昌的门户,只要刘备佯攻一下,曹操定然亲自提兵南下相争,庶便可乘机在黎阳收拾李典了。”
我苦笑道:“跟你说过了,本将军与刘备有仇隙,他怎肯相助。”徐庶道:“这是给他自救的机会,并非帮助大将军。曹仁前日在新野战败,曹操绝不会善罢甘休,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报仇,刘备怎能不知道。如果他配合大将军出兵,不但可以化解危难,而且还能趁势扩张,何乐而不为呢。”
也是,徐庶一出兵,曹操就顾不上刘备跑回北方来,刘备岂非得了实惠。这,这徐庶莫非借我的兵马,喂饱刘备。不行,我要做点准备。
我道:“攻陷仓亭以后又当如何?”
徐庶早就想好了报仇的战略,兴奋道:“仓亭陷落,曹兵在黄河以北就失去驻点,对河北的威胁便彻底解除。主公便可挥军过河,攻打官渡了。”
“官渡”不行,心理上有阴影;“怎么打?先生可有计划?”
徐庶道:“先趁曹操打刘备的时机,将防线推进到官渡,主力大军可以驻防黎阳,主公亲帅先头部队和曹贼至官渡决战。这样可以缩短运粮道,同时也能稳定军心,预留后路,避免上次一旦战败全军覆没的惨况。
同时命高干郭援从河内攻虎牢关,直接威胁洛阳。赵云郭嘉攻全力以赴攻汝南,夺取豫州。打通前往许昌的道路。刘备见曹操失利,必然生出瓜分之心,我料他定会攻宛城夺取南郡,而后入荥阳,掠地陈留。曹操此时必然分兵驻守。主公待他分兵之后,却派人出青州,攻琅琊、阳都、东莞、直捣下邳。那时曹贼在无兵力可派,徐州将属主公也。主公夺取徐州和淮南连成一片,从四面八方将豫州包围起来,汝南四面受敌岂能久守。”
“其实这些年来,大将军经营淮南,夺取河东,早就将曹操置于包围之中,就好像下棋,只等打通最后几个关口进行合围了。”
徐庶道:“这几个关口就是仓亭、官渡、虎牢关、宛城、徐州、汝南,只要汝南和虎牢一破,曹贼必败无疑,绝无生理。不过,汝南坚城,不易攻取,加上曹仁智勇双全,必须先破徐州,两面夹击才有胜算。曹贼若战败必然入关中保长安,主公可沿路追袭,并派大将攻打函谷关,两面夹击,可一举平定北方也。”
听着有点像纸上谈兵,不过挺有道理,这个战略太庞大了,要保证成功,必须要粮草充足,兵员充足,还有就是振奋士气不能出j细。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荆州,刘表就要翘了,曹操如果真的战败,皇叔先生,还不趁机夺取荆州,这一点不得不防。
徐庶此人忠心很有必要考验,关键他和刘备的关系太好了。而且我也不能便宜了刘备。想了想,现在要解决并利用好刘备还要从荆州的蔡夫人身上打主意。
蔡夫人最恨刘备了,恨得咬牙切齿,想扒皮抽筋。我写了一封书信飞鸽传书出去,转交蔡夫人。让蔡夫人劝劝景升大哥,千万不可放刘琦去江夏,纵虎容易,在想抓回来可就难了。如果成功杀了刘琦,刘琮即位,那刘备就铁定完蛋了。
好,是到了该决出生死的时候了,自古一山不容二虎,袁家和曹操早晚要拼个鱼死网破的。
我大喜道;“先生计划周详,此计可行,不过如此大规模的战役,必须要准备妥当,粮草兵源方面还需要筹措一下。先生千万不要心急。”
徐庶见我采纳他的计策,喜不自胜:“最要紧的是先夺回仓亭,把曹贼势力赶出河北。这个不能拖延。等到仓亭战事有了结果,主公就可以统全军伐曹了。”
我找贾诩和田丰商量了一些,两人都很赞成徐庶的谋略。贾诩道:“只要曹操离开洛阳,立即就命徐庶带兵去打李典,先拔了这颗钉子再说。”
田丰道:“仓库里的粮食倒是够用,只是装备一时难以凑齐。”我道:“可以逐次的运到黎阳去,反正我又不打算孤注一掷,和曹操拼老本,时间还是有的。”
贾诩道;“这样四面作战,最困难的就是沟通联络,互通消息,幸亏我们有飞鸽传书这法宝,几千里外的战报用不了一天功夫就到了。现在除了我们河北军还没有那里的军队能组织这么大的战役。”
第二天封徐庶为冀州别驾,让他跟着田丰先了解一下冀州的情况,和各级将军熟悉一下。只等着曹操中计,离开洛阳,就率部向黎阳挺进。
抗曹反攻的第一仗就要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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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鏖战 第五十五章妙舞清歌
“启禀大将军貂蝉小姐求见。(网友手打文字更新)书”一个亲兵跑进来禀报。
“有请。”
貂蝉从一条笔直的石子路上穿过两旁的奇花异草,飞瀑棱石款款而来。
貂蝉双襟圆领,粗布印花的女装,这种印花粗布质地很硬很厚实,颜色也很单调。灰色的底色,蓝色的印花。她轻盈潇洒的站在我面前淡淡的凝视我。清丽绝伦的俏脸上出奇的不施脂粉,脸上挂着某种难以形容的凄楚美态。貂蝉在我印象里几乎每日都是浓妆艳抹盛装出现,这样的装扮很特殊,却更加显得她风姿卓越楚楚动人。她充满美感的轮廓线条和冰肌雪肤,这出自鬼斧神工上天恩赐的花容月貌,包裹在一身粗布女装内更加让她美的自然,清丽入仙。
灿烂夺目的阳光,从门口的稀疏的林木中穿过洒在她的玲珑娇躯上,仿佛给她身上披一件五彩仙衣,令人痴迷。她乌黑柔软的秀在头上结了一个简单的髻,以一根木簪固定,随意的有一小撮丝在鬓边散垂下来,另有一种独特放任的韵味,在粗布裙下露出一对合度绝美的穿着红鞋的足裸。
精致的身体和粗糙的衣服搭配起来,能产生一种怎样震慑人心的效果,会否让人窒息?
我看的有点呆了,半天诧异道:“貂蝉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貂蝉盈盈下拜起身,淡然道:“大将军,貂蝉是来辞行的。”
“辞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听说姑娘前年为了救济灾民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捐献了出来,是否生计成问题了,那些钱本将军要还给你的。姑娘请坐。”
貂蝉摇头:“生计倒是不成问题,住在将军府上吃喝不愁。而且我和莲儿都会针线,缝缝补补的日子将就的可以过下去。”莲儿是她的丫鬟。
话说回来,我有将近一年没见过貂蝉了,没想到由于我的疏忽,她的日子快要维系不下去了。
我走过去,低声道;“把手伸出来。”
貂蝉娇躯一震,缓缓的把一双纤手举到胸前,张开来。原本羊脂美玉一般柔软光滑的手竟然有一层细密的口子,那是柔弱骄矜的千金小姐操持针线所留下来的真实烙印。单薄纤弱的身子怎能抵御过度辛劳的侵袭。我心里开始产生一种负罪感。涌起一股要把这个女子拥入怀中恣意爱怜的冲动。
貂蝉攥紧了手心,原地转个身子,用她美丽极品的侧面轮廓对着我,幽幽道:“大将军奴家要走了,不知今晚可有幸为将军献上一曲歌舞。”她的表情和语调都很幽怨,面对着世间少有的美丽容颜,我的心隐隐作痛。
“你为何要走,冀州不好吗?”
貂蝉有些抽泣,长睫毛上沾着泪滴,有转了个身子,用窈窕的背对着我,肩头一阵剧烈的颤动,悲声道;“蝉儿是不祥之人,留在这里会害了大将军的——”话没说我,已经忍不住泪如泉涌,嘤嘤啜泣着冲出去了。
这个久经世事的美人,一定是感到了我的刻意躲闪,所以心中难过,才说出方才那番话的。其实仔细的想一想,董卓父子的败亡,王允之死,这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不过是一件被利用完了扔到九霄云外的工具罢了。纯正的牺牲品。至少,在我认识她的一段岁月中,她的雍容、善良、和对百姓的救助,让我不能把她和野心阴谋这样的词联系在一起。
就在不知不觉间,我对她的戒心一点一滴的消散流失,脑中就只剩下那翡翠玉石一般的容颜和成熟完满的身体轮廓,绝美的,善良的,举世罕见的,令人魂牵梦绕的。书被吕布和董卓糟蹋过的!
广袖轻舒,蝶飞雁旋的霓裳舞。
貂蝉轻盈的身子舞动在面对池塘小桥的水榭里。这里有一派葱绿的田园春景,正好夏天作为宴饮雅集之所。因为清净恬淡,所以貂蝉就要求住在这里来。
水榭南边木隔的房间,就是她和丫鬟莲儿的住所。门口镶嵌着四片一丈高的大理石板,上面刻的是钟繇的字迹。还是住在洛阳的时候,题赠的。里面有几张镶嵌花纹的乌木矮几,上面摆着一只檀香炉,袅袅的篆烟,像貂蝉此时的舞蹈般缓缓的柔和的冲上屋顶。整个房间并不豪华却很整洁古雅。
莲儿正在水榭中伺候茶水,是个俏丽的丫头,伶俐的不得了,一双乌珠似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满带着笑意,看着你的时候似乎会说话。
水榭的左右,树木掩映,翠荫入盖,一条长长走廊连接水榭,延伸到池塘里。月色恬淡,烁烁闪光的银河直垂大地,人美,夜色也美。
貂蝉的身段柔软的仿佛可以对折过来,曼妙的舞步加上她口中仙音妙谛般的吟唱,让我眼前似乎升起一层烟雾,又如置身在琼楼仙阁,面前不是貂蝉了,而是月宫的嫦娥。不好,要犯天蓬元帅的错误了。
貂蝉的舞蹈凝练而熟络,手、眼神、步伐、面部表情,高度统一,都达到了舞蹈的至高境界。每个动作都能勾起你心中澎湃,一个笑容让你热血猛冲头顶,只要你看着她冲动无处不在。
荷叶浮在水面上,正像明月浮在深绿的天空,由于树叶茂密,荷叶的颜色更深暗了。荷叶的周围突起一层水泡,有狡猾的游鱼潜藏在底下偷窥这人间仙子的妙舞清歌。
水池中央月光的倒影和水色相混杂,仿佛漂浮着一块浅蓝色的宝石玉璧。
貂蝉的歌声由畅快动情而幽怨,看着我的眼神由激|情迸而无限怅惘在到此刻的绝望深沉、凄凉不舍、泪光莹然。那种含嗔似怨的眼神,正像一只利剑,足以穿透任何男子的心。
一曲终了,貂蝉悠长的舞步缓慢的停下来,婀娜婉转的转着圈子。她的眼神越来越灰暗,变的有一丝阴狠。突然咬着唇,叫了声;“将军,蝉儿走了。”
雪白丰腻的手从相当长的袖子里伸出来,手上握着一把反射月光的匕,旋转中猛然的就向自己的胸膛插落。
莲儿手中的茶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我经过了闪电般的错愕之后,从矮几后滚过去,却晚了一步,蹭的一下子,锋利的刀锋穿透紫衣罗裙刺入胸膛,鲜血立即狂涌出来。
莲儿出一声尖叫跑过来,哭泣的扶着快要昏迷的貂蝉道:“小姐,你这是何苦,至少你还有我,还有莲儿,你可不能轻生啊。”
我紧张的将那个绝美的身躯抱在两臂之间,对莲儿道:“快,去开门。”
貂蝉虚弱的躺在榻上,紧闭的双目中泪珠滚出。
我刺啦一下子扯开包裹着他伤口的紫色裙子,露出里面的匕和一段莲藕般肌肤。我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装有金疮药的瓶子。打开来倒出里面的黄|色药粉洒在她不断流血的伤口上,血流顿时被止住。貂蝉却疼的满头大汗,深深的哀叫一声。
我厉声道;“你什么神经,为什么寻短见,你说?”貂蝉已经失去知觉了,她怎么说。
这可怎么办,看那位置匕已经刺入了要害,如果不赶紧拔出来死定了。我急忙招呼莲儿叫人去抓药,熬制麻沸散。
匕拔出来之前,貂蝉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一张如花俏脸死灰无比。刀子拔出来,扔到莲儿捧着的盛着清水的铜盆里,当啷一声脆响,水面上就绽开一片耀眼的血花。一股血箭带着一股温热的腥气从伤口激射出来。两截手指长的口子,向外翻出带着血丝的森森白肉,紫黑色的血浆嘎嘟嘟冒出来,瞬间把床榻半边染红。紫红色的金疮药治标不治本,撒上去一些一会儿就被血浸透了。我心想,外科手术是肯定做不了的,此刻就只能缝合了。
有了以前给昌豨缝合韧带的经验这次做起来本该轻松点,岂知更加紧张,因为小腹和胳膊原本是两回事。貂蝉在麻沸散的作用下,丝毫也没感觉到有人在她小腹上,用钢针穿过她的皮肉,把那道两三寸长的口子给缝合住。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伤口缝好了,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救人比杀人可难多了。
莲儿端来了一碗苦药,是用来止血的。她含着泪,抽泣着,掰开貂蝉的嘴巴,用汤匙来喂。血总算是止住了。我用匕割断了缝合伤口的麻绳。莲儿端着碗的手,一个劲的哆嗦,她从没见过,用针去扎活人的肚皮的。在她看来,小姐就算不死,也被这钢针给折磨死了。
被麻绳连接住的两半伤口,像小孩闭紧的嘴。看的莲儿一阵头皮麻。我顾不得这小丫头在旁。三把两把就把貂蝉上身的衣服剥光了,露出雪白肌肤。然后吩咐莲儿取来白布,在她的腰间缠绕一圈,把伤口盖住。莲儿又羞又怕,脸红的像熟透了正等人采摘的柿子,一个劲的狠咬着着嘴唇,低头瞅着自己穿着绣鞋的脚尖。
我道:“没办法,为了救命。”貂蝉这里没有别的下人,就只有莲儿和她两个人住。伤口的血虽然是止住了,但貂蝉已经气若游丝,两个眼皮痉挛似的弹动着,眼角溢出晶亮晶亮的泪珠,不知道能否挺下去。
我对莲儿道:“你去前面对甄夫人说,让她过来照看一下,我去给你小姐开方子续命。”
我那里是开方子,我去翻书。像她这样一刀刺中要害的外伤,真让我措手不及有心无力了。从刀身上看,伤口深有四五寸,只怕已经伤到了内脏,要在现代可以做手术,三国可没有这条件。还要找一些治疗内伤的丹药方子。
翻了好半天书,急的出了一头汗,总算是找到一条,是一种丹药,华佗也挺夸张,起了个名字叫做‘还阳丹’,需要千年人参和何乌等二十几种名贵的药材炼制而成。华佗只试验过一次,原因是他买不起这些材料。太贵了,差不多每一丸药就要二十几两银子,是寻常人家一年的收入呢。
幸亏这些药材大将军府都有准备着。还魂丹炼制的破费时候,从选药材到熬制炼制成丸药,用了我一夜的时间。困点累点到无所谓,我只是担心,貂蝉千万不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她的举动让我不能置信,也彻底的颠覆了此女在我心中的形象。
照我的计算伤口在偏上三寸不到,就命中心脏了,这种玩命法不可能是演戏了。
为什么自尽,是感伤于自己的坎坷经历,悲惨的命运,还是生无可恋。
美人需要一点感情寄托。也许她根本不爱我,但却迫切的需要一个宽厚柔和可以承载一切包容一切够强大的肩膀来依靠。
我拿着配置好的二十几颗药丸走进屋子,这里早已围了一大群大夫。甄宓和蔡琰也在这里。甄宓看我进来,急道:“夫君,你可来了,貂蝉姑娘活不成了,她在烧,怎么搞成这样的?”
蔡琰道:“夫君你医术这么好,快救救她。”
炎症,又是炎症。没有消炎药怎么救。看看华佗先生的还阳丹是否真有奇效吧。
我沉重的点了点头,用两根指头捏了一颗药丸,走过去塞到貂蝉紧闭的嘴巴里。她的脸色蒙上了一层铁青,有点像朱漆的颜色,全身因为烧,都在不停地颤栗抖动。
我示意所有的大夫全都回去,反正他们肯定是帮不上忙的。貂蝉的上身没穿衣服,不过一件蜀锦毯子把她玲珑的躯体遮住。
我对蔡琰和甄宓道:“如果两个时辰内没有退烧,我也没法子了。”
甄宓脱口而出:“她怎么搞成这副样子的?”蔡琰没开口却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我从心底升起一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甄宓气的杏眼圆睁,指着上半身赤着的貂蝉颤声道:“你欺负过她?”
我靠,我也急了,跳起来喊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甄宓一怔,似乎不知道我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跟她喊叫。气的清泪之流,厉声道:“你喊什么,人家明明就是给你跳过舞之后就自尽了,你,你怎么说得清?”甄宓最气不过的是貂蝉没穿衣服。
我一看洛神痛哭,觉得心中歉疚难过,柔声道:“你先回去,等貂蝉醒来,你自己去问,真的和为夫没关系。”
甄宓气不过,拂袖而去。蔡琰也不理我,跟着走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莲儿,觉得有必要和她好好谈谈,这小丫头也不知跟两位夫人说了什么。
莲儿挺聪明,一看我瞅她立即就知道什么意思,不等我问,主动坦白。“大将军,莲儿和夫人说的都是实话,半点假的也没有,你要责罚莲儿吗?”
我苦笑道:“我不罚你,你把你跟夫人说的实话,在跟我说上一遍。”
“奴婢只是和二位夫人说,是小姐给大将军歌舞之后,就自尽了。别的我什么也不敢说的,莲儿懂得大门大户的规矩,不敢多嘴。就比如说,甄夫人问我您是否和小姐说过话。我说当然说过来,还说了很多。夫人问我说的什么,我就没敢往下说,就摇头说不知道。那个不能说的,这是做下人的规矩。
还有夫人问我,小姐为何没穿衣服,我说是被大将军给脱去了。两位夫人的脸色,一个惨白一个铁青,银牙咬的咯咯响,奴婢知道她们生气了,等蔡夫人问奴婢为何给小姐脱衣服的时候,我就没敢说话。我说,当时大将军让我去办事了,我没在屋子里。
大将军,你看这事情可怪不得奴婢,奴婢已经尽力给你遮掩了,可事情还是闹的不可开交,这可怎么办?”
我靠,妹子,你这不是害哥哥吗,你还不如都给她们说清楚了,这简直是火上浇油,有这么坑人的吗?!
我翻了半天白眼,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把心头的火气压住,心说,莲儿姐姐,我真想把你送去军营做慰安妇啊,你可把本将军给害苦了。人不可貌相,长的像聪明人,怎么办事说话如此糊涂。
可是我没注意到,莲儿低着头的眼神中闪过难以察觉的一丝狡黠。
幸好,貂蝉没到两个时辰就醒过来了,我可以沉冤昭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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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鏖战 第五十六章红尘孽债
第五十六章红尘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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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伤口很疼,火辣辣的,貂蝉从昏迷中醒过来。(版权归原作所有,网友上传章节,特此申明)无力的喊了一句:“莲儿——”莲儿去煎药了,房中只有我这个主治大夫。
貂蝉的眼睛半开半合,眼波朦胧,似乎再睁大一点就会引伤口的剧痛。我走到榻前,大喜道:“貂蝉姑娘你醒了,太好了,老天保佑。”
“这是那里,是阴曹地府吗?”貂蝉有些迷糊。
我笑道:“不是,这是大将军府。”
腹部伤口传来剧痛,把刚恢复了一些神智的貂蝉再次击昏,她呓语般的念叨:“大将军府,是太师府,还是温侯府?”
我心想,坏了,不会是得了失忆症了吧。怎么董卓和吕布都出来了。
我还没来的及回答,貂蝉微微睁开的美目周边渐渐湿润,然后就潮气两汪晶莹的泪水,她的心仿佛正在炽烈燃烧焚毁的熔岩,悲戚轻声道:“你是温侯,是你没走,还是我来了。”
我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麻绳勒着,全身顿时一紧。这怎么越说越离谱了,该不是烧烧坏了脑子吧。
“貂蝉姑娘,我是——”
我的一只手腕突然被貂蝉捉住,那指甲一阵紧似一阵只往肉里抠,眼中泪流狂涌,哇的一声哭了;“你好狠的心,就这么走了,把我一个人丢下。如弃敝履。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我好惨——”
我轻声安慰:“貂蝉——你不要难过——”不知道那里来的一股力气,貂蝉伸出手去抚摸我的脸,轻声道:“你和董老贼一样,从没爱过我,蝉儿在你争霸天下的将军心中,从未占有一席之地对吗?你兵败洛阳独自逃生的时候,可曾想到过我。白门楼被擒,命在顷刻的时候,你可否想过贱妾?”
我觉得心中正有一面战鼓在咚咚咚咚的敲着,全身都在窜行一股热血,我反握着貂蝉的手苦笑道;“有,当然有。”
貂蝉冷笑道:“我却不想你,你知道吗,我打心底里恨你,恨你的不负责任,恨你把我一人留在这残酷的世上。我早已厌倦了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厌倦了这种任人摆布日子。厌倦了一个个所谓的大将军。全是欺世盗名的混蛋。你是混蛋,关羽是混蛋,袁熙更加是混蛋。”
这让我不能在保持沉默了;“貂蝉,吕布的确是混蛋,关羽也是混蛋,可袁熙那人我觉得挺好的,爱民日子、忠义无双、而且,而且还很英俊——”
“可是他的心比城墙还要硬,比冰块还要冷,我一片真诚给他,她把我当成洪水猛兽,说我是不祥之人,害怕接近我丢了脑袋。”貂蝉很委屈。
我沉吟道:“貂蝉,袁熙他不是这样的人,你是否误会了,我吕布是个混蛋,可袁熙不是,他是古往今来少有的大英雄,真的,我吕布在阴曹地府谁也不服,就服他一个人。”
貂蝉的脸上突然现出苍白,就像被寒霜侵袭的树叶,她喘息道:“英雄,英雄,你们都是英雄,你是英雄,关羽是英雄,王允也是英雄,袁熙是英雄,就连罪恶滔天的董卓日后兴许也可以混个英雄。只有我貂蝉,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是狐媚子,是不祥之人——袁熙,袁熙,你这个瞎子,呆子——呜呜呜呜——”貂蝉心里委屈,不由哭出声来。才哭了四五声,人就一阵迷糊昏过去。
我急忙取出银针,从她的百汇人中刺入,稳住她的精神气血。银针上传来一阵有节奏的震颤,仿佛是她心中的委屈出悲鸣。书
的确,她生命中的这几个‘英雄’所犯下的罪孽,要她这个受人摆布的弱女子来承担是很不公平的,她活的很不轻松。到处是人在戳她的脊梁骨,很多另类鄙夷的眼神在凝视她。我虽然没有太过分,但也经常躲着她。
这种高压窒息朝不保夕的生存环境的确会让人疯。
莲儿端着熬好的药走进来,我适时的从屋子里退出去了。
第三天的时候,莲儿来报说小姐已经彻底的清醒过来了,希望我能去看一下。病人苏醒,我这个主治大夫责无旁贷的应该去看一下。
貂蝉像只敏感的狐狸嗅到了我的味道,猛然转过头看着刚走进来的我。她靠在一床锦被上,悲不堪言的合住双眼,煞白如纸的脸上,因为悲愤薄薄的两片唇不停地抽动着。
“小姐,该吃药了。”莲儿端着一碗药,在我身后说。
感受到她忿忿不平有些豁出去的眼神,我心里一阵难受,这个美妙鲜活的生命差一点就死在了偏执误解和流言蜚语中,我也是杀人的刽子手。我的胸口像是被压上重物,心脏一阵阵抽搐,似乎渐渐裂开涌出滚烫的鲜血。想要开口说话,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
我苦笑着长叹着从莲儿手中接过盛放中药的浅蓝色玉碗。为了证明我不是她口中的那路混蛋。也为了心中对这个绝美容颜的眷恋,坐在榻上,低声道:“你好些了?”
接着把一勺药送到她颤抖的唇边。貂蝉颤抖着头,把药吞如腹中,一勺,两勺——她的目光渐渐模糊了,眼前似乎升起一片迷茫的白雾,泪水不停地滚落下来。她狠狠地用袖子擦去眼泪,可没用,新的泪水又止不住的涌出眼眶,她的手脚在剧烈的颤抖着,悲声道:“你是世上第一个喂我吃药的将军,以往——从没有过——”
我看着她泪流满面,犹如梨花带雨,心中不禁又是心猿意马。
貂蝉道:“大将军既然有如此柔情,为何就不要我。”我心想,我也挺想要的,就只怕和吕布董卓一个下场。
貂蝉纤手握住我的胳膊道:”将军分明对我有情,为何有左躲右闪,不敢直面。难道是嫌弃贱妾是不祥之人。“
我苦笑道:“本将军愚钝,不知道小姐情意,罪过罪过。”貂蝉悲苦中,听到这句,竟然噗哧一声笑出来;“那大将军肯接纳貂蝉啦。”我道:“只怕夫人不许。”貂蝉动情道:“只要大将军肯,贱妾愿意此刻去求夫人,死了,活了,也要她点头答应。”
莲儿站在后面哭道;“小姐好命苦的,她是真爱大将军,我也去,奴婢也去求夫人,只要她肯答应,让奴婢去死我也愿意的。”
“不用求,不用求,那个要你们去求——”两个丫鬟推门走进来,后面跟着蔡琰和甄宓。甄宓鼓着小小的腮帮,戟指我道:“还说清白,这回倒是抓个正着。”我急忙把药碗递给莲儿,咳嗽着从榻上站起来;“夫人,你来了。”
蔡琰醋味十足道:“你们倒好,郎情妾意的,这还在病中呢就不安份了,等身子好了那还了得。”说着就坐在榻上,用纤手拍打貂蝉惨白中透出红晕的俏脸。
貂蝉看着甄宓,低声道:“夫人——”强撑着剧痛要下床,额头上立即冒出涔涔冷汗。甄宓充分的表现出了一位皇后的雍容大度,过来扶她柔声道:“算了,事情我都知道了,只要大将军愿意,本夫人是没话讲的。其实你不说,我也都在筹划此事呢?”
我心想,还是三国时代的男子比较幸福啊,这要是在前生,人脑袋一定打出狗脑袋来。
我装糊涂道;“夫人,你说你在筹划什么事啊。”
蔡琰没好气道:“明知故问,我和夫人这些日子都在为你筹划准备迎娶貂蝉姑娘呢。今日就是专程来送吉服的。”
后面走上来一个丫鬟手中托着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有一件大红的霞帔。貂蝉激动不已,颤声道;“这——夫人,貂蝉不用这些,只要能留在大将军身边,貂蝉愿意为奴为婢——”心中却在想,这位夫人不仅长得比吕布董卓的夫人漂亮,性情也温婉贤淑,是个闺秀。想起前面两位她就打怵,真是一等一的母老虎啊。可没少挨揍。
甄宓白了我一眼,庄重道:“要的,要的,大将军要娶的人,怎么能马虎呢,若是出了纰漏,外人一定笑话我这个做夫人的不懂事了。”
蔡琰哪壶不开提哪壶,咳嗽道:“对了,貂蝉妹妹,你为何要寻短见,是出了什么事吗?”貂蝉脸上一红。
我抢着道:“没事,其实吧,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晚的月色太明亮了,有些让人云里雾里的——”
“住口,这种事和月亮怎么扯得上关系。”甄宓气苦道。蔡琰也附和道:“莫非是月光乱了心性,大将军做了失态的事情。”她这话是问貂蝉的。
两个师,两万多人,行进在烟雨朦朦的华北平原上,浩浩荡荡无边无际。阴雨天气遍地泥浆,找不到一坨干燥的立足之地,更拾不来一把柴禾。士兵们渴急了,就喝路边水坑里的泥水,好多人抱着肚子,提着裤子拉稀不迭。
徐庶执意要选择雨天出击的理由是,曹军只防备正面黎阳的文丑军,而绝不会料到,有另外一只队伍会顶风冒雨从小路艰难跋涉而来,给他们突然袭击。我军士兵就利用这种心理和雨天的松懈,绕过黎阳直插仓亭之后,和黎阳守军形成对仓亭的合围。给李典一个措手不及。可是这样做有利有弊,粘湿滑溜的小路上行军不久士兵们就疲累不堪,全都被淋湿透了衣裤铠甲,变成落汤鸡或泥猴子。
绕过黎阳之后,在一片柳林地里休息,十八师师长胡车儿和第一师师长昌豨两个合计,,徐庶这小子不会是j细吧。这那里是去打仗,恐怕没到城下自己人先要累死病死一半了。
胡车儿眨着眼悄悄对昌豨道:“老昌,事情有点不对呀,我看要坏,这姓徐的怕是没安好心吧。”
昌豨拍着大腿道:“可不是,那有这样打仗的,把自己人往死里整,没吃没喝,又没睡的,主公硬说他是什么高人名士,还把指挥权交给他,以老子看来就是他娘的蠢货一个。”
胡车儿咧着嘴道:“要不就是他娘的j细,不行咱哥两儿把他给做了得了。”昌豨比他脑子清楚,立即摆手道:“别呀兄弟,在怎么说,他也是主公任命的都督,宰了他咱也活不了,要不咱们见机行事,他要是有异动再说。”
胡车儿咂嘴道:“肯定是j细。”心里又补充道,他要不是j细,我就是白痴。
徐庶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泥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无奈就任其留在脸上。他坐在一段被砍伐过的树桩上,觉得传言这东西真的很不可靠,外间都说,袁军不及曹军厉害,曹军的战斗力如何如何强横,军纪如何如何肃然,袁军如何松散如何软弱,今日一见,也不尽然。袁军的耐力和军纪一点也不比他见过的曹军差,战斗热情也很高昂,士气也不低。这就让他对这次突袭更加了几分信心。
徐庶站起来,对瘫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吃着被水被泥巴沾满浸透的干粮的士兵们鼓劲道;“弟兄们,再走上六十里,晚间就可以到仓亭城下了,等进了城,好酒好肉有的是,大家务必在坚持一下——”
徐庶给根本只给他白眼珠看的士兵们鼓完劲之后,把另外三个领导胡车儿、昌豨、行军司马陈琳招呼到远离士兵的柳林深处,坚定不移,信心十足的道:“出了这条小路,就是开阔地带,我们像一条出了山的狼,天地开阔却危机四伏,必须要加快行军了,现在这个速度还是太慢。”
胡车儿的鼻孔喷出两股浑浊的热浪,心想,这是怕弟兄们死的太慢了。他脱口而出道:“姓徐的,你是曹操派来的吧,心肠怎么这么狠毒。怕弟兄们死不了。”徐庶被他骂愣了,半天缓过神来,笑道;“胡将军,你恐怕是对徐某有所误解,徐某和曹贼有杀母大仇,怎么会是他派来的呢。”
胡车儿扯着嗓子瞪着眼,外加攥拳头;“你少来这套,我都看出来了,你没安好心,想把弟兄们引上死路,大将军错信了你了。”他喊得声音太大了,离的近点的士兵,已经听到嚷嚷了。
陈琳脸色骤变,双手颤抖道:“老胡你小点声,要是让士兵们听到了,咱们全死无葬身之地。”
徐庶脾气也不好,可他懂得顾全大局,再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跟他吵,还不如回家去对着马棚里的那头骡子大喊大叫呢!
他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心想,袁熙怎么给我派了这么个愣头青,袁熙还说是他的爱将。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达,还他娘的爱将。那不爱的,要笨成什么样?
胡车儿也觉得自己声音太大了,压低声音道:“反正你要不给个好一点的理由,我的弟兄们就不走了,去了也是送死。”
徐庶心想,自己是新来的在军队中没有威信,跟这犟驴还真没法硬拼,只能陪笑道:“其实胡将军你不问,我也想把计划告诉你们的。”
昌豨沉声道:“徐先生有什么计划?”陈琳埋怨胡车儿道:“将军别心急,好好地听徐先生说说。”陈琳有自己的想法,你们两个这一闹,别把我也给搭进去。胡车儿脸红脖子粗的靠在一棵柳树上不开口。
徐庶笑了两声缓和一下气氛;“庶怎么可能是j细呢,庶在主公面前可是立下军令状的,我更加不会那拿兄们的生命去冒险。庶早就想好了,这一仗,必定大获全胜。”
胡车儿心想,这厮挺能吹,小心别将方圆百里的牛,全部吹死才好。
徐庶不理他翻白眼,心想,没文化,没教养,大老粗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徐庶很有涵养的道;“仓亭城很小,之所以能够坚守,一则这两年,因为饥荒,没爆大的战役,二则,城内屯有重兵,李典这人我素来知道是个老成持重的性子,虽然勇猛,但冒险的事情他不干,举个例子,这样的天气,你派兵在城外佯攻,他绝不会出战,一定以为我们给他设圈套了。好,我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