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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37部分阅读

      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作者:肉书屋

    不要上城了,太危险。”我苦笑道;“不行,我一定要上——必须的。”

    果然不出贾诩所料,第二天天还没亮,曹军的步兵骑兵弓箭兵,所有的兵种,便压上来,连号角都不吹,就偷偷摸摸的杀上来,卑鄙。幸亏我们早有准备。曹丕脑袋上还缠了块白布,声称是为他叔叔夏侯渊报仇雪恨。问题夏侯渊是自杀呀,关我屁事?

    这次曹操仍然是围住四门攻打,韩浩和夏侯渊的位置分别有张辽和贾信补上,其他的人员照旧。由于有了木塔和耧车的帮助,曹军对城内的情况有了了解,事先做了防备,伤亡就小得多了。从木塔上射出的箭矢,也精准了不少,浪费情况比之以前有所改善。曹军的铁匠终于不用日夜加班加点了。

    铁匠不加班,不代表士兵不加班。从这天早晨开始,曹操的步兵、弓箭兵、工事兵协同作战,不分昼夜,一刻不停地攻击城池。步兵在城下攻,‘炮兵’在木塔上不停地射箭用发石机投石。曹操是劳动法的忠实拥护者和执行者。他严格按照八小时工作制度,把士兵分为三班,十二个时辰轮番猛攻,想要以此来瓦解我军将士的意志。

    我军人员有限,四万多人要守住这么大的一座城池,必须全军出动,没有八小时工作制,全部的全日制,取消休假。换句话说,曹军可以休息,而我军士兵却不能合眼,必须日夜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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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六章寸土必争

    曹军的瞭望台和三层木塔上日夜都派人坚守,木塔上的士兵碰到值夜班,就不能下塔,吃喝拉撒都在上面,撒尿大便,全都往下的战友身上浇灌。()好让他们作战更加有劲!

    曹军士兵在这种浇灌下,果然茁壮成长,比平常勇猛的多了。不勇猛不行啊,有谁愿意,长期受虐待,让人在头顶拉屎撒尿的。

    我带着人在城门和四角来回督战,差不多已经三天没有合过眼了,黎阳城失去了护城河的保护,就像是没穿衣服的妇孺,随便什么人都能来干一下,随时都有被的危险。防御比之先前要差的多了。仅只今日一天,东南角和西门东门就有三次被攻破。要不是将士死战,爬上城墙的敌人,早就开始新一轮的巷战了。好在,我的手下,亡命徒比较多,硬是把他们一次次的逼下城头。

    时间一长,士兵们困的受不了了。已经到了产生幻觉的地步,连箭无虚发的控弦战士,都能把箭射到自己人身上了,脑中一片模糊,眼前一片漆黑,还有很多重重叠叠的影子不停地闪耀着。有的士兵为了保命,就用刀尖在自己的腿上胳膊上刺出血,来达到片刻清醒的目的。还有的干脆我就不抵抗了,爱咋地咋地吧,趴在城上就睡着了,转瞬变成刺猬。

    城上的人,几乎个个东摇西晃了。

    这样不行,士兵们要睡觉,不然,用不上一天的功夫,黎阳就完了。

    睡觉。睡也是死,不睡,死的更快。我果断的下令,两个箭剁抽调一名士兵去睡觉。操纵发石车和排弩的,三个抽调一个,由长官指派,不允许抽签。一来时间不够,二来,那样非自相残杀不可。这群士兵都已经到了给个西施都不干的地步了。

    晚上我就穿着铠甲躺在城上睡,身子紧贴在箭剁之后,上面盖着木板。耳边听着嗖嗖的箭矢破空的催眠曲,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居然两个时辰,过去了。连晚上尿急的毛病都好了。

    城上的箭矢少了,城下的攻势此消彼长下,变的很猛。要不是所有的箭都淬了毒,恐怕城池早就破了。饶是如此,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第十八天早上,当第二批疲惫不堪的士兵从睡梦中起来接班的时候,城上城下,已经成了另外一幅光景。从曹军攻城之日算起,今天是第三十天。由于兵源严重不足,大批的工事兵,包括铁匠、伙夫,都不得不上城头杀敌。这样一来,各方面箭矢、木铳、战车,等守城工具的制造就受到影响,有些供应不上了。缺少守城工具,加上士兵疲累困乏,自然无法压制杀红了眼的曹军。战事一天比一天吃紧。终于——

    来自八个方向的曹军都已经攀梯登墙。守城者大部分放弃射箭,居高临下的和曹军展开白刃战。近身肉搏,显示着攻城战,已经进入尾声。黎阳保不住了。

    攻击最猛烈的曹军来自张辽主攻的北门和李典主攻的西门。北门的守将是审配和胡车儿西门则是文丑。曹军木塔上的发石机,不时的把浇上火油缠上破布点燃后的石块,投掷到城中。城内哭喊震耳,火头四起,浓烟席卷着火屑遮天蔽空。死尸狼藉的黎阳城变作修罗地狱,老弱妇孺四散奔逃,一片末日的惨烈气氛,令人惨不忍睹。

    张辽和李典军,已经完全攻上城头,审配由于是文官城破之后即被斩杀,剁成肉酱。胡车儿左臂中了一刀,敌人遂里应外合打开了北门。

    城外张辽哈哈大笑。一阵战鼓擂响。大队骑兵从城门蜂拥而入,见人就杀,分成数股向四面八方扩展,想要摸到东南西北,接应城外的敌人入城。负责防守的士兵,困顿中把弩车上的巨弩射光后,就哭喊震天的四散奔逃,结果被骑兵一顿砍杀,全部殒命。北门战场乱成一片,敌我难分。

    接着被突破的是文丑的西门。李典上次败的窝囊,这次第一个登上城头,拼命地砍杀了二十几个守军,为他的部队登城打开了缺口。

    文丑当时正在另一边防守,没顾得上照顾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大批的黑甲曹军已经和守军近身肉搏绞杀在一起了。我听到报告,命令郝昭和贾诩,无论如何,不惜代价的守住南门和东门,阻止曹军四路会师。然后召集一队骑兵,蹄声轰鸣中,向城北门杀过去。昌豨和郭援也各自带了自己的步兵,两股怒潮般向西门压去,战况激烈。

    城头城内,激烈肉搏血战,张辽和李典的骑兵雄师,踏着黎阳城大街,在西北角上成功会师。向黎阳城的守军推进推进,后面的步兵也潮水般涌进来。文丑和胡车儿指挥着败兵,向城内撤,一边阻击攻进来的曹军劲旅。

    宽厚的城墙,完全失去了防御保护的作用,残酷的巷战全面展开。

    我来到西北角正好遇到文丑和胡车儿的败兵。胡车儿哭道:“公子,我没用,北门让我给丢了,你杀了我吧。”文丑面寒如水,厉声道:“我也有罪,不过,现在不是治罪的时候,公子给我一次机会,我宁愿战死,也不愿意被处死。”我翻身下马,握着两人的手,沉声道;“仗还没打完,我们还没输呢,别说丧气话,就算死,本公子也和你们死在一起。”

    文丑突然有些哽咽;“公子,你走吧,我和诸将,拼死给你杀出条血路,你将来记得给我们报仇。”这时昌豨、苏由和郭援、朱灵,也从四面带兵汇聚过来,昌豨厉声道;“大家拼死一战,保护公子突出重围,老子今天豁出命去,跟曹贼拼了。”

    朱灵颤声道:“公子,我不会再投曹操了,这次回来,承蒙公子厚爱,没有对我另眼相看,灵今日已死报答。”

    胡车儿急道;“走吧公子,张辽匹夫杀过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郭援道;“公子,你身先士卒,和我们同甘共苦,老郭心里也佩服你,你走吧,张辽狗贼就交给我,老子死了也拉他垫背。”

    蹄声轰隆,战火纷飞,呐喊声震天,张辽铁骑,只在百丈外厮杀。“拿刀来。”我双目通红,高声叫道。

    立即有士兵递过一把腰刀。我握紧刀柄,一刀刺入身后一匹白马腹中,鲜血飞溅,马儿嘶鸣一声,倒地而死,血流泉水般,从拳头大的伤口中涌出。

    “今日本公子就学学刘邦,和大家杀马盟誓,生死与共,不离不弃,誓与黎阳共存亡。若有独自逃生者,有如此马。”

    文丑刚毅的脸上,露出惨笑。伸手出去,取马血,涂在脸上,高声道;“生死与共,不离不弃,誓与黎阳共存亡。”众将纷纷效仿,将马血涂在脸上,断喝“誓与黎阳共存亡——”

    我声嘶力竭喊道;“众将听令,从此刻开始,大家各自为政,谁也不要管谁的死活,寸步不让,寸土必争,让曹军一步也不能前进。勿要战斗到剩下一兵一卒为止。”

    昌豨翻身上马:“公子放心,我的士兵绝不会后退一步,就算是一堵墙,一间房,也要和曹兵计较清楚。”文丑等诸将,纷纷上马,带着自己部署军队,迎击曹军。马声嘶鸣中,我热泪盈眶,这些全身热血沸腾的家伙,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见到了。

    激烈的巷战,双方逐街、逐、逐屋反复争夺。黎阳变成了一片瓦砾场,城中八成的居住区被摧毁。在满是瓦砾和废墟的城中,守城军顽强抵抗,在城中的每条街道,每座民房,每个弄堂内都发生了激烈的白刃战。攻入城中的曹军死伤人数不断增加。尽管曹军利用木塔上的发石机对城北和城西进行频繁的‘轰炸’,但是我军还是悍不畏死的和曹军争锋。刚刚加入战团的战士平均存活时间不超过十二个时辰。曹军的主要战术是各兵种联合作战,非常重视步兵、骑兵、和‘空军’的地面轰炸的协调。为了对抗这种战术,我军指挥官采取了贴身紧逼的策略,尽量将己方的前线与曹军贴近。这样导致了曹军的发石机无法发挥远程攻击的作用。

    三日后,曹军冲击黎阳太守府。朱灵的步兵团此时正撤退到这里。经过一天最为残酷的战斗,曹军惨胜。第二天,文丑骑兵队八百人绕过土山,进入太守府左侧,突然向曹军发起反冲击,又夺回来。下午,曹军占领了黎阳中心主大街。一路上损失惨重,以每寸土地牺牲三五百人的代价冲进了贾诩防守的东门身后,但很快被郭援的骑兵压了下来。

    曹军重新攻占太守府,但下午又被文丑和朱灵夺回。以后的战斗更加激烈,两方军队不断地交替占领这里。我军在一次反攻中,竟然在一天之内牺牲了三千名士兵。

    毛玠随张辽军杀入城中后,回去向曹操报告:“敌我双方为争夺每一座房屋、每一寸许土地、水塔、大街,甚至为争夺一堵墙、一个当铺和每一堆瓦砾都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其激烈程度是前所未有的,甚至官渡之战也不能相比。我们早上攻占了二十丈土地,可是一到晚上,悍不畏死,就像是上紧了发条的袁军又夺了回去。对太守府反复争夺达十次之多。在一个大粮库里,两军的士兵非常接近,甚至能够听到对方的呼吸声,经过三天的苦战,我军损失五百步兵,被袁熙一千人逼迫的连半步都不能前进,将军王摩战死,李典只得命令暂时退兵。”

    在城中的另一个部分,胡车儿带领五百步兵占据了城中心主大街旁的一座妓院,并顽强地进行抵抗。士兵们在妓院附近挖壕沟,用沙袋垒砌工事,用毒箭,用木铳,挝弩,打击从大街上通行的曹军,让他们片刻也不得安宁,也顺便截断了前后曹军的联系。张辽对此大为恼火,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占这里。双方的战斗俨然攻城战的延续,胡车儿在地形优势的掩护烘托下,一日歼敌一千,曹军望洋兴叹,拿他没有半点办法。最后曹军从四面八方杀来,把整座房子都给拆了,只剩下一堵墙。胡车儿带着五十人,奋力顽抗,眼看不支。还好我赶到了。

    张辽亲自压阵,攻击这一地区,意思是要打通这条主大街的道路。一看到我过来,顿时兴奋,攻下黎阳也不如擒拿袁熙的功劳大。两眼放光呐喊着摆刀冲上来。

    我也杀红了眼,心想,什么战术,全没用,到了现在就横下一条心,拼命吧。我在袍袖上,撕下一块布,用牙咬着。把左臂的一处箭伤缠紧。大声叫道:“胡将军过来,我们一起宰了张文远。”

    胡车儿没有马儿,一直和身后的士兵步下交锋。听我一喊,心想,这个好,我早就想和人合伙干死他了,他娘的一个人杀不了他。

    张辽的胆量在三国中是数一数二的,他可不怕,再说他此刻优势明显,差不多是十比一的兵力。

    “袁熙匹夫,你完了,投降吧。”张辽歇斯底里的喊着。把大刀轮成风车带着呼呼响声,照头照脸的向我劈下来。

    ‘锵’刀枪相交,擦出一串火星,各自向后倒退一步,我的手心已经被震得有些酸麻,张辽也心惊不已。

    我挺枪再刺,同时道:“老子能杀乐进,就能杀你,你去死吧。”张辽架开悍枪,全速展开大刀,瞬间从四个方位,八种角度,砍来七七四十九刀,我眼前一阵眼花缭乱,心想,罢了,张文远果然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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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七章三光政策

    悍枪的最后几招杀招:一往无前、洪荒旷野、霸道绝伦,舍生忘死、被我全部使出来,对抗他汹涌的刀法。(网友手打文字更新)等四招使完了,在来上一招赵云枪法‘黄沙漫漫’。顿时间耳边听到一阵急促的仿佛雨打沙滩般的响声。“叮叮叮叮”两人再次同时后退。

    胡车儿披荆斩棘的杀到,用血肉模糊的大刀,劈向已经被一轮强攻,累的气喘吁吁的张辽。张辽勉强把这一刀架开,全身一震虚脱。心想,这小子,也不要对付,我犯不着给这帮穷途末路的家伙拼命,还是先避一避。想到这里驳马便走,胡车儿和我那里肯放,追着杀着冲出去一百丈。他手下的兵将,一看老大跑了,也跟着后撤,给我军杀败一阵。胡车儿还要追,被我拉了回来,心想,一共就这么几千人,你想追到那里去。

    郭援手中只有五百步兵和不到八百骑兵却要防守贾诩和张绣身后整整十里的防线。没办法只能把步兵分散,在弄堂和街道上据点驻守。一遇到曹军攻击,立刻燃放狼烟,他自己率领骑兵奔袭攻击。在十里之地,来回奔跑,疲于奔命。曹军受到牵制始终无法接近他身后的东城门,只能不断地从城外分兵,从北门和南门继续涌入。

    两天后,曹操完全看不到胜利的契机,干脆的停止了对南门和东门的攻势,倾全力挥军入城。曹真、曹纯许褚、吕虔等所有的将领,分别率军赶赴城中。准备凭借着优势兵力,一寸一寸的蚕食推进,直到占领黎阳全城。

    这样郝昭,和张绣贾诩包括手中仅剩的两万人也退出城防,加入到巷战之中。黎阳城的战斗更加惨烈,半天下来,七成的民居都几乎变成瓦砾,街道被血染红,青石路面,在马蹄和军旅的践踏下,碎成粉末。

    敌我短兵相接、贴身肉搏,都变成了一只只恶狼,残酷而韧性十足。曹军士兵因为死伤而被激起愤怒,我军士兵更是丧兄失弟,和对方解下血仇。曹操在暴怒之下,也不招降,下令屠城。他快要气疯了,没想到这么个弹丸小城,守军不过五万,消耗掉了他将近十万精兵。这倒是算不了什么,士兵有的是,关键是贻误了战机——从开战到此刻已经过去,四十多天了。我军士兵在曹操屠城令的威逼下,彻底放弃了投降的想法,拼尽全力抵抗。反正横竖都是死,拼吧。

    由于巷战都是以步兵突击为主,地形复杂莫测,因此在战斗中,重武器像发石车之类没有用武之地。城中建筑物密集,房屋林立,大幅度的限制了骑兵和大兵团地毯式席卷的威力,使其人再多,也用不上。涌入城中的士兵太多了反而互相掣肘,形成制约。曹操只得下令曹真、曹纯先带一部分人退出城外,听候指令。

    在巷战中,部队的机动性受到严重制约;视野局限,使得观察、射箭、协同非常不便,很多情况下部队战斗队形被割裂,只好分散成各个单元独立作战。曹操也没办法统一调度指挥。大家遂胡乱的打成一团。敌我彼此混杂、犬牙交错,没有一条清晰的战线,敌我混杂、敌与平民混杂,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互相胶着状态。校尉找不到都尉,都尉找不到士兵,反正衣甲颜色不一样的,就上去乱刀砍死对了。

    但是,进攻一方在明处,抵御一方躲在暗处。零高大的建筑物和茂密的草丛树林正是藏匿弓箭手的好地方,在别人向你射击前,你根本不知道敌人是谁,箭矢来自何处。出其不意的伏击与防不胜防的狙击,常常使曹军胆颤心惊,陷入惊惶不安的恐惧中而不能自拔。魔影忽隐忽现,曹军过于集中所以死伤无数。就在这种零星的牵制之下,曹军车轮碾压螳螂的攻势,竟然没能成功,硬生生的再被脱了两天时光。

    曹操勃然大怒,一马鞭抽在李典的脸上,厉声喝道:“今日午时若是攻不下黎阳,我就砍你的脑袋。”马鞭虽然没抽到许褚、张辽和吕虔、曹洪、于禁的身上,可他们也同样的感到了压力,一股冷汗从背脊升起来。脸也红红的。心里都有些惭愧。如果攻不下黎阳,以后还有何脸面,在领军作战,找根麻绳吊死算了。

    几员大将走出帅帐的时候,牙齿咬的格格作响,一起问候了袁熙的祖先之后,发着狠的骑马,再次杀入城中。这一次的攻势将是排山倒海,一往无前的——

    李典首先杀了自己的副将,咆哮道;“有敢后退一步者死。”

    许褚大声的对部下道:“我杀到那里,你们必须跟上来,落后者死。”吕虔只说了一句话;“为死难的弟兄们复仇。”

    于禁冷冷的道:“把弓箭都收起来吧,暂时没用了,带着累赘。”他知道,要胜利,就必须有牺牲,远距离打击不能解决问题了,必须冲上去,给敌人来个一刀两断,才能获得成功。

    战斗打响了,重新集结,五路推进的曹军,像五队狼群,把路过的所有人畜,只要是会喘气的全部斩杀。房屋全部推倒,身后除了死尸和瓦砾,他娘的一无所有。

    经过三天血腥的战斗至五月中,曹军终于在缓慢地推进到了黎阳城内的永济渠岸边,占领了整座城市的七成地区,将留守的我军分割成两个狭长的口袋状,东线是我和胡车儿昌豨,大将苏由战死。西线是文丑、朱灵、郭援、张绣、贾诩。两边的交通已经断绝,互相无法传递信息。彼此死活也不知道。

    城中守军的补给已经基本断绝,士兵们除了在死尽死绝的老百姓家里,找一些东西吃,就是吃树皮草根,野菜。尽管如此,太守府附近的战斗和东部永济渠河岸地带的战斗依然非常激烈。

    曹军毁灭一切的暴虐泄愤行为激起了城中幸存百姓的怒火。许多精壮年从地上捡起武器,加入到守军中,偷偷摸摸的砍杀凌乱掉队的曹军士兵。

    最典型的就是贾信,他带着一百步兵在西直胡同外的长街上游弋搜索的时候,遭到了两百名怒火高炙的妇女、大娘的袭击,一顿棍棒中,死伤过半,连这个身经百战的大将,都因为挨了一棍差点脑震荡。

    事后经过调查,这批妇女来自城内的一个浣衣局,都是干粗活,洗衣服砍柴出身,力气大的不得了,据有一定水平的攻击力杀伤力,而且极其好战,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经常事对贾信前途影响很大,毕竟败给妇孺,传出去不怎么好听吗!!

    他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张辽的部将梁勇,听说他在向几个叫花子,询问敌情的时候,被咬破喉管,喷血而死。大概是‘丐帮’弟子吧!!

    曹操本来很理智,他是被气昏了。屠城对他不是第一次,同样的事情,哥们在徐州也干过。可是御史大夫王朗向他汇报此次屠城的后果时,他叹了口气。

    王朗道:“袁军在黎阳百姓的支援下实施反攻击。百姓也拿起了武器,表现得非常英勇。战场上到处可以看到被打死的衣衫褴褛的百姓,有男的,也有女的。他们那已僵硬的手还握着刀矛和弓箭。”

    王八羔子,挨千刀的张南,终于派出了援兵。狗东西大概是良心发泄了吧。不知道是经过了怎样激烈的思想斗争,才克服了死亡的恐惧,大着胆子,把卫辉城的不到一万人马,全部带出来。幸好,东门还掌握在我军的手中,要不他娘的,他连进都进不来了。

    叫花子一样的我,见到张南别的话没说,只笑了笑道:“黎阳若能保住,将军当为第一功臣。”张南羞愧难当,他的确是不想来,太可怕了,五十万大军,想想都胆寒。可是连日来听到城中激战的惨烈,铁石心肠也要融化,心想,去他娘的,死就死吧,反正二公子三公子要是死在黎阳,我除了投降曹操,也是死路一条。于是狠心把一万兵马都拉了出来。

    胡车儿和昌豨,有心想剁了他,又一想,算了,前几日就算是他带了一万人来,也和没来一样。还不是多一片死尸吗?

    曹操听到这个消息,却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在这消息之前,他还听到了另外的一个消息。刘表已经和荀彧结盟,出兵许昌。曹仁夏侯惇中了郭嘉的j计,在城外损兵折将将近五万,汝南城池就要被攻破了。危在旦夕。这让他冷汗直流。

    最恐怖的事情还没发生呢——

    曹操下了死令,用十万大军,贯穿整个主大街,实行清空政策,拆毁所有的房屋建筑,然后放火。

    没时间攻下黎阳城,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毁灭它吧。

    彻底的毁灭。放火烧城。

    惊慌失措的百姓,把这一消息,传到我耳中的时候。大家彻底绝望了。还是,贾诩临危不乱道;“曹操集中十万人烧城,排成长龙,这种阵势最好冲击,我们只要能组织一支有规模的骑兵冲杀,一定可以斩杀过万,就算是死,也死的不赔本了。”“好,所有大将,全部上马,是到了和曹军了断的时候了。”我厉声道。

    文丑忽然凑过来,轻声道:“公子,三公子,还有满宠、程昱怎么办?”

    “杀了满宠,留下程昱,我还有用。至于老三,就麻烦你送他突围去吧。”我看着文丑,眼中凄楚。

    文丑热泪盈眶;“说好了同生共死,我岂能独自逃生,要走一块走,要死一起死。”我环顾诸将;“你送三公子出去,还有另外的事情。曹贼破了黎阳,必定席卷冀州,冀州就交给你了。还有,你把贾诩先生也带走。”文丑摇头道;“请恕我不能从命,若是一定要派人突围,可以让张南去。”

    张南咳嗽了一声道:“末将,愿意去。”大家都翻白眼看他,他只当没看见。

    “好吧,张南,你立刻启程。”我见文丑态度坚决,时间关系,就不再勉强。

    贾诩走的时候,最后说;“公子先走一步,我与冀州共存亡。”我忍不住泪水长流;“先生珍重。”

    十万大军举着火把,蚂蚁一样穿行于所有街道,人头密集攒动,就似过江之鲫。主街分作两队的虎豹骑,将近有四五万。阳光下,火光跳跃,空气中桐油刺鼻。只等曹操一声令下,就开始烧城。

    这些天,最精锐的四万黑龙骑,剩下来的只有一万五千不到,乌桓骑兵还剩一万,这个数字,足以说明,幽州骑兵强悍到可怕地战斗力了。

    我把手上所有的实力集中起来,准备从河边推进,和曹军最后决战。

    黑龙骑旋风般的杀到街巷,眼前出现举着火把的万千曹军。曹军似乎早有准备,看到黑龙骑来了,竟半点不惊慌,同时扔掉火把,呐喊一声,刀矛齐出。

    曹洪从队中提马出来,大叫道:“袁熙小儿,中了丞相的引蛇出洞之计也。”

    原来曹操没想放弃黎阳,糟了,中计了。我想后悔调头已经晚了。隐藏在各个街巷中的曹军向一张渔网,开始由边缘向中央收起——

    胡车儿睚眦欲裂,大怒道:“曹洪,我杀了你。”老鹰扑兔一般,向曹洪奔去。我闭了闭眼,心想,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干吧。“杀”

    “轰隆”一声天崩地裂的炮响,起于曹兵身后。曹军后队顿时大乱。惨叫声响彻云霄。我正提马前冲,听到炮声和喊叫声,心中疑惑。难道有援兵到来?不可能,就算有,也不可能从曹军后队杀过来!怎么回事?所有人都想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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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八章袁绍归天

    “张郃,反了,张郃,反了。(网友手打文字更新)曹兵败了,曹兵败了。”不知是谁,在队伍里大声喊叫。

    曹军士兵一听,怎么,都亭侯张郃反了,曹军败了。那,那我们——也撤吧——

    有点淝水之战的意思。

    由于曹兵人数太多,地方狭窄,加上有人喊兵败,士兵们恐慌,一下子惹起马蚤乱。要不是虎豹骑训练有素,军纪严明,这些人恐怕要四散奔逃。

    我听到曹军士兵喊叫,又看到后队旋风而来的骑兵中,有人打着河间张郃还有高览的旗号,立即意识到出了什么事。

    “张将军和我们前后夹击,弟兄们,杀。”文丑奔跑中叫喊。

    曹兵一听前后夹击,心神更乱。勉强的和黑龙骑杀在一起,但心里只想着身后。十万大军排成一队,和我军接触的却只有前队与后队,别人干瞪眼使不上劲,有的向前冲,有的向后跑。没多大功夫,就乱成蜂窝。

    张郃、高览虽然喊的起劲,其实心里没底,因为他们手中不过千人。曹操根本不信任两人,从没给过统兵的权利。这一千人,还是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亲信。不过两人心里却都在想,算了,大不了跟着公子一起死。

    许褚于禁正在后面压阵,看到张郃高览,率兵冲杀,把曹兵搅成一锅粥,立即过来叫骂;“呆,张郃匹夫,丞相待你不薄,你因何反叛。”张郃歪头吐了口痰:“我与二公子兄弟也,岂能屈身降贼,前番相随,不过权宜之计,许褚看刀。”

    举刀向许褚杀来。许褚也不是弱者,当即和张郃杀在一处。高览心想,我不能和于禁打,我要带人把曹兵的水搅浑才能以少胜多。所以他绕过于禁,带人继续向纵深冲去。

    三只浩浩荡荡的大军,迅速纠缠在一起,像两条巨蟒,在大街上交媾翻腾,越缠越紧,越打越是激烈——

    战斗从大街打到巷子,双方扭成一个纵横二十里的巨大漩涡。

    这场仗没打多长时间,原因是曹军太多了,打不开。自相践踏死的无数。没弄清情况稀里糊涂逃走的士兵多了去。曹兵都以为,张郃带来了千军万马呢,哪有心思打下去。心想说不定曹丞相已经被这叛徒杀了呢!!这时候,队伍中又有人喊道;“弟兄们,曹兵顶不住了,快跑吧。”这话说到大家的心窝子里。曹军顿时像被狼驱赶的羊群般蜂拥溃退。

    曹军在突如其来的冲击中稀里糊涂的大败,损失了三万余人,跑出去二十里,都快到城门边了,才收住势子。这也就是虎豹骑,要是换做苻坚那样的军队,指定是全军覆没了

    曹操像遭遇雷击般僵立在那里,人性真是太复杂了,他迷惑了。怎么我身边净是出一些白眼狼,一开始是关羽,现在又来个张郃高览。关羽走了虽然痛心,可没有造成什么坏的影响。零张郃高览这么一闹,这一个月来的浴血奋战,可就白费了——

    汝南和许昌告急的战报雪片一般飞过来。一会说,刘表军已经攻破了樊城,一会又说赵云的部队开始登城了。曹操的心就像长了草,痒痒的,一刻也不得安宁。

    王朗说:“刘表是吃饱了撑的。袁绍赢了对他有什么好处。”曹操不以为然,他觉得这是刘景升一生做的唯一一件让他佩服的事情了。因为袁、曹不管那一方获胜都会威胁荆州九郡,他想保住地盘,就必须让袁曹维持一个平衡。他这样做,是很明智的。

    “许昌有失,我军就没有退路了,传令撤军。”曹操沉默了将近有盏茶时间,说了这句话。

    张郃高览两条硬汉都流了泪;“公子,我们回来了,你治我们的罪吧。”

    我感到全身一阵热血沸腾;“我们回冀州去,金丝细雨还在那里,可以回去烤鹌鹑了——俊义,高览,我们是好兄弟——我知道你们不会背叛我的。”胸膛一阵爆裂,紧紧地握住两人的手。

    文丑凑过来笑道;“听说你们两个都封了侯了,一个是都亭侯,一个是东莱侯,我羡慕的不得了呢。”张郃这正激动呢,听文丑奚落自己,不客气的给了他一拳;“去死吧你,谁稀罕那个狗屁侯爷,你羡慕,让给你好了。”文丑笑道:“算了,曹贼的东西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高览道:“等回了冀州,我给皇帝奏本,不做这个侯爷。”我急忙道:“别,为何不做,你就安心的坐着,以后出征还要打响这个旗号,这是皇帝封的,又不是曹贼封的,荣耀的很呢。”

    第二天,曹操派人进城送信,说是要用沮授交换程昱。我亲自带程昱出城和曹操换人,并写了一封书信。

    两军对圆,曹操提马出阵,和我相对,笑道;“生子当如袁显奕,本初有你这样的儿子,我不如也。”说着瞥了瞥身旁的曹丕。气的曹丕连出大气,脖子都红了。

    我大声道;“汝南式微,丞相何不早退。荆州刘表不灭,始终都是你的心腹大患,有他在,你不可能正视我冀州。”

    曹操冷笑:“一派胡言,本相的心腹大患,就是你。你河北袁氏,一日不灭,我就一日不得安宁。”我笑道:“彼此彼此,丞相请看书信。”早有士兵把书信送过去。

    曹操打开一看,哈哈大笑;“袁显奕,不欺我也。”写的什么?

    正面写;“后顾之忧未除,丞相何不速退。”反面写着;“孟德不死,我心难安。”

    这是孙权退敌的办法。第一指明曹操面临的严峻形势。第二句,则给足了曹操面子,说明我对他非常惧怕、顾忌。

    孙权的原文好像是;春水方生,公宜速去,足下不死,孤不得安。

    曹操果然像三国演义上说的那样,把信拿给诸位大将传阅,一边说;“如何,袁显奕还是很怕我的。”曹丕心想,得了吧老爹,别自以为是了。

    众将一起拜服;“丞相威震四海,谁敢不服。”曹操有了台阶下,心情不错,当即交换人质,沮授和程昱各回本寨。

    曹操回营之后,说道:“传令三军,一个时辰后拔营撤退,回许昌去。”

    曹军为了防止我军突袭,将前军变为后队,逐次拔营,第三天早晨的时候,第一批人马已经急行军过了黄河了,可见其心急如焚的程度。

    黎阳北岸,只留下李典一支人马,大约五六万,后退百里,在仓亭驻扎。一方面防止我军攻延津,另一方面,方便下次卷土重来。

    沮授回来之后,不但没哭,还不停地指摘起我军在大战中防守的漏洞。看什么都不顺眼。一会儿,守城兵不应该睡觉啦,一会儿审配不应该守城了,反正没有几样做的让他舒心顺眼的。弄得郝昭恨死他,背地里跟我说:“这老东西,气极了,我给他送回曹营去。”别呀,哥们,啰嗦是啰嗦一点,不过,这人绝对有用。

    黎阳城的居民剩下不到两成,大部分都在战火中玉石俱焚了。沮授看不上别人的作为,我就派他去安民,整理重建。才一天的功夫,郝昭就不吵着把他送回曹营了,一个劲的咂嘴;“这老家伙,真有两下子,这乱摊子,收拾起来,一点也不费劲。”

    沮授把全城幸存的居民都召集起来,登记造册,然后分给他们房屋和粮食。又号召大家一起清理战场。

    五月已经是盛夏了,大地如蒸,热浪袭人。

    城中战死的、病死的、饿死的市民和伤兵不计其数,尸体运不出城门,横一排竖一排在城根下叠摞起来,起初用石灰粉掩盖尸首垛子,后来尸首垛子越来越多,石灰用尽就用黄土覆盖,城里弥漫着越来越浓的恶臭。尸首垛子爬出的蛆虫在街巷中肆无忌惮的会师,在分成小股部队朝一切开着的窗口和门户前进,被窝里、锅台上、桌椅上和抽屉里都有拇指大小的蛆虫在蠕动。恶心的不得了。

    沮授说这样不行,容易散步瘟疫,一定要尽快处理。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和普通士兵抬尸体,袖子挽着,裤脚也挽着,像个朴实的农民大叔。那些尸首有的腐烂的只剩下骨头架子,分不清谁的胳膊谁的腿,一混子装到架子车上拉去埋了。

    沮授身上散发出一股怪味,那是尸首腐烂的气味,令人闻了就恶心。

    装着尸体的架子车擦身而过,洒下满路的脓血肉汁。

    我道;“先生,休息一下吧。”沮授擦着汗道:“没时间休息,这些尸体不处理,一定会出事的。”

    他又补充了一句道:“不如烧掉。”我想了想,灵机一动;“不要烧掉,埋起来,我要在这里建一座“烈士陵园”,用来纪念死难的河北军将士,还有无辜的百姓。让大家永远记住这段惨烈,和曹军的残暴。”

    “烈士——陵园——”沮授瞪眼。绕是他学富五车,也被这句话唬住了。不过,那意思他明白,就是要激起百姓和士兵对曹军的仇恨,让大家一看到这个什么陵园的,就忍不住问候曹操的列祖列宗的意思。

    烈士陵园还没建好,二天后,一个噩耗,惊雷般击中我的头顶。

    一个士兵跑进来报告:“公子,崔琰先生从冀州来。”士兵的神态有点怪。我大喜道:“快有请。”

    崔琰在院子里看到我,就趴在地上哭的直不起腰来;“公子,主公,主公病逝了,主公病逝了。”他穿了一身雪白的孝服,阳光下异常刺眼。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伫立在院子中央,久久不动,丧失了时空概念,恍惚的仿佛站在云端,微风托着一个虚弱的,满带慈爱的面孔走来,抚摸了我的头,一会儿又被微风托着带走了——

    那是一种切肤之痛,不管怎样,都是我的父亲。

    我发出一声凄楚的惨叫:“父亲——”软瘫在地上,泪飞如雨——

    我嚎啕大哭,将近有半个时辰,众将听到消息,都从外面跑进来,沮授也进来,他吩咐兵卒,把预备为死难将士带的白布,立即拿出来,全军挂孝。他和文丑、张郃、高览,跟随父亲多年,感情也还有一点,几人已经忍不住哭泣出声。

    一个时辰后,全军为主公举哀戴孝,骤然失去亲人,我觉得一阵阵昏天黑地,精神上遭到重创。举哀之后趴在榻上哭了一阵,径自沉沉睡去——

    睡梦中,看到父亲,他凄惨的对我说;“熙儿,为父死的冤枉,你要替我报仇——”

    我愣怔的从床上跳下来,发现众位大将,都围在身边。我的浑身火烧火燎的,胸中的闷气似乎凝结成硬块,死死的堵在那里,喘不上气来,太阳|岤的血管蹦蹦的跳动着,没了骨头似的坐在榻上。我揉了揉太阳|岤,仔细的回想着梦中的情景,忽然一个意识掠过我的脑际:不对,不对,这和历史有误,父亲死的太快了,事情本来没有这么快的,至少,要在仓亭大战一年之后——怎么回事?

    崔琰鼓着一双哭的红肿怕人的眼睛道:“公子,事已至此,你还是节哀顺变,可别伤了身体。我这里有一道旨意要给公子。”

    “谁的旨意?”我诧异道。崔琰道:“大公子已经在冀州继承了主公大将军邺侯的爵位,特派我来报丧,并封公子为车骑将军,清河侯。”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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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九章百年大旱

    “大哥,已经继承了爵位,那三弟呢?”我更加惊讶,历史怎么会成了这样,是我造成的吗?崔琰道:“三公子被封为虎威将军,此刻还在返回冀州的路上,我来的时候,碰到他。(网友手打文字更新)零”

    大哥继承了爵位,也许兄弟就不会相残了。

    “崔先生,父亲是怎么死的?”我疑虑重重的问道。

    崔琰脸色微变,颤声道;“主公,主公是吐血而死。”

    “可是父亲离开黎阳的时候,我替他诊断过,身体应该没有大碍,难道是——”我本能的想到田姨娘,难道是纵欲过度。

    崔琰忽然脸色惨白,浑身直哆嗦。

    我奇道:“崔先生,你,你怎么啦?”崔琰僵在那里,脸色泛着铁青:“公子,大公子让我转告你,黎阳乃是冀州门户,事关重大。观冀州诸将,只有公子可以保守此地,请公子就不要回去奔丧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再说——再说——”

    我听得心惊,大哥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再说怎么样。”崔琰叹息道;“再说,主公是十天前死的,葬礼早就办完了。”

    “十天前——”我厉声道:“大胆,为何不早来报我。”

    崔琰叹气道;“二公子,并非我等不想来报丧,实在是大公子说,前方战事紧急,不能影响你的心思,所以就——”

    我想了想,大哥这样想,也不错。不能因为父亲的死讯,弃百万黎民的性命于不顾。可是——不对,怎没想都不对,父亲死的太突然了。第一和历史不符,第二,我给他诊断过,华佗的医术不会出错,这点我绝对有信心。

    我回头看了一眼崔琰,这位以耿直见称的大人,眼神竟然闪闪烁烁——

    崔琰摇了摇头;“公子,崔琰身体不